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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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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大汉仰天大笑。

金二奶奶皱了皱眉,突然,她那双凤目猛然一睁,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起了两道光亮的异采。她发现络腮胡大汉身后那小娘们儿身后多了个人。

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刚才她没看见这个人,现在她看见了,只一眼,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自从记事儿,她没见过这么俊逸,这么有魅力,这么吸引人的男人,尽管她打刚解人事时就梦想着这么一个人。

她没碰见梦想中的人,却碰见了金百万,张家口的大富豪。

她爹娘死得早,那狠心的舅舅把她卖到了马蹄胡同,只卖了百把两银子,结果又在赌桌上化为乌有。

她的命苦,但并不算太苦,老天爷并不是不知道怜恤人,进马蹄胡同不到三年就碰上这位金百万。

金百万把她赎了出来,她跟了金百万,做了金百万的小妾金二奶奶。金二奶奶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连胭脂粉都是金百万托人从苏杭一带带来的。

可是金二奶奶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不满足,那就是:她一直没碰见刚解人事时就梦想过的那种男人。而现在,她终于碰见了。那个人就站在那小娘们儿的身后,一刹那间那小娘们儿显得跟那络腮胡大汉那么不相衬。

不。他不该站在她身后,她不配,哪一点儿配,狐狸精、贱女人,尽管小娘们儿没招她,没惹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当儿她就瞧那小娘们儿那么不顺眼。

突然,那个人的一双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下,跟两道电似的,扫得她心里猛一跳,混身上下连脸上都热烘烘的。金二奶奶心里扑扑跳,心里热热的,刹那间她显得那么不自在,心里好慌。在马蹄胡同见过的人多,出了马蹄胡同,进了金家大院,见过的人也不少,一天到晚有人盯着她看,她就从来没这样过。

“哎哟!”金二奶奶忽然又从心里叫了一声,她一颗心顿时跳的更厉害了,要命,那个人竟走过来了。

金二奶奶想找个缝地钻到地底下去。可又舍不得,真舍不得,要是这时候金百万站起来要走,她会恨他一辈子。

那个人只两步便到了她身边,金二奶奶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好慌、好怕、手心儿都出了汗,用香手绢儿狠命擦,可是没用,恨死了。

“看样子今儿晚上金老的手气不大顺?”那个人竟说了话,话声好好听,听进耳朵里,混身上下没一处不舒坦。

金百万没反应,两眼只望着牌桌上,怎么聋了,就知道心疼银子,心疼你就不该来了,哼!猪似的。

金二奶奶忍不住伸手在他腿上推了一下:“老爷子,人家这位……跟您说话呢。”

金百万如大梦初醒,头一仰,嘴一张:“嗯?啊,是,是,说话,说话。”

恼死人了,他根本就没听见人家说什么?

幸好人家没在意,人家笑笑又说:“一般人都是傍赢家,我这个人跟一般人不同,一向爱傍输家,说起来也怪得很,也许我有帮人运,输家经我这么一傍,往往会变成了赢家,如今我想傍傍金老;金老可有意思再试试?”

金百万的一双胖手直搓,迟疑着说道:“这个,这个……”

金二奶奶心里千个百个愿意,可是这不是别的事儿,她没敢吭气儿,虽然她没敢吭气儿,心里可恼死金百万了,个头儿挺肥的,胆儿那么小,哪像个男人?

人家看出金百万的心意来了,又说了话:“这样好不,金老,您再试试,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您看怎么样?”

金二奶奶一听这话,她不能不答腔了,一推金百万道:“老爷子,人家这位看咱们今儿晚上输得不少,可是一番好意啊,您就再试试吧。”

“是啊!”刚才吃金二奶奶豆腐那个,这时冷言冷语地说了话:“金老,这年头儿这种热心肠的好人可不常见哪,输了归他,赢了他跟您二一添作五,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二奶奶都瞧出人家的好意来了,您还瞧不出么?”

金二奶奶只觉脸上一阵奇热,心头别别的乱跳,生怕这句话得罪了人家那位,把个说话的那人恨得牙痒痒的,想起他刚才的轻薄,越想心里越恼,她真想站起来狠狠骂他一顿。

人家那位好度量,根本就没跟那东西计较,淡淡地笑了笑,一口牙齿好白,他一翻腕,把一样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冲那当庄的道:“请给我估估,这颗珠子值多少?”

大夥儿刹时都瞧直了眼,那确是颗珠子,拇指般大小,只要是真的,它就够个八口之家过上半辈子的。

不含糊,与众不同的人出手也跟人不一样。

金二奶奶也睁大了一双凤目,直直地盯着就在她眼前的那颗珠子。

这么样一个人而且“多金”,真是理想上加理想,上哪儿找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

当庄的还没说话,那小姐们儿突然开了口,话声惊喜之中带着万分的“爱”:“好美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瞧见过这么大的珠子,二海。”她推了推络腮胡大汉。

络腮胡大汉一摇头道:“别又算计我,我卖上一千匹牲口也赚不了这么多,再说人家是押又不是卖。”

金二奶奶心里一百个痛快,她想笑。

本来嘛,人家是帮我们的,你凭什么看上这颗珠子,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看看自己是个干什么的,不要脸。

人都是这样,尽管自己跟人家一样的出身,可是这当儿她会瞧低人家,忘记了自己……

当庄的迟疑着,小心翼翼地伸两个指头捏起了那颗珠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他抬眼赔上一笑:“这玩艺儿我不懂,我得拿到柜上找个行家估估。”

人家那位想必家里多的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点头道:“行,你请,我等着。”

当庄的一抬手,打东厢房前过来一个壮汉子,当庄的把那颗珠子往壮汉子手里一交,壮汉子转身快步往后去了,没错,那个后院所在,是有人住,那壮汉子到了北墙上那扇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金二奶奶这当儿站了起来,推了推自己的凳子,看了看那位,红着脸含笑说道:“您请坐。”

人家那位知书达礼,态度也从容大方,欠身含笑:“谢谢二奶奶,您坐您的,我站会儿不要紧。”

瞧人家,多客气,多懂礼,金二奶奶心里马上就又增加了几分好感,真恨不得马上就……

那东西抽冷子又说了话:“二奶奶也真是的,您这么个娇贵的身子,人家这位怎能让您那双腿受累么?”

金二奶奶听得脸上一热,憋了半天的火儿也往上冲,想发作,可是当着他她不能,心里真恨不得抓过那东西来咬下他一块肉,不!不能,脏死了,恶心,要咬嘛也得找个像他的。

心里这么想着,一双凤目也就不由地望向了他。

他跟没听见似的,真是好胸襟,好度量,他笑笑说道:“二奶奶请坐吧,我站会儿不要紧。”

金二奶奶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勇气,脱口说道:“不,您不坐我也不坐。”说完了这话她觉得脸上一阵热,忙把头低了下去。

好在她这句话说得很轻,听见的人也不过两个,他跟她。

金百万就在身边,他也应该听见了,那不要紧,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拨动着算盘子数他的钱财银子,他不会留意这些的,要会早好了。

就在这当儿,墙上那扇门开了,刚才那名壮汉子快步走了出来,转眼工夫便到了近前,把珠子往当庄的手里一交,道:“胡老说可以押这个数。”他伸出了两根指头,大拇指跟食指。

当庄的转眼望向那位:“八百两,您看怎么样?”

人家那位仍然是毫不犹豫,一点头道:“行,就算八百两,请把珠子放在金老面前。”

当庄的伸手把珠子放在了金百万面前。

人家那位接着说道:“请掷骰子吧。”

当庄的伸手抓起了骰子,道:“您下多少?”

人家那位道:“贵处在赌注上有没有限制……”

当庄的道:“限制倒是没有什么限制……”

人家那位道:“那么我就下这八百两。”

好大的手面,当庄的一怔,大夥儿也都为之一怔。

人家那位道:“怎么样,是不是太大了?”

当庄的定了定神忙道:“不大,不大,随您下,随您下。”他扬手就要掷骰子。

人家那位突然伸手一拦道:“请等会儿,能不能让我倒一下牌?”

当庄的掷骰子那只手停了一停,人似乎也迟疑了一下,旋即说道:“您请。”

人家那位伸出了手,随便把牌倒了一倒,然后一抬手道:“请。”

当庄的唇边飞快掠过一丝冷冷的笑意,摇摇骰子出了手,在桌上滚了一滚不动了,最大的点儿,十二。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庄的脸色为之一变,他抬眼看了人家那位一下,然后缓缓伸出手去发牌。

牌两张两张地亮出来了,几点儿的都有,还出了一对虎头,人家那位牌不大,是个三点儿。

金百万登时就是一头汗。

金二奶奶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芝麻大个三点儿,输的机会大,赢的机会小,这颗珠子十有八九要进人家的兜儿,尽管输了算人家的,金百万两口子也难免瞧着心疼。

络腮胡大汉面前两张牌是八点儿,他一咧嘴道:“看来金老今儿个这运的确不怎么样。”

有的心疼,有的幸灾乐祸,珠子是人家那位的,人家那位一点儿也不着急,站在那儿要多稳有多稳,就跟那颗珠子不是他的。

他两眼直盯着当庄的,当庄的脸色有点儿不大对。

当庄的缓缓伸出了手,把两张牌一翻,刹时一桌子全叫了起来,金百万直了眼,脸上的肥肉打哆嗦,金二奶奶乐得猛睁凤眼,小嘴儿樱桃绽破,笑了,既惊又喜,那模样儿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闭十!当庄的八点儿搭个二,闭十一个。

络腮胡大汉乐得直哈哈:“当庄的,你他奶奶的也有抓闭十的时候啊,没说的,赔吧。”

当庄的不但照赔,而且还得统赔,把银子往外推的当儿,他飞快地往旁边递了个眼色。

八百两银子,桌面上没那么多,当庄的给了张八百两的银票,人家那位随手就递给了金二奶奶。

金二奶奶接了过去,一双眼波紧紧地盯着那张脸:“我们现在没办法找给您。”

人家那位含笑说道:“二奶奶先拿着吧,我什么时候得空再到府上拿去。”

金二奶奶一喜道:“那,那也好,我就先收着了。”

刚才拿珠子到后头去那汉了走子过来,拍了拍人家那位,含笑说道:“这位,可否借一步说句话?”

人家那位转眼过去道:“有什么事儿么?”

那汉子含笑道:“是关于您这颗珠子,我们东家很喜欢……”

人家那位一点就透,“哦”了两声把珠子往袖子里一袖,冲大夥儿一抱拳,道:“失陪。”

他跟着那汉子走了,把金二奶奶的一颗心也带走了,金二奶奶的一双目光想跟着他走,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那么明显,只有让一颗心跟他走了。

人家那位跟着那汉子进了后院,这后院可真够大的,一眼瞧过去数不出有多少房子多少灯。

进后院,那汉子问了人家那位一句:“贵姓?”

人家那位道:“不敢,费。”

那汉子把姓费的带进左边一间屋,这间屋在一条长廊的紧把头儿,屋子里只有一盏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刚进屋,后头又跟进来两三个,都是个头儿挺壮的汉子,也都是刚才在前院两边站着的那些汉子里的。

四个人把姓费的围在中间,靠门站的那个还把门关了起来。

姓费的似乎看出不对来了,目光来回扫了扫,然后落在对面带他进后院那汉子脸上,含笑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姓费的道:“哪条路上的?这话什么意思?”

那汉子道:“别装蒜了,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敢到张家口来砸我们的桌子,应该是有万儿的人物。”

姓费的“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那个当庄的在牌上做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人家姓金的一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汉子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个院子里近百口全靠这个吃饭,要不多抓几个,让我们大夥儿喝西北风去?”

姓费的道:“这就对了,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吃得太多了,分一点儿我吃吃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那你也得放亮招子看地方,我们这儿不兴这个……”一伸手道:

“给我吐出来。”

姓费的道:“我吃这么一点儿都得吐出来,那你们吃的呢?”

那汉子脸色一沉道:“少废话,你吐不吐?”

姓费的笑笑道:“你看见了,我把银票交给金二奶奶了。”

那汉子道:“不错,我看见了,可是你手里还有颗珠子。”

姓费哈地一声道:“居然打起我这颗珠子的主意来了。好吧,珠子在我身上,你们自信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那汉子望着他冷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跨步欺身一拳捣了过来,这一拳取的是正心口。

姓费的一侧身让过了这一拳,腿一抬,膝盖正顶在那汉子小肚子上,那汉子闷哼一声弯下腰去,姓费的扬手一掌砍在他脖子后头,他爬下了,没再动一动。

姓费的笑了:“就凭这种身手也想吃这碗饭,还有哪位要珠子的,来吧?”

另三个汉子睑上变了色,探怀的探怀,摸腿的摸腿,一个手里多把匕首,两个手里多把铁尺。

拿匕首的那个一声没吭,挺腕就扎。

姓费的让过匕首抓住了他的腕子,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后腰,趁势一抖一送,拿匕首的汉子整个人飞了起来直往两扇门撞去,砰然一声,两扇门垮了,拿匕首的汉子跟着两扇雕花格子糊着高丽纸的门飞了出去,人摔出了廊檐,匕首飞得更远,他爬在地上也没再动弹。

两个拿铁尺的脸白了,一步跨到门口往外退去。

姓费的笑笑说道:“怎么走了,珠子不要了?”

嘴里说着话,脚下跟着逼了过去。

那两个退出了屋子,往廊檐外退去,手紧握着铁尺,两眼直盯着姓费的,不敢眨一眨,紧张得不得了。

姓费的两手背在后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逼了过去,他刚跨出廊檐,陡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一条人影腾掠而至,落在了那两个汉子身边,来人是个瘦高个儿,阴沉脸,森冷目光一扫姓费的,冷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瘦高个儿阴沉脸一来,两个拿铁尺的汉子胆气为之一壮,一个铁尺一指姓费的,道:

“顾爷,这小子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竟敢跑到咱们这儿来吃咱们。”

阴沉脸瘦高个儿哦地一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怎么称呼?”

姓费的道:“我姓费,从关外来,你们这儿在牌上坐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一个,我看不过去伸了伸手,就怎么回事,这几位却把我带进后院来想把我搁在这儿,你阁下评评理,这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阴沉脸道:“天下的赌场一个样,尊驾既是道儿上的朋友,就该知道开赌场的指的就是这个。”

姓费的道:“阁下把我当成外行了,开赌场仗的是真不是假,只要是货真价实的真功夫,不但没人会说话,而且还会挑起拇指来说一声佩服,可是玩假吃人那就让人看不过去了,我没在外头当场揭底,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

瘦高个儿阴沉脸冷笑一声。沉声道:“尊驾说话好冲啊!”

姓费的道:“我说话一向这样。”

瘦高个儿阴沉脸道:“你要放明白点儿,这个地儿不是别的地儿。”

“的确!”姓费的道:“的确,这是个玩假吃人的地方。”

瘦高个儿阴沉脸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称称你有多少斤两。”

他身躯一闪便到了跟前,抬掌抓向姓费的当胸,五指开合间带着一阵劲风,颇见造诣。

姓费的脚下没动,一抬手向着瘦高个儿腕脉抓了过去。

瘦高个儿冷笑一声,突然沉腕变招,一指斜斜往姓费的胸腹之间划去。别看这是一根指头,要真让他划中,那跟一把刀没什么两样。

姓费的一只手掌跟着落下,奇快如电,他也伸一根指头,但不是划,是敲,一指头正落在瘦高个儿的腕脉上。

只这么一下,瘦高个儿腕子上跟让烙铁烙了一下似的,疼得发烫,闷哼一声抱腕暴退。

姓费的淡然一笑道:“怎么样,斤两不轻吧?”

瘦高个儿疼得毗牙咧嘴,额上都见了汗,道:“朋友,你……”

姓费的脸色一沉,道:“我本来想伸伸手就走的,现在你们既然把我请了进来,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

忽听后院深处有人截口说道:“朋友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我赵某人一向爱交朋友,也从来没有让朋友空着手走路过。”

娃费的抬眼望了过去,道:“那是最好不过,请现身说话。”

后院深处暗影里,两前一后走出三个人来,前头两个,一个高大,一个矮胖,都是海青色的绸质裤褂儿,敞领子,扎裤腿。

高大壮汉浓眉大眼,一脸麻坑儿,手里托着两个铁胆,骨碌骨碌地直转。

矮胖的那个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空着两手,头顶光秃秃的,映着灯光发亮,苍蝇落上去能滑一跟头。

跟在后头的一个,是个穿长袍的瘦老头儿,背有点驼,瘦得跟个人干儿似的,一脸的奸猾色。

三个人走近,瘦高个儿一躬身,恭声道:“大爷,这人……”

高大壮汉一摆手道:“我知道了。”目光一凝,望着姓费的道:“朋友开口吧,赵某人今天多交个朋友。”

姓费的道:“我打听个人,只要你告诉我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我扭头就走,绝不再来第二回。”

高大壮汉呆了一呆道:“朋友要找我赵某人打听个人?谁?”

姓费的道:“一个姓解的姑娘,解秀姑。”

高大壮汉跟秃顶小胡子为之一怔,然后脸色都变了一变,接着高大壮汉摇头道:“一个姓解的姑娘?叫解秀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姓费的道:“你姓赵?”

高大壮汉一点头道:“不错,我姓赵。”

姓费的一指秃顶小胡子道:“他姓丁?”

秃顶小胡子干咳一声道:“朋友认识我们两个?”

姓费的道:“你们两个以前常跟着驼队在张家口、辽东这条路上跑,是不?”

秃顶小胡子道:“没错,我们俩以前是跟着驼队做生意,可是我们并不认识姓解的姑娘。”

姓费的道:“有一趟你们两个从辽东葫芦沟带走一个叫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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