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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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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那样乱,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天元和阿靖肯定也不会出去乱说,应该不会有事。”

    沈福喜在一旁睁大眼睛听着,跟今日在赵家听到的事儿放在一起,如今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赵氏一低头,见女儿这样不由笑了,端起小碗道:“小可怜儿的,眼巴巴看了半天,过来,阿娘喂你吃。”

    馉饳儿里面的馅剁得极碎,已经吸饱了汤汁,又被赵氏用勺子分成两半,所以虽然沈福喜没有牙齿可用,却还是吃得很顺利。

    “好吃!”沈福喜毫不吝啬地表扬道。

    沈三老爷哈哈大笑,指着赵氏对女儿道:“你阿娘做的馉饳儿最好吃,也只有馉饳儿做的好吃。”

    赵氏瞪了沈三老爷一眼,嗔怪道:“当着女儿的面,好歹也该给我点面子。”

    沈福喜吃了一个不过瘾,眼睛又朝沈三老爷的碗里瞟去。

    “吃一个便差不多了,你才多大就吃这些。”

    赵氏不肯再给,倒是沈三老爷心软,见女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自己,哪里还有不肯的,学着赵氏的样子,又喂了沈福喜一个馉饳儿。

    “行了,没有了!”沈三老爷见女儿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三两口把碗里的馉饳儿都塞进嘴里,连嚼都没仔细嚼,囫囵半片地吞下去,噎得直伸脖子。

    赵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给他灌了小半碗汤顺下去,这才叫人进来收拾桌子。

    沈福喜遗憾地看着白灼羊肉和黄雀酢,心道也不知这两个是什么味道。

    “阿爹!”沈昱靖一路跑着进来,跟正在收拾的丫头撞了个满怀,撒了一身汤水。

    “奴婢该死。”丫头吓得忙跪下请罪。

    沈昱靖也没空理会,满脸焦急地说,“天元表哥送信来,说当日一同去皇觉寺的几个同窗里,已经有人被京畿府尹叫去问话了。”

第十七章() 
次日一早,沈昱靖也被人带到启元府衙问话。

    沈三老爷叫赵氏不要担心,自己也跟着一道去了,虽然因为避嫌不能参与询问,但以他如今的圣宠优渥,还是能起到一定震慑作用的。

    父子俩在启元府衙也见到了赵继祖和赵天元。

    能在京畿坐稳这个府尹的位子可并非易事,府尹戚洪今年已经五十多岁,算是个老成持重的官员,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五年多,很得圣上器重,所以也不用担心他贪功冒进或是攀扯陷害。

    这两日叫来问话的都是些京城的官二代、官三代或者也不知官几代,衙役们对这些陪同而来的大人们也见怪不怪了,上前行礼问安,端来茶水招待,倒也礼数周全。

    赵继祖落座后便道:“外甥素来老成持重,此番沾惹到这无妄之灾,都是我家二郎不省心,妹妹在家肯定也担心坏了,明日我叫他去给妹妹请罪。”

    沈三老爷摆手道:“大哥休要这样说,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哪个不贪玩凑热闹的,想想咱们这个年纪时候,怕是比他们还要折腾呢!他们能知道什么事不去搀和,已是难得,想必经过这番教训,今后做事更是要三思而行,倒也未必是坏事。”

    二人之后便喝茶闲聊,也并未如何担心。

    两个孩子的确没有牵扯在内,不过是被赵天元的同窗交代出名字,被叫过来循例问了几句罢了,很快就被个师爷模样的人送了出来。

    沈三老爷和赵继祖都忙起身,上前见礼道:“岑先生。”

    “不敢不敢,两位小郎君不过恰好出现在皇觉寺,并非牵扯到事件其中,戚大人请二位前来问话,也是职责在身,还望两位大人容谅。”

    “岑先生太客气了……”

    几个大人在这边寒暄说话,沈昱靖悄悄问赵天元道:“天元哥,阿舅没打你吧?”

    赵天元低声说:“之前被踹了一脚,这回还没来得及打呢,估计回家肯定也得挨一顿揍。”

    赵家几代都是粗人,全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在亲友中早就不是秘密。其实此番去皇觉寺之事,对赵继祖来说根本算不得儿子闯祸,他小时候惹得祸比这不知严重多少倍了,他生气的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沈昱靖。

    在赵继祖的心里,自己儿子多而且都皮实扛摔打,但沈家是书香门第,家里上下都是读书人,妹妹更只有这样一个独子,那可是经不得半点儿闪失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跟沈昱靖说的,不然岂不是惹得他自责。

    谁知几个人刚从衙门出来,沈昱靖就道:“阿舅,让天元哥去我家住几日吧,我有功课要问他。”

    赵继祖正在心里计划回家怎么揍儿子,一听这话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有什么功课问你阿爹。”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硬,赶紧软和下来道:“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你家肯定也忙乱,让他过去做什么,等年后,他还要去你家跟你阿爹读书呢。”

    “阿爹最近忙得不着家,我都见不到他人。”沈昱靖拉着赵天元的胳膊不肯撒手,脑子一转又道,“福喜也想天元哥了!”

    沈三老爷比沈昱靖想得还要更深一点,能理解赵继祖生气的缘由,所以也帮着说:“让天元过来住几日吧,阿赵这几日在家没什么事做光担心了,如今没事了,家里热闹些她也高兴。”

    赵继祖这才松了口道:“今日就算了,东西也没收拾,明个儿一早让他阿娘给收拾好东西一并送过去。”

    沈昱靖却非要现在就把赵天元带走,一个劲儿地说:“东西稍后叫人送来就是了,我新得了块儿好墨……”

    赵继祖管儿子一套一套的,对外甥却毫无办法,无奈地一挥手道:“去吧去吧。”

    他自己却拉着沈三老爷道:“咱俩找个地方喝一口去。”

    沈昱靖心满意足地拉着赵天元回家,叫人去给赵氏送信报平安,两个人先去给田氏请安。

    沈家刚收到北边庄子送来的年货和银钱,田氏在炕上坐着翻看皮子,正说:“今年的皮子比去年强,正好拿出来给孩子们做衣裳用。”

    见沈昱靖和赵天元进来请安,连声道:“快起来吧,你们来得倒是巧,我看这两块皮子很好,油光水滑的,叫人给你们镶毛领子正好。”

    又有人抬进来一个小箱子,巧云打开一看,捧出块白色的给田氏过目,道:“老太太,这小箱子里都是白色的狐狸皮,难得颜色都这样均匀,只可惜数量不多。”

    田氏接过狐狸皮摸了摸,点头道:“的确是难得,能攒这么些已经不易了,叫人赏他们。”然后对沈昱靖说,“把这箱子给你娘带回去,让她给福喜做个大毛披风,福喜生得白净可爱,这白色的狐狸毛正衬她。”

    若是给自己的,沈昱靖还要推一推,可一听是给妹妹的,当即笑着替妹妹谢过田氏。

    回了自家院子,赵氏对这些白狐狸皮也喜欢得不行,怕家里人给裁坏了,特意请了京城出名的明水绣坊的人来做。

    明水绣坊的掌柜是北方人,但很小就跟着父母去了南边讨生活,学了一身的南绣手艺,后来自己也慢慢带了几个徒弟,来到京城开了这家绣坊,将南绣的手艺用在做大毛衣服上,倒成了她们绣坊的一大特色。

    绣坊来人给沈福喜量了身量,又当着赵氏的面儿,一一量了每块皮子的大小,她们都是做多了活计的,手下心里全都有数,量过之后便道:“这些皮子给小娘子做披风富富有余,剩下的估计还能做个大毛的褙子。”

    赵氏虽然觉得女儿胖胖的可爱,但一岁的孩子个子太矮,穿个半长的大毛褙子,岂不显得更加圆润了,摇摇头说:“若是不够做个袄子的,便做个镶毛边的坎肩儿来吧,若还有多的,就在披风上团两个毛球给她玩儿。”

    绣坊的人应诺了下去,年前就把做好的东西送到府上,赵氏给沈福喜一一穿戴上,都很合身。

    再看剩下的皮子不但在披风上挂了两个毛球,还给沈福喜拼了个毛茸茸的小手闷子,赵氏更是高兴,给了不少赏钱,直说以后还要再找她们绣坊做活儿。

    绣坊的人离开后,赵氏见沈福喜穿得厚实,干脆带她去园子里玩儿。

    头一天刚下了场大雪,田氏说想要赏雪,所以园子里的积雪都没有清扫,足有没脚面那么深。

    沈福喜此时还走不稳,在雪地上连滚带爬的,既不会摔疼了她也不会弄脏了衣裳。

    沈昱靖和赵天元正在园中亭子里作画,离老远就听到赵氏一阵阵的笑声,循声望去,就看见妹妹在雪地里挣扎着走路。

    沈福喜今日穿着银红色的窄袖小袄,外面套着松花绿白狐狸毛镶边的坎肩儿,颈间系着条几乎曳地的大红绫子面儿的披风,一走起来,胸前还有两个白色毛球随着一动一跳的。

    沈昱靖当即提笔,在红梅图中加了个又圆又红的毛团子。

    赵天元此时也看到了,哈哈大笑,提笔写了个题头,腊月赏梅遇美图。

    沈福喜很多年后经常想,如果早知道这幅画会让自己被笑了那么多年,当时一定假装不懂事坚决地毁了它。

第十八章() 
过了腊月二十四,家里扫房完毕,就基本已经进入了过年的预热阶段,家人衣着打扮也基本都以喜庆热闹为主。

    赵氏攒了好几箱子的小衣裳,但还总觉得不够,更觉得大多都过时了,赶在年前又给沈福喜做了几身红色为主的衣裳,每日把她打扮得跟年画上的大胖娃娃似的。

    大年三十这日,家里换了门神,钉上新的桃符、贴春牌,各个屋里也挂上簇新的年画,白天由沈大老爷带着家中男丁祭祀祖宗。

    晚上阖府上下灯火通明,无论有没有人的房间都要燃着灯烛,每个床底塌下也都要点灯,为了驱除秽邪鬼怪,叫做照虚耗。

    沈福喜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习俗,头一个念头就是,此时床榻都是木制的,还多有床纱帐幔,各处都点灯烛,岂不是很容易失火?

    后来才发现,除夕家中团圆守夜之时,家里所有点灯的屋里,都有下人熬夜看着,好在事后肯定能收到双份的红包,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了。

    一顿年夜饭吃得沈福喜怨念连连,桌上那么多没见过的美食,自己却都不能吃。

    不能吃也就算了,还要被人抱着坐在桌边看着,对一个吃货来说,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有木有?

    年夜饭吃过,男丁们在园子里喝酒看戏,女眷们带着孩子在田氏屋里守夜。

    郭氏还病着起不来,祭祖的时候被人扶着来磕了头,年夜饭时强撑着来了,坐在椅子上身子都歪歪斜斜的。

    田氏叫她不用拘礼,吩咐人端了饭菜回屋去吃,晚上也没让她过来守夜,又让大房的几个孩子回去陪着郭氏。

    陈氏、温氏和文氏陪着田氏摸牌,赵氏抱着沈福喜,看比较大的几个孩子们投壶。

    守夜后来都做了什么,沈福喜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因为她很快就在赵氏怀里睡着了。唯一记得的是,半夜时被震天的爆竹声吵醒,沈昱靖塞给她了一块胶牙饧,然后她便含着糖又睡着了。

    正月初一,宫中行朝会大典,沈家兄弟五个天不亮吃过东西,就直接入宫去了。

    田氏年纪大了,早晨受了孙男娣女的磕头,发出去一堆红包,便叫大家各自去玩儿,自己回房休息了。

    启元府新年、寒食、冬至等日皆许关扑三日为乐,尤以新年这三日最为热闹。

    沈昕业早就跟几个弟弟打过招呼,各自回房梳洗换衣过后,便结伴上街取乐去了。

    傍晚时分,赵氏把沈福喜包得跟绒毛粽子似的,也抱着她上街去看关扑。

    到了街上沈福喜才羞愧地发现,所谓的关扑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在地上画个圈,两个半裸的男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裤腰带摔来摔去的运动。

    关扑是更类似于套圈之类的游戏,扑戏的人选好所扑的物品,与摊主谈好价钱,取出铜钱往一个陶盘中扔掷,若钱全部掷成背面算赢,赢了就可以取走所扑物品。

    此时街上已经有许多妇人在走动,阿许抱着沈福喜,牢牢跟在赵氏身后,周围跟着四个丫头,再外面还有几个家丁护着。

    赵氏也不只是看,偶尔遇见人少的摊位,也上前去丢几把,只可惜手气不好,一次都没赢过,最后干脆把铜板塞到沈福喜手里道:“福喜帮娘扑一把。”

    沈福喜两只手拢在一起才能兜住这么多铜板,被阿许抱到陶盘前面,胡乱往外一扔。

    摊主凑过去一看,笑着说:“小娘子好旺的手气,新年大吉大利。”说罢将刚才赵氏扑的物品取来,是朵大红羽纱堆的头花。

    赵氏高兴得不行,倒不是为了这点儿东西,她刚才丢进去的铜板都够买好几朵了,而是希望借着摊主口中的吉利话,沈福喜今年能顺顺利利的。

    正月里亲戚朋友串门的多,初五又赶上沈福喜的周岁,更是宾客盈门,于是沈福喜又见到了满月酒上的美妇人。

    她此时才知道,这人虽看着年轻,但辈分却不低,是温氏娘家父亲续娶的继室姚氏,跟田氏平辈,她按规矩还得唤一声姚阿婆。

    沈福喜想着这个称呼,再看看姚氏如花似玉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温氏母亲几年前过世,家里都觉得温老爷子已经年过六旬,都已经儿孙满堂,就也都没考虑过给他娶继室的问题。

    谁知道温老爷子自己不声不响的,有一天突然宣布自己要续弦,让儿子媳妇们准备婚事。

    儿子们大吃一惊,开始觉得娶个进来能够照顾老爷子也好,谁知问清这位继母名姓之后,都坚决不肯答应。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姚家家风不正。

    姚家在前朝是皇商,圣祖起义快要打到京城之时,姚家当时的当家人十分有眼光,虽然没有明着投奔,却在私下资助了义军,所以圣祖登基之后,大肆封赏了姚家。

    也正是这位目光如炬的当家人,下令三代之内不许后人入朝为官,家里大宗的生意也全部结束掉,靠着家底儿和圣祖赏赐的田产,耕读为生。

    姚氏的父亲正是第三代,按理说他的儿孙就可以进学出仕,可他却只会躺在祖宗留下的家业上挥霍,把家中给娶的正妻抛在一边,姨娘通房不知收用了多少,后来居然还在京郊建了一个园子,题名为“百美园”。

    这件事也不知被多少京中人士嘲笑不齿,正妻为此连气带病,没过一年就过世了。

    姚老爷这下更加肆无忌惮,经常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百美园中厮混,家业败进去不少,唯一的收获就是加起来几十个的庶子庶女。至于这其中有多少真是他的种,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姚家这样情形,子女的婚事自然格外艰难,好在姚家人生得都十分不错,尤其是庶女们,生在百美园中,每日看的学的都是姨娘们如何取悦男人,自然就带着一股子风尘妖媚之气,所以常被些中等门户的人家抬去做小。

    可像温家这样的门户,温老爷子这样的身份,抬个姚家女来做姨娘都有些丢人,更何况是娶做继室。

    温家大郎直接便驳斥道:“阿爹若让儿子认姚家女为母,倒不如现在就杀了儿子来得容易。”

    可温老爷子竟然瞒着儿女在外面另买了一处宅子,敲锣打鼓地把姚氏迎娶过门。

    温家大郎带着几个兄弟闯入喜堂,将母亲的牌位抢回家去,不许姚氏参拜,如此一来两边便闹僵了。

    温老爷子却对这个小娇妻满意得紧,去哪里赴宴都不忘带着,姚氏从不把人的议论放在心上,倒也喜欢出来凑这样的热闹。

    主人家自然不能把人撵出去,但也难能给她个好脸色,是以在沈福喜的满月酒上,阿阮等人对她也没有半点儿尊重。

    这其中的内情沈福喜并不清楚,但她能直观地看到,姚氏如同自带了屏蔽仪一般,走过路过的地方,都会自动形成一个以她为中心、臂展长度为半径的空地。

    姚氏自己不觉如何,每每打扮得娇艳逼人,对人也是满脸笑容。

    以往只要她来,温氏就全都告病躲在屋里不肯出来的,可今天是沈福喜试晬的大日子,她身为婶母自然不能连面都不露。

    炕前已经摆了一张大案,准备的金银七宝、道释经卷、笔墨纸砚、算盘账册、首饰胭脂、秤尺刀翦、升斗等子、女红针线并儿戏物等,几乎摆了满满一案。

    沈福喜这才想起今天还有这样一回事,她隐约记得古代对这件事还比较重视,似乎说是可以决定孩子今后的前程命运,贾宝玉当初抓了胭脂水粉,后来也一直是沉溺闺中,好吃别人唇上的胭脂。

    一想起这个,沈福喜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道自己到底该抓什么才好?

    首饰胭脂和女红针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算盘账册,升斗等子似乎也不是大家闺秀常用的东西,最稳妥的选择似乎就是书籍或文房用物了。

    沈福喜被赵氏放在大案的中央,她刚想朝书籍文房的方向爬过去,就见屋里的亲戚们也纷纷拿出东西放在案上,原来之前的什物不过是常规配置,后面还要有家人亲友的自定义物品。

    温氏刚才跟姚氏走了个对脸儿,此时心里正觉得不痛快,撸下手上的串珠放在桌上道:“福喜不到一岁就会拜佛,添串佛珠给福喜试晬。”

    赵氏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悦,之前拜佛的事传扬开来之后,田氏就给定性为小孩子跟着大人学样儿,大家也就都心领神会地不再提起。

    此时温氏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说了出来,别说是赵氏,田氏都忍不住斜了她一眼。

    沈福喜看出阿娘不悦,继续朝书本爬过去,路过佛珠的时候,右腿稍稍朝外撇了一下,登时把佛珠挤下了案子。

    赵氏见状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春风拂面的微笑状态。

    姚氏却丝毫不顾及这些,娇笑出声,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温氏黑沉了脸,但她刚才看到了田氏警告的眼神,不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亲友们都陆续放好了东西,只剩下田氏一个人。

    田氏略微沉吟,从手上褪下来一枚玉指环,放在了案上。

    沈三老爷和赵氏见状都吓了一跳,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三老爷上前道:“阿娘,这是御赐之物,太过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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