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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竹尚斑。”
黛玉回眸看着水溶的眼睛:“王爷,此封号大不祥啊。”
水溶听毕,神情当即显出万般复杂,半晌方低低道:“王妃果是个聪明人。”即亦起身,并执住黛玉的手:“不过卿只管放心,我无心做‘舜’,卿也不会是‘湘妃’。”
言毕就势将黛玉揽至肩头,并指窗外明月给黛玉看:“其实我早就厌倦了朝庭上的血雨腥风,也厌极了官场中的是是非非,如今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王妃你朝夕相守,闲暇时看看书文,留恋纵情于山水之间。我早不喜现今,连看看月色的时间都觉得奢侈。”
黛玉感动的看着水溶:“也不是要王爷做什么取舍,你小心着就是了。至于做个富贵闲人的想法,好是好,只怕实施起来却是不易。”
水溶叹道:“我岂能不知。”又顿一顿:“不过若有心如此,也不是什么难事。”闻之黛玉虽依旧不放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将一些其他话来谈论一番。
转眼又是第二天。水溶却不能不去上朝。临走之时,他百般留恋看着黛玉:“卿在家里安心等着我。”
黛玉心内一动:“王爷亦要早去早回。”
水溶笑着点头。走了几步又从腰间解下一物:“这个还请王妃帮我收着——,只是可不能再弄丢了!”
黛玉一看,依旧是那块儿和自己‘没有缘份’的玉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要给呢,就别说二话,若怕我看不住它,就不必给。”说是如此说,却郑重其事的将它放至枕下。又见窗外已露出晨曦,怕水溶上朝迟了,倒紧着催水溶快去。水溶便再看她一眼去了。
这里黛玉想着刚才的话,越想越觉水溶的话隐隐透着不吉:莫非王爷他预料到什么了?愈想愈觉沉不住气,可她本是一弱质女子,又能如何?便如坐针毡般等着水溶的归来。
好费劲捱到早饭后,往日水溶会转回王府,可今日却仍旧没有消息。紫鹃看出黛玉的不安,便轻轻道:“说不定是直接往吏部去了。”
黛玉一想:也有道理。便劝着自己把心往宽处放。
云檀却在此时走来:“王妃既然不喜牡丹,我就拿走。”
黛玉顾不上计较她的小心眼儿:“既是你之物,随便你如何处置吧。”云檀闻言又现出昨晚的苍白面色。黛玉也不理她,她站了一站径自抱着花盆儿去了,紫鹃在她身后摇了摇头。
等午时水溶还未转回时,黛玉方真正心惊了。紫鹃和雪雁齐道:“这是很平常的事,姑娘也忒多心了,往常日王爷连着几日不回来也是有的。”
黛玉却知不平常:那时水溶未和自己水□融,那时水溶也没有碰到致命的威胁,可这话却不能对几个丫头说。
直到:“王妃,”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帘外响起,紫鹃走至窗前一瞧:“姑娘,是侧太妃身边使唤的人。”
黛玉一怔:“快让她进来。”
一个小丫头便碎着步走至屋内:“裘大人来了,要见王妃。”
黛玉惊疑抬眸:“可要见我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给太妃呢?”
小丫头向前低声:“裘大人说是王爷让他带话来。”
闻言黛玉心急如焚:果真被我料准了么?便紧着往太妃处赶——却是忙的连轿子也来不及传。
一进去,裘良果真在侧位坐着,莫阳不在,安平却寒着一张脸坐在裘良对面儿。
裘良见黛玉进来,便忙站起身,安平却坐着不动,侧太妃瞪她一眼,她方不情不愿的跟着站起。黛玉纵焦急万分也没有漏掉这些细节。
黛玉依礼向太妃请安,归座后裘良又向黛玉施礼,并从袖内掏出一物。
黛玉欠身还礼毕,紫鹃已将那物接过——,是一封信札。
黛玉看完面容失去血色,她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王爷还说什么了?”
裘良大抵被黛玉的脸色吓坏,闻言速答:“王爷只说,‘王妃看过便知端倪’。”
黛玉顿时肝连胆一阵牵痛。但她强自忍住眼泪,转而面向侧太妃沉声道:“王爷的意思,请太妃紧着给安平郡主订下和裘大人的婚事。”
太妃一愣:“王爷的意思么?”旋即又展颜笑了:“这却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良儿和安平的事我们两家是早就过过话的。”话虽如此说,心内却颇有不满:再怎么着你一个当嫂子的也不该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说啊。
安平却露出喜色,而裘良面色却白了一白。
黛玉亦是有苦说不出,当面提亲,她自是知道不妥,可这却是水溶的意思,水溶信上说的明白:裘良对婚事犹豫,请王妃权作红媒!
黛玉岂能不知水溶的想法?虽知不妥还是依言照办。——如水溶所料,裘良只是呆呆的看着安平,反对的话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只是,随后裘良又将目光向黛玉这边儿飘来,那凄然的神色,即使让黛玉旁边的紫鹃看来,亦会为之动容,若用什么来比仿的话:就如一个失去最宝贵的事物般悲伤难抑!
紫鹃暗叹一声:世上情种何其多!宝二爷是一个,这裘大人又是一个!
而紫鹃很快就把这想法撂开,因为和什么事比起来,黛玉才是她的责任,她已觉出姑娘的不妥——紫鹃带些不解看着黛玉:若王爷只吩咐了这件事,姑娘当不会面如土色。
不得不说紫鹃的聪明出自肌理,被她猜对了——离开太妃那里后,黛玉依旧如魂游天外。她边走边思:为什么?为什么水溶会让我回苏州去?
是的,水溶信里安排了两件事,一件便是安平的婚事,另一件,却是对黛玉说的:他让黛玉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京城!且安排了护送的人,就是钟英。
对于水溶的说辞,黛玉不解外更多的却是伤心:他是怎么了?难道他背弃了他的誓言?还是,他已经开始厌倦自己了?
紫鹃悄悄跟上来:“姑娘,王爷是否说了让您伤心的话?”
黛玉象没有听到:这让她如何来回答!?
紫鹃却仿似自言自语:“没道理啊,王爷对姑娘的好,谁能看不出来,姑娘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黛玉立即醒悟过来:呀,没错啊,自己如何能怀疑他待自己的情意呢?
随即将水溶的话又想了一遍:是了!黛玉一下子停住脚步:想是水溶已碰到自认为无法脱离的绝境。因而他才做出了自以为对各个亲人万分妥贴的安置。
他,情知莫阳定给了南安郡王,华阳也同意了西平王府的婚事,而今再将安平的事料理了,就万事大休。至于侧太妃,她是老北静王的遗孀,老北静王没有错,皇上自不会难为一个女人!如此下来,岂不就剩自己了——他是让自己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啊!
想清楚黛玉悲痛更甚:水溶,水溶,你也忒看轻了我!我岂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
紫鹃却不知黛玉已然扭过这个弯儿来,依旧紧着劝:“姑娘,什么事都不能钻牛角尖儿,有时候跳出来看问题,事情就会简单的多,您可别只往不好处想,也许还有别的可能呢。”
黛玉忍悲点点头:“我晓得了,你也别尽着说了。”又瞑神想了想,吩咐紫鹃:“你去把钟管事叫过来,我有事找他商议。”
紫鹃愣一下:“不好吧,那钟爷虽在王府使唤,但毕竟是个男人。有什么事还是让下面人去说的好。”
黛玉摇摇头:“如今且顾不得这些虚礼了,再说了,我不比先前未出阁时,你没见往日凤姐姐也要和管事们打交道么?”
紫鹃便不好再说什么,又见黛玉一付确有急事的模样,便忙叫住一个小太监让他速传钟英,嘱咐他到晓云轩来。
很快钟英便来了,他远远看着黛玉坐在廊前:这个王妃嫁进王府也有半年了,虽照过几次面儿,却从未向自己说过只言片语,不知她是生就的矜贵还是有意摆架子。且看她今日唤自己何事。
黛玉也看着钟英:论起来自己和他相识在几年前,当时他就对自己颇有微辞,本以为是站在对立面的缘故,谁想成了他的主母后,他依旧故我,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两人都防范着对方,却不知这里面重重的误会,再加上里面加着一个吴月蘅,却更是难以开解了。钟英知道,即使没有那枚玉佩的事,自己也不会对这个目无下尘的王妃有什么好感。可,这并不妨碍自己效钟于水溶和北静王府。
边思边行,很快就走到晓云轩内里来,礼数钟英是不敢稍减的,他于十数步外向黛玉见礼。
却听黛玉低低请他起身的声音,钟英便起身从容站定,并又重重瞧了黛玉一眼,越看心内越不满:她可有什么能耐让王爷魂牵梦萦呢?吴姑娘哪点儿不比她好?
而黛玉,亦看出钟英的想法。她本是一个心思重的人,虽不知钟英到底对自己有何意见,可看人却是极准的。怎奈现时唯有用他:王府管事虽多,可做事的本领却无人能出钟英之右。且比信任度来说钟英也是名列第一。
因此黛玉也不绕弯儿,径自让丫头将水溶的亲笔信于了钟英。
钟英看完就猜到一切,他立即严肃的问:“那王妃是要回苏州避祸了?”
黛玉看着钟英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笑了,她不答反问:“换你会这么做么?”
钟英象受到极大侮辱般甩了甩头发:“钟英断不做此小人行径!”
黛玉皱眉:“你不屑,怎么就将我想成那样?”
钟英猛的抬头:“那王妃缘何唤我来?”
黛玉低眸:“因为我想帮王爷。换句话说,我不想王爷受到任何伤害。我是他的王妃,帮他就是帮我自己。”钟英的神情头一次在黛玉面前缓和起来。
于是,在钟英的默认下,黛玉封锁了水溶让她离开的消息,她并将钟英指派出去,让他去和平时与北静王府来往密切的各官员家里走动走动:南安郡王府、西宁王府、乐善驸马府自不用说;另外平原侯蒋家、定城侯谢家、襄阳侯戚家、景田侯裘家、锦乡伯韩家、神武将军府冯家;以至于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梅翰林府上等等重权在握的人都由钟英亲自蹬门儿。
黛玉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是她想,若当时荣府有这些人为之说好话的话,四大家族也不会倒的这么彻底吧。同时又凄然想道:当时外祖家和他们走的也近,事到临头还不是无人出头儿?但愿北静王府能好一些。
猛又想到那日九华门前碰到的水涣:不知他如今现在哪里?可知自己家碰到了劫难?如今正是用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半点儿踪影也无?确实,有什么能比亲兄弟更亲近的呢?转而又想到水溶安置在柳州的六十万大军。那可是水溶留好的退路?
千思百想,终不得知,黛玉却知自己已经尽力——,那么,终究最后水溶会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命运了。
思至此黛玉反倒静下心来:反正,水溶生,我生;水溶死,那黛玉绝不苟活于人世!
可,说是这样说,现实依旧是折磨人心的。几个日夜过去,水溶依然没有半点儿消息——黛玉突发奇想:自己要不要到吏部去要人?
正斗争着,一个能让黛玉稍安的人、华阳从宫内回转了。
“王嫂,”华阳大约是一进王府的门儿就往晓云轩来了:“你果真没有离开这儿?”
黛玉让心情平复一下:“你愿意让我走?”
华阳极快的摇摇头:“自然不!”
几句话让二人的心更接近了,论北静王府这几位姑娘,虽说都与黛玉是姑嫂的关系,黛玉却觉得安平和莫阳离自己越来越远,华阳却与自己越来越投契——看来人的远近和认识先后并没多大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黛玉容华阳坐定后便问出这个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是王爷和太子的矛盾所致还是其他的?还有,王爷如今在哪里,他可好?又如何肯放公主回来?”
“王嫂莫急,请让我一点点讲给你听,”华阳冲着紫鹃等摆摆手,紫鹃忙领着屋内其他人静静退了出去。华阳方看着黛玉:“也是时候让王嫂知道了。说起来也是孽缘,竟和你们林家也有莫大的关系!”
这里,黛玉便听华阳道出一段惊人的往事,果如她所言,真有黛玉本族的事,赫然是黛玉一直心存疑虑的大伯一家。
一切回到二十年前。
时节大约是冬日,大明宫一处偏僻的宫殿里,一个弥留之际的女子紧紧抓着跪在一旁另一女子的手,只听她断断续续道:“本宫……死不足惜,但本宫历尽劫难留下来的骨肉,却是本宫在人世间……唯一舍不下的,若你……,念本宫昔日带你的好处……,便将这个孩子……带到苏州去,那里有本宫的……父兄,将他交于他们……,那我即使身在九泉,也会……念着你的好处。”
跪着的女子有一张清丽的面容,她此时脸上蕴满眼泪:“娘娘,别说这样的话,您是当朝国母,即使被禁足在这里,您也是咱们朝的皇后。谁敢怎么你?甄氏受过你的恩惠,纵死也不会让那奸妃做下这欺嫡犯上之举!”
“好妹妹,你是聪明人,这后宫,人人争着往上爬,可……,没有皇上的默许,谁又敢……如此嚣张。”被称为皇后的大约是回光返照:“这恐怕就是皇上的意思,他顾忌着宗室和言官的谏言,不得遂心趁意的废我,便将我囚在这里……,可,这孩儿却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怜他刚刚两个月。”那皇后吃力的抬抬手,召过一旁抱着一个幼儿的乳母样的女人:“没有了母亲,他岂能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求妹妹……,将他带走吧。”
那自称为甄氏的女子咬住下唇:“纵我有心,可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走出这重重禁军的大明宫?”
“不当紧!”却听那厚重的宫门一声响,一个上了年纪的宦官急匆匆跑了进来,他先看了看皇后失去血色的面容,接着看那甄氏:“后天是太后的寿辰,各宫嫔妃以及朝庭命妇都会往慈宁宫来。北静王妃是皇后的亲妹子,她尚不知皇后受此磨难——,到时由老奴悄悄将那王妃领了来,凭北静王府炙手可热的权势,谁又敢拦不成?谁不知北静王爷是太后最宠的儿子?”
“不……,我不想……连累我的妹子……,”皇后挣扎着插话:“况且……,本宫也等不到那个时辰了。”
皇后边说边使劲儿咳着,又招手叫那甄氏:“将我春天穿的……夹衣拿来。”甄氏忙应了一声,不解的将一件儿明黄色夹袄拿出来。
皇后忽然笑一笑:“将它的领子拆开。”此句说的十分顺利。
甄氏又忙找剪子,并急急将之拆开,不待拆完便停了手:“娘娘,这是?”甄氏从中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札给皇后看。
皇后笑的开始诡异起来:“他将我正位坤宁宫时,我曾对他充满感激。可当他弃我如敝履时,我就开始恨他——为了让我活的更有尊严一些,我把持了他最怕的把柄,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他在宫中掘地三尺所寻的——先皇那封真正的传位诏书!”
皇后边说边咯咯笑着:“后宫的女人,没有两下子,是一步也走不下去的。我亦有我的手段!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依旧说的十分顺畅。
甄氏却有些害怕。她象不认识皇后一般。
“怎么?你觉得本宫很可怕?”皇后象看出她的心事:“若他待我始终如一,我自会让它如石沉大海,可是,他却如此待我!”
皇后盯住甄氏:“我曾救过你的兄长,也曾在皇上立意要你伴驾时帮你解过围,你会帮我这一遭的,是不是?”
甄氏闭一下眼:“是的,娘娘,甄氏有恩必报。”
皇后便笑的更加厉害。边笑边咳,甚至咳出了血迹。老宦官露出些胆怯:“娘娘,老奴去请太医吧。”
“不用,让他们忘了本宫,我的孩子才有逃出去的可能,”皇后又吩咐甄氏从床的另一侧打开一个箱子,她仿佛提着一口气:“这里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全是我在坤宁宫时最喜欢的。都给了你!”皇后指指甄氏:“这是给你的酬劳,但你必须答应本宫,当有朝庭的人威胁到我孩儿的生命时,你便利用你的智慧将它宣扬出去,让普天下的臣民都知道他们的皇上当的有多么名不正言不顺。”
“啊?”听到这里黛玉短促的啊了一声:“难不成这个甄氏就是我的大娘?”
“不错,”华阳有些难过的点点头:“原来你和我哥哥的渊源在二十年前就结下了。”华阳目光闪动着:“这也是缘份吧——所以三年多前叔皇知道这件事后,因害怕那所谓的诏书流传于世而传密旨时,哥哥便旁无责贷接下了这个案子。若说他是替叔皇效命的话,不若说是变相的保护逝去皇后也就是我那姨母的骨血更来得确切吧。”
“因此,他是打定主意要帮林大人的。”华阳拍拍黛玉的肩:“不过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却要带着对立的面具进行。”
黛玉吁一口气:“原来这里面有着这样的一个故事。”又象想到什么:“这么说,我那瑾瑶姐姐竟是皇家的骨血?”
“自然不是,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华阳断然否定:“妙玉是如假宝换林家的人,那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儿。”
“那,他没有逃出来么?”黛玉紧张的问,她完全融入了二十年前那则浸满血泪的往事里了。
“逃出来了,就象我那姨母说的,没有手段,如何能做到国母的位子上?她用她的死换取了那孩子的生。”华阳倒是十分平静:“利用她的丧事,她托原先就买嘱好了的人将你大娘和她的孩子以及那些珍宝放到棺材里运出来了,她因死在皇后的名份上,那时的丧事还是很瞩目的。嫔妃官员、朝庭命妇都要去排班守制。”
华阳叹一口气:“她本不欲动用我的母亲,可什么事都有变数,最后还是由我母妃出面,将那孩子保全了下来,你猜他是谁?”华阳忽然问黛玉。
黛玉心内忽然生成一个念头:“难不成,会是——”边说眼前边浮现一张沉静有气势的面容:当时就看他十分面熟,但总觉得和水溶象似的地方不多,如今可不是想起来了,他象的是当朝的皇上啊。
华阳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