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藏玄机
见水溶进屋,紫鹃和雪雁便退了出去。
黛玉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股大力将自己扯了过去。一惊之间,黛玉觉出已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那是夜色赋予水溶的温度。
“王爷,”黛玉略挣一下,挣不开。
“不要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只一回子便可。”却听水溶在耳边低低道出情话:“我很想你。”低绵的话语隐隐有些无力。
黛玉一怔,水溶的心情不好?随即了然:任是谁刚从生死关头度过都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吧……
却不待相问,水溶已再度开口:“现时先不要问,过后我会细细的告诉你。”随即黛玉便听到水溶胸腔内那一颗呯呯跳动的心之音——和他方才话语的无力相反,那声音是清晰而有力的,就在自己的耳畔。
于是黛玉停止挣动,反正已是夫妻,反正这屋内就自己和他二人。又想:在这样的时候,他尤其是需要自己的柔情的吧?想至此黛玉尽力放松自己,并于下意识间将双臂环住水溶的腰部。
时间流逝,两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保持了一柱香的时间。良久,水溶才放开黛玉,只是黛玉刚一动,水溶却又用目光将黛玉痴缠——在月色中,在红烛明灭中,他仔细看着黛玉,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念头:就是这个人,使自己在过去如地狱般煎熬的几天里,能够坚持着和东宫、和水淳、或者说和大明宫一帮子算计自己的人打羸这场仗,说确切一些,是暂时打赢这场仗。
柔情缱绻并未使水溶迷乱,相反使他再次忆起那一天,就是自己匆匆和水淳自重华宫离开的那个清晨:
“淳王兄,你想好了,必须要废太子么?”当时水溶心中明白这个会轰动朝野的事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仍忍不住再次询问,毕竟手足相残是自己不愿看到的,即使这件事是由自己一手促成。他想再次以人伦来试探一下这位以心狠手毒闻名的淳王爷,是否会因此有一丝良心上的不安。
“如何又提这个?”却见水淳笑的相当傲慢,——水溶岂能看不出:面对就要到手的成功水淳哪还复前几日的诚谨?
只听他道:“在此关键时刻,清王弟可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忘了你是怎么和那个李姑娘说的了么?”
水溶一颗心顿时被失望填满,但他却没表露出来,只是却也没有给水淳好话:“莫要攀扯旁人才好。李姑娘要的是为父亲讨个公道,可那脏水分明是咱们硬栽到沅王兄头上的,哪管他的事?”
水淳立即听出水溶有所不满,他本是个机灵人,一怔之下便忙陪笑:“是我说话造次了——那女子也不是笨人,她大约也是清楚的吧,她恨的是扬州之案的始作俑者,”说着话水淳凑近水溶,低低的声音道:“可我却是好心,我是想这事毕竟牵扯到林弟妹,哥哥是怕那李姑娘连清王弟你也一并恨上了。”边说边故作担心的叹一口气。
闻言水溶心中一动,却作无事状回道:“常说‘女人心,海底针’,旁人心里面的事,我可去想这些作什么?不过有赖王兄提醒,昊清小心几分也就是了。”
言毕水溶不再开口,水淳亦不复再言,二人且忙眼前的事,眼看到了凤藻宫,果如水淳所言:太子正和李纹相对而站。因李纹正是面对着他们,便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于是她更向太子走近了两步。
“咱们动手吧!”水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
水溶叹一口气:能怪谁,虽说是自己作就了套儿让太子去钻,可若不是他沉不住气,也不至于上这个幼稚的当。
就听水淳发一声喊:“好啊,我说如何找不到太子哥哥,却原来在这里和美人儿卿卿我我呢,这还了得,谁不知秀女身份儿未定前不得见父皇以外的男人!”
这声音不只尖利,还有回声,宫檐下本有归巢的燕子,也被他一嗓子喊醒,那燕儿受惊,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而太子呢,却没有翅膀。于是他只有呆若木鸡的份儿——他象中了魔咒般看着水溶,水溶看到,他的面容现出从未有过的惨白……
水溶只有硬生生的将眼睛转开: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同时心中亦明了,极有可能这一声喊,便会将在储位上呆了二十年之久的太子从东宫宝座上喊下来——这,就是水沅的命!
事后水溶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水淳不过是用了一个最常用也最容易让人识破的计策,缘何就凑效了?
水溶其实是明白的,这计策虽看似浅显但却是十分管用和致命的,纵观历代皇朝,因宫闱秘事而遭殃的皇子还少吗?尤其对于皇子之间来说,向来先是皇位,后是手足情,若有人阻碍了他们的野心,那同胞情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大抵是生在皇室人的悲哀吧——水溶知道,即使自己也避免不了。
于是;太子就这样的落马了;一道密旨;便被发往了宗正府。皇上连问都不问,还谈何听太子的辩解?而早有觉察的当今国母,也只能瞠目结舌:因为她知道,废黜太子,只一个淳王并着一个北静王如何能够?那幕后的主使只怕就是早看太子不顺眼的当今皇上了。
可皇后岂会认命?太子除了是她的希望还是她的儿子。她立即调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国丈府、太子妃的娘家,甚至,还有慈宁宫。这些都是水溶和水淳二人早就预料到的。
太子妃亦如想像般棘手,她咬着牙,一双略向上吊的眸子变的通红:“怎见得就不是那秀女使的坏呢,东宫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子,太子怎么就犯得上去招惹她!?”
水淳哈哈一笑:“你可说呢,想是王嫂太强势的缘故,太子哥哥怕王嫂你生气,索性背着你。”
太子妃两眼冒火:“胡说,太子乃当朝储君,岂容你亵渎?”
水溶则冷冷看她一眼:“储妃,究竟是怎么回子事儿,咱们就看宗正府的奏本吧!其他多说何益?”
闻言太子妃一呆:“昊清,你原是和太子是一势儿的,如何又会倒戈,莫不是怪王嫂那次为难了你的王妃么?”
水溶摇摇头:“和那个没关系。”
“那又是为了什么?”太子妃专攻水溶:“太子除了是清王弟你的堂兄外,他还是皇祖母侄女的儿子,太后可是最疼昊清你!”
“王嫂,这些昊清都清楚,”水溶淡淡道:“也许你不信,在此事上我毫无私心,既不关我王妃的事,也不关其他王嫂所认为的事,我是为了另一个人。”
“是谁?难不成就是他?”太子妃愤怒的指着水淳:“你认为他就比太子强么?”
水溶沉默半晌,终究又干脆的摇摇头:“也不是!”这下子换水淳盯着他了。水溶却依旧面不改色。
“水溶、水淳,你们两个好狠的心,”太子妃见无隙可乘,终露出恶毒的面容:“告诉你们两个,太子只要一天还在储君的位子上,你们的行为就是犯上,我要到父皇面前告你们!”
闻听水溶便将眼睛转往别处,水淳却按纳不住,他索性皮笑肉不笑道出真相:“王嫂,想去就去吧,你也不想想,若没有父皇的支持,我们敢动太子爷么?说到这水淳还要感谢你,若非王嫂的锋芒太盛,这事儿还不能这么顺利呢!”
太子妃气极,尖声道:“我不信!”又用手指住水淳:“没有比你更坏的了,我手中有你勾结忠顺及你的岳丈买官卖官的证据,别惹得我抖出来,到时咱们一起下地狱!”
水淳恼羞成怒:“谁手里没这档子事,你打量父皇不知道?”
太子妃目眦尽裂:“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将这亮在台面儿上又是一回事,若不信你只管等着,看那些言官饶不饶得了你?!”
言来语往,争吵终又更上一层楼。
彼时水溶虽然听着,心却有些动摇: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皇宫没有人性,父非父,子非子,兄弟非兄弟。我以为是为了他好,谁知是不是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呢?——水溶这样想,实乃他心中有一个从未告过人知的秘闻,此时他不想将这个秘密说给任何人听。
正因了水溶熟知皇族宗室之间的龌龊,他更史无前例的厌恶起了脚下这片至尊的土地,厌恶这些看似光鲜的嘴脸: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全是遮掩这些丑恶的遮羞布罢了。
由此,水溶更加珍惜和黛玉相处的宁静,这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清洁的女子,和那些使尽手段只为了权和势的人相比,岂止是云泥之别?水溶发觉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这个从不将尘世的万般繁华看在眼内的女子。
于是,归来后的水溶及不可待的将黛玉拢至身边:他想,自己有了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吧?
此时月光透过帘栊和红烛相互辉映,水溶看着黛玉,黛玉亦看着水溶,只分离了六、七日,可在他们二个心里,委实象经历了几千个日夜那么长。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谁都晓得,这是生命攸关的七日,这是生离死别的七日。于他们两个,于他们这对好不容易才心灵契合的年轻男女来说,自是了不得的大事。
很快迎来第二日,因水溶已于夜间告知黛玉勿需早朝,两人便放心睡到天亮。也不是——黎明时分,黛玉就从梦中转醒,习惯于她很难破解。
她轻轻将水溶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下来,并端详水溶的睡颜:他一定有着难言的心事,若不然为何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
谁知一个微小的动静就将水溶惊醒:黛玉讶异他的警觉:“好不容易休朝,王爷何不多歇歇?”
水溶眸子聚起笑意:“原也是作此想,不过是谁看我来着?”
黛玉脸即红若涂脂:“哪有这样将自己脸上添彩的?”遂转身以背对着水溶,脸却已觉热的不象话。
水溶笑着扳过她的肩:“还害羞?这才是真的小别胜新婚吧?”停一停又打趣:“早知就不说了。”黛玉脸更红,无计间便作出恼怒的样子。
水溶却很会卖乖:“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本王看不够王妃。”紧接着话语一转:“对了,我正想问呢,华阳的婚事拖了一年多,如何你倒替她做了主?”又道:“当时她可是一听就翻了脸,直闹到慈宁宫去,以至于皇祖母都被惊动,却不知如何被你说动了?”
闻言黛玉不好再扭性子,转而笑道:“我岂有这本领,委实是公主的意思。”又看了看水溶:“王爷有一个好妹子。”
水溶沉默一会儿:“难为她了。”
黛玉心中一动,觉得有什么浮上水面。却见水溶面上笑容渐渐隐去。黛玉便知水溶思起往事。想了一想便试着相劝:“只要王爷真心为了公主便好。”又问:“只是王爷既然回来,为何公主尚滞留内苑?”
一句话使水溶不郁神色更浓,他没有往下接话,却又将手臂环住黛玉。
见状黛玉有些悔恨自己问的不是时候,可内心深处顿起疑虑:此次王爷归府,真如他所说,旧事已了了么?又思:彼时皇上已辍朝三日,如何又接着如此?——思前想后,终不得解。
如是者二、三日,水溶依旧没有上朝,除了留恋黛玉身旁外,余者时间尽在外书房,黛玉也不知他忙些什么。
至第四日,黛玉正唤雪雁研墨,她因见晓云轩内外春色绚烂,便一时勾起舞文弄墨之心,谁知刚蘸了羊毫,却听有脚步声急匆匆而至:“王妃,有圣旨。”
“嗯?”见来人是水溶身旁的潋音,黛玉有些奇怪:“王爷并不在这里。”
“知道,”却见潋音亦是一脸古怪:“旨意是给王妃你的。”
归结笑结缘
黛玉再没想到,自己竟会接到这样一道旨意,这使她不只感到怪异,间或还有些无措。
因此,当莫阳同着安平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付景象:千百竿翠竹掩映着一道朱色曲廊,廊下大簇大簇的芭蕉,芭蕉又临着淙淙流水,而流水岂只是清澈,它里面是这些景致的倒影——即使水流浅不盈尺,却不妨碍那倒影将这些景致的美反映出来,只是因为美的过份,因而其中又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虚幻。
景致是绝好的,可景致中的人呢?她们看到黛玉,便都站住了:她们自然知道黛玉是美的,可今日才发现,她的美竟使绝美的景色都失了色,好似这些景致根本是为了趁托出黛玉而生的一般,她们从没看到一个人能美到让人心痛的地步,而此时的黛玉正给她们这个感觉——,且这和黛玉的相貌并无绝对的关系。
“王嫂,”见黛玉并未发现她们的到来,而安平亦有些淡淡的模样,莫阳只好打先开口:“在这里想什么呢?”边说边和安平走至黛玉身旁。
黛玉似一惊:“啊,两位妹妹来了?”边说边回头:“丫头们也开始偷懒了,也不招呼我一声。”
紫鹃便从旁边屋子探出半截身子:“姑娘真会冤枉人,是谁说的——‘别烦我,让我清静一会儿’。您是主子,这话谁敢不听,大家都躲起来了。”边说边进去准备茶水。
莫阳便抿唇笑了:“又不是旁人,可招呼什么呢?”又拉住安平的手摇了摇:“我们是来向王嫂道声恭喜的!”
“是啊,‘潇湘妃子’,不愧是九五至尊,连个名号都封的这么雅。”安平大约受不了莫阳的摇晃,便有些懒懒的开口,只是语气却不复往日的热络:“只是这封号来得怪,若说封也不是不行,可既不是王嫂刚到咱们家时,又不是哥哥立了什么功勋,再退一步说,哪怕是借着生日什么的借口也行啊,独这不寿不节的时期让人觉得怪。”
听毕黛玉便好似震了一震,却强笑道:“谁知道呢,圣意岂能由你我枉测?”莫阳便点头:“也是,然听着倒觉和王嫂十分符合。”
黛玉又笑一下:“不瞒两位郡主,我原来就被人这样称呼过,不过那只是一众姐妹们的玩笑话罢了。”因觉出二人待自己不似往日,黛玉并未说出什么诗社之类的事。
不想安平又淡淡接了一句:“不信还有这样的事!倒也巧了。不过,”,她瞟了黛玉一眼:“什么名号又能抵得过北静嫡妃来的尊贵呢?”
一句话让言谈陷入僵局,黛玉大抵没想到安平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等话来,这又和任允成的不能相比,便不由自己一滞。
而莫阳也觉出些尴尬。忙想拿话岔开,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话题。便问了一句闲话:“怎么云承御没在这里?”
“妹妹怎么忘了?”安平却似毫不在意:“今儿是云蕙的忌日呀!哥哥曾说过的‘这一天不用云檀听差。’”说完半笑不笑又瞥黛玉一眼。黛玉只作没看到。
莫阳忙掩唇:深悔自己不该乱说话。恰紫鹃捧茶过来,三人便借饮茶之机将此事模糊过去。
至夜,水溶方来。云檀也跟着出现,黛玉忽然有些心酸:莫不是他们两个一起去祭那个云蕙了?却不好问。只默默上前为水溶脱去外面衣裳。
因提起黛玉新受封的名号,水溶便笑:“这下子可是名至实归了,再没有比这个更配你的了。”
闻言黛玉却想起安平的话,心内便更觉难过,便略笑了一笑。水溶却似不觉,此时云檀奉上茶来。
“怎么是这个茶?”水溶接过抿了一口:“我记得前几日特让潋音将我常用的送往这儿了呀?”
黛玉一怔,便问左右:“是谁接了?”
云檀缓缓走过来:“我接的。由来事多,便忘了,还在我屋里放着呢,云檀这就去拿。”说完转身出去。
闻言黛玉皱了皱眉:事儿多?也许吧,不过我却看不出来。又悄悄思道:水溶来时才能看到她,平时哪能摸个人影儿?因思至此,话就脱口而出:“怨不得呢。”
水溶却象听出些什么,放下茶盏他忍笑看着黛玉:“云檀其实很能干,王妃不晓得吧,她种出的牡丹会开出蓝色的花。”说完一指窗台上的花盆儿:“就是这个,过半个月花期就到了。”
黛玉看水溶笑得甚是莫名其妙,便有些着恼,但亦浅笑了一下:“果然巧,只是让王爷失望了,”黛玉顺着水溶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并不喜欢牡丹,它太艳丽了。”
“嗯?”水溶将面前的茶盏推离了自己一些:“花是供人观赏的,——也确实是有很多名士喜莲、喜菊、喜梅,他们是爱花的气节,可牡丹也不输啊,”水溶笑着娓娓而谈:“当年逆唐女主武则天曾旨令百花于冬日开放,百花不敢违旨,争向邀宠,独牡丹不听号令,因此被贬至洛阳——即使如此,它亦然花色不减,王妃不觉得它亦有它的可贵之处么?”
闻之黛玉微谓:“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天下好的事物太多。若人都去一一了解,并为之耗费心神的话,那可是怪累的,我不去做这样的傻事,”黛玉边说边皱起眉头:“你只管去爱你的牡丹,王爷何必定要我和你保持一致呢?”
水溶大约想不到黛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直是一愣,想了一想忙笑:“我也只是那么一说,既不喜欢,就将它拿走,”又扯住黛玉袖子:“谁敢让你和我保持一致,我和你保持一致好了。”
话刚落地,却听珠帘一响,黛玉闻声回头:云檀捧着一个淡青色细瓷器皿苍白着脸站在门口,——黛玉便想,这云承御还真亲自跑去为水溶拿这雨前龙井了……
此事过去。黛玉便问水溶:“皇上对我的封赏王爷如何看?”
水溶用手转着黛玉云肩上的璎珞:“什么怎么看,大约是看你好吧。”
黛玉沉默了一下:“王爷还哄我?我都知道了。”
水溶不小心将那璎珞拽下一根儿:“知道什么?”
黛玉轻轻站起:“潇湘妃子,顾名思义,是取当年舜之二妃娥皇、女英哭夫而自投湘水的故事,它虽亦指着女子的坚贞和钟情。背后却离不开夫妻生离死别、恸哭遗恨的种种——王爷没听过那首诗么?”黛玉说毕轻轻吟道:
“虞帝南巡去不还,
二妃幽怨云水间。
当时血泪知多少,
直到如今竹尚斑。”
黛玉回眸看着水溶的眼睛:“王爷,此封号大不祥啊。”
水溶听毕,神情当即显出万般复杂,半晌方低低道:“王妃果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