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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华阳不顾衣袖水湿立即接话,且话中充满紧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不知道为句话会给北静王府带来什么后果?”
华阳声音冰冷:“我倒小看了王嫂你!更想不到你会拿话来胁迫我!”
“非也,公主如何这样说,也许你该从另一角度想,难道不觉得我在提醒你么?””黛玉摇摇头:“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北静王府拥兵自重不说,且广结联盟,不说别的,就说公主和两位郡主的婚事吧,雀屏中选的男儿哪一个不是权势极重位极人臣之辈?”
黛玉轻轻一叹:“我来求公主相助,正是因公主的深明大义,为了去皇上之疑,公主一再躲避和西平王府的婚事,甚至为此特以养病的借口离了京城。正是为此我方斗胆请公主相助——皇上不是怕北静王府有错,而是怕北静王府无错啊……。”
“你……,”黛玉的话让华阳公主愣住,半晌:“我竟轻看了你,当时妙玉托我照拂于你,我还以为她担心你过于柔弱了,原来她是另一层意思,”
“你果如她说所,不只惊才绝艳,更有比干之智。”华阳公主低下头:“恐怕她是怕你太过聪明,反倒应验那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古话吧。”
闻言黛玉不语,只用目光向华阳恳求。
华阳似乎有些头痛,亦不答话,黛玉便看窗外天色。半盏茶功夫方听华阳略带疲惫的声音:“也罢,我应了王嫂就是。”即吩咐侯在门外的心腹备车:“准备仪仗,我要进宫。”
黛玉便笑了,此时她方敢流露出眼中的焦急,方才自己冒险打了一仗,所幸自己是胜利的一方。
可焦急之外又能如何,自己尽力了,贾府覆亡的命运却是再不可扭转的了,自己前去也不过是尽自己的心,自己终不能无动于衷的隐在水溶的庇护之下。她对水溶的恨意忽然之间少了一些。
可即便如此黛玉还是去晚了,华阳公主只将她带出了北静王府,禁卫军对这个面容冷淡的公主并不敢盘查什么,在整个王府,他们怕的唯有水溶和华阳二人。
到了僻静处,华阳命车马停下。因她出行,道路是清过的,是以路旁并无行人。她匀给黛玉一辆车,并派了随行的侍卫跟随:随行的自是华阳的心腹,全是这一年来跟着她躲出去养病的人。
“王嫂,为了你,我再一次违背了王兄的命令,他若知我相助于你,必恨死我,”华阳看定黛玉:“这次我也不知自己所为是对是错,然我信你,你必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须知北静王府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安身之所,”
“我希望你不要怪他,王兄有王兄的难做之处。你须为他考虑,”华阳握着黛玉的手:“答应我,待知贾府结局,莫要过份悲恸,对他们能帮则帮,不能帮宽宽他们的心也就是了,”
“因了这,我要去宫中躲几天,王兄定会想到是我助你,我不能让他怒上加怒,”华阳面容也颇有几分戚戚:“还有,王嫂万不能在外面过夜,不管多晚,都要赶回咱们王府,这些话,王嫂肯应承吗?”
黛玉此时满心感动,她能想到华阳为了帮自己,冒了多大的风险,便动情的点点头:“请放心,这个不消吩咐。”
黛玉在应承这些话时绝对是真心真意,她其时是一个受人恩惠便时刻铭记在心的人。她自不肯让自己做出对北静王府不利的事实来。当然这只是她的美好想法。
黛玉即和华阳公主两相辞别——,危急时分也不及讲身份,黛玉一身青衣装束,无人得知她是北静王水溶尊贵的侧妃。她只盼着车能快些,快些,再快些。
而此时的贾府,正遭受着雷霆之劫,无数个锦衣卫将宁、荣二府各个门口封住,赤金色的九龙青地大匾被人摘下摔碎在兽头大门前。
里面更是喝斥声加杂着哭喊声,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被看管了起来,一张张有着御印的封条无情的贴在各个院落的房门上。
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蓉几个被就地革除了职衔,锦衣卫持着沉重的枷锁毫不客气的套在他们的脖颈上,并象拖东西般将他们拖至一处。贾赦被拖掉一只鞋,贾蓉白净的脸皮也被蹭破了数道伤口,一切惨不忍睹。
水溶就在荣禧堂正中被簇拥着,他的身旁略下首,是另一个相貌英挺的少年。他们二人并不过话,只分别冷眼看着这一切。
一个身着绛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从东面厅上转出来,四方的脸上尽是严肃的神情,他至水溶旁拜礼:“禀王爷,下官已着人将贾府各处看视一遍,所有的人都已被管制,请王爷示下,是否即刻开始查抄?”
水溶面容不变:“圣意明确‘有职人拿下,其余人看管,内眷可从轻发落’,贾雨村,你是怎么听旨的?”
中年官员正是贾雨村,闻言他略显尴尬,忙低首:“王爷说的是,内眷并未敢稍加唐突,只是将她们都集中到一起了,并无私毫越礼之处。”
水溶点头:“如此甚好,里头的事你不必管,只在本王身边,侯抄出帐薄之物,就劳你登记造册,万不可疏漏一点,若稍有差池,纵本王肯担待,王法却不容情!”
贾雨村抹抹额上汗珠:“谨尊王爷吩咐。”
水溶又顾左右:“钟英,陪同裘大人去各处督查,有任何意外但凭裘大人作主。”裘衣、钟英两人便也去了。
旁边少年看了眼水溶:“溶王爷,鹤亭去做些什么?”
水溶方看他一眼,双眉略皱:“奉旨的是咱们两个,世子如何问本王?”
“然虽如此,王爷为主,鹤亭为副,”少年正是忠顺世子鹤亭,此时他身兼兵部侍郎与通政司副使二职,其品级和裘良不相上下。此刻他看着水溶缓缓开言:“王爷全面指挥便可,不若我也去各处查看一番,只怕兵士觑着虎狼之势,斗狠耍凶倒不好了,王爷意下如何?”
水溶一笑:“世子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今番仍请以本色示人。至于想去哪里,也只管去,这贾府本王虽来过,然也未曾稍加留意过,听闻景致倒是好的,世子若在这里呆烦了,去里面逛逛也是可行的。”
正说着,忽又见一官员忽悠忽悠走来,如此说是因为这官员有些肥胖之症,他朝着水溶气喘吁吁施礼:“王爷,按吩咐下官去清点人口,却发现这其中还有其他渊源。“
水溶挑眉:“哦?”
胖官员口齿倒利索:“以贾府下人为例,原有家生的和买来的,这买来的也有不同,一种是买断终生,另一种却如典来的,竟有合约,上面言明年数,竟也算半个自由身。不知这该如何办,还请王爷示下。”
水溶看鹤亭一眼:“依世子之见呢?”
鹤亭略加思索:“家生的是跑不了的了,那些买来的,不如通知她们家人,能拿银子出来的就让家人赎回好了。”
水溶一笑:“此计甚好。只是若万一家里人不愿赎如何办?若赎不起如何办?难道也将她们投到狱里去?这也忒不合圣上好德之心了。”遂吩咐:“将有此类特征的下人且归到一处院子里,他们也是好人家的儿女,万不可难为了。等查抄完毕本王再行定夺。”
此事刚毕,又见一官员前来:“回王爷,原来这贾府虽获罪,却是好客的,他们家竟有流连不去的亲戚。这又该如何办呢?”
“旨意定的是查抄,并未有诛连九族之说,”水溶沉吟:“此事请世子裁夺着办吧。”
鹤亭那里暗地冷笑一声,心中暗叫不服,可忽又一转念,我勿须在此事上得罪于他,便淡淡道:“不拘哪位大人去办就好,以鹤亭浅见,将这些人等名字籍贯留下,发付他们离了此地也就是了。”
水溶点头,那胖官员亦起身去了。这里亦忙碌起来。
不久各处来回,各房各院已查抄完毕。
水溶此时坐下休息,鹤亭亦坐下相陪。两人看着昔日花团锦簇、今日满目疮痍的贾府各有不同滋味。
忽然,鹤亭的双目被一件儿器物吸引,那是贾雨村正在造册的一柄双耳三足盏。鹤亭上前一把掂起:“此物从何而来?”
旁边有人答道:“是从里面园子里一个尼庵中搜出来的。”
“尼庵?”鹤亭脸色大变:“庵里的人呢?”
“已于二刻钟前离了贾府,”听鹤亭问得奇怪,一个青年将军从旁边踱步过来:“韩奇正是听的王爷和世子的吩咐,和贾府无关人等一概放出去了。”
“糟了!只怕我们放过最重要的人犯了!”闻言鹤亭面容露出焦急之态,并转向水溶:“溶王爷,这里有漏网之鱼,鹤亭要亲自去拿她归案!”说完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这里水溶一惊,也将那盏看了一看,跟着神色亦变:难道?……便缓缓摇了摇头:不会,她不是死在扬州江上了么?
终是心思难定,回头吩咐:“请裘大人!”
那厢鹤亭已上马追了出去,他自思:没事,才二刻钟,谅她一个女子,插翅难飞出多远!
可此次一向有主意的鹤亭却料错了,他是追了出去,也追上了,可哪知所追车马中早已易了人。一个让他以为终生再也难以见到,只会在他梦里萦绕、仿若仙子一般的倩影。
一切巧合就如算计好一般——鹤亭所追捕目标自是妙玉,可妙玉却在危急时刻金蝉脱壳:
说来一切又和黛玉有关,她和华阳公主分开后,便一门心思的往贾府而来。
哪知万事皆和她想像的不一样,黛玉心思虽比别人多了些,可在世事上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泥的主儿,她没料到只在荣宁街自己就无法再往前行了:黑压压的禁军将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剑耀花了自己的双眸——,黛玉没想到自己出了北静王府,却连荣宁街都过不去。一时之间她顿生茫然之感。
怎么办?黛玉坐在车内凝眉:总不能说我是北静王府的侧妃,那样也许可以进去,水溶的脸面往哪里放?
正想着,忽见一辆青盖油璧马车从禁卫丛中突围而出,赶车人手内捏着一张公文。众禁卫验了后便自动闪开一条道。
黛玉便奇:不知出来的是谁?刚思至此,那车竟向自己这边儿过来。黛玉便使车夫让道。也是天意,忽起一阵风,黛玉车帘儿被风吹起。黛玉一惊:若被人看到还不羞死?见状雪雁忙护住黛玉,并用手去扯车帘儿,
不想此时那车停住,露出一张非僧非道女子清丽的面容:“妹妹,你如何来这里?”
黛玉完全怔住:这匆忙之下的姐妹相见,竟这么充满戏剧化,要知这三年来,妙玉立意和自己化清界限。难得她在危难之际竟肯和自己相认。
“我不放心,”黛玉隔帘回道。
妙玉冷笑:“你还要留恋这红尘是非地之么?”
黛玉下意识回答:“有人便有是非,岂是想逃离就能离得开的?”
“你还执迷不悟?”妙玉冷然看着黛玉:“你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那些是非场不适合你,不如你和我走,若你想和我一起参禅,我们姐妹便相伴终身,若你不习惯古佛青灯,过些时日我便送你回苏州去,不若留在仇人身边好么?”
黛玉立即猜出她是指的水溶:“姐姐,其实当年……,”说了半截儿停住,黛玉发现自己十分不情愿旁人说水溶的不是。
妙玉皱眉打断黛玉:“不必说了,看你的神情便知晓了——,你如何对得起他?”黛玉敏感的听出妙玉口中的他指的是宝玉。
“不过,我也不想瞒你,”妙玉看定黛玉:“为了查出当年害我父母的真凶,我特意将一件儿东西留在了栊翠庵,他们谁追的急谁便是我要对付的人。”
闻言黛玉摇了摇头:“何用这样试探,没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查那宝物是当今皇上啊。”
妙玉依旧看着黛玉:“这何用你说,我总得知道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在皇上面前搬弄了是非,我不能让咱们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禁卫军从旁边巷子里拐出来,他向着妙玉的车子打了一个千儿:“妙师傅,我们韩将军让我传个急信儿,请师傅速离了此地,忠顺世子要追过来了。”
“竟是忠顺王府?”妙玉一咬牙:“我这就走!”
“韩将军说,请师傅弃车,”那禁卫不敢抬头:“那世子已打听了师傅所乘之骑,为保万全,还请师傅遵从。”说完又施一礼匆匆向来路而去。
“不行,”妙玉摇摇头:“我还带着其他人呢。”
旁边黛玉听的心急:“姐姐何必执拗,且过了眼前再说。”
“我答应过那道人救他女儿性命”,妙玉瞅黛玉一眼:“你道是谁?是和你曾有师徒之谊名唤香菱的那个苦命女子啊,她已被她的男人和那男人的老婆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如今还昏迷着。”
闻言黛玉大惊:“是她?”也顾不得问事情缘由。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姐姐,我有一个主意,咱们两个换一下车马吧。”
妙玉一时愣住:“这如何使得?”
“什么使得使不得,”黛玉想了一想扶着雪雁的肩下了马车,凄然道:“让我也看一看香菱,不想她落得一个如此境遇。”
看罢香菱,黛玉泪便滴下。她回头叫妙玉:“姐姐,为了她,你也不要和我争!难不成有人敢为难北静王府的人,再不济我也是钦赐给水溶的北静侧妃,”黛玉这样劝服妙玉道。
正是因了这一句话,妙玉方应了黛玉的主意。华阳公主派来护卫黛玉的侍卫虽觉不妥,但也无法相劝,何况在这个时候,也委实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他们甚至有些佩服黛玉的勇气。
而那边,鹤亭已带人追了过来。
黛玉一咬牙,喝命车夫:“尽力的往郊外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车夫听令,真个拼命打起马来。别说,跑得还是蛮快的,鹤亭一时并未追上。
眼看这一追一逃,直往郊外而去,那里原有一条十分陡峭的山路。
无巧不成书之虐恋(二)
形势危急!
如果掌车的依旧是华阳派来的人,那么黛玉绝不会这么快就出事。可是为了助妙玉尽快的脱离险境;黛玉连这些侍卫都一并交换了。此时赶车的只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一直跟随在妙玉身旁、黛玉*乳母王嬷嬷的儿子王端——,一个忠厚有余,却不够灵巧的人。
“姑娘,前面再走不得了!”王端看着路旁遍布的荆棘和满目的荒凉慢下了车马。
“不能停!”依稀听到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黛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被追兵赶上,究竟会如何,黛玉实在拿不准——性命之忧应不会有,毕竟水溶在朝中的地位炙手可热,他拥有连九五至尊都要忌讳三分的无上实力,可有时比生命更宝贵的却是名誉,对水溶来说更无疑是受制于人的把柄,自己不要连累他!想到这一切黛玉唯有选择尽力的逃避。
“姑娘,那边有一条路!”情急之间雪雁一指车的右侧。黛玉转目,果见一条蜿蜒的小路伸向山的另一端。
“转过去!”于是黛玉急命:“尽力一搏,绝不能让人追上我们!”
王端有些犹疑,这里人迹罕至,那条小路更是一望便知的少人经过。可——,舍弃此路别无他路,主仆三个总不能束手待毙,念及此王端唯有听命。
急急转过马头,王端拼命打马。因吃痛,马象离弦之箭向右侧冲去。山路崎岖;车行其上颠簸不已,好似能把人晃散。车内黛玉和雪雁只有紧紧抱在一起。
纵如此追兵亦跟了上来。鹤亭所带之人皆是单人单骑,又是骑惯了马的人,追上不过是迟早的事。他们很快发现了所追马车的踪迹。
“世子,放箭吧!”副将扭头请令:“据下官所知,那路的尽头即是悬崖,让他们寻了短见倒不好了。”
“好!箭的目标是那车夫和马,至于车中之人,却是要活的,”鹤亭笑一笑马不减速:“捉住她们,这许多年来朝庭的悬案就有可能解开了,到时论功行赏,你们都可得到奖赏!”
有什么比激励人心的言辞更能蛊惑人的呢,闻言追兵各个抽箭在手,顷刻之间箭象雨点般飞向前方。
眼看追兵将至,箭亦落得又凶又狠,车内黛玉不由万念俱灰:我命休矣!只是不该连累王端和雪雁。正想着,王端右肩已中了一箭,鲜血霎时染透了他的后背。
“你怎么样?”虽隔着锦帘,黛玉仍瞧得真切,情急之下便失声相询。
“没什么!”王端将牙关咬紧:“姑娘快坐好。”话还未落又一箭挟着风声而至,王端又中一箭,此时他纵忠勇也再支持不住,身子一斜翻身落马——马缰却依旧执在手中,马车便被他的手一带横了过来。
此时万箭齐发,马顿时被射成如刺猬一般。随着马的仆地黛玉和雪雁被重重抛出了车外,两人万分惊险地跌落在山路之间。
——最怕的事发生了!巨痛袭来前黛玉眼前次第闪过妙玉和外祖母的面容,最清晰的那一个却是水溶……她不受控制般缓缓闭上双目。
“姑娘!”失去意识前黛玉耳边传来不知是谁惊慌失措的叫喊声,那声音似乎很陌生,但又似早已熟稔——可是黛玉却已无法理会,她,在无奈和绝望的双重压力下晕眩了过去,
而此时,荣国府内水溶没来由心内一痛。
“王爷,”贾雨村将录好的帐簿呈上来:“下官以为,偌大一个贾府,曾出过两位国公爷,所抄出的东西只这么多,恐怕于理不合。”
“哦?”水溶将抚在左胸的手缓缓放下,淡淡扫一眼贾雨村:“那以你所见呢?他们将东西弄上天了不成?”
“王爷说笑话了,他们哪有那么大能为,”贾雨村陪笑:“只怕将财物转移出去是尽有的,都说狡兔三窟,王爷询那贾赦兄弟便知。”
“从圣上金殿上接了贾大人你的奏折起,贾、王、史、薛四姓人家就被监视了起来,其间不过短短三日,”水溶不动声色瞧着贾雨村貌似正直的侧脸,冷然道:“他们又能做得出什么手脚来?”
“虽是如此,捡重要的东西藏至远族或亲友家也是有的,”贾雨村坚持:“四府中尤其是贾府,已有百年基业,岂能没些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