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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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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点了点头。他自从做了这个中丞,的确意识到从前他手里过地收入都是小打小闹,这里才是真正的花钱如流水。

不多时,文党见陈珏看完一个簿册,道:“子瑜先歇歇,前些时候不是查出太学贪墨的事吗?今日总算查清了。”

陈珏停下手中地动作,问道:“结果如何?”

文党神色微郁。道:“还好只是下边人的动作,没有牵扯到什么大人物,只是我们这里要出不少空缺了。”文档说着,数出陈珏几个同僚地名字。

陈珏想起有人在太学的账上做手脚,对于这些人落马便没有半分同情,道:“贪腐之人都是国之蛀虫,早清除早好。”

话虽如此,大农令下属一向是美差,陈珏已经预想到他家门口会有人盯着空位求官了。

文党目光一闪,道:“子瑜是直性人。你且看看这个。”

陈珏略一伸臂,接过文党递过来地一封文,他仔细地看了一眼。脱口道:“南皮和章武还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文党点头道:“接近大河下游入海之处,总不能丝毫不动。”

窦陈素来亲近,他也知道陈珏在尽量避免修水利地路线经过南皮等地,只是最省钱的法子就该这么来,为官之人,不可能因为亲疏远近就决定大事。

文党提醒道:“自战国大举修堤以来。大河下游又有决口之危,据报已有几处县城中,大河水即将高于平地,重新修堤刻不容缓。”

陈珏看出文党的暗示,利落地起身,道:“既然这样,仲翁与我一起报给大农令,稍后再禀报陛下就是。”

文党神色一喜,他不问政治党争。一心关注民生。一直在极力促成此事,陈珏肯支持他。只要大农令韩安国再不反对,此事多半可成。

陈珏和文党一起去韩安国处送了文,韩安国仔细看过之后,颔首笑道:“既然你们二人已有决议,我当然不会反对,稍后我亲自进宫禀明天子。”

文党接口道:“不如子瑜同去?”陈珏对天子的影响力,但凡有点儿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陈珏侧了侧身,谦让道:“此事一直是文中丞跟随关注,若是由我进宫,万一天子有问我答不上来就坏了。”

文党连忙推拒,一番彼此谦逊之下,韩安国拍板道:“午后我们同去就是。”

午后晴暖时,宣室殿前一片静谧,微风过处,宛如吹来鸟语花香,陈珏一行人才走到宣室殿外,侯在殿外地杨得意眼尖,看见陈珏后立刻迎上来,笑道:“真巧了,堂邑侯前脚才进门,武安侯后脚就来了。”

韩安国道:“既是陈少府在内,我们稍待就是。”

陈珏三人正等着的工夫,杨得意溜进去上了一回茶,出来就笑道:“陛下知道武安侯来了,请武安侯先进去呢。”

陈珏看了看未受召见的韩安国,正要婉拒,杨得意忙低声道:“陛下有内事垂询。”

陈珏心中嘀咕了一下,韩安国笑道:“想来陛下自有打算,子瑜自去就是。”

陈珏报之以抱歉的一笑,这才跟着杨得意进门,他甫一入内,只见刘彻脸色变换个不停,显然正在那生气,陈午则对他轻轻点点头。

刘彻瞧见他进门,一脸火大地表情,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掖**令可恨之极!”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二百四十八 大小事

掖庭令本是宦官,主辖宫中簿册以及蚕桑女工等事,若是说得再直白一些,掖庭令之职颇有些太监总管的味道。

“掖庭令?”陈珏重复了一遍,掖庭令正是陈珏这少府的部下,只不过宫中的事一般有皇后亲自掌管,这中间的界限并不是很明显。

刘彻神色一凝,示意陈午说话,陈午侧了侧身,轻咳一声道:“未央宫婢,乃是由天下良家女子中采选而来,掖庭令胆大妄为,竟然欺君罔上,罪不可恕。”

刘彻冷哼一声,道:“区区一个掖庭令,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真是好大的狗胆。”

刘彻这会发火不是因为别的,这掖庭令也是王留下的老人,素日里在他面前还算循规蹈矩,只是近日刘彻发现了他一个致命的缺陷,这掖庭令竟然明码标价,适机安排春心萌动的宫女们见刘彻一面。

一想起平日的艳遇有可能是旁人精心安排,刘彻心中便是一阵腻歪,道:“这事就由堂邑侯处理吧,娇娇那边先不要跟她说。”

陈珏抬眼望去,见刘彻一脸的不快,心中不由地好笑。

陈珏知道这个掖庭令不大干净,平阳前阵子送进宫的那个女奴久无位份,待在宫中的位置尴尬得很。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这掖庭令前些时候借着遣送宫人出宫为借口,差一点就成功地把那惹人怜惜的小女奴带到刘彻面前去。

陈午不失时机地道:“皇后娘娘临产,臣不好惊扰娘娘,陛下可否示下此人如何处置?”

刘彻微微颔首,心中舒坦了些,道:“自是撤职严办,再换新人。”陈午作为少府有权处置一个小小的掖庭令,难得陈午还会事事请示自己。

陈午面露难色。陈珏眼中笑意一闪,道:“陛下,臣父不知提拔何人为好。”

刘彻皱了皱眉。看见陈珏地微笑便恍然大悟。陈午一个外臣。但怎么也不可能跟宫中地宦官彼此熟识。他让陈午拟定一个新地掖庭令人选。可把陈午一个大男人为难坏了。

这会儿杨得意正好进来。刘彻神色一喜。问道:“杨得意。宫中何人可为掖庭令之职?”

杨得意惯会察言观色。看清室中情形之后道:“椒房殿李青可当此大任。”

“李青?”刘彻想起阿娇身边那个行事沉稳地年轻宦官。心中微有些犹豫。掖庭令虽非多么显要地官职。但却正好跟他地后院挂钩。

陈珏插口道:“陛下。李青虽有些才华。但还是年轻历浅。皇后也曾经说椒房殿离不得他。”刘彻想给李青权是一回事。这边自己要又是另外一回事。

刘彻点了点头。又向杨得意问道:“还有什么人那?”

“这……”杨得意一时间哪还想得起来什么人。陈珏见状,立即道:“陛下,宦官不比宫女适龄即可出宫。未央宫中应当有不少资历深厚的宫中老人,陛下可择其一。”

宫中因为种种原因斗争失败,只等老死的宦官多了去了,刘彻想了想,觉着提拔起一个不分派系地新人也好,总比原先那个跟人勾结的强。

陈珏心道:曾经被贬低到尘埃里的人再浮起来。无派无系,便是最大的好处。

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刘彻花在这上面几句话的时间已经不短,商议妥当之后,陈午带着旨意退下,刘彻吩咐杨得意把韩安国和文党引进来,嘴上笑问道:“子瑜,今日有何事,你们三人竟然亲自前来?”

陈珏将修缮大河水利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韩安国和文党两人也已经走进来。刘彻敲了敲案面,沉声道:“必修不可吗?”

陈珏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停,跟韩安国一起展开一幅大卷轴放在刘彻面前,刘彻看了几处,惊道:“竟有这么多地水道有悬河之危?”

随着募民实边越行越多,黄河的水土早已经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坏,陈珏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河吃河,大河岸边恳牧过甚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刘彻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仍然想不出来河水比地面还高该是什么样的情形,正想着的工夫,他指了指卷轴上密密麻麻标注的河道注解,道:“这是你们做的?”

刘彻虽然在问话,目光却停在陈珏身上,他手下这些朝臣之中,陈珏每次奏事都必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也像是陈珏的作风。

韩安国道:“非臣之功也。”

陈珏看了看文党,惭愧道:“此图是文中丞所制,臣不过是借人方便罢了。”

刘彻又看了那图几眼,讶道:“难道文中丞处处实地查看过?”

文党忙道:“臣并未亲自前往,只是大河所流经郡国之地,每有水患必定上表请赈,臣留了点心,久而久之便绘就这张不完整地草图。”

刘彻闻言大是赞叹,陈珏也朝文党投去敬佩的目光,文党这样才是真正做实事的人,留在常见勾心斗角地朝中对这样的能吏实在可惜,若是能外放一方,文党必定能治得一方清明。

刘彻算是将文党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能臣记在心里,视线扫过卷轴上的南皮章武等几字,思索着看了看陈珏,忽地一笑,直截了当地召尚书官誊抄数份,只等几日后大朝商议。

“这,还有这。”刘彻在图上点了点,昂然道:“那还是匈奴人的地界,大河乃天汉之河,早晚朕要将之收回,不使之受人践踏。”

陈珏闻言,心中不由道匈奴人的水土保持工作比刘彻做地好多了,最起码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更有随时迁徙的习惯,绝不会把黄河弄成重浊之河。

帝王内修文治,外修武功。不管哪朝哪代,如若民间百姓的生活一直能过得去,明君的名声就跑不了。刘彻对于这关乎民生的事也颇为在意,一番问对之后,大体的基调就此定下。

陈珏这是第一次经办实际政务,自然心中兴奋,早熄了多年地争强好胜顿起,对于大朝会那日,陈珏早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刘彻高高坐在宣室殿上。等尚书官读完陈珏三人联名所上的奏疏,刘彻问道:“大河久经变迁,如今较百年前战国之时也不尽相同,此事错综复杂,你等还须集思广益。”

窦婴神色一动,欲言又止,卫绾眼皮半抬不抬,好似睡着了一般,刘彻见众臣沉默,先是给了他们一段思考的时间。这才道:“卿等尽可各抒己见。”

陈珏看似老僧入定一般,好像对殿上情形并不在意,实则一直在盯着窦彭祖地方向。果然,在几个谈不上有分量地臣子说话之后,窦彭祖总算沉不住气了。

“陛下。”窦彭祖朗声道:“自战国修堤以来,起初虽有成效,但百年间大河决流改道十数次,可见大河之威非是人力所能抵挡。与其徒耗民力,不弱顺其自然。”

韩安国反驳道:“昔日圣皇大禹治水,何其难也,持之以恒下终成千古美谈,窦太常岂可畏难不前?”

韩安国一个大帽子扣过来,窦彭祖心中暗恼,许昌见机道:“窦太常不是畏难,大河绵延千里,欲治理谈何容易。孝文皇帝一代圣君。当年也只是修缮原有的堤坝河道,不曾大举整改。”

“此一时彼一时。”陈珏看了看许昌。他们这记七寸打得准,包括陈珏自己在内,谁敢保证治河一定能成?

“窦太常谋国之言,臣受益匪浅,然则世间之事,岂有因为有难处就束手束脚地道理?明知大河尚有隐患,不可轻忽,臣等正该防患于未然。”陈珏徐徐道。

刘彻微微颔首,卫绾正要说话,内廷宦官杨得意急急地走上前,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那边……”

阿娇要生了?

刘彻霍然起身,匆匆交代了几句话,这便朝椒房殿的方向行去,等到被留下的杨得意在陈珏面前带了话,陈珏父子几人相视一眼,这产期提早了半个月,几人有喜有担心,脸色精彩纷呈。

午时前后,椒房殿外,刘嫖一脸焦急地将陈珏的手抓得死紧,陈珏虽然吃痛,却也不推开她,只是不住地低声劝慰着几句话。

刘嫖咬牙道:“一切都是好好地,怎么忽然就出了事?池边水滑,当我是三岁奶娃娃不成?”

陈珏虽是在安慰刘嫖,心中也有些不解,按说阿娇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等闲时不可能会出什么岔子,但阿娇竟然临产前夕在宫中失足。

若说这是有人动手脚,能在陈家暗中控制了大半的后宫中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陈珏若有所思地心道。

刘嫖心急如焚,就要张罗着入殿去看阿娇,陈珏忙拦下她道:“那里面有太医在忙着,义也在,阿母且相信他们。”

刘嫖停下步子,道:“我怎么能不急?”

芷晴在另一边挽住刘嫖的手臂,听得殿中隐约传来阿娇的高呼,头皮也一阵发麻,她生陈桓的时候比阿娇受的罪可轻多了。

刘彻毕竟是第二次为人父,较之第一次刘出生时沉稳了许多,饶是如此,他仍然指节紧错,儿子还是女儿,皇子还是公主?

陈珏搜肠刮肚,仍然想不出什么适合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只得低声对刘嫖道:“阿姊这是

第二回了,怎么着也能比

第一回强些,阿母只管等着好消息。”

刘嫖帕子紧绞,胡乱地点了点头,脑子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刘嫖喜滋滋地想,这么费劲,难不成是个健壮的男孩?等到阿娇声音转高,刘嫖的爱女之心又占了上风,心想着若还是女儿也好,赶紧莫再折磨阿娇了。

刘彻心神烦躁,看着一边跪着地几列宫人,脸上怒色一闪,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能让皇后娘娘失足摔倒?”

一众宫人叩头如捣蒜,陈珏见了心下不由不忍,他虽恼恨可能有人图谋阿娇,但这些人应当是无辜的,眼看着刘彻就要动怒惩治,陈珏按捺下自己心中地火气,这才低声劝了刘彻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青天转暗,宫灯渐起,义一脸疲色地从殿中走出来,刘彻和陈珏等人见状纷纷起身,目光炯炯直直看着义。

义理解众人的心情,微笑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添了小皇子呢。”

义短短的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刘彻先是一怔,随后大喜着拉过身边的陈珏就道:“朕有子了,朕有子了!”

刘嫖再三确认了自己没听错,身子旋即一软,直直倒在一边伺候着的宫女身上,心道:阿娇真是我的好女儿。

陈珏被刘彻大力晃得有点头晕,心中却也是阵阵狂喜,皇后地长子是什么概念,货真价实的嫡长子,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陈家的历史已经完全改变了!

刘彻激动了一会,不过片刻的工夫又回复了帝王风范,刘嫖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一双眼期待地望向刘彻,取个名吧,取名之后即时册封太子。

“陛下。”绮罗出来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刘彻大喜,立刻大步走进椒房殿,徒留刘嫖在原地失望。刘嫖拉了拉陈珏,道:“嫡长子不该是太子吗?”

陈珏安慰道:“当然是。”顿了顿,陈珏又道:“这件事急不得,左右皇子就这是独一份,再有人出世也不是嫡长子,我们担心什么?”

刘嫖心下稍安,喜滋滋地拉着芷晴安排诸项事宜去了,陈珏站在原地待了一会,眼看宫禁将关,亦徐徐步出宫外。

这日天色已晚,金乌渐沉,小商贩们忙碌了一天正要还家,虽是隔了几条街,但隐约还有章台街的乐声传来。

茶楼之上,田心烦意乱,向门客藉福问道:“陈子瑜会来吗?”

藉福苦笑道:“皇后产子,武安侯炙手可热,强邀是邀不来的,这条路是武安侯回府必经之路,断不会有差错。”

宜修傍晚发烧将近39度。。。。还好本城没有疑似病例,普通着凉而已。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二百四十九 风水转

田不耐地看了看喧哗的街道,往来之人众多,但没有一个人是陈珏。

藉福见他心急,劝道;“田大夫且稍待,武安侯随后便至。”

田略略放下心,茶香飘散,田却只觉饮之无味,目光时不时地仍朝窗外的街道上望去,形势比人强,此时他还握有能让陈珏动心的消息,就要好好利用才是。

天气渐热,陈珏坐在马车中,懒洋洋地不愿动弹,自从阿娇几日前生下皇子,安稳的日子就已经远离他而去了。

皇后生子,是为嫡长,无论是群臣还是士人百姓,无一不认为那个襁褓中还未取名的孩子就是大汉的太子殿下,这样明朗的局势,远比景帝当年薄后无子,后宫诸美人明争暗斗的情形抢多了。

近来想巴结他这个皇长子舅舅的人还真不少,陈珏想到这里不由冷冷地一笑,原先阿娇入宫,说不定还有人抱着观望的态度站在一边,一直等到形势明朗这才忙不迭地讨好于他。

这会儿人流密集,马车时走时停,陈珏正皱眉的工夫,忽听外间传来一阵细碎的喧哗之声,片刻,李英这才掀起车帘。

陈珏往外一瞧,只见是家仆打扮的男子正在那里点头哈腰,那男子见了陈珏眼前一亮,立时将田在店中等他的一番话说了一遍,随后便一言不发了。

陈珏听得田的名字,眉心就忍不住微微一皱,只不过田早与他说过相邀之事,陈珏也不想真正地跟田这种人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他心下略一思量,干脆轻跃下车,径直按那家仆所说去寻田。

却说田坐的本就是靠窗的位置,他眼尖。陈珏甫一下车便落入他的眼中,田连忙亲自起身离席迎接,行到陈珏面前道:“武安侯。恭候多时,恭候多时了啊。”

陈珏笑道:“该是我让武安侯久等才是。”陈珏说着目光一扫,明明是热闹的时辰,偌大的茶楼中再无旁的客人,田倒真是在专门等他。

不咸不淡地客套了几句。田请陈珏坐下。又命侍者换了新茶。一时间清香满室。田笑道:“小店茶糙。这是我亲自带过来地新茶。武安侯试试看。”

“多谢!”

陈珏依言轻啜一口。淡淡道:“田大夫好雅兴。”

田毫不在意陈珏语调中地丝丝嘲讽。顺手替陈珏添了茶。这才道:“皇子出世。普天同庆。我料武安侯这一阵定然是忙坏了。”

陈珏不置可否。他这阵子闭门谢客。仔细说也不曾累着什么。倒是田一脸真诚地关切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田重重地叹了一声。道:“陛下喜得长子。虽说他并不看重我这舅舅。但我仍旧欣喜若狂……”田说着。脸上伤感之色浮起。

陈珏垂下眼帘淡淡地听着,田说了一会儿,见陈珏神态姿势不变,又道:“除开皇子之事。我这也是有公事想与武安侯商谈。”

陈珏长袖一展,笑道:“田大夫但说无妨。”

田正色道:“武安侯可知,南皮侯为何极力反对修堤之事?”

陈珏想了想,拿不准田一脸亲热地跟他说起窦彭祖所为何事,道:“南皮侯虽有些不同见解,却还称不上反对。”

田摇手道:“武安侯心性直爽,莫被人蒙骗,南皮侯所为,盖因一己私利而已。他与章武侯封地就在水边。列侯尚有三九等,大汉万户侯有那么多。他们会一点都不羡慕?

“这地不足怎么办?开近水良田便是,这久而久之,那大河水便一日复一日地浑浊喽。”田说着,压低声音道:“更何况南皮、章武两地,窦家经营数十年,既有其先祖陵祠,又有广厦美宅,他们万万舍不得朝廷动工之后迁移。”

陈珏若有所思,田靠近笑道:“旁人不说,我便知南皮侯有一处宅院,荣华昌盛还胜长安城中一筹,若是一下子给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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