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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圆走到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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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小时‘而已’?”苏铭辄将他铺位上的被子连同阮蓝自己的摞在一起,又将它们靠在“床头”,将阮蓝扶过去的时候,他瞪着阮蓝说,“这样长时间的舟车劳顿,你还‘而已’?”
  “可是这样花钱太多了,票价堪比机票。”
  “尽管我没有很多钱,但是,我从来都认为那句话讲的在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同理,因为钱,而让身体遭罪就更没必要了。”
  “铭辄哥,你还真不愧是学法的,你这一通引据经典,直接让我无言以对了。”
  “那么,以后我只好在言语上占尽优势。”
  “那不行,那样我就告诉沈妈妈,说你欺负我。”说着,阮蓝低头摸了摸左手腕上一只翠色的翡翠镯子,内疚道,“要不是因为我,这个周末你就可以陪沈妈妈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过周末。”
  这镯子是昨天晚上阮蓝去跟沈青辞行时,她亲手为她戴上的。沈青当时说,这只翡翠镯子她家传了好几代人,都是传给女儿的。可是她没有女儿,本想将来传给儿媳妇儿。但谁知因着这病,倒也因祸得福得了阮蓝这么个乖女儿,当下就给了阮蓝。
  知道了这镯子悠久的历史和意义,阮蓝自然怎么也不肯收,但沈青还是硬生生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褪下来,说:“阮蓝,要是把我当妈妈,就接受它。”
  “阿姨,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应该留给铭辄哥的妻子才是。”阮蓝当时如此说道。
  “儿媳妇怎么着也不会如女儿亲呀,女儿可是当妈的贴心小棉袄。再者说了,他将来娶妻子,应该他自己去给人家女孩子买喜欢的首饰才是。”沈青说着瞥了眼苏铭辄,道,“小苏同志,你说是不是?”
  “是,您说的都在理。”
  当下,苏铭辄看阮蓝又抚着那个镯子,知道她又开始挂记沈青了。听到她刚才的话,他宽慰她道:“孤零零?阮蓝,这个词可是跟妈绝对不搭边的。妈的学生那么多,周末我就是去了也怕挤不到病房里去呢。更何况,妈只要跟她的学生们谈到戏,到时候还是会把我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家伙赶出去。倒是你,如果你不走,再多住两天,妈肯定会更开心。”
  “可是,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呀。”
  看阮蓝纠结的样子,苏铭辄笑道:“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他狡黠地看着阮蓝疑惑地望着他的眼神,道,“我看我也不用费劲找女朋友了,你嫁给我,然后把山东的双亲全都接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这样,妈就不会孤单了。”
  听到这里,阮蓝白了苏铭辄一眼,道:“铭辄哥,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们可是兄妹。”
  “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苏铭辄一改往日的和颜,突然变的认真起来。阮蓝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小心翼翼道:“铭辄哥……”
  “跟你开个玩笑。”见阮蓝脸上的表情风云突变,苏铭辄只好恢复以往的逗乐语气道。
  “这样大的玩笑,劳驾您下次再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最好配合着些。”
  由于阮蓝所在的小城是小站,一零年的时候,一些长途动车在那个小站很少有停靠的。因此,他们在距离她家的前一站下了车,也就是阮蓝的小城隶属的地级市。
  之后又倒了大巴,再次历经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小城的长途汽车站。
  下了车,阮蓝简直健步如飞,跟在她身后的苏铭辄不免道:“难不成,这就是人们说的‘接地气’吗?您这一踏上家乡的土地,立马劲头十足啊。”
  阮蓝贪婪地一口口吸饱了家乡的空气,她整整有两个多月没踏上这块土地了。更何况,阮蓝觉得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并非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两个月的生活”那样简单。
  这段时间,她拥有过这世界上弥足珍贵的东西,尽管最后她还是失去了。但是一得一失之间,对她来说格外漫长,而且她分明感觉,这份漫长之于她以后所剩下的时光,恐怕还得加上“无止境”这个形容词。
  她归家的热情那样强烈,出了站,立即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并兴奋地对苏铭辄说:“铭辄哥,你知道吗?最多七分钟我就回家了。”
  “有一种人,一踏上家乡的土地就变得特别兴奋,甚至可以安心的在大马路上逆行。如果有人问他何以如此‘横行’,他肯定特得意地回答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如今看来,你大概就是这类型的人。”苏铭辄看着阮蓝兴奋到泛起红晕的脸庞说。
  “嗯,我想差不多的。”阮蓝只顾兴奋地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致。
  其实,假如刚刚出租车没来得这么及时;假如阮蓝走路的步子不要这么急切;假如她晚上两分钟才坐进出租车……那么,她就一定会看到从前面的拐角里拐出来,同她们相向而行的李奥阳的车子。只可惜,这世界不存在那些的可能性,否则,也就不会有说出“假如”时的遗憾了。
  阮蓝妈妈所在的保洁公司实行早晚分班制。早班从早上六点半到下午两点半;晚班从下午两点半到晚上九点半。阮蓝知道母亲这周上早班,因此,这个点,她肯定在家。
  来到楼下,阮蓝指指二楼的窗户,兴奋地朝苏铭辄道:“看,铭辄哥,看到那个窗户了吗?那就是我家。”
  阮蓝一脸的兴奋在不知不觉间也感染了苏铭辄,自从见到她,他还从未见到过她当下这般开心的样子。他笑着纠正了她的话:“是咱家。你是妈的干女儿,我们是兄妹,上海那边有你一个家,这里,自然也是我的家。”
  “嗯,我说错了,”阮蓝眼睛里的两个小灵精活跃的很,她们快乐地舞动着,道,“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阮蓝本想掏钥匙开门,但想了想,她还是按下了楼道的对讲机。
  阮母听到女儿的声音异常兴奋,给她开了门,又将入户防盗门打开,站在楼道口朝下望着。很快,女儿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眼帘里。只是,女儿似乎看上去更瘦了些。
  “妈。”阮蓝早早便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母亲,她兴奋地朝妈妈扑了过去。
  阮母捧着阮蓝的脸颊仔细查看着,很快,她便看出了异常,她紧张道:“阮蓝,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人也瘦了这样多?”
  阮蓝只是平静的笑。
  母亲枯瘦的手指隔着围巾,触到了她脸颊根部及脖子上干皱的皮肤,传来尖锐的生疼感,她强忍着疼,只是皱了皱眉,道:“妈,我生了一场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对于这里冷飕飕的空气,苏铭辄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他没想到,这边的温度,简直比上海两个月前还要冷上些,而且,刮在脸上的风又干又硬。
  “到底生了什么病?”
  “妈,不管什么病,现在都好了。我们回家慢慢说。”阮蓝说着便欲搀着母亲往屋里走。
  “阮蓝,这位是?”阮母总算看到了阮蓝身后替女儿背着行李的苏铭辄。
  “哦,妈,我来介绍一下,”阮蓝回身指着苏铭辄道,“我在治病期间认了一位干妈,这位是干妈的儿子,我的哥哥——苏铭辄。”
  “伯母,您好。”苏铭辄礼貌地鞠了个躬。
  “哦,好好。”阮蓝妈妈又一个劲儿招呼着苏铭辄进屋。
  阮蓝的父亲尽管四肢无法动弹,但是耳朵还是很好使的,听到女儿的声音,他在卧室里急得直“哦,哦,哦”的喊着。
  阮蓝刚进家门,鞋子都没顾上换就跑进卧室。她的脸贴着父亲的脸,道:“爸,我回来了。”
  阮蓝爸爸的眼角上有清泪滑下来,他眼珠子咕噜噜在女儿脸上流转,想必,他也看出了女儿的变化。
  阮蓝纤细的手指抹去父亲眼角的泪珠儿,脸上带着微笑,道:“爸,我生了一场病,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您不要担心。小的时候,您还曾对害怕打针的我说,‘谁人这一辈子还不有个小病小灾的,坚强点儿,扛过去,就没事儿了’。我现在就扛过去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
  阮父看着女儿,嘴巴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哦,哦”的声音。随后,他的视线挪到了站在女儿身后的男孩子脸上。
  苏铭辄又是礼貌地鞠了一个躬,道:“叔叔好,我叫苏铭辄。”
  几声“哦,哦”之后,他再次看着妻子。阮母立即意会,道:“你们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厨房给你做饭。”
  “伯母,我去帮您。”苏铭辄道。
  “不用,不用,你们说说话。”阮母撩起围裙抹去眼角的泪珠,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爱,至深

  根据他们当地的风俗,阮蓝妈妈为两人做了打卤面接风。面条端上来的时候,阮蓝心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她又一次想到了李奥阳。她答应等他出差回家为他煮面条的诺言,恐怕永远都无法践行了。
  苏铭辄吃的满心欢喜,抬头看了眼拿着筷子发呆的阮蓝,道:“你怎么不吃?味道简直棒极了。”
  “那当然,我妈妈做打卤面的手艺在我们这片可是首屈一指的。”母亲正慈爱地坐在她身边,阮蓝不想母亲看出自己的难受,努力让自己恢复到往常的状态。
  “铭辄哥,你今天晚上睡我的房间,我去找妈妈睡。”阮蓝吃了几口,怎么也吃不下了。或许因为吃什么都没味儿,食欲欠佳;或许,是因为这面,使她想起了欠下的承诺。
  “行呀,我睡哪儿都可以。我没有认床的毛病,在哪儿都能吃得香睡的香。”
  阮妈妈对于上海来的苏铭辄不嫌弃自家的简朴清贫甚是欢喜,她起身道:“那好,我这就去帮你铺床。”
  “不用,伯母,一会儿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哪成?床单什么的你也不知道放哪呀。”阮母笑眯眯地松开苏铭辄阻止她的手,起身走去了阮蓝的房间。
  “我家地方小,我妈肯定怕委屈了您这上海来的少爷。”
  苏铭辄的视线扫过阮蓝家的客厅,这房子约莫六十多个平方,两间卧室,一个小小的客厅,家具极尽简单朴素,但却收拾的十分整洁干净。看罢,他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这个家里还有一件别的家庭求而不得的宝贵东西。”
  苏铭辄看着阮蓝疑惑的目光,又道:“爱,温暖,和谐。”
  阮蓝笑了笑,道:“那倒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我爸爸妈妈吵过架。包括我爸出事后,妈妈尽管辛苦,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妈总说,这就够好了,毕竟人还在,有很多人不如我们呢。”
  “阮蓝,以后无论再遇上什么都别再一个人扛了。你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苏铭辄梗了一下,道,“还有一个哥哥。”
  “那当然。”阮蓝说着端着碗筷走去了厨房。
  阮母铺好床走出来,只见苏铭辄正站在水槽前洗碗,女儿则站在厨房门口跟他说话。她不免上前怪阮蓝道:“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没礼貌,小苏第一次来我们家,你怎么能让他干这些活儿,赶紧放那儿,我来。”
  “伯母,这活儿,还是我从阮蓝手里抢来干的,因为我可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呢。”苏铭辄笑着看着阮母。
  阮母看着苏铭辄一脸的阳光灿烂,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但她说什么都不肯让苏铭辄再洗下去。硬生生夺下苏铭辄手中的碗,递给他毛巾让他擦手。随后,她将两人推出狭小的厨房,道:“阮蓝,你陪小苏去你房间做做介绍。”
  阮蓝知道母亲的脾气,便同苏铭辄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苏铭辄一进屋,立即对床边写字台上摆放的一个照片摆台发生了兴趣。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里面的小姑娘八九岁的样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手中拿着一个塑料苹果,笑容纯真的像是高山上圣洁的雪莲花。眼睛里跃动的精灵,简直呼之欲出。
  “阮蓝,你的眼睛跟叔叔很像。”苏铭辄看着照片里年轻的男子,评价道。
  “嗯,周围的人都这么说。”
  苏铭辄的手指缓缓滑过照片中女孩儿阳光灿烂的笑脸,道:“这一刹那,我真希望有这么个女儿。”
  阮蓝从他手中拿过照片,半开玩笑道:“占我便宜呢吧?”
  苏铭辄望向阮蓝的眸子里含着浓浓深情,道:“阮蓝,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可以是你的父亲,这样,就可以把我所有的爱和关怀,一股脑全都倾注在你身上。”
  阮蓝笑着将照片摆在桌子原位,道:“铭辄哥,你是想当父亲了吧?那你还不赶紧找个情投意合的女朋友,把她娶回家,这理想就能实现了呀。”
  苏铭辄侧过身,视线透过玻璃窗朝外望去,他说:“是啊,真期待那么一天。”
  这时,阮母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来,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她的嘴也始终没有合拢,走出房间的时候,她轻轻带上了房门。
  给丈夫擦身子时,丈夫总是盯着她,“哦,哦”个不停。阮母嘴角含笑,将毛巾放在水盆里,覆在丈夫耳边,低声道:“老阮呐,我看的出来,这个小苏,八成对你闺女有意思。你觉得怎么样?把你闺女嫁给这个人,你满意不?”
  起身对上丈夫的视线时,阮母看到丈夫眼中突然闪起了许久未曾见到的亮光,她说:“怎么样?我看不多久,你就荣升成老丈人了,高兴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低微含糊的“哦,哦”声。阮母从丈夫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对苏铭辄这孩子也满意的很。
  第二天,阮母同别人调了班,她上晚班。因为苏铭辄吃过午饭就要离开,下午三点的飞机。这之前,他还得提前一小时,坐大巴赶往临市的机场。
  中午,阮母做了当地的特色美食——炉包。但因着苏铭辄吃过饭就要走,顺应风俗,她还煮了饺子,硬让苏铭辄象征性吃上几个。苏铭辄对炉包吃的相当有感觉,并一再对阮蓝竖大拇指,道:“阮蓝,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阮母见他特别喜欢,便把另外刚出锅的一炉全给他装了起来,让他带回去给他的母亲品尝。苏铭辄并没推辞,爽快接受的同时,他不忘开玩笑道:“伯母,就怕我妈吃了之后会立即飞来这里,以后呀,您就撵不走她了。”
  外面风依旧不小,阮蓝和妈妈下楼送苏铭辄。但苏铭辄说什么也不肯让阮蓝走出单元门,还不忘开玩笑道:“老舍曾经写道‘北京的风,能把春天刮跑’,我看这里的风同样不可小觑。阮蓝,你文笔那样好,不如也写写你们这儿的风吧。”
  阮蓝笑了,她都不知道,她跟苏铭辄在一起时,嘴角永远都是上扬的。她说:“铭辄哥,赶紧走吧,否则该耽误飞机了。回去替我问候沈妈妈啊。”
  “还有二十多天,你也得回去复查。可别忘了提前几天过去,那时,妈的化疗也该打完了。”苏铭辄整整衣领上的拉链,又郑重叮嘱道,“一定不要忘了按时吃药。”
  “嗯,忘不了。”
  阮母看着苏铭辄看向阮蓝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舍和关切。作为过来人,这样的目光,她是熟悉的。心里的喜悦更重了些,见苏铭辄真要走了,急忙说:“小苏,回去带我向你母亲问好。”
  “好的,伯母,你也保重身体。”
  上楼的途中,阮母说道:“小苏这孩子真是难得的周到细心。”
  “嗯,铭辄哥的确是这样。”
  “阮蓝?”
  “嗯?”
  “妈觉得小苏是不是喜欢你呀?”
  阮蓝突然停住脚步,她看着母亲道:“妈,你可别乱想,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很……”
  “妈,你不知道,铭辄哥就是那样的人,他那人对人热情惯了的。你可一定别再这样想了啊。”阮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迈步上楼。
  几天后,有次阮蓝同母亲坐在客厅里摘菜时,她循序渐进地将她的病情告之了母亲。当然,说的时候,她忽略了她的实际病情,告诉母亲,她只是初期,仅如同重感冒一样。也将怎样同沈青母亲相遇的事情讲给了妈妈听。
  她自是忽略了同李奥阳的那段经历,改为她直接去上海投奔的一个同学。说是她的同学在那家医院实习,一切都是同学帮着安排的。
  “等你同学什么时候回来,一定得请到家里来好好谢谢人家。”阮母眼泪汪汪地看着女儿脸颊后部,以及脖子上正经历蜕皮的皮肤说道。
  “嗯,”阮蓝握着母亲的手,道,“妈,都过去了。医生都说我现在全好了。”
  阮母从女儿手中抽出手,摸摸女儿头上的短发,道:“怎么让我的孩子受这样的苦?”
  “您不常常说,年轻时吃点苦不算什么吗?”
  “阮蓝,也就是说,”阮母看着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道,“小苏和他母亲都知道你的病,对吗?”
  其实,阮母这话问的挺多余。从女儿的叙述中,她知道苏铭辄的妈妈同女儿是病友,那么自然她得知道女儿的病才是。只是,她的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丝幻想。
  “当然,我们是病友嘛。”
  女儿毫无悬念、肯定的回答令阮母的心沉了下去。她想,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尽管女儿将她的病说的那样轻,可毕竟是那样令人生畏的病啊,何况沈青又是那样的身份,她怎么能允许儿子娶一个得过这种疾病的妻子?
  因此,那天晚上,当她躺在丈夫身侧的时候,她不免再次覆在丈夫耳边,低声道:“老阮啊,我想过了,你闺女同那个小苏不合适。”
  伴着“哦哦”声,阮母见丈夫眼中闪着诧异。她的手覆在丈夫手上,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我问过女儿了,小苏的妈妈是昆曲名伶,国家一级演员。小苏呢,法学硕士,现在上海一家电台做主持人。你想想,这样的家庭跟我们相差太远呀。门不当户不对,我怕女儿将来嫁过去受委屈呀。何况,又隔着这样远,你舍得把你闺女嫁去千里之外啊?”
  一阵沉默。
  阮母又拍拍丈夫的手,说:“别担心,你以前不是还经常说,你闺女长得跟天仙似的,又乖巧懂事,怎么也舍不得她嫁人吗?那就让她在家里多陪我们两年,这期间,我们帮她把着关,一定找个跟你一样负责的男人做她丈夫,好不好?”
  阮父闭上眼睛,“哦哦”了两声,两串泪水滑入鬓角。
作者有话要说:  

  ☆、情意切

  之后,阮蓝经历了几次复查。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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