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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沉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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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老大,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对人家的家庭私事了如指掌呢?难不成……”方童狡诈的眯着眼睛撇撇嘴。
  “你还有脸说,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才毅然决然舍身取义的,你以为伺候这么一个大小姐容易啊,你瞧瞧在场所有你不认识的人,都是我挨着个儿从机场接来的,哎呦,我累得睡觉都说胡话了。”程凯一脸苦相。
  方童憋着不敢在葬礼上笑出来,一脚踩在程凯足背上,阴阳怪调的挖苦他:“哎呀呀,入赘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啦,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说,还是一美女,还是一有钱的美女,还是一有文化又有钱的美女,哪能这么简单的就便宜给你了啊,这多么大的福报啊,你这辈子就当牛做马伺候人家吧!”
  程凯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眼还嘴:“姑奶奶,你别嚣张,咱俩就是彼此彼此。”
  葬礼结束后,方童让沈爸爸和沈妈妈回家休息,就不要再折腾到医院了,他们也没有拒绝,嘱咐了温亚霓几句,就先坐计程车走了。方童正想安慰温亚霓几句,就见她的两个姨妈迎面走来。他们长相上同温亚霓确有几分相像,只是都不似温妈妈那样温柔可亲,反正方童对她们是没有半点儿好感。
  “佩妮,我们的机票是明天一早的,你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有的话就尽管说,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虽然你妈妈去世了,但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唉,你不要怪姨妈多嘴,当初要不是你妈妈不肯听你外公外婆的话,现在又怎么会早早就……唉,算了算了,佩妮啊,按说呢,你外公外婆百年以后,遗产是应该有你妈妈一份的,可是我们觉得吧,给你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呢……”其中一个姨妈喋喋不休,满脸的斤斤计较。
  温亚霓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不要,你们随意处理吧,另外我在经济上也没有任何困难,你们不必为此费心苦恼了。”
  等一起上了程凯的车子,坐在副驾驶的方童回头对温亚霓说:“是不是生你姨妈的气了?咳,算了吧,你看她们那一脑门子的褶子,说她们一百岁都有人信,我要是你我就把德国别墅的产权证甩她们脸上,不过你是有涵养的人,肯定不会这么野蛮啦,佩妮,她们来送阿姨最后一程就算不错了,这种人品咱们也不指着她们能多懂事,是吧?”
  “谢谢你,方小……嗯,我也叫你童童吧,行吗?”见方童表情夸张的使劲点头,温亚霓破涕为笑,“Eric,Eric怎么样了,他还好吧?”
  “嗯嗯,挺好的,他也惦记着你呢。”话题到了沈安沉身上,方童就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温亚霓交互的搓着两手掌心,好半天才幽幽说道:“是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他才三十几岁,如果今后不能走路,他要怎么办呢,沈叔叔和沈阿姨又该怎么办呢?”
  方童知道温亚霓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女孩,她虽然有时刁蛮,却是直率的,是心无城府的。“你不要自责啦,他们都知道你的心意,你不要再为这件事纠结了。”方童劝得也是没什么底气,连她自己都没被人家父母承认,她有什么资格替人家说这些呢。
  温亚霓不再说话,方童和程凯送她回到公寓,温亚霓下了车,低着头走到公寓门口,犹豫一番又折回来,吭哧许久,才开口:“童童姐,我知道你是很好的人,但Eric这个样子都是我造成的,我会自己负责任的,我来照顾他的后半生,不会让他拖累你的。”
  方童哭笑不得,她忽然发现温亚霓就是个小女孩,懵懵懂懂,还没有完全读懂这个世界。她像大姐姐那样揽着温亚霓的肩膀,对她说:“佩妮,我和沈安沉在一起时因为爱情,不涉及谁付出谁索取,他是站着还是躺着,他是能跑能跳还是压根不能动,都与我们是否在一起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的后半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他只是需要跟喜欢的人共同生活,就是这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非你不可(2)

  第五十章
  送温亚霓回家后,程凯重新发动车子,载着方童去医院。方童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对专注开车的程凯说:“老大,你真打算跟温亚霓在一起?她倒不是坏人,只是我觉得你太累了,这种类型的就得哄,你能坚持一辈子吗?我就怕你现在是被美色所惑,过两年审美疲劳了,就不甘心对人家好了,别再把好端端的小姑娘给害了,人家够苦的了。”
  “那要不然我还放虎归山,让她继续缠着你家老沈去?”程凯斜了方童一眼。
  “那还是别了,老大,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才对自己下手的吧?”方童调侃道。
  程凯仰头大笑:“怎么不是呢?你算领悟到核心问题了。”
  方童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收起笑容,像是在跟程凯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沈安沉受伤快两周了,头上的伤口早就拆线了,很快就会长出头发,遮住瘢痕,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他怎么面对自己不能再下床走路这件事呢?他表面上不说,总是很平静,仿佛早就接受这个结局,可我看得出,他比谁都痛苦,心里的伤,可不是这么容易治愈的了。”
  “童童,公司……我是说瑞克莱……也不知道沈总知不知情……”程凯目光闪烁,吞吞吐吐。
  方童打他肩膀一巴掌:“跟我你还字斟句酌,有话快说!”
  “哎呦,你还真使劲啊,疼死我了!”程凯自己揉揉痛处,“总公司给我们安排了代理总经理,说是临时接替沈总的工作,明天就会到岗,毕竟现在群龙无首的,你说我们也不能天天跑到病房去汇报和签字吧?再说了,就算我们把病房改成办公室,沈总的状态也不适宜办公啊,童童,我也不是替瑞克莱说话,不过事实如此,咱们也得理解人家,你说是不?”
  “这事沈安沉肯定不知道呢,他昨天还嚷嚷着说手上积了一大堆文件,还有很多要处理的公务,无数需要参加的应酬。老大,你先保密吧,我回去跟他慢慢渗透渗透。我也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咱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对吧,可你想想,假如沈安沉知道了,他该有多么伤心和失落啊,真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方童愁容满面,就差掉眼泪了。
  进病房之前,方童甩甩头,强装欢颜,蹦蹦跳跳的往里走。沈安沉歪在床头打瞌睡,听到脚步声猛然睁开眼睛,把刚凑到他近前的方童吓得够呛。“妈呀,不带你这样的,这到底是睡没睡着啊?”
  “睡不踏实,你来了就好了,我困死了,莫名其妙的疲惫。”沈安沉说着又闭上眼睛,“方童,我想喝水……”
  方童转身去拿杯子,可是等到要递到他手中时,他却发出轻轻的鼾声。方童俯身摸摸他的额头,没觉出有体温升高的迹象,便伸手推推他:“安森,安森,不是渴了嘛,还要不要喝水啦?”
  沈安沉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貌似摇了摇头,却也不明显。方童坐在床边,心疼的瞧着他,他瘦了,不是简单的憔悴,而是整个人都松松垮垮的,方童看着曾经那么高大强势的男人,现在躺在床上萎靡不振,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心中阵阵刺痛。她强忍住泪水,顺着他的手背抚到他的前胸,他的脖颈细长,喉结突出,还有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看上去倔强不妥协的唇廓,再到刀凿斧刻一般挺阔的鼻梁,最后是他的眉毛,黑而浓,摸上去却是软软的。方童终于哭了,因为她在想,如果她没有在这个人生命中出现,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和温亚霓结婚生子,过着平常日子的。
  她怕自己弄出响动,刚要起身逃到外面,忽然发现沈安沉枕下露出黑色笔记本的一角。方童轻手轻脚的抽出来,连跑带颠的带着它到了走廊,她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是沈安沉的字体,不像平时那样有力,却也整整齐齐。记录的内容全部与工作有关,有近期要完成的谈判任务,有高层交流会准备传达的信息,还有对下季度一些新的创意和设想,林林总总,写了好几页。难怪他倒头便睡呢,精力都贡献在这里,不累就见鬼了。
  方童脑海中又闪出刚刚她与程凯的对话,他说新的经理即将走马上任,代理的,可是代理久了,变成实际意义上的总经理就指日可待了。其实沈安沉当不当瑞克莱的老板方童压根不在意,她是为沈安沉担忧,沈安沉一心想着怎么把瑞克莱管理得更好,北京分公司自成立之时就是他一手经营的,其中凝着他太多心血,融着他太多感情。
  方童本来抱着一丝希望,但愿沈安沉已经逐渐习惯了安逸,等他康复出院后,还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回归老本行,埋头于程序设计,既省心还不需要每日奔波,这就最好了。可今天看到这本被他藏于枕下的笔记本,方童的幻想就破灭了,他根本不肯也不甘心将自己归于病人的行列,更不用说被当做残障人士来照顾。
  她趁着沈安沉还没睡醒,把本子放回原位,又若无其事的整理房间,但心里却开始翻腾。她自己不住的胡思乱想,瑞克莱会以怎样的方式向她的安森宣布这个消息,领导打来电话口头通知?委托秘书带着口谕上门公告?亦或是最狠的,让继任者亲自来做工作交接?方童都不敢再往下捉摸了,她觉得无论哪一个对沈安沉都是残酷的,都是难以承受的。而最可怕的是,他还不善于发泄,苦恼和烦躁都闷在心里,这就更加伤人了。
  直到晚饭前沈安沉才醒来,他下意识的用手去够笔记本,见还在才放下心。方童更是心酸,她扶着沈安沉坐直,揉捏着他的小腿,沈安沉觉察出她情绪不佳,拍拍她的头顶,笑着问:“怎么了?是参加葬礼的后遗症吗?”
  “安森,将来你出院了,咱们能不能生活得不这么惊心动魄?咱们回家后,我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温馨,早上我趴在床上扒着耳朵叫你起床,咱们一起到附近的公园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你就开始工作,我一边吃零食一边看韩剧,你时不时的探过身子亲亲我,我就说些俏皮有趣的话哄你开心。咱们还要去逛街看电影,周末就和朋友小聚,围在一块儿吹牛侃大山。睡前你给我读童话书,我扎在你的怀里撒娇,咱们就手拉手睡着了,这么着好不好?”
  “嗯,不错,你把我的退休生活规划得这么美好丰富,我都迫不及待了。童童,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一定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如果你想继续工作,我会非常支持你的,我想让你更快乐,而不是为了谁就勉强自己,我会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无论是眼下还是未来。”
  虽然动人,但这不是方童想听到的答案,相反的,倒让她更加恐慌。他没有半点儿打算鸣金收兵的意思,仍是斗志昂扬,越是这种坚强,越是另一种脆弱。方童往他身上靠了靠,细声说:“我可不想工作,以前上班都是为糊口迫不得已的,安森,你不是说你也讨厌尔虞我诈殚精竭虑的职场嘛,干脆你也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的总经理了,咱们就携手归隐吧。我看做程序设计这一行的,很多都是SOHO(指在家中办公的一族人),这样多好,又舒服也不耽误挣钱养我。”
  “傻瓜,这哪里是想辞职就辞职的呢,那也太不负责任了,咱们不讨论了,你不要担心,我会把更多时间留着陪你的。”沈安沉自然理解不到方童这番话的意图,他只当方童是耍小孩子脾气,怕他一旦投入工作,就会忽略了自己,或是身体吃不消。
  让方童意想不到的是,事情到底还是按照最糟糕的剧本上演了,并且是极快的速度。早晨方童伸着懒腰从陪伴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利索呢,桌上的手机就铃声大作了。沈安沉被吵醒,微笑着跟方童说早安,方童看到屏幕上程凯的名字跳出来,竟有不祥的预感从颈后直直升腾到脑顶,她抓起手机,都没顾上跟沈安沉打招呼,迅速就跑出病房。 
  “老方,我跟你说个事,你,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我怕你挺不住再摔着。”程凯一开口,就是惊慌,说话都不顺溜了。
  方童咽口唾沫,故作镇定的说:“怎么了,是跟沈安沉有关的事吗?你说吧,我有思想准备了。”
  “哎呀,你准备个屁,你要能把这个准备出来我就在你面前一头撞死!你你你,你赶紧给我找个凳子坐着,或是找个墙倚着……”
  “老大,你别吓唬我,什么情况啊?”方童话语里也带了几分颤音。
  程凯做个深呼吸,缓了半天才说:“新的总经理来了,这会儿就在沈总的办公室里读我们的月度报告,打死你都不能相信,是你的前男友,乔森。”
  方童觉得自己被什么给呛到了,一顿咳嗽,程凯也不理她,继续说:“我也闹不清怎么回事,就接到邮件说从德国总部派来了代理经理,暂时主持北京分公司的各项工作,今天秘书去机场把他接来了,我看完都眼前发黑,腿软差点儿坐地上。童童,怎么情况复杂成这样了,该怎么跟沈总说呢,诶,你说话呀,怎么没反应呢?喂,喂……”
  方童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她不敢回病房,茫然的在医院里游荡。为了她毅然辞去MAXAIR技术部经理,追随她跨越大半个地球前往德国,在那里放下自尊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这就是快要走马上任的乔森。沈安沉深夜赶来德国,无需一言她就重回他的怀抱,任他牵着自己飞回北京,甚至都没来得及向乔森解释和辞别。
  这是不是报应啊,方童不禁暗想,她也曾无数次自责,埋怨自己做事不地道,太自私,也太任性。方童回国后给乔森打过一次电话,只是匆匆交待了几句仓促离开的原委,乔森不停追问,他有无数困惑,方童答得很敷衍,她不是不尊重乔森,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沈安沉于她是魔咒,她会失去思考和判断的能力,除了把手交到他手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这一整天方童都在焦虑中度过,她跟程凯的微信联系就没中断过,乔森几点开始给主要高层开会的,几点开始到各部门视察的,几点开始找重点人物谈话,方童都了然于心。到了下班时间,方童才算松了口气,她打电话给程凯,对他说你最近少往医院晃悠,沈安沉看不到你,兴许就没那么惦记瑞克莱了。
  医生已经为沈安沉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方童每天看着他汗流浃背的咬牙坚持配合,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早日回到瑞克莱继续工作,对沈安沉是很大的精神鼓励,假使这根支柱倒了,沈安沉的积极性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沈安沉对于轮椅的抵触小了很多,他会在两个护工的帮助下坐到轮椅里,让他们推着前往相隔不远的康复中心,方童偶尔会陪着,但大多数时间沈安沉都不允许她去。一是怕她看了心里难受,这种训练强度很大,沈安沉每次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她好几回偷偷掉泪都被沈安沉看在眼里;二是他也不愿意方童看到他羸弱不堪的样子,怎么说站起来也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他想给方童安全感,保护她,宠爱她,而并非永远病态的存在。
  乔森上任一周后,方童才算放下心,看来公司还没有给沈安沉下最后通牒的意思,这样好歹能瞒他一段,至少要拖到这一疗程的康复锻炼结束,要知道这对于沈安沉的病情恢复是很关键的时期。他的右腿已经能够微微吃力,护工抱住他腋下移动到轮椅的过程中,他还可以稍稍踩地辅助。
  方童等他坐稳了,就蹲在他脚边,先把他的左脚捧在手里。她给他买了很厚的黑色羊毛袜子,她很用心的把袜口做了些小改动,这样就不会在沈安沉略肿的踝部勒出压痕。方童穿好左面,又去捉他的右脚,右脚是有些活动能力的,沈安沉见旁人也在,有些难为情的躲了躲,嘴里嘟囔着:“不用了,你把袜子给我,我自己可以的。”
  “不许你弄,必须我来,每天才能享受这么两分钟,我都恨不得你是属蜈蚣的。”方童连鞋子也给他套在脚上,再认认真真的把鞋带系紧,沈安沉弯腰勾住她的后颈,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童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沈安沉出门后,方童把旧的床单撤下来,抱在怀里想去找护士换成干净的,她还没出门,就听到敲门声。节奏竟是那么熟悉,很特别的两长两短,方童稍一回忆,乔森就浮现在她脑海里。她晃晃头骂自己发神经了,但开门时还是心脏乱蹦。然后她就看到了乔森,乔森剪去了深棕色略卷的头发,变成了与沈安沉相似的简洁短发,他清瘦许多,以前总被方童嘲笑的小肚腩也消失不见了,但眼睛还是湛蓝的,下巴上有淡淡的胡须。
  “童童,真是surprise(惊喜),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过得好吗?”乔森笑容灿烂,热情的给了方童一个大大的拥抱。
  方童呆若木鸡,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乔,乔森,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找沈安沉的吧?”她很快就联想到程凯所说的情势,乔森目前的身份是瑞克莱北京分公司经理,他到医院来,绝不是与自己有关。
  果然,乔森不等方童招待,径直走进病房,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又拍拍床,示意方童坐到他对面。方童顺从的坐下,乔森把手中的提包放在床上,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对方童说:“看到我怎么都没有激动和意外呢?是不是程凯跟你提前汇报啦?没错,我到瑞克莱工作了,其实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回到北京,我是在德国总公司应聘就职的,因为沈总的事才被临时派来,公司也是考虑到我对国内的业务比较了解吧。”
  “那,那你来,你来医院不会是为了找我吧?”方童发自肺腑的希望他答是。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恰好在医院,本来打算把瑞克莱的工作交接好,忙过这一段再去找你的,谁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真是太好了。童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乔森目光炽热的瞪着方童。
  方童干咳不止,为难的连连摆手:“乔森,你别……”
  “明白的,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最好时机,童童,沈总在吗?我是来跟他做沟通的,有一些他经手的业务,由于他生病了所以一直处在搁置期,我要把它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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