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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知道,Andy这么逗我是好意,一是他怕我今天这么狼狈以后会尴尬,二来他是担心我难受,用这样的方式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真的,跳的特别好,那小屁股扭的,啧啧!”Andy继续贱兮兮的说着,“姐姐,你歌儿唱的也特好,应该让我们杜老板把你也签下来,和默哥组个二人组,你负责唱歌,默哥负责弹琴,你们俩一定能红!凤凰传奇?靠边站!我想想你们叫什么好呢?就叫……”
结果Andy的话还没说完失魂落魄的严默便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闯了进来,他的声音是颤抖的,脸色也不像刚才站在舞台上那么好看了。
——“咩咩,怎么样了你?”
我现在躺在镇子上破旧的医院硬梆梆、颤巍巍的病床上输着强氧,看样子也不怎么样。
这里说是医院,其实看起来还不如小区里的医务所。医院所在的院子是那种纳西族特有的两进小院,小木楼也和四方街上的客栈形式差不多,但是这一切:院子、楼要比古城里破很多,木质的楼样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好像随时都要倒塌一样。而这医院病房里的病床竟然是许多年前就不见到了的那种折叠弹簧行军床,躺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而且加上我的高原反应,我真的觉得这座楼连带着这张床都要倒了。
此时,外面凄风苦雨,而我的男人也和我一样同是一副狼狈相儿……还好,我是听严默唱完最后一首歌儿之后才晕倒的,值了。
“没事儿,就是高原反应了,我上次来没事儿的,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儿。”我见严默紧张的样子,便使劲撑着床坐了起来,懊恼的向他解释着,就怕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严默哪儿也不会让我去了。
还好,严默好像还没有想到那么以后的事情,只是冲到了我病床边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相信的问我到:“只是高原反应?没有别的问题?”
严默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大概是刚才在台上被雨水淋的。
其实这种天气真的不适合演出的,他们这些乐手站在几乎露天的舞台上、站在几乎只有10摄氏度的冰雨中,又怕乐器淋坏、又怕接了电源线的乐器沾了水会跑电,所以被淋湿淋透的只能是自己——怪不得那个工业噪音乐队的主唱这么冷的天要光着膀子,完全不像Andy说的那样是为了显身材,而是估计他的衣服已经湿了,他只好干脆脱了衣服上台。
如果严默今天还是只有20几岁,他就是不穿衣服上台我也完全不会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39岁了,而且身体又是这种情况,本来一下雨他的腿就难受,因此我不可能不担心。
于是我没有回答严默的问题,而是转身对Andy说:“有没有干毛巾?有没有干净衣服?”
一边说着我就一边坐起来要帮严默脱衣服,而鼻子上的那条氧气管儿实在太碍事儿,我干脆给它拨了。我觉得我已经没事儿了,头也不那么疼了,身上也没那么冷了,就连下面的血好像也平缓了下来。
可是谁知道严默却一把推开了要找毛巾的Andy,然后抓住我手腕恶狠狠的问我到:“我他妈的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别的问题?!”
严默的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保持着他站在舞台上的气势;而且他的语气也满是愤怒,竟然还说了“他妈的”,大概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摇滚情绪中走出来。
我吓傻了,同病房在吸氧的其他人也吓傻了,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望向严默。
不过还好因为现在是半夜,来这家小医院吸氧的人并不多,加上我、Andy、严默和那个工作人员,连同两个值班的护士,恐怕这里一共都有不了十五个人,所以应该不会有狗仔混迹其中。
可是这十几个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以后,就只能听见窗外“噼噼啪啪”继续下着的冰雨声了:很凄凉,也很寂寞。
严默的手像一把钳子,把我的手腕掐得生疼。我想挣开却挣不开,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默哥……”我觉得过了半天才听Andy轻声的在一边小心的说到,“姐姐没事儿,真的只是高原反应,你别紧张。不过医生建议今天晚上让姐姐住在这里,我在这儿陪姐姐就行了。先把姐姐的手松开好不好?默哥,医生说姐姐要避免情绪激动……”
严默又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把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他那湿透了的冰冷的T恤贴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往事,那些他躺在医院里穿着病号服对着我笑的情景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心头,让我觉得特别难受——我觉得我越来越害怕医院这个地方了,恐怕严默也是害怕的。所以他刚才一定是因为紧张、害怕才会对我发脾气的,而我不应该怪他会担心,毕竟我是被抬进医院的。
于是我的心柔软了起来,伸出手臂把严默也搂进了怀里,现在是凌晨3点,这个时候的人总是脆弱的要命的。
“哟哟哟……”深夜的医院再次闯进一个人来,这次是看起来好像容光焕发了的苏西,他就连语调都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哎呀,我刚才有笔生意要做说走一会儿吧,一回来可好,人都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你们来这儿了。”
“哎,你来了正好。”Andy迎着苏西走了过去,“默哥和姐姐的行李都在你车上,你陪我去拿一趟。”
“干嘛?不去酒店了?”苏西不明所以的问Andy到。
“他们俩衣服都湿了,这么冷的天不换身干净衣服非得得肺炎不可!”Andy忿忿的说到,“你要是不愿意下去拿,把车钥匙给我也行。”
“算了算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苏西的声音听起来又变得不耐烦了。
“那个谢谢你啊,”Andy不再理苏西,转而又和陪严默一起来的工作人员说到,“你稍微再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回来就送你走。”
“不用不用,”那个男孩慌了,赶忙摆手说到,“我家就在下面,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好,我送你下楼。”Andy很有主人风范的张罗着。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Andy这个孩子了,严默能认识他是严默这辈子的福份。
那三个人走后医院里变得更安静了,而严默也终于松开了怀抱,捧起我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满脸的歉意。我的手腕被他刚才掐出一道紫色的瘢痕来。
那个黑黑小小的护士见我们不再争吵,很紧张过来把氧气又给我输上,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严默就又溜走了。我想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平时可能来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连医生护士看起来都有些怕人的样子。
她们可能觉得严默是个坏人:长发、纹身、一身湿衣,还大吵大喊的——就像十几年前人们对于摇滚的认识一样。
我拉着严默的手让他在我床上坐下,轻轻的抚摸着他手指腹上的茧子,我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
同时我觉得我自己也有些颤抖,严默那冰冷的T恤弄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紧。
其实如果不是我在生理期,是可以吃一些活血的药物的,活血药物是可以缓解高原反应。但是现在,我只能吸够氧气。其实医生并不建议我吸太久的氧气,怕我中毒也怕我会依赖氧气,但又她不敢放我走,我和她说了我有心脏病,还曾经大出血过。
看来我真的是个挺麻烦的人。
就因为我这个麻烦的人,我们那么好的酒店,今晚算是泡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阳同学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生理期上海拔高的地方本来就容易有高原反应,她又喝酒、又唱歌、又跳舞,还淋了雨着了凉,加上看见默默上台情绪激动,不高反才怪呢!喝酒、情绪激动、失温外加生理期……这些都是上高原的大忌,唉~
☆、第 184 章
这一夜我睡得极其不安稳,总是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睡。
之所以睡不好,一是因为这医院的床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我躺在上面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另外我则是在担心严默。
外面的雨一夜都没有停,“啪啪啪”的雨点儿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没来由的心烦,而更让人心烦的则是严默和苏西在病房外走廊里压低声音的聊天声——我睡着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我耳边叨叨着,可我醒着的时候却完全听不见他们声音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们俩一定是在说话,只是他们的声音大概已经压低到了耳语的程度所以我才会听不见。可这样更让我着急、让我担心:我很怕苏西给严默灌了什么迷汤、洗了脑,他头脑一热就会给苏西更多的钱。
不过显然,Andy也是不放心严默的,三番两次的往走廊里跑,可是每次都是用不了一根儿烟的时间Andy便嘟着嘴又回了病房,躺在我旁边空着的病床上生闷气。
这家小医院因为病人少,而且所有病人的病症都是高原反应输氧的,所以病房里的病床空出了好几张。Andy刚才靠着他的“美色”和护士套了半天近乎弄到了一张免费的病床,本来是准备让严默休息的,谁知道苏西看严默和Andy都不去酒店了,便也赖着不走了,还假装很仗义的说是要帮严默照顾我,结果却是拉着严默去外面聊天去了。
“他又骂你了?”在我不知道第几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看见Andy面朝天花板的平躺在那里、瞪着屋顶发呆的时候,终于有力气说话了。
“大傻逼!”Andy用胳膊擦了一下眼角,继续目不转睛的瞪着天花板骂了起来,“他就是个臭傻逼,活逼该!”
“怎么了?”我一听Andy这话就更加着急了,撑着床费力的坐起来。
结果等我坐了起来却觉得和胸口又闷了起来,头也晕了起来,觉得床又开始打晃,于是只好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喘起了粗气了。
“姐姐,你没事儿吧?”我闭着眼睛也没看见Andy到底是怎么蹿过来的,只是觉得他动作特别快的就扶住了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我。
“没事儿。”我微微的摇了摇头,小心的睁开眼睛,还好这次没晕,接着我又紧张的问Andy到,“严默怎么了?”
“他能有什么事儿?”Andy把椅子搬到我床前,坐在那里说到,“侃大山呢呗。”
“苏西还没走?”我说着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已经五点多了,怪不得外面的天色看起来有些发亮了呢,好像雨也渐渐停了,我甚至听到窗外有布谷鸟的叫声。
“守着这么个财神爷,他肯走?!”Andy气愤的说到。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去……”听了Andy这话我更加担心了,那个苏西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10万块钱是我的底限了——我和严默都不是慈善家,虽然我们可以卖了婚房借给小李30万块钱救孩子一命,但是对于苏西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大方的,他不配拿着严默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去糟贱。
“别去了别去了。”可谁知道Andy见我要起床却赶快按住了我的肩膀说到,“他情绪不太好,别去招他了。”
“没事儿,我不怕他。”我对Andy笑了笑,让他放心。
“不是你怕不怕他的事儿,”Andy还是很坚决的按着我的肩膀,“你也知道,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他本来就心情不好,又一夜没睡,再听那大忽悠侃了一晚上,他要看你现在出去肯定又得急,你就别招他心烦了。”
“可是我不放心那苏西。”我懂Andy的担心,我也不想去惹严默生气,可是相比于被那个大烟鬼把严默辛辛苦苦挣了的钱骗走,我更愿意严默现在骂我一顿。
“我帮你看着默哥呢,你放心,”Andy冲我笑了起来,“他大钱都在我这儿放着呢,我不给那大烟鬼他也没辙!”
“哦。”我看着Andy楞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接着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就好像他是我的弟弟一样。
“干什么啊,姐姐!”没想到Andy又摆出一副要哭的模样,躲着我的“魔爪”叫到,“女流氓啊你!”
“嘘!嘘!”一听Andy叫起来我赶快把食指架在嘴唇上示意他小一点儿声,不管是把其他病人吵起来还是把严默叫起来,我们可就都有麻烦了。
Andy果然很乖的收了声,只是认真的用手梳起了他本来也没被我弄多乱的头发,梳着梳着他就笑了,然后小声的问我:“姐姐,你刚认识默哥的时候他脾气就这么不好啊?”
“嗯……”我沉吟了一下,突然觉得Andy这样问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紧张的问他到,“他是不是老骂你?你别生气,他那个人……”
“他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的。”Andy冲我笑了,“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呢。可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能那么拧呢?姐姐,不是我说他,他绝对是个牛脾气,他认准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那苏西,我从看丫第一眼就知道丫绝对不是只好鸟儿,带了相儿的烟鬼,他那次绝对是在电视台门口堵我们的!什么他妈的去做广告啊,也就默哥会信!可是每次我和默哥说那苏西有问题,他就冲我发脾气。说什么他们是多少年的兄弟啊、从前怎么一起穷过啊,就差和我说他们以前说过‘苟富贵,无相忘’这样的话了。弄得好像我挑拨他们兄弟关系似的!”
“你别生气,”我安慰着Andy,“严默那人就这样,对人很真心的,尤其是对他那些兄弟,绝对不许人对他兄弟怎么样。以前我们住在营子里的时候,我们家经常跟茶馆似的,随时有人进进出出,把我们家里能吃的、能用的东西都扫荡一空,他从来不会去计较这些。他还曾经还把我人们的房子、我们的床大方的借给人家滚,我当时都快被他气疯了!可我还不能说什么,一说他就嫌我小器。”
“我操!”Andy瞪大眼睛骂了一句,“床也有借给人家的?这傻逼!”
“嘘!”我轻轻的打了Andy一下,然后指了指走廊,示意他小点儿声别被严默听到了。
“听不见,他们在楼下呢,上面不让抽烟。”Andy毫不在意的说。
怪不得我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原来他们在楼下。可是这么一想我又紧张起来了,赶快问Andy:“严默穿的少不少啊?外面冷不冷?”
“放心,我把军大衣给他了,冻不着他。”Andy“礼尚往来”似的也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讨厌你。其实严默是很简单的人,从来不知道去计较什么、算计什么。你知道野马吧?就是和他一起开纹身店的那个,以前他总说严默是有一颗‘崇祯’的心的人,他是新疆人,‘纯真’这个词老他是咬不清。”我想着严默的样子嘴角就弯了起来,心情也变好了,“严默他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热情的那种人,但是他对他认可的人非常真诚,所以也就不懂得防备别人,这也是我最担心他的地方。”
“放心啦。”Andy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我帮你看着默哥你就放心好了。不瞒你说,我防备心还是挺重的。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吗?就是去年情人节在那家酒店嘛,当时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女人呢,想趁默哥喝醉了占他便宜!所以我当时就一直防着你呢。”
“我像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Andy,“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哪种女人?!”
“哎呀,‘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那种女人脸上又不会写着‘我是那种女人’,对不对?再说了,我那时候是第一次看见你,是在那种地方,你长得又那么漂亮,还那么亲密的躲在默哥怀里,我能不多想吗?”
“我躲在他怀里?!分明是他拿我当拐杖好不好?他那一百好几十斤的肉全压在我身上,第二天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委屈的对Andy说到。
“嘿嘿嘿……”可结果Andy竟然给我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才正色和我说到,“姐姐,默哥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在我们面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你看,我知道下雨的时候他不舒服,并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是因为我观察后发现下雨天他脸色就会很难看、脾气也会很暴躁,但是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们他不舒服,从来都是一个人忍着、撑着。可是他面对你的时候吧……倒也不是说他会如何对你示弱,而是……我也说不好,反正那种感觉不一样。”
我听了Andy的话傻傻的笑了起来。是的,严默并不曾在我面前示过弱,但是他可以把他的不舒服告诉我,他不会推开我的手,他会安心的让我当他的“拐杖”,那么,在他眼中我便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这让我觉得很欣慰。
“姐姐,我以前呢真的不知道你。默哥那个人吧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都不会说出来的,我曾经隐约听杜总说起过默哥以前有个交往了许多年的女朋友,但是吧他说得很含糊。而默哥则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所以我们公司所有人都以为你……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没事儿,你说。”我对Andy笑了笑。
“我们吧都以为你死了,因为杜总有一次说过你当年好像难产什么的。”Andy不好意思的说到,“你知道默哥有一段时间写的歌都很苦情、很伤感……让人听了就很想哭,而他又从来不提起你,我们也不敢问,所以大家就猜他的女朋友一定是难产死了,因此默哥才会活得那么压抑。我是他第一张唱片出完以后进的公司,那时候杜总凭着默哥的专辑挣了点儿钱,想要扩张公司,我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候刚毕业,不想当老师,又加上……你别和别人说啊,其实杜总是我表哥,他忽悠我妈说我们公司有多么多么大,我毕业了又不想工作,在家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进公司,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能把我捧红了什么的,结果我妈一听挺高兴的,就让我跟着我表哥干了;其实我知道我表哥找我,是为了节省成本,他给我多给我少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不过我其实对这行也挺有兴趣的,我就不是那当老师的料,也不想朝九晚五的上班,更不愿意做生意,这份工作其实真挺适合我的。不过我也是进了公司才发现,我们公司并没有我表哥吹的那么好,前景也不太乐观,我们公司只有一位明星,就是默哥,我是我们公司第三个员工,自我以后我表哥却是又招了好几个人,也确实又签了几个小明星,但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也不在乎。我一开始就是跟着默哥给他当助理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