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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喝了。」
他到现在都还有泡在酒缸里的感觉,说什么也喝不下了。光是看到柜子上摆放的酒瓶,都会让他忍不住反胃。
「那就先吃些胃药,等你好一点再来商量待会儿的行程。反正你来找我这里也是想解闷的吧?等店里打烊了,你要喝闷酒、打撞球,还是把美眉,我统统奉陪到底。」
最后那个『把美眉』他刻意加强了语气。
橘原本是和仁中介的卖春俱乐部的客人。他很清楚朗跟他交往的前因后果,也知道朗有多喜欢那个男人。
「……这句话不是哄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有骗过你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
「既然这样,你陪我去这个地方。」
朗掏出皮裤口袋里的名片,塞到意气风发的和仁手上。
「这个地方?」
大感错愕的和仁看了名片,两道眉毛顿时打结。
「朗……!」
「你不是说要奉陪到底的吗?」
朗抢先一步堵住和仁的嘴巴,笑吟吟地把和仁给的胃药和水吞下。
「我是说过,可是……」
「话说在前头,这个地方我是去定了。你不陪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去。」
朗从张口结舌的和仁手中取回名片塞回口袋。名片上的『Second Deal』,就是之前为了调查迷幻药而潜入的赌场。
「你疯啦!难道你忘了我上次的惨痛教训吗?要不是有那家伙的帮忙解围,搞不好你也……」
「我又没打算去他们的地下赌场。」
「那你去那里干吗?」
「我想打听一些关于橘的消息。」
朗对眉头打结的和仁耸了耸肩。
从夹克胸口的口袋取出Salem,也不点火就叼在嘴里。这是他经常用来安定精神的方法。说来他很久没这么做了,或许是因为和橘相识之后,莫名感到烦躁的情况大大减少了吧!
而现在害他故态复萌的罪魁祸首,也是同一个人。
原以为既然成了情人,彼此的地位应该是对等的。然而,他至今仍摸不透那个男人的底细。居无定所,手机又打不通,嘴上说他们是情人,却两个礼拜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不容易见到面,除了重逢的那天在电车上调戏他之外,根本碰也不碰他一下。
只有我一个人在单相思,只有我一个人在乎对方。这样太不公平了。不巧的是,朗并非老老实实坐着等人宠幸那种类型,既然对方不说,他干脆自己去查。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Second Deal』的老板,那个叫做槙哉的男人。那张脸庞美得炫目,人偶般的冰冷微笑则教人印象深刻。
「……算了,你的心思我也懒得猜了。待会儿打烊我再陪你去,你可不要鲁莽行事。」
「谁有闲工夫等你打烊,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你忘了我是这家店的店长吗?」
「那又怎样,反正九点这个时段也没有生意上门。」
「喂、我们做的是入夜的生意,外面还挂着准备中的牌子。更何况今天是生意兴隆的礼拜六,就算现在没有客人上门……」
「上次你不是还说,店里多请几个人就是为了应付这种不时之需吗?」
朗狡黠一笑,他最擅长的就是抓人家的话柄。
「反正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你再啰唆,我就自己去。」
拜托别人态度还这么嚣张,和仁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
「好啦好啦,起码给个十五分钟好吗?不先找工读生过来,老板不把我骂到臭头才怪。」
望着一脸悲壮的和仁,朗咕哝着『真拿你没办法』。
「其实我也很同情你,要怪就怪你自己遇人不淑啰!」
「这点我早就认啦!」
和仁耸着肩自叹倒霉。衔着没有点火的香烟,朗发出会心的一笑。
合法赌场『Second Deal』位于六本木大道直走的一条小巷内。根据和仁最近得手的消息,赌场对外采取会员制,拒绝接待一般的顾客。
朗跟和仁上次调查『E』的时候,也是事先在二楼的意大利餐厅『Rushel』拿到名片,才得以进入赌场。
虽然失去和『E』接轨的电话号码,但当时拿到的名片还在,两人一进门便出示给门口的服务生。稍微一瞥后,服务生便带领他们进入。
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里面的装潢以舒适为主,不像拉斯韦加斯的赌场那样奢靡。赌客也大多是普通的上班族和粉领族。
朗对眼前的吃角子老虎机和轮盘视若无睹,笔直走向扑克牌的赌台。
「别玩得太过火,小心重蹈上次的覆辙。」
「我也希望如此。」
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只要顺利达到目的,他自然会乖乖回去。若是逼不得已,说不定他也只好再次铤而走险。
环顾四周,似乎没有槙哉的踪影。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他有自信,就算对方化成了灰,也绝不会看走眼。
坐在赌二十一点的赌台前观察片刻,迟迟等不到槙哉现身。说不定一楼跟地下室的负责人并不一样。
果真如此的话,他就别无选择了。
站在背后观赏赌局的和仁,察觉到朗的变化。
「……喂、朗!」
和仁凑到耳边担忧地提醒他。
「你该不会又想故伎重施吧?」
「你说呢?」
不理会脸色大变的和仁,朗瞄了一下发给自己的牌,跟着下了赌注。
经过上次的事,赌场已经对他有了戒心。严格来说他并不是诈赌,只是从出过的牌推算出庄家手上剩的是哪些牌。可是赌场而言,总是胜券在握的他并不是个受欢迎的赌客。
一旦被列入黑名单,他就一筹莫展了。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得碰碰运气。
偶尔故意输个一两次,手边的筹码陆续增加中。最初的金额虽少,累积起来也成了可观的数目。最先发觉的是庄家,被朗的外形吸引而靠拢过来的客人,也对他手边惊人的筹码议论纷纷了起来。
一等到人潮聚集,他就离席去玩一玩输盘,接着再找另一张赌台继续上演同样的戏码。头顶上有好几台录像机监视场内。朗使出浑身解数挑衅着不知在何处看着他们的『槙哉』。
你不肯现身,我就把你拖出来。只要能打听到橘的消息,再危险的赌注他都在所不惜。
「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和仁趁着空挡悄声提出忠告。赌场内没有禁烟,尽管有空调设备仍是处处烟雾弥漫。早在不久前,朗已经觉得喉咙发痒。
「还早呢!」
他扯开嘴角想笑,却干咳了几声。
「你的喉咙没事吧?」
「这点程度还不算什么。」
和仁留意到他的身体出了状况。他笑着安抚和仁的不安,但这里绝非久留之地。他决定在下一个赌台做个了断。
宿醉在他专注于赌局的时候早已不药而愈。他干掉一杯威士忌加水给自己打气。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庄家望了朗一眼,微微皱起眉头。朗瞥见他的手藏到赌台下摆了一个手势。
「请坐。」
得到许可后,又征询了同席四位赌客的同意。坐在邻座的阔太太被朗的一个微笑迷得七荤八素。
盯着发下来的牌,一一把它们记住。
最初三局他一直按兵不动,等到四局庄家手上的牌变少,就是一决胜负的时机了。
「Hit。」
朗示意庄家加牌。底牌是黑桃A。追加的牌是方块Q。
「Black Jack。」
下的赌注越多。赢回的筹码越可观。接二连三地,朗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正当庄家的脸色发青,周围也挤满人山人海的围观者时,朗突然开口喊停。庄家朝旁边使眼色,朗也在同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朗,你别闹了。」
和仁紧张得连声音都走调了。
「赢了钱就走真是过意不去,请恕我失陪了。」
「咦,你不玩了吗?」
坐在隔壁的阔太太一把拉住准备起身的朗,毫不在意自己成了被痛宰的肥羊。
「很抱歉,我的时间到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
朗笑着扔下社交辞令,要求庄家帮他兑换筹码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座位。
蓦地,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挡住了走在前面的和仁。
男子用大小跟朗的脸蛋几乎不相上下的手掌拎住和仁的领口,和仁吓得浑身发抖。男人就这样押着和仁往前走,和仁的脚步一慢下来,他就用膝盖从后面顶和仁的腿。两人走向走廊尽头的逃生口。看来不像是招待他们去地下赌场。
沉重的铁门在背后关上。朗屏气凝神注意男子的动静。发现对方出现风吹草动,他立刻做出反击。这种情况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可是───
「朗,你别乱来。」
和仁还来不及出声喝止,朗挥出的拳头已经被大掌挡住。
「什……!」
男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大惊失色的朗才惊呼一声,右手套就被扭到背后。
「……好痛。」
「小鬼,你们玩得太过火了。」
男人的体格比朗大了整整一倍。朗忍痛观察对方。近看之下这个男人长得并不差,严格说来,可以称得上相貌堂堂。双眼皮的眼角略微下垂,眼神非常犀利。
粗浓的眉毛将五官衬托得更加英气勃勃。
身高应该比橘略胜一筹,体格却各有千秋。橘让人联想到敏捷的黑豹,他则宛如威猛的巨熊。唯独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是相同的。
烟味、酒味、古龙水,以及……硝烟味。
───这个男人很危险。
如同当初认识橘的时候一样,朗的直觉在脑中不断发出警讯。
「朗,你快逃。」
和仁挥来一拳想救他,却被男人闪身躲过。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斗不过我。」
森冷的口吻,朗打了一个寒战。
「还没比过,话别说得太早!」
「小鬼,你知道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吗?」
朗的声音摆明是在虚张声势。男人说着将扣住的手腕反手一扭。
他暗叫一声不妙,耳边随即『喀咯』一声响起关节松脱的声音,一瞬间他感到全身血气尽失。
「──就叫做不知死活。」
「可…恶……」
朦胧的视野中,男人高高扬起一边的嘴角,松手放开了他。意识好像快失去了,就算有心反击,身体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朗!」
他摇摇欲坠地跌进惊慌失措跑过来的和仁怀里。
「你对他怎样了!」
对和仁的怒斥丝毫无动于衷,男人摆了摆手,从西装胸前的口袋取出香烟。点火的Zippo打火机,握在他的大掌里面显得格外娇小。
「只是卸掉他肩膀的关节,没什么大不小了。」
男人淡淡地描述自己毛骨悚然的行为,接着又不当一回事地说『关节脱臼,也难怪他会痛得差点昏过去』。
「这样还没什么大不了!?」
和仁气得要替朗讨回公道。
「这只是小小的教训,要不是我出马,你们身上搞不好已经多出一个窟窿了。」
和仁的手腕微微一颤。这么骇人听闻的事,男人却说得像家常便饭一样。
「你到底是谁……」
朗忍痛问道。既然出现在那种地方,应该是赌场的保镖之类的吧!可是仔细一看,男人穿的不是制服,而是俗不可耐的廉价西装。
「你这小子挺有骨气的嘛,关节脱臼居然没有昏倒,了不起。」
男人叼着烟走到朗的面前。朗虽然受不了浓烟呛鼻,却又没有力气抗议。右手一阵阵发疼,完全不听使唤,全身也痛得冒出冷汗。
「给我瞧瞧。」
用眼神吓阻了和仁的反抗,男人弯身从背后抓住朗的肩膀。
「可能会痛得大叫出来,你咬住我的手吧!」
男人不分说地把粗壮的臂塞到朗的嘴里,一手轻轻按住他的肩口,另一手抓住瘫痪无力的右手臂。
「好了,把牙根咬紧一点。喝!」
「……呜!」
剧痛随着吆喝声直冲脑门。朗紧闭双目,全身的鸡皮疙瘩仿佛一口气冒出来。然而,那也只是稍纵即逝的错觉。
「没事了,你的手能动了吧?」
朗微微睁开眼睛,试着动了动不听使唤的手腕。
「……可以了。」
不但能动了,也不再疼痛了。
「动得太厉害的话,这两天可能还会有点痛。不过对日常生活不会造成妨碍,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放心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回头望向背后的男人,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把别人的关节卸掉,又轻而易举地接回去。明明不是赌场的人,却插手阻挠他们的计划,到头来似乎还帮他们一把,免得他们被抓。
「把我当作你们的救命恩人就行人。」
「你害他肩膀脱臼,还敢大言不惭。」
「我没那个心情跟你们说笑。」
男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一脸不屑的和仁咽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神情异常严肃。
「你是这位刁蛮小妞的骑士还是朋友我管不着,不过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如果你想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烫手山芋最好少碰为妙。还有你。」
他放开和仁,将烟蒂扔到水泥地上,一边用鞋踩熄,一边将视线移到朗的脸上。
「在男人面前招摇最好看紧自己的小蛮腰。跟我同类的野兽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又泼辣的猎物。」
男人把手插进长裤的口袋,走向楼梯离去。两人呆呆地目送男人的背影,过了半晌,怒气才渐渐淹没了紧张感。
「瞎了你的狗眼啦!什么小妞!我是不折不扣的男……好痛!」
蹲在地上的朗肩膀一挥,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大吼大叫。果然如男人所说,用力过度的肩膀传来一阵疼痛。
「你没事吧?都怪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和仁扶着他一脸沮丧。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那个混蛋多管闲事,我们早就混进地下赌场了。」
「我倒觉得那家伙说得很对,我们受到教训也不是第一次了,明知道这里的人不好惹,我还陪你胡闹,害你一再遇到危险。真的很抱歉。」
「和仁……」
闯过不少大风大浪的男人,难得脸色苍白。
「……那家伙来历不小。」和仁平静地说。
「来历不小?」
「刚刚被他一手扣住喉咙时,我简直打从心底发毛。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滋味。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和仁,你在胡说什么啊……」
「他瞄准的是这个地方。」
表情僵硬的和仁按住朗的喉结。
「像他那种体格的男人,随便动一根指头就能当场要了我的命。涉谷和新宿那些街头混混连帮他提鞋都不配。我的心脏差点就麻痹了。」
留在脖子的指尖不住颤抖着。
从『Second Deal』回来之后,朗度过一个难以成眠的周末夜晚,直到朝阳升起,他才钻进被窝。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刻了。
望着天边的晚霞,昨天的种种正在脑中浮现。离开『Second Deal』的路上,和仁始终沉默不语。朗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相对无言的两人最后在涉谷车站解散回家。
看和仁如此自责,朗的心里也不好过。然而,这样还不足以让他学乖。如果他懂得记取教训,现在搞不好会有个不一样的人生吧!起码不会被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给套牢。
既然找不到其他管道打听橘的事情,那只剩跟槙哉取得联系这条路可走了。
「今晚再去一趟吧!」
一边咬着用来取代早午餐的营养麦片,朗一边苦思良策。
即使摊开橘出的习题,所有的心思还是绕着他打转。所以,明知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再闯一趟『Second Deal』。
昨天才找过碴,今天再去肯定会吃闭门羹,有必要乔装打扮一下。
「要是我乔装的本事有橘那么高竿就好了。」
想起他千变万化的造型忍不住感到好笑,心情也开朗不少。
对着盥洗室的镜子用造型慕斯换一个发型。正当他打开衣橱烦恼该穿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喂。」
认定是和仁打来的他,看也不看就按下通话钮,浑然不觉大难即将临头。
天花板悬挂着金碧辉煌的水晶灯,地板铺着长毛地毯,宽敞得足以举办篮球赛的大厅里,穿金戴银的贵妇和腰围粗大、穿得体面的中年士绅们正谈笑着。
一手握着酒杯的朗也不例外。
他身穿一袭光鲜的灰色西装,领口繋着长条领带,及肩的长发用发油流拢到脑后扎成一束。
君上进退合宜的言谈举止和文质彬彬的笑容,史密斯证券集团常务久埜义朗的次男,久埜朗就热腾腾地出炉了。
「朗啊,几年不见你长这么大啦!」
「明年春天我就大学毕业了。」
朗笑脸迎人。
「你都成年啦?上次见面你还在念小学呢!真是光阴似箭啊!哈哈!」
什么光阴似箭,是岁月不饶人吧!猪头!
暗地里把对方损得体无完肤,嘴上说的仍是『当时承蒙您照顾了』之类的社交辞令。
一一打完招呼离开大厅,朗找了张沙发坐下。
「……真是要命。」
怕别人听见而压低音量,全身累得腰酸背痛。这种场合只有小时候出席过,所以每个见到他的人,无不异口同声说他小时候像天使一样可爱。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盼,朗只好不停挤出『天使般的笑容』,挤得他脸颊一抽一抽地痉挛。
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脸已经笑僵了。搞不好一时半刻都恢复不了原状!
更惨的是,现在才不过九点。
按计划,此刻的他应该在『Second Deal』才对。现在却被逼着参加这种各怀鬼胎,刻板得令人窒息的晚宴。他不禁大叹自己倒了八辈子的楣。
以为是和仁打来的电话,其实是哥哥哲朗打来的。由于年龄相去甚远,加上修完博士课程又致力于研习法律,因此两人联络的机会比父亲还少。
这样一个聚少离多的兄长,竟心血来潮命令他陪伴父亲出席晚宴。
据兄长所说,原本他想自己出席,却因为分身乏术而无法赴宴。
朗也一度反驳『既然如此,让父亲一个人去不就好了』,结果还是抗议无效。兄长说什么也要他代替自己去跟某些人套套交情。
在不容置喙的胁迫下,緃使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靠父母吃饭的他也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无可奈何地回家换上西装,和父亲结伴出席国会议员所主办的某位财经大老的庆生宴。
父子俩好久没见了,见了面也找不出一家人该有的交集。仅仅礼貌性地寒暄几句,顺便聊了一些司法考试的事,搞得自己更不愉快而已。
他打定主意办完交代的任务就立刻打道回家。哥哥要他问候的对象是宴会的主办者,当事人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迟迟未到。目标还没来,他的如意算盘自然也茖空了。这些人是存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