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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情人1-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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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边走?」

不容反抗的语气。望着自己映在漆黑瞳仁里的脸庞,他有种脚底被淘空的感觉,仿佛被吸进他的眼中,一步步沉溺下去。

「什么往哪边走?」

「除了你家还会有别的地方吗?」

橘捏扁手中的空罐。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再拖拖拉拉的,小心我把你先奸后杀。」

他扯着朗的手腕将他拉过来,在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下恐吓他。心情不好这句话似乎不假,他从未见过橘这样的表情。

也不是真的怕了他。然而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带着橘回家了。

从便利商店步行不到五分钟的距离,一路上橘扣着他的手不放。眉间的两道皱纹也一直没有消失。

「───真是个好命的大少爷。」

朗住的公寓位在市中心附近,对大学生来说算是相当奢侈的套房。在公寓门口停下脚步,橘一开口就这么揶揄他。

「我不否认这句话。」

不只是学费,连生活费都是家里付的。平日的反抗、唱反调,充其量只是嘴巴上说着好听的自我满足罢了。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长进。以前他甚至连这点自觉都没有,直到认识了橘,他才学会去反省自己的立场。

来到自动门前,朗回望着橘说:

「把手放开好吗?这样没办法开锁。」

「我拒绝。」

「拒绝?难不成你想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啊!」

短暂的沉默后,站在背后的橘把手探向朗的大腿。始料未及的触感令他全身寒毛直竖,脸颊也羞得发烫。

「你、你想干什么!」

手腕受制于人的朗急得转过身,迎面对上橘凑在他面前的拳头。

「别紧张好吗,傻瓜。」

望着预料中的反应,橘坏坏地弯起嘴角。宛如变魔术一样,缓缓打开的拳头里躺着房间的钥匙,钥匙圈跟皮带之间联系着一条锁链。

「啊……」

原来是穷紧张一场。橘不是想对他毛手毛脚,只是要拿他的钥匙罢了。当然,那种暧昧的摸法也难怪人家想入非非,可是自己被随便一逗就反应过度,还是满丢脸的一件事。

「我看你八成干过扒手吧?」

「你挺有眼光的嘛!」

朗故意损他借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开锁也是我的拿手本事之一。这种小儿科的锁就算没有钥匙也难不倒我,不过在你面前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笑还是当真,橘泰然自若地把钥匙插进大门的锁孔往右一转,听见哔哔声后,玻璃门一左一右地自动开启。

「这一来就用不着你的手了,你住哪一间?」

「在右手边,六号电梯的最顶楼。」

他的左手活动自如,开锁不过是要他放手的借口。这点橘也心照不宣,他这么说是存心要堵住朗的嘴巴。朗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搭着电梯到达顶楼,房间的锁也是橘开的。

宽广的玄关和长长的走道。这是一间收纳功能也相当完善的房间。

右手依然受到钳制的朗,用左手费力地脱掉短靴,早他一步脱好鞋子的橘穿过他的身旁。

「拖鞋放在那里面,你自己找一双穿……」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靠单脚支撑的身体便被他往前一带。橘正准备往屋内走去。

「喂、等一下啦!我鞋子还没脱完!」

「……啧!」

别开头拨了一下刘海的橘咋了咋舌,一把搂住他瘦削的腰。

「橘……?」

正想问他干什么,眼前蓦地一阵天旋地转。

「不用麻烦了,我扛你进去。」

一脸不耐烦的橘扛着朗的身体大步通过走道。

「我只是要你等一下,又没拜托你扛我。」

「吵死了,闭上你的嘴巴。」

走道尽头是通往客厅的门,一进客厅感到有些刺眼。朗不喜欢回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客厅的室内灯一向亮着不关。

「到了。」

四下梭巡一遍,橘粗鲁地把朗扱到沙发上,接着脱去自己的西装外套,用手指扯开领结。

「橘……」

望着那煽情至极的举动,朗的一颗心小鹿乱撞,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液。居高临下睥睨他的表情看似险峻,眼中却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很忙。」

他脱掉短靴,挺直背梁。橘依然故我地抽掉领带,取下袖子的松紧带。低垂的睫毛显得格外修长,那端正的脸庞加速了心跳的节拍。

「我没有闲工夫陪你消遣……」

「我知道。」

终于肯正眼看他的橘悠闲地走过来,把手搁在沙发背上。平静的脸庞靠近了朗的脸。

他的手腕已经恢复自由,身上再也没有拘束的枷锁,只要想逃随时都可以脱身。尽管心知肚明,偏偏身体就是不肯动。

他逃不开那双凝视自己的眼睛。

「既然你说分秒必争……」

行动不便的左手无名指,轻轻碰触地纤巧的下颚。就连指尖传来的微温,都成了一种折磨。

混合着香烟、古龙水以及汗水,橘的体味近在咫尺。与其密不可分的记忆,也随之在体内深处苏醒。

只有投降的份了。

朗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就别在这边摸鱼,赶快准备念书吧!」

接踵而来的话令他惊讶地睁开眼睛。

「念书?」

「你不是说要通宵准备论文考试?难不成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啊……咦?」

他搞不懂橘说这些话的用途。

「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当然要助你一臂之力啊!」

「你是说,你要教我?」

「中萱最顶尖的讲师不收分文一对一帮你补习,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这样你还落榜的话,小心我给你好看。」

中萱的上榜录取率遥遥领先其他司法补习班。学生人数压倒性地居多固然是原因之一,其师资一流亦是功不可没。

「少来了!你在中萱任教是从这一届才开始的吧?更何况,谁最顶尖又没有一定的判定标准!」

「你不知道吗?中萱的讲师必须定期接受审核考试,而我的成绩在考试中名列前茅。」

他曾听说中萱不仅教学严厉,对讲师的筛选也很严格,看来这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相对的,薪资优渥的传闻应该也是真有其事吧!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好了,快去把书拿出来。从补习班下课回到家的时间算起,每天从十一点念到凌晨五点,这样念个两个月,再加上你原来的基础,算一算应该勉强可以过关。」

「每天晚上念六个钟头,那我哪来的时间睡觉……」

「你不是说大学没什么课了吗?距离下午五点的补习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找课余时间补眠。少睡几个钟头又不会死人。礼拜六日会给你休假,你可以放心睡个够本。话说在前头,考试结束之前严禁所有越轨的行为,要是因为纵欲而名落孙山,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说什……」

「怎么?你没这个自信吗?还是说,习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受不了这么严格的特训?」

夸张的耸肩把他的自尊蹍压得倾轧作响。

「你这家伙真是差劲透了!」

「偏偏就有人喜欢上这么差劲的家伙。」

满脸的笑容气得朗七窍生烟。

「……有本事大家走着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知道一定会后悔,但他已经知道无路可退。

「说得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啰!」

橘勾起不可一世的轻笑。

──妈的!

在心底竖起中指朝他狠狠一比,朗能做到的报复也仅止于此了。

每天不眠不休苦读六个钟头,即使是大学联考也没这么勤奋过。

朗有一项天赋禀异,可以将眼睛所见的东西原封不动记忆下来。可是,这样的能力碰上念书毫无用武之地。这一个礼拜来,他再次痛切地体认到这个事实。

「……下面一题,范例一涉及非法原因给付和诈欺罪,请指出问题所在,并引用判例和学说阐述意见。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快写吧!」

橘平铺直叙地念完题目,时针正好指向凌晨两点。

「哦…」

无精打采地敷衍了一句,朗拼命撑起沉重得几乎要瞌上的眼皮光是看着手边的教科书,意识就开始混沌不清了,根本生不出力气去翻六法全书。相形之下橘不见半点倦意,让他好不甘心。

「范例一触犯刑法二四六条一项的诈欺罪……」

他念念有词想借此提神,无奈就是敌不过脑袋里的瞌睡虫。

握着自动铅笔的手早已停下来,视野渐渐蒙胧。他试着甩了甩头,结果还是相同。

「问题点在于……两人之间的契约属于非法行为……」

骤来的睡意把意识吞没的瞬间,『啪』的一声巨响,脑袋重重挨了一记。

「……呜!」

扶着脑袋抬起视线往正前方一瞪,橘正握着卷起来的教科书敲打另一手的掌心。

「你想打死人啊!」

「我好心叫你起床,你该谢谢我才对。」

橘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

诚如橘所说的,惊吓和疼痛一下子就赶跑了瞌睡虫,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滥用暴力啊!

「你以为我就不爱困吗?本大爷特地拨空陪你念书,你还不好好珍惜。给我撑着点,只剩下三个小时,天一亮爱怎么睡都随你。」

「……遵命──」

橘的每句话都合情合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尽管心里嘀咕了老半天,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向教科书。

距离论文考试还有两个月,除了礼拜六和礼拜天,每天都要接受严格的特训。

一开始他还以为,有一半是制造跟他见面的借口。

搭个地下铁都会对他性骚扰了,就算嘴上说什么禁欲,到头来还是免不了毛手毛脚吧!然而,这份小小的期待在第二天便化成泡影。

补习班下课后两人各走各的,抵达车站的时间却不谋而合。在路上的便利商站买晚餐时,还陶醉在新婚的气氛中,之后却连细嚼慢咽的时间都没有。

一反补习时循循善诱的态度,橘对他采取的是斯巴达式的教育。

才一天的功夫他已经拟了满满的日课表,还要他照上面的进度用功苦读。

『有时间慢慢吃便当,还不如拿来多背几则条文。』

隔着客厅的矮桌对坐着,稍微打个哈欠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连上个厕所都要计时。

重逢是在礼拜一,而今天是礼拜五,才不过五天的功夫,他已经被压榨得不成人形了。
说好可以利用学校课余的空当补眠,却又天天派给他堆积如山的作业,如果不预习的话,特训时肯定会一问三不知。算来算去,一天睡足三个钟头就很了不起了。

以条件而论,橘也跟他大同小异。他每天都到凌晨五点才离开朗的住处。朗补习的时段是傍晚六点到晚上九点的三个钟头,但他看过补习班的课程表,橘白天还有排基本讲义的课,也就是说,他得找时间做课程的准备。

就算他的身体是铁打的,终究需要睡眠吧!

他搞不懂橘哪来的时间睡觉。

胡思乱想了老半天,笔记本还是一片空白,这下又要挨了。

朗赶紧埋头写字,却不禁有些纳闷。

到昨天为止,只要他稍微分心或不够专注,教科书马上当头敲下来,刚刚却没有半点动静。也不是说他喜欢挨揍,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稍稍抬起头来偷瞄对面一眼,他几乎当场愣住。

橘正在打困。而且是交抱双臂,一手握着卷起来的教科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朗无声无息地立起手叉杵着下巴,目不转睛地审视对面这张好久没有仔细看过的英挺脸庞。

在讲台上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领带则在进屋后马上取下,连同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在补习班戴的眼镜并没有度数,纯粹是『变装』用的,所以在朗的家中自然不需要戴上。

闭上眼睛五官显得更深邃。长相就不用说了,体格也出类拔萃,再加上思考敏捷、床技高超,这么理想的男人不只女人,那个圈子的男人也不会放过吧!

还记得他在『Second Deal』那身两件式黑色西装的装扮。无懈可击的发型和睥睨群伦的风采,散发出不可逼视的强烈光芒。

如今他却以精湛的乔装技巧抹杀了那份与生俱来的性感,扮演一个一板一眼的司法补习班讲师。当然,不论打扮成什么模样,在朗的眼中橘还是橘,不过看在其他人眼里,恐怕会认不出两个人其实是同一号人物吧!

垂落额际的一绺刘海让人看了有些心烦意乱。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站起来,避开肌肤用手指拈起那一绺刘海。

发油和古龙水的香味,以及夹杂其中的烟味和汗味,那是属于橘的体味。这股味道联结着两人肌肤相亲的记忆。

论文考试结束之前必须禁欲──这个条件骤然掩上他心灵的缝隙。上次功败垂成的遗憾让他更渴望与他合而为一。即使脑袋塞满法律用语,即使身体筋疲力尽,也抗拒不了欲望这种无孔不入而肤浅的东西。

沸腾的血液集中到下半身。从微启的唇缝隐约窥见的鲜红舌瓣,牢牢吸引着朗的视线。
他的吻既甜蜜又浓烈,既温柔又煽情。

那湿稠的感觉卷土重来,点燃了他的欲火。

「完……了……」

仿佛受到朗的自言自语影响,橘的眉毛轻蹙了一下。

「……嗯……?」

那是清醒的微兆。

「怎么办?」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朗将拈起的刘海归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橘几乎也在同时睁开双眼皮瞥向他。

在他的视线下,背脊滑过一道冷汗。

「……我睡着了吗?」

「好像是吧!」

朗故意用粗暴的口气回答他,埋头看着笔记的脸根本不敢抬起来。

橘揉了揉眉心,又左右甩了甩头。

「抱歉,我不准你睡,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

「没办法,你也累了嘛!」

若不经意的体贴让他再度心猿意马。

「你这么说我反而更惭愧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答案写好了吗?」

「还、还差一点。」

刚才限制的时间似乎没因为睡了一觉而被他忘掉。

「写多少算多少,先给我看看吧!」

橘伸手跟他要笔记,朗却整个人踫下去死命地护住。

「都跟你说写到一半也没关系了。」

「还有两分钟好不好!」

别说一半,他才写了标题而已。被他看见免不了又是顿臭骂。要是问起这十分钟他在干些什么,他可就死定了。

把自己看着他的睡脸想入非非这件事招供出来,肯定要挨他的自眼吧!

「胡说,我的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做人要干脆一点,叫你拿过来你就给我乖乖照办。」

橘站了起来,似乎准备跟他一较高下。朗急忙合上笔记还是迟了一步。他的手已经从背后绕到前面。全身笼罩在他的气息下,朗几乎快把持不住了。

「不行就是不行!」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这个问题用简答的方式就可以解决了啊?」

越逃越是自掘坟墓,靠在肩膀上的下巴和背后传来的温度让他有种泫然欲泣的冲动。

「朗,听话……把手拿开。」

橘的快掌掠过大腿想拿走膝盖上的笔记。若有似无的刺激,朗的忍耐到达极限。

「不要碰我!」

他抓起笔记,转身把橘推开。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朗……」

橘是个直觉很灵的男人,从细微的动作和反应之中,已经察觉他亟欲隐藏的欲望。耳边那小小的叹息令他羞愧难当。

「拜托你以后不要管我了!你每天跑来做特训,害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你知道我有多困扰吗!我考上也好、落榜也罢,统统都与你无关!」

他吼叫着维护所剩无几的自尊。跟心上人独处一室,对方却完全无动于衷。说穿了,终究只有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吧!

「是我不该答应接受你的特训,我没料到你会认真到这种地步。书我自己读,但是我不想连私人方面的需要都欠你人情,请你……回去吧!」

橘此时此刻正用怎样的表情看待如此难堪的我?

他好希望他说句话,别让他的心情落得更悲惨。

片刻沉默后,地板发出咯吱的声响。

「──既然这样,今天我就先回去吧!」

低沉的嗓音,胸口紧紧揪成一团。听声音就知道了,橘懒得跟他浪费唇舌。这也难怪,他感到好后悔,但事到如已经覆水难收了。

橘回到座位将桌上的数据和参考书收回公文包,接着把外套从衣架取下来穿好。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消失后,脚步声从他的身边通过。

隔着长长的走道传来穿鞋子的声音和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响。大门发出巨响关上的同时,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重重压上朗的心头。

「───然后呢?」

和仁雄平长叹一声,把下巴抵在拖把的握把上。

和仁受雇打理的『Ace』,是一间距离涉谷车站五分钟路程的小酒吧,吧台有五个座,四人座的桌位只有三张,小小的店面经常座无虚席。

和仁是朗国中就认识的朋友,年少轻狂的中学时代,是和仁教会他如何在涉谷求生存。或许是薄唇上蓄着不相衬的短须,外表的感觉相当稳重,事实上他只比朗年长三岁而已。

「好强的结果害得自己睡不着觉,想跟人家道歉又开不了口,最后只好自己喝闷酒,一口气干掉一瓶白兰地,然后倒头呼呼大睡。你说的我没记错吧?」

「……知道就好,干吗又重复一遍啊!」

纵使他的酒量不浅,也敌不过一整瓶的白兰地。从早上一觉睡到晚上九点都没醒过来半次,个中原因也跟一个礼拜来的睡眠不足有关吧!

虽然不至于想吐,心情却烂到最高点。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人家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老老实实地撒娇不就没事了,谁叫你死要面子白白受罪。」

「够了,你烦不烦!」

不用他说,朗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有些事不是心里想做就做得出来的。

朗排行老幺,家里的环境却不容他撒娇。打从懂事以来,他就被逼着凡事都得跟完美的兄姊做比较,继而养成他早熟的性格。

也因此,他根本不懂得怎么跟年长的人撒娇。

「好啦好啦,你只想找个垃圾桶发泄,不想听人家说教是吧!」

和仁拍了拍趴在吧台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和仁之所以成为朗唯一能够推心置腹的莫逆之交,就是因为彼此维持适度的距离感吧!他什么苦水都听,不该碰的部分绝不会碰,以这样的方式宠着不习惯撒娇的朗。

「要不要喝点酒解解宿醉?今天到货的威士忌很不错,我请你喝一杯。」

「……我不想喝了。」

他到现在都还有泡在酒缸里的感觉,说什么也喝不下了。光是看到柜子上摆放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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