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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厌恶被人蒙在鼓里,即使等来的是个惊喜,也不会有丝毫感激。”
24 乌贼
“叶旭廷走了?”宇文菡神情低落地问道。
“嗯,说是四年后回来,如果在那边混得好,可能就不回来了。”宇文佑把瓦盖提在手中,亮晶晶的透着惶恐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关雅儿,记起关雅儿的生日还没有过,便问道,“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
“你这样提着,它会疼的。”宇文菡摸了摸瓦盖的小脑袋,方才回道,“大多数女孩子都喜欢,但也有例外。据我所知,安家瑾心一碰到宠物的毛发,就要打喷嚏,浑身起红点,她一定不喜欢。”
“哦。”宇文佑没注意到被特别提起的安瑾心,想着稳妥起见,还是送死物更安全些。关雅儿喜欢记手札,送文房四宝就很好。
见宇文菡趴在桌子上逗弄瓦盖,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宇文佑就要起身告辞,却见到宇文智正往这边走过来,便站住了脚道:“二哥。”
“我刚才去你的寝宫找你,没见到人,还以为你又出去了,原来是在三妹这里。”宇文智说完往宇文菡处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宇文菡就哼了一声,抱着瓦盖走了。
“还生我气呢。”宇文智嘀咕了一声,拉着宇文佑一起坐下,无奈道,“昨天缠着我带她出宫,去送送叶旭廷,你说这怎么可能。我也不是那种固执呆板的人,要是叶旭廷也喜欢她,能对她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硬拦着。但真实情况是什么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怎么这丫头就是不开窍呢。”
“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都这样,过上两年就好了。”宇文佑没觉得这是件多严重的事情,既然宇文菡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那么她喜欢的人是谁根本无关紧要,只等年纪一到,嫁出去就完了。
见宇文智只是发愁,只好问道,“二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宇文智想起正事,脸上的郁闷一扫而光,“我有件事,想拜托五弟。”
四大家族的混斗,庄家和镇国公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端亲王府和忠勇王府却已经低调下来,因为金陵富商一案被挖出来了。
端亲王府的损失并不如何严重,除了宇文桓二姐夫的前程,就是那比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钱财。
忠勇王府就不一样了,金陵商人干的是走私勾当,不仅自己要被抄家灭族,忠勇王府作为主家也要蜕上几层皮。忠勇王府为了自保,不仅设计让金陵商人扛下所有罪名,还毁掉了所有证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金陵商人早就把真正的帐册还有往来书信存放在了别处。
“我得到消息,金陵商人的小儿子带了证据逃到京城,只是不敢露面。”宇文智神情忧虑,“五弟能弄到庄三老爷放债的证据,可见五弟在民间的人脉很广,我希望五弟能帮我找到此人,也好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宇文佑听完,第一个念头就是宇文智跟忠勇王府有仇,待看到宇文智忧国忧民的模样,不由暗笑自己小人之心。
宇文智比老皇帝靠谱得多,他知道陈国江山不稳固,想尽力改变现状,可他温厚的性情和为人子的身份让他做不了太多。只好多抓几条蛀虫出来,就算不能惊醒老皇帝,好歹堵上两个破洞。
明知道宇文智的做法并不能保护宇文家的江山,宇文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在做无用功,却让人心生敬佩。
但敬佩是一回事,宇文佑是绝不会帮这个忙的。阁老府门生故旧众多,宇文智也另辟王府多年,至于找个人还求到他的头上?宇文智固然没这么多坏心眼,但他身边的人,可没几个善茬。如果就此被归入宇文智一派,那可真够憋屈的。
他宇文佑连老皇帝都不想拜,怎么会乐意被安上“某某手下”的名头。
“庄三老爷放债一事,是弟弟偶然得知,证据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并不是二哥想象的那样轻而易举”宇文佑推搪道,“听闻现任京兆尹是杨阁老的得意门生,有他在,想在京城找个人还不容易?虽然很想为二哥分忧,但为免耽误二哥正事,便不逞能了。弟弟还有事,先告辞了。”
宇文智见留不住他,只能苦笑,外公和舅舅只会告诉他怎样拉拢人,怎样夺位。把这事交到他们手上,势必会像其他家族那样,想着借此要挟忠勇王府,以谋取好处。但不通过阁老府,他手里的人没有擅长追踪找人的,老五又不肯帮忙,可怎么办那。
因宇文智提起了金陵商人一案,虽然没什么事,宇文佑还是出宫去了长乐坊。
长乐坊的后院是他起居会客之地,被花木遮掩住的回廊那里,传来男子低低说笑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佑放轻脚步走过去,就见到宇文桓同一个杏眼桃腮,楚腰卫鬓的妖娆少女坐在一起。少女神态娇羞,仿若带着露水的蔷薇,正用纤细如玉的手指在宇文桓的手掌上写着什么。
“小雨,原来你叫小雨,这名字真美,那你猜猜我叫什么名字?”宇文桓说着抓住小雨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字。
这个黑乌贼!
宇文佑心里想笑,却要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质问道:“小雨,你说过要等我的,怎么可以和宇文桓卿卿我我?朋友妻不可欺,宇文桓,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小雨嘴角一抽,神色怪异地看了眼宇文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抓住宇文桓的衣袖,轻咬薄唇,欲语还休。
美人如此柔弱,看得宇文桓心下一热,脚步一错挡在小雨身前:“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阿佑,小雨比你大那么多,你要她给你当童养媳吗?这不是耽误人嘛。这样,你把她让给我,将来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我都找来送你,好不好?”
25 任凭差遣
听到宇文桓许下的好处,宇文佑连忙问道:“当真?”
“那是当然,我宇文桓向来说话算话。”宇文桓见宇文佑心动了,立即拍着胸口表决心。
“小雨跟我的年纪确实比我大了许多,你说的话有道理,只是……”宇文佑说着看了看小雨,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小雨的胭脂用完了,你现在就去买一盒过来。如果小雨满意的话,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上心了,小雨跟着你我也放心。”
“胭脂?好好好,我这就去买,小雨,你在这儿等着我啊。”宇文桓握了握小雨的手,跳下回廊就往外跑,生怕宇文佑突然反悔。
看着宇文桓急慌慌的出了门,宇文佑靠在栏杆上大笑,笑到一半猛然停住:“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雨一手抚上宇文佑的脸,神色哀怨地道:“你竟然为了几个美人,就把奴家送给别人,好狠心。”声音细细的,带着点刻意为之的沙哑,跟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极不相称。
“哇!”宇文佑吓了一跳,忙往旁边避了过去,“章雨,你玩够没有?”
“嗤!”章雨收起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双手抱在胸前,笑问道,“你能拿我开玩笑,我就不能逗逗你?说真的,刚才那人笨头笨脑的,你怎么会跟他做兄弟?”
清亮透彻,竟然是男子声音。
“他的的确确是我兄弟,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宇文佑看向这个眉眼娇媚的,男人,“赶紧把你这身皮换了,看着别扭死了。”
“是猜到了,但不确定,顾佑,是五皇子宇文佑吗?难怪你总是撺掇我去燕州。”章雨边说边走,又冲宇文佑坏笑道,“这就去沐浴更衣,你可不要偷看哦。”
“滚!”宇文佑鸡皮疙瘩掉一地,章雨实际年纪有十**,先天不足使他长得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更因为肤白貌美,就扮成了女孩一路逃到京城,不知坑骗了多少良家妇男。
章雨换了一身月白色衣服,虽然还是雌雄难辨,总比之前的妖媚模样顺眼得多。见宇文佑还在等他,便问道:“忠勇王府的案子还没了解?”
“本来是要了结的,你逃生的消息一泄漏,就押后了。”宇文佑戏谑地看着章雨,“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吗,怎么也落到如今的地步?”
“汗血宝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我能逃过层层的封锁和追杀,已经很不容易了。换成你,你行吗?”章雨被戳到痛处,立刻回击道。
“我?我用不着逃命。”宇文佑说道,他习惯解决麻烦,而不是躲开,“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这儿藏着吧,赶紧把账册什么的交出去,将功赎罪,说不定能换个自由身。”
“抄了忠勇王府,我章家满门也不可能复生了。”章雨叹道。
“所以?”宇文佑看章雨,不跟忠勇王府计较了?
“所以,忠勇王府和端亲王府不满门抄斩,难消我心头之恨!”章雨阴狠地说着,又看向宇文佑,“你帮我,完结了这件事后,我就任你差遣。”
“啊?”宇文佑心头一跳,用两家王府换一个小财神,这生意是极划算的。只是他不能杀人的,直接的间接的都不行。况且,宇文桓帮了他不少忙,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章雨却不再理会纠结着的宇文佑,迈步走了出去,却又迅速地回来了:“阿佑,你大堂兄在外面,交给你了。”
说完一个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耳闻宇文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小雨,小雨”地叫着,宇文佑不禁头痛,宇文桓会不会以为他把美人给藏起来了?得了,他也闪吧。
从长乐坊出来,走不了多远就是闹市,想起早上还惦记着给关雅儿买礼物,便往京城最大的金银玉器店欣雅轩去。
徐三儿打小进宫,直到成了宇文佑心腹,才有机会出宫看看,所以看什么都稀奇。
宇文佑边看边走,忽然听到徐三儿“咦”了一声,还以为他又看到什么稀奇玩意了,却见他指着前面道:“那是小路子,主子,四殿下肯定在欣雅轩里。”
“宇文斌去欣雅轩做什么?”宇文佑顺着徐三儿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停在欣雅轩门口的华丽马车,笑道,“原来是这样,走,过去看看。”
喜欢安瑾心的少年很多,宇文斌看上去,除了身份好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实际上,宇文斌借着宇文诚在安候府安插眼线的机会,也送了几个人进去,帮他留意安瑾心的动向。上次在金台寺,宇文斌就是这么找过去的。今天,很明显是安瑾心到欣雅轩选首饰,又被宇文斌“很不凑巧”地碰上了。
安侯爷不是笨蛋,自家女儿每次出门都能被宇文斌堵到,肯定会怀疑到府里的人。一番清洗之后,宇文诚安插的钉子可就保不住了。
欣雅轩里,宇文斌正挖空心思讨好美人,他为了养伤可有一个月没见到安瑾心,感觉安瑾心更漂亮了。母妃说,青梅竹马成亲之后感情最好,他得趁现在两人都还小,好好培养感情。
被宇文斌纠缠着的安瑾心颇有些无奈,被人喜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宇文斌的做法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唉,只希望爹赶紧把府里的奸细查出来,不然她都不敢出门了。
门外传来请安的声音,心思各异的两个人楞了一下,随即一个怒,一个喜。
宇文佑迈步进来,冲着宇文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口中说道:“四哥,安小姐,又碰面了。”
安谨心屈膝行礼,宇文斌则是直接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目露凶光,就像一只护食的金毛。
“跟四哥一样。”宇文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然后挑衅的看向宇文斌。
“你……”宇文斌脾气暴躁,哪里禁得住宇文佑言语相激,待要喝骂却听到一声清浅的咳嗽,顿时想起安谨心还在这里。老五是想激怒他,然后在安小姐面前出丑,太阴险了。
26 道谢
宇文斌自觉识破了宇文佑的奸计,得意的同时竟然管住了自己的拳头,平心静气的说道:“母妃最喜欢的玉镯摔坏了,我来欣雅轩看看有没有一模一样的玉镯,好送给母妃。”
“哦,四哥真孝顺,只那玉镯不会就是你弄坏的吧。”宇文佑说着看向摆放在案几上的首饰等物,心知这都是店里最新的货,因觉得每一件都是极好的,只好向安谨心问道,“安小姐,若是女孩子过生日,该送什么礼物?”
安谨心的生日早就过了,宇文佑这礼物自然不是买给安谨心的,想到这里,宇文斌立时没那么紧张了,笑问道:“老五,你看上哪家的小姐了?说出姓名来,也许安小姐认识她,能帮你挑出合人家心意的礼物。”
“四哥倒是驾轻就熟,可见没少这么干过。”宇文佑调笑道,“姓名什么的就不说了,左右她的生日还远着呢,现在挑不出好的也没关系,慢慢挑就是了,安小姐觉得呢?”
这一番话,使得宇文斌刚放到肚子里的心又被提了起来,还远着呢,一定是在说安谨心,不然问她干嘛。这个混蛋,一定要跟他作对吗?
“四哥,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宇文佑附到宇文斌的耳朵边上低声说道,“我现在问了,你用心听着,不就不用从旁处打听了?这样了解美人心意的好机会,你就站在一旁磨牙?”
宇文斌一呆,见安谨心已经开始讲着各色首饰的好处,来不及细想宇文佑怎么突然变好心了,也凑过去听。
安谨心的母亲出自老牌世家,在吃喝打扮上的精细程度不亚于皇室,安谨心在其悉心培养下,见识也是不凡。在她的指点下,宇文斌买了一只玉镯,这是早先说了要送给他母妃的,另外选了一对水滴形状的耳坠,这是安谨心称赞过的。
其实宇文佑也看上了那对耳坠,觉得这样小巧精细的首饰很适合关雅儿,可惜事关安谨心,宇文斌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出来。便随意挑了一只步摇,带回去送给顾芳仪。末了见到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样式简单大方,就也给买了下来。
相较于他们两人,安谨心只买下一套水晶头面,不过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连带着对宇文斌的笑脸也多了。
这让宇文斌兴奋得不知所以,暗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美人儿的芳心终于向他打开了。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了安谨心的喜好,这可比从旁出打听到的要有用得多。想着这一切都是宇文佑带来的,再看这个五弟也没那么碍眼了,下楼的时候趁安谨心不注意,竟然跟宇文佑道谢。
宇文佑目光怪异地看了眼宇文斌,虽然帮宇文斌追女孩就是为了拉近关系,却没想过会得到这一声谢谢。看来他的这群兄弟里,性情最温和的是宇文智,而最简单的则是宇文斌。总是欺负这么一个老实人,真有点过意不去。
两件首饰,步摇是买给顾芳仪的,玉簪是给安谨言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送我簪子?”安谨言拿着那支玉簪,一股温和的凉意从指间渗透,记忆中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给她买过这种女孩子的玩意儿。时隔多年,还能收到这种礼物,让她一贯冷硬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从今以后,我们不仅仅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当然要送点礼物表达心意。”宇文佑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虽然没能把安慎行弄到手,安谨言也只是暂时听命与他,但第一步迈出来了,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这个不便宜吧?”即使知道宇文佑目的不纯,她也不想欠太多。
“是不便宜。”宇文佑看出安谨言有拒绝的意思,淡淡开口道,“你是我送去的人,不仅要能力出色,穿着打扮上也不能比别人差了。”
“原来是为了面子,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安谨言听了这话便没有再提拒收玉簪的话,只是向宇文问佑道,“不过,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了吧?以及,我的工作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打工的,竟然需要这么贵重的首饰来压场子,可见宇文佑要她去的定不是茶寮酒楼之类的地方。
“明天你去长乐坊找林泉水,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的。”宇文佑道。
“长乐坊?”安谨言想了想,才记起长乐坊是什么地方,顿时庆幸跟在宇文佑身边的不是安慎行。
“你看我就该知道,长乐坊里的人都是很和气的,不用担心受人欺负。”宇文佑见她变了脸色,就乐了,接过簪子道,“来,我帮你戴上。”
宇文佑矮了安谨言半个头,但此时她是坐着的,就让宇文佑很轻易地就把簪子插了上去。仔细端详了一番笑道:“我就说适合你,果不其然。”
这样亲密的举止,让安谨言微微一愣。如果眼前的人再大上几岁,她一定会觉得这人举止轻浮,,而实际上,这只是个比她还要小两岁的男孩子,便笑着说道:“你有做花花大少的潜质。”
“你是在夸我长得好吗?多谢了。”宇文佑之前的举动未必没有挑逗的意思,见安谨言虽有不满却没有发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安谨言嗤笑一声后问道:“对了,你知道诚王吗?”
诚王,不就是宇文诚吗?宇文佑点头道:“知道,你之前不就是被他抓走的吗,他又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找我,是找阿行。”安谨言笑看向宇文佑,“他说很欣赏阿行,想栽培他。”
“不用搭理他。”宇文佑很确定宇文诚是冲着他来的,毕竟安慎行再好,也才十二岁,宇文诚有那耐心去等他慢慢长大?幸亏安慎行和宇文桓还有个师徒的名分,宇文诚便是疑心也不敢来硬的。
他现在的力量保护自己是没问题,但要护住其他人就有些勉强,长乐坊是这样,一善堂也是这样。好在明年春天,他撒出去的人和钱到了收获的时候,那时便不必束手束脚的了。
27 劫囚
“劫囚!?”正悠闲品茗的章雨,听到宇文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