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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沉璧-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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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骤起,女子的舞步渐渐欢快,婀娜的身姿翩若惊鸿,时而下腰,时而甩袖,腰带末端坠着的几颗银铃有节奏的敲打着鼓面。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浑然忘我,入口的食物都忘了咀嚼。

随着鼓点的越来越急,女子旋转得也越来越快,云袖迎风招展,清丽的身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飞上九重天。下一刻,她竟然真的腾空而起,手中琵琶一挥,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向主座的慕容博。

“小心刺客!”不知是谁最先觉醒,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的剑已逼近慕容博眉间,她孤注一掷的扬手,剑锋准确无误的扎进对方皮肉。

闻声赶来的泰王府护卫朝女子连发数箭,其中一只正中女子肩头,她像一只负伤的鸟儿从半空跌落。幸而,在护卫包抄上来之前,她的背部被外力托了一把。

“快走。”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

她回头认出援助之人,对他略一颔首,借力跃上房梁,顷刻没了踪影。

人群中,慕容奕的号令洪亮如钟:“暂且不要追了,宣太医!”

乱作一团的护卫立刻有了主心骨,哪还顾得上逃得不知所踪的舞女。

慕容奕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慕容博,又望了一回天,唇角禁不住挑了挑。他很好奇,六弟这回又该如何谢他,千算万算,偏算漏了六弟看上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公主,真要玩起命来,绝对和六弟有得一拼。看来,一切顺利的话,六弟的大计最多不过年关,只是回头谢罪的桥段可有热闹看了……

北陆天圣十二年底,泰王慕容博遇刺身亡,真凶不及彻查,熹帝便收到一份由四儿子转呈的神秘“新年礼物”,长子通敌卖国且嫁祸胞弟的丑行昭然若揭,熹帝强压震怒,即令颁旨匆匆安葬,不问后事。不出一年痛失两子,熹帝一病不起,朝政交由崭露头角的老四代管。天圣十三年初,南淮大举进军。

北陆节节败退,屯兵雁门关。

主帅营帐内,慕容奕不慌不忙的翻看前线战报,间或打量一眼跷着二郎腿躺在虎皮短榻上的男子。

小睡初醒的某人,百无聊赖。

兴许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蔚蓝眼眸抬了抬:“你看我做什么?”

慕容奕笑了:“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轩儿,你的寒毒当真无碍了吗?”

他走过去,伸手搭上六弟的手腕,指间脉相沉稳有力、厚泽绵长。

他满意的点点头:“炎炙石果然是件神物,原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可见那丫头果真是你命定之人。”

蓝眸望天,某人的语气骄傲异常:“那是自然,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深知……”

“深知什么?深知为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干脆连表白也省去?深知为探寻芳心不远千里却有口难言?还是深知她决意生死相随而追悔莫及?”慕容奕不无戏谑的反问。

某人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又白,一时间变幻莫测,煞是好看。

慕容奕叹了口气:“那箭倘若再偏个半分,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多亏有行川长老施以妙手,拔除了箭上的毒,但他怎地没说这丫头究竟何时会醒?”

“总有一天会醒的,等这场仗打完,我便带她回江南,过她老早就想过的日子。”

“那万一……”

“绝无万一。我与她,必定相伴终老。”

慕容奕的目光不知是赞赏还是惋惜,抑或两样都有。

“袖手天下亦无妨?”

“我心意已决,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向程怀瑜讨还一笔债。”蓝眸深处,波澜不惊,显然早已深思熟虑,“替我,也替璧儿。”

慕容奕沉吟片刻:“你怀疑是程怀瑜故意诱使她去刺杀慕容博?”

“至少他知道璧儿会这么做,他明明可以阻止,却不惜火上浇油,他无非是想借璧儿的手除掉政敌。试想,若没有他的暗中安排,璧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混进南淮献给父王的舞女中?又那么巧,独独将她赐予了慕容博?”

慕容博早就该死,但想让其死得不留把柄又很难,此招却是多么的天衣无缝,舞女是父王亲赐的,要查,难道先从父王查起么?

蓝眸中浮现久违的狠戾,他早说过,他不容许她再受半点伤,这一次,前尘旧账也该好生清算了。

以为他命丧黄泉,以为北陆国中无人,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大举挥军?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局中设局将计就计,并不是谁都有能耐玩得滴水不漏,他慕容轩,才是当世唯一的战神。

毫无悬念,南北最后一役,雁门关之战,北陆轻而易举的反败为胜,生擒南淮一干将帅,并俘获微服亲征的年轻君王。六军随即占领午门,未损一兵一卒,拘熹帝于承德行宫。

消息暂时封锁,芸芸众生们并不知道,也许不过朝夕,天下便要改朝换代。

史册终将记取那一日,巍峨城楼之上,玄衣主帅于谈笑间挥斥方遒,蓝眸如洗,傲视河山。

烽火自他脚下绵延,一场斗志昂扬的厮杀,硝烟弥漫处,制敌于关外。

方圆十里都能听到六军的整齐跪拜。

军心所向,皇权唾手。

然他只是微微一笑,绝尘而去。

心中装了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了天下。

“宝贝,”床榻前,他一遍遍亲吻着她,“我不久便可以带你回江南,你若开心,就不必说话。”

狡猾的某人,如此一来,亲吻得更加肆意:“我就知道,你定然会开心得说不出话来。我再告诉你,我已备好八抬大轿迎娶你,你是不是会急着起床梳妆?”

问题设置失误,久久无人应答。

他的微笑有些凝滞,温柔的唇滑过她的耳畔,最终,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不肯抬起。

“璧儿,璧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求你,不要折磨我。我知道错了,但唯有如此,我方能全身而退。我并非有意瞒你,只因棋行险招,万不能掉以轻心,无论被谁从你身上瞧出半点蛛丝马迹,我之前的辛苦便都功亏一篑。你要知道,我所受的煎熬丝毫不亚于你。”

他的软弱从不轻易显露于人前,唯有眼下,再也掩不住内心的无助与凄惶。

门页轻轻一响,他顿了顿,慢慢地将怀中人放平躺好,唇边又携了一丝怜爱的笑:“懒丫头,成天睡个没完,连洗漱都要人代劳。我这去和你哥哥商量,看能不能早些将你这个包袱甩给我,往后便都由我来服侍吧。”

说罢站起,对门外的青黎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

落子无悔

房门被带上,室内重归寂然。

待脚步声走远,床上的人动了动,俏眸微张,水雾濛濛,岂料正对上青黎寻味的目光,不由涨红了脸。

青黎放下手中铜盆,叹道:“你还要装到几时?他对不住你的,可算是连本带利还了。连我这个外人都于心不忍,你的心肠还真够硬的。”

床上的人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们都认为我在惩戒他,其实并不然。我只是不想让他后悔,因为一时情迷,便放弃了他自来想要的东西。”

青黎默了默,实则沉璧并未说错,那个气度不凡的北陆男儿,亦可称作王者天成,他凭借自己的谋略一步步得来今天,也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总该给他选择的机会。”

“唯有放手,才能给他自由的选择。因为他懂我,所以他不会拒绝我,但我不愿成为他的束缚。”沉璧低头笑了笑,唇边梨涡倦倦,“青黎,男人和女人对生活的定义不一样,有时候,我们希翼的幸福,他们并不能真正理解。反之亦然。比方说青墨,我到现在也不觉得他的选择有道理,但我从未将我的观点强加给他。”

“我也不觉得。”青黎泄气的嘟哝,“可他就是那么个毫无转圜的人,怀瑜设计将他留在了大兴,他得知战况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雁门关,若不是被沉非暂时困住,他早就劫人去了。其实怀瑜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倘若他有意外,南淮帝位后继有人,却没想到我哥死心眼,坚持与其共进退,还说……”她怅然而叹,“他说即便抛开君臣之礼、金兰之义不谈,这也是你曾经对他的嘱托。”

沉璧愣了愣,半晌才道:“怀瑜真的会被置于死地吗?”

“这个问题,你该问问慕容轩,如果挟天子令不成诸侯,留下他也没多大用处。我却好奇,怀瑜为何定要赴前线亲征,难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弱点吗?如果换作我哥主帅,凭他的身手,决不至于被擒。你怎么看?”

“他不是因为我。”沉璧会过意来,断然否定,“他会有千百种亲征的理由,但绝不是为我。人生纵然如棋局,进退虚实,但我很早以前,就是他的弃子。”

“将军!”

落子无悔,大局已定。慕容弈看了看棋盘,哑然失笑:“轩儿,你仅剩一子,居然还能逼宫。”

慕容轩不慌不忙:“兵家无忌多寡,然,吃不吃得下倒是个问题。”

“你与我说话,几时还需要这般转弯抹角?你所指的,便是南淮罢!”

“不错,此战必将大挫南军锐气,数十年之内不敢再生妄想。但我们若按照几大族长的建议立时吞并南淮,恐怕数十年内也不得安宁,即便勉强硬撑,难保不会被拖垮。”

慕容奕沉吟片刻:“程怀瑜善治,权术之外,深得民心,且中土有为之士一贯自视过高,断然不会轻易臣服。外敌易攘,内战难平,而北陆近年每况愈下,犹如外强中干之朽木,积压的沉疴治理起来也十分费力。”

慕容轩执杯:“四哥灼见,纵观北陆上下,贪污公行,裙带之风,冗军冗员,无一不是执政之大弊,倘若一味追求征战,反而失了根本,岂能长治久安?”

慕容奕赞许颔首:“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着人拟定诸项条款,内革旧政,外立国威,不日便可呈请四哥斟酌修改。”

“对你,我有什么放心不下?你明知我所指何事,不要避重就轻。”慕容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于众目睽睽之下将程怀瑜软禁府中,诚然可一雪前耻,但倘若没拿捏好轻重,恐怕……”

慕容轩的脸色沉了沉,一言不发的喝完杯中茶水。

“不瞒四哥说,他的确软硬不吃。若非顾忌璧儿,我必除之而后快。”

“哦?”慕容奕来了兴趣,“他对你说过什么?他执意亲征,果然并非一时糊涂?”

慕容轩不语,他想起昨晚那一幕。

被囚于暗室中的男子泰然自若,一袭白衣,犹胜霜华。

“死?我既然敢来,也就没有把这个字看得多重。亲征,无非两样结果,胜,得偿所愿。败,最差不过如此。倘若我今生还有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便只剩这一次了。”

“你以为是我让沉璧去刺杀慕容博?我倒也希望我能狠下这条心,谁知我偏偏做不到。我还指望她能抛却前尘过往,让我用下半生来弥补对她的亏欠。可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她根本不打算活下去。她一心只想给你报仇,她手上那把剑,离我的胸口,大约也只相差一念之间。那个时候起,我已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我是你,胸怀远大,步步为营的夺来天下,我也可以举重若轻急流勇退。这样的放弃,并不是件难事,甚至还能留得身后名。可我从开始就是被逼的,一件以命相搏的东西,就连放弃的资格都不曾属于我。我曾经最快乐的理想,莫过于做个普通商人,忙碌的养活妻儿,闲时在后院种一两株山茶。可事实上,我做了什么?我杀父弑君,我多疑的伤及无辜,我连自己的孩儿都保不住,又为了那可笑的亡国罪名,亲手将心爱的人推往和亲之路。”

“我走错一步,便错过一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若也不想无果而终,便该应了我的要求,我绝不会让你失望。我南淮后继储君,自当依照我的遗嘱与贵国建交。”

言尽于此,不为求生,只为见她一面。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的璧儿,尚且一无所觉?

十里楼台,琴声不绝,待蒙住双眼的黑布取下,怀瑜看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眉清目秀,流波转盼,只可惜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她的唇角斜伸至额头,虽然经过细心养护,色泽已近浅淡,但美玉终究有暇,再也不复当初的完美。

“青黎?”他微微皱眉。

“你没有认错人。”青黎对他的惊讶回以一笑,“跟我来。”

怀瑜默默跟在她身后,巫峡那一战,付出代价的人,原比他知道的还要多得多。

“青黎,你也……恨我吧?”

“不,既然她都可以释然,我有什么不可以?她说,恨比爱更难,唯有释然,才是真正的解脱。”

怀瑜苦笑:“她还好吧?大夫们有没有说过,她何时会醒?”

青黎没有立刻答话。

回廊两侧白纱轻扬,如同冬日里的大雪,模糊了视域,模糊了空间,他恍然觉得自己又在做梦,唯有在梦中,他才可以这么真实的走向她,走向梦寐以求的终点。

除却遗憾,只剩圆满。

他的一生,本该与她携手白头,如今,却也不用等到白头了。

数着自己的脚步,有些期待,又有些情怯。

仿若回到多年前的苏州,他在天色未亮之际急匆匆的赶往柳府,只为找她要一份曲谱,抑或是,想见她一面。

好在这一次不同于那一次,她就在前方安静的等他。

“到了。”青黎终于停下。

他举目四望,立足之处乃一方水榭,脚下泉水氤氲,暖雾终年不散,空气中弥漫着药草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想必是慕容轩特意建来供她疗伤之用。

青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侧身相让。

推门的瞬间,他几乎屏住呼吸。

怕吵醒了她,更怕惊醒了自己,只是梦呵,梦中的容颜,梦中的笑眼千千。

他走近床边,不料床榻间被褥整齐,空空如也。

他怔了半晌,不知所措。

琴声依旧,只是不知何时一曲终了复又一曲,拨动心弦的旋律,犹如淙淙耳语。

他倏然回头。

垂帘深处,正是他朝思暮想却又始终如同镜花水月般无法拼凑完整的身影。

他难以置信,泪水继而夺眶而出。

“璧儿,你……”

上天依然待他不薄,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遗憾?

她款款起身,唇角一抹清浅的笑。

“多谢关心,我的伤已痊愈。今日特意等你来,权作送行。”

她将他请入水榭外的隔间,隔间里早已备好酒席。

她神态自若,他却有些局促,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他从没想过,会面对清醒的她。

她为他斟了一杯酒。

他从碧色的酒水一直望进她的眼眸,忽然明白过来。

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改变了方式,终究,是由她来送他最后一程。

什么都不用再说。

接过酒杯的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为自己也倒了一杯。

“第一杯,为十里塘的挚友。”

她垂眸,一饮而尽。

十里塘的浅浅月色里,一起开怀畅饮,一起对月高歌。年少的纯净与轻狂,此生不再。

“怀瑜,我常常想,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从头再来,我只愿回到十里塘,经营我的凉茶铺子,等来沉非。到了婚嫁的年龄,出现合适的人,情动之时,我便会自然而然的将他认作与我有着一世约定的那个人,哪怕错了,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其实和当初并没有两样。” 

他机械的仰脖,冰凉的酒水淌过喉间,身体的温度似乎也随之流失。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何尝不想重新选择一次,宁愿是流浪在秦淮河畔的孤儿,说不定,也能在人海中遇见她,做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布衣夫妻,恩爱到老。

她再度为他斟酒。

她执觞的手白皙而柔软,令他不由得想起梨香苑中的雨后梨花,被风吹落的一点莹白,忍不住想触碰,却又怕它转瞬凋零在指尖,只能痴痴望着,直到它从眼前消失。

“第二杯,为我无缘尘世的孩儿。”

他的心神狠狠一震,痛楚不堪。

那些暗夜里涌动的情潮,在每一寸肌肤贴合之处,幻生出绝望而妖艳的花,而后,又在无数个思念成狂的夜晚,熬成无药可解的毒。他与她之间,真正的缠绵,不过一夜。

“我曾经,真的想要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能够让你我血脉相连,能够让你我走到下辈子都不会遗失对方。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木木是谁?他,其实是我心底的执念,一个关于天长地久的执念。但是,怀瑜,我爱过你,在那个执念左右我之前,我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你。我尽力了,却仍修不来相守的缘分,对不起……”

他缓缓饮下杯中物,疼痛早已不知从哪泛起,连带着她的眉眼,一并沉入晦涩的混沌。

他徒劳的维持着一线清明。

“璧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笑着摇头,最后一次给他斟满酒。

“第三杯,为余生的相逢陌路。”

酒水漾了一些出来,溅到他手上,与之相随的,还有她的泪,令他留恋的温暖。

“怀瑜……”她轻唤着他的名字,一如在梨香苑的每个清晨,她叫他起床,他总是故意不睁眼,直到她娇嗔的拿粉拳砸他,而那轻轻软软的声音,早已袅绕在心底,成了一生中渴求不得的美梦。

如今,他依旧不要睁眼,装作听不见她后面的话语。

是的,你我缘尽于斯。但余生,并不会再相逢,如此,终难成陌路。

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他的唇边竟绽开温柔的笑意。

璧儿,我死也不愿放开你的手。

与子成说

南历开皇四年,以沿边六城为礼,南北正式建交,开埠通汇,百废俱兴。北陆熹帝禅位于四子慕容奕,即改年号为天佑。北历天佑两年初,官员改制完毕,政局清明,至此,奕帝方许幕后高参归隐田园,留一代传奇。

终南山下的小村寨搬来一户人家,平日只见男主人进出,鲜少见到女主人。

“璧儿,你成天这么躺着,不累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神色安宁,似在熟睡。端坐榻前的模范丈夫一心一意为娇妻修剪指甲,全然不在意他说的话有没有人在听,抑或是,被什么人听了去。

“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好……”例行的忏悔,刚起了个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充几句:“可给你种忘忧蛊的馊主意不是我出的……虽然我并不希望你为我伤心,却也怕你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哦?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床边原来还站着一个人,黑衣男子凉嗖嗖地抛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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