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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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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地爱着他,但他却躲着她,让一朵绽放的花蕾在凄清的生活中凋谢。他深感对不起她,但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有一次,他和警卫员去师部,还未进门,王师长就把他叫到一边,说是有事和他商量。李荣标同他走进一土屋内,没落座,就问道:“师长,找我有事吗?”
  王师长笑了笑说:“你盼着的那个消息,来信了。”说完递给他一封信。
  李荣标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找到桂花了?”
  王师长脸色阴沉着说:“唉,地方的同志很尽力,可惜没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
  “还是下落不明”
  “嗯,老李,你心里也明白,像她这种情况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荣标低声说:“我我心里一直放不下。”
  王师长拍着他的肩膀说:“既然到了这一步,我看你是不是就算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周萍对你很有好感,人家是城里姑娘,年轻能干不说,还有文化,是个不可多得的姑娘,她已经等了你几年了,你还摆什么架子啰!”
  “师长”
  “这次我做主了,抓紧时间,赶紧把你们的事办了。过几天,我们又要有战斗任务,还说不定何年何月再见一面呢!早点儿入了洞房,也好让人家小周安心么!”
  “这”
  “别这这那那了,男子汉大丈夫嘛,你从延安才回来,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必须完成。”
  师长的这一道“圣旨”,他虽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违心地服从,和周萍在战火中结为夫妻。他转念一想,自己戎马倥偬,不可能回到家乡去和他心爱的桂花结成连理,更不可能把她带上前线。何况周萍等了他七年,已经是一位二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她曾对老团长说过,非李荣标不嫁。他怎么能忍心让她这朵花蕾在悠悠岁月中凋零,而成为一株枯枝残叶呢?
  他们的婚礼是在一个明媚的春天夜晚举行的。十平方米的临时新房中没有嫁妆,只有一张窄窄的木板床铺。床铺上铺着两床薄薄的军用毯子。婚礼是那么简朴,但又是那么叫人终生难忘。窗外月华朗朗,窗内俩人含情脉脉。羞涩的大姑娘周萍穿着早几年穿过的那套红军服装,端坐在床沿上,帽沿上红五角星和红色领章熠熠生辉,和那对大红喜字相辉映。周萍一对漆黑的眸子久久地端详着李荣标,轻言细语地说:“营长,李大哥,过来坐下吧。”
  “李大哥”这声亲切的呼唤,使他心中猛地一颤。许多年没听到过这亲切的话语了,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桂花,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欢快情景“李大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周萍温情地说。
  李荣标感到了一阵惶惑和不安。他走近她身边,拉着她坐下,说:“萍,多谢你一片爱心,荣标心中有愧于你。”“大哥,我老了吗?”
  “不,你还很年轻,很漂亮。”
  “那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会娶你吗?”
  “那你为什么让我等了这许多年,才肯娶我”
  “这”李荣标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是不是师长强迫你”
  “不”李荣标打断她的话说,“是我请师长牵的线,萍,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就好,只要你真心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来亲亲我吧!”
  李荣标站起身,用双手捧住了她那圆圆的脸蛋。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的脸。他异常激动。呵,一张多么秀美动人的脸庞:粉嫩的两腮饱饱满满,白里透红,似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漆黑的大眼蕴藏着千种情丝,万般温柔;从她甜美的笑容里,他窥见一颗金子般善良美好的心灵。他一阵心旌摇动,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他捧着她的脸,把一张激动的双唇紧贴在她灼热的脸蛋上“李大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妻跟随你征战多年,远离家乡,我没有任何嫁妆,只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
  “萍,我心爱的妻子。”此时此刻,李荣标感到无比幸福。他虽然心里还惦记着他的恋人桂花,但她毕竟已被吴文章明媒正娶,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苍天把面前这样一位好姑娘赐与他为妻,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开始后悔自己过去曾经对她的冷淡和推脱,差点让一位德才貌三全的姑娘从他身边溜过。他张开宽大的臂膀,将周萍紧紧地搂在怀内顿时,房子里静得似乎能听见双方的心跳声。月华透过窗棂,把一缕缕光华射进屋子里,宛如温柔的祝福。
  周萍作为一位妻子是那样完美无缺,她把满腔的爱献给她的丈夫李荣标,对他是那样痴情,那么忠贞不二。她把他视为心中的偶像,生命中的魂魄,情感的归宿。
  婚后第三天,王师长派通讯员将李荣标请到师部。临走时,周萍送他到路口说:“见到师长,代我问他好。”
  李荣标回眸一笑说:“我的新娘子,这次师长紧急召见,恐怕又要打大仗哟。萍,晚上等着听我的喜讯吧!”
  周萍嗔怪着说:“你呀,成天想的是上战场打仗,你就没想想你还是新婚燕尔,不能多陪我两天吗?”
  李荣标说:“军人嘛,打仗是天职。你不知道,在延安学习了一年多,现在听到要打仗,心里真还痒着呢!”
  “这次我也要和你一起上前线!”
  “不,你还是给我好好地呆在后方,我还要你给我生个胖小子,我李家还得后继有人。”李荣标说,“好吧,你快回去,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周萍站在路口,直到李荣标的身影消失在远去的树林中,她才回到自己的新房中。
  李荣标来到师部,王师长笑呵呵地走出门迎接:“恭喜、恭喜!我的新郎官。周萍不会骂我不讲情义吧。我这个为你们牵线的月下老人,不但没时间去给你们贺喜闹新房,反而在你们新婚没几天,让你去前线打仗。小李子,我真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一员福将,又是才从延安学习回来的高材生呢!”
  “师长,看您说到那里去了。军人,上前线打仗杀敌,冲锋陷阵,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我已经很久没闻过战场上的硝烟味了。”李荣标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李猛子,我知道你一谈起打仗,就来了劲头,可我只是担心周萍那里工作”
  “师长,您放心。周萍跟随您多年,你还不了解她。我清楚,这道理她比我还懂得多。您就快给我下达任务吧!”
  “好。我们进屋去,参谋长正在制定作战计划,我们集思广益,尽量让计划周全一些,不出漏洞。”
  李荣标在师部商讨完战策,回到周萍身边已经是星光灿烂了。明天他将带着他的部队去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一去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他知道,在战场上,炮子是没长眼睛的,任何一个军人都要有随时为国献身的准备。在过去的几年军旅生涯中,他从没有想到过个人的生死问题,也许是过去孤单一人无牵无挂的缘故。如今他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位温柔美丽的妻子,叫他怎么不想到自己的生死呢?!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他和周萍结婚的矮屋前,窗前那对蝴蝶在房里油灯的映照下,似乎要振翅欲飞。他推开门,看到周萍正坐在床边一针一线地给他缝补军服。周萍见他进门,忙笑着把衣服放在床上,站起身来一边倒茶一边说:
  “回来了,快坐,我给你倒茶。”
  “萍,我自己来吧!”
  “你毛手毛脚,乖乖地给我坐下。”周萍说,“师长还好吗?”
  “好着呢。”李荣标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说,“萍,师长将他心爱的这支钢笔赠给我们作新婚纪念,你留下吧!”
  周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还是你留着用吧。”
  “萍,我明天清早就要上前线和日军拼杀,我怕”
  周萍打断他的话说:“怕什么,你吉人天相,是员福将,为了我和你将来的孩子,你会平安归来的。”
  “但愿如此,萍,我的好妻子,你不会责怪我吧。”
  “标哥,看你说什么傻话,妻也是名军人,这点道理我懂,妻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在战场上好好保护自己。妻等着你杀敌立功的喜讯”。
  李荣标凝视着周萍那张脸,双手摇着她的臂膀说:“萍,我娶了你这样一位好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萍向他投以温情的一瞥,然后扑在他的怀里,任感情的潮水在心胸猛烈地撞击民国三十四年的正月间,周萍生下了女儿李岚。当时,李荣标正在指挥部的一座山头上指挥抗击日军的战斗。通讯员把喜讯告诉他,他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仍全神贯注地指挥战斗。直到战斗结束,部队撤退到营地,他才到团部卫生所去看望了一次周萍和刚出生的小女儿。随后,他又随王震、王首道部队向江南敌后推进,以开辟湘鄂赣抗日根据地。几天的急行军,部队到达湘北的灵湘县,驻扎在山高险峻的大云山。李荣标拿出地图,辨了辨方位。凭他的判断,部队所在地离家乡相思寨只有七十来里路。部队翌日下午向平江幕阜山进发,离现在还有十八个小时。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桂花,他要趁这个间隙去探听一下桂花的消息。于是他带了一名警卫员,星夜朝南奔去。
  夜雾迷蒙,星辰点点,晚风习习。李荣标和警卫员沿山岗策马而奔。春夜的山里不时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野花香味,李荣标贪婪地吮吸着,心中那股无法抑制的激情狂乱地翻腾着。
  他在村后那棵枫树下跳下马来,把马缰交给警卫员。自己独个儿朝吴府大院走去。多么熟悉的小道,多么熟悉的瓦房,他在寻找着旧日的温梦,寻找着曾给予过他不知多少次欢乐的恋人桂花。
  山村的夜宁静温馨,没有一丝的嘈杂和繁乱,相思寨静得死寂一般。吴家大院就在他的面前。李荣标轻步走过那口荷塘,轻捷地跃上那棵槐树,然后纵身跳入吴府院内。他走到一个熟悉的窗子前,轻轻地敲响了那扇小窗。
  他敲了好几遍,然而屋里没有半点动静。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扰着他,莫非她被吴文章不,他相信好人自会平安。于是他想去找油榨坊的金山大叔和狗娃兄弟打听一下。
  他翻出院墙,疾步走到油榨坊前,油榨坊的大门紧闭着,门外已经是杂草丛生,好像没有了往日的气派。从淡淡的月亮下,他看到屋檐下蜘蛛网密密匝匝,布满了挑檩和椽皮。他走近大门,敲了几下,屋里没有回声。他用手一推,门“吱呀”一声洞开,然而房里漆黑一团。他划根火柴,走近油榨房,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神搜索着里面的一切。油榨坊好像已很久没人住过了,那庞然大物般的榨座,那圆滚滚的大撞杠,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霉气味,几只大老鼠在屋子里毫无顾忌地来回梭巡,有一只老鼠正爬上榨座,用一张嘴咂吸着榨座上的油渍,见有人进来,它也没当回事。
  李荣标感到了一种惶惑和不安。天边已经出现亮光,时间不容许他再呆下去,他还得赶快回到部队宿营地去。他把房门掩上后,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向屋后的枫树边走去。
  他接过警卫员的马缰,一步跨上马背,凝望着死寂般的吴府,心中好像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莫非相思寨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甩一下马鞭,白马箭一般向前飞驰着。

  第十三章

  相思寨吴府确实刚刚经历过一场空前的劫难。
  大年前的腊月初七深夜里,两条黑影倏地登上吴府高大的围墙。然后轻捷地跳进院内,并迅速穿过树丛,沿墙根摸到了大门口,接近两名抱枪打盹的家丁面前,眼疾手快地将两名家丁撂倒。这是两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蒙脸人,俩人抽出尖刀,面对着血泊中的家丁狞笑了两声,然后轻似猫子般晃过大厅和厢房走廊,径直奔向吴文章住宅。俩人在窗前贴着窗纸听着房子里的动静。房子里吴文章鼾声如雷,俩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走到门前,轻轻地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吴文章虽然年近七旬,已显老态龙钟,但他晚上睡觉还是十分警醒。县大队奖赏给他的那支手枪他总是要枕着睡觉。他知道,世道艰险,眼下土匪强盗遍地都是,他不得不防着几分。因此近来他在大门口加派了岗哨,日夜守护着院宅。睡梦中,他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便翻身坐起:
  “谁!”一只手便往枕头底下摸枪。没等他来得及掏出手枪,蒙脸人迅疾冲上去扭住了他的胳膊,将双手反剪到背后。枕头下那支手枪也被蒙脸人抢了过去。
  蒙脸人将吴文章拽下床来。此时正是寒冬季节,吴文章仅穿着一身单衣单裤,他冻得浑身哆嗦不停,但在强盗面前,他已无可奈何。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也不得不低头求饶说:“两位好汉,要什么东西,你们说就是,我会尽量满足你们。请你们不要这样。”
  “什么也不要,就要你这条老命!”
  吴文章惊恐万分,连忙呼叫“救命!”
  可是没等他喊出声来,蒙脸人将一块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俩人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人扭着他的一条臂膀走出门外。吴文章吓了个半死,被推推搡搡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早晨,雪梅正提着一桶衣服准备到河边去洗。走到大门口,见两名家丁倒在地上,门口边一摊鲜血已经凝结,她“啊”地一声,吓得魂不附体,将桶子一丢,忙朝院内跑,口里则大声喊叫:“不得了哇!死了人哇!”
  吴三急忙奔了出来,边走边扣着衣服问雪梅:“怎么回事,这样吵吵嚷嚷?”
  “管管家”雪梅惊魂未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守门的家丁被被杀了您快去看看好可怕呀!”
  老成持重的吴三没等雪梅说完,就径直朝吴文章住宅匆匆走去。他知道强盗是冲着老爷来的,他在心里已经猜到老爷已经被人绑架。果然不出所料,吴文章的房门敞开着,床杠上还挂着他的棉衣和长褂,吴文章却已没有踪影。吴三先到大太太房间告诉她老爷出事了,大太太没说一句话就嚎陶大哭起来。他又走到桂花的门前轻声说:“老爷不见了!”
  桂花起床穿了衣服,正在镜子前梳头发,水生还在熟睡着。她听到门外管家说老爷出事了,忙走出门外。开始她以为是老爷病了。当听说老爷遭人绑架而失踪的消息后,她真是吓了一大跳。她随吴三匆匆地走到院大门口,大门口已站满了吴府的家丁和长工。俩名倒在血泊中的家丁已经没气了,胸前那件衣服已被鲜血浸透。吴三吩咐将两名被害的家丁抬到一边,然后在门外进行勘察。他发现大门外的院墙上插了一把尖刀,刀尖把一张纸条捅了一个洞。吴三拔下刀,取下字条。字条上写着几行歪歪斜斜的字:
  限三日之内送大洋伍仟圆到洞庭湖六门闸顶上,否则来取吴文章之首级。
  君山除霸团
  吴三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天杀的狗强盗,真是无法无天!”
  一时间,院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吵嚷声、议论声混成一团。
  吴府老爷遭绑架,大太太只是一个劲地哭,并说家里没钱,要寻死觅活。桂花也失去了主张。她哭丧着脸对吴三说:“管家,你快找人商量个对策,伍仟块大洋,家里没有现成的,就卖掉田地房屋,你快拿个主意吧!”
  吴三镇静地点头说:“你放心,这事我自会处理好的。账面上还有些银票,但不知老爷藏在何处,你去老爷房子里找找,但这点银票也只能是杯水车薪。缺少的那大部分看来也只有卖掉田土和房屋了。我知道,那些打家劫舍的盗贼是十分凶狠毒辣的,伍仟块大洋少了一个子,他们都不会轻饶老爷。而现在时间只有三天期限,我们还得抓紧办才行。桂花,你快回屋去吧,这里由我来安排。”
  “好,一切就都拜托您了!”说完,桂花泣啜着走进自己房里。水生刚刚醒来,他见母亲在流泪,便爬起来轻声问道:“娘,你怎么啦?”桂花拍着他的肩膀说:“乖孩子,快躺下睡一会儿,等下我叫你起来吃早饭。”说完,她拿着钥匙翻箱倒柜找起钱来。
  吴三一边安排长工去镇上棺材铺买两口棺材,为两名被害的家丁收殓办丧事,一边派人去附近的几户殷实财主家打听有无买田土屋宅的意愿。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筹集款项,尽早将老爷救出来。他知道,吴文章已是风烛残年,再也经不起那些强盗土匪的折腾。过去吴文章虽然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他近年来也行过不少善事。他捐钱捐粮抗日,几乎使他囊中和粮仓空空。何况他是自己的主子,有恩于自己。眼下桂花一个女子家,怎么能支撑得起这重大的变故。因此他感到料理好吴府中出现的这场浩劫,是他责无旁贷的事情。
  他四处奔波,筹措银洋营救老爷。但五千块大洋对这个已日见衰败的吴家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一个数目了。府里积蓄所剩无几,兵荒马乱的时候,借钱也不是件易事,因此他只得作主卖掉那几十亩上等田土了。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他们说有几户人家想买上垅的田土,吴三忙将他们请来。可是这些过去曾和吴文章称兄道弟的小财主见吴家要钱急用,便乘人之危,故意把卖价压得很低。他们知道,这附近人家还没有哪个能置得起这么多土地,因此他们将价码一压再压。时间不等人,吴三没办法,和桂花商量一番,也只得按他们的价码签下契约。
  五千块大洋终于凑齐,但它已耗尽了吴府几十年经营的心血,几乎是倾家荡产。吴三望着那白花花的大洋,心中好像针扎一般难受吴三十多岁就来到吴府放牛打柴,后来又帮着老爷家干些记账理财的活儿。那年老管家寿终正寝,一命归西,吴文章把管家的重担让他担着,使他感激涕零。几十年来,他自己一无所求,一心想报答吴文章的恩泽,把吴府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无有纰漏。这些年来,吴文章也没把他当外人看,吴府的大小事情由他作主,吴文章完全信得过他,吴三对他的主子也没有半点异心。几十年他为吴府苦心经营,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使吴府成为当地的一霸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自己还是孤身一人,老来无伴。如今,吴文章遭人绑架,吴家几辈人经营积攒买下的田土和家产尽数付诸东流,他心里如何不似尖刀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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