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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7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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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去拿了。”

    于是,那三人就进了灶房,一通翻箱倒柜。

    何满大惊,汗水都出来,他知道等搜索过灶房之后那群山东军士兵很快就会过来,怀中的郭罗络氏也抖个不停。

    当下何满也不敢停留,急忙拉起她,跑出房间,朝后院奔去。

    他瘸了一只脚,脚部本重,立即惊动了灶房里的那三个山东军士兵:“什么人?”

    何满也管不了那么多,跑得更快,心中不住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约是听到了他心中的祈祷,一跑到后院,就看到竟然有一道紧闭的后门。

    何满也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门上使劲一撞。

    轰隆一声,后门倒下,他和郭罗络氏一口气冲了出去,然后不要命地冲了出去。

    现在他们也不怕惊动其他人,引来更多的山东军士兵,只飞快地跑着。

    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视线中,满天的飞雪都已经变成了斜线了,扑在面上,几乎人让睁不开眼睛。

    汗水如浆而出,肺都快炸了,眼前一片混沌也阵阵发黑,竟是慌不择路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何满和郭罗络氏才发现自己已经跑进一片废物之中,到处都是破烂的房屋,屋中停满了棺材,原来这里却是平日用来收敛无主尸体的义庄。

    郭罗络氏已经跑得面容发青,问何满又朝什么地方跑。

    何满回答说,这里甚好,且在此处躲上一阵。

    说着话,就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一具棺材盖板,里面有一具白骨,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一直没有下葬。

    他就让郭罗络氏藏进去,也好将盖子扣上。

    可郭罗络氏只是一个女子,即便胆子再大,也不肯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一阵惨叫和喧哗声袭来,夹杂这刀劈斧砍之声。听动静,好象是很多人朝这边逃过来,后面还跟着不少山东军。

    “糟糕!”何满面色大变:“这地方实在僻静,别的人也会逃过来的,却将敌人惊动了。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就有难民冲了进来,纷纷掀开棺材板跳了进去。

    看人数,至少有上百人,顷刻之间,义庄之中人满为患,何满二人就算想跑也跑不过去了。如此多的人,想必外面已经被山东军给围住了。

    果然,远处传来山东军的阵阵大吼:“建奴在里面,团团围住,休要走了一人!”

    “何满,快逃啊,快逃啊!”郭罗络氏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何满苦笑一声,也不走,反一屁股坐在地上,凄然一笑:“走不脱了,我也没力气了,郭罗络氏,能够认识你,何满这一辈子知足了。”是啊,能够和她相拥而眠一夜,自己这短暂的人生还是有意义的,也没算白来一趟。

    郭罗络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泪下来了,也坐在何满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何满察觉到她的手温暖柔软,再不似先前那般冰凉地颤个不停。

    说时迟那时快,就有六七个山东军士兵闯了进来。

    那几人也不废话,提起长枪大戟对着屋中的难民就毫不犹豫地戳了下去。

    惨叫声不绝,耳中全是刀枪入肉的“噗嗤”声。

    可怜这一屋建州人以前也是英勇剽悍,且人数也占优,却全都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人敢逃。有妇孺女子高声哭泣,听得人心中发颤抖。

    人体一具具倒下,热血在青砖地面流淌,根本来不及渗进砖缝里去。

    前面一排建州人倒下之后,很快就轮到何满了。

    一个山东军士兵一矛刺来,何满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心中虽然已经放弃,但身体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条件反射,朝后面一缩。

    那一矛却刺到那条瘸腿上,“噗嗤”一声,长枪缩回去,带起一团血肉,却不感觉到疼痛,也没流什么血。

第1561章 第三天(二)

    那个山东军士兵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模样,武艺也不成。

    这一枪收回去的时候,大约是使力量过猛,竟一口气退了好几步,撞到一个同伴身上。

    那个同伴哈哈大笑:“小祝,连个瘸子都收拾不下来,要你何用。哈哈,这兵你也别当了,回淮安老家你娘怀里吃奶去吧!”

    “少他娘瞧不起人!”那娃娃兵大怒,回手一枪,一矛刺进地上一个丢弃的婴儿头上,顿时肝脑涂地了。

    何满看得心中一寒,这娃娃年纪不大,却如许凶残,比起建州老兵也不逞多让,这汉人什么时候如此剽悍了。哎,道理也简单。他们被我建州屠杀了这么多年,被杀得多了,心志自然变得坚韧凶暴。

    这娃娃武艺不成,不懂得使力,这一枪依旧用力过猛,枪头镶嵌在婴儿身上,无论怎么甩也抽不出来。

    只见到那具小小的尸体在空中飞舞,人血一滴滴洒开去。

    何满禁不住摇了摇头,郭罗络氏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可怕的情形,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何满这表情激怒了那个娃娃兵,他一张脸气得通红,扔掉长矛,抽出腰刀,“狗鞑子,找死!”就朝何满逼来。

    何满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心中叹息一声。生死关头,他心中一片宁静,思维也比往日快了许多。

    他手一缩,从腰上解下一块玉带钩递了过去,道:“官长,这是玉的。你要杀就杀我吧,还请饶她一条命。”说着话,就指了指怀中的郭罗络氏:“这是我的妻子,已有两月生孕。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饶他一命,就是积了大德。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

    那娃娃兵接过那个玉带钩,仔细端详起来。

    何满道:“这是我以前从一家古玩店里得来的,据说是汉朝时的老玩意儿,可值二十两银子。还请你放过我的浑家,要杀就杀我吧!”

    “何满!”郭罗络氏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地哭起来:“咱们夫妻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娃娃兵停了手,将玉钩凑到眼前看了看,道:“好象很透亮的样子,也许值不少钱,恩,我积点德也是不错的。”

    何满大喜,“多谢官长。”

    这个时候,屋中的难民已经被屠戮一空,满地都是尸首。那六七个山东军士兵大约也是杀得累了,不想再动刀子,都立在一边看热闹,看样子,是有心放郭罗络氏一马,都在笑着道:“小祝这次发财了,二十两银子啊!便宜那个鞑婆子吧,饶她一命。”

    何满大喜,“多谢官长。”说罢,就将郭罗络氏狠狠推开:“快走,快走!”

    这一推他使的力气极大,郭罗络氏跌跌撞撞地冲出去两步。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光一闪,她那颗硕大的头颅却跃上了半空。

    须臾,那具无头尸身的断颈处才有鲜血喷将出来。

    “好快刀!”众山东军士兵齐声喝彩。

    “不!”何满嘶声大叫,手伸出去,却抓了一把鲜血,里面还带着郭罗络氏身上的温度。

    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身前一片朦胧,再看不清了。

    耳边传来那个娃娃兵的声音:“玉钩是你给我的,要饶也只饶你一条命,跟别人没有关系。他娘的,咱们山东军是讲道理的。起来,滚出去吧!”

    何满一颗心已经痛得碎掉了,他整个人已经麻木,又如何站得起来。

    娃娃兵大怒,“你是聋子吗,好好好,既然你想死,小爷成全怒!”说罢,狞笑着举起了腰刀。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轰隆的马蹄声,接着是一声接一声大叫:“东平侯有令,封刀!”

    “侯爷有令,封刀!”

    “各部兵马集合,回归建制,违令者,斩!”

    ……

    “集合了!”屋中的山东军士兵同时喊。

    那个叫小祝的娃娃兵还待去砍何满,一个同伴将他拉住,笑道:“别耽搁了,若是迟了,仔细侯爷的军法。”

    小祝吓得一颤,也顾不得杀何满,一道烟似地跑了。

    ……

    屋子立即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只血还在无声地朝砖缝里浸去,热气腾腾而起。

    何满眼泪不住落下,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大声地号哭着。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只需再躲上片刻,这一劫就躲过去了……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收走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何满……”

    朦胧的泪光中,有两条人影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剃着光头,霍然是一个和尚。

    他立在屋中,叹息一声,对身后的那条人影道:“杜勒玛,善泳者溺于水,杀人者死于刀剑。天道循环,你种的因,你结的果,奈何!”

    说罢,就双手合什,低声念道:“我今为未来现在一切众生,承佛威力,略说是事。长者。未来现在诸众生等,临命终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一辟支佛名,不问有罪无罪,悉得解脱。若有男子女人,在生不修善因。多造众罪。命终之后。眷属小大,为造福利,一切圣事。七分之中,而乃获一。六分功德,生者自利。以是之故。未来现在善男女等,闻健自修,分分已获。无常大鬼,不期而到。冥冥游神,未知罪福。七七日内,如痴如聋。或在诸司,辩论业果……”

    他身后那女子也低声念道:“审定之后,据业受生。未测之间,千万愁苦。何况堕于诸恶趣等。是命终人,未得受生,在七七日内,念念之间,望诸骨肉眷属,与造福力救拔。过是日后,随业受报。若是罪人,动经千百岁中,无解脱日。若是五无间罪,堕大地狱,千劫万劫,永受众苦。”

    和尚接着又道:“复次长者。如是罪业众生,命终之后,眷属骨肉,为修营斋,资助业道。未斋食竟,及营斋之次。米泔菜叶,不弃于地。乃至诸食,未献佛僧,勿得先食。如有违食,及不精勤。是命终人,了不得力。如精勤护净,奉献佛僧。是命终人,七分获一。是故长者。阎浮众生,若能为其父母,乃至眷属,命终之后,设斋供养,志心勤恳。如是之人,存亡获利。”

    ……

    二人诵经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进何满的耳朵里,心中。

    渐渐地,何满终于可以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了。

    就见到,那和尚赫然是自己曾经在扬州大战时碰到过的,后来有在京城见过一面的果园。

    而在他身后,则立着一个建州妇人。看年纪二十起七八,衣着华贵,显然是建州王公贵族家的女眷。此刻,那个叫杜勒玛的女人双手合什,口中诵经,一脸的虔诚。

    而那个果园和尚,面庞上竟隐约有晶润的白光闪烁,当真是宝相庄严,叫人见了禁不住顶礼膜拜。

    “大师!”何满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为哭号已经彻底地沙哑了。

    “你心中苦吗?”果园轻声问。

    何满:“苦。”是的,太苦了,泪水流进嘴里,苦得他心都纠结成了一团。

    果园:“那么,什么是苦呢?”

    何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果园:“儒家圣人有言: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使人口爽。这人世啊,就是要让你尝遍所有的滋味,所有的滋味合做一处,那就是苦啊!你爽吗?”

    何满呜咽地哭起来,却不回答。

    果园:“无论是苦也好,甜也好,总归是一种历练。老天就是要让你尝到甜蜜之后,得到了,才会让你失去。你失去了最爱的人,你苦。可你以前让别人失去了最爱的人,他们不苦吗?”

    叹息一声,果园接着道:“我认识你,当年,你杀了我的舅舅,舅妈,杀了我的师傅,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爱之人。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苦和痛。”

    何满:“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果园继续叹息:“因为你当年的杀戮种下了如今的果,谁也不要怨恨谁,这就是人生。”

    “天底下这人啊……汉朝贾谊在《服鸟赋》中说: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这人啊,就是那炉中铜,在这天地间被翻炒煎炸,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光阴中短暂的一瞬,只有痛苦才是天长地久。”

    “我们的一切畏惧、一切忧愁、一切恐怖都是源于爱,因为爱是一种**。要想一个人,你要跟他白头到老,你要跟他结为夫妻,等等,这都是有一种欲求的,你怕不能成功,两个人结合了你又怕不能白头到老,怕他变心等等,所以有了爱就有了担忧,有了爱就有了恐惧。因为有了爱,所以有了牵挂,所以就有了忧虑和恐慌。心中没有爱时,便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没有忧虑和恐慌了。”

    “所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说完,果园朝何满的额头上拍了一记:“世如梦幻,痴儿,你还不悟吗?”

    说完,就带着那个叫杜勒玛的建州女子朝外面走去。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何满在心中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一句话:“难道,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梦幻,而我和郭罗络氏,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梦幻泡影。现在,郭罗络那颗泡影破灭了,梦也该醒了。”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踏着满地的人血追了上去:“大师,大师,等等我。”

    前面,果园和那个女子还在慢慢地走着,淡定轻盈,显得如此地不真实。

    雪在下,在天光下闪烁着光芒。

    整个北京都在落雪,这一刻,寂静无声。

第1562章 入城

    下了四天雪,终于停了。

    内城的屠杀也已经在四天前停止,不得不说,秦军、山东军等四支部队虽然凶残,可还是能够做到令行禁止,或者说他们上头有宁乡军,有孙元的世子孙天经压着,不得不听令而行。

    四支军队很快收刀入鞘,分别驻扎在城中各处军营,无令不得出营滋扰地方,只在街上放置有少量兵丁维持秩序。

    封第二日,宁乡军在京城的衙门就建立起来了。清朝个汉官摇身一边成为孙元的官吏,四下安抚百姓。又在满城中四下张贴告示,让内城的建州人不要惊慌,不会有人再伤害他们了。

    同时,官府还让所有的建州人收拾好个人用品,到城外通州集合,统一安置。又说,那边已经熬好了粥。

    可怜建州人已经饿了许多天,家中的财物已经被四支军队抢劫一空,大家除了身上的衣服,可谓是一文不名。虽然不太相信官府所说的话,可反正留在京城里也是死路一条。于是,就相互搀扶着,在兵丁的押送下出城朝通州走去。

    从通州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说,那边的兵丁已经不杀人了,不但给口一吃的,每人还发下一件棉袄。蓟镇那边宁乡军军调处也派人过来接受难民,宁乡军可没有杀俘的习惯,那些建州人总算是活下来了。

    军调处进驻通州之后,开始甄别俘虏,并说,等到过了年,就会将他们送去爪洼和吕宋安置。如果愿意当兵的,还会编进军队。不愿意的,则在当地划给土地,耕种过活。

    宁乡军已经有意经营南洋了,海军也要分出一半兵力南下。

    幸存的建州人饿了好几天,有一口饭吃就成,至于南洋在哪里,也没有在意。

    通州那边的大运河已经上冻,赈济难民的米粮一车车从蓟镇那边运过来,很多粮食都已经生了霉云,据说还是天启年间明朝积下来,用于守卫辽西走廊的关宁军的军粮。

    这些粮食堆在通州,积累成一座座小山。

    前来领州的难民实在太多,数千石粮食熬就的稀饭转瞬一口,每口铁锅前都排了一支无头无尾的人流。所有的建州人无不浑身血迹,焦头烂额,衣衫蓝缕,有的人还缺胳膊少腿,当真是惨不可言。就算是街上的乞丐,也比他们看起来光鲜。

    在领粥的时候,秩序很是混乱,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有身强力壮之辈肆意插队,一次次过来吃饭。而体弱带伤者,排了一天队,竟是一口汤水也没抢到。

    军调处的人也不管,只要你不来抢粮就成。反正给谁吃不是吃,身强力壮者将来可是要经略南洋的主力,多吃些也应该。至于其他体弱老迈者,对他们来说就是个负担,饿死了也不可惜。

    ……

    太阳终于出来了,照得京城一片金光灿烂。

    天气一好,血腥味就弥漫开了,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路边的尸体奇形怪状,看得人心中发寒。

    至于路上积雪,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扫干净之后,底下的黄土也被沁得鲜艳了。

    化人场的火终夜不熄,整个北京都变成了不夜城。骨灰在大风中飘扬,然后又落到树上、房顶和人的头脸上,灰蒙蒙地如同人间地狱。

    整个北京城里的和尚和道士都被官府征用,僧侣负责收殓尸骨,而道人们则熬了汤药摆在路边,任人自取之。

    又有人说,山东军、秦军、岛津联队、朝鲜营这次屠城,共杀了将近六万建州人。这话或有夸张之处,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建州的血,终于流干了。

    ……

    正午时分阳光耀眼,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在大明门外面的街道上,一大早这里就戒严了。无数的官员和士卒都绷紧了脸立在那里,好象在等着什么。

    一个独臂瘸腿的小和尚背着一个背篼从那边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就被三个兵丁拦住。

    看这两个兵丁身上打扮,不是山东军也不是秦军,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世子行辕的宁乡军。

    领头那人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年纪,为人很和气:“站住,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这人看起来很腼腆,一张口说话,面庞微微发红,他反不好意思起来。

    小和尚吓了一天,忙用完好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张度牒和一个木牌道:“回将军的话,贫僧果通,乃是潭柘寺的僧人。如今拜在止安禅师座下,如今正在果园师兄那里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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