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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6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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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笑声中,何满一瘸一拐地走远,有怪腔怪调的歌声传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愁来天不管,输与风和日暖……呜呜……”到最后,竟是长歌当哭了。

第1484章 北京的前夜(三)

    在京城住了一年多,何满也学着城中的满人那样,听曲儿,喝茶,看戏。到如今,古人的诗词也能随口来上两句,在潜移默化中,他也逐渐被汉化了,尤其是在这颓丧的末日般的气氛之中。

    没救了,作为扬州大战的亲历者幸存者,整个北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宁乡军的厉害。吃人的孙魔头和他手下军队的战斗力,已经超乎了人类的想象力。何满不认为豪格能够打赢这一战,至于济尔哈朗手下的残兵败将,更不可能是秦军和山东军的对手。也许不等到孙元杀来,北京城就先被山东、秦军两支部队拿下来了。

    落到孙魔王手头,满城的旗人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在逃亡回北京的路上,他就听人说过,孙元这人最重利益。一旦俘获建州的青壮之后,都会送去矿山做苦工,或者开垦荒地。甚至将他们武装起来,用大海船运去南洋打仗。无论如何,被宁乡军俘获,好歹也有一条活路。

    但若是落到刘春和高杰两头畜生手里,那就是死定了。

    我建州现在是没希望了。

    趔趄着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何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居所的。

    同自己住在一起的打更的老头还没有回来,何满也懒得再等,直接从灶房弄了一根铁钳,将箱子撬开。把老爷子珍藏的那坛白酒拍了泥封。坐在冷风呼啸的院子里,就着晚饭时剩下的蜡肉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等待着白天的到来。

    “何满兄弟,天这么冷就开始吃酒了,仔细伤了身子。”朝霞出现在东方的天边,院子里亮起来。抬起醉眼看去,眼前是一袭深绿色的绸袄,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传来。

    然后,他看到一张扁平的白脸。

    来的人正是打更老头的大侄女郭罗络氏。

    “原来是大嫂。”何满欲站起来见礼,可是他已经有些醉了,身体一晃,险些摔到地上。

    郭罗络氏忙扶了他一把:“何满兄弟,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你吃冷食可不好,等下叫二妹替你端碗热粥来。”

    打更老头无儿无女,乃是正蓝旗的旗丁。早年随皇太极参加过锦松之战立过功劳,后来跟着大伙儿一起入了关。因为年纪实在太大,加上身上有落了暗疾,就讨了个打更的差事。前一阵子,豪格得了势,掌握了整个建州。

    老头好歹也是正蓝旗的人,被旗务想了起来,看在豪格的面子上,给了他一间宅子,二十亩地,又赏了些财物,让他在家里享福,再不用熬更打夜出去打更了。可惜老头忙碌了一辈子,闲不下来,还是每天半夜提着锣出去逛,要到天明才能回家。

    何满和打更老头相依为命了一年多的日子,彼此都建立的深厚的友谊。老头分了房子,他自然也跟了过来,赖在他的家中。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老头发了一笔小财,很快就有人投上门来。他的两个远房侄女竟找上门来投靠,老头本就寂寞惯了,有亲戚上门,自然非常欢喜。将田地和房子交给侄女婿看管,自己依旧整夜在外面“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头的两个侄女都姓郭罗络,小侄女已经成亲,侄女婿刚得了济尔哈朗征召,上了城墙。家中只剩下两个妇人。

    大侄女的男人在一片石的时候死了,也没有儿女。自从住进老头家里之后,何满感觉这妇人对自己很是热情。

    何满又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想和自己做一家人。实际上,自己年纪已经大了,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和她结婚,按说也是一美事,人家又不嫌弃自己是瘸子,还丢了一条胳膊,自己都这样了,还图什么呢?

    可是,何满知道建州马上就要完了,也许下一刻,自己和这满院老小都要死在明人的屠刀之下。如此,成家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不用了,没胃口。”何满摇摇头。酒喝得实在太多,心中又难过,哪里还吃得进东西。

    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起走进自己房间,轰隆一声就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朦胧中,他感觉郭罗络氏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在床边站了半天,幽幽地问:“何满兄弟,这一仗咱们能赢吗?”

    “会的,会的……”何满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喃喃地说:“我要睡了,麻烦你把炕烧热些。”

    他已经不打算再起来了,就这么睡吧,睡吧,一觉不醒,直到敌人冲进来将自己的脑袋砍掉。如此,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

    紫禁城,慈宁宫精舍。

    大清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手中捏着一串念珠,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声音很小,也听不明白。

    城中到处都是锣声、乱哄哄的叫声,整个京城都闹起来。

    一个侍卫跪在他的面前,将头低低地埋在地毯上,不敢抬起来。

    就在方才,侍卫来报,阜成门那边,明军高杰部、刘春部已经开始攻城了。

    天色已经依稀亮开,屋中全是儿臂粗的蜡烛,照得纤毫毕现。

    正是早朝时分,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这个心思了。少年顺治皇帝正坐在长椅上,提着笔在批阅奏折,但此刻,他的手却颤得厉害。毛笔上蘸的朱砂一滴滴落到折子上,猩红夺目。

    皇太后听完侍卫的禀告,念了半天佛,这才一咬牙:“郑亲王怎么说?”

    侍卫:“禀告太后,万岁爷,王爷说,他已经将全家老小带去阜成门箭楼中,箭楼里堆满了硫磺消失,若是城门失守,将举家为陛下尽忠……”

    “啊!”顺治皇帝手中的笔终于落到几上,惊慌地叫了起来:“额娘,额娘,这北京还守得住吗?”

    皇太后威严地喝道:“陛下,你可是我们大清朝的皇帝,你若是慌了,这城还真是守不住了。看看你,怕成哪样,你还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吗?”

    皇帝面容苍白,紧咬着牙关不敢说话,以免得叫人听到自己话中的颤音。

    呵斥完儿子,皇太后对侍卫道:“继续说下去。”

    侍卫:“郑亲王还说,他已经报有殉国之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汉人踏上北京城墙一步。还有,亲王说,城上都是老若新兵,铠甲兵器不全。万一有个好歹,请太后和陛下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早做什么打算?”顺治皇帝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皇太后冷冷地扫视儿子一眼,想要再吼。可看到皇帝泪眼,心中却是一软,不忍心再说什么。她幽幽一叹:“看来郑亲王也没有信心,那么,这京城能守几日,一天,两天,三天……”

    那侍卫:“亲王说他不知道。”

    “那么,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或许咱们只剩一天了,一天……苍天啊,我建州怎么变成这样了。不甘心,不甘心呐……”皇太后抬眼看着头顶的藻井,良久才喃喃道:“不成,不能这样,肯定会有办法的。绝对不可能这样……侯朝宗呢,他在什么地方,快去传他过来侯驾。”

    虽然再刚强,可皇太后说到底还是个女人。生死大限面前,她的精神终于垮了,这个时候,她是如此渴望看到那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有看到那张漂亮的白皙的面孔,自己的一颗心才能安宁。

    前一段时间,皇太后布木布泰和侯朝宗有一腿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虽说建州人没有汉人那么多迂腐的礼法。寡妇再嫁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北地儿女看对了眼,滚在一起也没有什么。

    可好歹也是皇室,侯朝宗出入宫禁如入无人之境,还是让满清上层感觉大大地丢脸。

    皇太后后来大约是也觉得不太好,可她正值虎狼之年,多尔衮死后,精神上也大感空虚,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贵为太后,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当然,她后来也收敛了许多,吩咐侯朝宗注意些儿。

    如今,城破在即,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急需要一个男人抚慰自己恐惧的内心。

    听到皇太后竟然不顾体统地要招侯朝宗入宫,侍卫有些尴尬,却不动。

    皇太后大怒,尖着嗓子叫:“你这奴才,叫你去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侍卫讷讷道:“太后,却是寻不到侯先生了。”

    皇太后这才想起侯朝宗已经好几日没在自己面前晃过,他已经出宫去了。就道:“本宫倒是忘记,侯先生出去寻破火浣布的法子去了,此刻应该在家中,你去那里看看。”

    侍卫还是不动。

    皇太后突然感觉到不对:“怎么了?”

    侍卫颤声道:“禀太后,侯先生可没在家。据说,他已经失踪好几日了。”

    “什么失踪?”皇太后大惊:“缘何这么说?”

    侍卫:“太后,侯先生不是说出宫去寻破解明军火浣布的法子了吗。对这事,郑亲王也是着紧,每日都派人去侯先生府上催促。可是,却寻不到人。将他府上的丫鬟小子抓起来一问,才知道,那日侯先生从皇帝里出来之后,就带了家小出了门,一去好几日,就没有回来过。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所有的金银细软,想必是已经逃了。郑亲王听到禀告之后,才感觉不好,又找宫里的人问。这才知道,侯先生出宫的时候说是去秘书监查阅古籍。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皇太后的声音更加高亢。

    侍卫:“可是……可是,秘书监的人回话说,侯先生一本书都没有借,直接卷了十几副古代的名家字画走了。”

    “啊!”这些不但皇太后,就连小皇帝也惊叫出声。

    这个时候,皇太后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侯朝宗是早就看出北京城守不住,这才借了个机会逃跑。他走了也罢,千不该万不该,临走的时候还给自己来这么一手,席了不少大内的国宝。

    “可恶,可恶。侯方域你这个骗子,这个骗子!若是落到本宫手里,非剐了你不可!”侯朝宗和自己可是有肌肤之亲的,而且这人能言善道,早将自己哄得五迷三道。山盟海誓的话儿,在以前也不知道说过多少回。在内心之中,皇太后早就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如今,他竟然丢下自己逃了。这才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

    就如同心口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即便是一向刚强的皇太后,也是眼睛一热,有泪水滴落下来。

第1485章 正蓝旗的前夜

    白沟河,建州正蓝旗。

    豪格的老营中已经是一片忙碌。

    到处都是匆忙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士兵,他们很多人都还瞪着惺忪的通红的双眼。可凄厉的牛角号刚一吹响,所有的人都是一骨碌从背窝里跳起来,顺手提着铠甲和枕头边上的兵器嗷嗷叫着扑出来。

    到处都是军官们大声下令的声音,一队队士兵开始集结。

    有人在相互帮忙着朝身上套着铠甲,有人则抓进时间将干粮朝嘴中使劲地塞着。

    部队抵达白沟河之后,驻扎了三日,孙元和肃亲王约定今日决战。

    虽说休整了三日,可先前全歼镇海军那一战打得实在太苦。超过两成的士卒永远失去了战斗力。活下的人当中,有不少人还带着伤。区区三日,不足以让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愈合。

    今日一大早起来,大家还是感觉身上的肌肉酸疼得厉害,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可是不成,他们可是大清朝仅存的最后一支野战军团。若站不起来,城中的妻儿老小又该如何?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沦为汉人的努力,被侮辱被杀戮吗?

    作为北方民族,建州人对于敌人从来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当然,他们也不认为,自己和家小一旦落到敌人手中,会被善待。

    北地汉子在没有同明人交兵之前,彼此你杀我我杀你,从来都没客气之后。看得多了,干得多了,对于等待失败者的究竟是什么命运,心中自然清楚。

    人和马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一条条长长的白气喷在空中。

    晨曦已经从地方的地平线那边投射过来,天一亮,这宁静的华北平原就将变成一片铁与火的海洋。

    那干涸的白沟河也不知道要灌进去多少勇士的热血,今日注定无比漫长,今日两个国家两个民族中最英勇最剽悍的勇士注定会有千万人长眠在这北地沃土之下。

    一道接一道的消息传来,斥候骑兵大声的禀告着:“王爷,宁乡军威武营开始过河了。”

    “王爷,健锐营开始过河。”

    “宁乡军骑兵军已经在白沟河北岸布阵。”

    “敌人的大炮也过来了,很多,非常多。”

    “好多人,属下无能,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明军。整个白沟河北岸已经被挤满了。”

    ……

    一个接一个消息,如同一道道霹雳在豪格的心中鸣响。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一阵迷茫,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的,三天前宁乡军的突然杀到简直就是给了他当头一棍,让他整个人的蒙了。

    在他之前的计划里,全歼镇海本是一步好棋。如此,不但能够将绕道京城北面的山东军、秦军整个地分割开来,还能极大地震慑所有的明军。

    三万镇海军被屠戮一空,野地上全是敌人无头的尸体。血几乎将整个白沟河到琉璃河之间的空地占满了。被砍下的头颅堆成一座接一座的小山,到处都是。

    如此疯狂的杀戮,足以震慑任何一支军队,宁乡军大约也不回例外吧!

    这一站,正蓝旗展示了他们不惜为京城一死的决心,展示了强大而疯狂的战斗力,展示了他豪格的领军手段。

    作为任何一个明军的军阀,若是想要来于自己死战,就不得不考虑这一战他将有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又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代价。

    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军队和地盘更可靠的东西了。尤其是对于明朝的军头们而言更是如此,如果没有部队,他们就会失去一切。

    如果我豪格是孙太初,知道眼前是一块硬骨头,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即退兵回徐州,保存实力。

    如此,北京之围就不解放了。

    有了这个喘息之机,我建州无论是留在北京还是退回辽东老家,都显得从容。

    最坏的结果就是放弃关内,退到辽东,依旧如先帝时那样和明朝在辽西走廊对峙。最好的结果则是和明朝以淮河为界,重演宋金南北分治的局面。

    可是,孙元却不退。依旧不紧不慢地逼来。

    “这人是个疯子吗,他不知道我豪格是不好惹的吗?若是将自己手下的部队打光了,他孙太初还凭什么在这腥风血雨的残酷的世界安身立命?”

    豪格无比悲愤,又感觉一阵阵无力。

    他已经明白,孙元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看透了正蓝旗军队如今已经处于极度的疲惫之中。说句难听的话,自己就是一头黔之驴,貌似庞然大物,其实一撞就倒。

    这个时候,豪格在想起,孙元可是在扬州干净彻底利索地吃掉多铎八旗主力的强人,他们明人心目中的军神。他连八旗主力都能战而胜之,又如何将区区一个正蓝旗放在眼中。镇海军的覆没对孙太初来说也算得了什么,也许人家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反暗暗欢喜能够用三万镇海军消耗掉正蓝旗的力量呢!

    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点。

    早知道孙元如此刚强,我当初就该直接带着整个北京城的旗人越过长城,回辽东老家。到了冰天雪地的辽东,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宁乡军就算再所,又岂奈我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然,就算当初知道今日一幕,自己也不可能放弃北京的。

    是的,我豪格之所以能够上位,那是因为喊出了要死守北京的口话,得了民心。若是一夺取政权之后,就要离开京城回老家,只怕手下的军队立即就会散了,而我豪格也会没个下场。

    “是啊,我如今是被民心被军心给绑架了,不得以而为之。”

    “民心如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

    人有的时候,却是行不的快意之事。

    民心,军心,或者是我豪格如今唯一能够依仗的东西吧?

    这一仗,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可大丈夫生于世,岂能任人宰割。不,孙太初,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豪格捏紧了拳头。

    有人大步走过来,“王爷,敌人都快完成集结了,咱们怎么还不动?你快下命令吧!”

    来的人正是新近在正蓝旗中崭露头角的蒙古人,骑兵队伍的统制白音宝力格。

    “王爷,快下命令吧!”所有的人都在挥舞着兵器叫喊。

    战事已经恶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正如豪格以前所说,我们的背后就是北京,在那里有我们的妻儿老小,有我的全副身家,我们退无可退。

    虽然已经预感到今天这一仗异常艰难,可仅存的建州汉子却毫无惧色,眼睛里都闪烁着狂热的红光。

    听到众人的呐喊,豪格身体一颤,仿佛刚从梦中醒过来。

    他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士兵,喃喃道:“命令,命令……我还能有什么命令……”是啊,这个时候,他已是无法可想了。

    见自己的统帅六神无主,所有的人都是一呆。

    白音的声音更大:“王爷,是不是将部队开出大营,开始布阵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布阵,布阵!”豪格还在自言自语。

    这个时候,图鲁什走了过来。他浑身都是闪亮的铁甲,大吼:“王爷有令,所有的部队依次出营,结阵,准备和明军决战,胜利属于我们建州!”心中却是一叹,王爷却是怯了。是啊,宁乡军的突然杀到,确实是一件叫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不外是一个战字而已。

    “是!”所有的建州人都在大吼,准备出发。

    “等等!”大约是被这一片吼叫惊醒,豪格彻底清醒过来。

    “什么……”

    豪格大步走到一个士兵面前:“我认识你,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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