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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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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仲英转头看过去,原来是先前在半路上遇到的那群娃娃兵,“是肉。”

    “原来是肉啊!”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次第响起,几十双眼睛都是绿油油的。

    看着那些孩子脸都饿得苍白了,周仲英心中一阵难过,将罐头递过去:“给你吧!”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面前那个孩子一把抢了过去,就朝嘴里倒。

    “别急别急,慢慢吃。”

    “我这里还有。”队正将手中的午餐肉递给另外一个孩子。

    “我这里也有,给你们。”其他士兵如蒙大赦,也有样学样将罐头分给孩子们。

    周仲英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罢了。

993。第993章 看见血

    其结果是大家都草草地吃了几口午餐肉拉倒。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会没有力气的。”队正提醒周仲英:“掌牧,要不给大家发点砂糖?”

    砂糖这种东西得之不易,虽说是军队的配给品,但只给伤员。

    部队这次出来,也带了些。

    周仲英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一大包糖果,正要发下去,突然间,北面两里地方向的人群中一阵骚乱,传来各色人等声嘶力竭,惊恐万状的叫喊:“建奴,建奴!”

    然后,那边就好象是炸了群一般,几百人四散而逃。

    周仲英忙抬头看过去,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两个建奴的骑兵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是敌人的斥候冲得太猛,还是有意为之,一口气就扎进人堆里。

    有两声枪响,也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明军,也看不清楚。

    那两个建奴好生凶悍,一人手中提着狼牙棒,一人提着一把大刀,一冲进人群就肆意乱砍乱杀,当即就杀了好几个人。

    周仲英是个读书人,眼睛因为看书太多不太济事,再加上年纪大了些,也看不清楚,心中却不觉得害怕。忙对手下那个队正说:“建奴大队说不准就要来了,咱们还是快点撤吧!”

    那队正却不对,只那眼睛狠狠地朝远方的敌人看去,然后气愤地一跺脚:“只两个建奴……只两个建奴就让这么多人放了鸭子……他奶奶的,我们大明朝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大伙准备,咱们杀过去。不就是两个骑兵而已,轻易就能解决了。也好叫大家都看看咱们宁乡军的厉害。”

    “对,杀过去。他娘的,被两个斥候打成这样,咱们若不上去厮杀,还真叫建奴小瞧了。”众人都大喝一声,目光中迸发出杀气来。

    都纷纷往身上套铠甲,然后解下火枪,麻利地朝里面装填火药。

    周仲英大惊,连忙拉着队正的手:“休要节外生枝,敌人还远着呢,咱们身上都穿着铠甲,跑到地头,还没厮杀,自己先累坏了。再说,建奴都是骑兵,见咱们人多,一溜烟跑了,又如何追?不外是白忙一场,不合算。”

    听到说得在理,队正这才恨恨地点了点头,闷声道:“罢了,且让这两个畜生多活两日。”

    说完话,他还不解气,提起手中的火枪“砰”地射了一记。

    却不想,这一枪却引起了那两个建奴斥候的注意。两人呼啸一声,就骑马冲了过来。

    见敌人放过之后,先前还被人想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的军民总算是跑开了。

    那两个建奴距离周仲英等人有两里地,这段路说起来长,骑马也就是片刻功夫。

    转眼之间,两个黑点越来越大,已经能够看清楚他们身上的铠甲和战马的颜色。

    “敌人距离我军三百步,火枪手,排成一路横列,听我指挥!”队正兴奋地叫了起来。

    二十个士兵飞快地冲到前面列队,同时将火枪端起。

    “稳住,稳住!”

    “瞄准!”

    “预备!”

    近了,近了,激烈的马蹄声响亮地敲在心上,周仲英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的手放在柳叶刀的刀柄上,想抽,右手却软得厉害,怎么也抽不出来。

    “预备!”

    “放!”

    二十把火枪同时射击,响亮的枪声如同炮仗在耳边炸响,惊得人毛发都竖了起来。

    周仲英清晰地看到一股股浓重的白烟从枪口射了出去,对面正在冲锋的两个建奴好象被人用锤子打了一下,战马长嘶着扬起前蹄,停了下来。

    接着,轰隆一声,一匹战马倒地,将鞍上那个使狼牙棒的敌人摔在地上,滚了五六圈。

    那个使大刀的建奴对着落马的同伴喊了一句什么,使狼牙棒的建奴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就跳到同伴的鞍上。

    周仲英全身还在发软,不过,心中却是骂了一声:什么准头,这火枪也太没用了吧!

    实际上,宁乡军的火枪阵的主要目的是通过齐射在阵前布下一道绵密的火网,阻地冲锋。就其火枪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头可言。这二十余把火枪,显然是达不到阻敌目的的。

    一旦那个敌骑靠近,只需将刀一挥,大伙儿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队正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额头上有冷汗沁出,大声吼:“上刺刀,上刺刀,他娘的,子弹是懦夫,刺刀才是好汉,把建奴从马上捅下来!”

    这个时候,再装弹药已经来不及。逃跑更不成,且不说宁乡军没有逃跑的习惯,丢不起这个人。这个时候,背对着骑兵逃跑,找死也不这么找的。

    大家动作也快,“刷”一声就抽出刺刀,塞进枪管里。

    刺刀亮闪闪地连成一片,然后是“杀!”地一声大吼。

    周仲英原本以为会亲眼目睹一场激烈的大战,却不想,这一声“杀”之后,那两个共乘一马的敌人突然失去了战斗的**,扭转马头朝旁边冲去。

    旁边是凤阳府飞熊卫的一个军官和十几个随从,见敌人冲来,吓得连声大叫,顿时做了鸟兽散。

    问题是,你越怕鬼,鬼越是要找上门来。那个提着大刀的建奴暴喝一声追了上去,双手握柄,兜头就是一记力劈华山,直接将那个军官的脑袋砍了下来。

    大刀去势未消,又斩在旁边一辆大车拉车的骡子头上,将骡子脑袋切了下来。

    满天都是人血和骡子血,如此,那两个建奴才得意扬扬地转身走远了,显然是不想再同周仲英一行人纠缠。

    那个队正气得直跺脚,高声骂:“懦夫,懦夫,建奴,我****先人。有种过来打呀!”

    无头的骡子倒了下去,大车也倾覆了。

    这两大车上装了十几条竹麻口袋,车辙很深,这一倒下,口袋裂开,里面的铜钱“哗啦”一声,如同流水一般泻下来,和在肆意流淌的热血中,滚得到处都是。

    原来,这些都是那个死去飞熊卫军官逃跑时随身携带的款子。

    到处都是铜钱,可惜军民都已经被刚才这两个建奴的凶残吓坏了,只顾着跑,也没人低身去拣。

    刚才这场血淋淋的屠杀就出现距离自己不过五十步的地方,这回周仲英看清楚了。

    他看到,那个军官的脑袋就落到旁边秧田的缺口里。他大张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啊!”周仲英厉声大叫起来,身体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杀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血。

994。第994章 怂了

    放了一轮枪,只打死了一匹战马,让两个建奴全身而退,确实叫人丧气。

    队正气得眼睛冒火,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正北面,也不回头:“掌牧,先前建奴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现在开始以小股部队试探着进攻。如果我没猜错,敌人就快完成对我等的包围,不能再在这里久留,该走了,下令吧!”

    毕竟,周仲英是这里官职最高的人。宁乡军最重规矩,老周虽然什么都不懂,可但凡有军事行动,还得由他最后定夺。

    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

    身后,一个士兵叫道:“队正,掌牧虽了。”

    虽了就是被吓坏了的意思,队正回头看去,却见周仲英已经软倒在地,抖个不停,胯下出现一丝水迹。

    他摇了摇头,虽然看不起老周,却没有表示出来。

    官长就是官长,还是应该尊重。

    他上前一把将周仲英扶起,将他身上的火枪、包袱解下来,要挎到自己身上。

    周仲英却突然来了力气,死死地捏着包袱:“不,不……不,这里是五十元钱,我都全部带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他牙关还在打架,说到后面平静了些。语调也严厉起来:“队正,我警告你,这是军资,若你有其他心思,小心我……”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没办法同这个武夫行军法的:“小心我回去之后向上头举报。”

    队正气得笑起来:“掌牧你自己拿着好了,当我什么人呀?”

    “好,火枪你先拿去。反正老夫也使不上,这是命令。”

    “你……”队正遇到这种怂包上司,真是无语问青天。

    被这两个建奴斥候一搅,大队人马越发地混乱起来。

    宁乡军一行人当即朝东南方向行去,至始至终,周仲英都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包袱。

    刚才耽搁了半天,建奴的大队人马又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包围圈越来越小,圈子里的军民也开始稠密起来。

    又走了十来里,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东南方向也发现了敌人,建奴利用那边的一条小河设置了一道封锁线,布置了好几百弓兵,不住朝靠过来的明军和百姓射击。

    大概是知道没有去路,必须要玩命,包围圈里的明军开始突围。人马最多的川军一口气冲两次,可惜川军的战斗力实在不成,还没靠近小河,就被建奴犀利的反曲弓像打兔子一样射回来。

    据排过去侦察的士兵回来说,川军被射死射上了两百来人,尸体都快把小河塞满了。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是心中沉重。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向西,向西,那边有我们的主力部队。”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呼”一声,几千人都发出阵阵呐喊,朝西面涌去,乱得不能再乱。

    周仲英他们被裹在人潮里,几乎被冲散了。

    大家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在田里跋涉,鞋子里全是泥水,身上也被雨浇得透了,感觉心中一阵接一阵的悲哀。

    事实证明,西面有接应大家的主力部队纯粹是谣言。走了又有六七里路程,前面又惊慌地喊起来:“骑兵,建奴骑兵!快往回跑!”

    果然,远方响起了阵阵雪崩般的马蹄,隐约有一片连着一片的惨叫随风传来。

    如同受惊的兔子,所有人又朝南跑。

    这下,只要有基本军事经验的人都知道,大家已经被建奴围得不能再死。

    而同样的一幕,同样的包围战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处处上演。

    建奴这是要将所有从凤阳、徐州撤下的明军干净彻底地吃光。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只能拼命了。

    “怎么办?”二十多个士兵围成一团,同声问。

    队正:“看来,咱们四周都是敌人,无论往那里突,一场恶仗都是免不了的。可惜啊,咱们人实在太上,又布不了成长矛阵。不过,不要紧,将牙一咬冲上去就是了,能出去一个算一个。就是死了,也要拉一个建奴陪葬。”

    说完着话,他安慰手下:“北面肯定是去不了。西面和东面都是敌人。看来,咱们还得从东南那条河过去。那边虽然有不少建奴的弓手,可敌人既然以河为界布置阵地,说明他们那边的人马不多,是个薄弱环节,咱们就从那里冲过去。”

    他看了看天色:“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等到天一黑。或许,咱们还能活几个。”

    “对,愿听队正号令。”众人都捏紧了手中的火枪。

    那个队正转头对周仲英道:“这是末将的计划,掌牧,你最后决断吧!”

    一个士兵轻蔑地看了周仲英一眼,耻笑道:“掌牧早就懵了,队正,咱们听你的就是。”

    周仲英方才的表现实在太差劲,宁乡军最瞧不起胆小鬼,大家对他也是异常的鄙夷。

    队正:“算了,准备吧,咱们朝东南走。”

    估计是已经发现掉进敌人的口袋里,包围圈里的几千人什么表情的都有,有人在放声大哭,有人在动声咒骂,有人则不住地挥舞着锄头挖着坑,将随身携带的物资、军械、财物埋进去。今日断无幸理,可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建奴。

    有一个人跑过来,请周仲英他们帮忙。这人乃是那个押送犯人的巡检。他说,这次反正逃不出去了,请各位兄弟帮帮忙,将那十几个囚犯给斩了。

    队正当即就发了火:“去去去,咱们还要留点力气杀建奴呢,谁他娘有心情帮你行刑?”

    周仲英也叹息一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反正今天也不知道能活多少人,不如把他们都放了,发给武器吧。等下建奴进攻时,这些人没准还能拉几个敌人垫背。”

    那巡检却摇头:“都是作奸犯科之徒,怕是不能放的。”

    周仲英正要争辩,那队正却冷笑着反驳:“放了,开什么玩笑。那些奸人就算放了,你还指望他们杀敌人。说不准,建奴一到,他们都投降鞑子做人家奴才,反过来将屠刀砍到老百姓头上。建奴手下的汉军旗不都是汉人,他们杀起咱们大明朝的军民,可比鞑子还狠。”

995。第995章 麻木了

    不知道怎么的,队正看周仲英越来越不顺眼:这还他娘的铁胆周仲英,完全是沙胆英嘛!侯爷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他了,还给他起了这么一个绰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人虽然是自己的上司,可却是指望不上了。

    队正觉得不再请示周仲英,否则今天说不定这二十多个兄弟都要丢在这里了。

    他不客气地反驳完周仲英之后,就问那个巡检:“怎么,你以前没有杀过人,就不能自己动手?”

    那巡检有点尴尬:“我巡检司虽然负责缉拿作奸犯科之辈,可行刑自有刽子手。我这个巡检是袭的职,手上却没有粘过人血。这一旦动起手来,该朝什么地方下刀来得爽利都不知道。我看各位都是剽悍之士,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大约是打老了仗的人,故尔过来求恳。你们和他们却是不一样的……”

    说完话,就朝其他乱糟糟的士兵看了一眼。

    “废话,咱们自然同其他人不一样。”队正有点得意:“想我宁……”想了想,自己今天如此狼狈,却是不好报上宁乡军的名号给侯爷丢人。

    就道:“这样,你将犯人牵来。这杀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要知道法子,一旦动起手来,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我教你。”

    “这个……”听说要教自己杀人,巡检面上色变。

    队正:“怎么,不敢。嘿嘿,这江北已经变成大战场,你不会杀人,难不成等着鞑子的刀砍到脑袋上,连还手都不会。”

    巡检:“说得对,今日说不得要请教各位了,我这就去带犯人。”

    不片刻,那巡检就将一串犯人牵了过来。

    队正走上前去,一脚一个,将犯人逐一踢翻在地,又让手下将他们看住。抽出一把刀子递给巡检,又指这一个犯人的脖子道:“看到没有,这里是人的颈动脉,也不用太大力气,只需轻轻割破,就没救了。”

    见他亮了刀子,十几个犯人大惊,同声哀告,磕头如捣蒜。

    周仲英心中不忍:“还是先问问他们所犯的罪,看能不能赦免了。”

    巡检倒也麻利,接过刀子在一个犯人的脖子上一划,噗嗤一声就有一股血柱子标了出来,碰得周仲英满脸都是:“这人犯了花案,人品低劣,死有余辜。”

    被**辣的人血打在脸上,周仲英眼前全是红色,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耳边不断传来那巡检的声音:“这人拦路抢劫,乃是累犯,罪在不赦。:”

    “这人虐待家中老母,为祸乡里,死!”

    “惯偷,杀!”

    ……

    眼前终于能够看到东西了,却见那巡检已经杀发了性,一刀一个,转眼将放到了一片囚徒。

    “好,好汉子!”众宁乡军士兵一阵喝彩。

    “巡检,看不出你倒是个胆壮之人。哈哈,某有些喜欢你了。”队正哈哈笑着,用手不住拍在那巡检的肩膀:“等下见到建奴,希望你也同样勇猛。”

    那巡检笑道:“把这刀子给我吧,我也看得明白,这包围圈里的人今日是一个也活不成的。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一个鞑子陪葬。”

    “好汉子,我等皆有此念,等下就随咱们一起冲锋吧!不过,这刀却不能给你。”队正抢回来短刀。

    巡检:“怎么了?”

    队正将已经自己的腰刀抽出来递过去:“给你。”

    巡检大喜:“多谢,多谢。”

    他挥舞了一下腰刀,看到上面的铭文,吃了一惊:“崇祯十五年扬州孙氏,你们是宁乡军?”

    “正是,别喊,咱们今日落到建奴的口袋里,估计是活不成了,怕是要给孙侯丢人了。”

    看到大家点头,他一脸的激动,低声道:“今日能够同宁乡军的好汉一道死在沙场上,乃是我无上荣耀。”

    ……

    刚才那巡检杀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了”然后,就有好事者围过来看热闹。看到那么多囚徒逐一倒在地上,两脚乱蹬,看客甚至高兴地鼓起掌来。

    若不是有宁乡军士兵死死拦着,百姓还真要凑到跟前看个过瘾。

    说来也怪,这一次杀了这么多人,周仲英却不害怕了,也没有恶心的感觉。他只感觉一阵悲哀,这些百姓啊,等下都要在建奴刀下变成亡魂,等下又和地上的这十几个犯人有什么区别。可即便在这种恶劣的情形下,他们还是兴高采烈的过来看希奇。

    除了悲哀,周仲英还有就是麻木。

    完全彻底地麻木了,心脏再不像先前那么蓬蓬乱跳,手脚也没有知觉。

    “走吧,路还远。”有一个战士扶起周仲英。

    雨水还在下,还在下,好象下了一万年那么久。

    地上已经变成了泥涝,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每走出一步都要费去很多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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