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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就如同一道闪电,在蓝色的海洋上跳跃、闪烁、奔突。
银与蓝,惊心动魄地亮着。
暴风雨就要来了。
944。第944章 轻骑缠斗
只要和冷英一个照面,就会瞬间变成一具尸体,被茫然无知的战马带着继续前行。
在他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后面的预备役骑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大将军在前面大展神威,前方的敌人好象都是被冷英一人杀光了,没一个人能够活着冲过来。
到处都是落马的蓝铠建奴,在地上铺了一层,马蹄每落下去,都能听到清脆的骨折声以及惨烈的痛呼。
双方的速度都被着满地的人马尸体延缓下来,前面的建奴还是如潮水一般涌来,可他们大约也是想不到自家会被杀得如此狼狈,都大声呼喝着,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鞭大棍,可又如何够得着前面。
实在太堵了,大家都好象拥在一口已经快要干涸的水凼里,猎手和猎物都在这一片泥沼里纠缠、撕咬、一时间却分不出胜负来。
正蓝旗的建奴好象都认准了冷英,齐齐地冲来,然后被无一例外地杀死。
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目不能视物,战斗已经变得混乱起来。如此是在平日,冷英冲得如此靠前,一旦陷入铁甲重围,或许还真要战死当场。问题是,大家都是一通乱打,已经失去了有效的组织和通常的联络。
况且,今日的冷英又是如此的勇猛。
一刀刺进敌人的铠甲缝隙里,深深没入体内,敌人发出长长的惨呼,可刀子却抽不出来,应该是卡在肋骨之中。
另外一把刀子正好扎在另外一个建奴才眼眶里,也卡住了。
双方的战马都在飞快奔驰,冷英只觉得双手手腕一疼,急忙松开双刀。若非如此,只怕就要被三匹战马之力将手臂拉得骨折。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下面伸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右脚就往下扯。
原来,这是一个受伤落地的敌人见冷英空着双手,想来拣便宜。
这人倒是硬气,任凭战马将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依旧在咬牙坚持。
冷英皱了一下眉头,脚不住地甩着,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这个包袱。
他突然大吼一声,右脚猛地一抬,竟将那人带着腾空而起。然后头一低,重重地撞了过去,将头盔顶上那支避雷针似的顶端深深地刺进敌人的面门上。
“啊!”敌人终于松手,落进已经被热血覆盖的土地上,被后面的骑兵狠狠地补上一马蹄,显然是活不成了。
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一个提着大刀的敌人冲了过来。
好个冷英,身体微微一闪,躲过大刀,猿臂轻舒,右手在敌人的脖子上一抓,接着两马背道而驰的巨力,将敌人的颈椎瞬间拉折。
好响亮的骨折声,听得人心头发寒。
但见那冷英的头盔上粘着的敌人的黑血如小溪一般流下,淌了一脸,又顺着鼻尖和下巴滴滴答答落下,如同那浴血而生的修罗。
“好!”所有的宁乡军都同时大叫,冷英的勇武叫他们佩服得死心塌地。
不过,统领手中没有兵器,赤手空拳暴露在这种高烈度的战场上,还是让大家心中一紧。也许,下一刻冷英就会被敌人的乱刀乱棍斩于马下,这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大约是老天爷故意要给大家开玩笑似的,突然之间,前面一空。
大家身上的压力顿时一松,原来,经过刚才这一短促而激烈的战斗,预备役骑兵军竟将建奴正蓝旗的前锋阵杀透了。
对面依旧是滚滚黄沙,看不清楚。可烟尘之中传来建奴惊慌的大叫,显然敌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咻”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支流失,然后叮一声扎在冷英的胸口上。
冷英面色不改,扯了出来,搭在弓上,射了回去。
一股细小的血柱子从铠甲的箭孔中标了出来。
“真真是龙城飞将也!”孙元大赞了一声,猛地冲了上去,“冷英,接刀!”
手中的斩马刀就扔了出去。
冷英手一伸,接过斩马刀,朝前一挥。
刘超的斩马刀何等锋利,瞬间就将一个刚从黄尘中钻出来的建奴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
巨大的马头带着还在不住挥舞着双手的上半截身体腾空而起。
“好一个龙城飞将!”所有人都在大声喝彩。
冷英这才大叫一声:“谢侯爷赏!”
“混帐东西,我可没说要将刀赏赐给你!”孙元苦笑。
不过,既然冷英开了口,他会拒绝吗?
还好刚才扔给冷英的兵器不是卢公所赠的大辟之刀,否则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了。卢公对于他的情谊,孙元铭记在心,这刀乃是一个念想。
在孙元看来,冷英的武艺也算不错,不过在宁乡军中却未必排得上号,自然不能同傅山、朱玄水这样的一流好手相比。
可今日冷英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这厮比起当年马牧集之战时,已不知道强上多少,武艺显然已经是登堂入室,挤身一流好手的行列了。这才多长时间,竟将锤炼成如今这般模样,当真叫人不可思议。
仔细一想,也可以理解。冷英正值二十三四年纪,筋骨长成,正是涨功夫的年纪。他最近一两年颇为坎坷,心志已然大成,又有朱玄水和傅山的指点,突地迈进了武学的殿堂并不叫人意外。
随手一刀,就能人马俱碎,斩马刀之名果然如此,有武器在手,冷英顿时精神大振。谢过孙元的赏,冷英大喝:“儿郎们杀呀,让鞑子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宁乡军,侯爷定有厚赏!”
孙元也大声吼道:“杀建奴一人,赏良田十亩。”
冷英:“外带肥猪一口!”
上千预备役骑兵同时放声大笑,将战马策得更快,笑声中,一队接一队骑兵冲入前方的滚滚沙尘之墙,同豪格的中军主力狠狠地撞在一起。
同冷英那酣畅淋漓的蛮不讲理的冲杀不同,孙元自战斗一开始就被二十多个侍卫紧紧地裹在垓心。这群侍卫都是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猛士,身这两层重甲,只要不是碰到重兵器,敌人的刀剑落到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有这群刀枪不入的亲卫护着,孙元根本就捞不到厮杀的机会。就算他有心向前,也会被手下不经意地拦在身后。
所以,这一战,孙元也就当个看客,只需小心身上的要害不被流矢射中就成。
这个时候,他也冲进了前方的滚滚沙尘之中,放眼望去,眼前全是黑黝黝的人群。
建奴有两千,宁乡军预备役有一千,三千人马都是轻骑兵,至于重骑兵,早在唐末就因为成本实在太高昂被历史淘汰了。
大军团的轻骑兵决战,再使用墙式突袭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就在宁乡军同豪格部将要接触的一瞬间,两方都不约而同地拨转马头,相互交错而过。轻骑兵不是装甲部队,讲究的是一个快字。如果傻楞楞地朝里面契入,顺着部队的深入敌阵,遇到的阻力将会越来越大,最后就跑不动变成活靶子。
所以,正规的轻骑兵战法都是从敌人的外侧掠过,不住将敌人朝中间赶,赶成在腾挪不动的一块死肉。当然,在驱赶敌人的时候也要不停地在削弱敌人的力量,就好象剥洋葱那样一层层剐,直到敌人露出那肥美的核心。
这战法实在简单,可以说任何一个骑兵都懂,但用在此时效果却是不错。
那是因为,轻骑兵走外圈的战术需要紧密的队型,前面一个队友的马刀落空之后再不回顾,而将敌人留给后面的战友,如此,可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因为你躲过的第一刀,后面还有第二刀,第三刀,第一百刀,总有一刀会要了你的命。这给你一个错觉,你是独自一人同一整支军队作战,这让人绝望。
此战乃是突袭战,大风沙掩盖了预备役骑兵的行藏,等到孙元突然杀来,豪格根本来不及反应,队伍还拉成一条长线。
当下,就有一排建奴死在闪烁的,如同滚轮般连绵不断的刀光之下。
轻骑兵贴得建奴非常近,建奴手中全是铁鞭、大斧、铜头枣木棍之类的重兵器,根本就施展不开。或许直接冲击的时候威力十足,可这种斜面侧击未免笨拙。一棍挥出,半天也收不回来。
而宁乡骑手中的马刀锋利无比,也轻巧,不需太大的力量,只需在身边一摆借助马力,就能轻易地割开建奴身上的铠甲,切进他们的身体。
严格说来,正蓝旗建州兵身上的铠甲还是非常坚固的,若是用刀直接劈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问题是,马刀是割而不是辟砍,除非建奴将铠甲弄成铁皮罐头,否则在他们刀下就是纸糊一样。就算不死,也会被切出狰狞的伤口,大量失血而失去战斗力。
这一刻,预备役骑兵就好象突然有灵性,在敌群之前一扭,就带出一片人喊马嘶。到处都是坠落战马的骑兵,到处都是惨叫和怒骂。
转眼,一层建奴被预备役骑兵犁庭扫雪般清理干净。
945。第945章 不死不休
当然,也有预备役骑兵因为没有经验,一不小心靠得实在太近,和建奴骑兵撞在了一起,被敌人以重兵器瞬间杀死。又或者双方直接因为剧烈的碰撞直接掉下马来,互相用手扼住对方的喉管,在地上不住翻滚,知道被敌人或者友军的马蹄践踏至死。
冷英带着队伍冲在最前头,斩马刀在手,挥中巨大的扇面,霍霍白光如同闪电,刘超所制的这把利器从平定安奢之乱到明末乱世,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端的是锋利无比。刀光过处就是一连串跳跃的火星,以及翻飞的铠甲铁叶子。
依旧是没有一合之敌。
吼声如雷,马蹄纷乱,因为人马实在太多,建奴也有些回过神来,也开始走外围。双方的人马兜圈子一样在一片大雾般的混沌中乱转,速度开始慢起来。
而宁乡军的队伍也被扯成了好几个小圈子,从容的冲锋也谈不上了,只同建奴一样提着刀子乱砍乱劈。
冷英转了一圈子之后,见后面的队伍有点脱节,就兜了过来接应,让一片接一片的建奴如风中落叶般纷纷坠马。
孙元在后面看得不住点头,这支预备役骑兵算是打出来了,只要过了今日,就是一支强兵。能够和建奴的巴喇牙军打得旗鼓相当,已经是奇迹了,就算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精锐之师。
想当初自己刚在宿州接手这支部队的时候,内心中还是很不满意的。
同汤问行的骑兵军士兵一个个牛高马大,剽悍骄狂,如同庙里金刚不同。冷英这一千骑兵大多是南方军户,个子有些矮小。且因为平日训练强度大,一个个都黝黑精瘦,跟猴子一样。再加上一个个都面带凶相,说难听点,还真有点歪瓜裂枣的架势。想不到一上了战场,嗜血程度并不逊色于骑兵军主力。
经过费洪的整训,朱玄水骑兵战法的调教,宁乡军军训体系展现出成果来,流水线上这种杀人机器似的士兵被不断地训练出来,送上前线。
如果不意料之外,建奴应该也把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当成了明军的精华。
两军都出动了最敢战最剽勇的部队,又是这种短促而激烈的骑战,其残酷更是超过其他战斗。因为骑兵决战双方都在高速冲锋,马鞍窄小,根本就没有腾挪躲闪的余地,通常是一个照明就分出生死,当真是刀刀见肉。
建奴的剽悍自不用手,宁乡军训练出来的部队也是异常勇猛,可以说这个时代这片时空之中冷兵器战争中最精良的两个体系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至。
突袭敌军,攻其不备,一开始预备役骑兵就获取了不错的战果。可敌人人马实在太多,乃是他们的一倍。而且,就骑战而言,宁乡军对建奴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渐渐地,正蓝旗建州军开始恢复。
射出来的箭也绵密起来,冷英身上已经挂了六七支箭,就两战马的腹部也中了几记,手上的斩马刀也慢了下来。
建奴大叫着不断从各处汇聚而来,逐渐地组成一个巨大的人团,蓝色的铠甲拢成一团,如同一陀大肉,沉重地翻转、回旋。
刚有一个巴牙喇兵落马,后面的骑兵就被同伴推拥着身不由己地填补上来,裹在其中。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仿佛陷进沼泽里的水牛,动弹不得。
到最后,有人被宁乡军砍下了脑袋,无头的尸身被蜂拥着,竟无处跌落,就那么被夹在人马群中,平平推来。
建奴拼命了,是啊,他们不得不拼。风沙实在太大,视线朦胧,根本就看不清楚明军究竟来了多少人马。而正蓝旗旗主豪格又在这里,若是他有个三长连短,正蓝旗也就完了。
自从黄台吉驾崩,多尔衮掌权以来,豪格和正蓝旗受到了睿亲王一派的诸多打压,今天征粮,明日派差,后天又挑个错从旗中划去大量土地、牛马和奴隶。
有豪格在,考虑到他是先帝嫡长子的身份,多尔衮、多铎兄弟还有所顾虑,怕将他逼得太紧,闹出大乱。也因为如此,去年豪格虽然被多尔衮找茬免去亲王头衔,可后来还是迫于压力恢复了他的王爵。就这样,多尔衮还不肯死心,将他驱除出京,远远地赶到河南、河北、山东三省交界处,镇压曹县起义军,想的就是让他离开朝廷决策中枢。
今日,一旦豪格有个三长乱短,可想多尔衮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收拾起旗中忠于豪格的士卒们也不会手软,一场大清洗是免不了的。
满清始于通古斯,起于黑山白水,到如此还停留在奴隶社会阶段,民族性最为残忍,对敌人如此,对自己人更是尤又过之。父杀子,兄杀弟,夫杀妻,手足骨肉相残之事实在太多。
比如当初的黄台极对亲生弟弟莽古尔泰就毫不留情,不但斩其头颅,还杀了他的一对儿女。
当初,黄台极还逼豪格杀了他的妻子和妻子所生的孩子。
奴尔哈赤的第十六子,黄台吉的亲弟弟费扬果因得罪黄台吉,被赐死。
至于多尔衮,那可是连黄台极的皇后,自己的亲嫂嫂都敢上的狠人。若豪格死了,杀起正蓝旗的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到时候,不但大家难逃一命,只怕妻子儿女都会变成正白旗的奴隶,受尽****。
这一战,不但要护得肃亲王周全,还得取胜。否则,一场大败,丢失豫东,多尔衮难免不会借题发挥,正蓝旗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眼前这支明军骑兵的剽勇出乎他们的意料,大家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军队能够同建州勇士在马上打得平分秋色。不过,这也在他们可以接收的范围之内。
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刀子砍到身上也会疼。反正是一通乱战,看谁能坚持。
后面,一阵接一阵的牛角号凄厉地响起,这个信号他们早已经听得熟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不顾一切击溃这支敌骑,不死不休!
946。第946章 历史上最强的建州兵
从突破敌人前锋骑兵到现在,说起来长,其实也不过是半壶茶的工夫。
双方的体力、士气和马力都已经到了透支边沿,可见这场战斗的激烈。
一千多预备役骑兵毕竟是预备役骑兵,第一次经历这种人命如草的战役,经验不足的毛病显现出来,被建奴以这种不要命的方式反扑,有些懵,转眼,就有超过三十个骑兵永远地长眠在这片黄沙滚滚的中原沃土之上。加上先前牺牲的战友,已经折损了几百人马。
如此巨大的牺牲,换任何一支同时代的部队,早已经崩溃了。即便是这支部队,也有些承受不了。
正蓝旗建州兵损失更大,毕竟是被人突然袭击,仗打到这里,满地都是人马的尸体。
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悲鸣,落马之后侥幸没有被马蹄踩死的双方伤兵依旧抱在一起用拳头和牙齿撕打,这一刻,汉家男儿并不比来自白山黑水的蛮族软弱,一样的勇猛好斗,一样打出了血性。
灰尘依旧冲天而起,却比先前还凝重厚实,如同实质,想必是因为沁透人血的缘故吧?
冷英挥舞着斩马刀来回冲杀,不断地将地上的建奴砍死,把落马的士兵接出。他身上挂了许多箭支,口中不断有血渗出,滴在已经被敌人砸扁的胸甲上。
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的铠甲不再光滑,血涂在上面,有红光闪烁。
有了冷英的接应,落在地上伤兵们逐渐汇聚在一起,背靠背结成阵势激烈抵抗着敌人的骑兵冲锋。
天气好象不冷了,热血落在地上,一汪汪荡漾,将空气都烫得滚热。
孙元看得明白,冷英这是在学自己在马牧集之战时接应落单士兵。一个统帅,一军之主,要想获得士兵们的拥戴,除了勇敢,你还得有能力让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不抛弃,不放弃。
从这一刻开始,冷英算是真正地掌握了部队,在宁乡军闪烁的将星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人力有时而穷,孙元就看到有一个建奴的长矛在冷英背心上捅了一记。虽然锋利的矛尖在铠甲镜面上滑到一边,可巨大的冲击还是让冷英疼得咆哮一声。
“冷英,坚持住!”孙元大喝一声,带着侍卫一个突击,瞬间将那群逼来的建奴冲散。
接出冷英之后,孙元喝道:“你伤得不轻,先退下去。”
冷英的眼珠子已经彻底变成了赤红,只回头看了孙元一眼,只将牙关咬紧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将手中的斩马刀舞得飞快。
敌人长长的牛角号还在不停地吹着,越来越近。
突然间,前方的阻力猛地大起来,然后是建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那是一句满语:“万岁,万岁,万岁!”
一排建奴骑兵冲了过来,已经将马力放到最大,长长的骑枪连成一片。
眼前全是敌人蓝色的铠甲,还有一面肆无忌惮张扬的金龙大旗,豪格亲自上阵了。
孙元竭力地瞪大眼睛,想将大旗下那个敌将看清楚,可实在太模糊了,只见着一条颇高,但显得有些瘦弱的身影。这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同差一点做了皇帝奴酋豪格联系在一起。
突然袭击,攻其不备,结果还是没有占到太大便宜,建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