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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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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去,也就十分钟样子。不过,好象姐姐嫁过去之后,母亲和自己即便进城也不大愿意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而且,一提起姐姐姐夫家,自己的心理也非常抗拒。

    姐夫家的经济条件其实还可以,家中自有一个杂货铺,靠着铺子,一年下来,也有十来两银子入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因为是小本生意,姐夫家也没请伙计,过了两道桥,就看到姐姐正坐在铺子里,正对着阳光择着黄豆中的虫子。

    而姐夫则站在柜台前,将算盘珠子打得山响。

    孙元这一世的姐姐闺名孙小花,五年前就嫁给了姐夫为妻,大约是没有生育,又性子懦弱,在婆家很受气。

    刚走过去,姐姐看到孙元,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阿弟是你,有好几年没看到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

    孙元好奇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女子大约二十出头,显得非常瘦小。皮肤黝黑而没有光泽,头发也焦黄得如同一把枯草,满面都是苦楚。

    不过,五官却颇端正,从她面上依稀能够看到自己的一点影子。都是一母所生,孙元长得还算过得去,姐姐自然也不是太丑。

    看到弟弟,姐姐眼神中的快乐却是发自真心,让孙元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前世他不过是一个孤儿,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心中自然非常欢喜。

    孙元微微一笑,很随意地说道:“母亲让我进城来卖席子,并让我给你买点东西。不过,这席子却是一张也没卖出去,给你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准备了。”

    孙小花:“来就来吧,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东西不东西。你能够来,姐姐心中也是欢喜的。快进来,快进来。”

    她放下手中的豆子,爱怜地用手摸着孙元的额头:“看看你,都热成这样。快坐下。”

    说着话,就要拉孙元坐下。

    这个时候,柜台里正在打算盘的姐夫突然使劲地将算盘珠子一拨,冷哼了一声:“孙元,看看你身上都汗津津地湿成那样,若是坐脏了椅子,等下客人过来如何是好?且站着吧!”

    声音显得很是不客气。

    听到这一声冷哼,孙小花身子一颤,显然是丈夫畏惧到骨子里,正要说话。

    孙元在后世也是个人精,如何不知道姐夫对姐姐的娘家人有成就,就将席子靠墙放好,道:“天气好热,姐姐给碗井水喝。”

    孙小花:“好,阿弟,你等一下,姐姐着就给你去烧,生水喝了要肚子疼的。对了,你吃过午饭没有?”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孙元肚子里就咕咚一声。

    姐夫不满地将算盘拍在柜台上,走过来,随意地坐在孙元身边的椅子上:“阿弟好不容易进一次城,自然要吃吃城中的饮食。咱们家的粗茶淡饭,怎么比得上外面的馆子。你磨蹭什么,要去烧水尽快。”

    孙小花听丈夫如此无情,神色就变了,眼圈一红。

    孙元忙道:“吃过了吃过了,带了干粮过来的。姐姐不用烧水,太麻烦。大热天的,喝开水也不爽利,还是井水好。”

    等到姐姐退下去,孙元站在那里端详起自己这个姐夫来。说句实在话,姐夫倒是长得白白胖胖,有些富态。只不过这人看起来很是猥琐,倒像是一个市侩小人。

    姐夫姓高名全,看到孙元站在自己身边,不住低头看来,面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情形,好象很好奇的样子。

    被人俯视的感觉非常不好,只过得片刻,高全就有些不快,沉着脸:“阿弟,坐吧。”

    “不了,我身上全是汗水,仔细脏了你的椅子。”孙元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我还是站着好了。”

    高全被孙元挖苦了这么一句,眉宇间带着一丝怒色,正要发作,孙元姐姐就端了一碗水过来,这才让两人不至于如此尴尬。

    趁孙元喝水的时候,高全问:“阿弟,这么多年不过来了,今天突然到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娘还好吧?”

    听丈夫问起母亲,孙小花露出关注的神情。

    “母亲很好。”孙元回答道:“今日到这里来还确实有一事想请姐夫帮个小忙。”

    高全突然警惕起来,声音变得高亢:“帮什么忙,我这里的生意你刚才也看到了,大白天的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最近都在亏本,眼见着就要揭不开锅了。阿弟,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倒是想让你姐去娘家借点米,也好将这个青黄不接的日脚给熬过去。”

    孙元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借钱,姐夫先叫起穷来,而且还来个先发制人问自己借米,这人还真是个人精啊!

    孙小花低声道:“阿弟,是不是最近家里日子难过,娘叫你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孙元点点头:“最近不是要完税吗,草席的生意又不好,官府催得急,估计最迟后天徭役就要上门讨要了……”

    话还没有说完,高全就大叫一声站起来:“怎么样,怎么样,叫我说猜中了吧,果然是来问借钱的!钱也不是不能借,可都看偿还能力。你们孙家一年到头能得几个钱,借给你们,又拿什么来还。还不如直接问我要,我这心里气得还好些?我也是倒霉,孙元,当年媒人将你姐姐夸得像一朵花儿,又说你家有几亩水田,日子还算过得不错。最后又如何,我这边日子过得窘迫,你们却没有帮助过我哪怕一两米。不但如此,每年我却要倒贴帮补你们不少。难不成我是前世欠了你们的?”

    孙元没想到如此亲的亲人竟然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来,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在前世,他好歹也算是个小老板,当下面色一沉。也不同姐夫置气,只淡淡淡地说:“姐夫,这次我们孙家若不遇到过不去的坎,孙元也不回求到你门下来。其实也不多,不过是一两银子。若是姐夫还念及着咱们亲戚的情面,还请帮个忙。等过了这一阵,我百倍千倍还你就是。”

    孙元一副镇定的模样,却让高全更是恼怒,冷笑:“百倍千倍,笑话,你不过是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小孩子,又凭什么在我跟前说这种大话。靠织席子吗,我呸!”

    说着重重地将一口绿色的唾沫吐在地上。

    这下,彻底地将孙元惹怒了,他牙齿咬得咯吱响,不觉捏起了拳头:“高全,我敬你是兄长,这才喊你一声姐夫,你还真当我是上门讨口的穷亲戚了。若不想借,说一声,我另外想法子就是了。”

9。第9章 一定要发迹

    旁边的孙小花见势不妙,慌忙问:“阿弟,这事真的那么严重吗?”

    她猛地拉住孙元的袖子,不住地摆头,眼神中全是哀求,显然是不想看到弟弟和丈夫起冲突。

    看到她的表情,孙元心中一软,:“也没什么打紧,就是官府催得紧,有些讨厌,不过我还是能够对付过去的。”

    说着话,就一口将碗中的井水喝干,用袖子抹了抹嘴,挑起席子大步出门。

    背后传来高全的冷笑声:“想借钱,还在我面前耍横?”

    然后是姐姐哀求的声音:“相公,或许家里真的出了事。”

    “什么家里,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娘家关我什么事……嫁到我们高家,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几年,连一男半女都没给我生……就算是喂一只鸡,也得给我下个蛋吧?早迟休了你。”

    骂声不堪入耳,间夹着姐姐哀哀的哭声。

    孙元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高全。

    毕竟前世也是一个白领小老板,虽然在现代社会不算什么。可在古人看来,却是见过大世面的。

    被孙元通红的眼睛逼视着,高全心中突然怯了,忍不住叫道:“你想干什么,我自教训自己浑家,还论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孙元冷冷道:“高全,你还真当我姐娘家没人了,刚才是谁要休了我姐?”

    孙小花的哭声大起来:“阿弟,有这么对你姐夫说话的吗,还不快向他赔罪。”

    孙元:“姐你别怕,若是在家里受了委屈,尽管来找我,你家阿弟可不是怕事的人。我在世上也就你和娘两个亲人,从今以后,有我在一日,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说着,目光冰冷地看着高全。

    孙元在前世的时候,平日间看起来性子虽然柔和,那是没人惹到他头上来。而且,因为小时候家里穷,经常受人欺负,这也养成了他骨子里的一股刚烈之气。

    从初中开始,他就开始与人打架,和同班同学打,和外班的男生打,和外校打。到了大学,和其他学校过来找茬的人打,是有名好勇斗狠之人。

    后来出了社会,他才发现外间的世界拳头没有任何用处,靠的是权和钱,这才收起了性子混起了生活。

    刚才受姐夫一激,孙元的血气涌了上来。

    看到孙元目光冰冷,高全打了个寒噤,身子一颤抖,惊叫道:“你想干什么,别乱来。我可是认识衙门里的人的,礼房师爷是我大舅的表弟的堂哥,我们前天还吃过一台酒。老实同你讲,师爷是外地人,刚到咱们这里没几日,什么都不懂。这不是马上就要县试了吗,人家还来请教我本县有什么出色的学童呢!你什么东西,也敢惹我,仔细抓你进衙门里去。”

    所谓县试,就是科举制度中的县一级考试。

    明清的科举考试分为童子试、乡试和会试三级。

    童子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场,考试地点分别在县、府、省三个地方。你得一场一场过关,只有过了省一级院试之后,才能得到秀才功名,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

    童子试过关之后,就是乡试。乡试中榜者就是举人,举人可以直接做官。当然,官职大多是县丞一即的辅佐二,也就是后世的副县一级。举人功名因为有先天的局限性,上升的通道也不大,一般来说,一辈子也就在副县级厮混。

    若你真有才,又或者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得进京参加会试,获取进士功名。只要中了,直接就是一个正七品的知县。成绩好还能被选进翰林院培养,再在官场上历练个一二十年,一切顺利的话,一个三四品的高官是跑不了的,甚至入阁为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这些时间同孙元也没有任何关系。

    看到姐夫怯了,他心中一快,哈哈大笑起来:“这关系可绕得有些远啊,狐假虎威。还说了这么多废话,糊得了谁?人家好歹也是狐,你却只是一只蛤蟆,走了,姐姐日后若有空闲不妨回家去寻我。你这个做兄弟的别的没有,糙米饭还是有两碗的。”

    说完话,再不回顾,挑了席子大步前行,再不回顾。

    背后传来高全又羞又怒喝骂声:“狼崽子,你说什么大话,还用眼睛瞪我,我可是在官府里有关系的,我好歹也是你姐夫啊!”

    ……

    在姐姐那里一无所获,孙元心中烦闷,又回到市场上站了一个时辰,却依旧一张席子没卖出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只得挑了席子准备回家。

    他心中也是苦笑,当年刘备也是卖席贩子出身,人家怎么就混成了一方诸侯?如果让刘玄德穿越到明朝末年,单靠卖席,估计也只有饿死一条路可走。

    一天没有吃饭,身上虚虚的,竟没有一个着落。

    天气又热,灌了一肚子水,一走起来,腹中全是咕咚水响。

    刚走不了两步路,就看到姐姐匆忙走来:“阿弟,这个给你。”

    说着就将两张饼子塞到孙元手头,饼子还是热的,显然刚烙没多久,然后一脸愧疚地说:“阿弟,姐没本事,帮不了你。还有,你姐夫也是穷怕了,将钱看得极紧,你也不要怪他。回去对娘说……就说,我挺想她的……”

    孙元心中感动:“知道了,其实,家里还有点钱,你不要担心的。这次来借钱,我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见你,看到姐姐,我也好放心。”

    “阿弟放心,姐姐过得很好。”说着话,孙小花眼泪就下来了。

    “哈哈,哭什么,咱们姐弟两人这么多年没见面,今天见到了人,那可是喜事啊。等过上几天,完了赋税,我再寻个机会来看你,走了!”

    孙元将饼子塞进坏里,高昂着头,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这个时候,内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高亢地响起来:一定要发迹,无论如何,如此才能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人。

    而要想在这个世界发迹,显然只有做官一条路可走。

    先前刚进如皋城的时候,孙元还曾经想过,如果能够在这个地方平静地过上一世,也算是一种幸福。

    可眼前的贫穷,身边亲人的处境,却让他无发淡定。

    更何况,朝廷的赋税马上就要开征。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自己将全年的收入填进去都不够。不要说明朝,在任何一个年代任何一个政府,对于敢于逃税之人都会辣手无情。牵牛揭瓦都算是轻的,搞不好,还会直接抓进监狱,罚做苦役。

    而且,那冒成不就是想靠着国家这个暴力机器,逼我将那三亩水田送给他吗?

    他又是保正,直接管辖着手下一百户人家的税收,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会放过吗?

    “孙元啊孙元,不管你将来有什么志向,目前这道坎却是必须要过的。”

    “至于怎么过,得好生思量。难不成,我读了这么多书,研究了那么多年军史,都是白费?”

    吃了两张饼子之后,身上也有了力气,这一路走得飞快,黄昏时分,终于回到村庄。

    还没进村子,就看到村口站着许多人,正乱糟糟地说着什么。

    见孙元回来,立即就有一群小孩子跑过来,大声喊:“孙元,孙元,快去看哟,你娘被人打了。”

10。第10章 人善被人欺

    “打了?”孙元一把抓住那个为首向自己报信的那个小孩子:“谁把我娘给打了?”

    那孩子显然被孙元面上的狰狞给吓住了,顿时呆住。

    孙元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劲大了些,松开他,压下心头急噪,柔声道:“快说,快说。”

    那孩子才道:“先前冒成带着两个衙门的差役过来收税,你娘没钱给,冒成就下手抄家,说是要寻你家水田的田契抵税。你娘急了眼,然后就打起来了。”

    “好个冒成。”孙元松开那孩子,大步朝自己家跑去,一边跑心中有怒火腾腾涌起。

    昨天冒成就跑过来威胁过自己,让孙家将那三亩地寄到他的名下。两人话不投机,顿时翻了脸。

    说句实在话,孙元当时还没将这个冒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小人,根本就不值得费心思。

    却不想,这厮动作倒是快,今日就带着衙役上门来胁迫母亲了。

    孙元心中一阵自责:孙元啊孙元,你还是拿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古人。三亩水田对前世的你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在物质生活极不发达的古代,这却是值得让人大流口水。

    的确,江南地区都是水田,土地肥沃,可以说插下去一根棍子过不了几天就能发芽。不过,随着朝廷赋税的进一步加重,大量农民破产,将土地依附到世家大族名下。能够拥有自己土地的小自耕农并不多,尤其是孙元家三亩地又种的是席草。

    种这种经济作物和种普通稻谷只插秧的时候需要施一道肥,平日就不用管理不同,需要不间断的大水大肥养着。经过这几年母亲的经营,三亩地黑油油的肥力十足。

    孙家就孙元这一根独苗,又是外来户,家里有这么三亩地,自然要引起别人的觊觎。

    如今明朝的赋税制度一团混乱,而且,政权不下县,如支差支粮这种事情一般都由地方士绅或者里长保正一手包办。

    那冒成对这三亩的水田动了心思,今日就勾结衙役对孙家下手了。

    孙元和母亲这几日想的就是尽快将席子卖出去,得了钱要交纳赋税,本以为再过得几日,就能将国税凑够,却不想冒成根本就不给孙家机会。

    而且,看现在的行情,要想将席子都买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他这一跑,村子里其他人跟着跑来看人闹。

    跑了几步,孙元才发现自己还扛着那二十张席子。

    孙元心中一怒,将两捆席子扔到地上,只将扁担抽了出来。

    家里的小院子里也挤满了人,里面传来光当光当的响声,不断有乱七八糟的物件从屋里扔出来。

    然后是冒成愤怒的声音:“孙李氏,地契呢,地契呢,交出来!”

    “让开,让开!”孙元大喝一声,冲了进去。

    见孙元回来,看热闹的人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

    沿着通道看过去,孙成的双目直欲喷出火来。

    却见人群中母亲的额头上带着青肿,趴在地上,死死地用手护在胸前。

    而冒成则一边怒骂,一边伸脚去踹。

    母亲哀求道:“保正,宽限一日吧。”

    “宽限什么,就算宽限一日,你就有钱给我?告诉你,今年你家的税合一起是五两。怎么,交不起?你将地寄到我名下,那税自有我去完,你就不用操心了?”

    孙元一听,抽了一口冷气。去年自家的赋税也不过是一两,今年怎么成五两了?

    显然是那冒成信口胡说,威逼母亲,也好夺取孙家的家产。

    屋中满是翻箱捣柜的声音,显然是县里来的衙役正在翻找值钱的东西。

    至于其他人,虽然都面带怜悯,却只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热闹,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劝。

    其实这事也可以理解,首先,这十里八乡都姓冒,和冒成属于一个祠堂。中国古代的农村说穿了就是一个宗族社会,地方上若是有了事情,得先由宗族裁决。实在处置不下来,这才交到县衙。

    冒成在族中的辈分本高,在祠堂里也有位置。而且,他又是这一片的保正。

    孙元本是外姓,族里也没什么人。

    帮亲不帮理,村中的人又畏惧冒成的势力,虽然心中不忍,却没有一个人出言相劝。

    实际上,孙元也没想过村里的其他人帮忙。农民胆子都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将他们逼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反抗。孙元也没指望过他们,更别说今天这里还来了衙役。

    看到母亲被人一脚脚踢在身上,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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