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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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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一支粮队,这么多人,每天的吃喝开销都是一笔大数字,落到谁的头上都是招架不住。

    不过,孙元本就打算在凤阳呆到正月十五,梁大使若是真要这样报复,却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39。第39章 三条尾巴

    三个小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孙元忍不住想笑。

    周武见孙元一脸幸灾乐祸,大怒,捏紧拳头,将牙关咬得咯吱响:“你这鸟娘人胡乱说话,惹恼了梁大使,秋粮入不了库不打紧,害得爷爷要陪你勾留在凤阳……”

    话还没有说完,先前在梁仲面前还一脸憨厚的孙元突然挺直腰杆,冷冷地反问:“爷爷,你充谁的爷爷?”

    这一问,孙元眼睛里尽是锐利的光芒,瞳孔依然收缩成一点,如同锥子一般刺来。

    周武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半月时间,孙元的就粗壮了一圈,个头也高了不少。又想起当初在如皋时,自己和江十三、冒成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的情形,心中却是惧了,忍不住后退一步,将手放在刀柄上。

    大叫:“你想干什么,孙元,休要猖狂!”

    江十三和冒成也惊得同时后退了一步,同时喊:“孙元不要乱来!”

    孙元哈哈大笑着指着三人骂倒:“你三人的心思别当我孙元不知道,这几船秋粮从如皋到凤阳,一百来号人一路吃过来,还能剩得几个。真要入库了,我孙元还不平白摊上一个亏空的罪名,你等还有你们背后的那个雷泰还真别当我孙元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咱们已经得罪了梁大使,看来三五日之内这批白米是交不了差的。”

    听到孙元的笑声,三人的面色就变了。

    “怎么,你们着急了,我也急啊!”孙元继续笑道:“如果三位兄弟真急着回家,我倒有个法子。”

    冒成三角眼一闪,忍不住问:“什么法子?”

    孙元:“这事好办啊,我看那梁大人的面相却是个爱财之人,你们送点钱过去打点打点,引得他高兴了,这差事不就成了?不过啊,我看这个梁大使气派颇大,比咱们县尊都还威风。怕不是三五十两就能弄妥的,说不好得百两之巨。如果你们愿意私人掏腰包,我却是不反对。不过,有一点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

    大笑声中,孙元却已去得远了。

    看着孙元扬长而去的背影,冒成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江十三才小心地对冒成道:“冒兄弟,看情形这个姓孙的好象已经醒过神来,知道这次来凤阳就是一条死路。”

    还没等冒成回答,周武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废话,这么多人一路吃喝都要由孙元度支。就算那姓孙的是个傻子,可白花花的米粮见天从手中泼出去,也该明白些什么了。况且,这厮还能读书识字,甚至还做了县尊的学生,也是个机灵人。”

    江十三傻了眼:“这可如何是好,那姓孙的已经看破小县尊设的局,怎肯坐以待毙。”

    周武冷笑:“他不低头受死还能如何?”

    江十三:“怕就怕这小子逃了,如今北方乱成一团,他若往北去,怎么还真拿他没个着落。”

    周武一呆:“如果……如果这小子真不管不顾地逃了,咱们回去之后如何向衙门交差?”想到这事的后果,他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他刚才被衙役打得浑身是伤,汗水一接触伤口,火辣辣地疼。

    “二位哥哥也不用担心,说来也怪,这个孙元以前是个无行的泼皮。可上次被人打破脑袋,在床上躺了半月之后,性子大变,好象一下子醒事了,对他母亲也孝顺得很。他若是北逃,他娘在老家又该怎么活下去。所以,我笃定孙元不会逃跑的。”冒成忙安慰二人。

    周武:“这鸟人以前就是个泼皮,性命交关,保不准他犯了混不吝的性子。”

    江十三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不成,咱们得将他给盯紧了。”

    “你们不用担心。”冒成得意地一笑:“我可是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不,应该是小县尊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从如皋出来的时候,县里给姓孙的开具的路引一直放在我手头。你们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中都凤阳,到处都是兵。孙元若是想逃,最多一百里,就会被人逮捕下狱。没有路引,他却是寸步难行。”

    听他这么说,周、江二人同时松了一口大气,连声赞道,小县尊高明。

    冒成又道:“不过,这几日咱们也不能闲着,还是江十三兄弟说得对,得将他给看好了,防止这厮狗急跳墙。还有,咱们还得催他每日去户部凤阳官署尽快将那差使给办了。”

    周武和江十三连连点头,可一想到刚才孙元的模样,又想起以前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心中突然有些畏惧起来。

    从如皋出来之后,孙元一直都躲在船舱里,显得很是低调。倒叫这两人忘记了他以前的厉害,今日孙元突然翻脸,二人才意识到这小子本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觉头皮发麻。

    孙元故意和户部凤阳官署的梁大使闹僵,秋粮自然没人接收。

    回到码头之后,孙元又找先前那几个军士,说明情由,就问他们找了个地方,将粮船靠了岸,让民夫和船夫安歇下来。

    也就是说,在二十天的时间里,孙元和众人将以船为家。

    差使没有办成,民夫们都有些失望。不过,孙元却是大方,立即拿出银子来,一人发了一钱,说是好不容易来凤阳一趟,就这么回去岂不很亏。预支大家一点脚力钱,大家先去城里玩玩,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否则,将来别人问起凤阳究竟是什么情形,咱们也没办法回答不是?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拜恶劣的交通条件所赐,古人的活动范围都小,很多人一辈子都只呆在一座村子里,甚至连州府邸都没有去过。又看到现钱,心中便高兴起来。立即换上干净衣裳,三三两连相互邀约着进城游玩去了。

    凤阳城颇大,又是皇陵,又是皇兴寺,旅游景点很多,不是三五日就玩得过来的。

    孙元安顿好手下,正琢磨着该如何同那梁大使搭上线,冒成三人就来催,让他快些将差使办完。

    孙元如今算是同这三个小人彻底翻了脸,自不将他们放在心上。

    磨蹭了一日,第三天又在城中逛了逛,看日头差不多了,才逍逍遥遥地去了户部凤阳官署,但人家已经下班了,让明日再来。

    次日,又在城中逛,再去官署时,梁大使听说是如皋来的秋粮,气就不打一出来,直接叫人将孙元等人赶了出去。

    接下来几日,无论冒成等三人如何求见,衙门里只来说大使出去公干了,叫他们等着。

    看来孙元差得没错,这个梁大使是彻底将如皋粮队给恨上了,准备晾他们十天半月。

    这却正中了孙元的下怀,当然,看到冒成等人一脸的灰败,孙元心中也是暗爽。

    孙元还没想到该如何同梁大使搭上线,而冒成三人虽然不敢对自己粗声大气,这这三条尾巴整天跟在自己的身后也烦人,关键是不好办事。自己这次来凤阳,除了要度过那个危局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将船上的粮食都换成现金。等到农民军一进城,立即办好堪合,带了钱回如皋。

    只要有钱在手,就可以在江南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迎接即将到来的乱世。

    孙元就琢磨着该如何将这三人给甩了。

40。第40章 谈妥生意

    想到这里,孙元突然勤奋起来,每日卯时就起床,主动地叫醒睡眼惺忪的冒成等人顶风冒雪去户部凤阳官署问事。

    不出意料,自然是吃了闭门羹。

    孙元也不着急,就站在大门口等着。等到日上三杆,还不回船,就在城中乱逛。要么问问米价,要么问问市场行情,一副南方商贾模样。

    要逛到天黑才回去,每日的脚程加起来超过二十里路。

    这年的大年三十夜他也是和民夫们在粮船上过的,眼见着已经在凤阳呆了十日,时间已经到了崇祯八年正月初五。离张献忠、高迎祥入凤阳只剩十天。

    冒成三人成天跟在他身后,直走得筋骨酥软。又发现姓孙的小子每日在各家店铺里进进出出,也不买东西,只问价格,天一黑就准时回船倒头便睡,心中逐渐地就失去了警惕。

    这三人在如皋城中本就是懒散惯了的人,又想到孙元的路引就揣在冒成怀里,也不怕他逃跑,接下来也懒得在跟踪孙元,自去吃酒游了。好不容易来中都一趟,怎么着也得好好玩玩。

    见摆脱了三条尾巴,孙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一阵子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不但将凤阳城中的个大米铺看了个遍,也初步掌握了当地的米价。

    说起来,凤阳因为是明朝的中都,又居于淮河边上,有水运便利,联络东南和北面的河南,加上这里又有那么多守陵军卫和各大衙门,城市非常繁荣。

    正月十五那天,农民军进攻凤阳,除了要来掘朱家的龙脉,造成极大的政治影响之外,未必没有取城中物质补给的想法。

    要知道如今的河南仗打得正热闹,已是糜烂一片,农民军人又多,就地补给异常困难。

    繁华的都市因为物资流通顺畅,按说物价都不贵。但凤阳却是个例外,因为河南那边已经彻底烂掉,一应物资都要由于徐州和凤阳这两条线补给,作为一个中转站,这里的物价想不蹭蹭往上冲都难。

    而且,凤阳又处于黄泛区,出了城,满眼都是一片黄沙和盐碱地,贫困得令人发指。

    据史料记载,崇祯四年十一月,南京礼部侍郎钱士升在祭祀凤阳皇陵之后曾给朝廷上书禀告当地的萧条景象:“凤阳号称帝乡,但一入其境,只见土地多荒,庐舍寥落,一望萧然。究其原因,是因为凤阳土地多贫瘠,在江北属下下之郡。一遇灾荒,百姓往往向外逃荒。而走掉的那部分百姓的赋税就须让流在本地的人承担。如此恶性循环,结果自然是户口越来越少,荒地越来越多……”

    崇祯四年天下还算安稳,凤阳就已经是那般模样,更别说现在。从崇祯初年到现在,淮河已经泛滥过好几次,加上河南又受了兵灾,大量人口流入城中讨生活,也进一步推高了当地的生活成本。

    就孙元所调查得知,凤阳的米价比起如皋,却是要贵上五成。

    了解到这一点,孙元心中暗自欢喜,叫了一声:这次来凤阳真是值了,真可谓是足够的风险才能带来足够的利润。只要将手头的秋粮抛出去,这一百多民夫和船夫的运费都赚回来了!

    既然这三个鸟人不在跟来,正好去找个米铺将生意谈好,等到正月十五那天,就将粮食买出,揣了钱自回如皋生发。

    至于将秋粮卖给谁,这其中还有许多讲究。首先,米铺的规模不能太小,太小,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吃不了这么多货。其次,最好能够有点官方背景,也只有在官府有人的,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收购秋粮。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和市场调研,孙元已经选定了目标,就是鼓楼街一家叫管家商号的米行。

    鼓楼管家商号位于离码头不远的内河,到时候装卸粮食也方便。

    这家米铺的生意做得颇大,规模在城中也算是能够排进前十名的。最妙的是,管家老板管定成乃是标准的商贾,士农工商,商人乃是四民之末,和其他商号的老板不同,管老板社会地位低微,就是一个标准的贱民。而能够以贱民身份在凤阳这种龙兴之地将生意做到这么大,此人想必也有些手段,在官府中会没有人吗?

    在商言利,等到孙元找到管老板,将自己有一万石南米将要出手的消息一说,管老板眼睛就是一亮。然后就玩味地看着孙元,道:“孙相公,一万石白米,且都是是上好的江南大米。小老儿也算是凤阳城中米行中的熟手,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批粮食进城呢?”

    管家商号的大厅颇大,正好面对着内河,在商号自家的码头上还停着不少船只,有民夫忙碌地装卸着货物。

    显然,管老板也动了疑心,用手轻轻地捏着茶杯盖碗,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倒是十天前扬州有一批秋粮解运到凤阳,孙相公你说得不会就是那一批吧?”

    孙元:“管老板你也别管我的粮食从何而来,反正到时候少不了你一粒。”

    管老板摇头:“对不住,我可是一个正经商贾,来历不明白的东西可不敢收。再说,小老儿小本经营,可吃不进去那么多货,孙相公你还是请吧!”

    说着,就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肢势。

    管老板的担忧,孙元自然理解。不过,商人言利,只要有合适的好处,也不难说服他。而且,刚才他看得明白,自己刚说手头有一万石粮食的时候,这个管老板眼睛就是一亮。之所以做出送客的姿态,不外是想压自己的价。

    恩,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在这十天的时间内将货卖出去,否则可就都要砸在手里了,适当的让步也是必须的。

    孙元就笑了笑:“管老板你也别忙着送客,如今的凤阳物价腾贵,这白米比起江南来却是要贵上五成。这样,我就在进价的基础上给你加上四成好了。”

    见孙元一下子让出了一成的利,管老板眼睛又不为人知地一闪,但还是不住摇头:“还是那句话,来历不明白的东西,小老儿可不敢收。”

    “那我就再让一成,在江南米价的基础上加三成好了,谁叫我们一见投缘呢!”孙元笑了笑,道:“不过,我只要现银。不,都折合成黄金。管老板,我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若你还不答应,那我只有去别家看看了。”

    开玩笑,一万石粮食若都变卖成白银,那可就是好几千两。到时候,背着这么多银子还怎么逃命?如今的金银兑换价格是十比一,一二百两黄金,一个背篼就背走了。

    见孙元有离开的架势,而且他一开口就又让出了一成利。如果将这一万石粮拿到手,转手一卖,那可就是上千两银子的利润。财帛动人心,到手的利润如何能够让他生了翅膀飞走?

    管老板忙一伸手拦住孙元,不住赔礼:“孙相公既然有如此诚意,小老儿若还赶你走,那就是不知礼数,传了出去,还不叫同行笑话。可是,口说无凭,你说你有一万石上好白米,可小老儿又没见着货,这生意可没办法谈啊?”

    见管老板前倨后恭,孙元心中好笑:“我的船还在路上,你放心好了,正月十四一准到,到时候,你准备好黄金就是了。反正,见伙给钱,你又没有任何风险,又怕什么?”

    “恩,就依孙相公。”管老板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商号里只有白银,这么多黄金兑换起来是得花些日子,正月十四正好。”

    孙元一拱手:“如此,咱们就说好了,正月十四那天,午饭之后你派人来码头寻我。”

    当着泉水凼那么多民夫和冒成三个贼子的面是不方便卸货,这事得提前布置,将他们引开才行。

    孙元心中已经有了主张,既然生意已经说好,他也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管家码头突然有人惊叫一声:“费头儿,我刚才在路上碰到那韶公子又来了,说是不答应他说的那事,就要放咱们的血!”听口音甚是古怪,好象是北地人。

    又有人喊:“他娘个屁,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操家伙,叫那瘟生看看咱们河东男儿的血性!”同样是北地腔调。

    河东,那不就是山西吗?

    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汉子,大约有二十来人,手中要么提着一根木棍,要么操着菜刀,往那里一站,一个个看起来都剽悍凶狠。

    孙元心中一动,暗暗称奇:“这群人还真是古怪,不像是普通脚夫啊!”

    这一留神,就发现不对。这二十来人都身着短衫,露出匀称的肌肉。一般民夫和农民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身上的肌肉也颇发达。可身材多少都有些走型,比如肩膀就很宽厚,小腿肌肉也发达,但因为经常负重,腿都比较短。可这群人体形比例恰当,最最让人心中生疑的是,他们一个个身上还带着陈年伤疤。提着家伙在码头上一站,有意无意地结成一个阵势,将中心那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簇拥在垓心。显然,这个中年汉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费头儿了。

    “难道这群人以前当过兵?”孙元突然来了兴趣,也不急着离开,就站在门口看热闹。

41。第41章 胭脂虎

    看到脚夫们都亮出了家伙,管老板立即变了脸色,以常人所没有的矫健跑出厅堂,大叫:“别动手,别动手,他娘的你们都别动手。”

    这个时候,护在那个费头儿身边的几个青年同时大骂:“东家,你也别劝,那胭脂虎韶大虫直他娘可恶,如今都欺到咱们头上来,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咱们河东没人了?”

    管老板大怒,呸一声将一口唾沫吐过去:“张口闭口河东人,也就是值不了一文钱的杀坯侉子。你们河东人还了不起了,怎么在渑池、新安被贼军杀得溃不成军,你们若是汉子,就该在河南厮杀,怎么反逃到凤阳来了。一群逃兵,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谈血性。”

    听到他的挖苦,二十多条河南汉子同时一阵喧哗。

    孙元“哦”一声,心道:果然是当过兵的,从河南那边逃来的。想来应该是正规的边军,搞不好还是太原或者宣、大镇的主力战兵。

    管老板:“怎么,你们还想在我面前耍横,是不是醋喝多了,将心窍糇出毛病来?没有我菩萨心肠,让你们在我家码头扛活,你们一个个喝西北风去吧?费洪。”

    听到他这一声吗,那个叫费头儿的人忙是一拱手:“东家你叫我呢?”这人生得倒是雄壮,只不过满面的苦楚,说起话来也是低声下气。

    管老板用手指着费洪:“费洪你听好了,韶公子不是你惹得起也不是我惹得起的,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吗?”

    “东家,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和胭脂虎韶公子究竟有什么过节,我不管。但只一条,不能牵扯到我,你现在毕竟是我管家商号的脚夫,等下韶公子过来找你麻烦,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是你活不成了,就连我也少不了麻烦。你明白吗?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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