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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楼放下她的手腕,安慰道:“已经好了,夫人也常下床走走,对身体好,有些是命里注定,焉知非福?但忧思忧虑始终对身体伤害大,现在养身子最重要,适才刘夫人也念着你的身子,夫人是聪明人,知道孰轻孰重。”
刘氏苦笑,这些天她怎么想不明白?注定了的,她又何须在想?现下母亲是咬定了和离,即便不和离,她也要活得好好的给母亲撑腰!
“我想得可明白了,”刘氏笑道,“我哥哥都从南域赶回来,都是因为我,甚至嫂子有了二胎,都不敢回来,怕伤我的心,有家人,我又怕什么。”
“大姐姐能想明白最好,什么人都比不得自己和家人重要,还有父亲和我给大姐姐撑腰呢,那个沈姨娘,我娘可没给她好过!”刘雁菱用帕子掩嘴笑,详细地说着在自家那沈姨娘的难过之处,偶尔说起两个幼弟调皮地捉弄她,乐得两个丫鬟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所以啊,”刘雁菱喝口茶,眉飞色舞道:“那沈姨娘一个月没睡好觉,眼底下不仅青黑得骇人,而且还挂了两个大水袋,我二弟整天围着她叫女鬼呢。”
“哈哈,那两个调皮鬼,都是你带出来的!”刘氏也笑得抹眼泪,直捂着肚子说不行了。
刘雁菱是个活脱性子,能动能静,说话讨喜得体,这屋子里的气氛融洽极了,镜楼看了她一眼,刘雁菱也倒不退缩,冲着她做了个鬼脸,镜楼兀自纳闷着,难道刚才那感觉是她的错觉?这姑娘性子极好,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刘氏平日也与她关系不错的样子。
一个小丫鬟在中堂外报了声,说是将军来了,整个屋子又瞬间冷了下来。
镜楼掩着面纱,又与江令辰打过几次交道,不急着回避,但是刘雁菱是个尚未出阁闺女,还是要回避下,急匆匆地走到后房门处,她的丫鬟也跟着去了。就一会,江令辰一掀毡帘,夹杂着些许雪花走了进来,脸色绷紧,后面跟着一个藏青色斗篷的身影。
“老夫人!”晚丛惊讶地叫了一声,将拉着晚云跪下。
镜楼也站起来,看到了那老夫人身后两道艳红的身影,香影环鬓,身姿绰绰,虽然穿着厚重,但是依旧看起来很是吸引人。
这两个是姨娘?
眉毛一挑,镜楼福了福身,看向那两个无动于衷的姨娘,江令辰只是急忙走向脸色黑沉的刘氏,镜楼一退后,小蝶跟着行礼后眨着大眼睛,收到镜楼的颜色,立刻咋呼开了。
“啊呀,大人,这两位是大夫人的弟媳吗?真是……真真是好风姿,怎么不给大嫂见礼呢?”
弟媳?
镜楼满意地点头,小蝶真是一张好利嘴。
江老夫人已经退下了藏青色袍子,听到这话,原本慈眉善目的脸一变,恶狠狠地瞪着小蝶,喝道:“那张刁奴,主子没说话,一个丫头插什么嘴!”
“那这两位是?也不见行礼问安,难不成是皇都来的贵人?请老夫人恕罪,瑾瑜来长平不久,眼拙的很。”镜楼慢里斯条地开口,完全不提小蝶。
江老夫人一听瑾瑜名讳,眼皮一跳,这个女子不仅有长平王做靠山,自身实力更是惊人,还未有战事,却已是凶名在外,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听说这女子与刘氏关系不错,江老夫人衡量了一下,吩咐两个姨娘行礼。
那两个花枝招展的姨娘也倒是心甘情愿地行了礼,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让镜楼更感觉到这两人的危险。虽然别人的家事不容她置啄,可是这老虔婆大过年的还不让儿媳好过,带着妾室上门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距离镜楼最近的花瓶里盛满了水,她的眸子动了动,又看了看小蝶,从香囊里掏出几个银角子来,走近那两个姨娘,笑着说:“两位姨娘突然前来,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好打赏的,这两个银角子拿去把玩便是。”
银角子,江老夫人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长平王府还真是小家子气!这一瞬间这么想,但是下一瞬间,江老夫人的脸面完全僵住。
正待两位姨娘伸手来接,镜楼手上的银角子一翻,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几枚银角子以及其刁钻的角度袭向两人,感觉到脸上钻心的痛楚时,这两位姨娘已经是血流满面,哭喊着瘫倒在地上。
小蝶感觉镜楼动了怒,立刻上前来大声呵斥:“你这两个妾也太不识礼数,大人给你上次,连头也不低,不怪大人给你写苦头吃!”
的确,这两人估摸是在将军府大摇大摆惯了,接镜楼的银角子只伸了手,连头也不屑低下,让镜楼毁了这两人的脸面更添了便利,小蝶及时站出来,把责任全部推卸到妾室的无礼上,就算是江老夫人气极,也没理由怪罪镜楼。在这个时代,妾室的地位低到连猪狗都不如,妾室无礼几乎是杖毙的罪过,传出去,镜楼只毁了两人颜面,已经是恩德了,更何况在人家长平的地头,江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让人把两个满脸是血的姨娘带了下去,稍微拭干净后发现那几个银角子居然是直接嵌进两人的脸皮,心里更是一个寒噤。
这手段,果然……
偏偏这两个还是妾室,江老夫人更是气苦,妾就是妾,扶不上墙的烂泥,连带她也跟着受气,却又不得较真,要是让别人知道她为了两个妾跟长平王府杠上,家里原先睁只眼闭只眼的族伯们哪里会放过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刘氏,要不是这个女人在家里看着柔弱,没想到回了家就有了底气似的。
“我说大媳妇,你也回娘家有段时间了,今儿我就是想亲自来接你回安积,你到底是出嫁的女儿,等过了十五,我们就启程。”完全没有商量的语气。
江令辰是个火爆脾气,之前是看在她是亲娘的面上,听到这话,火气更是压不住,冷哼一声,道:“娘还是带那两个姨娘回去养养,思菱的身子还没好,不宜跋涉。”
“哼!”江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她那破身子养了也没用!生不出就是生不出,别赖在娘家碍眼,要是背后有了风言风语,我江家就……”
刘夫人被二小姐刘雁菱扶着进来,打断了江老夫人的话。
“就什么?你江家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思菱!”
“你……”江老夫人手一指,没敢继续说,这个亲家的嘴上功夫她是见识过的,自己的儿子媳妇和小辈都在,没拉下这个脸来吵架。
刘夫人急忙走向脸色煞白的女儿,推开将刘氏紧紧抱着的江令辰,“思菱,不要担心,娘会帮你讨回公道,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安慰了好一会,转头感激地对镜楼说:“瑾瑜大人,让您见笑了,这等家丑也不敢外传,让雁菱陪着去我那院子吃点心吧,今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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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去赶双十一了吧,很荣幸的是阿页也在双十一大军里,晚上十二点阿页与你们同在!
七十一 中伤
镜楼点头,小蝶行了礼,两人便跟着刘雁菱出了门,外头冷冽的空气让镜楼一瞬间清醒了些,刚才自己做的,确实有些僭越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而刘夫人的意思她也知道,这两个妾室一直是刘氏的心头刺,今儿有外人替她拔去了,刘夫人也是极为感激的,现在那两家人,应该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
“适才我去找三伯母时,她听闻大人替大姐姐出头教训了那两个妾,心里是万分感激的,可是,若是因此牵连了大人和世子,伯母定会自责,今日之事,她不会累及大人的。”刘雁菱跟在身后小声地解释着。
镜楼点头,“这些我都懂得,难为刘夫人一片苦心了。”
正快要到刘夫人的院子时,一个眼生的嬷嬷扯着一个青色的身影疾走,后面还有人在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下人围观,刘雁菱自然也看见了,娇俏的脸上流露出愤怒来,大喝斥道:“在主人家拉拉扯扯,成什么样!你家主子没教过你规矩吗!”
那老嬷嬷一听,竟然也梗着脖子不理睬,气得刘雁菱满脸通红,镜楼上前拍了两下,定睛一看,倒是愣了,这青色略显清瘦的人儿,不就是沐璇!?此时沐璇正被这个老奴拉住,一边的妙儿没有什么功夫,被几个丫鬟挡住,急的不行,镜楼依稀听见妙儿叫骂的声音,一向宽和的妙儿也骂人?
沐璇的小身板完全不是粗壮嬷嬷的对手,眼看两方剑拔弩张,刘雁菱也见没人听自己的话,正着急时,那道红棕色的身影已经窜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几个丫鬟和老嬷嬷已经倒下**。
“大人,你来了!”妙儿大叫,甩开那个呆愣的丫鬟,兴匆匆地跑上来。
镜楼托了一把险些滑到的妙儿,看着脸色臭得可以的沐璇。
“只是怎么回事?”
沐璇冷哼一声,踢了那老嬷嬷一脚,道:“贱妇!”
哎呦喂……镜楼瞪大了眼,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沐璇骂人,饶是从前周嬷嬷常来欺压她们,沐璇也冷着脸不说话。
“回禀大人,是这样……”妙儿立刻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那两个姨娘满脸是血,要找大夫,偏偏其中一个还是这老嬷嬷的亲女儿,大夫也不找,直接派人找了最有名的医仙来,说是刘大小姐病危,刘氏一直是沐璇的病人,互相也处得不错,一听病危,立刻提了医箱赶过来。到了刘府,却发现方向不是刘氏的院子,沐璇对刘氏的院子极为熟悉,妙儿就更不用说了,两人一见方向不对,便起了疑心,再三询问,老嬷嬷连番地推脱,还是旁边一个小丫头不小心说漏了嘴。一听自己被骗了,沐璇死硬的脾气上来,怎么也不肯去,这老嬷嬷是求爷爷告奶奶,软的不行,就直接来了硬的,两方于是拉扯开来。
“将军府的规矩还真是不一样,”刘雁菱冷笑道,“两个妾而已,还得请动医仙大人,用主母的名讳,这是将主母置于何地!!”
老嬷嬷一俯身,战战兢兢地不说话,其他小丫头更是有被吓得啜泣。
“沐璇,既然来了,咱们就去看一场好戏。”镜楼拍拍冷着脸的沐璇,调皮地朝她眨眨眼,沐璇则是略带怨念地瞅了她一眼,又捏了她一把,这才换了脸色带着妙儿去刘氏的院子。
“二小姐,你带些人,把这老奴和两个姨娘带到夫人那儿去,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弄清楚的为好。”镜楼对刘雁菱说道,眼尖地发现有些机灵的下人已经跑去报信,还有一个总管摸样的人上前来请刘雁菱吩咐。
刘雁菱刚才一惊之下看着镜楼镇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还是按照她的话去做了,而镜楼看向刘氏的院子,这次老母亲都寻来了,江令辰也应该下定决心了吧,或者他早已明白?
不过等到镜楼等人款款赶到,刘氏的闺房已是乱成一片,女子的尖叫声,老妇的嚎叫,啜泣声怒吼声,好不热闹。
镜楼和刘雁菱对望一样,也不等通报,直接掀了帘子走进去,果然,那老嬷嬷比她们动作更快,已经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其中一个姨娘洗净了脸,不顾伤痛,呜呜咽咽地哭,江老夫人则是气的哆嗦,直指着刘氏痛骂,难听地让刘夫人跳脚,也毫不客气地骂回去,江令辰抱着默默垂泪的刘氏,沉着脸不说话。
真是个孝子啊,镜楼嗤笑一声。
“全部给本军住口!”
镜楼这一吼带上了浑厚的内力,所有人都一瞬脑子空白,场面也安静了下来,跪着的老嬷嬷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镜楼一个闪身,点住江老夫人的穴道,看着这华贵的中年妇人干瞪眼,心里竟一阵畅快。
“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你们家这些破事,连我一个外人都看明白了,自己怎么就捋不顺?大将军,你能带领这几万人的军队,家里才多少人,你就为了一个‘孝’字,不顾自己妻子,就为了成全你的孝义!?”
什么?所有人,包括刘氏也睁着泪目,傻傻地看着他。
江令辰一愣,难堪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妻子,有看看怒目圆瞪的母亲,原本稍有柔软的心,又冷硬起来。
“本将不知大人所说何事,不管外头……”
“住口!”镜楼大喝一声,连沐璇都有些惊讶,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自然是知道了这一切,自然也知道,你江家到底欠了大小姐多少!”
这?!
刘夫人直起身来,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您快些说。”
“大人?”刘氏也睁开泪目,迷茫着望着她
看着刘氏娇弱,江令辰一阵苦涩。
“你就要问这江老夫人了,”镜楼冷笑,“愚钝固执,偏听偏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相信这几个下人,但是不管你听到有任何关于大小姐的谣言,也应该着重打听,只要打听就知道,刘家的姨娘四处散播谣言诋毁大小姐的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所有长平百姓都知晓,怎么你江老夫人就信得五体投地?不接纳也就算了,还给自己儿媳下药,导致她终生无法受孕,放纵两个妾室对她肆意凌辱,整个江家都瞧不起她,就仅仅只为了一个谣言?或者,你这老妇见不得儿子与媳妇恩爱,这等歹心……”
“够了!”江令辰怒喝,婆婆见不得儿媳与儿子恩爱,是等同于乱仑的罪过,虽然不至于问罪,但是这名声一旦出去,整个家族的儿子都得不到好姻缘的!镜楼的话,着实像一记重锤,竟让江令辰感到毫无招架之力。
“我不知道你跟你的家族你的母亲有多少利益的纠葛,我只知道,你为了那些放弃自己的妻子,还落得如此下场,你不配为夫,也活该你无子!”
江老夫人气得又是一阵哆嗦,江令辰急忙过去为她解穴,替她顺气。
江老夫人原本想要发作,可是儿子的表情她不是没看见,自己纵横后宅多少年,怎么不知道其中还有弯弯绕绕?
被人点穴和呵斥的耻辱,江老夫人也不是什么没心机的人,这个长平王世子手下第一人,袒护刘家的心思无疑,自己若是再像之前那样,那两个妾室脸上紧紧嵌着的银角子,心里一阵发寒。最后那一阵指责,她不是没有听过下人议论,人人都说她爱子过度,以至于二儿子说亲也十分困难,那这一切。
想了许久,江老夫人涩涩地开口问,但她是问刘夫人。
“刘夫人,你的女人,是否在婚前失贞?”
刘夫人一听,立刻站起来,几乎是咆哮着说:“没有没有!你这老虔婆没见着元帕!!你如此诋毁我儿,不怕报应!”
听着刘夫人辱骂,江老夫人也倒忍住了,继续问:“那刘氏在出嫁前,是否与几个书生有所纠缠,又数次怀孕堕胎,闹的满城风雨?”
刘夫人这回真是气着了,冷笑几声,“满城风雨?您老倒是去城里问问,若是有人说我刘氏女儿不守妇道,我刘顾氏遭天打雷劈,下地狱永不得翻身!”
江老夫人一震,眼神复杂,转头对着刘氏又问:“你当年说,那些留言全是你那姨娘恶意中伤,最后都被你和你娘化解,可是真?”
刘氏看她,又看看江令辰,低声说:“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们,不也都没有信?”说完,凄然地笑笑,“反正,你们是没信我。”
江老夫人沉默了一会,问镜楼:“你说,我下药,使得刘氏终身不孕,难道不是落胎数次导致不孕?”
“你!”刘夫人指着江老夫人,气得指尖发抖。
镜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些我说的不足信,让道姑娘说吧,江老夫人还不认识,这是我长平医者道姑娘,百姓都称为医仙,师承神医。”
沐璇上前,像是对众人视若无睹,上前如同平时诊脉一般,有看看刘氏脸色,说:“刘大小姐中的毒也不算是毒,是一种调理身体的药物,平日里都称为天葵散,少用是药,多用是毒,若是加上用药时操劳异常,则会不孕,因为刘大小姐操劳中还忧思过甚,身体虚弱得厉害,若不是我连续替她扎针数月,命在不在,我都不敢保证。”
“什么?!”江老夫人惊声尖叫,“不可能,我你给她找的大夫都说她落胎数次导致不孕……明明……”
七十二 家事闲事
沐璇轻忽地哼了一声,“若是我诊错,天打雷劈。”
江老夫人一噎,看了所有人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心里开始看清这些端倪。
“辰儿……难道……”江老夫人颤抖着声音,颤巍巍地站起来,看着病榻上的刘氏,低眉顺目,第一次见到的讨喜圆脸已经憔悴不堪,尖瘦的下巴显得一双眼睛更大,那双木然地看向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原本娇俏的神采。
是她,毁了刘氏。
“哈哈……”江老夫人后退几步,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颓然地坐下,“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
江令辰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大人,这是……”刘氏看着这母子两人,有些茫然,刘夫人也是搂着女儿,惊惧地看着江老夫人,二小姐刘雁菱脸色也有些发白,紧紧拽着丫鬟的手臂。
“大小姐,你还不明白?这江老夫人受了人蛊惑,先是质疑你的贞操,然后估计是她手下的所有人都被买通,还贿赂了大夫,你被人下药时,老夫人虽不知情,但是也听信了他人将中馈交与你,拖垮你的身子,这一切,如若不是将军默许,这些小伎俩怎么逃得过他大将军的眼?这么以来,这些关系,你可听懂了。”
“你说的对!是我眼盲心盲,偏信了别人,但是我儿……我儿……”江老夫人着急着,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推脱的词。
刘氏脸色更白了,喃喃地说着不可能,曾经体贴有加,多年来也不曾因为她不孕的对她宠爱少过半分,这个人……
“不可能!”刘氏大叫一声,从挣脱母亲的手,从床上几乎是跌下来,镜楼看得心惊肉跳,正要上前扶住,江令辰比她更快一步,惊骇地抱住刘氏,心疼地将她圈在怀里,小心地抱到罗汉床上。
“告诉我……”刘氏滑下一滴泪,哑着嗓子,半是期待,半是绝望,凄楚的小脸让江令辰心痛欲绝。
“你满意了,我们的家的事,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像是濒死的野兽一般的低吼,让在场所有人的竖起了寒毛。
镜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下,怪她多管闲事了?
“那就当我没出现过,你妻子的病,也别来找医仙了。”威胁?她怕谁?自己家里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