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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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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一年的时间没见过明珍,没想到一年后却是在这样的地方再见。明玉抬头望着歪坐在榻上的明珍,明珍的确变了许多,消瘦的身子裹在胭脂色衣服里,随意搭在身上的手腕带着一串金镶珍珠手串,只是如今那手串仿佛随时都会脱落。梳着简单的发鬓,斜斜插着一支流苏簪子。模样上也变了许多,不晓得是不是施了胭脂的缘故,看起来精神不错。但不管怎么变,她看向明玉的眼神,却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这不是我们的十三妹妹么?好久不见。”

明玉施了礼,杜嬷嬷生怕明珍怎么着,显得有些紧张,见明珍略动了动就忙过来搀扶,明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浅浅回了一礼。

小黄氏忙拉着宇文氏去见礼,宇文氏目光却在明菲、明玉、明珍三人脸上来回转悠,在小黄氏低声催促下,才得体地施了一礼。

明珍要回礼,小黄氏忙上前一步拦住,道:“王大奶奶原来病了,竟不曾听我们四弟妹提过,都是亲戚,不必拘这些礼数。”

明珍也没勉强自个儿,淡淡道:“如此,是我失礼了,还望这位奶奶莫怪。”

小黄氏才意识到还介绍自个儿,陪着笑道:“我是云哥的二嫂。”

又指着宇文氏道:“这是我们七弟妹。”

明珍淡淡点了点头,称呼了楚二奶奶、楚七奶奶。小黄氏见她如此见外,又笑道:“论起年纪,我竟比你大,咱们又是亲戚,我就倚老卖老,称你妹子了。”

明珍微微蹙眉,只是不明显,小黄氏好容易见着明珍,不等让座便自主挨着明珍坐下来,因见她一脸病容,少不得细细问一遍。明珍不耐烦应付她,只简简单单略答了几句,见明菲和明玉还站着,又请她们坐下,这才吩咐屋里的丫头倒茶。

“我们来时,庙里的师傅就说,隔壁厢房也有人,没想到是十妹妹和十三妹妹你们。”明珍略抬眼,问道,“怎么没见着十五妹妹?”

明菲道:“今儿人多,她素来是个怕热的人,连着好些日子都没下雨,天儿热起来,这会子出门只怕中暑,因此没跟着来。”

明珍端起手边的茶碗,略点头表示晓得了。又将目光移向明玉,吃了一口茶淡淡道:“十三妹妹似乎长高了呢,模样也长开了,愈发比从前出落得标致了!”

只要明珍的目光对上明玉,厢房的气氛便出现细微的变化。而明珍说到最后,语气竟有股咬牙的味儿。小黄氏微微蹙眉,目光不经意落到明珍脸上,恰好捕捉到她眸子中的一丝冷意。

心里不由一惊,不由得将目光移向明玉。明玉还和平常一样,神情坦然自若,微笑道:“七姐姐谬赞了。”

“哪里,咱们陈家这么多女儿,也只有十三妹妹生的最好看。老太太这么些孙女婿里头,大概也只十三妹丈最有福气了。”说着,扬起嘴角笑起来,“十三妹妹如今不但越长越漂亮,气色也好,我是没见过十三妹丈,只瞧着十三妹妹你,就晓得妹丈对你很好。十三妹妹真有福气。”

小黄氏虽心里疑惑明珍与明玉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却也为一直搭不上话着急,听得明珍这样说,忙笑道:“我们四叔对四弟妹自是好的没话说,婶婶又是和气的人。若论我们四弟妹的福气,我倒觉得是因为有你们这样两位疼爱四弟妹的姐姐。”

“是吗?”明珍浅笑起来。

小黄氏忙不迭点头:“可不是呢,有你们这样的姐姐可依仗,我就没这样的福气。”

说到这里,明菲见明珍脸上的神情慢慢沉下去,也暗暗的有些着急。明珍连算计妹妹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当初在直估小住,明菲就觉得小黄氏这人不简单,只怕已有所察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

杜嬷嬷大抵也担心同样的问题,趁着明珍没说话,低声道:“奴婢出去问问,倘或马车备好,姑奶奶也该回去歇歇了。今儿一早就来了,再不回去,只怕太太着急。”

小黄氏闻音知雅,站起身赔了个不是,歉然道:“妹子不好,我们还打搅妹子,委实对不住了。”

明珍轻轻摆了摆手,小黄氏见她不介意,又问:“你们这会子就要回去了?”

杜嬷嬷点头笑道:“姑奶奶为了给我们宪哥上头注香,今儿天没亮就来了。因身子骨弱,才在这里略歇了歇。”

小黄氏就蹙着眉头,忧心忡忡道:“我听四弟妹提过宪哥的事,听说是出生时月份不足。其实我们七叔也是这样,今儿我们七弟妹来,也是为了给七叔上一柱香。”

说着叹了一声,盯着明珍道:“妹子自个儿都这样,还为着孩子颠簸。这份心连我们都动容了,药王菩萨必然会保佑宪哥快些好起来。”

“借楚二奶奶吉言了。”

又说了几句话,四人告辞,明珍吩咐杜嬷嬷送她们出来。待杜嬷嬷返回去,明珍面上已蒙了一层寒霜,冲着杜嬷嬷冷声质问:“这里的人到底如何安排的?怎么偏偏遇见她们?!”

“当初只说要安静的厢房歇脚,这里是药王庙最安静的一处了,咱们定的日子早,才定了这里……”因见明珍脸色阴沉,杜嬷嬷忙又道,“要不奴婢去问问?”

说罢就转身就要忘外去,明珍叫住她:“罢了,横竖咱们也一会子就要走了。叫人把门守着,没有我的令,不许有人进来!”

杜嬷嬷点头应下,同时又松了口气。好在明珍忍住了,没有因见着明玉就发作,又幸而这院子的墙壁够厚,她这边说话,隔壁也听不大清楚。

☆、127:庙会(2)

虽明珍没有发作,尚且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但小黄氏仍旧很明显地察觉到,明玉与明珍的姊妹关系并不好。

以前明玉就说过这话,小黄氏只当她怕二房有事求到王家,须得她出面。没想到明玉说的是实话,再一想她应下宇文氏求她的事……本以为会请王家大奶奶明珍出面,最后却是平阳侯府二奶奶明菲出面请了李太医。

想到这里,小黄氏目光就落在正和宇文氏说话的明玉身上——明玉也是好说话的,只要力所能及,都会帮忙。可对于吴氏和三爷,她却……

小黄氏暗暗叹了口气,她是没想到明珍和明玉的关系看起来不是不大好,倒好像有仇。虽然姊妹间不合也是常事,可没想到竟然不合倒这种地步。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明珍每一句都蕴含深意。

“二嫂在想什么呢?咱们该去上香了。”宇文氏好奇地盯着小黄氏,眉尖微蹙,眸子里溢满疑惑。

明菲闻言望过来,又十分歉然地看了一眼明玉。明玉知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笑着站起身来。

药王会这一日素来人山人海,每年的药王会,不论达官贵人或平头百姓,药王庙皆管一顿饭,也就是吃菩萨饭的意思,只要吃了,便一年无病无痛,因没有另收伙食费的惯例,又不论吃多少,因此一年比一年人多。

宇文氏早有耳闻,上了香就想着去外头瞧瞧盛况。小黄氏生怕她走丢了,不肯答应,宇文氏失落地道:“我还听说,这一日斋饭要吃三碗,咱们不出去,就吃不成了。这里的厨子,名气也很大呢,好容易来一趟,没吃一口岂不可惜?”

今儿几乎都是明菲安排的,宇文氏小孩子心性儿,她也怕出事,听宇文氏这般说,笑道:“咱们在厢房歇歇,到了时辰自然有人送来,不用出去和别人挤,再说外头也热。”

宇文氏听了,这才又高兴起来。其实,她最想看外头的盛况,一般到了这一日,没有提前预定,根本没法子在主殿上香。因此,主殿与外面几乎隔绝了。且一般百姓聚集的地方,更是隔了几重,如此仍旧能听到外头热闹的喧哗。宇文氏没有缠着非要出去,大概担心自个儿给别人添了乱。

明玉微微一笑,问明菲:“我刚才瞧着钟楼特别高,不晓得能不能上去?”

明菲忙使人去询问药王庙的和尚,不多时就有人进来回话,可以上去,只是现在庙里的人都忙着预备斋饭,哪里距离这里也有些远,且须得穿过人流。

“……听庙里的小和尚说,上午人多,等午时过了,吃了斋饭的百姓散去,就没那么多人了。奶奶们要去,最好等吃了午饭后。”

那就没上午热闹了。

丫头又道:“奴婢还听小和尚说,站在钟楼上,几乎能看清半个京都城!”

宇文氏又兴奋起来道:“那咱们吃了午饭,等人少一些就去吧!”

因见明菲没说话,小黄氏责怪宇文氏多嘴:“日头那样毒辣,你不碍事,也得想想别人。”

明菲笑道:“其实我也没去过呢,难道来一趟,又不急着回去,今儿就好好逛逛吧。”

宇文氏高兴的手舞足蹈,小黄氏蹙着眉头叫她安静一些,既然下午要逛药王庙,眼下就先歇歇,否则也不许她去,她才安静下来。

前头小和尚带路,大家伙返回歇脚的厢房。刚到院子里,就瞧见几个小和尚往明珍歇脚的厢房送斋饭。

明珍今天上了头柱香,依着惯例,天还没亮就结束了。宇文氏喃喃自责道:“原来吃斋饭这样要紧,我从前也为了相公去庙里祈福,却未能得到菩萨的保佑,竟是因我没吃斋饭的缘故。”

药王庙最开始是没有这样的惯例,这个惯例的施行是在几十年前开始的,那时大夏朝迎来了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干旱。因百姓没饭吃,继而引发一场暴乱,流民、瘟疫、疾病四处蔓延。后来镇压住了暴乱,疾病却连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就连京都也未能幸免。而那时,药王庙在京都根本算不得什么,只因庙里有位从医道的老和尚,见每日里都有人死在寺庙外头,他不顾自个儿会否感染上疾病,接触病患,日夜不歇用了十天终于得到了能医治疾病的药方子,他自个儿也因此累到,不久便辞别人世。

但药王庙能医治疾病的消息却已传开,每日里不少人前来寻求,更有许多百姓便是得了药方子也不见得能买得起药,其中不乏连饭也吃不上的。后来庙里的住持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把药参合着米煮成粥,施舍给前来的病患。药量到底轻了许多,但病的不那么厉害的,却慢慢好起来。药王庙也因此声名大噪,到如今已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寺庙。在民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药王菩萨的功劳。

这些事,年轻的几乎都不晓得,明菲能知道,还是听赵太夫人说起。因那时赵家太老爷也忙于此事,后感染疾病,能好起来也是得了那药方子的缘故。现如今,赵家处事低调,外头瞧着家风朴实节俭,但每年给药王庙的供奉却绝对不少。

说到底,却不是药王菩萨的功劳,是哪位老和尚。可就像明玉说的,战胜疾病还要靠自个儿,有了生的希望就不怕了,药王庙恰好就能给人们这样的希望。

“所以,这顿斋饭是不能省的。且不论吃多少,定要添三回。没来的人,还可以给他们带回去。”明菲郑重其事地道。

宇文氏吐了口气:“原来要这样,我还在想,满满三碗饭,无论如何我是吃不下去的,相公也未必能吃得了这许多。”

说完,眼前一亮,又不大肯定地盯着明菲问道:“可以带回去么?”

明菲点头:“不过今儿庙里的厨子也忙,不可能叫他们另作,等咱们的送来,选一些带回去就是了,多带些米饭就好了。”

吃菩萨饭也不过是个意思,但宇文氏却听到了心里,等到了午时,小和尚把饭菜送来,她就紧紧盯着米饭,见送来的不少,才微微松了口气,“这样咱们吃了还有剩。”

紧张的模样弄得大伙都忍不住笑起来,明菲看着她笑道:“能吃多少就吃,米饭不够一会子叫他们再送来就成了。”

宇文氏欢喜起来,但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们没带食盒……”

“也是我的起先没想到这些,你们就更不晓得。不过,今儿我吩咐人多带了食盒。”

小黄氏感激不已:“赵二奶奶想的这般周全,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呢!”

宇文氏热泪盈眶:“十姐姐真好!我也想有这样好的姐姐!”

弄得明菲都不好意思起来,高高兴兴吃了斋饭,略休息一会子。明菲叫人先去瞧瞧,确定吃了斋饭果然少了许多人。通往钟楼的路也不再拥挤,才请了留在这里答应的小和尚带路往钟楼去。

却没想到,她们从屋里出来时,明珍一行人才预备回去。她们上了香回来离午时尚早,那时小和尚已给她们送了斋饭来,也是想着明珍身子骨不好,一来在庙里呆的时间长有个不妥,二来,等到了午时吃了斋饭再走,外头日头大了。

明珍已去了外头停放的马车上,杜嬷嬷带着人回来取东西,朝明菲、明玉等人见礼告辞。小黄氏不免问道:“怎么这会子才走?”

杜嬷嬷道:“此去城里也要半个时辰,姑奶奶多歇了一会子,没得经不得路上颠簸。”

原来是这样,小黄氏松了口气,笑道:“这会子日头底下是叫人觉得很热,不过马车里想必也凉快。”

目送杜嬷嬷远去,明菲一行人才继续往钟楼去。小和尚也是机灵人,尽量领着她们走阴凉地方,虽绕的有些远,正好逛了一圈。

已上了马车的明珍,却没有急着走,坐在马车里,靠着抱枕闭目养神。杜嬷嬷从外头进来,低声禀报:“已预备好了。”

明珍轻轻摇头:“在等等。”

“可……”杜嬷嬷蹙着眉头劝道,“太太还不见姑奶奶回去,只怕已打发人来了。”

可不就是要三太太打发人,这样一切看起来才不会有什么破绽。明珍睁开眼,摊开手掌,盯着手里用红布包裹的平安符,眼底隐隐约约流露出几分急意。半晌又闭上眼,淡淡道:“这次若不成,就没意义了。”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丫头的声音,明珍睁开眼,叫杜嬷嬷撩起帘子。明珍顺着望出去,一眼见到前来的粗使婆子,才微微松了口气。那婆子听见响动,就忙过来见礼,几不可见地朝明珍点了点下巴。

明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吩咐道:“回府,宪哥的祈福袋要放在他的屋里才有用。”

杜嬷嬷晓得是回王家,不免疑惑,却又不当好问,明珍没告诉她,便是问明珍也未必会说,反而要生气。想了想道:“要不要打发人回去给太太说一声?”

明珍摇头。

杜嬷嬷更是疑惑,见明珍以意已决,只得吩咐赶车的婆子动身。

午后,整个京都,除了药王庙仍旧十分热闹,别的地方都安静下来,连最繁华的街道也不见多少过往的行人。林立的商铺,这会子也寂静无声,店里打杂的小厮,或趴在桌上,或坐在门口倚着门打瞌睡。却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不觉朝街道上望去。

马车行驶不急不缓,穿过东街,往西街而去,最后驶入吏部尚书王大人府邸。马车停下来,杜嬷嬷率先下了马车,忙又转身去搀扶明珍。

这个时辰,能偷懒的皆去了凉快的屋里睡午觉,垂花门前不过留了一位小丫头,乍然见到明珍,忙连滚带爬地从树荫下站起身来,唬得额头直冒冷汗,到了明珍跟前,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说话都不利索:“……少奶奶……少奶奶怎么回来了?”

明珍扬眉,看了那丫头一眼淡淡反问:“莫非我不能回来?”

那丫头忙摇头,腿脚一软,就跪了下去,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得了,你起来吧,没你什么事儿,忙你的去。”

说罢让杜嬷嬷扶着她穿过垂花门,往内宅去。小丫头整个身子都发软,根本没法子站起来,只在原地跪着。

王府各处都十分安静,一路行来,竟不见半个人影。眼看着到了明珍的正院,才瞧见两个小丫头在院子外守着,远远看见人来,其中一个立即朝院子里奔去。另一个忙过来见礼,虽极力抑制,脸色看起来也格外紧张,眸子更是盛满惊恐。明珍理也不理,径直朝院子里去。那丫头心里一着急,竟跑过来拦住去路。

明珍挑眉,杜嬷嬷冷声训斥道:“姑奶奶身子骨弱,要回屋里歇歇,你拦着做什么?若姑奶奶有个好歹,你也别想活命!”

那丫头心里慌乱,杜嬷嬷声色俱厉,别说找借口拖延时间,就是话也说不出来。明珍绕开她,继续朝正屋里去。才迈出两步,那丫头双腿一软,毫无防备地瘫软在地。明珍听得响动,嘴角扬起笑意,却未能抵达眼底。一切都照着她的计划顺利进行,然而,得到准确的信儿,便是站在午后炙热的阳光下,也无法叫她感觉到一丝温暖。反之,有股子寒意从胸膛里蔓延出来,直至全身,胜过怒火。

明珍缓缓抬起头,用手搭着眉梢——太阳那样刺眼,让她的眼睛生疼,干涩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流出泪来。

好半晌,她的嘴角才微微扬起,泛起一抹似苦又冷的笑来,憔悴的病容,看起来愈发狰狞。她早就明白王志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李玉真,她对王志远有多少了解呢?

如今的李玉真,像极了当初的自己——那个再也回不去的,从前的明珍!

……

五奶奶、三太太赶到王家时已申时初刻。迟迟不见明珍,打发人到药王庙去问,却得知明珍午时四刻就走了。三太太不放心,想来想去,明珍这么个情形不是回了王家,就会到她哪里去。

明珍要回淮安,预备的东西皆已送去,不日就要动身。这个时候回王家定然有事,明珍身边跟着的人不少,但三太太还是不大放心,必要亲眼见着明珍才成。

可她也没想到,明珍的病情又厉害了!

眼前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同那天傍晚看到情形那么相似。明明她的病情已慢慢好起来……

五奶奶也惊呆了,扶着三太太站在院子里,盯着大敞开的门,听着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那一瞬间连抬脚的力气也没了。

其实,她们这会子瞧见的场面,已算不得混乱。真正的混乱早就过去,而那哭声,也并非明珍。

杜嬷嬷从屋里出来,请五奶奶、三太太进去。明珍靠着迎枕半躺在架子床上,王夫人坐在床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地上跪着衣裳不整,低头哭泣的李玉真,王志远躺在旁边的架子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裤管血迹斑斑,王志远已昏睡过去。

见三太太、五奶奶进来,王夫人忙站起身来,朝三太太深深福了福,沉痛道:“是我没将儿子教导好,还请亲家夫人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儿上,饶他一次,往后……”

突如其来的赔罪,五奶奶有些发懵。三太太只紧着明珍,见她眼眶儿微红,朝王夫人还了一礼,三两步走过去,握住明珍的手,担忧而紧张地问:“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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