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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亦天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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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啊!”叶晨亲昵的挽住阮江北的胳膊,把手塞进阮江北的口袋里取暖,“应然有爱人,但不是我,很巧,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

    “映川哥。”

    “啊?!”阮江北大吃一惊。

    叶晨轻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映雪关系这么好吗?”

    “很多人都很好奇,按理说,一山容不下二虎。”

    “因为映雪是个真性情的人,为了维护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惜牺牲一切。映雪的名声被砸得粉碎是哪一年,你还记得吧?11年前,映雪还在高中,在家里跟个男人鬼混,结果被父母当场抓包。”

    阮江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现在想想,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当时咱们还都是半大孩子,乍一听这豪门秘辛,确实觉得很震撼。”

    “跟映雪在床上一起被抓的那个男生,就是应然。”

    “应然不是*吗?”

    “对,应然是*,所以,当时真正跟应然上床的,其实是连映川,映雪先进房间,正好撞破他们俩在床上,又听到身后传来父母和佣人上楼的脚步声,情况迫在眉睫,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一把把他推到阳台上,让他爬窗爬到隔壁房间去,而自己则脱掉衣服跳上床,和应然抱在了一起……”

    阮江北倒吸一口冷气,“天……我嫂子也太……”

    “‘太’怎么?”

    “……我实在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

    “是啊,连家家风如何,我们都清楚。连叔叔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藤条,映雪的后背上现在还密密麻麻全都是当时被藤条狠抽所留下的伤疤……”叶晨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所以,我当年听到别人嘲笑映雪小小年纪不学好,风骚勾引男人的时候,才一气之下把对方推下楼梯摔成了骨折,呵呵,结果最后被打得就成了我了。”

    “我记得这件事,当时我还很奇怪,你怎么会那么坚定的维护连映雪,无论别人怎么逼问你你都不肯解释半句,连眼泪都没掉过,昂着头跟要英勇就义的刘胡兰似的,原来如此……我记得之后连映雪还曾在家里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是假的?”

    “嗯,目的是为了逼自己的父母出钱把应然送出国好让他们永远分开,那么应然被送到哪,连映川就会跟到哪,连叔叔自以为成功拆散了映雪和应然,其实却真正亲手的成全了连映川和应然这一对苦命鸳鸯,不是不是,应该是‘苦命鸳鸳’才对。”

    “当年映雪只有18岁,竟然可以计划的这么缜密,而且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一声不吭。她成全了她大哥,可是她自己呢?”

    “所以我的口头禅一直都是那一句,‘连映雪,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你为妻’。”叶晨笑了笑。

    “我自认为很疼我家阮江南,可是也不一定能够做到像连映雪对连映川这样……当时我大哥娶了她,我们家的态度其实是有一点不情愿的,毕竟,在长辈们的眼里,映雪出身虽好,但历史却不清白,现在这样看,倒是我哥慧眼识珠,挖到了个稀世珍宝。”

    阮江北有公事在身,不能长时间的陪着叶晨。她一个人背着相机,在水泥森林一般的纽约市里闲逛。英语因为长久不用稍微变得有些生疏,但一点一点重拾往昔记忆的感觉却是奇妙的,犹如在跟自己的回忆赛跑。

    叶晨拿出一叠明信片,一边吸着可乐一边一笔一划的写着。因为工作的原因,习惯了敲击键盘,叶晨甚至忘记了上一次像这样捏着笔写字是什么时候了。笔尖仿佛无论如何都不听话,想让它忘哪里撇它便偏偏不要往哪里撇,写出来的字稍稍有些潦草歪斜,横竖都无法满意。

    想起当年自己那一手潇洒犹如字帖的正楷,叶晨摇头苦笑——时间的力量果然强大,不仅淡化了记忆,改变了街道两旁的楼房建筑,让皱纹爬上眼角,甚至还在无声无息间夺走了曾经无比纯熟的某些技能。

    阮江北发来短信,叶晨微笑着点开阅读,笑容却渐渐僵住:“裴子维也在纽约,他说今晚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出去happy,这样的场面你来会不方便,自己一个人玩吧,我明天再陪你把给你妈还有你哥带的东西,好吗?”

    叶晨回复道:“Haveagoodtime。S。26dds。”语气是轻快的,但心中却已经隐隐不快。

    没有人愿意被放鸽子,尤其当对方是为了要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而爽约的时候。

    大西洋彼岸的纽约,夜色浓重,酒吧里充满了叶晨所熟悉的奢靡和疯狂的味道。

    当年,她像很多富二代留学生一样,曾经起始于好奇,继而短时间的流连和沉迷在这些声色犬马当中,一掷千金,烟酒无忌,吸食大麻,**……肆意的浪费着青春和生命,享受着所谓的堕落*。

    阮江北冲来纽约,就是在这间酒吧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叶晨,然后掀翻了一个已经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老外,把她拉出了酒吧。

    那天的阮江北愤怒的像只雄狮,紧握着叶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生生捏碎。

    走出酒吧,呼吸到冷冽纯净的空气的那一秒,他回首,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她跌倒在雪地里,鼻子和嘴里翻滚着黏腻的血腥气,腮帮子高高的肿了起来。

    她被打得有些发懵,连骂人都忘了张嘴,只知道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其实,她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在将门出生长大,一直戴着沉重的枷锁,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如今笼门初开,小鸟获得自由和新生,便激动的有些找不着北,再被几个混一点的朋友一撺掇,也就豁出去了。

    阮江北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他。

    阮江北强行帮她退掉了原来的公寓,让她远离那帮猪朋狗友,叶晨跟在他身后,垂着脑袋,连喘气声都是怯怯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如果不是阮江北在关键时刻勒住了失控的她脖子后面的缰绳,恐怕她这个体内含着不安定基因的脱缰野马早就已经坠入深渊,回不了头了。

    她规规矩矩的度过了之后在美国的三年,凭着一股聪明好学又不服输的劲头,一路拿着全额奖学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华人留学生圈子中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存在,而刚来美国时那段荒唐的过往,便被她深埋在心底,刻意的遗忘和忽略掉了。

    现在,寂寞了太久,规矩了太久了,叶晨突然又产生了一股疯狂的念头。

    她把风衣脱掉,搭在椅背上,露出内里贴身的无袖黑色背心,勾勒出性感的曲线,而*的黑色皮裤则将两条笔直的大腿映衬的更加修长。

    叶晨晃着酒杯中的酒,慵懒的笑着,似乎在漫不经心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觉察到从她一进到酒吧里面,就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的种种焦灼火热的目光。

    喝至微醺时,叶晨觉得头脑有些眩晕,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

    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叶晨的腰际,有热气扑在她的耳畔,“一个人?”

    叶晨回过头,因为距离隔得太近,只勉强能够分辨得出对方是一张年轻好看的东方人的脸。



………【第十章:夜色撩人】………

    缘分有时就是一种遇见,无比邪门。

    上一秒,关逸还被一群朋友围在中间灌酒,叫嚣着如果18岁生日还不破身就拉他去红灯区找女人,下一秒,关逸就注意到了吧台前独自喝酒的叶晨。

    她的眼神像是酒杯中晃动的红酒,带着一丝明媚而光亮的色泽。她只是专注的盯着杯中酒,没有与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有任何眼神上的纠缠,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勾魂劲儿还是让关逸突然觉得自己没出息的被勾丢了魂魄。

    借着酒劲,再被旁边的朋友用言语一撺掇,关逸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

    这和关逸原本想象的*并不一样。

    他吻住对方,动作在急切中难掩生涩。

    怀中的女人被咬得有些疼,睁开眼睛,侧过头,躲避他的纠缠,微喘着说:“*,你别告诉我你是初吻。”

    关逸恼羞成怒,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并不生气,捂着脖子上的痛处,捏准力道,在他的肋部一掐,他吃痛,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她趁机翻身坐了起来。

    “你怕了?”关逸故意用言语相激。

    “第一次是很宝贵的,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性和爱始终是要两者融合才会美好。”

    “那你还跟我来酒店?”

    “我都一把年纪了,偶尔寻求一下刺激也无妨啊。”

    “你明明是怕我技术不好才对。”关逸冷冷的说。

    “你怎么知道……”她吐吐舌头,竟然痛快的认了。

    关逸那股子不服输的牛脾气顿时窜了起来,他一把把对方拉回到床上,狠狠压上去,“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打赌好了。”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赌什么?”

    “赌你能不能让我满意,我输了的话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输了的话,反过来。”

    关逸的回答,是一个带着几分狠劲和灼热温度的霸道的吻。

    为了那个赌,关逸整夜把叶晨折来折去,几乎拆分入腹。

    叶晨眯着眼睛像小猫一般的呻,吟声,以及眉目间流泻的风情,让初次开荤的关逸完全失控。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年龄以及姓名,但他猜,她应该比自己要大几岁,因为她的笑容自信而笃定,那是经过岁月和历练的淘洗后才会锻造出来的成熟。

    “怎么样?”关逸扬了扬眉。

    叶晨轻咬住关逸的下巴,媚媚的一笑:“孺子可教。”

    关逸还没离开叶晨的身体,之前要了她好几次,原本已经筋疲力尽,此时却只因为这四个字和下巴上轻咬一口的微痛,便觉得一股热流失控般的冲向身下。

    “你……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叶晨一边*一边问。

    关逸说:“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地址,以后我可以随时找到你。”

    叶晨的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她伸出手臂,勾住关逸的脖子,挺起身子吻了上去,只轻轻触了触对方的舌,又灵巧俏皮的撤了回去,撩拨得关逸的心痒痒的,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烧一样焦渴难耐,把所有的理智都焚烧殆尽。于是,狠狠咬上去,辗转*,夺回主动权。

    天已亮,叶晨洗玩澡走出浴室,看到关逸已经叫来了roomservice。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以后到哪里能够找到你。”关逸执拗的追问。

    “告诉你也没用。”

    “什么意思?”

    “我明天下午就要坐飞机离开了,我们没有机会可以再见面的。”叶晨咬了口面包,笑着点了点关逸的鼻子,“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叶晨拉开窗帘,指着破晓的日出,“清晨,看上去是一天的开始,其实上是一起共度一夜的人们的结束……”

    叶晨和关逸之间的交谈,全部是用英文。名字、年龄、国籍这些个人信息叶晨全部三缄其口,关逸什么都没问出来。

    叶晨慢悠悠的整理衣服,气定神闲,关逸怒气冲冲的拉羽绒服的拉链,却差点绞到自己下巴上的嫩肉。

    临出房间前,叶晨踮起脚尖凑过去,在关逸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没有缠绵的激情,倒像是大人打法小孩子时塞到嘴边的一颗甜蜜的糖果,关逸本想揽住叶晨的腰加深这个吻,对方却像个泥鳅一样倏然后退一步,浅浅一笑,转过身翩然而去。

    叶晨和阮江北这对分别啃了一整夜嫩草的老牛,就这么在酒店走廊里狭路相逢。不同的是,叶晨是把关逸甩在了后面,而阮江北却是正挽着那个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姑娘的细腰,亲亲热热的含着对方的耳垂。

    小姑娘嘤咛一声,面色绯红的往阮江北的怀里一缩。

    叶晨轻咳道:“如果还没结束,可以回房间继续,纽约我比你熟,自己逛也丢不了。”

    这冷飕飕的无比熟悉的声音,让上一秒钟还沉迷在软玉温香里的阮江北此刻顿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这是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难堪和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其实大可不必——他和叶晨是朋友,只是朋友。

    阮江北本能的松开手,想要转身拉住叶晨向她解释。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向叶晨解释,可是他知道,叶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但他所有的解释都被此时追出房间的关逸生生堵在了喉咙里。阮江北只能站在原地,仿佛被瞬间石化。

    “晨晨,你昨天晚上干吗了?”阮江北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

    “你干吗了我就干吗了。”叶晨双手环抱放在胸前,挑衅似的斜睨回去。

    “你……你也是中国人?你叫晨晨?”关逸轻声问。

    “他甚至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以及叫什么你就跟他来酒店?!”阮江北的脸已经微微扭曲了。

    叶晨摇摇头,“是我‘带他’来酒店,怎么是我‘跟他’来呢?放心,如果说有谁占了便宜,那一定不是他。”

    “你怎么这么自暴自弃!你真把自己当女流氓?!”

    “不要一副为我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是喝多了发生*而已,这种事你们这种人不是最有经验的吗?无所谓谁占谁的便宜,虽然我是女方,看上去好像是吃了点亏,但实际上又不是他强暴我,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整个过程中我也不是没爽过。”叶晨冷笑着说。

    阮江北几乎要把牙关生生咬碎。

    他知道,他没资格说她,他比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不是善男,凭什么要求她做信女,更何况率性而为的她一直都不是。酒精会催生**和堕落,对他如此,对她亦然。和夏晨阳已经分开这么久,又被他丢在纽约的漫天风雪中,她会生气,会寂寞,会想找人陪,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心头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它一会儿疼,一会儿酸,交替上升,像软刀子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凌迟,弄得他已经几乎快要发疯了。

    “昨天放你鸽子,对不起。”阮江北知道叶晨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拐个素不相识的小男生来开房,只希望他的道歉能让一切都偃旗息鼓。

    “不用对不起,我早习惯了。”叶晨冷冷的说。

    “别那么小心眼儿,乖。”阮江北捋了捋叶晨的刘海。

    “死一边去。”叶晨瞬间炸毛,拼命闪躲。

    这一亲昵的小动作,让方才还被阮江北搂在怀中百般温存的女孩儿,以及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战”的关逸都有些火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华丽丽的无视,叶晨张牙舞爪的发火和娇嗔,阮江北则心甘情愿好话说尽的左哄右哄,几乎要把一颗骄傲的心低到泥土里去,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其余的全部都是多余。

    “你的项链,落在房间里。”关逸试图用手里这个追着小天使的钻石链子来吸引叶晨的注意力。

    阮江北一把夺过链子,对叶晨吼道:“你就把它这么乱丢乱放?!”

    “洗完澡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了嘛,只是顺手而已,我又没机会常来这种地方,跟阮三少爷比起来当然经验不足。”叶晨反唇相讥,然后一把夺过链子,把头发拢至一侧,自顾自的戴上。

    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几点殷红的印记像踏雪红梅般刺眼。

    叶晨自顾自的垂着头,戴好项链后又把头发重新拨回原位,丝毫没有注意到片刻前自己无意中显露出的风情,以及身旁两个男人的脸上那无比精彩的表情——关逸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羞涩和窘迫的表情明明暗暗的交替着,而阮江北则只是惊痛的瞪着叶晨的后颈,半晌说不出话来。

    开始纽约大采购,阮江北为了弥补自己昨天放了叶晨鸽子的过失,将自己的信用卡乖乖的双手奉上。叶晨在前面刷刷刷,他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赞美,末了还要帮她拎着那些奢侈品袋子屁颠屁颠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

    发泄怒气的最好方法,要么大吃,要么血拼——如果拼得不是自己的血,那就更爽了。叶晨潇洒的甩了甩头发。



………【第十一章:真相,到底会有多痛】………

    叶晨以为,和关逸这一段露水情缘在那个清晨已经划下了休止符,两人隔着一整个太平洋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却没想到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比她想象的要执着得多,聪明中又透着一股傻劲,竟然凭借着只言片语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叶晨顾不得倒时差便销假复职。面对着一大堆报表正焦头烂额,msn上突然弹出一个添加好友的申请。

    叶晨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死心的又发送了一遍。

    她点了同意,一个对话框在下一秒就迅疾的弹了出来。

    “叶晨,你好。”

    “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关逸……纽约……”

    幸好是对着屏幕,没有人能够看到叶晨的脸刷得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关逸回复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小。你告诉我你是第二天下午走,我从你的口音听出你是北京人,那天下午从纽约飞北京刚好只有一班航班,刚好我在机场又有熟人,他帮我拿到了那班航班的旅客名单,我知道你的名字里带一个‘chen’字,名单里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你——‘叶晨’。那个天使挂坠的项链是订做的,从设计到手工都独一无二,小天使背后刻着一个专属编号,我刚好略通电脑技术,便黑进了那家珠宝公司的客人资料库,通过那个号码查到了当时订做这条项链的客人名叫阮江北,是大名鼎鼎的阮氏集团的三少爷,在他的生活圈子里要找到一个知道名字的女人就更简单了。”

    “你不去当福尔摩斯真是太可惜了。”叶晨无奈的摇摇头,“可是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比任何明确的“知道”都更暧昧也更危险。

    “打住,小男孩,我告诉过你,清晨是黑夜的结束,it’sover。”

    “如果我不想让它over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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