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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亦天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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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慎行的眉间闪过一丝疲倦和不耐,“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然后便转身走出了叶晨的房间。

    收拾完行李后,叶晨洗了个澡,然后去楼下冲了杯咖啡,在氤氲而香气四溢的热气中满足的半眯着眼睛。

    睁开眼时,竟看到父亲叶之海站在楼梯上,正呆呆的望着她,平日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隐隐现出少有的温柔。

    “爸,你怎么还不睡?”叶晨一脸诧异。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叶之海敛住笑意,重新一寸一寸的恢复严肃冰冷的表情。

    “突然想喝。这么久没回纽约了,有点小兴奋。”叶晨咧开嘴,笑容无邪甜美,像个对着父亲撒娇的稚嫩孩童,“对了,爸,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给你带?”

    “我哪里需要什么,你妈妈没少给你下命令吧?”

    叶晨无奈的苦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纸,扬了扬:“哥哥和妈妈都不准备饶过我。”

    “你妈妈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叶之海的剑眉星目微微低垂,宠溺和无奈的情绪在脸上缓缓流淌。

    叶晨上前一步,亲昵的挽住叶之海的胳膊,“爸,你爱妈妈吗?”

    叶之海的面色蓦地一凝,“你胡说什么。”

    “像你们这种表面上像是家里包办的政策婚姻,却可以这样琴瑟和谐的走过半生,我很羡慕啊。不像小南和裴子维,折腾来折腾去,反而成了一双怨偶。”

    “他们俩那是没长大。”叶之海冷冷的说:“我和你妈都一把年纪了,不一样的,过日子讲求的是平平淡淡。”

    “爸爸,你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吗?就是很爱很爱一个人,恨不得和她抱在一起化成灰的那种爱?”

    叶之海那双比浓重的夜色还要深不见底的寒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像是烦躁,又像是狼狈:“你平时一定没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都快三十了,还这么幼稚。”

    叶晨心绪一恍,愣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叶之海,就算极力压抑,但是依然能看得出他此刻的心烦意乱。

    “爸,你怎么了?”联想起稍早时间,似乎从叶之海知道叶晨要和阮江北一起去纽约,表情和行为便开始透着几分古怪。

    叶之海走到窗前,仰起头,不知是在看那漆黑的夜空,还是天上缀着的那轮洒下如水清辉的满月。

    “今天是十五。”叶之海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倦意。

    “嗯。”

    “你……去纽约后帮我探望一个朋友吧,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明明是坚如城墙的宽厚肩膀,明明是平静无波的普通话语,叶晨却隐隐感觉到父亲情绪里的一丝难掩的黯然神伤。

    “旧情人?”叶晨语气轻快,仿佛是不经意间开的一个玩笑。

    “别胡说。”叶之海面色一沉。

    “真是的,干吗这么认真的凶我啊,叶司令,这可不是拜托人帮忙应有的态度。”叶晨习惯在父亲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撒娇,于是小跑了两步,凑上前去,摊开手心,“好吧好吧,地址拿来,我一定向对方表达你最诚挚的问候。”



………【第八章:纽约迷情(2)】………

    航行的十几个小时中,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的叶晨一直靠在阮江北的肩上,睡得昏天黑地。

    起飞时是深夜,落地时因为时差的缘故天依然是黑的。

    叶晨一边拿出手机发短信给母亲段斐保平安,一边扭了扭脖子,“阮江北,你是不是又瘦了?枕着睡觉越来越硌得晃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阮江北从叶晨手里自然的拎过大件行李,瞟了一眼肩头的湿意,“你看看你在我肩膀上留下的这摊口水。”

    叶晨脸一红,伸过手不轻不重的在阮江北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因为对方已经把胳膊练成了硬邦邦的肌肉块,所以并没掐起来多少肉。

    “这么硬,最近在健身?”

    “我的身材一直很好。”阮江北二呼呼的摆了个曲臂秀肱二头肌的姿势。

    叶晨扶额,满脸黑线的暴走:“别说我认识你……”

    阮氏在美国分部的工作人员远远的迎过来,从阮江北手里接过行李,恭敬的对阮江北和叶晨微笑颔首。

    叶晨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尴尬的说:“是我太疏忽了,忘记你来出差,公司肯定派人来接,还特意找人来帮我们扛行李……”

    “你找谁来帮忙?”

    “我当时在美国念书时一起合租同一栋公寓的室友。哎,在那边!”叶晨高举着手臂,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应然!”

    和努力垫着脚尖的叶晨贴面相拥的男子,比身高足有170还穿着高跟鞋的叶晨甚至还高了大半个头,黑色风衣,米白色围巾,气质干净,五官的轮廓是不似一般男人几乎挑不出任何缺点的精致,眼神中的温柔几乎是满溢的。

    阮江北突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大概是因为维持了太久,而稍稍有点勉强和僵硬。

    “我好想你啊!”叶晨扬起手,大力拍在应然的肩胛处,发出啪得一声。

    应然吃痛,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是他窘迫和害羞时的小习惯,多少年都没有改变:“还这么疯疯癫癫,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啊?”

    “你你你,一见面就糗我!”叶晨气急败坏的涨红了脸,一记粉拳打在应然的胸口。

    “晨晨,不介绍一下?”阮江北被晾在一旁半天了,终于憋不住讪讪的插嘴,打断两人旁若无人的叙旧。

    “小北,这是应然。应然,这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磁阮江北。”

    “你好。”阮江北伸出手。

    应然笑着握了一下,礼貌却疏离,“经常听晨晨提起你,大学四年我和她一直合租,如果我没记错,她每隔两三天都会跟你视频聊天,声音大得关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段闹腾跳脱却异常美好的回忆,厚重的思念用絮叨和争吵在网络间传递,跨越千山万水以及一整个宽广的太平洋。

    阮江北和叶晨默契的相视一笑。

    “应然,你现在怎么住?方便收留我吗?”叶晨摆出一副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

    阮江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还住在那里,不过你的房间早就被租出去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那儿挤一晚。”应然揉了揉叶晨的头发。

    这个习惯揉叶晨头发的小习惯跟阮江北撞车,他看着应然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突然觉得无比碍眼。

    “晨晨,你不怕你家叶司令回家逼你跪搓衣板?”阮江北眯着眼睛,语气中隐隐有了要挟的意思。叶晨是他带出来的,他自然不可能一到纽约就扔下她,然后让她和别的男人一起过夜。

    “就一晚上,而且应然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事,他才看不上我呢。”叶晨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你帮我把行李拎回酒店,然后去公司忙正事吧,我明天就去找你。”

    叶晨跟应然上了车,熟稔的坐在副驾驶上,抬手拨弄着挂在后视镜上的中国结。

    “这是我编的那个?都褪色了你还挂着。”

    “只是懒得换而已。”

    叶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的,“给你换上咯,当见面礼。”

    应然小心翼翼的不让笑容肆意的蔓延失控,声音却仍然有些轻颤:“你编的?”

    “对啊,我上个礼拜生病,在家挺尸了一周,没什么事就窝在被窝里编了个玩玩。”

    “旧的给我。”应然单手打转方向盘,把另一只手空出来摊开掌心。

    “还不舍得扔?”叶晨一脸得意。

    “编的这么丑,留着当证据。”

    “应然,如果你爱女人该多好,长得这么好看,性格这么温柔,做菜这么好吃,我一定近水楼台先得月,死乞白赖的把你追到手。”叶晨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

    “如果我爱女人,爱的也一定是你。”应然的笑容晦暗不明,分不清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好冷。”叶晨撇撇嘴,双手环抱,仿佛要作势抖下来一地鸡皮疙瘩。

    那个深夜,叶晨和应然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聊天。两人都面朝对方微微侧身,中间隔着一条不近不远的缝隙。

    房间里温度很低,叶晨大病初愈,应然怕她病情反复,于是把衣橱里的羽绒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摞在一起加盖在叶晨的被子上面。

    “你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至少……换张床?以你现在的收入,换大一点的公寓不是问题。”叶晨问。

    “我是个固执又念旧的人,有些东西用习惯了,便懒得换了。”应然的声音低沉如梦呓。

    “单人床的话,男朋友来过夜不会很不方便吗?”

    “所以一般都是我去他那里。”

    “喂,给我讲讲你现在的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吧?黄种人吗?”

    耳畔传来应然的轻笑声:“当然,而且,这个人是你认识的。”

    叶晨倒吸一口冷气,沉默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别告诉我……你和他和好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个固执又念旧的人。”应然握了握身侧和自己想贴近的叶晨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叶晨口中的“他”,是连映雪的哥哥连映川,他和应然之间的感情起起落落几经离合,少女时期的连映雪甚至曾还为了掩护他们的关系而付出了自己清白的声誉作为代价,如果不是自小青梅竹马知道各种内情的阮江东肯娶连映雪,在外人心中早已“声名狼藉”的她恐怕很难寻得如意郎君。

    “映川哥要回国了吧?我听映雪说,她爸爸最近心脏状况一直不太好,家里急着让映川风哥回去尽快接手生意,毕竟映雪再能干也是个女人……”

    “嗯,他两周后回去,到时候我也会和他一起。”应然的语气平静却坚定。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他要结婚的心理准备?”

    “……原来你都知道,我还以为一碰到映川哥的事情,你就脑袋一热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他需要一段婚姻,我也一样。”应然的声音微哑,“晨晨,嫁给我,好吗?”

    “应然,你脑袋被门挤了吗?”叶晨的嘴角开始抽筋。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嫁给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虽然……我的潜意识里,的确一度自私的最希望这样的结果能够成真……”

    第二天天一亮,叶晨耳边的手机便狂震起来。

    “喂?小北,这么早?”

    “我现在去接你,你陪我去办个事,然后我陪你游纽约大购物,好不好?”

    “现在才几点啊……”叶晨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是为了换个地方接着做你的宅女吗?”

    “好啦,别啰嗦了,我等你来接我,到了给我打电话。”

    叶晨极力压低声音,但一贯觉浅的应然还是被吵醒了,他静静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叶晨的侧颜,每一处弧度的起承转合都精致、朝气而美好,仿佛时间停驻,她依然是19岁的那个托着两条鼻涕脸颊冻得通红的小丫头。

    “早啊。”应然微微一笑。

    “对不起,吵醒你了。”叶晨揉揉眼睛,“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煎蛋和咖啡。”

    叶晨点点头,一边下床穿鞋一边缩着脖子:“冻死了……真不想起啊……阮江北那个大变态是属公鸡的吗?这么早就定点起床打鸣……”

    “晨晨,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刚刚起床的一对夫妻?”应然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

    叶晨撇撇嘴,轻佻的勾起应然的下巴:“少撩拨我!要不然本大爷兽性大发,把你直接扑倒噢!”

    同样是这个早上,同样在纽约,西装笔挺一派标准华尔街精英扮相的连映川弯*,把刚剥好的柳丁递给轮椅上憔悴苍白的中年女人,说:“钟阿姨,我朋友已经把晨晨带来纽约了,等一下他会带她来看您,不过……晨晨并不知道您的存在,所以您恐怕只能在这里透过门缝,悄悄的看她几眼。”

    钟念晨热泪盈眶,两只手在腿上盖着的毛毯下面交叠着紧握在一起:“无所谓……只要能够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我就满足了……”

    “因为晨晨长得太像您,如果彼此见到面,以晨晨的聪明一定会猜到您是她的母亲,所以我这样安排,希望您能够谅解。”

    “我有什么好不谅解的呢……”钟念晨垂下头,笑容苦涩,“是不谅解你煞费苦心的安排我见晨晨最后一面,还是不谅解你当年在晨晨来纽约念书的时候多番照拂,又让你自己的爱人与她同住?”

    连映川没有说话。

    佣人敲了敲门,恭敬的禀报道:“连先生,有一位阮先生和一位叶小姐来找您。”

    钟念晨的眼睛里倏然闪过一丝狂喜的光芒。

    连映川弯*,鼓励的握了握钟念晨的手。那双手,曾经白皙水嫩,曾经灵巧无比,曾经指点江山,现如今却被病魔的摧残得早已形销骨立。

    “好,我知道了。”连映川沉声道。



………【第九章:纽约迷情(3)】………

    “阮江北,你来这是要干吗?”叶晨四处打量着。

    “这里是连映川的家。”

    “嗯?怎么可能?”叶晨大惊失色,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父亲写给她的老朋友的地址,“连映川住这里?可是我爸说这里明明就是……”

    叶晨的话并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因为连映川已经微笑着走了过来。

    “小北,晨晨,好久不见了。”连映川的气质被岁月打磨的愈加沉稳内敛。

    叶晨有些言不由衷的跟连映川打招呼,眼神却一直在连映川的身后飘来荡去。

    先是阮江北提出带她来纽约独家,然后爸爸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频频失态,又提出让她来看望自己在纽约的一个叫钟晴的昔日旧友,而她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反被阮江北阴错阳差的带到了这里,最后竟发现这儿其实是连映川的住处。这一切看似无关的零散细节都让叶晨有些迷惘困惑。

    阮江北找连映川应该是为了公事,寒暄几句之后,两人一起去连映川的书房详谈,留叶晨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待。

    叶晨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打着游戏,完全不知一门之隔有一双眼睛正*的望着她,握住门把的手因为情绪激动而青筋凸起。

    钟念晨用左手拼命的捂住嘴巴,把哭腔咽回嗓子里去。

    她知道,时至今日,叶晨已经长大*,她这个缺席了接近三十年的母亲完全没有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搅乱她如今平静幸福的生活。

    哪怕回国后,应然与叶晨也一直保持着每周至少通一封电邮的联系频率,叶晨工作了,恋爱了,吵架了,搬出家里了,和男友分手了,桩桩件件都会坦诚的告诉应然,应然会把电邮打印出来交给连映川,最后再由连映川转交给钟念晨。

    她看着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或轻松欢快,或压抑痛苦,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用思念和愧疚一笔一划的勾勒和具象出女儿的轮廓以及她在生活中的真实场景,靠着这样卑微的方式来慰藉自己的心灵,熬过每一个被病痛和思念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漫漫长夜。

    现在,叶晨就在她面前,几步之遥,低着头专注的*手机。五官的轮廓像她,眼睛很大,眼窝略微有些深陷,鼻梁挺秀笔直,*圆润丰满,不似东方人略微有些扁平的轮廓,倒有几分西方人的深邃大气,但她那眉宇间隐含的倔强坚持却是像极了父亲叶之海,只是玩游戏而已,也绷紧下巴咬着*,拼尽全力的争取和努力。

    ——这是他们的结晶,是他们之间唯一仅剩的联系,融合了他们的全部优点,钟念晨左看右看,越看越欢喜,越来越拔不下眼来。

    临近生命的尽头,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在自己早已空空如也的手心当中。每日在院子里仰望天空,仰望天上的太阳,岁月静好,时间缓慢流淌,仿佛能够听到滴滴答答逐渐消逝的声音,她捂着胸口,任由那里锥心刺骨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终于了解自己在28年前亲手把刚落地的叶晨放到叶之海的怀中,然后决然的离开,到底是放弃了什么。

    “晨晨。”阮江北从楼上信步走下来,“我们走吧?”

    “事情办完了?”叶晨问。

    阮江北点点头。

    “映川哥。”叶晨站起身,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这里,有住着一位叫钟晴的女士吗?”

    连映川眸色略动,强敛住微乱的心神,“怎么了?”

    “没什么……她是我爸爸的一位好友,这次我来纽约之前,我爸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替他来看看她,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来找她的,没想到小北今天说有事要来这里与人商谈,是来找你,而你这里的地址,竟然和我爸爸给我的钟晴的地址一模一样。”

    连映川从叶晨手里接过那张便签,叶之海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他抬起头,略带歉意的微笑,说:“我搬来这里也没有太久,这位钟女士……应该是之前的住户吧,不过我已经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

    “噢……”叶晨扁扁嘴,把便签收起来,“那算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连映川送叶晨和阮江北离开,余光微微瞟过那微阖的木门,兀自暗叹。

    他费尽心思的把这对母女之间的距离从隔着太平洋的万水千山,缩短到仅剩眼前这几步仿佛微小可以被轻易跨越的长度,可是却依然只是徒劳。心中的沟壑越来越深,28年的时间不可能轻易跨越。他知道,“钟晴”早已在叶晨的生命中退场,28年前,她抛弃爱人和女儿叛逃来到美国,如今早已没有回头路可寻,以他对叶晨的了解,就算如今的钟念晨想要把她认回,跪在她面前向她忏悔,爱憎分明的叶晨也永远不可能原谅她当年的所作所为。

    如今,虽然叶晨对钟念晨的存在一无所知,但至少不会恨她。最好不相见——无论对谁,都是最佳的选择。

    “晨晨,你昨天晚上跟那个应然……”阮江北支支吾吾的说。

    “你在想什么啊!”叶晨亲昵的挽住阮江北的胳膊,把手塞进阮江北的口袋里取暖,“应然有爱人,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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