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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亦天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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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望石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隐没消散,“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眼没瞎,这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儿子,你觉得你们合适吗?你现在伤成这样,她很可能只是因为可怜和愧疚才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们觉得……”

    “妈,你为什么这么说?”尹望石的眼睛中精光一闪。

    “我……我只是……”

    “是不是有人找过你?叶氏的人找过你?”

    尹妈妈咬咬*,低头默认了。

    “是……叶慎行?还是言言家里的人?”

    “是谁根本不重要。”尹爸爸叹了口气,“重要的是,我和你妈妈今天来这么亲眼一看,都更加确定你们两个的确不合适,爱情可以一味的追求浪漫新鲜和刺激,但婚姻则必须门当户对才能琴瑟和谐,两个人一定是心灵相通,处在同一个层面,才会有共同的话题。你和她的成长环境相差太大,你们根本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贪图她的钱或者地位,在我眼里她既不是林家的千金,也不是叶氏的董事,她只是林妙言,只是我爱的甚至可以牺牲生命的那个女人!”

    “可是你否认的那两个身份,都是真真切切属于她的一部分啊……”尹妈妈叹了口气,“我没说你们一定不行,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也知道她周围‘群狼环伺’,那些狼你一个儿科医生斗得过还是斗不过呢?她家里又是什么意见?她父母那样的身份地位,会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吗?你已经三十了,这些问题你不能逃避,必须要好好考虑清楚……生活和婚姻,毕竟都不是童话……”

    尹望石赌气缩进被子里,蒙着头闭着眼,一声不吭。

    “算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尹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不是他们自卑,而是现实冰冷的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做梦。

    他们两夫妻被叶慎行亲自从上海用私人飞机接到北京,和这个静默内敛的男人相处了短暂的几个小时,在路上,尹爸爸和尹妈妈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叶慎行递过他们的林妙言的成长资料,越往后翻越是胆战心惊。他们能够看得出叶慎行眼底深刻的痛楚和志在必得的决心,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随时准备反击。他们只是市井当中最普通的小门小户,根本经不起叶慎行的报复和折腾,他们也不求日子能够大富大贵,如果儿子攀上了林妙言,却为此得罪了叶慎行,得罪了叶氏,得罪了林家,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阮江北代表雁归坊老板叶晨,把雁归坊的外卖亲自送到尹望石的病房,被尹望石和林妙言的柔情蜜意腻得差点把当晚吃下去的晚饭全部吐出来。

    一进家门,竟难得见到阮江东、连映雪、阮江西、阮江南全都齐聚在客厅里,一个都不缺。

    “今儿这是打哪儿刮来的风啊,把诸位大忙人都刮回来了?”阮江北把风衣递给佣人,笑嘻嘻的走进屋内。

    “是有好消息要宣布,现在就你不知道了。”阮江西说。

    “什么好消息?谁的好消息?”

    “哥和大嫂的啊!”阮江南眼底的笑意近乎满溢。

    “怎么了?”

    连映雪笑着,往阮江东的怀里靠了靠,“你要当叔叔了,准备红包去,小于这个数不让你进门。”连映雪摆了个七的手势。

    “真的?!”阮江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要听听!”

    阮江东一掌推开弟弟凑向妻子肚皮的脸,“才三周,还什么都听不到。”

    “明明是吃醋不想让我碰你老婆,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到底懂不懂啊?更何况,我和映雪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要是想让她跟我,还轮得着你吗?”阮江北邪魅狂妄的笑道。

    “胡说八道,哥的魅力比你大多了,嫂子才看不上你呢!你个市井泼皮,活该一直打光棍儿!”阮江南跑过去挽住连映雪的胳膊,细着嗓子毒舌阮江北。

    “你少来说我!你还不一样是个女光棍儿?”

    “切,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拿下裴子维,你信不信,他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阮江南扬起娇俏的小脸,一脸笃定坚持。

    阮江北摇摇头:“你没得救了!人家都快结婚了!”

    “恋爱了可以分手,结婚了可以离婚,有孩子可以当后妈,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喜欢就会追到底,我才不像你这么没用,阮江北,你真给咱爸咱妈丢脸。你就等着晨晨嫁给那个应然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哭都没地方哭。”

    “什么?你说什么?”阮江北脸一白,如梦初醒,猛得抓住了阮江南的胳膊,“你再说一边?谁要嫁给谁?”

    “我说,你家小晨晨,就要嫁给她在美国的好朋友——应!然!了!”阮江南冷哼一声,“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告诉你……”

    连映雪和阮江北面面相觑,各怀鬼胎,俱是脸色惨白。

    连映雪打了近百次叶晨的电话,却始终没有人听。

    一气之下,她顾不得时差,直接打给了连映川。

    “映雪?”连映川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连映雪强压怒气。

    “我在公司,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应然他现在,还在美国吗?”

    连映川顿了顿,平静的说:“没有,他两个星期以前回北京去了。”

    “你知道他要和叶晨结婚的事吗?”

    “知道。”

    “知道?!”连映雪像是冲天的炮仗瞬间爆炸。

    “映雪,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是我安排的。应然需要一段婚姻,而叶晨也是心甘情愿的帮他。”

    “应然需要婚姻?你放屁!根本就是你们两个疯子需要掩护才对!你们拖我一个人下水还不够,现在还要再拖上叶晨?连映川!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只有你的爱情最伟大,就只有你的幸福最重要,其他人都活该去为你们陪葬,是吗?”

    连映川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我们,可是,应然的妈妈知道了我们的事,一病不起,应然必须死不承认然后立刻结婚,才能打消*妈心头的疑虑。*妈现在是癌症末期,活不过三个月,再也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我们只是想让她妈妈安安心心的走而已。我们没有欺骗叶晨,叶晨知道所有的内情,她把应然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一直记得当年她在美国最无助最堕落的时候是应然拉了她一把,所以她才自愿……”

    “连映川,就当这场婚姻有名无实,就当叶晨是心甘情愿,可是当应然的妈妈去世之后呢?叶晨和应然离婚,叶晨就将从一个好好的未婚姑娘,变成一个有过婚史的失婚妇女,我是你妹妹,当年我那样牺牲自己的名节和声誉去帮你,都是应该的,因为我们都姓‘连’,可是叶晨呢?她没有义务帮你们啊!这样的牺牲对她来说太大了,你们这样利用她,对她来说公平吗?”

    言罢,怒气冲冲的连映雪咬牙切齿的挂断了电话。

    叶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缺的人物吗?



………【第十七章:融化在那吻里,那雪中】………

    阮江北把车开到叶晨家楼下,打电话给她,说:“我在你家楼下。”

    叶晨望了一眼正在洗碗的应然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做不到不心虚,轻声问道:“你怎么不上来?”

    “我怕不太方便。”阮江北气哼哼的说。他在车里等了很久,烟盒里早已堆满了烟头,几乎把车里弄成了烟熏火燎的火灾现场,等到的却是看见叶晨和应然并肩的从外面一起回到叶晨的住处。

    两人的默契告诉叶晨,阮江北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此时才上门来兴师问罪。他很生气,像是一个已经在天干物燥的环境下已经点了火的炸药桶,随时会起火爆炸把自己炸成灰。

    “好,那我下去找你。”叶晨说。

    叶晨起身,拿起外套,一边穿一边对应然说:“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

    “阮江北吗?”应然一边解围裙,一边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在逆光的阴影下显得别有深意。

    叶晨耸拉着脑袋,轻声嗯了一句。

    “戴上围巾,外面很冷。”应然把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围巾拿起来,替叶晨一圈一圈的缠上。

    “勒太紧了啦……”叶晨扯了扯围巾,半嗔半怪的说。

    “对不起。”应然揉了揉叶晨的头发,这句道歉,却不仅仅是为了围巾的事,还有太多太多其他复杂的情绪。

    叶晨跑下楼去,远远的看见阮江北靠着车站着,微低着头,五官都浸没在阴影里,所有的情绪都隐隐绰绰晦暗不明。她跑上前,笑得有些狗腿,“你不冷吗?干吗呆在这里喝西北风?”

    “我在车里抽了太多烟,把里面熏得很臭,怕你不喜欢。”

    叶晨鼻子一酸,笑得有些僵硬,“马后炮,你就不会一开始就少抽一点啊?”

    “马后炮”这三个字说者无心,听者却被他狠狠的挟住了心脏,仿佛被迅速的握紧,又慢慢的松开,只留下紧缩突兀的疼痛。

    “晨晨,婚姻不是儿戏。”阮江北的每个字都说的艰难而苦涩。

    “我现在觉得它连儿戏都不如。”叶晨狠狠的踹了一脚路边的电线杆,从阮江北的嘴里把半支烟抢过来,猛地抽了一口:“我爸要去美国了,你知道吗?”

    阮江北点点头,“你妈妈……她同意了?”

    “她同意不同意重要吗?有人问她意见了吗?我现在就是觉得,三十几年的婚姻都可以变成一坨*,什么珍惜什么誓言什么责任,靠,我再也不信了,我什么都不信了!我没把婚姻当成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也没觉得自己牺牲了什么,如果还可以借机帮到自己的朋友,让那个他和爱人终成眷属得到幸福,那我何乐而不为?”

    “你在赌气,你在跟你爸爸赌气。”

    “我没爸爸了。”叶晨一把抹干脸上的眼泪,“我之所以还姓叶,是为了怕我妈妈难过,否则我早就改姓‘段’了,可能你觉得我任性又薄情,可是我现在真的是只要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的脸,就觉得好笑又想吐。我想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就觉得很肮脏,就恨不得杀了那对狗男女再自杀干脆同归于尽。我想到我妈妈这些年是怎样守着这个秘密把我养大,竟然还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还要再拱手把自己的丈夫女儿送到那个女人的怀里,否则就是狠毒就是自私,我就没法说服自己不去恨他们……所以,我也想有个家,可能跟爱情无关,但是最起码有人在我下班之后会留一盏灯给我,在我寂寞难过的时候可以抱住我给我安慰,让我不用再在大雪天一个人街头打着寒战无处可去……这样就够了……我和应然,应该算是两个同样走到了悬崖边上的人,想要互相帮助彼此走出困境吧。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反对,所以就一直瞒着你。对不起……”

    “晨晨,为什么不告诉我?”阮江北猛的把叶晨搂进怀里,力气大得仿佛恨不得把她就这样捏碎,和自己永远融合为一体。

    叶晨嗅了嗅阮江北风衣上的浓烈的香烟味道,轻轻抬起头,环住对方的腰,“现在说了也不晚,可能我做的的确是错的,可是我现在就是不想做对的事情。小北,别教训我,别反对我,就这么陪着我好不好?还有……我们之前的那个约定,还是取消好了。”

    “什么约定?”

    “28岁的最后一天,如果我依然单身,就嫁给你啊。”

    “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让你娶一个‘失婚妇女’。”叶晨笑吟吟的说。

    “我TM就是想娶,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阮江北红着眼睛,终于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叶晨的世界突然就混乱了,像是被人往里面丢了一个炸药桶,噼里啪啦,什么理智什么脆弱什么失落统统炸成了四处乱飞的碎片。*很痛,牙齿很痛,被阮江北紧紧勾缠的*也很痛,这个吻强势而猛烈,像是急骤的*,夹杂着绝望的气息,席卷而来。

    好朋友之间的吻,各种碰撞牙齿,各种咬到彼此的舌头,越又吸越紧,越来越分不开,最后竟渐渐演变成了格斗,都像是青涩的不谙世事的少年,全凭蛮力,毫无技巧可言。

    “你……”两人分开的时候,叶晨的脸已经快要涨破了。

    “晨晨,我才是你的救生圈,你想要有人救你上岸,最先想都的却不是我,这是对你的惩罚。”

    叶晨一脚踹在阮江北的小腿上,“臭流氓!”

    这个时候,阮江北反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两个人都和彼此也和自己纠缠博弈了三十年,其实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罢了,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原来就是此刻,管他对还是不对,管他应该还是不应该!

    “我就是要当你一辈子的‘臭流氓’,叶晨,你给我听好了,你跟应然离婚那天,我会在民政局等着你,押着你直接去旁边结婚,未来的阮太太,你听清楚了吗?”阮江北挑了挑眉毛,笑容邪魅狂狷。

    “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叶晨踮着脚摸了摸阮江北的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对,我鬼上身,我鬼上身了才知道你要和应然结婚后气得几乎抓狂,刚才来这的路上一直把汽车当飞碟开,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到了你家楼下却又不敢上去也不敢给你打电话,见到你和应然有说有笑的远远走过来恨不得冲上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叶晨脸上的笑容已经怎么憋都憋不住了,一股狂喜的情绪就这么冲上了头顶。

    在那个三千米高空上的告白宿命般的被电波中断后,她已经在心底彻底放弃了这段似乎还没开始过但是又好像早就已经开始了的感情,逼她选择帮助应然的,固然有因为对父亲的失望而想要尽快结婚,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要用别的事情以及另外一种生活来填满自己的心——那个一直为了和阮江北擦肩而过而不甘和痛苦的心。

    可是现在这叫什么?“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你不知道,我那天以为自己就快死了,抱着电话跟你各种真情告白,结果竟然却发现电话早就已经断线,我当时有多绝望,多讽刺……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我终于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心,坦诚自己的感情,结果你却听不到……”叶晨垂着头,苦笑着说。

    阮江北简直哭笑不得——这就是错过?上天是在耍他们俩吗?他又气又恼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恶狠狠的丢到草丛里去。

    “干吗丢啊!那是我送的!”叶晨一拳打在阮江北的胸口。

    “什么破东西,给老子滚远点!差点耽误我娶媳妇!阮家要是绝了后,就都是这破手机害的!”阮江北一脸仇视的瞪着草丛。

    “阮小北,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叶晨歪着头,捏了捏阮江北的脸。

    “幼稚的阮小北同学现在很生气,不想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嫁给别人,怎么办?”阮江北气得直哼哼。

    “谁让你憋了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活该!你……唔!”

    又是一个不管不顾的吻落了下来。

    “嘴破了!你属狗的是不是!”叶晨一边舔着唇上的咸腥,一边嗔怪道。

    这次,终于换成了温柔的舔舐。叶晨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溺毙在这种脉脉的温情当中。

    她的胳膊越搂越紧,越搂越紧。

    “为什么……”

    “什么?”阮江北抬起头。

    “为什么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叶晨把脸埋进阮江北的颈窝里,却又觉得不甘和生气,于是张开嘴,对着那里搏动的动脉,咬了下去。

    她想要重重的咬,咬破皮,最好再咬出血。可是在牙齿接触到阮江北的皮肤的一霎,却突然又狠不下心去。

    是啊,我们是两个全世界最笨最笨的傻瓜,我们轻易的看透别人的心,却怎么也看不清彼此,看不清自己。阮江北在心底轻叹。

    好在,一切都不算晚,是不是?

    就算他不甘心要把她送到另一个人的怀里,但是她的心已经属于了自己,她的人未来还跑得了吗?

    阮江北决定趁热打铁,更进一步,先盖上自己的专属印章再说。

    “去我那吧……”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阮江北花天酒地的时候曾经对无数女人用各种魅惑的眼神和迷离的声音都说出来过,但此刻对象变成了怀里的叶晨,他却觉得整张脸都猛得烧了起来,连牙关都在微微打颤,就像是一个怀着无比羞涩忐忑的心情向对方发出邀请的莽撞少年。

    “臭流氓……”叶晨低头暗笑。

    “我知道你就喜欢我这个臭流氓……”阮江北笑嘻嘻的将厚脸皮进行到底,“臭流氓配女流氓,天生一对……”

    这次换叶晨主动的吻上来,几许甜蜜,几许缠绵,所有的情意,热情,压抑的痛苦,全都在这纠缠中达到了顶峰,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是这一对走了接近三十年才走到幸福终点的他们身后的布景。

    然而,不远处的公寓的某一扇窗户里面,一个清瘦的身影在鹅黄色的窗帘后若隐若现,抵在墙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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