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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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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出。好似下一刻,一口气喘不上来,南宁王将会就此倒下,一蹶不振。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是身子有病?您有没有叫沈大夫给您瞧瞧?”

我吓得半跪在他身前,手拿娟帕,颤颤抖抖地给他擦拭嘴角的血渍。他艰难地对我摆了摆手,我会意低头,默默无声,整个花苑,只能听到不绝于耳的阐明鸟叫,回荡在耳畔,一颗心被扰的忐忑不安。

“真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我这一辈子,也许是要到头了。”

南宁王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越加明显,一脸煞白,双眸怔怔地看向远方,我恍然间,竟读出了从未一丝淡淡的暖意。一向严谨睿智的南宁王此时却像毫无挣扎之力的人,应该有的应对自如,现在只剩下无可奈何。

我起身坐在他旁边,安慰道:“王爷莫要这样说,谁没有个大病小灾的。拿我爹来说,虽然半生挥刀战场,扬名立万,可是不为人知的一面,谁人看得到呢。”

“你爹娘都还好吗?”

我呵笑一声,轻叹:“我入宫多年,甚少见得爹娘,只能偶尔从别人口中听来好坏。不过,爹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过多的操劳,想告老还乡,只可惜军中将士不依。”

南宁王的呼吸渐渐平和,只是苍白憔悴的脸难掩病气,我忽然感伤,也不知这病痛折磨他多长时日,不能让裴煜知道,我明白他的苦心。人前要装作身体健朗,人后要承受煎熬。为的,不过是巩固南宁王族的势力,一旦他倒下,裴煜若还不成气候,那么可想而知,这个王族会如何没落,到最后只能是消失于时光的洪流。

“你爹,是个英雄。亦只有他这样的英雄,才配得起你母亲这样的奇女子。子夫啊,你尽得你母亲的真传,无论是相貌才气还是举止气度,与你母亲简直是如出一辙。所以看你弹琴,听你奏出的音色,就如回到了当年,年少无知的岁月啊。”

我干笑一声,没有回答。坐在亭子里只感闷热难耐,呼吸一口像是遭受火烤那般,背心盗出冷汗,沁透了本就单薄的中衣,粘稠的汗水顺着额头滴滴滑下,我抬袖擦了又擦,每一次动作都费尽了力气。

七月盛暑,碧空之上高挂的那一轮太阳肆无忌惮地烘烤着整片大地,今年的夏季似乎格外炎热,闷气隐伏在四周蠢蠢欲动,好似连那青石地也耐不住这般暑气,腾升起了袅袅白雾。

南宁王扶着桌沿,踉跄着站了起身,我顺势扶过他的手,埋着头转身一步步走出亭外,迎面而来的几个小丫鬟,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贺怜君的贴身婢女,心底暗笑,不好亲自出面,竟是遣了丫鬟来打探动静,是怕我和南宁王相处太久,夺了她的靠山么。

没有搭理她们,径直绕出了花苑,南宁王再三嘱咐我不得将他患病一事声张出去,我亦知此事危及甚大,只能将这个烫心的秘密埋在心底,任它发臭糜烂。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章 尚在人间(一)

第一章 尚在人间(一)

尚在人间(一)

春暖花开,暖风一股股袭来,吹向四处,杂草丛生,风往哪里吹,草就往哪边倒‘悉悉索索’地,成为这处荒崖底唯一存在的声音。

太阳正是当空高照,肆无忌惮地炽烤着这一片荒芜人烟,绝境之地。乱草丛中,沿着一路滑下的清晰血迹,追寻而下,那躺在巨石边的男子,已是奄奄一息,仅剩最后一口气在支撑着这具残败的身体。

他紧闭着双眼,一双剑眉紧瞥,唇角还流淌着还未干却的鲜血,俊朗的五官被崖下的荆刺刮伤,一深一浅的疤痕泛出粉嫩的血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此时的样子,有多骇人。那股血腥味溢满整个悬崖,这死亡的气息,正在步步逼近,方圆五百里不见人烟,连吹过的暖风,到了这里亦是变得凛冽,一下一下抨击。

“廷曦……廷曦,你在哪里?”

梦中见一白衣女子,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声音,他记得她的身形,记得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独一无二,所以当听到时,他愣了愣,舍不得睁眼,他怕,只这一瞬间,就会失去她。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用仅能他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对那白衣女子喊道:“子夫……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你看不见我?”

“你失约了,你没有一起陪在我身边,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残忍?”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奔向她的方向,可是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双脚就像是灌入勒铅般无法动弹,他愣在原地,只感心如刀割。他问自己:我失约了吗?我怎么会对你绝情,我怎么舍得对你残忍?

“廷曦,我们曾经说过生不离、死不弃,可是我们都没有做到,活着的时候我离开过你,你一定是生气了,所以给我的惩罚就是独自赴死,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携手永远,这是注定的宿命吗?”

黑暗中,飘渺飞舞的白纱就如可望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一般,他那么想靠近她,可是他们的距离始终如此,明明近的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可是却独独让人感受到一份绝望,无可奈何的绝望。

“坐看天上云卷云舒,听任庭前花开花落,红尘紫陌,没有了你,我要如何走下去?如果死是必然的结果,那么,不要抛下我,带我走,好不好?”

他看着她渐渐远去,就要没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忽地慌了神,大声吼道:“子夫,回来……回来你要去哪里?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暗流如潮涌一般袭来,他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消失,却无力阻止。这一生一世,说来长亦长,短亦短,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这一辈子,没有了她,多活一刻,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痛感一波一波地涌来,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他忍着疼没有哼一声,双眸布满了血丝,这是在黑暗中,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那双如地狱炼火般的眼睛,那般炽热,却肆虐灼伤,他不能失去她,纵然这一死在所难免,那么就在见她一面,哪怕就一眼也足矣。

疲惫的双眼像是隔了百年之久,终于在沉沉幻梦中睁开,身上传来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作痛,他稍稍动了动手臂,随即换来一阵他的闷哼。

痛,很痛,可是……必须醒来,必须活下去

墨蓝色的云纹锦袍一看便知是上等人才能穿的衣料,若非大富大贵之人,那与皇亲国戚亦少不了什么关系。袍子上被刮出了数不清多少道的口子,本是麦色的手臂血淋淋地往外淌出一丝丝殷血,脚踝疼的无法行走,整个人就呆坐在巨石旁,已不知还能如何。

他犹豫了一瞬,目光忽地坚定,伸手抓起袍角用力一扯,‘嚓’一声,袍角被他硬生生地撕裂下一小条。他动作颇有些吃力,可是也不得不忍着浑身的疼将布条缠上只见鲜血的手臂,俯下头,牙齿咬上布条的一角,另一只手与牙齿互相合作,一狠心,使劲打了个结。

现在要如何做?

抬头望了望直插云霄的悬崖,自己全身已使不出半点力气,若是想要爬上去,只怕是还未跨出两步,人就会倒下。

头顶的太阳太过耀眼,可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将这个满是伤痕,狼狈不堪的男子比下。他的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那股天生就能驾驭万物的气魄,在此时尽显无疑。他沐着阳光而立,不怒自威的俊脸阴沉冷然,干裂的唇瓣明显是缺水而致,他伸出舌尖舔舐一圈唇瓣,这一微小的动作,让隐在远处杂草中的少女,乱了心。

她穿着一件已洗的发白,面上打了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裳,梳着简单的垂髻,连一支珠钗簪子亦没有,只一朵纯白色兰花嵌入乌黑的鬓发里,迎着徐徐而来的微风,花瓣摇曳泛香。

一副平淡无奇的容貌,不算小家碧玉,亦更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纯粹是站在人群里亦很难被发现的女子。一双淡青色的柳叶眉没有细心勾勒,双眸木呆呆地盯着远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好似那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难掩芳心。

她痴痴地望着他,明明觉得他看起来那么狼狈,却被他无可抵挡的吸引,移不开脚步,与他同站在一处蓝天下,阳光再是刺眼,她亦将他的眉眼看的那么清楚。

背上的背篓里装满了杂乱的草药,这是她日日来这里的原因,只有在这样的荒地里,才能找到不被人发掘的治病良药,这样采的多了,拿去集市上买,亦能买个好价钱。

今日运气好,比往日里采的多些,她正欲归家,不巧在这处除了自己,没有见过一个活物的荒芜之地看见了他。她本想就此绕路而走,可是医者之心不允许她如此,看着他伤痕累累,她实在狠不下心放任不管。

虽然她只是个以卖草药为生的孤女,虽然对医术只是略懂皮毛,可是种种原因归结到一起,促使她还是跨出一步,胆怯地慢慢走向他。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缓缓转过头,只在这一刹那,拳头又悄然松开,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他太过防备了而已。

他没有说话,静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蹲下身子,一脸好奇地打量自己,那一双眼睛清澈如一汪不沾尘埃的春水,眸中闪闪烁烁。脑中忽地就闪过一个人影,他恍然醒悟,这双眼睛,竟是像极了初入宫闱时的她

“你怎么了?是从悬崖边摔下来了吗?你真是命大,这样都还能活着。”

她说完一句,亦不等他回答,拉过他那只血臂,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这个样子,就好像自己真的有万分信心能医治,看了半刻,瞧来瞧去,唇边扯开弧度,似银铃般的笑声如天籁,像是有唤醒沉睡的那颗心,这魔力,让他有一瞬怔了怔。

“还好没伤到筋骨呢,不然你这手可就废了不过也得好好养着,看你这满身是伤的,没个大半年,哪里能好的了”

她一个劲地说了一大通话,而他只是漠然地听着,待她说完后,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目光飘离远方,似乎那个远方真的很远,远到他已经无法触及。

沉默了不知多久,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由始至终亦没有回答自己一句。若不是见他还睁着眼,若不是还能清楚地看见他胸膛的起伏,她简直就要以为,这个人已经没了命。

她撇了撇嘴,起身拉紧肩上的绳子,轻声道:“你就在这里吗?”

“……”

沉默,依旧是沉默,她开始怀疑,也许这个人不会说话。可是转念一想,纵然不会说话,总会举手抬脚吧?这显然就是不打算理她的意思。

心底默数了一百下,见他还是不看自己,只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丝毫悲喜,她叹了口气,转身跨出了步子。

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身,每一次看见的都是他一尘不变的那张脸,好似自己成了空气,他从未注意自己,即便是说了那么多话,蹲在他眼前蹲到脚发麻,他亦像看不见一般。她有些气恼,心里想着:世上怎还有这样的人,好心想帮他,竟还不领这个情,真就是想在这荒地里等死么

又走出几步,见他还是不出一声,她终是没有按捺得住,大喊道:“喂我能治你的伤,你不想活了吗”

想了想,觉得这样说话太过生硬,随即软了语气道:“那个……那个……你要是愿意,我真的能治你的伤,我有医术的,我看了很多医书,我会配药,我还会包扎伤口呢”

“救我,什么理由?”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盘旋在耳畔,她像是受了蛊惑般回过头望着他,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森冷寒意,这暖意洋洋的春日,她竟也是颤了颤。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章 尚在人间(二)

第二章 尚在人间(二)

尚在人间(二)

“理由?救你还要理由么?嗯……就是不想你死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能就自然要救了,怎么可以把你丢在这里呢”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可是当他看到那一双清亮无污的双眸时,他最后那一道防线崩塌了,明明不像她,明明找不到和她相像的任何地方,可是这双眼睛却能让他想起,在寂寂深宫中,有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在等他。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翘起嘴角,随意问道。

她将背篓背在胸前,瘦弱的身躯竟也能使出不小的力气,将他背在背上,吃力地一步步向前走,累了,就喘几口大气,却绝不言一句要放下他的话。

“陈……曦。”

中间那个字,陈廷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实相告,他明白现在天下人都以为他死了,是的,跌下悬崖,还能奇迹般的生还,这对有些人来说是喜讯,可是对更多的人来说却是天大的噩耗。

他不是傻子,那么巧廷昭为他选了那匹马,而又是偏巧不巧的是在悬崖边发狂,那一声惊天的怪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被马儿甩下马背的一刹那。

他本该是可以抓住崖边的峭壁,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廷昭,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身上留着和他相溶血脉的亲兄弟。他那么绝情无义,那一剑刺入紧抓着峭壁的手臂,痛感来袭时,他松开手的一瞬间,就看见廷昭狰狞的笑意,他的唇瓣一启一合,虽没有声音,可是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天下是我的,庄子夫亦是我的。”

身体缓缓下落,廷昭的面容渐渐模糊不清,他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再有活着的可能,可是老天待他不薄,竟让他还留有一口气在,甚至还让他遇到了一个懂得医术的女子。

他相信,这就是天意,老天亦要他活着回去,要他拿回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储位,还是天下,甚至是他的庄子夫,这些都不容失去。

廷昭,那一剑,我终有一日会还你。

“陈曦么……嗯,我叫……半夏,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小名。”

半夏很乐于这样的自问自答,虽然她明知别人也许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字,可是她在心里想了千百个理由,亦想不出不说的道理,这样,她便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别名,当然,正名她也无从知晓。

半夏住的地方,是一处简易的小木屋,离陈廷曦堕崖处不远,所以二人并未走多久,便到了目的地。现下天色稍稍暗了下来,太阳在一点点的西斜,陈廷曦眯着眼环视一圈,触目所及皆是绿油油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也许阳光很炽烈,可是至少在这里,他感觉不到任何闷气,清风一股股袭来,身上的痛楚也好似随之减少了几分。

半夏扶着陈廷曦走入屋内,一脚踏进去,陈廷曦鼻尖萦绕着一股刺鼻的苦味,他瞥了瞥眉,没有说话,尽量缓和呼吸,这苦味还是随着每一次呼气沁入身体里,他忽感恶心至极。

“半夏,你每日都闻这些味道,习惯吗?”

正在忙着倒水的半夏忽听坐在榻上的陈廷曦发问,先是一愣,手上一抖,木杯里的水溅了几滴出来,她忙不迭用衣袖出擦拭水渍,脑中像是一团浆糊,只是反复问自己,到底是习惯还是不习惯?

“嗯……这个,还真不好说。这味是难闻,你别担心,明日我就去谷中寻一些香草来,将这屋子熏的香香的,这样你就是睡着亦会舒服些。”

陈廷曦本不是这个意思,半夏这样一说,反倒让心里堵得慌,明明是寄人篱下,倒还嫌弃起别人的屋子味大,这算什么道理?

他有些歉然,“不用麻烦了,我待不了多久的。”

半夏刚把木质的杯子递给陈廷曦,听到他这冷不防地一句话,双手又是抖了一下,这次溅出的水珠恰巧落在了陈廷曦的手背上,她又是慌慌忙忙地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廷曦笑了笑,衣袖轻轻一扫,水珠眨眼间就消失。“毋须道歉,半夏,多谢你。”

“谢我?”

半夏愣在原地,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僵直,双瞳一瞬不移地看着陈廷曦,双颊无声无息地泛出一抹红晕,恰似那斑驳在树影间的晚霞余光。

“这是哪里?”

“草药谷,呵呵……我随意取的名字,其实吧,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本是和收养我的爷爷相依为命,可是爷爷过逝的早,我六岁时就是一个人在这里了。”

半夏随意答道,亦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陈廷曦便看见屋外飘起了袅袅炊烟,该是晚膳时辰了,亦不知现在,她还好不好。

吃的东西,无非是一些草药平日里去集市卖药材时顺带买回的食物,比不上陈廷曦昔日里吃的山珍海味,可是实在有些肚饿,陈廷曦想也没想到底好不好吃,只是一个劲地往下咽。半夏在一边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明明很饿,吃的很多,可是动作那么优雅从容,与其他男子的吃相相比,他显得高贵的不可比拟。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半夏心里清楚,自己见过的男子,要不是集市上收购药材的大叔大伯,便是每次路过街边酒家看见的那些坐在里面大声吆喝,大口喝酒,满脸横肉的俗人。除此之外,陈廷曦的确是他见过的,最为特别的一个人。

夜幕临近,半夏在屋外为陈廷曦配制疗伤的药,坐在火炉前看着烧火,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药熬好后,又去顾着调制外敷的膏药。这内调外敷是半夏临时抱佛脚从医书上学来的,凭着自己对药材的熟识,好歹是调出了能治疗陈廷曦外伤的药,至于内伤……她是一窍不通,只好自己慢慢摸索。

陈廷曦喝过药之后,十分艰难地为自己上药,而有些手无法够到的地方,他只能强忍着痛不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亦要为半夏的清白作想。

两个人这一晚皆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半夏在桌边打起了地铺,坚决让陈廷曦睡在榻上,想着他身上的伤,哪里还受得了地上的凉气。而陈廷曦虽然心有愧意,可是半夏态度坚硬,他亦知无法,只好侧身向内,阖眼假寐。

“陈曦,你怎么会落下山崖呢?你住在哪里?你是什么人?”

半夏想了很多问题,实在憋不住了,又见陈廷曦翻来覆去地亦是没有睡着,索性任由这好奇心放大。

陈廷曦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半夏,别问那么多,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很好奇呀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轻生的人,看穿着亦不是穷苦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山崖边来呢。而且呀,你干嘛总是对人冷冰冰的,我可是救你的人诶……”

半夏一口气将心中积蓄的话像是吐苦水一般全倒了出来,睁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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