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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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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谁又能痛过我?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要保他的命,我让他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只能再次选择残忍。纵然以后擦肩而过,纵然我不识得他,他不认得我,可是那已无关紧要。

每个做娘的,都是经历了十月怀胎分娩之痛才能让麟儿诞生,我只不过是要独自来承受这些伤痛,我不愿自己的孩子继续遭受上一辈留下的恩怨,他的一生,该由他自己掌握驾驭,而我不能成为他的包袱和障碍。

抹掉一滴泪,抹不去奔涌而出的洪流,极力躲过裴煜的目光,却停不住啜泣,一声高过一声,腹中的抽痛连着这抽噎,一下一下给予我难以抵挡的伤悲。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奈之选(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奈之选(一)

第一百六十八章

“裴煜,你……帮不帮我?”

他微微眯着眼,继而叹气一声,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细想片刻后,怔怔地望向我。

“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我愕然,蹭起身子,祈求道:“为什么……为什么?裴煜,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想不到其他办法了。难道你相信,我和贺怜君能够和平共处吗?”

“我自有分寸,总之……你只需养好自己的身子,剩下的事,留给我去解决。”

“咚咚咚……世子、夫人,沈大夫来了。”

裴煜对我摆摆手,我会意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只能化作漠然,其实早该想到的,裴煜怎么会答应我。

沈言城推门而入,清月背着药箱子跟在他身后。他阴沉着一张俊脸,面上不带任何表情,目光扫过我的一刹那,不知是否看错,竟是寒彻入骨的冷意。

“言城,快给她看看。她刚才疼的厉害。”

裴煜给沈言城让路,退到他身后,时不时探过头看我,额上渗出的汗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晶透发亮。我愣了愣,沈言城木然地跪坐在榻边,伸出手指按在手腕上,轻轻跳动。

“看来夫人是忘了,言城曾嘱咐过你不可心急气躁,如今探你的脉搏时而微弱时而絮乱,是真真不想生下这个孩子了吗?”

他忽然厉声说话,我吓了一跳,木纳地盯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双眸射出冷凛凛的目光,犹如要将我打入冰天雪地里,我一时茫然,不知是哪里招惹了他动气。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听他的嘱咐,就惹来他这番动怒?若真是这样,我不得不对他叹服,医术和医德皆是上品。为人医者,是该有他这样的气魄,好来对付我这样不听话的病人。

裴煜有些歉然,见我不说话,接过话茬。“言城,不怪她,是我惹她生气。你快给他瞧瞧,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大碍?”

沈言城微微瞥眉,我不知何故竟然不敢看他,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逮个正着,见到他这股光,就怕死。

“孩子还是老样子,胎气尚且不稳。她若一直这个样子,那么我敢保证,这个孩子必定活不到分娩之时。”

听他一席话,也不知是不是危言耸听,背心不断盗出冷汗,本就是盛夏的天气,这屋子又不通气,我忽感心慌,身子燥热难耐,犹如正在遭受火烤那般难受。

“我知道了……我发誓一定会好好静养身体,剩下的五个月我绝不走出这院门一步。劳烦你再帮我开些药来,再苦再难喝都无所谓,只要能保得住我的孩子就好。”

沈言城轻笑一声,我不解地看向他,一边站着一直没出声的清月低声道:“夫人,您上次就说过同样的话……难怪沈大夫不信你。”

我一时语塞,亦知道是自己理亏,多说多错,凡事还是少说话为妙。沈言城又为我开了新的方子,我嘟囔着没敢吭声,心里十分懊恼为何要图一时嘴快,说出一番违心的话。明明怕苦,却还死皮赖脸地求他多开药,还毋须在意药味,这下真真是自寻麻烦。

裴煜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和沈言城教训了我一番,特地吩咐下去,以后不用我去请安尽量减少我与贺怜君碰面。我感激地对他一笑,心里知道他是为我好,不出这道门,起码不算我去招惹贺怜君,相信贺怜君也不会傻到死咬不放。

“记住,不可动气,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尸两命绝不是吓唬你”

我急忙点点头,轻声回道:“我明白。”

躺在榻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双手放在小腹上,刚一阖眼,疲惫感瞬间消失,不过一眨眼的事,我便入了梦乡。

醒来之时,只见窗外夜色如墨,点点繁星闪烁微光,袅袅白雾萦绕着一轮苍月,宛如一层飘渺的薄纱,夜风和煦而来,吹动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飘飘洒洒,舞动身姿。

我静静地遥望惨白的月色,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习惯性地来回在小腹上抚摸。夏夜,夏蝉鸣叫,扰得人无法入睡,一声声灌入耳朵里,我伸手扯过锦被捂住耳朵,却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音色,缓缓而来,舒缓心扉。

我生了好奇,拿过搭在木架上的外衣披在肩上,渡步走出屋子。院外黑漆漆一片,那一口荒废的枯井由始至终立在那里,原本架子上贴有的布条不知何时已找不到踪影,落叶纷纷,奋不顾身地投入井口,却被坚硬的青石挡住去路,落不进一丝一毫。

笛音忽低忽高,我走向井边,伸手拂了拂青石上的灰尘,转身坐定。这一曲不知名的曲子犹如唤醒了心底的记忆,手指莫名地触动,像是指尖感应到了琴弦的存在,笛音如何跌宕,十指便如何起伏,好似早有共鸣,明明是一首陌生曲子,我却可以信手拈来。

“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流离打着灯笼朝我走来,我对他微微一笑,支起手指放在唇边,轻‘嘘’一声,她会意,静静地站在一边,为我照亮视线。

“流离,这里有琴吗?”

流离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瞬,想了片刻后,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灵光,点头道:“奴婢记得后院原先是杂物房,王妃以前用过的东西就搁置在那里。奴婢去看看,兴许还能寻来一把琴。”

还不待我答应,流离这丫头将手中的灯笼塞给我后,疾步走出了院门。我张了张嘴欲叫住她,怎知这丫头跑起来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我想了想,心里觉得不妥,刚才流离说什么,王妃的东西?是裴煜的娘吗?据我说知,南宁王妃早在十年前就过世了,素闻南宁王对王妃情深意重,人死后生前所用的东西本该全部烧毁,可是南宁王却没有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睹物思人么。

笛音断断续续,时而绵长时而短暂,我伸直了双腿,双手撑着小腹,指尖来来回回地在肚子上跳动颤抖,整颗心好似随着音律在飘飘荡荡,夏蝉鸣叫声不止,和着这绝妙的笛音,成为这静夜里唯一的声音。

不多时,流离抱着一把扑满尘埃的木琴走入院门,看见我时,对我憨笑道:“夫人您看,还真就被奴婢找着了”

我对她招了招手,接过她怀抱着的木琴,低声说道:“去把屋子里的食案搬出来。”

我怕吵醒了清月和清阳两个小丫头,所以极其小心的试了试音调,这琴音虽比不上月牙琴,却也是醇厚空灵,配着这月牙笛的音色应该不会有何落差。

“夫人,食案放这儿吗?”

我点点头,待流离摆置好食案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木琴放在食案上,拇指勾起一根琴弦微微颤动,笛音刚好处于平稳低沉的低音,我随着它的音色拨弄琴弦。寂寥暗夜之下,琴音与笛音再次相合,犹如回到了当初那一晚。

脑中忽地飘入一个声音:月牙琴笛,永生不离。

不知是弹了有多久,只记得流离这丫头趴在枯井边沉沉睡去,笛音渐渐平和,我会意,唇角勾起一抹宛笑,拇指与食指轻轻颤动琴弦,最后一瞬的收尾之音。

“砰”

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一个强大的冲劲撞开,我吓的顿住了颤动的双手,抬眼看去,木然地瞪大双眼,脑中绕成一股股乱麻。

“玲珑,你怎么在用我母妃的琴?”

看着院门前站着的几个人,南宁王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极难捕捉,几缕银丝在朝晖之下格外显眼,鬓角的纹路似乎比我第一次见他要多出许多。而裴煜站在南宁王身后,面露忧色,怔怔地看着案上的木琴,眉头越来越紧。

余光轻轻一瞥,就能看见贺怜君隐在裴煜身侧,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朱唇微微上翘,勾勒起一抹冷艳的媚笑。

“我……”

“是谁教会你弹琴的?”

南宁王忽地打断的我话,厉声问道,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然。一步步向我走来,裴煜试着拉住他的袖袍,却是徒劳。

我咽了咽喉,轻声回道:“是我娘。”

“你母亲是谁?”

越说越觉得自己把自己推进了陷阱,我要如何圆谎?况且,这琴技确是我娘手把手教会我,只是我现在哪里敢如是说出我娘是甄敏夫人。一时之间,四周静默无声,南宁王站在我面前,由始至终都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我。

我不知道他在猜测什么,可是我现在束手无策,只好把难题抛给裴煜,悄然地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大步走上前来,拱手道:“父王,玲珑的娘亲远在昭阳,只是一般平民百姓而已。”

“平民百姓?呵……你,跟我来。”

南宁王转身跨步而出,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裴煜上前牵着我的手,全然不顾被晾在一边的贺怜君,我心虚地向她投去一个歉然的眼神,她的唇角微微颤动,眼底的怒火越加燃烧。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奈之选(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奈之选(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与裴煜一步不落地跟着南宁王走,刚才还有一干丫鬟侍从跟随而来,而现在回头望去,早已不见踪影。贺怜君的脑子懂得分辨何时该出头,何时该隐于人后,自然,南宁王点名要我前去,裴煜都是硬跟着来,何况她一个女人,本就是靠着南宁王这个靠山来打压我,如果这座靠山移位了,那她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她比谁都明白,此时无事,就该悄悄地回自己屋子去,隔得越远,对自己才越有利。

暗夜被一道金辉劈开,沐浴着朝阳的第一缕晨光,本是郁结在心里的慌乱瞬间消失,握住裴煜的手悄然松开,深吸一口气,好似这口气就是给自己吃的一颗定心丸。南宁王走到一处王府花苑内的一处小亭前站定,我抬眼一看,匾额上飘逸的字体,刚劲有力,一笔一划描绘出三个金漆大字——沉霜亭。

南宁王转身,一双深邃的双眸幽暗泛光,似那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之水。暖风拂过脸庞,吹起了他鬓角散落的几缕银丝,我这才发现,不过一瞬间的事,竟让他苍老了那么多。腰带不知何故有些松乱,衣襟处那几道未抚平的皱褶显而易见。我心生好奇,纵然只见过几次南宁王,但每每见面,他总是衣装得体,行至何处,凛然气派浑然天成。

今日这是怎么了?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裴煜,不觉瞪大了双眼,白日见着还是翩翩君子,温文尔雅,现下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他的脸煞白无光,看向我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异,夹带一丝不易发觉的黯然。

“这里没有别人,说你到底是谁?”

我不敢直视南宁王摄人心魄的双眸,手心不觉渗出热汗,舌头在口中打转,想说什么,可是终究发现无从开口,还能解释什么?

“父王,您都知道了?”

裴煜双膝重重地跪在青石地上,我错愕不已,正欲跟着裴煜一起下跪认错,哪知还不待双膝着地,南宁王伸出双手及时扶住我,隔着单薄的衣纱亦能感觉到这是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掌,我忽地鼻酸,不知为何竟想起了远在昭阳的爹,他的双手亦是如这般,被刀柄磨出了深深浅浅数不尽的口子,他的鬓角花白,明明和南宁王差不多岁数,可是却要显老迈的多。

养育了我二十载,到头来,我什么都没能报答得了,还让他们如此痛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明明没有死,可是此生,却不能再见上一面。

“还不肯如实说来吗?你到底是谁?”

我抬起头,与南宁王四目相对,我想,终究是瞒不过他了吧,与其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胆,倒不如借南宁王的手帮我一把,他若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会留我在这王府里吗?

“父王知道已殉葬的太子妃庄氏吗?”

南宁王点了点头,本有一瞬的疑惑,继而皱紧眉头,忽地反应过来,沉声问道:“你没有死?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七十章 无奈之选(二)

第一百七十章 无奈之选(二)

第一百七十章

还不待我答话,身边跪着的裴煜赫然起身,打断我与南宁王之间的对话。

“父王,不必再追问是何缘由,因为……是儿子救她逃出皇宫。瞒过众人的眼睛,狸猫换太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她。这些,都是儿子一人所为,与人无尤。”

南宁王哀叹一声,转身摆了摆手。“煜儿,你可知这是大罪?一旦事情暴露,将会牵连整个南宁王府,为父死不要紧,只是……不能让裴氏一族断后啊你知道的,你的肩上扛着大任,绝不可任由你恣意妄为”

“父王我没有忘记今后要做什么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去赴死,我无法做到父王,任何责罚都由煜儿一人承担,子夫怀着身孕,切莫怪罪于她。”

天边忽地燃起一团火烧云,犹如血染了整个碧空,一缕缕刺目光束投向大地,斑驳出龟裂的光影,头顶划过一排排成群结队的大雁,只这一瞬间,掩去所有光芒,遮天蔽日。

南宁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坠落。南宁王说得对,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裴煜以身犯险,一旦出了差错,受牵连的又岂止是他一个人。我不过是一个说起来无关紧要的人,对于南宁王来说,我会害了他的儿子,会覆灭整个南宁王族。

“甄敏夫人……”

“是我娘。”

我木然地接过南宁王的话,事已至此,已容不得我去反悔,今日已经被南宁王看穿识破,我还能以庄玲珑的身份继续做世子侧夫人吗?无论换做是谁,收留我就欺君之罪,论罪当诛九族。南宁王留不留下我不要紧,这正好解了我的愁,只是……我的孩子一定不能跟我走。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娉婷有七分相像,三分像极了庄晟。其实,要猜到你的身份一点也不难,你们当真以为,此事可以瞒天过海吗?”

娘亲的闺名为娉婷,嫁给我爹后,皇上封为甄敏夫人,娉婷一名亦是只有至亲才晓的名字。南宁王如此直呼我爹娘的名讳,虽然早知他与我爹熟识,只是想不到不拘到这个份上。

南宁王一直没有发话,裴煜便跪在地上不动不移。我心里愧疚,此事是因我而起,裴煜本是救我,如今却要衍变成害了他,纵然我再是自私的一个人,也决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想了想,双手撑住腰,在南宁王还未反应过来时,双膝猝然着地。“若是您要赶我走,庄子夫不敢有一句怨言。我知道此乃满门抄斩的大罪,世子救我出来已是大恩大德,庄子夫自知无以为报,待我生下腹中孩子时,我……任凭您处置。”

“子夫莫要胡说”

裴煜立时打断我的话,双眸布满条条血丝,仿佛是要淌出血来,触目惊心。我下意识地颤了颤双肩,摇头不语,泪水在眼里打转,我却固执地不肯落下一滴。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心里如何作想,昨日央求他休妾,他不允,我唯有在南宁王身上压下筹码。南宁王不会纵容我这个祸害留在王府里,留下我,埋下的祸根无穷无尽。

南宁王背手而立,仰头望天,一声轻轻飘过的叹息划过耳畔。“这个孩子,想必也不是煜儿的骨肉吧?罢了……罢了……本王就依你所言,待你诞下麟儿之日,就是你离开之时。”

“父王……”

“煜儿此事已由不得你做主为父已让步,准许她的孩子留在王府里,以南宁王族的血脉身份活下去。可是为父决不允许她留在你身边煜儿,我们是父子,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对她有情还是无情,难道为父还看不透吗?”

裴煜与南宁王僵持不下,我知道结局不会改变,既然南宁王都发了话,我还有不走的道理吗?我现在多多少少已心安,没必要再留恋不舍了,这就是对我、对我的孩子,最好的归宿。

“煜儿,你退下。为父有几句话要单独对她说。”

裴煜亦是知道的,多说无果,何必要纠缠不休。他温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忘返,一袭绯紫色云纹长袍,背影萧瑟,渐渐远去。沐着刺目的金辉,慢慢消失于视线的尽头,我看着看着,竟如痴迷一般,忘了回头。

待裴煜走后,我跟着南宁王步入亭内,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丫鬟还未来得及收去的花篮子,兴许是哪个丫鬟犯懒偷闲,摘了娇艳欲滴的花儿尽数拿走,只剩下这个空空如也的篮子,放在这处花苑美景之地,颇有些煞了风景。

偶有徐徐暖风拂过脸庞,鬓角散乱的青丝飘旋在半空中,和着亭外纷纷而落的叶子,衬出这片天地怅然之色。

“咳咳…咳咳……”

南宁王抬袖掩嘴,不知何故咳嗽连连,双颊因喘不过气而涨得通红,我赶忙走上前去抬手为他抚背,以便让他顺气。

还未等一口气缓和过来,南宁王身子忽地往前倾,我下意识地扶住他,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险些两人一起摔倒。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桌沿,一手扶着他的肩,待他咳得没那么厉害时,缓缓让他站起腰身。

我抽出袖中的娟帕递给南宁王,他伸手接住捂嘴轻咳不止,我一时局促,正欲唤人来帮忙时,南宁王一掌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加重,我吃痛一瞬,像是手腕要被捏断了那般。

“不要……不要告诉煜儿”

目光微微一扫,我差点就惊叫出了声,忙抬手捂住嘴。待稍稍静下来之后,我才确定此时所见并非看错,南宁王唇边溢出滴滴鲜血,本是惨白色的唇瓣瞬间被沁染为刺目殷红,双颊泛出异样的潮红,眼底射出的寒光越来越黯淡,渐渐虚无。

此时的南宁王,哪里还找得到半点初见时那般刚毅凛然的样子,颤抖的双手扶着桌沿,整个身子往前倾,好似泰山要崩塌地那一瞬。伴着剧烈的咳嗽,喘息声越加浓重,鲜血从唇角源源不断的溢出。好似下一刻,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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