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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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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不听?”

知道他起了疑心,手上再不敢迟疑,哪里还顾得上答话,我慌忙抓紧绳子,一截一截往下滑,身上好似连一根发丝都在跟着害怕,可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终还是打碎了我的梦。

“砰!”

当伊岱破门而入时,我刚好整个身子都悬在半空中,视线已看不见屋内的伊岱大怒的神情,耳边听见那一声巨响时,我差点吓得松开了手。

我能想象当他看见缠绕在榻沿上的绳子,一路延伸到窗外,怒火冲天的样子。我仰着头,果然就看见伊岱探出脑袋,眼里尽是森冷的寒意,目光如箭,生生将我刺穿。

“你居然敢逃跑?庄子夫……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我和他就这样对视,隐隐嗅到一股越来越浓郁的杀气,既然已被发现,逃不掉就只有一死,只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一个想看见的人都没能在身边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悬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悬

第一百一十二章

手臂早已累的发酸。我动了动手,却换来他大发雷霆,伸手从腰间掏出宝石弯刀,抵在绳子上,威胁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是选择自己上来,还是摔下去?”

我冷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上来和摔下去的结果有什么区别么?”

摔下去即便是捡回一条命,也不见得能跑的出这条巷子,现在只需要伊岱大喊一声,总会有人在巷子口守株待兔,不依靠绳子掌握速度快慢,就这样放手坠落,摔得一身是伤,怎么跑?

上去,也是死,总归都是落在他手里,他不会绕了我的,我已经能预料到我死时的惨状,也许这次。就不是一根麻绳勒脖子这样轻易的死法。

他手握弯刀,来回刮着绳子,我知道他在警告我,西域的宝刀以削铁如泥而著称,只要刀锋微微一撇,不需要多大的力气,绳子就会决然绷断。

“庄子夫,你一心求死,那么死前可想知道陈廷曦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略带玩味的看我,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心里清楚廷曦对我来说多么重要,他这一句话,无疑是把我置身在炼火深渊,廷曦在经历什么?伊岱说他的处境危险,难道隐在暗处的人,动手了?

口中不由自主地问出:“他怎么了?”

他有些不耐烦,“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上不上来?陈廷曦是生是死,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吗!”

眼眶霎时湿润,我慌忙答道:“我上来,你就告诉我廷曦怎么了!”

他不答,收回弯刀,探出身子把手递给我,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掌紧拽着我同样冰凉的十指,掌心传来的重力像是要将我捏碎,我就如一片轻飘的羽翼被他轻而易举地从半空中拽入屋子里,落地时重心不稳。手脚使不上一丝力气,就要瘫倒在地的一瞬间,伊岱单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护在怀里。

我挣扎着起身,有气无力地说:“无论你要我怎样死都可以,但是请你告诉我,廷曦他怎么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手掌渐渐收拢握紧,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我倒退一步,不知为何,心中突生惧意,总觉得他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旦爆发,我就成了首当其冲的猎物。

“今晚来找你,本就想做一次善人,可是你居然逃跑!我实在不适合做善人,我本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恶人,所以,到达匈奴之前,你没有资格知道真相。”

他一甩袖,大步跨过我身边。我气急,伸手强拉住他的衣袖,怒问道:“你骗我?你已食言一次,我怎么知道跟你回了匈奴,你会不会再一次食言?”

“你只有去还是不去的选择,至于说不说,是我的选择,也许你一路上乖乖的不再自找麻烦,我哪天一高兴了,自然就会告诉你。”

我有的选择吗?不去死路一条,去了同样是死,不同的是也许这样的死可以换来廷曦的消息,我只能赌伊岱对我埋藏的那份情愫,可是我清楚他不是那种愿意拱手放走心头好的人,他得不到的,别人得到也必须毁灭。

我松开手,木然地拉开房门,强忍着哭腔,冷言道:“我跟你回匈奴。”

他环视一圈屋子,忽地一惊,恶狠狠地瞪着我,步步逼近我眼前,我胆怯的退步,却被他一手捏着下颚,拇指掐着我的脸颊,疼的我牙齿都在打颤。

“你居然放走了那个女人!”

我仰着头,不吭一声,漠然到至极,他深邃如星的双眸在我看来却幽寒阴森。微眯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忽闪忽动。

“庄子夫,很好……很好啊……你以为放人回去通风报信,陈廷曦就会赶来救你了吗?我告诉你,他自身都难保,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一甩头,伸手狠狠打开他的手,明明心如刀绞,我却装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都要骗过我自己。廷曦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在受难,却无法给对方坚持下去的勇气,仅靠一缕相思情,望穿秋水。

眼角溢出的泪滴坠落在了哪里?满面泪痕,满心伤痛,这都是泪水的记忆,咸涩沁入痛楚,撕心裂肺。

我侧身绕过他,走到榻前坐定,眼泪泛滥,似短线的珠子般流之不尽,可是。无声无息。抬手指了指门口,也不怒也不忧,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你出去。”

他走后不久,乌丽青就急急敲响了房门,我知道是伊岱吩咐她来看着我,亲眼见我逃跑,他已经处罚了那两个守门的人,换了新的一批,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一间小小的屋子,门外站了五六个魁梧大汉。

痴痴发呆。乌丽青用篦子梳理我的一头如瀑青丝,时不时看向镜中的我,目光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她可怜我么?我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我不过是与我此生的唯一天涯相隔,各自承受着各自的磨难;我不过是逃命不成功,反被伊岱牵着鼻子走,逼着我跟他回匈奴;我不过是放走了贺怜君,我以为只要让廷曦知道我活着就好,可是原来我要求的不只这么一点点,我想见他,想要陪他一起面对狂风暴雨。

这样莫名其妙的同情,我一点也不屑于接受,拿过乌丽青手中的篦子,动作娴熟的用一根白玉簪给自己挽了同心鬟,这根簪子还是当日被掳时唯一没有被遗落的东西,其余的耳坠钏子之类的配饰,不知是在何时从我拥有的,变成我失去的。

“夫人,其实大王子比不如你想的那样坏。”

乌丽青冷不防地低头说道,我冷笑,不是坏,难道还能算是好?我不理她,伸手解开另一只手掌上缠绕的娟帕,因为绑住时一直淌着血,伤口又一直摩擦在绳子上,现下血已然凝固,取下娟帕,就像是亲手撕裂了自己的皮肉,我倒吸一口冷气。

掌中深深浅浅的血口子不少,有几道严重的,内里粉嫩的肉裸露在外,掌纹都被这些血口占据得看不清,我一阵恶心,对乌丽青询问道:“有大夫吗?”

乌丽青一看我这满是伤痕的手,眼眶忽地就红润了起来,‘啪嗒’一声落出一颗晶透的泪滴。我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对她宛笑,极力扯出的笑意让我心底的苦涩泛滥。源源不息。

“我这就叫人去给夫人拿药来,您忍着疼,不要再用帕子包着了。”

我点点头,乌丽青退了出去,我在她开门的一瞬间晃眼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素白的衫子,步态轻盈,每走一步都像是轻如一片飘然的落叶。

她像是路过我房门前,不经意间抬头看了我一眼,若有似无的使了个眼色,我愕然看着这一张冷艳静默的容颜,只是一霎那,我还未将她看的仔细,她已匆匆消失于我眼前。

她没走,那贺怜君呢?竟然还留在这里,甚至还所行无忌的再次走入客栈,路过我房门口,悄悄给我递眼色,代表什么意思?

正想着,只见冉冉轻轻推开房门,站在门槛处,隔着面纱,我竟也能感觉得到她在笑,这笑不是没有温度,并不如往日那般寒冷。

她坐到我身边,笑道:“不知该说你倒霉还是幸运,你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逃跑的机会却正巧被伊岱哥哥撞见,可是即便是你当着他的面要逃,他却没有把你怎么样,不杀你,反而让他想带你回匈奴的想法更坚定。你说,你走的这是什么运?”

我也是笑,自嘲道:“倒霉时喝口凉水也塞牙,我除了认栽,还能怎样?”

冉冉忽地叹了口气,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从她眼中我同样读出了怜悯,我真的那么可悲么,人人都可以来同情我,呵……可笑至极。

“何必呢,认栽不如认命。你知道吗,昨夜伊岱哥哥真的是想告诉你太子的事,可是现在……你不仅没有逃得了,也没打听来想知道的事。”

我心上一惊,侧身握住冉冉的手,她被我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愣着不动,想抽出手去,却被我加紧了力度。

“冉冉,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诉我……我求你……求你告诉我……我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如何了?”

我泣不成声,几次哽咽抽啜,一句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冉冉瞪大着一双明眸,面纱之下隐隐能看见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红唇。泪珠子像是绝提奔腾的洪流,直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眼泪的味道,咸中涩、涩中苦。

冉冉趁我不注意,抽出被我握住的手,起身走向桌子,与我隔开一段不远亦不近的距离。我的心徒然冰凉,像是存在于寒冬腊月天儿里,呼吸都是无法承受的阴凉。

她看着我,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不会背叛伊岱哥哥的,是你做了让他伤心的事,而我绝不会。”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哀悯

第一百一十三章 哀悯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摇晃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泪眼婆娑,朦朦胧胧的视线就算是靠得这么近,我却很难看清。

“冉冉,将心比心,若然换做你是我,你还会处之泰然吗?我求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你说我伤害了伊岱,难道,他没给我伤害么?你是个好女子,我知道你愿意为了伊岱做任何事,哪怕是赴汤蹈火,就如我也同样愿意为了廷曦而舍生忘死,冉冉,我活着仅剩这一愿,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只是如此,都不愿帮我吗?”

四肢无力,背心不断盗出冷汗,我颤抖着双腿,微微屈膝,想要给冉冉下跪。却是力不从心,一跟头瘫软在冉冉身上,眼泪迅速沁湿了她的衣袍。

她撑住我的双肩,叹了口气,怜悯道:“我懂你的苦、你的痛,可是我若帮了你,伊岱哥哥不会饶了我,况且,我也并非知道多少。”

我摇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求你了……冉冉……告诉我你知道的,哪怕就一个字,我也愿意听!”

我已经是走投无路,全身心都已崩溃,我不知道我去了匈奴之后还能不能回来,这是个渺茫又没有盼头的希望,不能回来,就意味着和廷曦重逢遥遥无期。其实我本就认命了不是吗?一旦跨出中原的土地,庄子夫这个人,还活着吗?

冉冉扶着我坐到椅子上,我不停地抽噎啜泣,呼吸越来越困难,冉冉忙不迭给我倒了杯茶顺气,我顺势紧抓住她的手,明明虚弱无力,却在握住她手的一瞬间灌注了全部的力气。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何为病急乱投医,纵使冉冉已经说明了她只知一二,可是我就像是疯魔了一般。放不开她的手,止不住眼泪流。

“我只知道,你的夫君也许命不久矣,很多人觊觎太子之位,他若站不稳这江山,就注定要成刀下亡魂。”

冉冉极力想挣开我的手,又怕使劲弄疼了我,我固执地不放手,眼前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然,她说的一字一句都深深锥在我心上,刀下亡魂?

廷曦,如果你死了,那么就让我随你一起做孤鬼吧……

“砰!”

乌丽青不知是在门外局促了多久,终于忍不下去,冒着违逆主子的罪名闯进了屋子里,看着眼前满面梨花雨的我,继而又看向在一边左右为难的冉冉,一个箭步冲到我们面前跪下,膝盖硬生生磕在硬实的地上。发出脆裂的声响。

“郡主!求您帮帮夫人吧……乌丽青知道夫人是好人,夫人绝对不会害郡主的!现在只有您能帮得了她了,乌丽青求您……看在我十几年来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让夫人如了这一愿吧!”

说罢,乌丽青重重地给冉冉磕了三个头,额头一瞬间就显出了红印子,我看着揪心,忙伸手去扶起她,她却推开我的手,固执起来竟是比我还要厉害三分。冉冉见状,不吭一声,只是起身渡步走到窗边,背对我们,耳坠上的玉珠在光照之下盈盈发亮。

“乌丽青,不过短短数日,竟让你易主了?”

冉冉低着头,徐徐春风拂过她脸上翠绿的面纱,妖冶的红唇紧抿,勾勒出微微伤情的弧线,若隐若现的疮疤张牙舞爪地嵌在她原本娇美的面容上,褐色中带一点朱红。

我不忍乌丽青和冉冉之间有了隔阂,只是因为我这个他们眼中的敌人,这有何必呢,欠下了那么多的人情债,几生几世才还得清?

起身执意扶起乌丽青,从眼角溢出的泪滴恰巧坠落在她麦色手背上,像是绽开了纯白无暇的花朵,渲染了整个世间的无可奈何。

伸手拍了拍她衣袍上的灰尘,极力扯出一抹淡笑。“乌丽青,为了我不值得。”

她摇了摇头,许是跪得太久,腿脚有些发麻,连从桌前走到窗边这样几步路,也是踉踉跄跄,像是不经意吹过的一阵微风也可以将她轻易绊倒。

“郡主,乌丽青对您的忠心您是知道的,只是乌丽青也不忍夫人受煎熬。从小郡主就对乌丽青说过,咱们俩明面上是主仆,实则您待乌丽青亲如姐妹,这些乌丽青全都记在心里。郡主,乌丽青什么也没求过您,只这一次,求您……”

冉冉转头握住乌丽青的手,眼波似水转动,一双丹凤眼牵开的妩媚妖娆,尽显无遗。她轻轻拍打着乌丽青的手背,像是在安抚,更像是理解及信任。

我趁势拉住冉冉的衣袖,再次哀求道:“冉冉,帮帮我……我庄子夫有生之年定会还你一情!”

她忽地轻笑,叹气道:“这还是头一次见乌丽青为了一个旁人的事上心。既然是姐妹,那我这做姐姐的,岂有不帮的道理?”

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伸手胡乱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心底忽然有了一瞬的明朗,廷曦,这是不是代表我离你并不遥远?

乌丽青静静退出屋子,留下我和冉冉二人对坐在桌前,她手里把玩着茶杯,我忐忑着一颗心,一瞬不移的看着她。心跳声和着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她抬眼,瞥眉道:“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太子不仅储位岌岌可危,就连他的性命也是堪忧。我猜你该是想到了,我和伊岱哥哥的身份,既是如此,那你也该知道,我们因何掳你,为的是什么?”

我也不想再有隐瞒,既然冉冉都已坦诚相待,我现在又是有求于人,况且自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他们的目的,已是显而易见。

“若我没猜错,掳我只为留一步退路,若是以后与廷曦对持,我就是你们握在手中的护身符。再者,匈奴一向想要踏足中原,这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才生成的,廷曦是我朝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如果取了他的性命,我朝就会陷入无储继位的危机中,到那时匈奴就可乘虚而入,打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单凭伊岱一人的实力实在不会冒这个险,那么就是说,你们有一个共同目标的人隐在暗处,对不对?”

她愕然地看着我,像是不可置信这番话从我口中说出,我倒了杯茶润喉,这番话在心里反复思虑了千遍万遍,我不是为了得到廷曦的消息而不顾一切后果,只是这些阴谋,很明显不止是我一人看穿了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同样也看透了我。

看样子冉冉是被我说的话震摄到了,呆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自顾自地笑了笑,抚掌拍手道:“难怪伊岱哥哥说你不同于寻常女子,今日才看到了真正的你,我不得不佩服你,在中原除了相夫教子、恪守妇道的女人,竟还有你这样的奇女子,相识一场,也算值得。”

我哭笑不得,换做哪个平常家的女子若是面临了我现在的困境,只怕不懂算计,也要会自保吧?照她这样说来,我是一语中的了,果然,有一个人还未显出庐山真面目。

心里知道再问下去,冉冉也不会如实相告,只是廷曦的危险她始终只提只字半语,吊着我的胃口,让我悬着的一颗心始终不能安落。

忽地想起伊岱手中的那封密信,试着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封信?应该是有人密送来的,信上所写,不出所料应该就是有关于廷曦的事。”

她冥思细想,轻轻摇晃手中的茶杯,茶水荡漾在杯中绕出一圈圈漩涡,漂浮在面上的几片褐色的茶叶沫子安然静淌。我看的有些痴迷,不知冉冉是想了多久,只是无意识的发现本是冒着热气的茶水,渐渐凉透。

“我曾见过那封信,可是伊岱哥哥不让我不看,自然我也是不敢看的。如无记错,那封信伊岱哥哥是随身带着,藏在腰袍中。”

我大惊,正欲发问,冉冉立时堵住我的口,笑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没用的,谁也无法接近伊岱哥哥身边,更莫说想拿他随身之物,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无话可说,是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接近伊岱呢,根本是无稽之谈,他怎会放心的了我,步步防着我,要我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那封信,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想知道的,她能说的,到此处,已是尽。她走时,站在门槛前回眸看我,忽掀开面纱,微微翘起一抹如春风般的浅笑,颇有些笑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她以极快的速度又围上面纱,拉过房门之时,眼中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淡然冷漠的神情。

傍晚,乌丽青进屋送饭,将饭菜一一摆上桌,见我迟迟不来用膳,以为我还在承受肝肠寸断的痛楚,心疼道:“夫人,您比以前在常州时瘦多了。”

起身扶着她的手坐到桌前,我看着满桌的菜式,不知为何突觉厌恶至极,尤其是那一盘肉丸子,洒满了油绿的葱花,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我微微侧头,平息静气。

我走到镜前,看着越发削尖的下颚,除了叹气还能怎样?一双略带微红的明眸因白日里哭的厉害,现下还未消肿,双颊惨白无一丝血色,如冬日里纷纷而落的雪花,冰凉无温。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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