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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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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淡然抽出手,起身屈膝作礼,婉言道:“本宫先走一步,世子快回宫去罢。”

说完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转身即走,不敢再停留片刻,却听他痴笑一声道:“我会记着你的,庄子夫。”

我凄然不语,走向了远处明亮却孤独的宫殿,心里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响于脑中“我亦不会忘你,裴煜。”任我怎样,都挥之不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六章 嫡子

第六章嫡子

转眼隆冬,宫殿之上又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

我自那晚泡于水缸里,受了寒气,身子一病不起,已经数日没有下榻走动了。每日分三时进药,早、中、晚各是一剂,我斜靠在软垫上,绾儿正用勺子搅匀汤药,呵了几口气将药吹凉。

“这宫里的御医也不知道是开得哪门子药,吃了大半月了,还不见好,尽知道自吹自擂!”

我不语,默然的吮着眼前浓黑的药汁,口中顿起一阵苦感,从小便喝惯了药,哥哥常取笑我是药罐子投错了胎,当年不觉苦的药,现在尝来,确是堪比黄莲。

“太子妃,各宫主子听闻你病了,都遣人送了补身的礼来,连南宁世子都掺和着送了一份礼,您要不要过一下目?”

我一惊,口中没有勇气吞下的苦药,不自觉的悄然趟过喉咙,我竟还未觉着苦,故作坦然的说道:“这礼以后可是要还的,将东西收好,他日打乱了送出,切记莫转回原处了就是。至于南宁世子的礼,你且拿上来我看看。”

我顺手将药碗搁置一旁,绾儿应诺着退出了房外。我实在没能忍住,“噗”地一声轻笑了出来,绾儿说他掺和着送礼,这可是莫大的冤屈了,也只有我知道,他是在道歉,为那晚的唐突道歉,他一定是以为若不是他邀我散步,就不会走到梨园,就不会被御林军发现,当然也不会狼狈的躲在水缸里,便没有我受寒之事。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礼一定区于众人,我心下倒好奇了起来。

绾儿将一个不大的檀木盒捧到我的面前,木盒周身纹有花藤,盘根错节的绕满整个盒子,顶端上刻有鸾凤腾飞,翅上的羽麟也是一丝不乱的刻得极好。因盒子是檀木所制,近身细闻竟有一股清香,给这盒子添了一份雅致。我淡笑,心里猜想连这装礼的盒子也用得非一般,里面所呈之物,该是何等金贵。伸手扣开盒锁,打开看见盒中物时,不觉惊异道:“怎是梨糖?”

梨糖,顾名思义,用梨花碾作粉,以梨的汁液为引,再用制糖的容器烧作胶状,捏型之后风干一段时间,即成梨糖。

绾儿纳闷,拿起一颗细看,似要把这一颗圆珠子看穿一般,我也拿起一颗,捏于食指与拇指间,脑筋一转,呵呵的笑出了声。

“太子妃怎么还笑?这世子也太抠门了,送不出好礼就作罢算了,竟是拿这不值一钱的梨糖来充数。”

我听后更是乐开了怀,将糖缓缓放于口中,梨香瞬间溢满齿间,甜而不腻,香而不厌。他自然是知道病人吃药时最怕的是什么了,所以送上梨糖,解药的苦涩。那些华而不实的礼,只能是拿来做顺水人情,也只有这颗小小的糖珠,才能做到礼与意不相冲。

“咦!这盒子底下还有东西呢!”

绾儿手指着一小块绢布,布上放着梨糖,若不上刚才我嘴馋吃了两颗,不仔细看也是极难看出有一个小缺口的。我掀开绢布,拿起隐于布下的纸条,仅八字:梨糖虽好,不宜多食。我怔怔的拿着纸条出了神,如此细心温暖的一人,像是送出梨糖的那一刻便知道了我定会越吃越是欲罢不能。索性在盒下藏了纸条,待我吃到合适时,终会看到他的赠言。一切都如他所想,我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我随了他的心,还是他如了我的意。

这晚,我的身子大好,已可以下榻走动散步,我心下欢喜,挑了一件纱制的钩花襦裙,未将发丝挽起,随意披散泻下。心里琢磨着,反正只在寝宫前院小坐,也不怕被外人瞧见,也未施脂粉,素颜走出了内殿。我命宫人把贵妃玉塌搬至院中桑树下,遣了众人下去,便躺在榻上,这个位置刚好遮光又避风,让我睡得极舒服,不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爹,娘,玲珑要学筝,哥哥欺负玲珑不懂音律,玲珑不依,玲珑不依!”

一个娇小的可人儿俯在爹娘的身边,撒娇打混的缠着他们为她请师傅。

“好,好,好!玲珑要什么爹娘都依,娘这就叫人去娶了娘的月牙古琴来,亲自教你。从今天起,这琴就是你的了,可要好好学!”

话音未消多时,就有婢女拿上了琴,置于小女子的面前。小小的人儿眼里难掩惊喜,急忙扑到琴边,一双小手拂上筝弦,食指轻轻勾起一根弦,确是怎么都发不了音,不管力轻或是力重,那琴就好像故意在与她作对一般,木纳的似一具死物,毫无生气。

小嘴倔得似能挂上一个水壶那般的高,双颊涨得绯红,却又还是不依不饶的勾弦,直惹得一旁的爹娘笑声不止。

“玲珑,哪有你这样弹筝的?弹的人与奏的琴,若不相通,那任凭你怎样使法子,琴也不会有音,既是勉强发了音,也断然不能成抚慰心灵的乐曲。”

小人儿似懂非懂的一会儿望着娘,一会儿又望向琴,月眉微皱,额间的那颗红痣似要淌出血来,即便这样也掩不住小人儿的倾城容颜,反倒是平添了一股妖娆妩媚,让人惊叹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遇。

忽然之间,幻象众生,眼前的一切都亦近亦远,爹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然天际中,小人儿惊恐地呼喊着,却是怎么也唤不回他们的回头,那样毅然决绝。

“爹,娘!别走,求你们别走!”

一阵寒风忽过,我猝然惊醒,思绪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里,抽不回现实。

“太子妃,怎么了?是梦魇了吗?”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手掌轻轻拂上额头,早已布满汗珠。“绾儿,去把本宫的月牙筝拿来。”

绾儿应声退下,我翻身坐了起来,松散的头发如黑绸般泻下,直垂在腰际,随风飘散。

“太子妃,筝来了。”

绾儿指挥着一干宫人极尽小心的将筝抬了上来,我看着琴身上因太久没有开封所沾染的灰尘,心里黯然叹道:竟有六年未再抚过琴,当初所学曲子,只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此琴乃是外祖母传于娘,娘赠与我的上好古琴。琴身通体呈月牙白,据闻是用象齿制成,上刻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神兽。琴弦是用汗血宝驹的马尾镶制,音色纯正,余音可绕梁三尺。抬手轻触弦丝,弹指拨音,四周安静无声,唯有良音不绝。

一曲《出水莲》刚柔并进,时而轻快,时而哀鸣,琴音交错之间似有千道万道洪流轰然而至,震撼心神,突然音色逐变,缓缓低叹,此刻又化身为碧水里悠然自在的夏花,将世间万物比下,芳香席卷整个天地。

一阵笛声飘然而至,伴随着我的琴声,依依合奏,随我高昂,随我低沉。我不觉一笑,随之加快了音律,忽而又降下了调子,可那笛声却始终跟上我的琴音,不落一调。曲子渐入高潮,正当我与吹笛之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时,院外传来一声惊叹。

“荷花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手下一颤,琴音止、笛声停,恍如一切都未曾发生。我起身合手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殿下。”

他疾步上前,将我扶至踏上坐下,脱下自己的狐髦披衣,披在我的肩上,唯恐我着凉受寒。

“外面风大,你身子才好,快进屋吧。”

说着便扶过我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进里屋。殿内绾儿已点上了熏香和暖炉,我侧躺在他的身上,清醒间又朦胧,迷失间又明朗。

“子夫,我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嫡出血脉。”

我闻言一震,慌乱的坐起了身子,惊恐不定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你还是这么怕我吗?你若不想,我不会强求。自古以来都是嫡长有序,尤其是在皇家,嫡长子牵动着江山的命脉,你一日无所出,我也宁可不要其他妃嫔产下庶子。一切都依你。”

我轻轻抬手拂上他的脸庞,触感到少许埋于肉里的胡渣,一双明眸那样柔情的望着我,似要淌出水来。我淡淡浅笑,这大概是每个人都在期望的吧,太子虽多情,膝下却无子,只盼着我这个所谓的正妃诞下名正言顺的麟儿,他虽一出生便封为太子,可是一朝未登上那个九天之上的高位,所有人都不得心安。而嫡皇子,就是一个筹码,一个可以令他将来稳坐帝位的筹码。

是了,这就我的命了,对我而言若想庄氏一族永胜不衰,就要有一个孩子,延续着尊贵的命脉,才能荣极后世。我缓缓将双手勾揽上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胸前,故作娇柔的说道:

“我本就是你的人。”

他身子微微颤动,俯下身吻上我的唇,柔软的似一朵云彩,我瞬间瘫倒在他怀里,唇齿之间的磕碰,舌瓣之间的纠缠,迷乱中已寻不回本身的自己。他温柔的亲吻着我的朱唇、玉颈、锁骨、酥胸,手不着痕迹的掠开我的衣带,衣衫尽解,白如凝脂的肌肤毫无保留的袒露在外,他伸手抬起我的下颚,抚mo着我垂下的青丝,坚定又不失温柔的说道:“子夫,我会穷尽一生的心血来爱你。此生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定不会负你相思意。”

窗外飘下一颗颗雪粒,借着透白的晶体,缓缓坠落,宛如我此刻悄然而下的泪珠,不曾被发觉,滴落在任何一个亦悲亦喜的角落,转瞬即逝。垂纱徐徐放下那一刻,脑中飘入一抹纯白的身影,在这个沦陷于黑暗中的世界里,终于寻得一丝光亮,我安然。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略微一动,身下即传来一阵痛楚。白色的绸布下,是一抹已凝成血脂的殷红。我淡淡的看着,手拂上白布,感受着那滴血脂之下掩埋的代价,所换来的,是家族的兴旺也是自身的灭亡,不过,怎样都好,我已没有任何选择去后悔,去愧疚。我只能一直走下去,不管这条路终点在哪里,又或者有没有尽头。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七章 合谋

第七章合谋

元月十八,皇宫中传出了一个即让人振奋,又让人害怕的消息,侧妃肖氏,验出有孕。整个皇宫都好像被这个消息轰炸了,有人开心,有人忧愁,更多的是像我一般漠然。肖侧妃的娘家在朝中毫无势力可言,父亲仅是一个四品小官,母亲甚至还是前朝罪臣之女,家世卑微。历代皇子皆是子以母贵,外戚的力量不可小视,而她恰恰输在这一点上,生下的皇子不能为太子带来外戚势力,反而受连累,这不是个喜讯,对某些人而言,更像个噩耗。

我整日呆在寝宫里,甚少出门,偶尔提笔练字,偶尔弹琴解闷,只是再未听到笛声合奏,弹来再好的曲子也似缺了三分灵气。

“太子妃要挑哪份礼,奴婢好派人送去肖侧妃的寝宫。”

此时我正拿着剪子剪窗花,也不抬头,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红纸说道:“只管挑了最贵重的东西送去便是,以后这等小事你大可自己看着办了,不必凡事都来问过本宫。”绾儿应诺,退步出了殿门。

不过一会儿,又听见脚步声走来,我心下一阵烦闷,剪子一快,红纸断成两截。

“本宫的话是当耳旁风了不是?说了不用来禀,到底要说几次才能懂!”

肩上一暖,身后之人笑声逐至,熟悉的龙涏香萦绕在旁。

“火气好大,难不成是为了肖侧妃有孕一事?”

我转身看向他,也懒得起身行礼,拂上他搭在肩上的手,盈笑着说道:“臣妾可没这闲工夫吃干醋,这些个奴才的脑子不好使,臣妾正恼呢!”

“犯不着为奴才动怒,肖妃有孕,对你我都不是一件好事。你有什么看法?”

面前的人眉宇深锁,一点也看不出得子的喜悦,到底是帝位更重要一些,庶出长子,无形中对他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个孩子是累赘,不是天赐的良儿。

“殿下似乎有了主意,臣妾愿闻其详。”

起身牵起他的手,渡步走到门外,望着漫天飘下的白雪,我伸出手摊开掌心,雪珠滴落在掌,感受到掌心的温度,瞬间化水。

“你是知道的,庶出的长子有害无益,若是女孩还好,则可远离是非。可若真是男孩,与其让她生,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让这孩子永远消失。”

我木然的接过他未说出口的话,说出时竟无一点不忍,好像早已准备好,只等着他一声令下。

“这事我不好出面,毕竟是我的孩子。只好委屈了你,肖妃无辜,拿走该消失的,其余的什么也不要做。”

我唇边木然的浮出一抹讥笑,像在笑他,又似乎在笑自己。这就是生在皇家的冷酷吗,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只要能剔除眼前阻挡他的一切障碍,即便是亲身骨肉又如何,对他而言,这些失去的总有一天会尽数回到身边,而只有那个人人敬而远之,可以俯瞰江山的帝位不容失去,若是一步走错,则全盘皆输。今朝是肖妃,明天就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甚至亲人,甚至是我。

“殿下要我怎么做?”

他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桌上,负手背对着我说道:“瓶中是麝香,肖妃素来喜香,每日只可闻少许,多则半月,少则十天,那么就算华佗在世,也保不住她腹中的孩子。”

我身子一软,幸得脚下站稳了步子,才不至于瘫倒。我紧紧靠着门框撑起身子,俯身理顺了微皱的裙角,抬头望着远处宫殿之上,久久不能言语。

“子夫,你要切记麝香是伤阴克柔之物,即便是常人也不宜多碰,你要慎用,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微微颚首,把那一丝悲凉收至心底,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嘴角含着一抹冷笑,淡漠的说道:“殿下,臣妾望你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箭若离弦,一切即成定局。”

“我……永生不悔。”

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不舍,这样的决绝。转身拂袖离我而去,我静看着那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际中,越走越远,直到视线无法追寻。桌上的那瓶麝香孤傲的放在那里,像是在欢迎我走入罪恶的深渊,我伸手拿起的那一瞬间,悲凉蔓延全身,我止不住的颤抖,寒气透过骨髓,直达心底。

肖侧妃的寝宫在离我不远的西殿,殿内虽不如我的寝宫华贵,却透着一番江南小苑的风味,院里种植着一簇一簇的寒梅,迎着冰霜傲立世间万物,风一吹过,梅香阵阵袭来,我贪婪的闭目深吸。

“绿蓉给太子妃请安。”

“妹妹快起,咱们是姐妹,不是外人,不必学着旁人叫太子妃,听着倒显生分了。”

肖绿蓉缓缓起身,抬头间我才将她看得仔细。一年前初为秀女时的羞涩早已不见,如今倒添了几份成熟妇人的娇韵。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容颜,倒像一汪清水让人看着就似曾相识。

“姐姐说的是,是绿蓉糊涂了。外面天冷,屋子里暖和,姐姐身子弱,还是进屋说话吧。”

我含笑点头,径直走进了内殿,她倒也谨记了礼制,寸步不落的跟在我后面,既不逾越也不失主子的身份。从院外走进殿内,随处可闻香气,最初是天然的梅香,跨进殿槛,又换作一阵淡雅的荷香,好像置身在山花烂漫的花谷之上,惹人心醉神迷。

“素闻妹妹喜欢各色熏香,今日看来,的确不假。你这宫里,可是比本宫那儿要舒服多了。”

“姐姐见笑了,若是喜欢,明日就派人送些去姐姐那里,还望姐姐莫嫌弃了就是。”

我侧脸看着她还未隆起的腹部,那里面孕育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他还没看到这个世界是怎样一番景致,我就要亲手把他扼杀了,心里油然生出一丝歉意,堵在心口,我顿感难受。转念一想,他果然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他是下了决心要除掉这个孩子,不留一点余地的格杀。如果说他是行刑场上的侩子手,那我就是他手里那把沾满血腥的刀,同样是罪孽深重,不可轻恕。

“今日皇后赏了我西域特使进贡天朝的熏香,据说是采自天山上的雪莲,圣湖里的湖水,调至而成。有润肺养颜,安心宁神的功效。本宫知道妹妹才是懂香用香之人,那就借花献佛,送给妹妹吧。”

说罢,绾儿便手捧锦盒呈了上来,肖绿蓉眼里是掩不住的欢喜,皇后赏赐正妃之物,都是极好的东西,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侧妃享用。

“这……这怎么好意思,是皇后赏给姐姐的东西,妹妹哪有这福分用得上。”

我嫣然一笑,拉过她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既然叫了本宫一声姐姐,本宫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好好收着吧,”

她再不推辞,抬手打开锦盒,瓷瓶就那样安然的躺在盒中,我心上一阵刺痛,痛得我不敢再看盒中之物,转过头屏息静气,绾儿随即在暗处捏了我一把,力道不重,却足以将我的理智拉回。

“不愧是贡品,香味可持久不散,且不浓不腻,姐姐你闻闻可好?”

肖绿蓉将瓷瓶递到我鼻尖,我一慌一乱,急忙侧脸闭息,也顾不得肖绿蓉的反应,就是不肯靠近那瓷瓶。绾儿赶忙上前为我解困,故作紧张的说道:“娘娘不知,太子妃幼时曾患过哮症,一些特制的熏香可诱发旧患,如若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绾儿故意将最后四字着重音调,吓得肖绿蓉急忙收回瓷瓶,语无伦次的问我可需召见御医。我挥手示意不必,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要回宫歇息了,改日再来与妹妹闲聊。”

她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惊恐,许是真的被绾儿吓着了,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不忍再看,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坐上代步的玉辇,湘妃帘挡住视线可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所建立的所有意志终于崩塌,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不止。

十日之后,肖侧妃滑胎的消息传出,人人都在传,她小产时流的血足以染红整个宫殿。太子封锁了一切消息,只对外宣称,肖妃不慎失足,这个孩子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有些知道内情的宫人,泄了口风,传出太子妃送给肖妃的熏香有异,致使肖妃滑胎。这类传言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所有牵涉其中的宫人都不知去向,也找不到所谓的熏香,我深知,这都是他做的,看似在保护我,实则在保护他自己。

皇宫在不久之后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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