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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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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未有不懂我在说什么,端着盆栽走到我面前,将盆栽放在凳子上,手指拂弄着树果子,说道:“何为计?有什么不妥么?”

我手指着盆栽,唇边一直含着那抹冷笑,对林未有说:“土里的蚯蚓是否多半只有半截身子,或者更多的,已经死了?”

林未有俯身细看了一阵儿,不觉惊愕道:“太子妃全说中了!”

我勉强撑起身子,手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过还好,相较前几日,身上的痛楚已消减了不少。“蚯蚓能引来毒蛇,盆栽里出现蚯蚓不奇怪,奇怪的是出现了一大批蚯蚓,而且多半都是被蛇咬伤,或者尸体仍存。这般心思缜密,我的确不得不佩服阮凝心。”

林未有下意识的抚了抚肚子,眼里充满恐惧,满脸呆滞地看着盆栽,死咬着下唇,唇瓣已有些许泛白。“你先回宫吧,这是我与阮凝心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她挺着大肚子,步履沉重,我只能在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感叹她终究没能融合这个皇宫的血雨腥风,如今这点伎俩就把她吓得花容失色,他朝更狠毒的险招来袭,她要怎么应对?腹中还有一个孩子,我只能问自己的心:你能保得住林未有,那么她的孩子呢?

我刚才对林未有说的话只说了一半,阮凝心很聪明,不会傻到直接放一条蛇到我寝宫,这样太招摇也太容易引起怀疑。利用一物克一物,一物吸一物的道理,用蚯蚓做诱饵,随意把蛇放在离我内室近的地方,蛇自会跟着蚯蚓的气味而来。到时即便真出了什么事,责令彻查,也只能查到是盆栽里的蚯蚓吸引了毒蛇。

这样说来,我这宫里必定是有阮凝心的探子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能胆大到如此地步,放了蚯蚓到盆栽里引毒蛇,这些必然是阮凝心教的,然而这个探子,也必须尽快从身边除掉,不然,只会祸害了自己。

我出声问道:“绾儿,这宫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哪个奴才在照料?”

“一个小宫人,院里的芍药,殿内摆放的花卉盆栽都归这奴才管,太子妃有何吩咐吗?”绾儿抱走盆栽,顺手清理了土里的蚯蚓。

“明日叫徐御医来一趟吧,就说本宫身子突感不适。那奴才也别留在这宫里了,随便寻个错处,遣去暴室吧。”我翻身侧躺,不愿再多说,正欲小歇片刻,院外又传来恭迎声,惠贵妃怎么来了?

她刚撩开珠帘走进内室,随之飘来的茶花香也盈满沁入四周每一个角落,我睡在榻上,也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带婢女进来,独她一人与我,气氛有些紧张,似乎还蕴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诡异。

她渡步走到榻边坐下,拉过我冰凉的手紧握住,而实际上,她也并不温暖。“毒蛇一事,你已不可能任由别人攻击,自己还固守城池。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说。”

我轻笑一声,不知在笑什么,可是并不觉得她此番话有多窝心,“我已欠你一个人情,余债未了,新债又添,我只怕还不起。”

不着痕迹地悄然松开手,她楞了楞身子,眼中情绪复杂一闪而过,有怨有怜。“到底是什么让你我姐妹一场越走越远?我始终记得是你庄子夫救我出暴室,在我最失意潦倒之时,陪在我身边。为什么现在,我做了惠贵妃,争回了想要的,却失去了你这个知己?”

我徒然摇头,有些事早已不如当初所想,虽然结果一样,过程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我不能说后悔救她出了暴室,在那种情境下,我是怎样都放不下她一人独受煎熬,可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覆水已难收,她变成怎样都好,我再无闲心多管。人生,不可能只如初见。

“娘娘,你我起点相同,终点分道,既然如此,何不好聚好散?”我刻意着重‘娘娘’二字,疏远出距离,那声‘惠姐姐’此生怕是再也叫不出口了。

她眼里溢出一层层雾气,我假装不曾看见,何必要落泪,对于我来说,这是个欢喜结局。眼泪是留给懂得的人,而惠贵妃,早已不是这个人。

她慢慢站起身子,抬头望了望窗外,再转头看向我时,眼里已是淡漠疏离,面容也已恢复来时的端庄,只这一瞬,她似乎看透了所有,眼里的冷色好似在对我说:自此,在这宫中,我与她没有任何牵连。

次日,天边划出一道金辉,骄阳冉冉升起。廷曦在这个时候就要起了,平日里他总是尽量不吵醒我,我亦乐得自在,不愿扰了睡意。今日,我却固执地一定要亲自为他穿衣。

他拿我没法子,只好遣退了服侍穿衣地宫人,面带忧色的对我说道:“这可这么办好?”他这么一问,我一头雾水,木然地想了一瞬,抬头问道:“什么怎么办好?”

他忽然俯身在我唇上轻吻一下,舌尖不经意划过唇瓣,眼角飞舞着调戏之色,唇边那抹坏笑立刻浮现出来:“我这算不算是贪恋美色?也罢,也罢,他日也愿为你背负昏君之名。”

明明一句戏谑之言,我却听得泪眼婆娑,忙转身背对他,故作生气地回道:“谁要你做昏君了?你以为我是褒姒还是妲己?”

他慌忙地从身后环抱住我,柔唇摩擦着我的鬓角,身上散发的龙涏香萦绕在鼻尖,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握住他环在腹前的手,正当他开心之时,我反手用力一掐,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的媳妇儿?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贤淑乖巧,把夫君服侍得周到妥当,怎么就我倒霉?一句话说不好,还得挨掐?”

我打掉他的手,转身拿过衣袍抱在手中,强忍着笑意问道:“你到底穿不穿衣服了?就准备这样儿去上朝了?”他对我憨实一笑,正欲拿过我手中的袍子,我身子一闪,轻挑眼神,他无奈地摇头,张开双臂,等着我给他穿上衣袍。

说实话,这男人的衣袍样式亦并不简单,我摸索了好一阵儿,待到我系好玉带,配上玉佩,为他带正玉冠,时辰已至,宫人在殿外催促,他低头在我唇上偷吻一瞬,拔腿就跑出了内室。

廷曦一走,未过多久,徐御医就跟着绾儿走入了大殿。我随意梳妆了一通,步出内室,径直走到软榻上坐定。

“微臣参加太子妃。”徐御医行完礼,我抬眼瞧了瞧殿外的宫人已被绾儿遣去,空荡的院子,只那花海充满生机。

“宫里除了药,可否有毒?”我淡淡地问道,端起面前的茶杯,启唇轻抿。徐御医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神色未有任何变化,皱眉冥想。

“不知太子妃要哪种毒?是否一毒毙命?”徐御医不愧是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御医,做事说话都十分谨慎。

我摇头,伸手拂弄着腕上的金钏,唇边的冷笑赫然勾起,不知何时开始,这笑意出现一次,我的心就需狠毒一次。“本宫要铃兰草。”

徐御医佝偻着身子,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那转眼一瞬间,徐御医拱了拱手,说道:“太子妃给微臣三日期限,三日后,就带来太子妃想要的东西。”

我未回答,起身走到窗边,午后的阳光总是肆无忌惮地打在任何一处宫殿之上,本已金砖碧瓦地殿宇更是光耀刺眼,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偶有几声鸟啼蝉鸣,声声合凄。

我颚首点头,挥袖遣退徐御医,在他临走出殿门那一刻,我忽地对他说:“碾作粉,不要致命的量。”

铃兰草,哥哥告诉我的毒草。幼时与哥哥一起爬山,在山谷中追逐嬉戏,在山顶处发现一片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海,迎风而开,纯白洁净。我兴奋地拉着哥哥的广袖,祈求他摘几朵悄悄带回府中,哥哥面色沉重,从未见过他如此,不作任何回答,拉起我的小手,一路奔跑下山。我愤然甩开他的手,不明所以地问道:“只是要你摘朵花儿,哥哥真小气!”哥哥第一次生气,第一次举起了手想打我,却终是放下了手,转头背对我说:“那是铃兰花,花草皆有毒,玲珑,以后再不许来这里,看到此花碰亦不许碰!”

我没想过要阮凝心死,所以不需要致命的分量,因为我知道,铃兰草即便是少许也可让人中毒,且解药难寻。毒量少不代表阮凝心没事,有些人,并不一定要死,活着,也可以有很多种折磨的方法。

若是再见哥哥,忽然想问他一句,若然知道我用铃兰花来毒害别人,会不会后悔当年那一巴掌没有狠下心打下来?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八章 其人之道(二)

第四十八章其人之道(二)

给了徐御医三日期限,那么就是说我亦有三日的时间来安排。铃兰草的毒性我已经了解的十分透彻,多少分量能达到哪种效果,我已拿捏的准确。现下必须去和林未有商量对策,没有她推波助澜,此事难成。

九月夏末,天气还是闷热难耐,今年的昭阳城似乎偏重暑气,往年若到了这个时候早该换上羊绒地毡,现下,我却还是用着牛皮地毡,只为给这屋子降温纳凉。

我赤脚踩在地毡上,凉气自脚底丝丝沁入整个身子,我索性撤去坐垫,直接跪坐在地毡上,衣纱群裾在周围如花般绽放,层层叠叠的绣花朵朵妖娆。

林未有的肚子已有五月大了,胎气尚稳,只是林未有害喜害得特别严重,和她共膳几次,食之不对,转身就作呕难受。起先几次我看着心疼,现下不知是因为看多了还是因为天气燥热,脾气不耐,厌烦至极。

我刚和她说了两句话,她又立感不对,转身捂嘴干呕了几声,回头再看我时,脸色憔悴,苍白柔弱。

“本宫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我故意不看她,眼神飘离到窗外,实则没有焦点,到底在看什么,我亦说不出。

她顺了口气,开口道:“未有不懂太子妃为何还要留阮凝心一命?”

忽地吹来一阵热风,心绪混乱不宁,阳光照射不进宫殿,这片地方,是要永远被阴暗笼罩着的地狱。我回身看着林未有隆起的肚子,心中生出一丝怜悯,道:“为了你的孩子,多积德,多增福。”

“太子妃要我怎么做?”林未有爱怜地抚了抚小腹,我不觉伸手拂上自己的肚子,却是平坦如初,没有那个命去拥有,奈何强求?

我对她摇头,凝眉说道:“本宫虽有计,却实在想不到如何让阮凝心中计。”

沉默、无声,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总不能我自己送去毒草,让阮凝心乖乖听话用之。铃兰草直接服食的话,毒性蔓延的快,不出三日就会毒性大发。好在我清楚知道,铃兰草并不是一定要入口才中毒,只要不经意间沾染在皮肤上,毒性自可渗透进身体,只是发作得较慢,一般需要一至两月的时间才会毒发。

林未有叹气道:“阮凝心这人疑心太重,她只相信自己。”

疑心重?相信自己?不会,阮凝心还没到这种地步,她虽然忌惮别人,处处防着别人,可是唯独一人,她绝对深信不疑,绝对是真心待之。

“本宫知道阮凝心的弱点在哪里,本宫要让她心甘情愿地上钩!”

林未有木然地点头应诺,我怜惜她身子弱又挺着大肚子,嘱咐交代了几句,随即命沧海遗珠伺候她回宫歇着。

绾儿上殿换掉凉透的茶,在我身后唉声叹气,我随口问了句:“你烦什么?”

绾儿像是受了刺激般,有些恼怒地放下手中的食案,走到我跟前问道:“奴婢不懂,太子妃为何总是护着林侧妃?她有何用处?虽不是敌,但亦不见得是友。当日您若答应阮侧妃,您也不会遭蛇袭击,险些丧命。奴婢看来,林侧妃对于您,还不如一个阮侧妃有用。”

我牵起绾儿的手,想说什么,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绾儿说的道理,我岂会不懂,眼看着阮凝心去对付林未有,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现下她又有了身孕,我更是承诺了她会保护这个孩子,怎么能失信?若然独善其身,隔岸观火,林未有怎么斗得过阮凝心如此狠毒的女子?一尸两命,这样的事,在皇宫里已不见得稀奇。

“好了,本宫护不了林未有一辈子,现在不是敌不是友,以后,难说。”

徐御医果然守信,三日之期一到,我宣他请脉,他自然带上了铃兰草。内殿只有我和徐御医两人,空气中似乎凝结中一种残忍血腥的味道,我闭眼屏息,缓和心智。

徐御医上前,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轻轻放在我眼前,说道:“太子妃请过目,但只可看,不可触手。”

我伸手拿起瓷瓶,片刻亦未犹豫,拿掉堵口的红布,瓶中是一些绿色的粉末,隐约还可味道一股清逸草香,果然世间最毒最狠的,往往是最美最诱人的。

我起身走到纹花玉屏后,在檀木盒中取出一粒小丸递给徐御医,想了片刻后,道:“这只是颗普通的牡丹花香丸,用于女子沐浴时香肤,你将铃兰草末混于此中,做好后,再交给本宫。”

徐御医接过小丸,对我拱手道:“太子妃,如此做法,毒发太慢。”我点头。慢,才如意。若然快了,就事出蹊跷了,越慢越好,不出两个月,阮凝心毒发,却不会身亡,宫里人不会怀疑背后有阴谋,况且,送去这毒丸的,是他,谁还会多想多虑。

“照本宫的话做,你去罢。”

我躺在榻上,泪水肆虐,将我的视线化作一片朦胧。廷曦,必须要利用你一次,我只能在心底对你说句‘对不起’。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的心很痛,像是正在遭受千刀凌迟,一刀刀地割下,血夹杂着泪,泛滥成河。

曾问你一句,我是褒姒还是妲己?祸国殃民的女子,红颜多祸水,不知道我算不算得其中一个,可是我相信,你不是周幽王也不是纣王,你就是你,他日是做千秋留名的明君。

梦中见到那个熟悉到想念,想念到绝望的男子,裴煜。他看着我,眼中的伤痛,怨恨一点点的灼伤我,像是在说,他受的痛,还给我。

我却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原地,无话可说。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无法回头。总要在适合的时候遇见对的人,不然,只能是伤了自己,害了别人。

人生总是要一步步向前走,没有倒退的道理,裴煜,我选择把你留在已走过的道路上,我只能回首,不能停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原来上天早已注定,与我携手之人是廷曦,兜兜转转,我用了四年的光阴,才看透这个道理。

明珠已还,君莫回头,各自天涯,两两相忘。

我醒来时,天已大亮,眼角还留有未干的泪痕,抬袖抹去,心中凉意顿生,愧疚堵在心口,泪水早已哭干耗尽。

枕边没有温度,廷曦昨夜没有留宿,绾儿上前为我更衣梳洗,刚穿戴好一切,徐御医的小学徒就在殿外扯着嗓子喊道:“绾姐姐……绾姐姐……”

绾儿不耐,没有答应,我心想着也许是徐御医差遣来的,“你出去看看罢。”绾儿应诺着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玉锦红木盒子。

我大概也猜到盒子里装的就是我要的东西了,吩咐绾儿放下,遣退了她出去。打开盒扣,香丸的香气扑鼻而来,谁会想到这里面藏着剧毒?铃兰草本身就有诱人之香,再配上牡丹华贵之色,由廷曦的手送出,阮凝心绝对不会有拒绝的道理,说不定还会视若至宝。

朱砂描花钿,远山画眉描鬓间,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镜中之人倾城一笑,千娇百媚回眸间,只叹风华绝代。

绾儿痴看着镜中的我,眼亦不眨,“小姐……还是那么美。”小姐?是在告诉我一如当初么?不是了,没有小姐,娇颜未变,心,早已尽失。

从盒中挑出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插于髻间,配上绛紫色璎珞流苏缎带环环缠绕着乌黑的青丝,随意散下,缎带上的琉璃珠听风作响,叮叮当当。

廷曦什么时候来的,我全无察觉,直到我转身时,见他抱臂立于珠帘外,眼中尽是痴迷贪恋。他着一身玄黑色蛟龙袍,龙身自脚踝处绕上胸前,龙头正喷施熊熊火焰,金丝绣边,银线作龙须,普天之下,唯有皇帝的龙袍可绣五爪金龙,以下则是蛟龙、蟠龙,是皇子藩王所绣之图。他嘴角上扬,迷人心魄,别人看来是一抹冷笑,我却能捕捉到一丝暖意。

我站起身,对她嫣然一笑,他眼里掩不住惊叹之色,我笑道:“怎么变哑巴了?不说话也不吭声。”

他走上前来一手环住我腰身,一手抬起我的下颚,眼看他离我越来越近,吻就要落下,我反手一挡,捂在他的唇上,说道:“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打扮如此,你一来,就要毁掉么?”

他拿开我的手,身子紧贴着我,隔着层层衣料,我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正燃烧的炽热,我慌忙间想逃,刚跨出一步,便被他弯身抱起,听他挑逗一句:“你在我身上点了把火,就想溜之大吉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做为补偿。”

我缩在他的怀里,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只好装傻充愣地说道:“若是起火了,我给你浇灭就是。”

他的唇瓣摩擦着我的耳根,酥麻撩人,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哎哟!……这火被你越烧越旺,你不是灭火的水,你是煽火的风!”说罢,单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我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奈何胸前的中衣在刚才的扭打中被蹭开,酥胸半露在外,散下的发丝游离在枕边,此时在他看来,更是妩媚动人。

他俯在我的耳边,舌尖轻舔耳垂,我紧咬着下唇却还是没能忍住微微呻吟,他褪去衣袍,发烫地身子紧贴着我的肌肤,轻轻扳开我的玉腿,微一挺身,火热的欲望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躺在他的臂弯,试探性地问道:“听说十日后是阮侧妃的生辰,你可有备礼?”

他淡淡回道:“这些事不必我亲自去做吧?又不是你的生辰。”

我起身越过他的身子,走到木架前取下那个玉锦红木盒子放在廷曦面前,说道:“我给你备了一份,是香肤丸。不过你送去时别说是我准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愿自己的夫君送礼给自己,却是因为另一个女子。”

他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耸肩无谓道:“随你吧,可是你记住,我只是你一人的夫君。”我俯身靠向他的怀,心中默叹:夫君有妾三千,妾唯有夫君一人。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九章 其人之道(三)

第四十九章其人之道(三)

我每日都像在静静等待着什么,两个月之后,阮凝心会怎样呢?曾经的傲气千金,娇艳如花,以后会沦落成什么样子呢?皇宫,争宠,胜败,比不上男子战场杀敌,却更是惊心动魄,一步一个陷阱。

不知何日,我亦会跨进陷阱里,再无翻身之日。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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