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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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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给太子妃请安。”林未有始终不忘这些繁琐礼数,即便是我与她这般亲近了,她依旧是作礼不改。

我笑了笑,也不再纠缠于这作不作礼的问题上,拉过她的手问道:“每日都来听本宫弹琴,可是闷坏你了?”

林未有目光在殿内环视一圈,最后悻然落下,我知道她在找寻萧恪之的身影,这几日我吩咐萧恪之去了后院,专心练琴,伺候上的事不必他过问。一来是真的想学他的琴技,二来亦还是那个原因,不愿他二人相见。

我知道林未有每日风雨不改的来我这儿只为见上萧恪之一面,不是我冷漠无情,我虽然动容但不能再心软仁慈,不管她可否明白,我只能做到如此。见了,又能有多心安,不见,留各自一份深情守望,此生也够他们相思。

林未有摇摇头,面上又恢复淡然神色,随口说道:“能听得太子妃弹琴,未有三生有幸。不知今夜的大宴上,太子妃是否要弹奏一曲?”

今夜,我根本没打算去赴宴,皇上为裴煜所设的辞行晚宴,皇亲大臣皆要参加,**众妃亦难得可以出席,我早已想好以身子不适为由,推脱不去。何必再见,即已无期。

我侧头不语,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滑过舌尖,趟过喉腔,却只尝到苦涩的味道。林未有也不多加追问,谈及了一些闲话琐事,见我无心抚琴,怕扰着我,随即起身告辞。

绾儿走上前来撤下未动几口的糕点,试探地语气问了一句:“太子妃今夜真不去么?”我深吸了一口气,紧闭着双眸,因为差点就放任泪水肆虐,我挥袖道:“不去了,派个人去知会殿下一声,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我听见绾儿默然叹气,不着声迹地退了出去。刚一睁眼,泪水终于绝提而下,我伸手拂上脸庞,胡乱擦拭一番,却是如何也止不住,好似泪水都在嘲笑我一般,连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我终是妥协了,趴在桌上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亦不管隔墙是否有耳,我只想这一刻为我自己而活,为我的心所支配。

我仅是一个女人,一个寻常普通的女人,却背负了太多我无法承受的累赘。走上了一条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路,沿途为谁停留过,终还是继续脚步,选择放弃。我真的很累了,累到无力支撑这副躯体,累到睁不开眼,累到发不出声。可是,我能怎样呢,从始至终我何时倒下过,何时停下过步履,即使遍体鳞伤,即使伤痕累累,我仍旧一步不停地往前走。我只能看着裴煜渐行渐远,直到那抹白影终于消失在记忆深处,是不是就可以释怀?是不是就可以云淡风轻,不再留恋?

宫内出奇的安静,内室没有掌灯,黑暗中我仅能捕捉到窗外那无边无际地夜空上,散发着微弱光亮的星辰,闪烁迷离。此时的长乐殿,应该是一片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之地,所有宫内的主子都去赴宴,唯有我,选择孤寂地卷缩在狭隘的角落里,哭断衷肠。

我身上穿着那套裴煜曾赞誉过的鹅黄色衫子,不施粉黛,发式亦挽作初见他时的样子,只是,痴想着再最后怀念一次。

不知再相见在哪日,就如当初不知怎会遇上他一般,一切都是美妙又遗憾的巧合,说过的每一个字,相对时每一个眼神,我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以为我埋藏得很深,我以为只要不去挖掘就不会被发现。可是我错了,这些记忆永远都存在,随时都在我需要时让我想起,明明暖人心,为何人相离?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我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也听不见。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我一般,鼻尖深吸,熟悉而久违,是梨花的味道,幽香而芬芳。我伸手推开了殿门,绾儿惊愕地看着我满脸泪痕的样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要跟着我,让我做一次属于自己的庄子夫。”

绾儿默然退去。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脚步不停,走着跑着,跌倒了,又站起。身上的衫子都沾染了灰尘,我惊恐着拂去拍打,心里只是想着,怎能让它被玷污?

有多久了,再没踏进这里一步,静得如一潭死水,连平日里巡视的禁卫军此时都聚集在长乐殿,这里,如同我的心般孤独,冷清。

梨树还是悠然站在那里,梨花还在飘香,甚至那一口破旧的水缸亦驻守在角落,不曾离开。泪如雨下,却在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往事历历在目,似一幅幅如歌如诗的画卷绚烂展现在我眼前,我贪婪得注视着,只愿多想起一分,多在记忆里看他一眼。哪怕是幻象,哪怕是梦境。

一如当初,我坐在梨树之下,静看着梨花飘散,随风飞舞,覆落在我湿润的双眸之上,掩盖了我不愿面对的悲伤。似乎连淌进嘴角的泪滴都和着梨香,沁溢在身体里,仿佛连一根青丝都沾染了这一瞬香气。

我慢慢地抱起双膝,卷缩着身子,只想抱自己更紧一些,就如他的怀抱一般,可是,即便如此,我却只能无奈的发现,我终究是冰冷的。一轮月牙终是逃离了梨园之上,这里没有一点光亮,亦没有一点温度,我只能流着泪止不住地颤抖,抱紧、再抱紧。

谁温暖的胸膛紧贴着我冰凉的后背,谁的臂弯将我紧紧抱牢,谁的双手将我圈禁在他的天地里,鼻尖萦绕地都是他的味道,突如其来地味道,我能做的,就是深深呼吸。

“我很幸运,因为遇上了你,可是我又很不幸,因为不得不离开你。老天为什么总这样残忍?一样样的从我手中夺走我珍视的一切,我却连伸手抓住的资格都没有。”裴煜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我却能听到那一丝他竭力隐忍的哽咽。

这一刻我却哭不出来了,我极力扯出一抹嫣然笑意,却感如天塌地陷般地痛苦夹杂着苦涩沁透每一处骨肉。我用力摇头,头上的玉钗徒然坠下,一头青丝无力随风泻下,陪伴着下落的梨花,旋转、旋转、然,落地尘埃。

“我是幸运的,至少老天让我遇见了你,至少有过一段记忆。哪怕这段记忆可以肆意灼伤我,哪怕你这个人从此以后只能活在梦里,再也不能真实如此刻般感受你的温度。我仍然感谢我曾经与你相遇。裴煜。”

这是我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能说出来,能在最后一刻毫无顾忌的说给他听,此生还怨什么,还有什么遗憾?

我与他就像是在这凄凉的皇宫里互相依靠的两根浮木,彼此取暖,彼此相依。当他终于可以上岸获得生机时,我却必须飘离更远,任由苦涩伤痛的海水将我淹没,窒息。我离他越来越远,而后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他离开,带走最初的庄子夫,留在这里的人,没有生命,没有心魂。

肩上的衣料在什么时候悄悄散开一片水润,凉透了两个人。即使我知道他流泪了,即使我知道他紧抱我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让我没有动弹地余地,可是我不愿挣脱,不愿打扰。我们都在泪流满面,可是我们都选择了无声无息,因为害怕伤心的离别,因为不愿留给彼此的最后一瞬回眸,带有伤痛的泪水。

他亲吻我的鬓角,唇瓣都似乎在颤抖,我看不见他此刻的面容,可是我能听见他在我耳边的低声细语:“不要忘了我,因为我……忘不了你。”

我只能痴痴地点头,侧身紧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双眸如此刻浩瀚夜空之上的星辰,目光痴柔温和,却难掩痛楚。我伸手拂上他的眉角,用指肚轻抚他一双凝皱的剑眉,我轻轻说:“从此以后,你只能喜,不能愁、只懂笑,不懂哭、只感快乐,不感难过。我愿你如此,若然记得我,是这般伤心怨恨,不如就此两忘,各自天涯归去,不谈相见何期。”

他终于上扬嘴角,笑意浮出,还是那抹融化冰冷,似春风划过般的浅笑,我看的痴醉,情不自禁揽上他的脖子,撑起身子,阖上双眸,吻上了他温热轻柔的唇。我知道我是疯了,可是我并不愿去克制,我与他缠绵柔弱地亲吻,不着一丝力气。眼角滑出的泪滴顺着脸颊淌进痴缠的唇瓣里,似乎是让我与他共同尝尽这般苦涩,这般心碎,这般离愁。

裴煜,直到此刻,我只是想吻你,只是想感受你的气息,无论有没有归期,无论还能否重逢相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怀抱的温暖、春风般的笑容、温润俊朗的相貌、柔软炽热的双唇,在这一刻,都是属于我的。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章 母承子贵(一)

第四十章母承子贵(一)

我始终记得,裴煜启程那日,天空万里无云,蓝澄澄地一望无际,偶有成群结对的大雁飞过头顶,我痴痴地仰望着,坐在芍药花海里,伸手触及天空,复有放下,只剩哀叹。

皇上与太子携**嫔妃,接见裴煜启程前的晋见,百官在宫外恭候。听说,贺怜君跟着裴煜回了南宁完婚,从此就是裴煜的正妻,南宁的世子夫人。

我依旧是称病不出席,独自一人呆在庭院里,能多安静就多安静,不需要任何声音。翩然飞来几只花点蝴蝶,落在我周遭的芍药花上,蝶恋花、花恋蝶,两者本相依。我怔怔不动,害怕破坏这对相生相惜的恋人。

天地间的幸福,渺小如一粒尘埃,简单如一个字,一个拥抱,甚至不言不语,但就是感到幸福,因为珍惜的,值得呵护的,都一直在你身边不曾消失。若然觉得不幸福,觉得伤心难过,亦并不一定要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或许仅是你生命中的那个唯一,离开了,然,你却挽留不住。

我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今日着了身秋菊色合襟霜花襦裙,群裾散开与赤红的花儿连接在一起,乍眼看亦像是开出了两色芍药,尤为娇艳。骄阳的光辉慵懒地覆盖在我身上,仿佛我整个都沁没在这片暖人春色之中。

我站起身子,抬手正了正头髻上的珠钗步摇,唇角微微上扬,浮出倾城浅笑,踏着步子,出了寝宫,奔向城楼。此时众人都在长乐殿,城楼之上更是甚少有人出没,我只是想独自在一个他回眸就能看到的地方,注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缓缓走上城楼阶梯,心中却是无比安然,能这样就很满足,亦算做道别。城楼上的风吹得我宽大的广袖鼓鼓飘起,衣纱、群裾、散下的青丝,所有轻飘飘地,都如绚丽地蝴蝶般扑扇翅膀,幽幽飞在空中。

我看见他穿一身绛紫色长袍,玉冠束发,背脊直挺坐在宝驹上,策马前行。实在离得远了,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我只能感叹他的身影如何俊朗,如何意气风发。风声‘呼哧呼哧’地在耳边刮过,我眼眸已有些朦胧模糊,似乎整个天地都湿润沁透了般。

裴煜的身后,跟着一辆织锦华丽的马车,想必是贺怜君在里面。她跟他走了,走回一个青山绿水间,走回一片江南秋色。贺怜君,会快乐吗?裴煜,会对她好吗?这些本不该我念想的事,却真真切切地灌入我的脑海,其实,无非想问,会不会终究有一日,她取代我,然后我就成为了一段回忆而已,想起时还记得庄子夫一人,更多时候,是他们的天荒地老,与我何干。

裴煜的背影已要悄然退出我的视线,我贪婪得靠城墙更近,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看得更清晰。他忽然回眸,我措手不及,慌乱倒退几步,仓促间蹲在城墙边,想借助城墙的高度,遮挡我与他目光的触碰。衣纱还在飞舞,早已绕过城墙,飘在之上,未见愁人,只见愁纱。我知道,他终是看见我的,也许在期望我可以站起身子,与他相视凝望。可是,我终究没有,我亦不知我靠在墙边多久,只是当我再次站起,城楼之下已然空空如也,一丝他的痕迹亦没留下。只能默然看着他去的方向,追寻他走过的气息。

我似乎又活过来,或许可以说是我真正死去了。这副皮囊里,到底装着一个怎样的灵魂,已无关紧要,在这寂寞哀怨的皇宫里,每个人最初的样子,谁还会记得,谁还会去留恋不舍?都已然遗忘了吧,遗忘是最残忍的情感,可是,我们都宁愿选择残忍,亦不要思念成灾泛滥。

今日,算来是裴煜离宫后的第三日,想必再过两日的路程就可安全抵达南宁。我闲下来无事时,会看着窗外的蓝天,想着裴煜走到哪一段路了,遇见了哪些人。

萧恪之垂手站在殿门口,他似乎能读懂我的心思,即使我什么亦没对他说起,或许是经历过同样撕心裂肺的伤痛,所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待我看得累了,他则抚琴舒心。

我随口问了句:“萧恪之,情这东西,毁了你么?”

我没有侧头,仍旧凝望着湛蓝如一汪碧泉的天穹,萧恪之顿了顿,轻笑一声道:“是毁了我,同样亦造化了我。”

我疑惑从软榻上坐起,端起眼前的茶碗轻酌了一口,心中反复思虑着他说的话,毁了他又造了他?此话听着虽矛盾不解,但唯有感同身受的人才会明白这番话的意义,情毁了他的人生,但却造了相爱两人的情路。

“男人,若是真爱一个女人,会如你这般。”我对他淡然笑之,他先是一愕,复又摇摇头,叹气痴笑,似乎是在自我嘲笑、讥讽了一番。

“不得不选择放手时,我做不到,因为我自私至极,不愿看着她追逐另一段人生。然,世上总有一种人,幸福着她的幸福,快乐着她的快乐,所以,愿意放手任她离开,飞跃去更高的天空。”

其实,很想问,如果她不曾觉得幸福快乐呢?是不是还有后悔转圜的余地?是不是还可以一切从头?做出了选择,终是要付出代价,牺牲了自己,成全一段不关于我的风花雪月,我扪心自问,只能笑言自己,如何做得到?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抬眼看去,林未有踏着步子走于花海中,现在遣萧恪之退下也已来不及,只好看着林未有进来痴望的眼神,萧恪之紧握的双拳,神色却温和似水。

“咳咳……妹妹有事么?”我故意轻咳一声,才让他们缓和过来,林未有给我作礼,我招手让她到榻上说话。

“没事,各自在各自宫里闲着发闷,倒不如来与太子妃叙叙话。”林未有低顺着回话,目光却是与站在殿外的萧恪之紧紧相吸。我心里油然生出闷气,此时还不忘这些儿女私情,何时才能真正跳出沼泽之地,救赎自己。

我撑了撑身子,阖眼眼神那一瞬,说道:“萧恪之,你先下去罢。”我不愿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竟然厌烦至极。索性闭了眼去,耳边还是听到林未有喉间微微发出低沉的诧异声。

殿内安静了许多,林未有不发一言,我依旧闭着眼,只是手中依旧打着团扇,以示我未入睡。绾儿入殿,我随即就闻到一阵清荷香气,睁眼看去,绾儿手中正是端着两碗荷香豆腐羹。我每日午后都要吃一碗,真真是贪恋这般清香的味道,百吃不厌。

绾儿上前分摆置桌前,对我和林未有说道:“太子妃、侧妃,请用。”林未有许是未尝过这东西,也是被香气吸引,走到桌前,惊异地问道:“太子妃,这是清荷汁液做成的么?”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摆手请她入座。我执起汤匙,轻舀少许,送入口中,入口既是溢满齿间的清新纯香,仿佛连荷叶上那滴晨露都品尝到味,不觉一瓢又一瓢地舀下去。

林未有吃东西的样子,极具美感,樱桃唇微启,轻轻把汤匙放于双唇间,豆腐羹顺着汤匙滑下,她微微抿上一会儿,淡笑一番道:“好香。”

我正欲叫绾儿再盛一碗上来,林未有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侧身干呕,脸色霎时苍白。我急忙为她拂背顺气,问道:“你怎么了?”

殿外的沧海遗珠听到动静,忙进来帮着端茶给林未有漱口,我乘时问了她们:“娘娘怎么?可是病了?”

沧海摇摇头,复有点头,局促着回道:“奴婢不知,也曾说过宣御医,娘娘说不必大惊小怪。”

我怒斥吼道:“混账东西!主子若是病了,由着你们不说么?后果可是你们担待得起的?速去给本宫宣徐御医前来!”

沧海疾步跑了出去,正巧撞上进来的绾儿,一个踉跄,差点把绾儿撞到在地“莽撞丫头!这眼睛长在脚上了!”

绾儿边说边走进,待看到眼前林未有俯身作呕的样子后,冲到我面前,拉过我的广袖凑到我耳边细声说:“林侧妃这样儿,怕是怀了身孕吧?”

我惊愕地看着林未有,恍惚过来之后,忙和绾儿一起扶着她坐到软榻上,我紧握着她的手,不停地给她搓暖和,其实并不冷,我只是心疼她,不知她这是熬出头了,还是跳进一个更大的深渊里。

“你近来的月事准不准?”我小心翼翼地帮她拉过靠垫,好让她坐的舒服些。

“这月还没到,我估摸着是推迟了几日,太子妃怎么这样问?”林未有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也许她的腹中真孕育着一个生命。我也不回她,静坐着等御医前来,一切就知晓了。

徐御医在沧海一路的催促下,心急火燎地匆匆进了大殿,一见我还正欲行礼,我赶忙上前挥袖道:“现下还行什么礼?快去给侧妃瞧瞧!”

我叫沧海在院外守着,另一面也叫遗珠去寻太子,我心下其实已经有十成肯定,林未有是怀有身孕。徐御医跪在榻前,亦没有用什么悬丝诊脉,直接将手指搭在林未有的手脉上,皱着眉,捋了捋白须,一直静默着不声不响。

我在边上看着着急,问道:“可有什么事?”

徐御医先是拿下手,复又想了想,再次伸手搭脉,待到确认后,侧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问我可否当着林未有的面说出,我轻点了头,示意无妨。

“禀太子妃,侧妃已有了身孕。”徐御医不卑不亢地说出事实。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四十一章 母承子贵(二)

第四十一章母承子贵(二)

我本来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亦未多诧异,倒是榻上的林未有,听了这一番话,摸索着从榻上吃力撑坐起来,面色惊忧的问道:“你是说,我有孩子了?”徐御医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随即遣退了他下去。

林未有呆坐在榻上,似乎石化了一般,我走近她身边坐下,覆上她的纤手,也不知自己心里是喜还是忧,默然看之,对林未有说道:“本宫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福还是祸,但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做主。你好生养胎,这会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本宫一定会保护他,所以,你最好不要有孽想,听懂本宫的话了么?”

我神色不变,容不得她有半分置疑,半分不愿。我知道林未有在害怕什么,在恐惧什么,她本就想安心在这宫里终老,不想去争那一时的荣宠,或许也是想对萧恪之付出补偿,因为始终愧疚当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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