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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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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再看到同样事发生第二次,若然有人非要强出头、不信邪,那就是与本宫过不去!”说完,我即拂袖离去,留得一院子的人呆愣无语。

脑中不知怎回事,一直浮现出林未有那股幽怨的眼神、苍凉的目光,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得这般死气?好像进来就是在等死一般,没有活的希望,即便是被人冤枉亦不解释半分,由得别人胡乱猜测、诽谤侮辱,面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还未踏上玉辇,便听到远处林子里传来徐徐脚步声,想到林未有刚刚出去,亦可能进了林子,心下想了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于是吩咐绾儿就地等我,我则轻声走进了林子。

这片林子大多以绿竹松树居多,偶有几株黄色野花遍地开。我没走多时,便看见前面一处石头上坐着的林未有。刚才未细看,现下她着一身墨绿色齐胸襦裙,头髻上仅插一支简易的白玉钗。裙子明显是半新不旧,颜色有些许暗沉,更衬得她肤色晢白,柔弱似水。

我脚下踩着几片堆积的松叶,‘悉悉索索’的发出声响,林未有转过头来看见是我,不慌不乱地向我作礼道:“参见太子妃。”

我对她嫣然一笑,摆了摆手上前拉过她一起坐在石头上说道:“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她咬了咬下唇,似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说出口:“家父是林主薄。”

难怪阮凝心这么瞧不起林未有了,一个小小的主薄,能把女儿送进皇宫来大选,想必是花了不少钱财才买通了官道,许是想林未有一朝飞枝头吧,变了凤凰,即可千金散尽还复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身份和地位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命运,追求你想要的,争取你梦寐的,才是明智的选择。”

她抬眼看着我,眼里尽是委屈、悲凉,慢慢渗出泪珠,一滴滴似断了线般徒然坠落。我一时迷惑,不知说错了什么触动了她心底那道敏感的伤口,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只好等她发泄完,且看她是否愿意说与我听。

“不是我想得到就能拥有,有很多无奈和责任需要我去背负,我不能那么自私。”她悠然叹道。

我心上‘砰’地一声,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勾起层层记忆。与我一般?和我一样?也是无奈、也是责任捆绑着她,放弃了什么吗?是在不舍留恋么?我很想告诉她,没用的,我徒劳挣扎了这么久,我亦始终没能放下,舍得与不舍得都同样难做到,都是无意义的纠缠,庸人自扰而已。

她突然坚定地握牢我的手,睁着明眸一瞬不眨的看着我说道:“太子妃,我能相信你么?”如此一问,倒让我之前的一些顾虑一扫而光。能信我么?应该能吧,我没必要为难一个初入宫闱的可怜女子。

我点头,她抬袖擦干脸颊上的泪痕,顿了顿气,忽地起身屈膝下跪,重重地朝我磕了一个头,我当场楞住,不知她意欲何为。

“太子妃,民女不想为妃,求太子妃成全,放民女出宫!”我惊愕地看着她,一时语塞。她竟然不愿做妃?想求我剔除她的名额,遣她出宫,她什么意思?既然不愿为妃,何必参选,既然做了秀女又为何来求我放了她?

我俯身扶起她,拍了拍她衣上的尘土,丝毫亦不隐藏一脸疑惑:“给本宫一个理由,你知道进来了就由不得你说出去就出去!”

她木然了很久,手指一直死死地绕着衣角,身体却开始抖动不停。我默然等待,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忧伤的原因了吧,真的有这样难以启齿么?

她终于抬头看我,无奈痴笑一声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何如当初莫相识?又一个因情而困的女子,自古多情空余恨,只怕她这一生又是空盼妄等了。若能早知此番劫难,相识又何必呢?心念神伤,终究能等来什么,不过是离别、永诀。

“你记住,从这一刻起,你踏进了皇宫,就生死不由你。此话本宫当没听过,断然不可再提!”我拂袖起身,不愿再与她多说下去,害怕自己的心会动摇不定。

“太子妃!同是女子,难道你就不懂这种苦么?”她追上前来,拉住我的广袖,哀求声夹杂着哭腔,让我心中建立起的坚定瞬间坍塌。我真的不忍心了,我何尝不懂这苦这痛,我就是感受得太透彻,才把自己困在两难的境地,抉择了无法割舍,割舍了无法忘怀。情,这东西,是毒是蛊,得到与失去都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转身伸手拂上她的脸颊,为她掩去残留的泪痕,深叹一口气对她说:“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你等本宫几日,到时本宫自会给你答复。”

我取下髻上的珠钗步摇赠予她,扯出一抹淡笑:“以此钗为约,如你之愿。”

终于见得她脸色浮出的笑意,欣喜感激道:“太子妃之恩情,未有没齿难忘!”

我没有再与她多说,头亦不会的走出了林子,心中还在思虑着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若能回到三年前,我也许亦会选择不相遇、不相识,我与裴煜还是最初的自己,谁也不受谁的牵绊,相见不过点头微笑,末了不过是再见无期,亦比现在这般互相折磨的好,活在心里的人,才是最难舍弃,最难遗忘的。

不愿让林未有重复我的悲伤,我的命运,若然能用一己之力,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往后的日子,云淡风轻时,我总有一起值得记住的往事。

如此,我便心安。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三十四章 大选(三)

第三十四章大选(三)

再过十日,就要开始行册封大礼了。名额大部分是内定好的,除少数的女子确实才德兼备亦被选中之外,其他都会遣出皇宫。这之中林未有自然没被选上,册封礼一过,她即可逃出牢笼,与她的心心念念的男子双宿双栖了。

太子两位侧妃的人选,已定是阮太尉之女阮凝心,还有一位尚看太子自己选择,在册封礼当日,太子会与我一同出席,挑得一个合适的,侧妃二人既定。

这几日,因着选秀的一些琐事,我常走动合欢殿。有些女子尚且看不出好坏,所以惠贵妃常单独会见这些女子,一则看这些女子的身心修养,二则亦是从中挑选合适的,择为己用。我大抵上是猜到惠贵妃不会让那些长相过于出众的女子入选,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年华已去,容颜易老,总是比不过那些貌美如花的豆蔻女子。今朝可以是她选择别人,明日也可沦为别人利用她。

辰妃今日来得很早,我刚踏入合欢殿,就看见她与惠贵妃在桌前一面品尝着芙蓉酥,一面谈笑闲聊。

“辰妃娘娘今日也来看新秀女?”

我给辰妃作完礼后,径直走到桌前,三人同坐。我心里明白,辰妃也是想一睹今年这些秀女的风采,早为自己做打算。虽然她是和惠贵妃坐一条船的,但关乎帝王的荣宠,这点是任何一个女人亦不能拱手相让的。

辰妃莞尔一笑,拿起一块芙蓉酥轻咬一口,动作娇媚,举止间尽是柔情。“本宫闲来无事罢了,也想看看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正说着,惠贵妃摊出一卷名册,上面偶有几个用墨点做了记号的名字,应该是惠贵妃看上眼的秀女。我稍微一瞥,即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林未有!怎么会有她?她一向不引人注意,长相亦有比之更甚者,论家世更是不值一提,惠贵妃如何会看上她?

还不等我开口发问,惠贵妃指着林未有的名字,淡淡说着:“这个女子,本宫觉着还不错,有礼贤淑,且不予人争,与宫中其他娘娘,亦肯定是合得来的。”

辰妃在一旁好奇道:“能让姐姐如此夸赞,定有过人之处,领上来让妹妹看看可好?”惠贵妃点头应允,吩咐殿外伺候的宫人下去寻林未有。

我一句开口反驳的机会亦没有,林未有这样亦能被惠贵妃看中,想必是认为林未有好差遣,且一定是个听话的女子,这点是任何家世显赫,相貌出众的秀女都无法比及的。

不过半刻,宫人带着林未有进了内殿,我心里已经没了主意,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民女林未有,给三位娘娘请安。”林未有恭敬地向我们作完礼后,即垂手站在殿前。

“本宫问你,可熟读《女诫》?”惠贵妃品了一口清茶,随口问道。

“民女只知大概,不明细则。”

林未有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若然林未有一字不差的念出《女诫》,那更让惠贵妃想召她入宫的想法坚定。如此装无知扮懵懂,就算惠贵妃想要她,也定会知道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呆在宫中。

即便是平常家的闺女亦能随口念出几句《女诫》,更何况官宦千金。《女诫》向来是女子的标榜,三从四德,礼仪举止,是此书中的精要所在。时下评断一个女子是否贤良淑德,从熟读《女诫》中则可看出。

辰妃在一旁啧啧不忿道:“那也就是不知《女诫》了?这样的女子,姐姐真觉得合适么?”此时亦该我开口阻拦,我附和着辰妃的话说:“娘娘可得慎重考虑了才是,这女子恐怕是要不得。”

林未有站在不出一声,面上故作惶恐,我心里却明白,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了,果然心思聪颖,如无意外,她已注定入选无望。

惠贵妃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对林未有失望之极:“你且退下罢。”林未有在抬头的一瞬间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我回她一笑,代表祝福。

她走后,惠贵妃亦无意在看下去,辰妃许是了解了这届秀女的实力,大叹不比当年,其实内心是难掩的欢喜。三人闲聊一阵,看看天色已近未时,我也有些乏了,互相道了别,出了合欢殿。

不知是不是因着林未有,我心里竟是有一丝欢喜,为着一段与我无关的情,如了他们的愿,我竟也感满足。天下有情人之多,能携手白头的,少之又少。‘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许是她再也不会念出了,宫门即将为她打开,门外有等她的人,这才是一个女子一生的期盼,才是一个女子不枉此生所活。

路上听得一阵欢声笑语,我随着声音看去,四五个妙龄女子在园中谈笑,看着装并不像宫里的宫婢,也不像新进的秀女。我轻着脚步走了过去,一个女子侧着头笑声不断地朝我跑来,我还未看的清样貌,她即硬生生地撞在我身上,我脚下不稳,天旋地转般,一个踉跄被她撞到在地。

腰间刚好撞到一处石阶上,骨肉隔着衣料摩擦到坚硬的地面,痛感随即袭来,我微闭了闭眼,强撑着腰身,欲站起,却无奈伤口疼得厉害。随我一起跌倒的那女子倒是悠哉,竟扑倒在我的身上,她应该是毫无损伤了,因为我为她垫了背。

一旁的几位女子有些许是认出了我,急忙俯身扶起我,大呼道:“太子妃您没伤着吧?”绾儿接过我的手,对那几个垂手维诺地女子叱喝道:“你们是哪来的姑娘?走路也不长个眼睛!”

撞到我的那个女子不慌不忙地给我下跪认错:“太子妃息怒,民女贺怜君不是有意的。”

贺怜君?与裴煜有婚约的贺怜君?当日花朝宴会上那个娇艳欲滴、含羞瑟瑟的女子?突感揪心般的疼,眼前这个女子,还如当年那般小家碧玉的模样,可是似乎内里已变,谈笑间不输气质,即便是在认错时亦感觉得到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一双杏眼之上,高挑娥眉,唇润如粉桃、脸若白玉般无暇。身穿湖色齐胸襦裙,裙上绣翩翩彩蝶,仿若她亦是随风而飞的蝴蝶般绚丽,髻上的樱花银钗滴落的流苏珠子随着她一动一静格外精致抢眼。

“起来罢,你是贺统领的千金么?几位小姐在这里作甚?”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表现地处变不惊,故作不识得她是何人,假意看了几眼周遭的人。

贺怜君极其优雅地姿态起身,从容不迫地说道:“家父正是禁卫军统领。我们奉贵妃娘娘之命,十日后观册封大礼,今日前来谢恩。”

宫中一向是有这规矩的,高官的夫人以及未出阁但已有婚约的小姐,若遇册封大礼,或者皇室婚宴,都可进宫观礼。

我对她颚首点头,腰间突然又感一阵灼痛,心里知道需回宫上些药,面上仍是浅笑着

“那各位小姐请自便吧,但是切莫这样莽撞了,伤了自个儿可不好。本宫就不扰各位的雅兴了。”说完,我亦不等他们回答,扶着绾儿的手,强忍着痛感一步步走向玉辇。

才回到寝宫,我实在支撑不下去,即瘫倒在绾儿怀里,微微呻吟了一声“唔……绾儿,扶本宫到内室,宣御医。”说完这句,我再无力开口,死咬着下唇,腰间的疼痛却是丝毫不减。

我平躺在榻上,一动亦不敢动,生怕触动了那一丝紧绷的痛楚。徐御医很快就到了,垂手站在榻前细问了我一番疼痛的症状,再叫绾儿试探了一下我撞伤的部位,即一边开方子,一边对我嘱咐道:“太子妃近日不可触动伤患部位,尽量静养一些时日。此伤的影响可小可大。”

我紧抓着手中的锦被,额上都渗出了些许冷汗,缓了一口气才费力说出一句:“徐御医此话怎讲?若然静养不当,有什么后果么?”

徐御医一直不语,我看出端倪,仍继续问道:“徐御医有话但说无妨。”

一声轻咳之后,徐御医缓缓开口:“太子妃是清楚自己身子的好坏,本已留下了病根。这段日子太子妃在药力的作用下,又未多操劳,已大好了一些。只是今日一伤,恰好伤在腰际,女子若生育,腰际部位则最为重要。所以……所以……臣才说此伤可大可小,务必请太子妃静养。”

我还能说什么呢?好像老天总是这样,给我希望又让它破灭,让我饱受无子的折磨。世上真有诅咒一说么,当日秦妃的话似乎又萦绕在耳畔,我全身冰凉无法再说出一句,报应来了,真的是罪孽太深,连一个孩子都负担不起。

是啊,我有资格祈求一个孩子么?我那么脏,双手沾满了血腥,是踩着一条条人命活过来的庄子夫,我凭什么拥有一个纯真善良的孩子呢,那是天的恩赐,我配得到么?

我竟然一点也不怪贺怜君,是我自己造下的因,当然是我自己来尝这个果。眼角溢出一滴滴泪水,沁透了锦被,瞬间渲染开来,我伸手抚摸上去,如我此刻的心般凉透身骨。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三十五章 逆变(一)

第三十五章逆变(一)

三日后,册封大礼就要如期举行了。我因身子受了伤,许多大典上的琐事都是全权交给惠贵妃和辰妃处理,我则安心的呆在寝宫里,静养身体。

所有名额大致已经拟定好,只差几个皇上的妃嫔和太子的一个侧妃暂未确定,这些名额是要留给册封礼当日皇上与太子亲自选中的人。

腰部的伤患时而还会隐隐作痛,我按着徐御医的药外敷内服了七日,见效太慢,甚至最初几日我连榻亦下不了。太子问起,我嘱咐过绾儿不可说出贺怜君,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失足,不想牵连其他人。

我斜靠在软垫上,静静地看着书简,仅有几声鸟儿和春蝉的鸣叫声,绕满整个宫殿。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当中进入了新一个轮回。皇宫依旧死气沉沉,似乎永远是这个样子,即便它吞噬掉了那么多美好,那么多快乐,却还是抵挡不住那些想方设法想进来的人,全都心甘情愿的被磨灭,到头来得到的远抵不上失去的重要。

绾儿轻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食盘,还未走进,我已闻到那股刺鼻地酸涩味,这药是外敷的,用完之后即服下药丸。

我放下书简,换了个舒适易上药的动作,对绾儿招手道:“轻些,这药每次上去都有点儿刺疼。”

绾儿为我解开中衣的系带,小心翼翼地撩起腰部那截的衣料,一边搅匀药膏,一边回道:“太子妃,您可得好生养着,别再伤了身子!”

一阵清凉感袭上腰际,那股酸涩的味道越来越浓,偶有轻入雨水滴落的感觉,说不上疼,却能融入骨肉中,那股凉气一瞬间就蔓延到了全身。

我安静地随绾儿上药,我若多说一句,她必有百句回赠我,她知道我身子的毛病,常常躲过人前黯然流泪。我心里明白她为我着想,不愿再说多了引她伤心。

大概过了一阵,绾儿为我放下衣裳,遮住了裸露在外的雪玉肌肤,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我晕晕乎乎地睡意来袭,躺在榻上,没过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脸颊忽感一阵温热,轻抚着我的不安,我微微睁开了眼,太子坐在榻前,对我爽朗一笑:“身子好些了么?”

他边说边为我掖了掖被子,我亦懒得动身子,免得触碰到腰伤,将手搭在他的手心道:“这个时辰,殿下该是在长乐宫里与皇上共议国事,怎来臣妾这里了?”

他用拇指摩擦着我的手背,动作轻柔、不着力气,仿佛一用劲我即消失了一般:“父皇打算择日送南宁世子回封地,一来离乡太久难免思故里,二来贺怜君亦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早一日回南宁,亦好成全一对璧人。”

我知道他此番话内里的意思,不过又是试探我的反应而已,我心里再是天塌地陷的苦、千分留恋、万分不舍,我也不能表露分毫。裴煜早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与他共结连理、白头偕老的女子是贺怜君,从始至终都只能是她,这已是不可改变的宿命。

我面上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真如听得一个与我无关的消息般,说道:“恩,是该回南宁了,一直呆在宫里,总归是不好的。”

他突然侧身正对我,一手紧扣住我的下颚,一手着力紧抓住我瘦弱的肩膀,眼神凌厉,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忽又变得温柔无比,眸子如秋水般柔静,就像是一股清风掠过清荷,激起淡淡荷香。

我不明所以地与他对望,下颚一阵酸痛,他手上力气不减,我没能忍住轻哼了一声,他却瞥了瞥眉,语气带一丝戏谑地问道:“疼么?是哪里疼了?”

我似乎都能感到额骨捏在他的手指间即将玉碎了般,抬眼茫然地看着他,眼中干涸,倔强地不愿落出一滴泪水:“殿下认为该哪里疼?”

他始终不愿放手,就如他始终纠结在我与裴煜之间,即便我再怎么做,他心里都有一条永远跨不过的沟壑,这也许会成为我与他之间最大的障碍,心怀芥蒂,我不对他诚实、他亦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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