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寂寞梨花落-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廷曦他……中计,受伤?

金凤将我揽在怀里,眼前的人影越发模糊不清,黑暗的洪流向我袭来,我无法感知尘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所以我任由自己闭上双眸,让无边无际的黑暗将我吞噬,让我沉沦在梦境中,就此覆灭罢。

…………………………………………………………………………………………………………………………………………………………………………………………………………………………………………………………………………………………………………………………

“夫人,醒醒啊……”

“快给她灌下一口茶,大冬天的说晕就晕,这身子骨真是受罪。”

“这可不关我事啊,是她自己要我说的,犯得着全赖在我身上么”

我睁不开双眼,只觉得浑身上下冰冰凉凉,一口气悬在喉间全无法呼吸。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无法动弹,我只知道我瘫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周遭有许多陌生的声音议论纷纷,隐约间,空气越来越稀薄,一股呛鼻的酸腐味漂浮在无形中。

嘴唇被一股力道强行扳开,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暖流淌过喉间顺流而下,我贪婪地咽喉,温水源源不断地灌入我的口中,很快便是一杯接着一杯。

“你说告诉夫人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这臭要饭的,若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有十条百条命也不够你赔”

记忆中的金凤永远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鲜少有动怒的时候,可是现在她厉声呵斥地声音徘徊在耳边,连带着那年轻人颤颤巍巍地求饶声遮掩了其他人的唏嘘声。

“你们爱信不信千真万确”

我挣扎着喘了口气,睁开双眼,触目所及全是低着头围观我的人群。金凤见我醒来,忙不迭抬起我的身子,伸手探了探我的气息。

“夫人可有大碍?”

我摆了摆手,靠着一口气坐直身子,怔怔地望向那个年轻人。“我再问一句,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反正我那亲戚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人说完这一句,又侧过身抓了一把桌上的豆子脚底抹油,一溜烟便窜出了人群不见了踪影。金凤想去追,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广袖,双眸中含着朦胧的泪光,她低下头叹了口气,扶着我站了起来。

人潮渐渐散去,茶摊的老板为我递上一杯茶,我强颜欢笑地摆手,四肢无力,只剩下一副躯壳站在寒风中,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布满每一个角落。

“金凤,我要回去。”

“不可夫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想着自己,也要为王爷设想”

金凤不留余地地打消我的念头,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拥着一步步往回走。我木讷地犹如一具死尸,身边擦肩而过的人是低着头还是抬起头我已全然不知。脑中反反复复尽是廷曦的样子,他现在如何了?伤的严不严重?如今还是不是被困在山谷中?

一系列接踵而来的问题犹如洪水猛兽般齐齐向我涌来,我没有办法可以阻止自己不去想不去听,更没有办法克制不安的心。

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恣意妄为,更不能将血海深仇抛诸脑后。可是……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更做不到明知他有危险,我却躲在这里假装无事。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一十八章 装病(一)

第二百一十八章 装病(一)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舍弃自己的人,更别说舍弃比自己还重要的人。我已经勒令自己于他断绝一切关系,我们毫无任何牵连,可是到头来我仍是躲不过又关于他的一点一滴。我不由自主地想去知道他好不好,虽然这一场仗他输了,对我而言该是捷报。

可脑中却只是想到了噩耗,对,这是噩耗。

走着走着,便回到了宅院门前,我又是木然地被金凤扶着走了进去,沿路碰见几个小丫鬟乍一见我苍白无力的样子,还吓得连礼也忘了作躲向一边。

我回到屋子时,鸢萝和启麟已不在房中,空荡荡的房间流淌着冰冷的气息,桌上还摆放着已经冷却的茶水,想必是两个孩子喝了之后忘叫丫鬟进屋收拾。

金凤扶着我在桌边坐定,正欲松手离开,我下意识地抓紧她的手腕,目无焦点望向窗外,她挣了挣,见我无松开的意思,便阴沉着脸与我对坐。

“不必多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是,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若是不让我见他一面,我宁求一死”

我抬袖擦干眼角的泪水,将所有悲伤掩埋在眼底,我不愿金凤看见我的懦弱,她只是在维护裴煜,事关裴煜的名声和南宁的生死,我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我。所以是哀求她,还是威胁她,效果截然不同。

她侧过脸,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本是煞白的一张脸浮出一抹霞光,丰润的柔唇虽是在冬日却不干裂,反倒是水嫩如珠。看她冷笑着与我四目相对,僵持不下的气氛在四周蔓延,暖炉中燃起的熏香袅绕迷离,越来越浓郁的气味将一股极易爆发的火气生生掩埋。

“你这又是何苦?见了又能怎样?你始终是要做回南宁王侧妃的,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安安稳稳的做太子妃吗?”

金凤说到气出,一拳头砸在桌上,娇小的身子却蕴含着极大地力气,一拳下去竟是让结实牢固的梨木桌摇摇晃晃。

我苦笑,心里清楚金凤说的一点不差,句句中的。从皇宫中逃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我与太子妃那个身份已然是天涯的距离。从此后我不过是裴煜的一个妾室,甚至最初我还不能已本名示人,我就像是活在阴暗下的人,永远见不得阳光,一旦暴露,便是永不超生。

过去早已成为浮华梦境,已是空。

如今庄子夫还是庄子夫么?不是了,一切都变的太彻底,我不是最有资格站在廷曦身边的人,我更不能毫无顾忌的陪他共赴万丈荣光或者深渊地狱。

金凤的话犹如一刀刀刺向我的利剑,每一刀都扎在心坎上,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无论怎样,裴煜才是我如今能依靠的那个人。

廷曦就算快死了,我也不能去见他一面对吗?

不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负了他一次,在他跌落悬崖的那一瞬间我没能紧紧抓住他的手,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同生共死。现在老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为什么不珍惜?

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离别,我们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再割舍一次?纵然是此生已注定了我们只能是敌人的身份,那么就给我最后疯狂的资格,哪怕仅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哪怕只是站在他的身后,流泪不止。

“给我十日,我只要十日,必定自行归来。”

“不行多说无益,你好好歇着吧”

金凤站起身,愤然甩了甩衣袖,轻盈的步伐毫无停留地跨向房门,眼看她就要走了出去,我已顾不得其他,伸手摘下髻上的玉簪抵在脖子上,冰冰凉的尖头刺入肉里,轻微的刺痛犹如拉扯了一根发丝。

“金凤你今日若走出这道门,那便等着给我收尸”

她的背脊微微一颤,愕然地看着我此时决心赴死的模样,立时转身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生怕此时有人闯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真值得你以死相逼?”

我固执地把簪子更用力地刺下,随之而来的痛楚越加明显,似乎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我连带这喘了几口粗气,单手握着簪子却颤抖不已,手心冒出的虚汗丝丝滑滑,粘稠的让我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值得你只需告诉我,答应或不答应其他的勿要再说”

金凤眯着眼,手腕不自然地动了动,我看出端倪,厉声吼道:“你若想乘我不备用水袖点我的穴道,那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些。你必不能点我一辈子的穴,我要想死,你是如何也拦不住的”

眼泪不知不觉就顺着眼角溢了出来,丝丝冰凉滑入鬓角,我忽地开始止不住地抽噎,喘气不止。金凤看着我,目光中一闪而过的不忍恰巧被我捕捉,我干笑一声,不想喉咙微微的抖动却像是触及了最后一道防线,忽感一瞬温热蔓延在颈项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飘荡在鼻尖。

我愕然,本想吓唬金凤,却不料用力过猛,伸手轻轻一拂,触感湿润,鲜红的殷血粘在指尖,刺痛了双眼。

既然已经豁出去了,那必然要得来我想要的结果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说服金凤,我一刻也等不得了,恨不得立刻飞身到廷曦身边。

“我怎会信你十日后会按照约定回来?”

金凤明显泄了底气,怅然一叹,向前跨出一步,我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脚踩在拖尾的裙裾上险些摔倒,踉跄了几步往桌边倒去,好在一手撑在桌上,好歹站稳了脚步。眼前顿时晕眩,模糊不清,金凤的面容亦近亦远,所以东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幻纱一般,迷迷离离。

我强打起精神,借助身体中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你且放心,我庄子夫说出的话,必不会言而无信。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别无其他。”

金凤低着眉,红艳的唇角迷人心魄,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抬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要与你同去。”

我愕然,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若去了,贺怜君怎么办?谁来保护鸢萝和启麟?”

双手渐渐失去力气,既然金凤已然答应,我不必再坚持。双脚徒然一软,我呆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玉簪顺着掌心的纹路悄无声息地滑落,坠地。我看着它安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毫无生气,只是尖头那一抹血色那般触目惊心。

“你要我放心,我亦要你放心。虽然离了我,但咸阳之内王爷安插的死士不在少数。有心思顾虑这些,倒不如想好如何瞒过众人的眼睛离开十日。你要知道,咸阳这边的一举一动,王爷都是了如指掌。”

眼皮越来越重,我挣扎着坐直身子,脑中翻来覆去地回响金凤的一席话。她说的不错,贺怜君他们在咸阳,相对来说是绝对安全的藏身之处,今日我也见得了金凤口中所谓的其他死士。我真正该担心的,是要如何走得出咸阳城门,要如何瞒住裴煜遍布在咸阳的探子,以防裴煜在半路中拦截我,那便是功亏一篑。

我更要为金凤设想,她愿意帮我,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厚,而是因为我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裴煜必不会放过金凤,而她最在乎的人莫过于裴煜,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没有办法想裴煜交代,更莫说要一直跟随在裴煜身边。

这个女子,毕生所求,不过是一直站在心爱的男子身边,仰慕他的背影,纵然是一生也没有看到他回头的那一天。

金凤随我一道回南宁,这对于我来说倒是心安不少,若然独我一人身无一技之长,又没有防身保护自己的本事,怕只怕还没有回到南宁便会死于非命。

所以,不得不将所有后顾之忧处理好方才能上路,否则一旦出了纰漏,我怕是很难收场。尤其是当裴煜知道我私自见了廷曦,无法想象,他会怎样?

是淡漠,还是勃然大怒?

“你有何妙计?”

我抬起头,木然地看向金凤,她呵笑一声,见我拿下了簪子,也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气氛,悄然松了口气,径直走到我面前坐定。

“装病吧,今**回来几个小丫鬟都看见你虚弱的样子,若说你病了也无可厚非。”

我颇有些疑惑,随她的语气问道:“若是病也该在屋子里静养,怎么会反倒要出去?你这法子行不通。”

金凤忽地勾了勾眼角,魅惑地一笑,双颊上那一抹霞光更是耀眼,让我有一瞬看出了神。

“普通的病自然出不去。但若是恶疾呢?咸阳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中的医馆也就那么几个,咱们这次出门亦没有叫上沈大夫,谁会想到一场恶疾突来,要想医,必须找着好大夫,那么去哪里找大夫这就是我们决定的事了。”

我仍是摇头,“不行,这样做必定会传到裴煜耳朵里,况且贺怜君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会任由我装病呢?”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装病(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装病(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金凤的笑容似乎有一种无可比拟的魔力,这样一个清晰脱俗的女子,一颦一笑竟是让同为女子的我也不由得着迷。她极其既然地抬起手拂了拂髻上的珠翠,细长的眼梢承载着深邃不可探究的暗波,扑闪着浓密卷翘的睫毛,垂下眼睑隐隐间还能看见长在眼角边的一颗泪痣。

“谁说也瞒王爷了?细想一下,你若是王爷得知心爱之人身患重病,但却身不由己无法前来,你会怎样做?”

我木讷地答道:“必然是要吩咐属下的人务必寻来天底下最好的良医为她看病。嗯……这不是兵行险招吗?你有胜算裴煜会信吗?”

“你若不走这步棋,以王爷的聪明才智才是不会相信。可是一旦让他慌了神,那我们说的就是真的。他不会以你的生死来赌一把,他根本就赌不起。所以,我会正大光明地传回消息到南宁,我要让他第一个知道,放你走的决定是他做的,并不是我。”

从窗户外泄露进来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生刺疼,我与金凤就这样静默地做在屋内,风声充斥在耳边,夜幕渐渐降临,阴霾布满角落,无可抵挡的黑暗洪流般的涌来,慢慢地将这不大的小屋掩盖。

“那么贺怜君呢?”

金凤站起身,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身影一点点的走向门边,她稍稍转过身,阴影打在她的侧脸,月色朦胧的好似她就是从月光中走来的人,翩然飘舞的纱衣宛如一层迷雾,将她层层包围。

“她么?无妨,腰伤着了,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你。况且,你若得的是肺痨,谁还敢靠你近些?巴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肺痨?”

脑子本是昏昏沉沉,经她这么一吓倒是清醒不少。肺痨这不治之症,也亏得金凤竟然能想到,若真是让贺怜君相信了我身患绝症,她的确会躲得远远的,巴不得我就此消失在她眼前,怎还会顾忌我是真病还是装病?

其他人也必定不会深究,肺痨这种病一来是会传染,二来染上后便会咳嗽不断伴有咳血,我本来就身子弱,一向是经不得风吹日晒,往常有个头昏脑胀的也并未惹人生疑。现下若是传出我身患肺痨,没人敢冒着被传染的危险接近我,更依着我平日就身子骨差,应该不会造成麻烦。

“那好,此事就交予你去办。最迟不过后日我务必要离开咸阳赶赴南宁。”

“明日不必早起,能病的多厉害就多厉害。我自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只需唱好你自己的那出戏便可。”

金凤微微颚首,跨步走出房门,透过门缝泄露近来的一缕银灰将她冷艳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那看似妩媚却毫无温度的柔唇勾起一抹弯月,似笑非笑的神态更让人捉摸不透。单单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轻盈的身姿随着飘旋的衣纱而行,犹如舞动在夜空中的一点繁星,那般叫人痴迷。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二十章 装病(三)

第二百二十章 装病(三)

第二百二十章

我独坐在屋中,侧过头仰望窗外那一轮残月,朦朦胧胧的白雾缭绕在旁,稀稀疏疏的星辰宛如一颗颗点缀在锦绣上的皎洁明珠。苍凉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我静静的呼吸这一丝丝冰凉的气味,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呵呵呵……你别老是追我呀”

“鸢萝妹妹,你慢些跑”

我偏过身侧坐,便看见鸢萝和启麟一前一后的跑进屋子里,明明是年初的大冬天,偏偏这两个孩子像是刚遭遇了一场热浪,满头大汗,一个劲的喘气。

“娘,你去哪儿了?鸢萝找了你好久”

鸢萝嘟着嘴,有些赌气的意味背对着我坐下,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忽地鼻酸,脑海中隐隐约约地便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俊容。赶忙低下头,假意拂发,顺手用宽大的广袖拭去还未来得及掉落的泪珠。

启麟憨笑着给我作礼,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姨娘,今日天气甚好,您是出去了吗?”

我摇摇头,伸手抚摸他光滑的额头。“没有,姨娘只是与金凤姑姑在一起聊天罢了。”

“娘,你不知道,这里的丫鬟下人真讨厌,我和哥哥还没走出宅门呢,就被他们拦了下来,我们又不是犯人,干嘛把我们锁在里面?”

我没有回答鸢萝,只是在这一瞬间沉默,看着这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我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如今她的生父遭难,生死不明,她是不是该去看他一眼?

这个秘密,我曾经想过是要埋在心底永不挖掘,可以让它糜烂,甚至腐蚀。当年不愿让廷曦知道真相,是因为即使是知道了他也带不走鸢萝,更带不走我。既然无缘在一起,那又何必要给彼此增加一层束缚?

可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廷曦真的过不了这一关,我是不是该仁慈心软一次,让他们父女相认,至少此生无憾?

脑中的思绪乱作一团麻,我极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知道在心底告诉过自己多少次,廷曦不会有事,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老天既然给了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便不会让他这样轻易地死。

只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裴煜是何等人物,他可以温柔万千,更可以心狠手辣。他用计让廷曦中了圈套,既然已是瓮中捉鳖,他没有道理会放他一马。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廷曦到底有没有活着逃出山谷,若是还困在里面,那活着的希望只怕又灭了一分。

“娘,你怎么不说话?”

稚嫩的童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怔怔地望着鸢萝叹了口气。“娘很累,想休息。”

“姨娘是病了吗?可有叫大夫来看看?”

启麟上前,伸出手欲探我额头的温度,我下意识地侧过头。“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嗯,那便请姨娘早些歇息吧。今日不打扰姨娘了,我回娘的屋子和她一起睡。”

我没有拦住启麟,他向鸢萝道了别之后,径直走出了屋子,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我只能在心底感叹这个孩子如此懂事乖巧,贺怜君生了这样一个儿子,亦算她今生莫大的福分。

鸢萝褪了外衣之后睡在内侧,很快便入了梦。而我却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反反复复想起白日听那年轻人说的一席话,一颗不安的心仍然慌乱不定。

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番话的可信度,而是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我哪里还顾得上瞻前顾后,凡事做不了决定,必然要做了再说,宁愿做错也不留后悔。

“鸢萝,你想见一见你爹吗?”

“……”

她已沉沉入睡,浓密的睫毛覆在细长的眼睑上,红扑扑的脸蛋,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有些干裂脱皮。我伸手一下下抚摸她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