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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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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了,金凤,记忆中的她,便是这个样子。

“咚咚咚……”

我缓过神来,看了看虚掩着的木门,一个矮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还未等我说话,他便咧开嘴憨笑。

“咯咯……侧妃侧妃”

我对他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跟前,他十分听话,欢欢喜喜地趴在我的双膝上,抬起头,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眯成一条线,淡色的薄唇一启一合。

“侧妃好睡。鸢萝妹妹呢?”

我伸手在启麟额上轻轻弹了一记,这孩子说来仅是不大,言行举止尚且幼稚,却不知是在贺怜君的管教下还是裴煜的遗传,不似鸢萝那般调皮,反而谦卑有礼。有时看着他,恍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待我想去深究时,又摸不着头绪。

“怎么又跑到我这儿来了?王妃不是说过么,不让你往我这院子跑。”

他撅着嘴,不以为然道:“母妃不会知道的,只要侧妃不去告密,嘿嘿……”

我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抚摸着他圆圆地脑袋,心底不禁暗笑,贺怜君千方百计的不让她的孩子接近我,可是这孩子偏就爱粘着我,为此我亦没少受贺怜君明里暗里的警告。

想了想,低头问道:“今日听说有先生来,你可学会了什么?鸢萝那孩子定是贪玩去了罢?这丫头尽是疯惯了,改日定要好好治治她。”

启麟点点头,忽地又摇头。“先生教会我‘寒山与拾得’。侧妃别骂鸢萝妹妹,她学的可好了,比我还学的快呢”

我生了好奇,便抱起他幼小的身子,轻点他的鼻头,问道:“那便告诉侧妃,寒山与拾得教会你什么了?”

启麟憨笑一声,明亮的眼眸如一泓碧水,蹭起矮小的身子站在我身前,透过窗外打进的光晕,映照在他脸上一抹霞光。

“寒山子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诽我、欺我、笑我、轻我、贱我,如何处置乎?”拾得笑曰:“只要你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侧妃,启麟有没有说错?”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七章 寒山问拾得(二)

第二百零七章 寒山问拾得(二)

第二百零七章

我爱怜地抚摸他光滑的额头,唇角牵出一抹淡笑。“你仅是背出了,可有悟出其中道理?”

正说着,只听院外传来一阵似银铃般的欢声,我与启麟同时望向门外,流离牵着鸢萝的小手,一路小跑奔进屋内,乍一见启麟在我房内,不觉撇嘴,飞身扑到我的双膝前趴下,水润的小脸儿还沾有几颗未曾化去的雪粒子。

“母妃好睡。启麟哥哥怎么在这儿?”

还不待我说话,启麟接过话茬道:“我也是刚来,外边冷,鸢萝妹妹得穿厚实点儿。”

听启麟这么一说,我特意看了看鸢萝,一身水粉色蜀锦棉袄,肩上披一件纯色大髦,将这不大的小人儿活脱脱包裹在里面,犹如一朵正待开放的花苞。

我起身拉过鸢萝的小手,触感才知温热湿润,我侧头不着痕迹地看了流离一眼,她立马凑上前来,赔笑道:“小郡主刚去花苑玩了会儿,奴婢正想着回来给小郡主沐浴呢。”

“才不是呢鸢萝不是去玩”

我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稚嫩的鼻梁。“不是去玩,那是去作甚?今日有教学先生来,你可有学到什么好东西?”

鸢萝咽了咽喉,乌溜溜地眼珠子左右转动,下一刻便看向站在一边的启麟,目露哀求之色,悄悄地眨了眨眼。再看启麟这边涨红着一张小脸,立马背过身去躲开我的视线,我不用看亦知道,他是在给鸢萝通风报信。

“鸢萝,母妃在问你话呢”

“嗯……先生教了寒山与……与……”

启麟在一边儿急得额上冒出了汗珠子,鸢萝却结结巴巴怎么也说不出剩下的那两个字。流离看了我一眼,捂嘴偷笑,我无奈地摇摇头。

“寒山与拾得。”

“对对对就是拾得鸢萝知道,呵呵……”

心底不禁泛出一丝惆怅,不是我对鸢萝的要求有多高,只是这孩子实在贪玩的紧,一刻不说她,便得意忘形。相比启麟这个弟弟,无论从哪方面说都差的太远。虽说我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毕竟是南宁王的女儿,名义上也是皇上亲封的瑾阳郡主,怎可和一般寻常家的孩子比?

有时常常想,若然廷曦知道鸢萝是她的骨肉,会以哪种方式来教导她做人的道理。我这个做娘的,除了在言行举止上能吓到她半分,实际上在她心里,也许从未把四书五经放在心上。

“鸢萝,你得向启麟好好学学,不能老想着玩,知不知道?”

鸢萝撅着嘴,像是能挂上一个茶壶那般,侧过脸愤恨地瞪了启麟一眼,似乎怪他在我面前泄露了秘密。

“鸢萝知道了。”

我点点头,道:“去罢,让流离姑姑给你沐浴。瞧你玩的这一身汗,女孩子家怎可这般不矜持?小心你父王知道了,可就遭殃了”

说罢,流离牵过鸢萝的手,径直走出屋子,临走时,鸢萝回过头对我一笑,在看见启麟的那一瞬间,又转化为怒气,忿忿不平地甩了甩袖子。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八章 避战(一)

第二百零八章 避战(一)

第二百零八章

与启麟聊了一会儿,我便想着若让贺怜君知道了这事,指不定又要寻些错处来刁难我,所以赶忙催促启麟快些回去。

他向我恭恭敬敬地拜了一礼,而实际上我作为一个妾室实在受不起堂堂世子的礼,只是这孩子向来如此,任我说上百遍也无用。

“启麟先行告退,侧妃好生休息。”

我摆了摆手,“去罢,别让你母妃等久了。”

他憨笑着走到房门,正欲出去时,忽又转头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金辉为他镀上一层光耀,在这一刹那,恍然间我像是看见了一个人,只是他很遥远,我无法再去触及。

“侧妃,启麟能求你个事儿吗?”

我颇有些疑惑,笑道:“说吧,侧妃能帮的定会帮你。”

他皱紧眉头,想了一瞬,似乎在心底思索要如何说的出口。我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茶杯刚一放回桌子,他便吞吞吐吐开了口。

“侧妃别对鸢萝太过严苛,我瞧着鸢萝妹妹亦没犯什么大错。寒山与拾得亦不是人人都会的,所以……所以……”

我生了逗弄的兴致,故作好奇般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鸢萝妹妹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这一句,还不待我笑个尽兴,启麟一转身,犹如脱缰的野马般一眨眼便溜出了我的视线,不见踪影。

我坐在桌边,看着窗外一抹斜阳赤红如血,脑中来来回回尽是启麟临走前的那一番话。难道真的是我太过苛刻了?鸢萝不过是个孩子,且又是个女子,我何必要让她的童年过的索然乏味呢?当年决意要生下她,不就是愿她一生快乐无忧吗?

我已经陷入了侯门深宅,一辈子都无法逃脱谨言慎行的做人原则。既然我历经了如此多的磨难,那为何还要强迫鸢萝和其他侯门女子一样?若是要她活的自在,不被任何事,任何人所困扰,那纵然是与平民百姓无二,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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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大年夜,王府处处高挂红灯笼,南宁虽然处在戒备状态,可是新年的气息还是无处不在。细细聆听之下,还能听见街上燃烧的劈啪作响的鞭炮声,就连府内的丫鬟下人一个个也是悄悄地溜出了王府。

我让清月和清阳两个丫头随其他人出去玩,只留下流离一个人陪我坐在屋子里守夜,若然独剩我一人,我怕连这唯一的喜悦亦毫无感觉,这样,太可怕了不是吗?

鸢萝和启麟得了裴煜的许可也带着家丁在花苑里放烟花,我虽然颇有不愿,可是亦不好驳了裴煜的脸面,更不想因此见他一面,所以当鸢萝和启麟来告知我时,我仅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许或不许的话。

“又是一年了呢,这日子真是过得快,不知打起仗来,明年还会不会安生。”

流离叹了口气,与我同坐在桌前,昏暗的烛光映照着她白皙的脸颊,隐隐能看见眼眸上卷翘浓密的睫毛,闪闪烁烁,随着光影忽远忽近。

我干笑一声,口中呼出一圈圈白雾,渐渐淡去。我不忍告诉流离,裴煜已经决定,再过不久便要举兵向南宁进发,届时生灵涂炭,一个个渺小的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还不知是输还是赢。一旦战争爆发,现在的安宁,共同举杯畅饮,燃放鞭炮各自欢笑,这些……都将成为一场梦境,亲人也许会分离,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哭泣。

而有些人,明明是最熟悉的人,曾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现如今,却要面临对敌的场景,到了那一刻,我们到底是该庆幸分开的早,还是该无奈地感慨,为何要遇见?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在欢悦声中听来特别刺耳,我侧过头看见门外那一抹若影若现的影子,这修长的身影,衬出黑夜中那抹月色更为凄凉。

流离正欲起身开门,我按住她的手,沉声问道:“夜深了,王爷是否该睡了?”

很久很久的沉默,我一瞬不移地看着那抹影子正要远去,偏又是更近的一步走上门前。流离亦看出了来人是谁,尴尬地笑了笑,抽出手上前打开了门栓。

裴煜一袭玄色云纹剑袖长袍,立于苍白的月色之下,肩上披一件雪色狐毛大髦,寒风呼啸而过,沾满雪粒的鬓角几缕发丝在暗夜中旋绕缠绵。微微勾起的唇角带有一丝牵强的笑意,本是墨色的眉头被飘洒而下的雪花晕染为淡淡的纯色。

我侧脸看着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然而握着茶杯的手掌却在不自觉地收紧,烫手的温度从指尖传达到心尖,犹如遭受烈火炽烤那般难受。

“王爷、侧妃,奴婢先行退下了。”

话音刚落,流离这丫头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房门,我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唤回她的脚步,却见她飘扬在风中的青丝那般妖娆,髻上那支明亮珠钗成为这暗夜里唯一的光源,不知为何,不愿破灭这寂静的气氛,只愿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没入远处。

一股强劲的咧风刺入骨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裴煜站在门口,也许是想走近,或者更多的,是认为我们之间这样的距离,才是最合适。

他低垂着眼睑,煞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淡淡的白雾从他空中飘然而出。“天气冷了,你的身子向来不好,为何不燃上炉子?”

入冬以来,这屋子便是冷冰冰的,犹如一颗冰裂的心毫无知觉。甚至有时候,连鸢萝走近这里,亦是受不了这股寒气,我也仅是在她来的时候让流离燃起香炉,更多的时候,我选择一个人呆在这样一个冰冷的角落里。对我而言,暖,是何种感觉,已然不知。

我这残破不堪的身子离倒下的那一日必是不远了,每日咳嗽不断,时而伴有轻微咳血,突然的晕厥,一睡便是三天三夜不醒,这种种征兆,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我永远不会知道一闭上眼会不会再有睁开的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我会以何种方式离开,但是我清楚的明白,若然到了那一天,我必然是微笑的,为了脱离这苦难无边的世界而笑,为了下一世的轮回而笑。

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甚至于日日陪伴在我身边的流离亦是看不出端倪。我尽量在他们面前表现得与平常无二,尽可能的避免与沈言城碰面,害怕他为我把脉,这样苦涩的秘密我只想独自承受,既然没有办法改变结果,那么能做的便只剩等待了。

“鸢萝住在奶娘那里,你若想她,我便让她搬来和你住在一起。”

尽管我没有回答,裴煜依然神态自若地说着,冬风吹起他宽大的袖袍发鼓发胀,衬得他单薄的身躯像是要随风而去。

我低下头,冷声回道:“无妨,不必为我开了先例。”

他背过身去关上门,随后径直走到桌边与我对坐,虽然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离我如此近的距离,可是我任然没有抬头,故作无事般给自己倒了杯茶,实则咽下去索然无味。

“子夫,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若不愿回答,也可不说。”

我为他斟了杯茶,将茶杯递到他眼前。“但说无妨。”

他一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茶水随着晃动波光流转,修长白皙的手指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我不由自主地盯着那玉瓷杯怔怔出神,像是受了蛊惑般移不开眼。

“你是不是见过他?”

我木然一瞬,脑海在这一刹那一片空白,目光顺着细长的手指延伸上去,只见一抹不自然地浅笑挂在他的唇边,虽然极力想隐藏悲伤,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熟悉的怅然。

他,是谁?

骗不了自己,所谓的他,不是问的廷曦又是谁?这样一句话,便是证明了裴煜已经知道廷曦还活着的事实,当日与廷曦见面,裴煜究竟是蒙在鼓里,还是假装不知?既然注定了他们势必要成为战场上的对手,裴煜如今又会有什么计谋用来对于廷曦?

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还要关心廷曦的死活?我为什么还要对血海深仇的敌人余情未了?我应该坚定的站在裴煜这一边,纵然与他成不了知己,可是也必须选择助他一臂之力,我要宸德这个狗皇帝滚下龙椅,我要他血债血偿,必然要与陈廷曦一刀两断

我不能纵容自己,当日一别,已经说好各自毫无关联,今后即便是在战场在遇见,即便是要刀剑相博,可是也不允许自己退缩。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便注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

今生今世,无缘,来生来世,也不要再遇见。

我抬起头,正视裴煜。“是,我见过他。”

他像是了悟一般轻点头,继而轻笑一声,站起身背对我。萧瑟的背影孤高寂寥,寒风与他擦肩而过,吹起飘扬的袍角,卷起隐藏在空气中的尘埃,一瞬间纷纷落落。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九章 避战(二)

第二百零九章 避战(二)

第二百零九章

“如何?你什么都告诉他了吗?你不是真心嫁给我,鸢萝更不是我的孩子,你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从来都是他,这些……都告诉他了吧?”

我干笑,轻轻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说,没必要解释什么,既然已经是定局,何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消瘦的背脊微微颤抖,有一瞬的伤感在无声无息的蔓延。我屏住呼吸,这苦涩的味道无孔不入,渗入每一寸皮肤。

“你这样又是何苦,对陈廷曦……公平吗?”

我愕然,不可置信地盯着裴煜的背影,在心底重复千遍万遍问自己,对廷曦公不公平?我自认将所有的苦难痛楚咽进肚子里,我只是不想鸢萝受之牵连。可是如今,裴煜却将矛头指向我,反而忽略了廷曦?

我这样做,难道错了吗?

他顿了顿,见我没有说话,接着说道:“鸢萝虽然不是我的骨肉,可是我亦是为人父。既然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让他们父女相认?为什么要骨肉分离?我虽与陈廷曦是敌人,可是再大的仇恨,也与鸢萝无关,不是吗?”

我苦笑一声,实在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兜兜转转,无论我做了什么到头来错的都是我一人。鸢萝无法与廷曦相认是我的错,廷曦恨我是我的错,就连在裴煜面前,似乎我亦有错。对我而言,这样的问题太过滑稽,公平?

老天从未对我公平,我又何时叹过这二字?

“依你所言,那么就是要我将鸢萝拱手让之?”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的清清楚楚,裴煜发颤的背脊越加明显,他转过身木然看着我,目光中一闪而过的隐忍不差分毫地落入我的眼里。既然明知道这是个伤疤,那又何必要残忍到自己亲手手执刀刃,一刀刀划下?

寒风无孔不入,渗漏进每一寸角落,双手不停地互相摩擦,直到灼热的温度肆意蔓延。贝齿紧咬着干裂的唇瓣,稍一狠心,一股腥甜到令人作呕的气息溢入唇齿间,我整个人犹如麻木一般,端坐在凳上,每一个动作都僵硬如石化。

“我知你舍不得,更知你心里的苦。子夫,若然你想回到他身边,我绝不阻拦。”

“回到他身边?呵呵……裴煜,这番话说来不是真真可笑吗?如今我与他已是对敌的仇人,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总要有一个人流干鲜血的,我等着你坐稳龙椅,同样的,他亦等着我……快些消失罢。”

事到如今,说的再多也被仇恨二字所魔化,纵然我对廷曦余情未了那又如何?我还有退路可走吗?我们早已各自踏上了不同的路,既然不是同路人,那又何必要念念不忘?到头来,伤的只能是自己,已是将千疮百孔的身躯练就得百毒不侵,那么磨难接踵而来,唯有甘愿承受的命。

我站起身径直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一阵狂风瞬间袭来,只看见院外光秃秃地树干上覆盖着皑皑白雪,风吹得那般狂傲,雪粒子索索而下,纷飞漫天。

“裴煜,请回吧。关于他,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哪怕在鸢萝面前亦是。你……就是她的父亲。”

他瞥了瞥眉,苍白的脸颊衬出那缤纷大雪更为苍凉。“子夫,如果这样你会好过些,我便如你所愿。”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屋子,我正欲关上木门,只见他忽地一转身,伸出手挡在门缝之间,我没来得及收回力气,两道门扇的力度毫无预兆地将他的手臂紧紧嵌死。

“你这是做什么?”

我赶忙打开门,下意识地抓起他的手臂。“你怎么样?”

他尴尬地站在门槛处,怔怔地看着我,此刻我才想起这样的动作有多暧昧,忙不迭放开他的手,强作无事般拂了拂袖上的雪珠。

“子夫,据探子回报,陈廷曦已带兵从昭阳出发直奔南宁而来。接下来,定是会对阵沙场,我已做好应敌的准备。五日后你与怜君带着孩子先行离开,由金凤护送你二人,待我与陈廷曦交锋之后,自会来与你们会合。”

我呆愣不语,廷曦带兵而来?果然是不出我所料,他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要亲自杀回南宁,要站在我面前已居高临下的威仪,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当日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他与裴煜终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早已预知,无论时隔多久,有些恨埋在心里生根发芽,廷曦想要将南宁除之而后快,而裴煜,杀过廷曦一次不成,自然是不会再放他第二次。

这两个人,刀锋相对的那一刻,我该站在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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