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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窗下,秦瑶看到南宫凌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起身呆坐在床边。
那双眼睛依旧无神,表情也依旧呆滞。
秦瑶不由心生疑惑,难道毒圣的药没有起作用么?
秦瑶心念电转,已暗中下了另一个决定。
眼看天光越渐明亮,秦瑶连忙转身往南宫清所住的方向飞奔而回。她并没有发现,原本床塌上呆坐的南宫凌,以手掩口,似乎吐出了一个东西。
他微微摊开了掌心,赫然是秦瑶刚塞进他嘴里的那颗药丸……
……
秦瑶回来的时候,发现南宫清还在沉睡。
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淡淡的余香,秦瑶坐在床边似有些失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她低低念了一句。
“我不能再等了,必须回去见紫谦。没有时间了。”
这句话说得极低极轻,如同自语。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回过了神,然后再度回到了南宫清的怀抱里,一切就好像回到了昨夜那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清缓缓睁开了眼睛。睁开眼来的同时,他也闻到了那奇异的淡香。
低下头,他看了眼闭目沉睡的秦瑶,柔声轻唤:“绛雪,该醒了。天都亮了。”
秦瑶依言睁开了眼睛。
“清。”她的唇角虽然挂着笑,但呆滞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容。
南宫清轻抚着她的长发,眼神温柔,“想吃些什么?”
秦瑶摇头。
南宫清又笑了,“既然你不饿,那就先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说着,他起身,为秦瑶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
秦瑶安静地坐在那里任他摆布。
南宫清低首在秦瑶额际落下一个轻吻,“现在,我先出去办点事,可能会迟一些回来,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轻易走动,知道么?”
“好。”秦瑶假装柔顺地点头。
南宫清前脚刚走不久,秦瑶后脚就翻身下床,往南宫凌所住的方向疾掠而去。
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原本离开的南宫清又折返了回来,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远离的背影,低低叹了一口气。
“绛雪,原来你真的已经死了。”
他的唇角再度扬起了温柔的笑,但那墨黑的眼里却是冰冷如刀。
………
寒风萧瑟,天色也已有些暗沉了下来,天幕上乌云密布,那是下雪的前兆。
南宫清坐在窗前,一杯接着一杯饮着水酒。
那酒是冷的,从喉间直滑入心肺,带来一阵阵沁骨的寒意,几乎连他身体里血液都要凝结了起来。
“王爷!”
屋外,有人匆匆而跪。
“说。”
他继续饮着冷酒。
“秦瑶带着南宫彦走的是湘水畔的方向。”屋外的人回道。
“那段紫谦呢?”
“段紫谦等人走的是段府废宅的方向。”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冷,“兵分两路,故意混淆视线么?”可是没有道理,秦瑶若是来救南宫彦的,理应是跟段紫谦会合,而不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除非……
“叮”的一声,南宫清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
“你带十人继续跟着段紫谦,监视其动向,其余的人,跟我前往湘水畔,截住秦瑶和南宫凌。”
屋外的人听到南宫清说的是南宫凌,而不是南宫彦,不由微微一怔。
南宫清却笑了,目光看向了阴沉的窗外:“无论易容得多么相像,大皇兄和四皇弟还是不同的。段紫谦,你说这一次,四皇弟又会站在谁那一面呢?”
……
秦瑶一路跑到湘水畔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就在这里等紫谦他们。”
秦瑶看了眼表情呆滞、被点了穴道的南宫凌,然后轻叹了口气,拉着他在河畔边的树旁坐下。
“毒圣前辈的药似乎没起作用。”
秦瑶仔细端详着南宫凌,看不出丝毫清醒的迹像,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南宫凌清不清醒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所有的计划能顺利进行,那么,南宫凌自然能回复本性。
“不知道紫谦他们能不能摆脱南宫清的那些人——”
秦瑶一边低声自语,一边靠着树背微微喘息。
这一路疾跑,还真费了她不少力气。
微合双目正欲养神,耳畔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绛雪,你真是令我失望。”
湘水畔的另一边,一道优雅温文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正是南宫清。
秦瑶神色微变,直起了身。
南宫清看着她淡淡一笑,“我原本以为,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看来,只是我奢求了,连惑心之术都无法留住你,那么,秦瑶也不用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秦瑶此时神色已恢复了平静,“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空气里的香味。”南宫清依旧微笑,“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么?绛雪曾教过我识毒,当初迷心之毒我都分辩得出,区区一个让人神志昏沉的药粉,我又怎分不出?可惜,你太过心急了,我只是试试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带走南宫凌。”
秦瑶微讶,“原来你知道他是——”
南宫清不答反问:“秦瑶,这一次你太沉不住气。若不是另有所图,就是段紫谦已经活不长了,是么?”
秦瑶闻言惨笑,“就算是死,我也会跟他死在一起。”
“哈哈哈——”南宫清大笑了起来,“秦瑶啊秦瑶,你以为,这一次,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么?”
他笑声方落,四周的侍卫已纷纷拔出长剑,对准了秦瑶。
南宫清走过去,解开了南宫凌的穴道。
“四皇弟,杀了秦瑶。”
这一声命令下来,南宫凌眼中连犹豫都不见,举剑就朝秦瑶当胸刺去。
秦瑶闭起眼。
眼看利剑就要穿透秦瑶的胸膛,利剑已被一只苍白的手拦住,只闻“叮叮叮”数声,锋利的剑锋顿时断为了数截。
秦瑶睁开了眼睛,看见南宫清一脸温柔的笑。
“我如何舍得你就这么死了?”
秦瑶看了南宫凌一眼。
她心中明白,南宫清这一举其实是在试探南宫凌。
好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这时,又有人匆匆来报。
“王爷,段紫谦、南宫嘉、还有池江玉已和香香、南宫彦分开,往湘水畔而来。”
南宫清冷笑,“果然,真正的藏图地点在湘水畔么?段紫谦,这一次,本王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南宫清一把摆过秦瑶的肩,“绛雪,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那一瞬间,秦瑶从南宫清的眼里捕捉到了一抹极深极沉的痛。
还未及回神,秦瑶只觉唇上一热,南宫清已牢牢封住了她的双唇。
秦瑶挣扎着,试图摆脱,但喉间滑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吞进了腹中。
终于,南宫清放开了她。
秦瑶一把推开了南宫清,虽然依旧微喘,但神情却依旧平静,只是目光冰冷地紧盯着眼前那个带笑的男人。
“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
秦瑶倔强地别开了脸。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我还是静等段紫谦吧,到时,再把答案告诉他好了。”
秦瑶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但手心却暗中握起。
只要再忍一刻。
………
细雪已经纷扬而下,渐渐地将湘水之畔点缀成了一片银色的苍茫世界。
当段紫谦、香香和池江玉踏入湘水畔时,段紫谦却看见河畔的大树上绑着一个人。
“瑶——”
看清那道人影的同时,段紫谦脸色已是煞白。
“紫谦——”池江玉连忙拉住段紫谦,“不要冲动,这肯定是个陷阱。”
被绑在树上的秦瑶,嘴里虽然也被绑了布条,无法说话,却不住地朝段紫谦摇头示警,似乎在示意他赶快离去。
段紫谦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境。
“南宫清,你出来。”
风雪中,有脚步声传来。
不止一人。
等段紫谦他们回过神,这处河畔已被重兵团团包围。
南宫清缓缓走了出来。
“段紫谦,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轻易地将本王耍得团团转么?”
段紫谦一字字道:“将瑶放了。”
南宫清轻摇了摇头,微笑,“我为何要放?”
“那你想如何?”
南宫清看了一旁呆滞在那里的南宫凌一眼。
“四皇弟,你见到你这位只身将你留于宫中、面对危险的好兄弟,难道都不想打声招呼么?”
南宫凌慢慢地走出来,手中长剑却是一拔,已是华光出鞘。
段紫谦眸光微沉。
南宫嘉已是沉不住气,“南宫清,你要凌哥哥做什么?”
南宫清淡淡一笑,“小皇妹,你觉得是你凌哥哥的武功高一些,还是你这个紫谦哥哥的更高些?”
南宫嘉闻言脸色惨白。
池江玉也忍不住骂道:“南宫清你好卑鄙,你想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么?”
“兄弟自相残杀么?”南宫清又笑了,“怎么?段紫谦何时改姓南宫了,本王怎么从未听说过——”
段紫谦轻合了合眼帘,“南宫清,你究竟想如何?”
南宫清顿住了笑,“你若杀了南宫凌,本王就将秦瑶放了。你若输了,你就告诉本王地图的下落,并且交出钥匙。”
“好。”
“紫谦——”池江玉一把拉住段紫谦,焦声道,“不要上当。”
南宫嘉也跟着哽声相劝:“紫谦哥哥,就算你赢了,南宫清也不会如约放了秦瑶的。”
段紫谦轻摇了摇头,毅然走上前去,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南宫清眼中满是嘲讽,“四皇弟,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段紫谦却是仿若未闻,一剑就朝南宫凌疾刺而去。
两道身影缠斗到了一块。
南宫嘉恨得真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池江玉,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又有人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香香继续前往段府,但南宫彦却失了踪迹。唔——”
那人话音方落,只觉灵台一阵剧痛,七窍流血,紧接着便断了气息。
南宫清慢慢地收回了手掌,眼神里捕捉不到一丝情感。
“本王身边从不留无用之辈。”
南宫嘉打心底涌上了一阵寒意。
此时的南宫清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修罗,浑身充满了冰冷的杀戮气息。
忽然,耳畔听到池江玉一声惊呼:“紫谦——”
南宫嘉跟着往段紫谦那里望去,只见刚刚迫退南宫凌的段紫谦脚下竟踉跄退了一步,紧接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便无力地跌倒在地。
而南宫凌一剑则直指向段紫谦的咽喉。
“紫谦哥哥——”南宫嘉的脸上已找不到丝毫血色。
南宫清笑了,走到段紫谦面前,俯身注视着段紫谦苍白败灰的脸。
“段紫谦,你输了。看来,你确实是命不久矣了。说吧,钥匙在哪?地图又藏于何处?”
段紫谦艰难地抬眸,挂着血丝的唇角却扬起了笑。
“若我说我不知道呢?”
南宫清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要秦瑶的命了么?”
他话音未落,忽然觉得脖颈处一凉。
一把长剑已架上了他的脖子。
南宫凌。
………
段府废宅
到处都残留着烈火烧焦的痕迹,也许是因为那场大火太过惨烈。自那场大火过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段府半分。
曾经的辉煌,已经殒落。
而此时,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道身影正在努力地残虚废砾中翻找着。
那人头戴纱帽,看不清模样,但看那身形却是一名少年。
终于,少年在一堆倒塌的房梁下,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果然是在这里么?
他藏在纱帽后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然后拿来出了怀里的钥匙,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羊皮绘制而成的地图。
少年如获至宝,连捧着地图的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所有的人,都有救了。”
蓦地,他感应到身后多了一道气息。
正欲回头,肩头已被人扣住。
少年眼中顿现杀机。
“是我。可别动手啊,一段时日未见,你就不记得我了么?”
来人脸上那熟悉的笑容,让少年松了口气,“原来是香香姑娘,我还以为——”
香香一挑柳眉,“你放心吧!跟我在身后的那些小喽罗,早被我解决了。也不想想本姑娘是谁的徒弟——”香香一拍手上的毒粉,脸上写着得色。
少年看了眼她的手,似乎有些顾忌,退开了一步。
香香笑了,“怕什么嘛,我可不会对你怎样,否则,你家少爷岂不是又要伤心一次了么?”
“少爷他怎么样了?”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颤。
香香唇角的笑容越发扩大,“放心,一切都在你家少爷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人,都往湘水畔了。”
觉得少年头上的纱帽碍眼,香香一把扯掉了他头上的纱帽。
“现在用不着这东西了。”
一张清秀的脸庞显露了出来,赫然竟是已死去了多日的墨羽。
…
长剑架在脖颈上的那一瞬间,南宫清的脸上掠过了一丝震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凌冷冷地环视了四周一眼,“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退后十丈。”
那些士兵互相看了眼,最终都只能放下手中的兵器,然后转身默默地往后退去。
“四皇弟,没想到我低估你了,竟然连盅术都对你无效么?”南宫清淡淡地道。
南宫凌的唇角这才慢慢地牵起了一抹笑容,随着那抹笑容绽开,就连眼神里的呆滞也不见了踪影。
“二皇兄,你可别把我想像得如此高明——这一切,可都是千石寒玉的功劳。”南宫凌笑着,自腰间拿起一块绿色的玉佩。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佩,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看到那玉佩的第一眼,南宫清就明白了。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宫凌扯下玉佩,“二皇兄,你肯定想不到,你千万百计想要寻找的千石寒玉,其实我都带在身边,而且还时常出现在你的面前。当初紫谦想了这个藏玉石的绝好方法,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竟救了我。”
那时连南宫凌和南宫彦都没想到的事。
因为千石寒玉,盅术并没有起效果,于是,他们便将计就计。
而紫谦也从南宫彦那里得知了一切,上演这一场兄弟相残的戏码,只是为了分散南宫清的注意力。
擒贼先擒王,只要先制住了王,那些贼就不堪一击了。
此时,南宫嘉已赶过来,将段紫谦扶了起来。
“紫谦哥哥,你没事吧?”
段紫谦轻摇了摇头,转身就见池江玉也已经把秦瑶放了下来。
“紫谦——”秦瑶急步走至段紫谦面前,还未等段紫谦发话,却是一把紧紧抱住了段紫谦。
“瑶——”段紫谦感觉到秦瑶身体似在微微颤抖,不由感到意外,“瑶,你怎么了?”
“让我就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好么?”
“好。”段紫谦心头一暖,任由秦瑶这样抱着自己。
南宫清一直冷眼旁观着,忽然,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段紫谦,我真是低估了你。”他停下了笑,“是不是地图其实根本就没有藏在这里——”
见段紫谦沉默,南宫清了悟。
他明白了。
香粉的香味是秦瑶故意让他闻见的,而秦瑶在床前所说的话,也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是他大意了。
他的疑心,反而被他们利用了。
“真是好一场布局啊!”南宫清目光渐冷,“你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湘水畔,而此时,真正的地图早已落入你们手里了吧!”
秦瑶放开了段紫谦,目光直视着南宫清。
“南宫清,这一次,是你输了。”
“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可以制得住我清儿么?”
那一声断喝方落,立时又有另一拔重兵将河畔团团围住。
竟是程心竹。
她的身边还跟着段元昭。
“清儿,你为何不听段先生的话,他早已跟你说过,这些人并不能低估。”程心竹眼中带着沉痛之色。
南宫清并没有回应,只是低垂眼眸,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放开清儿!”程心竹冷冷地看向段紫谦和南宫凌,“若你们伤他一根头发,本宫定将你们碎尸万段,给他陪葬!”
南宫清扫了眼四周的士兵,为了救他,母妃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兵力了吧?
“母妃,我们输了。”
程心竹闻言脸色一变,“清儿,你胡说什么?你才是这个皇朝的天子,你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认输?”
程心竹话音未落,却听南宫清轻轻叹了口气。
“母妃,你不应该出现。这里早就撒好了网,如今,就等你这条大鱼现身收网了。”
程心竹一怔,还未及反应,已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原来在太上妃的眼里,镇南王才是这个皇朝的天子么?”
程心竹脸色一变,外围立时有更多的人将他们围住了。
赫然是刚刚失了踪影的南宫彦,其中甚至有不少朝廷将领大臣。
这一次人赃并获。
形势瞬间逆转。
南宫清深深看了眼南宫彦,又看了眼段紫谦,“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南宫彦、段紫谦,我南宫清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的唇角微微一扬,目光已落到了秦瑶的身上,“不过,我必会拉着秦瑶一起陪葬!”
“你对瑶做了什么?”段紫谦脸色为之一变。
南宫清唇角笑意渐冷,“连心刺。我死,她必也跟着死。”
众人神色皆变,唯有秦瑶神色依旧淡定。
“瑶——”
脸色惨白的段紫谦想说些什么,身子却是猛地一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摇摇欲坠。
他原已撑到极限,又如何禁受得这样的打击?
“紫谦——”
秦瑶扶住他,唇角却带着笑。
“能跟着你一起死,我很开心。”
段紫谦震惊地看着秦瑶。
“紫谦,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原来,你——”
秦瑶点头,依旧笑着,但眼角却隐现泪痕,“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不想我知道,我只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紫谦,你可知晓,这一段日子我装得有多么辛苦。”
“瑶——”段紫谦声音已然沙哑,所有的话语到了此时已变得多余。
秦瑶紧紧握了握他的手,目光转向了南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