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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战?”晓敏最怕的就是冷战了“群子,冷战是很伤人的呀,你们家小帅也和你冷战?”
“嗯,我想先冷一下,好静静地想一下。”群子总是很知性的样子。
“冷着冷着可就没感情了呀,我现在就觉着我和李文辉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就像越来越不认识他一样。”
“他又没回家呀?”梦丽转回头问道。
“他回是回的,跟往常一样,要么很晚,要么喝多了,反正是和我一天都说不上三句话。”
“那你那买断工龄那事他给的什么意见呀,不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管你吧?”群子也着急的问道。
“他没怎么说,就说他养着我。。。。。。”
“那还挺爷们儿的呀,是吧?”梦丽不等晓敏把话说完,就又茬开了晓敏话,“别看李文辉平时不顾家,但关键时候还挺能担事儿的是吧?”
“哼,我话还没说完呢,那是去买断那天早上出门是丢下的话,等我买断回来,他就告诉我,以后用钱要记账,要给他汇报,这不我买的菜、买的卫生巾,一分一分记着呢。我、我、我觉着我瞬间吧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我。”晓敏说着说着那眼泪水就溢满了眼框。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他的钱还不是挣给家用的,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梦丽又急了起来。
“他说在国外都AA制,但是他愿意养我,但要让他知道钱用哪去了,好像我受了他的恩惠似的。”晓敏用纸巾擦着眼睛,委屈地说着。
“狗屁!他少拿国外生事,现在男人都这样,自私起来比女人还小心眼,”梦丽气愤地骂了脏话,“女人在家带小孩、搞卫生,男的就说是他养着的,就得把家务做好了;要找了小三,就说是老婆带不出去,什么什么都是他们有理,还说男女平等,从来说没那什么平等过,就连开个代表会、选个举什么的,女的都限两三个名额,还要少数发族的,这公平吗这。。。。。。”发现话走题了,梦丽急忙刹了车。
“其实是这样的,也没说错,就说这找小三吧——”群子接过话茬,“路宇斌就觉着我吃他的、用他的、就不能管他,回家来还要迎着他,要不顺心,就是讨打了。”
“那,群子,他现在怎么又和你冷战了?他不是暴力吗?”晓敏从自己悲哀的绪中抽回来又转向群子。
“嗯,那天他打我,我不还手、不哭、不叫、不躲、就望着他,看着他怎么把我打死,忘了疼,忘了一切,就好像是在看电视剧里的人物,想着我们以前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想着我们的甜言蜜语,想着他创业时我们的不离不弃,再到现在的厌恶嫌弃、拳脚相向。一点一滴、一幕一幕,在心底过着,就这样无声的看着他。他怕了,打着打着就怕了,他走了,再回来时,我们就不再说话了。”群子平静的说着,晓敏和梦丽都沉默了。
章晓敏又上菜场去买了菜,完了又去批发市场给小早买了几件棉毛衫,小早长得快,身上的棉毛裤都缩到腿肚子那了。
回到家,把东西都收适好以后,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心思却还在群子身上。晓敏突然觉着自己还不算最差——李文辉现在看是自私一点,但还不会在外面找女人,也不会打她;群子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还是原配,都闹成这样了,自己这二婚的比起来好像还好多了。
晚上李文辉回来了,像单位的领导一样,开始审账本。:“晓敏呀,这小早的棉毛衣怎么一买买三套呀?”
“哦,小早的棉毛衫早短了,还是前年的呢,天开始暖和了,现在买了,正好配单衣了。”
“那也没必要买这么多套呀,马上热了,到了夏天又不穿了,等到了秋天穿又短了,这还没穿呢,就又浪费了不是?”李文辉批评着晓敏不会持家。
“这还有一阵冷呢,我给小早买件棉毛衣怎么了?有必要那么多话吗?”晓敏生气了,大声的质问李文辉。
看晓敏生气了,李文辉还是不让步:“那也用不着买三套嘛,买两套换洗着也够呀,现在我一人挣钱,我们要省着点知道吗?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那一套是送的!两套的就送一套!”晓敏大声吼起来,委屈得不知怎么发泄才好。
“送的?早说嘛,你看你,还急了,小早也是我女儿,我能亏待了她?”说着李文辉就去抱晓敏,边哄着晓敏边把晓敏往床上推着。
晓敏正委屈着呢,哪能那么快进入状态,真不知道男人怎么可以把心理情感和下半身分得那么开,反正小敏是觉要有情才有爱的那种,要她在这样的心情下做那事,她是死活做不到的。
她猛地把李文辉踹开,李文辉没有提防,被踹跪在了床脚,又撞着了脑袋,气愤地自己钻进被子里不说话了。晓敏看见自己把李文辉给撞着了,也有些不忍,但心情复杂,不想管了,也就在床角边上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晓敏疑患癌
一连好多天,李文辉都没有和晓敏说话。反正晓敏这些天也开始来了“大姨妈”,她还正怕李文辉找她呢。李文辉每次会和晓敏多说几名话,大多时候都是在两人做完那事了以后,说也不会超过五句,好像是客套客套的意思。晓敏觉得挺没意思的,除此之外就是吵架时会说上几句了,虽然是用吼的,但至少还有几口人气。
现在,晓敏不想李文辉碰她,李文辉从不管晓敏是不是方便,这让晓敏很不舒服,可是李文辉已经十多天没搭理她了,这也让晓敏很不舒服。更让晓敏不舒服的是,这“大姨妈”也来得时间太长了,这都十多天了还不走,这情况好像越来越频繁了,晓敏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得了什么大病了。
必须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了,以前家里情况太多,又忙着上班,连看病的时间都没有,现在闲了,还是该注意注意自己了。自从自己母亲得了那病,就知道一个道理:人就要娇气一点,有点什么就要去检查检查,才靠谱。
医生手中的阴超镜在晓敏肚子里转了半天也没出来,晓敏紧张急了,她知道,越是检查得久,就越是有问题:“我怎么了,医生?”
“你这有个包块,看情况不太好呀,”医生回答道“具体的你要去问主治医生。”
晓敏拿着报告单,心里七上八下的,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没等晓敏开口,医生已经接过了报告单。
医生看了看,也是表情比较凝重的样子,这让晓敏心里更是纠成了一团。
“章晓敏,是吧?”医生看了看眼前这个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的女人“你这个情况呢,是有一个畸胎瘤,现在看来还可以,也还不算大,但是会有恶化的可能,要是恶性的就是癌症了。这必须要手术切除后才可以判断。”
“现在就要做吗?吃药不可以吗?”晓敏从没听过什么畸胎瘤,她觉得不可能自己会这么倒霉。
“尽快做吧,这种瘤随着年龄的增长恶化的机率会越大,多发于妇女的卵巢,”医生见晓敏害怕,就跟她解释着“男性也会有,但很少,这种瘤大多是良性的,别太担心,不过还是介意你尽早动了,以免后患。”
晓敏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家,她想问问李文辉这病的具体情况,但这些天他们俩都不怎么说话,好像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晓敏觉得好累呀——跟自己的老公说话都要考虑考虑,这怎跟陌生人一样呀。
小早放了学回来了,看妈妈饭也没做,就知道妈妈心情又不好了。
“乖妈,怎么不做饭?要饿死你家宝呀?”小早撒着娇把妈妈抱在怀里“要不,我去煮面条?今天我们就吃面条吧,反正李爸爸也不回来吃。”小早亲了妈妈一口,就准备去烧水煮面条。
“不用,妈现在就去做,”晓敏不想又让小早吃面条,这么乖的女儿,自己怕也煮不了几餐饭给她吃了,晓敏情绪低落的想着,也许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青椒肉丝、糖醋排骨、糟辣鱼、清炒菜花,还有紫菜蛋花汤。“这不过了这,妈,要李爸爸知道了,又要说你不会持家了”平时只有两母女在家时,也就最多两菜一汤,有时连汤都没有,小早盘算着,难道今天是啥节日?
“别猜了,以后妈每天都给你搞这么多菜,我要让你长快点,让我看你长大点,”晓敏说的是真心话,她巴不得小早一夜之间就能长大了,自己就是死了也放心了“你要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妈就放心了”。
“妈,你不会又抑郁了吧?你不会又想不开了吧?你不是天天吃着药的吗?”小早小心翼翼的问着。
“看你瞎想的,我现在拼命想活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不开呢”是呀,晓敏想着,那些抑郁的胡思乱想的人,好端端的想自杀的,那是没得病,要是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分钟就会觉得生命可贵了——要是现在告诉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
“宝,妈生病了,”晓敏知道小早聪明,她会察言观色,倒还不如直接给她说了吧,反正都要让她知道的“妈今天去医院,医生说我得了卵巢畸胎瘤,要动手术。”
“李爸爸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你应该让他知道,你多吃些菜呀,要动手术要多补些营养,”小早不懂妈妈说的那个什么瘤,但她也觉得只要动手术就挺可怕的。她知道妈妈害怕,她抱着妈妈安慰着“乖啊,没事的,听医生的就好了,要不你多问问几家医院,要不去李爸爸他们医院再查查?”
“我不想去他们医院,你外婆就在那儿没的,我有些不敢。”
“没事没事,外婆会保佑你的,乖,不怕啊,我吃点”小早给妈妈又夹了好多排骨。有了小早的安慰和关心,晓敏心里舒坦了好多。
晚上李文辉回来了,看见晓敏还没睡,也装做没看见,直接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这李文辉还真是挺小气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就拒绝他一次,他就冷了自己这么久。晓敏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李文辉”倒底还是晓敏先开了口。
“嗯”李文辉冷冰冰的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我今天去医院了,我……”
“你去医院干嘛?查我岗呀?”没等晓敏说完,李文辉的反应还真是大。
“你这人真是的,我查你什么岗呀?你心虚吧?”晓敏觉得真是和李文辉说不上话。
“我有什么心虚的?你就太敏感了知道吧?”
“是我敏感还是你敏感呀?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说我查岗。”晓敏真是觉得气结。
“你不敏感?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张嘴就不会有好话。”李文辉今天没在实验室,代表他们处给她们处里的一女同事安排礼物和节目去了。他想着晓敏一定是知道了又误会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我都没说,你就噼里啪啦的一堆,你是诚心就想吵架是吧?”
“是我想吵架?哪回不是你先找荐吵架”李文辉毫不讲理,“说,你说,你说。”
“我今天没去你们医院,我去的社区医院,”章晓敏一说,李文辉觉得是自己敏感了,装做没事儿似的听晓敏说完。“我不是老出血吗,我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是什么畸胎瘤,要我动手术,你看呢?”
听晓敏这么一说,李文辉觉着自己错怪晓敏了,语气也就温柔了“畸胎瘤呀,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手术的,在我们医院动吧,都是熟人,方便些”。
“我有些怕,万一是恶性怎么办呀?”晓敏想得到李文辉的感慰。
“那要切了才知道,想那么多干嘛,最多也就是把卵巢呀什么的都切掉,那是恶性的。你这还不知道呢,瞎想什么呀瞎想,睡了啊?”李文辉侧过背一会儿就睡了,剩下晓敏还在想着李文辉的话,要是全切了,自己就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活不活得了都不说了,这李文辉怕也不会要自己了吧,他和自己唯一还能交流的就是这事儿了,要自己什么都没了,还要化疗、放疗,就跟自己母亲一样,痛苦到最后还是一死。
想到这,晓敏暗暗下了决心——要是良性的,自己就当重生了一回,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要是恶性的,自己什么也不切,死也要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也不做什么放、化疗,带着买断工龄的钱,到处去旅游去,走到哪就倒在哪。
晓敏想着从没有带小早照过正规的照片,这自己都生这病了,万一什么的,连个正规的照片都没有。本来就抑郁的人,想得就比常人多太多了,更容易伤感、更容易脆弱。于是晓敏带着小早到了一个较高档的艺术摄影中心,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美丽的靓影。两人照了一套合影,还放大了一张合影,晓敏终于满足了。接着又把小早安排到了梦丽家——群子家正冷战,小早去不合适;要呆自己家,李文辉又不会管她,倒还不如在朋友家放心,这让晓敏不觉又挺伤感的,给小早找个爸爸,结果还跟没爸爸一个样。
走在路上,晓敏交待着女儿:“乖宝,妈妈去医院住几天,你要乖啊,要懂事儿点啊?”
“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会乖的,你要早点回来接我啊?”
“早,妈妈觉得外婆的墓太远了,又好贵的,妈要是真有什么,你就不要给妈买墓了。”
“那我给你撒到大海里,”小早知道妈妈又多想了,故意顺着妈妈的话说。
“我们这又没海,再说妈也不会游泳,别撒大海了。”晓敏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我把你放花钵里,我到哪,就把你抱到哪,这样你就不孤单了。”
“嗯,这好,就这样吧,不过,妈不会有事的,”晓敏看着懂事的女儿,突然觉得这样和女儿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太残忍了,“妈会很快回来接你的,要是妈有什么,你以后就让梦丽阿姨带着你吧(李文辉是靠不住的),妈都跟她说好了的”。晓敏真想抽自己一下,本来要安慰小早的,怎么又交待上了。
“妈,没事,先‘呸’两下,尽说些不吉利的,你放心吧,我等着你,你回来后我天天给你按摩,好吧?”
“呸”
“呸、呸”
“呸、呸、呸”
……
安排好了这一切,晓敏在李文辉的安排下,住进了他们医院,她不知道是七天就能回家,还是跟自己母亲一样,永远回不了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晓敏住院 李文辉走人
章晓敏和李文辉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听晓敏主刀主任的助手马医生宣读手术风险。足足读了三张纸,每一句听着都让人觉着不能从手术室里活着出来了。
“李处长,您是这方面的权威,这些您都懂,但我也得按程序全部给你们说明完整。”马医生一本正经的按章办事。
“是、是、是,我懂的,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我也放心呀。”李文辉顺口答到。
“那这些条款和风险都清楚了吧?章姐你清楚了吗?这虽然是小手术,但只要是手术总归是会有风险的,这是历行程序,你也不要太紧张了。”马医生看晓敏有些恍惚,特意安慰了她几句。
“我看网上说会有20%的几率是恶性的,那这恶性几率还挺高的是吧,马医生?”晓敏想得到一些否定的回答,本来是在家里要问李文辉的问题,可李文辉总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章姐,这个要讲科学的,化验出来才知道。那些概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综合,但在每一个患者自己这儿,如果是恶性的,那就是100%的恶性;如果是良性的,那就是100%的良性。”马医生耐心地给晓敏解释着,不敢给晓敏任何承诺,回答得滴水不漏。
晓敏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李文辉也点了点头,想着这年轻医生还真是挺有经验的呀。
“那签字吧。”马医生又提醒了一次,因为她还有很多病患的房还没查呢。
“我,我,我想……”章晓敏预言又止。
“您说,章姐。”
“我想,看见什么多余的包块就顺手摘了”晓敏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是必须的,我们会做得很干净的。”马医生接过话跟着回答。
“如果是恶性的,我都不切除任何器官,可以吗,我不想成为不完整的女人。”晓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章姐,生命才是第一位呀,如果真是那不好的,还是活着才对呀,您家里还有孩子,你不要轻易放弃呀!”马医生真诚的说着心里话。
“我不想象我妈那样,折腾到了最后还是一死,你就这样注明吧。”晓敏其实想得最多的还是因为李文辉,她知道李文辉不会照顾自己,更不会和一个不是女人的人过下去。
但是此时此刻,她多想听到李文辉劝阻自己的决定呀,她幻想着李文辉对她说:“老婆,我只要你,只有你活着,我活着才有意义,为了我、为了小早,你要坚强地选择活着,好吗?”
“好吗?”马医生在争询李文辉的意见“李处长,你劝劝章姐,好吗?”
“我尊重她的想法,她怎么想我都支持。”李文辉想都没想就肯定的给予了回答。
章晓敏没有说话,她绝望了,身临其境自己好像真的就是恶性肿瘤了一样,在死亡的边缘,她多想有一双手拉着自己呀,就算是拉不住,自己也心甘了。李文辉你连装一下都不愿意吗?
马医生也没说话,就是一个普通病患,做为医生都是尊重生命的,而李处长尊重的是自己老婆的消极态度,这让同样为人妻的她,也有些伤感。
经过两天灌肠和节食的折磨,终于到了动手术的时刻。躺在手术台上,章晓敏想着:反正就是案板上的肉,随便了吧。
护士给晓敏吊上了点滴,一名年轻的男医生拿了一个面罩过来要给晓敏罩上。
“我是你的麻醉师,现在请你把眼睛闭上吧,”看晓敏大大地瞪着眼睛,麻醉师提醒着晓敏。
“医生,做完手术不要把我一个人先丢在手术室里,我不想孤零零地在这等冰冻结果。”在刚进手术室时,晓敏看见一个女人独自躺在手术台上,护士告诉她说那是等冰冻检测结果的,要是不好就要子宫全切的。晓敏觉得看着好可怜。
“好,我保证不会让你一个人。”
“我不敢闭,我害怕。”晓敏心里无比的紧张。
“没关系,闭上吧,会很舒服的。”麻醉师说着便把面罩给晓敏罩了下来。晓敏也什么也不知道了。
“章晓敏、章晓敏?”章晓敏在一片混沌中被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