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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再一次见到姜长幽的时候,悄悄的对集灵台说道,“小集集,我还是有一种想一鞋底拍死他的冲动。”母亲自缢的事情,齐玄可一点都没有忘记,只是这些在皇宫的日子让他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集灵台暗笑一声道:“小时候,小崔子经常联合几个世家子联手暴揍姜长幽,他很可怜的。”
“你在干嘛?”
“诵读《南华经》,秋水篇,是我挚爱。”
齐玄点点头,秋水篇,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
果然不愧是兄弟啊,小崔子动手,小集集动嘴,自己动念,这姜长幽作孽啊!
“任卿兄,作为氏族之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做决定一定慎重。”
崔任卿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你居然是第一个来劝我的,真是让人惊奇。”
“集公子应该明白吧。”
“在下愚钝,并不明白。”集灵台敲敲桌子,“我们师兄弟二人,不值得投资吗?”
“至少不值得任卿兄这般投资。”
“少和他废话,动手!”崔任卿猛地站起身子,就见姜长幽条件反射一般全身一抖,齐玄噗嗤一声笑出来。
“算了算了,傅生,送客吧!”
“喏!公子请。”
姜长幽脸色阴沉的站起来,“崔任卿,你不要后悔。”
“你干嘛不让我揍他?”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齐玄的回答让崔任卿气结。
“南宫喜欢他,你知道吗?!”崔任卿一拍桌子,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这个消息令人惊奇,齐玄和集灵台对视一眼,“小崔子,你喜欢公主?”
“你们能不能抓住重点,姜长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增加他力量的机会,公主会变成他的工具,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集灵台轻咳一声,诡异看了崔任卿一眼,“要我说,公主这般美人,只有小崔子这样玉树临风的人能配的上,齐玄,你说呢?”
“小集集说的没错。”
崔任卿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大哥们,我跟玉树临风四个字一个笔画都靠不上,对公主我也没有野心,只是要提醒你们,姜氏很有野心,公主嫁过去,幸不幸福二说,对大汉,可没有什么好处。”
崔任卿的话,齐玄了解,不过既然南宫喜欢,这个年代身处深闺的女子难得见到一个看的上眼的男人,久而久之就情根深种了,这想要让她拔出来,很难啊。
“任卿,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练武?”
“练武也要找个好先生。”
“你有推荐的人选?”
“你们觉得季布先生如何?”
“季布?!”齐玄和集灵台震惊了。
“你能请来季布?”
“我要回家一趟,会路过河东郡,季布先生赋闲在家,我会尽量。”
齐玄点头,练武的事情虽然有点急,但也可以再等等,毕竟在云梦山上也打了些底子。
好像不论从哪一方面,古人总比后人强上不少,飞檐走壁,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并不是难事,就连什么轻功水上漂,齐玄也有耳闻,就是没有见过罢了。
反正林晚秋做不到,但是那个似乎很厉害的越江不知道能不能。
“小崔子,木匠请来了吗?”
“请了几个,但是我建议,如果我这次能说服家族中人,那么最好用崔氏的附庸工匠,比较安全。”
集灵台深以为然,“还有你要的其他东西,买奴隶孩子不难,但,脱籍,困难了些,要是将一些东西挂在崔氏名下,就好运作的多了。”
齐玄犹豫了,他想要自己做一些事情,这样依靠崔氏,会不会太……
集灵台对着崔任卿打了个眼色,小崔子了然的起身离开。
“师弟,你是觉得太依赖崔氏了吗?”
“师兄,我感觉,我像是吃软饭的人。这一点没有主角光环啊!”
“师弟,有一句话,我想要说很久了。既然你决定入世,那就入的彻底一点。任卿是个不错的兄弟,他把全家压在你身上有私心,但这种私心,师兄非常欢迎。”
“任卿的阳谋给了所有人台阶,你和我都要承他的情。师弟,你还是不懂氏族的力量。”
齐玄长叹口气,你叫我怎么懂呢?或许等先生回来带自己真正游历大汉一番,自己就能懂了吧。
确实要承崔任卿的好意啊,得罪了周宗祀,刚刚又得罪了姜长幽,苍先生不在身边,自己师兄弟二人的处境不妙啊,崔任卿的大力支持,这才压得氏族不敢贸然行动。
入世,入世,如何才算的入世?想做些事情,怎么就那么难?!
齐玄脑子一片乱七八糟的回了房间,秦惜挺着小脑袋等着齐玄给她擦脸洗脚。
忙活了一会儿才安顿好小丫头,齐玄长出一口气,躺在秦惜旁边,头枕着胳膊。
“玄哥哥,你不太开心吗?”
“不是,玄哥哥只是想不明白,想要做点事情,为什么这么难?”
“不会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就像惜儿想吃糖葫芦,就让任卿哥哥去给我买就好了。”
“可是用的不是你的钱。”
“那有什么,任卿哥哥会开心我需要他,我也会开心得到了糖葫芦,开心任卿哥哥对惜儿很好,怎么会不开心呢?”
齐玄哭笑不得,钻了牛角尖啊,说到底还是太傲了,我哪有那么了不起,茫茫大汉,除了刘彻,谁能有主角光环。
“惜儿,你真是我的幸运星。”齐玄伸手把秦惜搂在怀里,轻拍着她脊背,缓缓入睡。
夜晚的未央宫,闪烁着橘黄的烛光,越江跪拜在地,仔细的诉说着自己伴随南宫和刘彻出行去寻齐玄的过程。
“崔任卿和齐玄,果真是那么说的?”景帝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是,臣不敢说谎。”
“去传话,让齐玄明日来上任,还有,宴请姜长幽的事情,让齐玄、集灵台还有崔任卿一起来。”
景帝点头,挥退了越江,对于越江的忠心,他没有怀疑,焦急的踱着步子,走出未央宫,“五铢,去王美人那里看看。”
王娡对于景帝的到来,有点吃惊,今天不该她侍寝。
放下怀中的刘彻,“恭迎陛下。”
“好了,老夫老妻的,没那么多礼节。南宫和平阳都睡了?”
“是,彻儿睡不着,妾身就陪着他玩一会儿。”
景帝看着恭敬对自己行礼的刘彻,突然将他抱在怀里,也许是入了冬,景帝狠狠的咳嗽了两声,“父皇,您生病了吗?”
“父皇没事。”
“您要是生病了,就应该请枚乘来看看,让他来给您治病,就好了。”
“枚乘?”
“对啊,窦婴先生说枚乘写了《七发》,能治病。”
景帝哈哈大笑,继而认真的看着刘彻,“彻儿,你喜欢读书吗?”
“不,彻儿找荣哥哥玩,窦婴先生说治病的事情,彻儿想父皇的身体不好,想给父皇治病,就听了一节。”
第28章 日入其怀(2)()
景帝大笑点头,“来人,带他去睡觉,朕今晚就睡在这里。”
“陛下,这不好吧,今夜不是臣妾侍寝。”
“没事的。”景帝看着王娡的脸色,“这宫里啊,不是你不想争,就能不争的。”
王娡想让刘彻争,但自己不想争,齐玄不在宫中,田汀匆惶瞬蝗菀祝钔獾穆榉巢皇撬芑怯Χ缘摹�
服侍景帝躺下,景帝这个老色狼的手就不安分了,“朕想起你怀彻儿的时候说,梦见日入其怀,朕当初不信,不过彻儿确实聪明。”
王娡一愣,当初不信,难道现在信了?
悄悄的观察着景帝的脸色,王娡在想,得想办法让弟弟和齐玄进宫一趟。
“你觉得,姜长幽配得上南宫吗?”
“南宫?”王娡一愣,“陛下决定就好,妾身不懂这些。”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姜长幽,一个是崔任卿,朕不喜欢总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政治的工具,平阳就是个悲剧,所以这次,朕要让南宫自己选择,不论怎么选,朕都支持。”
景帝闭上了眼睛,平阳的事情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笔,两个心高气傲的人事到如今,谁会先低头呢?朕非常想低头,但是没有用啊!
“陛下不要愧疚,平阳是大汉公主,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事情,能有选择的余地,应该庆幸了。”王娡没有觉得遗憾,因为从女人的角度出发,她觉得,齐玄和平阳还有希望。
有希望?
景帝确实希望有希望啊。
从宫中来的侍卫带来的消息让齐玄三人都有些震惊。
“他娘的,陛下不会又想搞一出相亲吧。”
齐玄简直无语了,天下没大事可干了吗,堂堂的皇宫怎么尽是红娘?上次平阳的事情,还不够惨烈吗?刘彭祖到现在还在中尉府关着呢!
看了看睡眼朦胧的崔任卿,齐玄毫不怀疑这小子敢当着陛下的面宰了姜长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齐玄算是看清了自己的两位兄弟,集灵台很有书生气,但是一肚子坏水,崔任卿那更是有本事的泼皮,胆子是滔天的。
要是崔任卿动手了,自己也就只能出手了,集灵台一掺和……
我的天呐,齐玄简直想仰天长啸,要不要通知一下姜长幽呢,闹出人命不好吧。
“姜长幽邀请过我了。”
崔任卿困的直点头,“放心,我不会杀人的。”
集灵台和齐玄苦笑,信你就见鬼了,看着已经坐着睡着的崔任卿,尽是无语。
“小玄子,明早上可是大朝会,上朝的时候,小心点。”
“放心吧。”、
清晨的长陵邑十分冷清,街官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王首阳早早开了府门,恭敬的将齐玄和傅生送出门去,“公子,今日早些回来,老夫人迁坟的事情还要您做主。”
“选好哪一天了吗?”齐玄挂上长剑,正了正衣冠,宫里送了一套铠甲过来,可惜齐玄年纪还不够大,穿上松松垮垮的不好看,干脆就不穿了。
“一个月后正好是个黄道吉日,小的特意问了太常府的人。”
齐玄点头,“嗯,到时候你就负责吧,有什么需要的决定,再问我。对了,颍川那边,还有晁家人吗?”
王首阳闻言愣了一下,“这……小的不知道,要不小的过两天跑一趟?”
齐玄摇头,“不了,等过些日子,我和你一起去颍川。”
齐玄本来没有打算亲自去颍川安葬父亲晁错和母亲的,但刚刚却改变了想法,毕竟身为人子,苍先生一直害怕自己一念成魔,遗祸人间,那么自己也应该多做点有人情味儿的事情。
低下头看看握着马缰的双手,苍先生缘何认为自己会遗祸人间?我是个好人啊。
的确算的上的是好人,上辈子没有害人的机会,更没有杀人犯法的想法,这还不能算是好人吗?
傅生安静的跟在齐玄身后,他知道公子不喜欢身边的人聒噪,所以自己的沈默寡言变成了优势。
“前面的可是小先生?”
齐玄闻言回头,“周将军。可是要上朝?”
“小先生也是吗?”
“不,在下接了差事,陛下要我今天必须去上任。”
“南宫卫士令的都侯不好干,小先生辛苦了。要一起走吗?”
“不了,在下先行一步。”
“好,请。”
“请。”
齐玄加快了马速,皱起了眉头,周亚夫似乎并没有历史上的说的那般只是个普通的武夫,莽撞?说不上吧,要是个单纯的武夫会说出南宫卫士令都侯不好干这种话吗?
今天的洛阳门桥前非常热闹,数辆马车停在桥前,几个身着朝服的人撩开车帘,不知道在张望些什么。
齐玄一打眼就看到了个老熟人,“魏其侯。”
窦婴回头一看,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行礼道,“小先生。”
“发生了何事?”
“对面桥下有人拦截马车,据说要找什么人,北军已经出动,带兵的将官要我们先行在这里等候。”
“拦截马车?什么人如此大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大朝会吗?!”齐玄策马上前,傅生在前头开道,蛮横的用马匹撞开人群。
有个马夫打扮的仆人尖利的喊道,“放肆,什么人竟敢冲撞丞相的马车!要死不成?!”
齐玄全身一抖,磕着马肚子上前,窦婴眼见不好,下了马车不顾脚下因昨夜下了小雨的泥泞,“放肆!此乃南宫卫士令左都侯齐玄齐都侯,你这奴才,还不掌嘴?!”
马车一听是个大人物,一缩脖子,正要道歉掌嘴,却不料齐玄身子一斜,一鞭子抽在马夫脸上,连抽了三鞭子,冷笑一声,“丞相的马车?了不起吗?我今天就冲撞了?谁敢要我齐玄死?!”
陶青应该是在马车上的,却并没有露面,齐玄的行为看在当场许多的大人面前,却无人说话。
窦婴苦笑,“小先生,陛下应该在等你,还是先过桥再说。”
“魏其侯说的是,不过医药费,我是不会给的,让你主子找陛下要吧。”
齐玄一扬马鞭,策马上桥,把众人都甩在后边,过了桥就看见一个着铁铠的将官命令士卒压着几个百姓向着中尉府走去,百姓的事情,不归兵司马管,北军被派过来,也是因为今日是大朝会,治安耽误不得。
没管其他,齐玄直冲未央宫而去,心情不太好,因为撞见了陶青,这位害死了齐玄老爹晁错的首位罪人。
对和错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但是陶青错就错在杀了晁错之后居然不告老还乡,还恬不知耻的窃居高位,最恶心的是一个区区的马夫,也敢触老子霉头?
林晚秋早早在宫门等候,远远见着齐玄策马而来,连忙迎上去。一旁的南宫卫士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还是他们平时不苟言笑的右都侯吗?
这个一脸献媚,殷勤的帮人牵马的人肯定不是林晚秋。
齐玄翻身下马,挺了挺胸膛,“我穿这身,没事吧,宫里头的铠甲太笨重了,而且不好看。”
“宫中一般不会有大事情,也没人敢在这里动手,穿不穿的,无所谓。”
齐玄点头,出示了腰牌,宫门口就跪了一片。
“见过左都侯。”
齐玄吓了一大跳,林晚秋也没有这个待遇吧,连忙叫他们起身,走进宫里的时候林晚秋才解释了一下。
古人以左为尊,目前未央宫和长乐宫的卫尉职位空缺,所以整个南宫卫士最大的领导就是齐玄,林晚秋的右都侯是二把手,以前没人当左都侯可能是景帝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齐玄嘴角抽了一下,自己合适吗?
蹭着步子走到未央宫的时候,齐玄已经从内而外的改变了,一队队南宫卫士对他行礼,由一开始的有些僵硬回礼,到后来干脆就淡淡然的点头,不过就是走了几百米的路。
叹了口气的看着未央宫的大门,果然,腐败真是深得人心,在红旗下沉浸这么多年的良好教育,就被这短短的一路彻底征服了。
为了保证这次可以安全走出未央宫,不至于被景帝那老色狼打成狗,齐玄做了充足的准备,比如穿上了长安崔氏店铺贡献的蚕丝内甲,据崔阳说很有用,至于真实功效,挨了打之后就知道了。
景帝今天起的很早,他早早就在等候齐玄了,当然了,齐玄这一通让他好等,景帝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就起来了。
鬼鬼祟祟的伸着脑袋打量了一下周围,还好,这次有宫女有侍卫,说明景帝不会动手了。
“难得啊,朕的南宫卫士令左都侯终于肯来上任了,说明朕这个皇宫,还没比酒楼破到哪里去。”
齐玄嘿嘿一笑,“陛下,臣搞个酒楼也就是赚点零花钱,您赏的那点钱,臣吃饭都不够。”
“你吃的是金子吗?”景帝气结,“再说,现在就是金子都吃的起吧。”
“陛下,任卿是好人。”
“说说看。”景帝大手一挥,宫女侍卫如潮水般退去,五铢躬身关上大殿的门。
齐玄脸色一下变苦,看着身后紧闭的宫门,“陛下,不动手行不行?”
“朕考虑一下。”
第29章 要死要活的爱情()
叹了口气,“氏族的力量,臣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师兄非常忌惮,所以臣也要开始准备。”
“你的准备就是联合崔氏?崔氏也是氏族,如何能保证不会被人背后插一刀?”
“臣,不能保证。臣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背后插刀的绝不是崔任卿。”齐玄又叹了口气,“接受崔任卿的帮助,臣心里也不舒服,只是如此做,于臣,于陛下,于大汉,都有莫大的好处。还有一件事情臣要提醒陛下。”
“什么事?”
“别再搞相亲了……臣到现在都没脸见平阳公主,要是再搞一次,说不定崔任卿真的敢当着陛下的面宰了姜长幽。”
景帝笑看着齐玄,“你倒是处处为你兄弟着想。”
“陛下,崔氏没有野心,如此的地位也是被逼上位,任卿此生的梦想更是马上封侯,为了崔氏的延续和出路,所以他才找上臣,如此一拍即合,陛下可以完全放心崔氏。”
景帝闻言闭了下眼睛,“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些?朕不敢动氏族,正是在此。崔氏必然会是炮灰,但是这个炮灰一旦狗急跳墙,就无法收拾,朕束手束脚。”
“陛下,既然都忍了这么多年,不如就忍下去吧,为后人铺好一条路,陛下做的已经够好了。”
齐玄说的是实话,景帝已经做的够好了,现在的大汉,还不适合大开大合,而且景帝的性格也摆在那里,想做却不敢做,这样的性格,成就了景帝,也毁了景帝。
“罢了,朕相信苍先生的弟子不会做损害大汉的事情,随你去吧,但是要有度。”
齐玄点头,这已经是景帝能做的最大了,“陛下,过些日子臣想去一趟颍川,将家父家母的坟墓迁过去。”
景帝思绪飘飞,点头挥手,“去吧,让朕静一静。”
齐玄躬身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景帝的呼吸声,是啊,忍了这么多年,何不再忍下去呢?
出了未央宫,和五铢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林晚秋向着王美人哪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