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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著名神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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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忠民摇头道:“草民的儿子从不用熏香,这股香味儿草民也闻到了,但不是草民儿子的。”

    张浩元哦了声,他把衣服又包好,打算带回衙门里仔细检查,又对唐忠民说道:“可以上楼上去,看看你儿子的卧室吗?”

    秦龟寿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走,上去看看!”

    说罢,当先就走,别看他年纪大了,可对于看别人家的小妾,热情之心竟然丝毫不减。

    张浩元跟在他身后,边上楼,张浩元便稳定心神,仔细闻着气味儿,当上到二楼,唐保宝的卧室前时,他都没有闻到那股气味儿,难道这股气味儿不是唐保宝的,甚至也不是真真用过的香料?

    那会是谁用的?

    (本章完)

第33章 真真() 
真真见张浩元和秦龟寿大摇大摆地就上来了,虽然心中厌恶,但她终究是老百姓,对于穿着公服的官差,那是绝对惹不起的。

    惹不起,那就只能躲,老百姓的正常心态,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可惜,她还真躲不起!

    张浩元一上楼,便看到了真真,说道:“唐家小娘子,你就是真真吧,咱们见过面。嗯,我有话要问你!”

    秦龟寿上下打量真真,表面上装得很正经,毕竟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吗,都当爷爷的人了,没法表面上不正经,可心中他却暗自想道:“这个小娘子看上去满漂亮的,要说她偷人,伙同奸夫害死亲夫,倒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

    张浩元倒是没有秦龟寿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道:“真真,你用香料吧,熏衣服用什么样的香料,在哪儿买的?”

    真真摇头道:“回差爷的话,小女子平时不用香料熏衣服,也不用花精水之类的物事,只是有时候熏屋子,会用一点儿檀香。”

    看她的样子似乎知道张浩元问的是什么,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丈夫的衣服上有香味儿,但她只表明自己不用香料,却没有说是谁在丈夫的衣服上留下了香味儿。

    张浩元嘿嘿了几声,开始检查起房间来,秦龟寿早就开始检查了,死掉的唐保宝是个珠宝商人,看珠宝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屋子里不少摆设都很值钱,就算是最差的小摆件,价格至少也得在两贯以上。

    秦龟寿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白色波斯猫的摆件,这摆件上面镶满宝石,看起来非常华丽,他回身问唐忠民道:“这个摆件你儿子经常用吗?”

    这话问得太明显了,那是个摆件,摆在桌上的东西,除了擦类尘之外,谁能用它干嘛?

    唐忠民毕竟是生意人,秦龟寿的小意思他还是懂得,忙努力地挤出笑容,道:“倒是不经常用,差爷要是喜欢,拿去便是,算是草民的一点点心意。”

    “那可不成,身为官家人,哪能白要你的东西,我还是要付你钱的!”秦龟寿把这只宝石猫随手就塞进了衣袋里,又从衣袋里掏出了几文铜钱,扔到了桌上,算是买摆件的钱。

    这只宝石猫至少要值二三十贯,秦龟寿几个铜钱就拿到手了,典型的巧取豪夺,吃原告!

    张浩元不理秦龟寿那点儿小动作,人家是捕头,他也管不了人家,查看了一圈卧室之后,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他又打开了衣柜。

    因为唐保宝死得突然,时间又太短,所以衣柜里唐保宝的衣服还都没有收起,估计是真真没来得及收拾掉。

    仔细闻了闻,张浩元发现没有那股香味儿,他甚至拿起了几件衣服,放在鼻子前大力闻了几下,也都没有闻到那股奇香。

    张浩元放下衣服,对真真说道:“你丈夫遇害的那天晚上,衣服上有股香味儿,想必你是知道,应该也闻到了,虽然事情过去几天,但我刚才拿起那件衣服时,仍旧是闻到了,你知道吧?”

    真真点了点头,道:“闻到了,那香味儿那么浓烈,小女子岂有闻不到之理,但那是谁的香味儿,用的是什么香料,小女子却不知道了!”

    张浩元又问唐忠民,唐忠民以前却没有注意过儿子身上的味道,便将他的老妻叫了出来,唐忠民的老妻很肯定地说以前儿子身上没有过这种香味。

    秦龟寿又看中了一个小玉瓶,琢磨着怎么再开口要,可在手里把玩之时,忽然从瓶里掉出一物,竟然是一只七彩的宝石纽扣,纽扣是用细碎的碎宝石拼凑镶嵌成的,外表很艳俗,从光彩上来讲,宝石的质量算是比较差的了。

    在堂堂卖珠宝的大胡商家中,竟然发现了这种质色的纽扣,这个就没法说很正常了,看真真的穿着打扮,也不可能是用这种纽扣的。

    纽扣从瓶子里掉出来,咕噜咕噜声中,滚到了张浩元的脚边,张浩元将纽扣捡了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不等他发问,真真便摇头说道:“不是小女子的,以前也没有看到过,也不是先夫的。”

    张浩元看着纽扣,道:“这个东西,看样子是那种没什么钱,但却极喜欢打扮自己的妇人才会使用的,但怎么会在你家呢,又是在你家的瓶子里?”

    真真撇了撇嘴,没有吱声,从种种表现上说明,她这个人是相当有脾气的,估计唐保兴娶了她,主要是看上了她的姿色,但估计娶回家后,也没少受她的气。

    张浩元哼了声,道:“让我们来猜一猜,会不会是有一天晚上,唐保宝喝醉了酒,回家时你嫌他酒气太重,或是嫌他身上有胭脂味儿,便对他发了脾气,说不定还骂了他,他怕你再骂,正想着讨好,忽然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挂着只纽扣,估计是鬼混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他急忙摘下,顺手就塞到了瓶子里……”

    真真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必是让张浩元说中了,而唐忠民和他的老妻脸色更是难看。

    唐家老妻说道:“家门不幸,我儿活着的时候,家里总是吵吵闹闹,这个女人脾气秉性不好,真不知我儿当初看上她什么了,等我儿丧期过了,这个女人直接发卖,可不能再留在家里祸害人了!”

    唐忠民也重重地嗯了一声,看来他们夫妻对真真都有不满的情绪,而且已经严重到了当面翻脸的地步。

    真真则是立即反击,竟然大声说道:“用不着你们卖我,当初你们儿子买我时,不是花了五十贯么,好啊,我现在给你们六十贯,我自己买我自己!”

    “那还不是我们唐家的钱,你用我们唐家的钱买你自己,你想得美!”唐忠民大怒!

    “我不用你们唐家的钱,就算是我去借,也借钱给你们,用不着这么个催命法儿,我才不会给你们儿子殉葬呢,你们才想得美!”真真大声说道。

    矛盾这么深,看来这案子能破!

    张浩元和秦龟寿互视一眼,心中同时出现了这个想法。

    不过,秦龟寿随即又想:“这案子破得也太快了吧,如果这个女人就是凶手,那我也来不了几次了,还怎么再花点儿小钱,买他家的好东西啊,吃原告不能只吃这一回啊!”

    张浩元却心想:“有问题,这真真看来和唐保宝生活并不和睦,要除掉唐保宝是绝对有可能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她有没有帮手,帮手会是奸夫?这事儿怎么想,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本章完)

第34章 华服青年()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简单,就听唐忠民喊道:“你,你这个贱婢,一定是你害死的我儿子!对对,你一定还有同伙!差爷,快快把她抓起来,为草民的儿子报仇啊!”

    唐忠民的老妻也跟着喊了起来,不过因为又气又急,所以喊的是胡人的话,并非大唐官话,语速又急,却是没人听得懂了!

    张浩元皱起眉头,什么证据都没有,只因为几句口角,就要告人家是杀人凶手,这个未免是乱告了,起码也得喊儿媳妇有奸夫啊,这好歹也能算是有个证据吧!

    嗯,唐家老夫妻是不会这么喊的,如果这么一喊,那就等于是抽他们死去儿子的脸了,说他们儿子的帽子绿油油,哪个当爹的也不会这么喊儿子的!

    张浩元想的是证据,做为捕快,父亲又是县尉,最起码的官差操守底线,他还是有的,但他有可不代表别人也有!

    唐保宝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么真真的嫌疑是最大的,几乎离着真相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缺乏的就是人证和物证,还有真真自己的供词,可要想获得这几样,对于破案的官差来讲,那可是很难很难的了,得到了这些,就等于是破了案啊,至少对于张浩元是这样的。

    可对于秦龟寿却不是这样的了,人证物证那不重要,只要有了口供,什么案子都能破的,而口供对于他来讲,那是最好获得的,大板子之下,什么样的口供得不到!

    哗啦啦一声响,秦龟寿就把铁铐拿了出来,冲着真真便大步过去,又是咔地一声,把真真给拷了起来,他还叫道:“既然有人告你,那便随我们去一趟衙门,有罪无罪,向县尊说清楚!”

    张浩元对于秦龟寿这种行为,是相当地瞧不起的,胡乱抓人无非就是想要敲诈,刚才真真不说了么,就算是借钱她也要赎她自己,那么这钱管谁借?

    无论是管谁借,必定有人愿意帮她,而秦龟寿抓了她,就等于是要吃被告了,吃完原告吃被告,这是捕快捞黑钱的不二法门!

    张浩元上前一步,拦住秦龟寿,道:“等等,先等等,如要抓人,需当有原告……”

    唐忠民见他阻拦,忙道:“草民就是原告啊,差爷抓走她便是!”

    张浩元摇头道:“你就算是原告,也得有状子才行,你先前的状子可没有告你儿媳妇是凶手,如果要我们现在就抓走人,那你得补份状子才行啊,要不然我们岂不是无凭无据的抓人了!”

    要换在别的州县,直接把人抓走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哪个百姓敢说官府一个不字,让他说出来听听!

    可在长安就不行了,这里是天子脚下,什么事最好还是按着规矩来,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某些“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后果可严重了。

    秦龟寿一经提醒,立即转过脸色,对真真说道:“我是吓唬你的,其实没想现在就抓你,但你也不用想着逃走,只要你公婆补递了状子,我们还是要抓你的!”

    秦龟寿松开铁铐,心中暗自盘算,唐家人有了矛盾,这就好办了,看来自己在临回家养老之前,还能发一笔,这唐家看起来可是富得流油啊!

    张浩元又看了一圈房间,问了几个问题,便下楼离开,秦龟寿只好跟着下楼,唐忠民一直送到门外。

    等离开唐家有段距离了,秦龟寿才埋怨道:“张捕快,何必这么着急走呢,要走也带着唐忠民一起走啊,让他去衙门里把状子补上,咱们好抓人,免得夜长梦多。”

    张浩元摇头道:“我总感觉这案子不可能这么简单,如果是那个真真做的,她这时应该假孝顺才对,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才好瞒天过海,然后等风波过去,她是要改嫁找新男人,还是要害死唐家老夫妻谋夺家产,这都来得及啊,可为什么现在就翻脸,这不合常理啊!”

    “这世上不合常理的事情多着呢,何止这一件!”秦龟寿抱怨了一句,他又拿出那只宝石猫,对着阳光欣赏起来,总体来说这趟还算没白来,捞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张浩元低头走了片刻,忽地转身,道:“秦捕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秦龟寿嗯了声,拍拍张浩地的肩膀,道:“凡事不用太过较真,如果事事较真,那捕快这差事可没法干长久,多和身边的人学学,咱们公事房里的人,可没一个象你这么较真儿的!”

    说罢,秦龟寿转身走了,看他脚步匆匆的样子,估计是着急把宝石猫送回家去。

    张浩元没理会这种老油子的所谓“忠告”,打发走秦龟寿是因为不让他在旁边碍事。

    转了拐角,走过了两条街,张浩元来到了一条飘着各种香气的街道上,这里是东市专门卖香料的地方,其中最大的一家店,就在他的正前方。

    张浩元闻到了唐保宝衣服上的香味儿,虽然他不太懂香料的用法,但也知道那是女子使用之物,而且味道几天不散,那肯定也是很名贵的了。

    唐保宝在临死之前,一定是去见了某个女子,从而沾染上了香气,张浩元记得很清楚,当晚他可是和唐保宝在酒楼门口撞了一下的,那个时候唐保宝身上还没有这种奇香。

    这说明了什么,这不就说明唐保宝是在喝完了酒之后,去见了某个女子,然后就突然死掉了么,中间只不过隔了一顿饭的功夫!

    当然,张浩元和文胜男的那顿饭时间是长了一点!

    大半夜的唐保宝去见什么样的女子?而且用的香料还那么的名贵?能买得起名贵香料的女子不见得很多,只要去问问,说不定就能问出些东西来呢!

    张浩元慢慢走到了这家最大香料店的跟前,这香料店门上也有匾额,上面写着店名“金泰香”。

    张浩元往店门口一站不要紧,把里面招呼客人的伙计吓得一哆嗦,开门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差,街上一百个青皮无赖加到一块,也不抵一个穿官服的,尤其是这种穿着专门抓人的捕快官服的!

    不等张浩元进门,伙计便急忙往里间跑去,只不过说一句话的功夫,里间房门上的帘子一挑,里面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华服青年!

    张浩元一看这华服青年的长相,忍不住喝了声采,好一个小白脸儿啊!

    (本章完)

第35章 玫瑰花精() 
张浩元估计这华服青年便是店里掌柜的,不过这么漂亮的掌柜的,便是头一回看到,就见这年青人长得面白如玉,齿白唇红,张嘴一笑,腮边竟然还有两个小酒窝儿,瓜子脸蛋儿,要是换上女装,说这华服青年是女子,都会有人相信的。

    这华服青年快步出店,到了张浩元的近前,拱手道:“这位差爷,可是想进小店看看香料?不知差爷要买香料,是自己用,还是送给别人用?小店别的没有,就是上乘香料还有一些,如果差爷不嫌弃,草民愿奉上一二。”

    张浩元一听这话,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了,这个华丽青年很会说话啊,但未免有些做作了,送礼的痕迹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理解成为是送瘟神。

    看来他很反感官差啊,甚至有些瞧不起的味道在里面,以为花点儿小钱就能打发掉!

    这华丽青年认为官差上门,无非就是敲诈勒索,既然躲是躲不掉的,那么不如直接面对,不等官差开口,他就先送上一点点,既能落得人情,说不定还能省点儿!

    毕竟官差敲诈勒索,不知官差想要多少,而自己主动奉上,是多是少,自己总能控制一下!

    想花点儿小钱就把我打发掉?

    本来我不想敲你一笔,但你主动这么要求了,我也就不想客气了!

    张浩元笑道:“你是掌柜的?看样子很年轻嘛,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产业,想必你有个好父亲!”

    说着,他举步入店,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华服青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转眼即消,他跟在张浩元的身后,陪着笑脸道:“这店是祖上传下来的产业,从大隋时就开在这里了,草民是刚刚接手不久,倒让差爷见笑了。”

    “百年老店?嗯,确实不错。”张浩元点了点头。

    随即,张浩元用非常快的语速,突然间就问道:“掌柜的怎么称呼,你这店里最贵的香料是哪种?”

    这话问的突然,怎么称呼之后,不等回答,语速不做停顿,迅速就问最贵的香料是哪种,这么个问话方法,让人很容易做出下意识的动作,而来不及掩盖。

    果然,华丽青年瞬间就看了里间一眼,但随即目光调开,看向了柜格里的一个细脖瓷瓶,道:“回差爷的话,草民姓范,单字一个白!”

    边说话,范白边走到柜格前,捧起了那个细脖瓷瓶,打开瓶塞,笑道:“差爷,这是从大食国运来的玫瑰露,味道最是纯正,不但官家眷属喜欢,就连宫里的女官也有人到鄙店来买呢!”

    瓶塞一打开,张浩元一下子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了,金发胡人唐保宝的衣服上,就有这种味道,原来这种香料叫玫瑰露!

    张浩元对于香料几乎没有了解,他也绝少去闻玫瑰花,对于玫瑰花应该有什么样的味道并不了解,所以他才说不出唐保宝身上的那股味道。

    而唐家人估计是知道玫瑰花是什么味道的,但却没人告诉张浩元。

    张浩元接过玫瑰露闻了闻,感觉虽然味道一样,但这瓶子里的味道并不如何浓烈,估计倒出一点来撒在衣服上,香气也不见得会持续很久,如果是沾染到别人的衣服上,那味道就更不可能持续几天了。

    香料的味道一样,但应该不是这种!

    张浩元把细脖瓷瓶还给范白,道:“这种不是最好的,你莫要蒙我,我在别处可见过比这更好的,那香味在衣服上好几天都不会撒的。”

    范白脸上瞬间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但又急忙掩饰掉,只是说道:“差爷说笑了,别家店的玫瑰露都是他们自己勾兑的,只有鄙店的玫瑰露是从大食国运来的,味道岂能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很有货比货得扔,但扔也是扔别人家的货这种想法,不服气地道:“那种香味在衣服上好几天都不会散的香料,只有玫瑰花精才会有如此效果,而玫瑰花精只有鄙店才有的卖,整个长安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要得就是这句话,如果不是为了来货最全的地方,张浩地何必找这家店,结果一找就找对了,那种范白说的玫瑰花精必是非常昂贵的香料,而且现在知道是他家的独有货品了。

    张浩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趟还真没白来,我算是找对地方了。”

    范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里间,却说道:“那玫瑰花精鄙店刚好售完,差爷如果想用,那不妨等几日再来,或者留下地址,草民给你送过去!”

    张浩元把细脖瓷瓶往怀里一揣,笑道:“就先用这个吧,对了,都有哪些人买那种玫瑰花精的,你岂拿份名单出来,衙门里要用!”

    听了这种要求,范白脸色难看起来,就算他是刚刚才学着经商,但也明白客人名单的重要性,万一这官差是收了别家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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