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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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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多说,来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齐王天枢。
  
  “……爹、爹爹——”或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两个孩子迟疑了许久才不太确定地开口唤道,而且无意识地往床榻的里面退了一点。
  
  




第三十九章

  
  “祸都闯了才知道害怕?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天枢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表情淡淡地看着两个勇气可嘉、不远千里寻来,此刻却是神色忐忑、显出几分惧意的孩子。
  
  “我,我们……”互相看了两眼,朝儿和佳期似乎都想解释,却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垂下眼帘,各自玩着手中的箫笛保持沉默。
  
  “说吧,是谁出的主意?朝儿?还是佳期?”
  
  天枢平静如水的口吻让人听不出蕴含其间的喜悦或者是震怒的成分,兄妹俩不时偷偷地抬眼瞄向父亲,似是想要看出一些情绪来。
  
  “是我把妹妹带来的。”朝儿义不容辞,“爹爹要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是我说想见爹爹的。”佳期不甘示弱,“不关哥哥的事,还是罚我吧。”
  
  “勇于承担责任,这倒是个不错的习惯。”虽然是赞许的语气,不过在自知犯下错误的两个孩子听来,却是秋后算账的意思更明显一点。
  
  “你说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就会经常来看我们,你还说等朗儿长大一点就要接我们回家……我们一直都很听话,从不跟着小舅舅到处惹祸,你却说话不算数……朗儿今年都快三岁了,你还是不肯带我们回家,你只要弟弟,你不要我和佳期了,你骗人……”
  
  “紫衣过生日小舅舅老早就在念叨,你却从来没有陪我们过个生日,唯一一次送我们的生日礼物还是迟到了整整一个月才补上的。爹爹,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和哥哥,对不对?呜呜……”
  
  “我知道就这么带着妹妹跑来找你很危险,可是不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见不到你。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妹妹啊……”
  
  “佳期好想爹爹啊,呜呜……你怎么一直都不来看我们呢……”
  
  话匣子一旦打开,朝儿和佳期就再也没了先前的畏惧和害怕,而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起父亲的“罪行”来。
  
  “你们……在生爹爹的气吗?”静静听完一双儿女泪眼婆娑的哭诉,天枢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波澜顿生,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将两个年幼的孩子长久地留在紫微山并非天枢的本意,无奈当年北疆战事紧急,父皇一道圣旨,他便不得不扔下一双尚未满月、嗷嗷待哺的小儿女匆匆跟随贺兰将军奔赴朔州。
  
  清江一役历时三月,最终以胤军大获全胜,阿烈古琪遣使求和,两国互换皇子为质宣告结束。
  
  可对天枢而言,那场战争的意义却不止于此,他在最始料未及的地方遇见了最想见的人,并且知道,两人从此陌路。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天枢放弃了原有的立即接回孩子的念头。
  
  懦弱也好,逃避也罢,总之他不想面对任何和他有关的人。
  
  可是孩子,他们的存在却会一再地提醒他竭力想要忘记的过去,就像一道反复被划开的伤口,鲜血淋淋,永不愈合。
  
  “嗯……”朝儿和佳期看了对方两眼,先是点点头,再是摇摇头。
  
  在紫微山的时候,虽说若即和君唯扬都很疼他们兄妹,尤其是若即,待他们两个简直比自家孩子还要好,惹得韩子歆经常吃味不已。
  
  但是有些东西总是旁人不能取代的,特别是在肖紫衣出生以后,看着历来最喜欢欺负他们的君唯扬对小丫头视若珍宝的样子,朝儿和佳期每每就会更加想念父亲,尽管他们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不起,宝贝儿……”默然片刻,天枢冷不丁将两个孩子搂入怀内,漆黑深沉的眸中是再明显不过的歉疚之情,哑声道:“都是爹爹不好,没有遵守和你们的约定,爹爹明天陪你们过生日,好不好?”
  
  “有礼物吗?”佳期满脸期待的神情,虽然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痕,唇际却又有着满足甜蜜的笑意,像极了昔年的天枢。
  
  和妹妹的热情回应相比,朝儿的态度较为淡然,他始终不吭声,只是垂眼看着地面,一动不动,对天枢的话恍若未闻。
  
  “有,不过要佳期自己去找。”天枢宠溺地揉揉女儿的额发,又问道:“朝儿怎么不说话呢,还是不肯原谅爹爹么?”
  
  “不是的,我以为你不记得了……”低头抚着从不离手的短笛,朝儿沉默许久才缓缓抬头,那是他唯一一次从父亲手中得到的生日礼物。
  
  “怎么会呢?”听完儿子的话,天枢的语气变得有些飘渺,宛若叹息。
  
  怎么可能会忘,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也不可能忘记。一想到这里,天枢的笑容不由有了几分僵硬,放在佳期肩头的手也收了回来,无意识地覆上目前仍然平坦的小腹。
  
  这个孩子,真的可以留下吗?天枢其实不是很愿意承认,对于孩子的意外来临,他最大的恐惧和担忧仅仅是因为生产的疼痛,而非其他。
  
  他从不否认自己对阿烈古琪的感情,哪怕他很清楚彼此的立场。
  
  然而无论如何,八年前那个寒冷早春的两天两夜都是天枢终其一生也无法忘怀而且不想重温的噩梦。
  
  如非必要,那样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再尝一次了。
  
  “爹爹,我肚子饿了……”以为天枢异样的沉默是因为朝儿的言行,佳期聪明地把话题岔开了,免得那父子二人再起争执。
  
  “这样啊,我们先去用午膳吧。”天枢一手牵过一个孩子,温柔笑道:“我让红鸾、紫鸢准备了好多你们喜欢吃的东西。”
  
  纵然多年不曾亲近,天枢对一双儿女的喜好还是了如指掌的。
  
  “谢谢爹爹。”兄妹俩相视一笑,原来父亲对他们不是一无所知的。
  
  虽说之前有过一些隔阂,不过午膳时,两个孩子还是坐在天枢左右,争着给他夹菜,不同颜色的眼眸里是同样的亲呢和柔情。
  
  眼看着面前的饭碗被争先恐后、不甘示弱的兄妹俩堆得跟小山似的,天枢略显为难地扯扯嘴角,勾出一抹苦笑。孕期尚不足三月,他眼下正是害喜最厉害的时候,哪里吃得下那些油腻的食物呢。
  
  “爹爹,你为什么不吃?”见父亲只顾为自己和哥哥布菜,完全不去理会那座越堆越高的小山,佳期主动夹了一筷菜,喂到天枢嘴边。
  
  “唔——”天枢不忍拂逆女儿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咬下那块鱼肉,然而他一闻到那鱼腥味便是一阵反胃,怎么也无法往下咽。
  
  “爹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朝儿看他脸色苍白,双眉紧蹙,不由关切地问道,神情之间全然没了先前的淡漠。
  
  “你们快吃吧,爹爹没事……”天枢状若无事地道。
  
  因为不想让两个孩子担心,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他硬是以极大的毅力将不适强压下去,把那鱼肉吞进肚中。
  
  不过天枢这一开口,就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烦闷恶心,只得丢下两个既是不解又是担心的孩子,急忙奔到帐外,躲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偏僻角落大吐特吐起来。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将所有的食物都吐了个干净,还是止不住烦恶之感,最后竟连酸水都呕了出来。
  
  “呼——”良久,天枢终于直起身体,低低叹息一声。这个孩子竟然比他的哥哥姐姐还要难伺候,他有些不敢想象之后的半年该怎么过。
  
  不想两个孩子等得太久,稍微平复一下,天枢就回到了营帐,却没有注意到朝儿和佳期看向他时略显惊讶的目光。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昨日补足了眠的两个孩子就再也无法睡着了。没有惊动仍在熟睡的父亲,兄妹俩蹑手蹑脚地起床、着衣,随即开始对帐内进行天罗地网似的全面搜寻。
  
  书案上,没有;柜子里,也没有;床底下,还是没有……
  
  爹爹究竟会把礼物藏在哪里呢,佳期耷拉着脑袋,托着下巴冥思苦想,朝儿则是不甘失败,乌溜溜的眸子骨碌碌地转着四处张望。他们就差没把整座营帐给翻个底朝天了,可传说中的生日礼物仍是踪影全无。
  
  还以为只有小舅舅喜欢捉弄人呢,原来爹爹也爱来这一手,小舅舅的那些伎俩和他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句让他们自己去找不会是爹爹说着玩的吧,忙活了大半日却是全无成效,朝儿和佳期有些苦恼地面面相觑。
  
  天枢功力深厚,向来浅眠,早在两个孩子起身之时便已惊醒,不过是为了观看他们暗地里那些可爱的小动作才故意装着未醒。
  
  此刻见着一双儿女对近在咫尺的物事熟视无睹,天枢掩嘴偷笑片刻,方悠悠然然地笑道:“它都已经看见你们了,你们还没看见它吗?”
  
  “你说什么?”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兄妹两个立即回头。却见天枢斜倚在床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将目光投向摆放在床榻前面不远的小几。
  




第四十章

  
  “糖人儿!?”顺着天枢的视线看去,一对栩栩如生的糖人娃娃立即映入两位小寿星的眼帘,朝儿和佳期瞬时睁大双眼,看得目瞪口呆。
  
  细细看来,那对小糖人的模样竟和他们兄妹有几分相似,红衣绿裙,笑容可掬,就连手中的青玉笛、墨玉箫也没省掉,端的是惟妙惟肖。
  
  “哇!好漂亮的糖人儿!”佳期连连发出惊叹,她疾步走到小几前面,又惊又喜地拿起那对不知道对着他们笑了多久的糖人娃娃,直直瞧了半日才将目光挪开,又拉着天枢的手撒娇地问道:“是很漂亮没错啦,可这就是生日礼物吗?”
  
  “我们又不是紫衣那么大的小孩子,爹爹竟然用糖果就想打发……”朝儿的不满更是明显至极,不是他不给父亲面子,实在是这份礼物和他的预想差得有些天远地远了。
  
  “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原来你们不喜欢爹爹亲手做的礼物啊?”似是对两个孩子的反应并不意外,天枢故作哀怨轻叹一声,幽然道:“那样的话,我可要把礼物收回来了……”
  
  “这是爹爹亲手做的!?”朝儿和佳期异口同声道,皆是惊诧不已,双双不可思议地再次望向手中的糖人娃娃。
  
  “呵呵,你们以为这边地苦寒之处会有卖糖人的?”天枢笑着反问,看来小时候学的这门手艺还是用点用武之地的,起码可以哄哄孩子。
  
  “我以为只有小舅舅才会做这种事情,没想到……”朝儿脱口而出,不屑之情溢于言表,直到佳期狠狠瞪他一眼才不好意思地咂了咂嘴,讪讪地笑道,“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朝儿,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天枢丝毫不以为许,却道:“什么时候你能在我手上过得十招,我就把‘长天’剑给你。”
  
  “是,孩儿定会努力的。”听得父亲如此承诺,朝儿喜不胜收。
  
  “秋水剑”和“长天剑”是中原武林最富盛名的两把名剑,君妃昔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因为机缘巧合从一位隐世前辈手中得到这两把剑,遂给了天枢、天权兄弟两个。
  
  “爹爹好厉害哦,可是……”佳期的惊叹只到一半便显出几分惋惜,“这糖人儿太漂亮了,而且这么像我,我舍不得吃了,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关系,一个糖人而已,你要喜欢爹爹再给你做就是了。”明白女儿的担忧所在,天枢笑着安慰,这算什么问题,只要佳期喜欢,他完全可以每天给她做出不重样的糖人儿来。
  
  “可是爹爹怎么会这些呢?”两个孩子仍是不解,仅仅一日的相处,他们隐隐觉得父亲的脾气、性格和外界盛传的大相径庭。
  
  “还不是小时候为了好玩,也是为了逗弟妹开心,可惜你们四叔叔和离姑姑都不喜欢,白白浪费我一门手艺,啧啧……”天枢的言语透着明显的遗憾,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味道在里面。
  
  “是吗?”朝儿意味深长地望了眼妹妹,“那爹爹以后不用担心了,佳期最喜欢糖果、糕点了,为此她还经常和小舅舅打架呢……”
  
  “哥哥!不许说我坏话!”佳期不满地抗议道,小嘴撅地老高,心中暗道,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要这么直白啊,多难为情,讨厌。
  
  “本来就是嘛!你敢说没有?”朝儿挑眉反问,晶亮的眼眸闪着湛亮的光芒,他向来不喜欢小舅舅欺负佳期,却是自己很喜欢欺负妹妹。
  
  “有也不许你说!”
  
  “我就要说!”
  
  “爹爹,哥哥欺负我!”
  
  “好了,都别闹了,你们再吵下去可就没时间出去玩了。”
  
  “……”
  
  帐内瞬间安静,鸦雀无声。
  
  嬉闹了一番,又简单地用过早膳,天枢带着两个孩子出了朔州大营,本意是想让他们领略一下不同于西南崇山峻岭的北国雪原风光,谁知甫一出门便遇上了不请自来的阿烈古琪。
  
  因为担心被两个聪颖早慧的孩子看出端倪,天枢不欲理他,却敌不过阿烈古琪那句“小苏儿,你不要忘了,十二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从而带着一双儿女跟随他去了位于阿曼洛伊山深处的别院。
  
  一路上,阿烈古琪都对同行的朝儿和佳期不假颜色,显然是对他们的存在极为不满,而两个恼于生日惊喜凭空消失的小鬼也是不甘示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视线交汇之处电光火石,大战一触即发。
  
  反正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天枢并不担心阿烈古琪会对两个孩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即使他看他们是如此的不顺眼。相反,他很乐意给阿烈古琪和孩子们这样一个相处的机会,也许他永远不会向他们坦诚真相,但是至少他要让朝儿和佳期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不过朝儿那张和阿烈古琪少年时代如出一辙的脸却让天枢无比担心。当局者迷,对颖族之事一无所知的阿烈古琪本人或许不会意识什么。然而旁观者清,原本就对身世一知半解、充满好奇的朝儿和佳期是否会看出些什么来他就不得而知了。
  
  风停雪霁,晴空如洗,雪后的天空显得格外明朗,冬日的阳光慵懒地撒在庭院的台阶上,投射出一片亮丽的光斑。
  
  呼吸着清冷的略有些刺鼻的空气,天枢感到双手微微有些麻木发僵,再看着阳光遍洒的院落里阿烈古琪训练猎鹰的背影,他有的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
  
  随着阿烈古琪一声简单的指令,一直静静停驻在他手腕上的猎鹰骤然振翅腾空。迅速锁定目标后,猎鹰宛若利箭俯冲急坠,与空气摩擦出飕飕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勾起猎物,送到阿烈古琪跟前的地上,随即又回到他的腕上。
  
  阿烈古琪满意地抚摸着猎鹰的羽毛以示嘉许,又奖励了它一些食物,猎鹰一口口地啄食着,一扫方才的迅猛,安静地无以复加。
  
  尽管已经竭力让自己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朝儿眼角的余光仍是不停地扫向那只时而凶猛、时而乖巧的猎鹰,对它显出十分的兴趣。相较于哥哥不那么诚实的态度,佳期的反应更为直接,甚至可以说是跃跃欲试。
  
  见阿烈古琪安置好猎鹰,再按捺不住的佳期拽着不甚情愿的朝儿疾步向他跑去,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的俏丽脸庞上一如既往地溢满了温柔的笑容,“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打搅你一下吗?烈叔叔。”
  
  “烈叔叔,叔叔,呵呵……”听到女儿对阿烈古琪既是彬彬有礼却又疏离十足的称呼,站在不远处的天枢神情一僵,心底泛起淡淡的苦涩。一种难以形容的纠结滋味在心里慢慢氲开,他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浅浅的笑意若隐若现,很快便被惯有的平静所覆盖。
  
  “说吧,什么事?”转过身,阿烈古琪金黄色的眸子平静地望着眼前小心翼翼的女孩儿。虽然不喜她是天枢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是那张酷似天枢的美丽小脸却让他没法讨厌,至于那个冷着一张俊脸的男孩子,他同样瞧着很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烈叔叔,你和我爹爹很早就认识吗?”佳期仰起小脸认真地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虽然没有完全听清他和爹爹早些时候的对话,不过那句“十二年前的今天”仍是让佳期兴趣十足,她清楚地看见,爹爹当时的脸色都变了。
  
  “小丫头,你问这个做什么?”阿烈古琪难得温和地笑笑,抬手轻抚佳期漆黑如墨的长发,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和天枢的外貌尤为相似。
  
  “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凝视着那双异色的眸子,佳期的神情异常认真。尽管离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很近了,近在咫尺,不过她还是想要亲自确认一下,这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阿烈古琪笑容一滞,随即朗声笑了起来,仿佛刚刚听了件极有趣的事,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他垂眼看看不知所措的佳期,歉然道:“小丫头,很抱歉,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啊?烈叔叔。”呼扇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佳期好奇地追问道,清亮的水兰色眸子闪着柔和的光,宛如跌落凡世的星辰。
  
  “佳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朝儿不满地扯扯她的衣袖,厉声喝道,他不喜欢这个男人,不喜欢他看向爹爹时的那种眼神,很不喜欢。
  
  “人家就是问问嘛?哥哥真凶……”佳期无辜地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隐隐的委屈,君见犹怜。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烈古琪看似不经意地瞥了朝儿一眼,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带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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