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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列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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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再要带这些东西来,老身就不便接待了。”
  严遂一身是汗,避座长揖道:“是!严遂愚昧,多蒙夫人赐诲,严遂汗颜无地,今日权
宜谢过告辞,改日严遂当斋沐肃容,再行登门求教。”
  聂夫人笑了一笑道:“今天因为小女遭故,家中无人中馈,不便留客,改日再薄治粗肴
款待先生吧。再者老身尚有一事奉托,如果先生的公务能耽搁一两天,就请多留几天,我想
跟薇姑多谈谈。”
  严遂又肃然拱揖道:“严遂遵命,请容退。”
  于是他收起礼物告辞了,季薇却被聂夫人留下,没多久,聂荣也回来了,劫后重逢,道
不尽的悲喜。
  陈甫因为怕聂政再找他的麻烦,仓惶回韩去了。
  秦璞则与聂政颇为相投,再者他精于医道,被聂政留了下来,一面为聂荣治疗腿伤,一
面叙阔。
  吕去恶果然辞去了韩相府的工作,隐居在家,再也不谈剑事,严遂每天必然来拜候一下
聂政,青衣微服,连从人都不带一个,每天倒是叨扰了一顿酒饭。
  住了七八天,他终于因为事务羁身,不得不回去,季薇自然得跟着走,秦璞也要走了,
大家都有不尽依依之感!
  聂政的生活又归于平静了,由于他技慑吕去恶,惊动朝野,登门求访的人很多,多半是
负着聘约的使命的,但聂政一概谢绝了,季薇来时带给他一卷秘录,那上面是季高老人一生
的技艺精华,成为他每天必修的功课。
  过了几个月后,严遂再度微服来访,这次是为了秦璞祈求前来作伐,要求迎娶聂荣,一
度患难相共,他对聂荣的坚毅与温淑大为心折,聂夫人对这年轻人也有好感,虽然遣女远嫁
有所不舍,但仍是答应了。
  秦家在韩城也算是殷户,聂政送姐姐去出嫁,未免对自己的菲薄妆奁感到有点不安,谁
知到了韩城,严遂早已暗中替他准备了一份厚重的陪嫁礼物,聂政本待不受的,但为了姐姐
的风光,他只好厚颜地接受了。
  他也见到了季薇,得知严遂为了上次在田家口的事件,再加上陈甫的挑拨,更为相互不
容了,而且由于韩傀的权势日张,使严遂的地位更加困难了。
  严遂见到他时,绝口不提这些事,这还是季薇悄悄告诉他的,聂政听了十分难过,也没
有向严遂告辞,托季薇留了一张字条给他,上面只疏疏几个字,“亲在未敢身许,知己之德
先师之命,容图后报。”
  就这样悄悄地回到了齐国,屠沽如故,只是他暗地里用功更为勤勉了。
  一年过后,聂荣归宁,聂夫人见她嫁后容光焕发,也知道她的生活很愉快,夫妇之间极
为恩爱,高兴之下,多喝了几杯酒,由聂荣扶着回房去睡,第二天早上,再也唤不醒,年老
的人禁不住兴奋,她已在微笑中大归了。
  料理了母亲的丧事,也摒挡了一切,他带了季高的那柄剑,带了王铁牛与钱二虎两个人
藉着送聂荣的理由,到了韩城,把姐姐送到婆家之后,就去拜访严遂。
  到了严府,他奇怪地看见门口也悬着白,好像在举行丧事,不禁十分奇怪,心想事情会
这么巧,自己丧母,严家也死了人,死的是谁呢?严家上面没有老的,严夫人也去世了,两
儿俱健,假如是一个不关紧要的人,不至于府外悬素,如此隆重呀!会不会是严遂自己呢?
  怀着满腹疑惑,他走到里面,却见严遂一身素白地迎了出来,聂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严先生!怎么回事?”
  严遂看见他身着素衣,也是一怔道:“壮士已知道了?”
  聂政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糊涂了,问道:“知道什么?”
  严遂目含泪光道:“壮士如果不知道,又怎会着素呢?”
  聂政急急道:“家母前月逝世,因为路途遥隔,不敢惊动,不想府上也有人不幸,到底
是谁?”
  严遂呵了一声,握着他的手道:“壮士,你是个非常人,否则我真不敢告诉你,你跟我
来吧。”
  牵着他的手,一直来到后堂,聂政看见灵帏前供着季薇的那口雌剑,又看见灵牌上的字
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华美的卧室中,严遂、王铁牛、钱二虎都焦灼地站在
床前。
  他一下子跳起来,握住了严遂的赂臂就叫道:“快告诉我,季薇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
死的?”
  王铁牛忙叫道:“大哥!你快放手,你的手重,严先生的胳臂会给你捏出血来了。”
  严遂的素袖上一片殷红鲜血,涔涔渗出,聂政自知失态,连忙放开了手,歉然道:“对
不起,严先生。”
  严遂却毫无痛苦地道:“不要紧,这点痛苦此起壮士来不知差到那里去了,旦夕之间,
骤失两个亲人……”
  几年来的蹈光隐晦,聂政已经修为有素,刚才虽因一时的打击而昏厥,但很快就懂得此
刻必须镇定下来,以免心气浮动而成疾,毁却多年来的一点基础,所以他慢慢地抑止住激动
的情绪,移目向严遂问道:“季薇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她是练过武功的人,疾病不
侵……”
  严遂目含泪光道:“她是前天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怎么可能呢?谁会对她下毒?”
  严遂叹了一声道:“事情要从大前天晚间说起,我在书房致书燕候,叫他妥为准备,因
为我风闻韩傀有联魏合谋图燕之举,这几天魏国的使臣络绎于道,经常出入侠累家中,而且
侠累定于后日在校场检点军伍,这都是有用兵的先兆,为了天下苍生,我实在不忍见战火再
起……”
  聂政忍不住问道:“使臣往来,应该是公开的……而且有事也该与韩候相商,到侠累家
中去做什么?”
  严遂一叹道:“韩候虽为君候,却已形同傀儡,韩国的大权,整个操纵在侠累一人之手,
各地使臣入韩,根本就不登朝门,到侠累家中一谈,就算把问题都解决了。”
  “韩傀如此跋扈,君侯也无动于衷吗?”
  严遂又是一叹道:“我食禄于韩,本来不应该批评君候,但君候实非明君,他还妄想像
昔年五公与吴王夫差一样,称霸天下,甚至于还想废周天子自立为王呢,以前还肯听听我的
劝告,这几年他整个变了,连面都不让我见了,完全受侠累的摆布,我虽受韩禄,名份上仍
为周臣,皇室不振,君道废弛,我也只有尽心而已。”
  聂政道:“这些朝政大事,我所知有限,也无力参予,先生还是谈季薇为人毒毙的事情
吧。”
  严遂接道:“这是薇姑致死之因,我必须先说明才能谈得真切,我既知有此阴谋,既无
力诤谏韩候,只好通知燕候准备,或能阻止其发展,因为燕为诸候中较强的一个,韩魏联手
只能出其不备,轻骑突袭燕都,一举而下,如果事先得信,调集大军严防边界,庶几可免战
祸。”
  “这与季薇之死有什么关连呢?”
  “侠累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也明白我是极力反对的人,所以预防我会泄密,必须
先灭我之口,大前夜我到书房,竟来了三个蒙面的刺客意图行刺,幸好薇姑在侧,凭她卓越
的剑法,将三个刺客都击退了。”
  “那是侠累手下的人吗?”
  “一定是的,除了侠累之外,我从无仇人,就是跟侠累,也没有私怨,只是政见的不合
而已,那三个刺客没想到我家中有个女剑客在,行刺不成,悻悻而退,第二天早上,门外来
了一个卖花的老妇人,薇姑天性喜爱蔷薇……”
  聂政侧然道:“是的!她从小就爱这种花,在她所居的南山,圃中遍植蔷薇,她的名字
也是因为此花而取的。”
  严遂继续道:“薇姑平时深居简出,那天听说这老妇人所贩的花篮中,有一株绿色的异
种,忍不住出来购买了下来,还亲自拿到园中栽植,结果,就死在花畦之旁。”
  “是这株花上有毒吗?”
  “是的!整株花上都染了剧毒,我事后曾经问过善于治花的匠人,他说绿蔷薇为天下至
毒之花,不仅香气可以杀人,被它的毒刺刺破肌肤,更能使全身溃烂。”
  聂政失声道:“季薇死得很惨了?”
  严遂哽咽地道:“是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所以我赶紧收殓了,不敢让壮士知道,
预定明天掩埋后,才着人向壮士报知噩耗的,谁知壮士今天就来了。”
  聂政沉思片刻才道:“那么她的棺木还在了?”
  严遂点点头道:“还在,明天是黄道吉日,我已经把安葬的事宜准备妥当了,请壮士放
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聂政想了一下,才道:“请打开棺木,让我看她一眼。”
  严遂沉吟良久,讷讷地道:“壮士不看也罢,看了徒增伤感。”
  聂政冷冷地道:“打开!她是我的妻子,虽然我们尚未成礼,可是老师已有遗命,这件
事已成定局。”
  他的话中,隐然有一股懔然不可侵犯的庄严,使得严遂不敢违抗,只得点头道:“棺木
停灵在后堂。”
  聂政起身向灵堂走去,王铁牛与钱二虎都跟着,到了灵堂后边,但见那口桐椁十分华贵
雕花精致,是士大夫家中所用的丧葬之具,聂政走上去,也不用工具,双手一掀,将棺盖掀
了起来,凝视着其中血迹模糊的一具骷髅,他脸上的筋肉不住地抽动,却只默然无语。
  那些人都远远站着,不敢接近,良久后,聂政才道:“铁牛!明天你再去买一口棺椁回
来……”
  严遂忙道:“壮士!这口已经很好了,原是我自备身后之用,在韩城恐怕再找不到更佳
的了。”
  聂政冷冷地道:“我晓得,正因为太好,不适合她的身份,季薇原是个平民的妻子。”
  严遂道:“薇姑因我而死,我应该为她的丧事稍尽点心。”
  聂政沉声道:“先生的盛意,聂政心领了,聂政虽然贫穷,但殡葬妻子的能力还有,不
敢劳烦先生。”
  听他这么一说,严遂倒是不便多说了,聂政又道:“铁牛、二虎,你们买好棺椁后,替
季薇收殓一下,然后送到齐地,去葬在我母亲的旁边。”
  王铁牛连忙道:“大哥!你不亲自送去吗?”
  聂政叹了一声道:“照理说,我应该亲自送她去安葬的,但我目前分不开身,我还有更
重要的事情待理,你们两人把季薇的事情料理妥当后,再来找严先生,请他替你们谋个出身,
你们都不是做官的材料,但也跟我学过几天武功,谋个军职尚可胜任,不然的话,请严先生
资助你们一笔钱,做个小生意也行。”
  严遂忙道:“这个不劳吩咐,严某当得尽力。”
  聂政淡淡地道:“严先生,季薇虽未过门,但她已是我的妻子,也是他们的大嫂,你照
顾我这两个兄弟,是季薇卖命的代价,所以我也不必向你道谢了。”
  严遂弄不清他话中之意何所指,只得道:“壮士言重了。”
  聂政举手一挥道:“你们开始办事去吧,记住!每一文钱都要用我自己的,不够的话,
你们先垫上,我家里的房子与使用家具,都给你们作抵偿。”
  王铁牛忙接口道:“大哥说什么话,做兄弟的是应该的。”
  聂政苦笑一声道:“我这个大哥可真惭愧,一年多来劳累你们,我无法补偿,幸好你们
大嫂卖了一条命……”
  王铁牛见他言语失常,还以为他刺激过深,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招呼钱二虎告辞出门购
买棺椁去了。
  聂政仍然守着棺旁,严遂道:“壮士请到前面歇息吧!”
  聂政摇摇头道:“不了,我在这儿陪她一下,以后也许没有机会了,先生有事尽管请便
吧。”
  严遂此时不敢多跟他多说什么,正待悄然退下,聂政忽又道:“先生,我还有一事请问
那卖花的老妇人……”
  严遂道:“我事后严加追询过,却都不知此妇为谁,只是我问过那花匠,他说绿蔷薇极
为稀罕,只有韩傀家中的花圃里植有此物,用以合毒鸩杀异己。”
  聂政嗯了一声,忽又道:“侠累权倾君候,要对付先生易如反掌,为什么要用暗杀的手
段呢?”
  严遂一叹道:“严遂是天子所委,韩傀虽然衔恨我,却不便公然排挤我,否则其不臣之
心立昭,大家都会对他的行动注意了,再者各国诸候的卿相大夫,多半都为我的同窗好友,
只要我不犯什么过错,他也不敢公然对付我。”
  聂政又点点头道:“我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害死吾妻季薇。”
  严遂叹道:“那多半是陈甫的献策,那三个刺客锻羽而归,说起败于一个女子之手,他
就猜到是薇姑,大概是怕我们利用薇姑去行刺他,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聂政目中神光突射道:“先生有这个意思吗?”
  严遂顿了一顿,才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难道先生不想扑杀此獠,为天下除害?”
  严遂一叹道:“仲子有此心久矣,但不敢付诸行动,因为韩傀防戒很严,身边高手如云。
自从吕去恶辞职后,他又重金聘得几个名剑手为侍卫,出入与从,仲子自己既无此能力,也
不能叫别的人前去送死。”
  聂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严遂又站了一会,见聂政抚棺沉思,像是沉湎在往事中,才
悄悄地退下。
  第二天,王铁牛与钱二虎买了一口普通的棺椁,将季薇收殓了,聂政送出城外,严遂则
在城外的长亭上设了路祭,还出动了府中的乐伎,各着素衣,鼓瑟吹笙,奏起哀亡之曲,以
示隆重,聂政叫王钱两人运灵启程后,却请严遂将乐伎留下,就着路祭的酒肴,在亭上吃喝
起来,同时道:“严先生,你叫她们把刚才的曲子再奏一遍。”
  严遂一怔道:“那是送死致哀之曲。”
  聂政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关系,也送我一送不是很好么?”
  严遂愕然道:“那是专为死者所用的丧乐。”
  聂政淡淡地道:“哀莫大于心死,季薇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与死何异,严先生,这是我向你最后的一个要求,今后不会再求你什么了。”
  严遂多少能摸透一点他的意思了,连忙道:“壮士……”
  聂政头一摇道:“什么都别说,聂政生来就是这付生性,凡事都由自己作主,从不听人
驱使,也不为人做什么,你也别对我要求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本来家姐出嫁,蒙你厚赐
妆奁,我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季薇一死,大概可以抵过了,你认为不足,就照顾我那两个兄
弟一下,今日一别,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严遂不禁默然,只得照他的要求,吩咐乐伎们奏曲,那些乐伎虽然惊讶,但严遂治家极
严,她们都是下人,不敢有何违抗,依命而行,在哀伤的乐曲中,严遂见聂政大口的喝酒,
想到他可能的作为,以及所表现的冷静与豪情,不禁悲从中来,泪水盈满了眼眶,等他迷惘
中惊觉时,乐曲已终,眼前也失去了聂政的影子。
  第二天,大军齐集校场,准备接受校阅,那些将领们心中都觉得很纳闷,平白无故,举
行这一次校检的目的何在呢,而且听说君候与相父韩傀要亲临点校,这是从所未有的事,那
必然是一次非常的举动。
  多少年来,都没有这样隆重的点校了,较为年轻的军士都感到新奇,校场里鲜明的甲胄
灿烂辉煌的战戈,以及五采缤纷的旌旗,隆隆的战鼓,都使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他们
的心,都随着那战鼓的节奏跳跃着,他们的血,为奔放激扬的悲壮豪情沸腾着。
  突然一声号角鸣自高高的将坛,司号的号手据高了望,看见了君候的行列,奏起了致敬
的号音。
  由长长的牛角管中发出那呜呜的声音,别具一种庄严的意味,军士们立刻整肃行列,高
举长戈,发声呐喊,欢迎他们的君候莅临,于是在一列衣采鲜明的御林军前导下,款款地走
来了两骑骏马,左边是个瘦弱的中年人,四十来岁年纪,虽然穿着盔甲,却仍然显得萎靡不
振。
  这就是他们的君候——韩哀候,禀承了先人的荫泽,而取得了显赫的地位,但天性的懦
弱与沉湎声色的结果,使他的外表看起来毫无慑人的威仪,使多多少少在他辖下的军卒对他
感到相当的失望。
  但右边马上的那个人就不同了,正当壮年,五十多岁的年纪,身躯略见臃肿,但仍具有
逼人的威仪,炯炯有神的眼睛,粗黑而壮茂的短虬绕满腮颊,表现出君临天下的气度,这个
人是韩候的季父,韩国的丞相,名傀字侠累的家伙,才是韩国真正的主宰。
  他在马上顾盼自雄,一身辉银的皑甲,腰上跨着长剑,一面举手向致敬的军士们答礼,
一面还指指点点,向身旁的哀候解释着什么,意气飞扬,黑胖的脸上掩不住他心中的喜悦,
因为一个伟大的计划要开始了,他的英雄岁月也要开始了,名义上,荣耀是属于哀候的,但
无论是校场中的将领军卒,甚至于他自己,都明白这是他的日子。
  担任护卫的御林军已经到达将坛之下,分两列肃立,将坛上并排了两张披皮的座椅,脚
下也是虎皮,一直延伸到八层阶级的台下,韩傀与哀候仍然骑在马上,他们身后的四名剑土
都手执剑柄,站到各自的位置,然后才有一名中年的剑士恭身请驾道:“请君候登台校阅。”
  韩候似乎已经不胜疲惫了,皱皱眉道:“寡人不谙军旅事务,还是请相父登台一校,寡
人想回去了。”
  韩傀笑了一笑,近乎迫胁地道:“这怎麽可以呢,儿郎们都等着瞻仰君候的威仪呢,下
来吧,要不了多久。”
  韩候下了马,韩傀跟着下来,看上去是在搀扶,实际上却是推送似的,握着韩候的胳臂
往台上走去。
  校场的中心,也是将坛的两侧,竖着两根粗可盈抱,高达十数丈的木柱,那是悬挂大纛
的旗杆,在七八丈处,有一座四方的刁斗,是供司旗者容身的地方。
  这两面大旗,一面是哀候的,一面是韩傀,号鼓雷鸣,韩傀一面走,一面回头望着旗杆
等待着代表自己权威的大纛缓绶上升,可是属于哀候的旗已升起一半了,他的那一面还不见
影子,韩傀有点不高兴了。
  就站在阶梯的一半停住了脚,沉声道:“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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