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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列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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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正是他的师抹,他心目中的女神——季薇,她穿了一身素布的衣裙,头上结着麻
凄然地道:“聂大哥!父亲在一个月前归西了,是酒醉而亡故的……”
  聂政如遭雷击,大声叫道:“什么?老师他……”
  那中年贵人在旁道:“季老丈是严遂生平至友,此次严遂摆脱俗务,原期一访故人,那
知反而害了他老人家……”
  聂政目中怒火直喷厉吼道:“是你害死了老师。”
  季薇连忙道:“聂大哥,这可怪不得严先生,是父亲他老人家一高兴,喝多了酒,才醉
死了的,他已经那么大的岁数了,能够有这么痛快的一个归宿……”
  严遂有点黯然地道:“季老丈一生豪放,逞醉一笑而仙游,倒也不负生平,但严遂对此
实难辞其咎。”
  聂政这才收回了愤恨的眼光,季薇道:“聂大哥!这位严遂先生字仲子是父亲很器重的
一个人,他是韩国的大夫。”
  聂政冷冷地一拱手道:“严大夫。”
  季薇忙又道:“聂大哥!我知道你看不起做官的人,但严先生不同,父亲对他十分推重,
爹还请他照顾你呢。”
  聂政道:“老师赏识的人定必不错,但照顾却不必了。”
  季薇道:“可是父亲的丧事,却多亏严先生一手料理。”
  聂政才又拱手道:“那倒是应该谢谢了,只是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我说什么也得为
他老人家尽点孝心的。”
  严遂轻叹道:“仲子与季老丈是忘年之交,为他尽点心也是应该的,木来是应该通知壮
士一声,可是时届暑夏,要通知壮士,往返最快也要七八天,季老丈的遗体可不能等这么久
才收殓,所以仲子擅自作主收殓了,草草成服后,就伴同薇姑前来知会壮士,不想赶到府上
就遇上了这件事,仲子忙又请贵友陪同赶来了。”
  聂政道:“这件事可怪不得我。”
  严遂神色一正道:“那当然,其中始末,仲子已经听得一位姓费的公子说过了,是敝国
的人太胡闹了。”
  说完神情庄肃地道:“陈甫!你还不快把聂大姑送出来,你挟着相府的势力,横行不法
居然闹到齐国来了。”
  陈甫迟迟未应,严遂愤然道:“陈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别以为你
在侠累面前得宠,但你毕竟是个下人,我这大夫照样还可以治你的罪,还有!吕护卫,我知
道你是个闻名的剑客,怎么会帮着他胡闹?”
  吕去恶恭身道:“大夫见责极是,卑职不过是得知聂壮士英雄了得,想藉此拉拢他而已
并无恶意。”
  严遂怒道:“胡说!聂壮士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岂会在这种手段被你
们笼络,你要为你的主子笼络人才,也得认识一下对象。”
  吕去恶听他如此一说,也将脸沉下来道:“严大夫,虽然吕某的地位不如你尊崇,但有
点不同,我是客卿的身份,拿的是韩相爷私人的俸禄,可不受你这大夫的节制。”
  严遂被他这一顶,未免气往上冲,正想厉辞发作,聂政却道:“严先生,这里既非韩邑
也不是朝政公事,聂政自己料理得下,无劳先生费心。”
  吕去恶冷笑道:“严大夫,你听见了,这姓聂的未必肯领你的情,我知道你想拉拢他为
你所用,这个念头未免打错了主意,我以韩相的赫赫声势都打不动他呢,何况你这个大夫,
你在韩城不得志,一味跟相爷过不去,连自己都难以保全,人家也不会儍得跟着你去遭殃,
而且……”
  严遂气得混身乱颤,怒声道:“住口,我虽是韩邑的大夫,却是天子所委,在我心目中
只有天子,连韩候也是天子之臣,韩傀侠累又是什么东西?”
  吕去恶哈哈大笑道:“严大夫,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却连一点时势都不明白,周室自平
王东迁之后,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五霸之后,继而七雄,所谓天子,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何
尝有一点实权,你还存着尊王攘夷之心,怎么能得君候的器重呢?今日天下,谁有实权谁为
尊。”
  严遂大声叱喝道:“胡说,你无君无父,与禽兽何异?”
  季薇上前道:“严先生,跟这种人能讲道理吗,你还是省省精神吧,让我来跟他谈,吕
去恶,我限你立刻把聂大姐送出来,否则我腰下之剑,立取你的首级。”
  吕去恶一笑道:“我听说南山隐土季高是当世有名的剑客,我也奇怪聂政在短短几年之
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原来是投到季高门下去了,方才领教了一下,却也未见高明,
你是季高的女儿,想必较为高明吧。”
  聂政连忙道:“季薇!让我来。”
  季薇道:“聂大哥,我知道你的剑技不会逊于他,只是剑器不及,为什么不把父亲给你
的剑带出来呢?”
  聂政道:“我一直遵守着老师的训诫,不敢轻易使用。”
  季薇急了道:“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呀,人家掳劫了大姐来威胁你,你是自卫呀,父亲可
没有限制你不要自卫。”
  聂政豪然一笑道:“季薇!你错了,老师授剑的用意是要我用来作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不是与伧夫竖子争胜的,凭他们这几块料,还不配我使用宝剑,你退下来。”
  季薇顿了一顿才道:“聂大哥!你的剑器太差了,怎么跟他们争斗呢?要不你就用我的
剑吧。”
  说着解下腰间的剑递了过去道:“这是雌剑,比你的雄剑要短一半,份量也轻了一半,
但锋利过之,雄飞而雌伏,你要用父亲传你的静字诀才能发挥其长。”
  聂政含笑推开道:“连我的剑都不屑使用,更何况是你的剑呢,季薇!你放心吧,我不
会输给他的。”
  说完仍然挺着手中的那柄凡铁,勇猛地冲了过去,吕去恶冷笑一声,挥剑直击,仍是采
取先前的战法,想斩断他手中的剑,那知这一次聂政不再闪避,奋力迎上,当的一声激响,
两剑交触,凡铁不敌利器,豁然而折。
  吕去恶得意之极,摇剑再击,那知聂政将手中的断剑奋力掷出,直奔面前,不闪不躲挺
身受剑。
  吕去恶削断聂政的剑后,以为必可将聂政置于死地的,万没想到聂政会挺而走险,采取
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法,双方距离既近,聂政的掷势又急,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半途撤剑自保
圈回剑来,砸开那半截残剑。
  就是这刹那间的空隙,聂政的身子如风一般的卷进,单拳直捣,疾逾闪电,吕去恶才看
见一个影子,聂政的拳头已击中了他的胸膛,咚的一声,直打得他飞跌出去,聂政迅速跟进
一脚踩住他的剑,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
  吕去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目光如炬,盯着他的敌人厉声道:“聂政,吕某自负天下无
敌,想不到会败在你手中,吕某别无要求,只求你做个好事,让我死在剑下。”
  聂政冷冷地道:“我才不杀你呢,我只要你交出人来。”
  吕去恶顿了一顿才道:“那可没办法了,人不在我家。”
  聂政一怔道:“什么,陈甫没把我姐姐带到你这儿来?”
  目光如炬,回头盯着陈甫,这老家伙见吕去恶被制,早已吓得混身直抖,跪下道:“聂
壮士,小人该死,小人原不想冒犯令姐的,都是受了薛无同的……”
  聂政厉声道:“我只问你,你把我姐姐送到那儿去了?”
  陈甫颤声道:“令姐确是送到此地来了,吕去恶的意思想先将令姐先送往韩城,作为人
质,威迫壮士就范的,那知道被他的家人偷偷的放走了。”
  聂政怒道:“胡说,如果人被放走了,我怎么没碰上?”
  吕去恶道:“没有胡说,放走令姐的是我的妻舅,他是个很正派的人,不满我的作为,
悄悄地放走了令姐,自己也跟着跑了,可能是怕我们追赶,才不敢回去,必然是躲到那儿去
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正在这时,王铁牛也从宅里出来,冲到面前道:“大哥!我抓住了几个女的问了一下,
大姐不在里面,被一个叫秦璞的家伙救走了,那家伙是吕去恶的妻舅。”
  吕去恶道:“秦璞是个很好的青年,不会亏待令姐的,他们一定是躲在那里,最多过一
两天就会送她回家的。”
  有了王铁牛的证实,聂政相信这件事不假,可是他找不到聂荣,怎么也不能放心,吕去
恶在地下道:“你一定要找我交人,我也没办法,你不如杀了我的好,否则你就等两天,令
姐再不回家你就唯我是问。”
  聂政怒声道:“等两天你溜回韩城去了,我还去找你不成,见不到我姐姐,我绝不放过
你。”
  吕去恶吼了一声道:“聂政,我输在你手下,生杀听便,可是你不能贬低我的人格。”
  严遂忍不住道:“你们这种人还有人格?”
  吕去恶愤然道:“严仲子,你是个做官的人,你们的人格表现在政事是非上,我是个剑
士,剑士的人格是表现在个人的尊严上,我在韩相府任职也许是不明是非,但他赏识我,重
用我,士为知己者死,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这一点我并不惭愧,但今日我折于聂政之手
就不会回到韩城去了,这一点聂政或许比你更能了解。”
  对于这番话,聂政倒是颇有知己之感,所以他提起了脚,让吕去恶爬了起来问道:“你
的妻舅在你家里吗?”
  吕去恶道:“不!他是韩邑人,这次是跟我一起探望拙内的,因为陈甫他们来了,谈了
一会儿,就发现他不见了,同时令姐也不见了,才判断是他带了逃走的。”
  “何以见得是他带走的呢?”
  吕去恶苦笑道:“陈甫为了防令姐私自逃走,将令姐的手脚都捆上了,结果发现绳索都
被割断,令姐不知去向,必然是有人救走的,而我家就是这位舅爷失了踪。”
  聂政道:“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吕去恶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把令姐带回家去,你不妨先回
家去,也许一两天之内,就会有消息,假如再没有,我陪你到韩邑去,找不到,你拿剑把我
杀了,我也只好认命。”
  聂政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发下了一句狠话道:“吕去恶,我就先回去等着,假如
三天之内仍无消息,我就唯你们两家是问,那怕你们逃上天去,我也饶不了你们。”
  吕去恶苦笑道:“聂政,什么时候你要杀我,尽管提剑来好了,吕某技不如你,但还不
是贪生怕死之辈。”
  聂政哼了一声,回头昂然而去,到了村口拴马的地方,严仲子与季薇带了一批从人也跟
了过来,严仲子道:“壮士放心好了,秦璞家在韩邑,对此人我略有所知,倒是个守义的君
子,令姐如果真为他所救,必无差错的。”
  聂政拱拱手道:“多谢严先生。”
  季薇道:“聂大哥,我是来向你报丧的,因为怕路上不便,才请严先生送我来,同时他
也很想来看看你。”
  聂政轻叹一声道:“老师仙逝,我这个做弟子的应该到他老人家坟旁结卢守丧一年才是
应尽的孝道,我现在却抽不开身来,老母年迈,乏人侍候,长姐又不知下落……”
  季薇连忙道:“聂大哥,父亲临终前交代过,绝不要你拘礼去守丧,而且连我都不要留
在南山。”
  聂政微怔道:“你不在南山要到那儿去?”
  季薇脸上一红,严仲子道:“壮士,季高先生临终曾有遗言,将薇姑托交给你,着令她
一俟三年丧期服满,就下嫁到府上,在这三年中,她就暂居在舍下。”
  聂政愕然道:“要住这么远?”
  严仲子笑道:“齐韩虽为异国,但往返不过几天的路程,实在也不能算远,本来你们都
是侠义儿女,现在就住到你家也没关系,但季高先生是个很守礼的人。”
  季薇道:“聂大哥!我到严先生家里去还有一个工作,那也是父亲指示的,严先生与韩
傀交恶,侠累门下蓄有不少死士,恐将不利于严先生,他这次来是向父亲求救的,父亲自己
因为年纪大了,不宜担任这个工作,原想介绍你去的,但也考虑到伯母年事已高,不便为你
作主,临死前特别告诉我,要我去为严先生护家。”
  严仲子道:“请薇姑去护家是不敢当,犬子颇喜武事,严某是请她去教授剑法,三年服
满后,严遂当为故人遣嫁孤女,今天已经很晚了,令堂在家忧心如焚,严某也不便前去打扰,
明日再登门造访吧。”
  聂政道:“那不敢当,严先生驻驾何处,明日……”
  严仲子道:“严某此次入齐系私行,不便招摇,假逆旅栖身,同时为掩形迹,未敢留名,
壮士来访不便,还是严某踵访吧,同时薇姑也该前去叩见令堂。”
  聂政实在也心急母亲在家,同时聂荣的下落不明,也许家中已有消息,不敢多作耽搁,
匆匆地告辞了。
  飞马回到家中,已是夜深,聂夫人还没有睡,焦急地等着他,见他安然归来忙又问起聂
荣的事。
  聂政将经过的情形说了,还怕母亲不放心,极力劝慰,那知聂夫人倒比他看得透,叹了
一声道:“只要荣儿不落在坏人手里就行了,那个姓秦的既然敢不畏权势,救出你姐姐,必
然是个侠义君子,也许是躲到那里去了,一两天后,他知道消息,一定会把姐姐送回来的,
倒是不必耽心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明天别卖肉了,把家里整理一下,好接待那位季姑娘。
怪不得我几次催你成亲,你都左推右推,原来早就有了知心人了。”
  聂政只有尴尬地苦笑一声,什么话都不便说,王铁牛跟聂政出去找聂荣时,钱二虎一直
在家里照应着聂老夫人,两个人都没回家,于是帮着整理了一下。
  第二天清早,聂政家门前来了个三十左右的青年汉子,指名要找聂政,行色十分匆促,
聂政接见后,还没通名,他却先开口道:“聂兄!小弟秦璞。”
  聂政大喜,连忙拉着他的手道:“秦兄!家姐怎么样了?”
  秦璞似乎还有点畏忌,聂政道:“秦兄!你放心好了,昨夜我已经到过田家口令亲家中
并且……”
  秦璞怔然道:“聂兄去过了,有没有跟吕去恶冲突?”
  聂政笑道:“那怎么免得了,但问题都解决了,家姐现在何处?为什么没跟秦兄一起回
来?”
  秦璞嗫嚅地道:“令姐还好,只是腿扭伤了,兄弟只得先将她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再
来通知聂兄。”
  原来他悄悄地救了聂荣,为了怕人追及,不敢直接回来,只得在田野中乱窜,聂荣趺了
一跤,扭伤了腿,他只好不避嫌疑,背负聂荣,藏在一个山洞,然后再悄悄地来通知聂政,
聂政谢过了他,也把昨夜交手的情形说了,秦璞听他居然击败了吕去恶,不禁十分钦佩地说
道:“早知聂兄如此英雄,兄弟昨夜就不必多事了,反而害令姐受苦。”
  聂政连忙道:“这是什么话,吕去恶的剑术不愧高明,兄弟只是胜得侥幸,不管怎么说
秦兄的义举仍是令兄弟感激万分,现在就烦秦兄领路,这就去将家姐接回来吧。”
  聂夫人听说女儿有了着落,也是十分高兴,同时听说聂荣受了伤,未免有点着急,秦璞
却力保无妨,聂荣只扭伤了脚踝,不能行走,他懂得医道,所以立即背负而行,不使伤势加
重,回家后再稍加休养,就会恢复的,还说:“既然聂兄技镇吕去恶,又有严大夫出头,陈
甫谅也不敢再作怪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聂大姑娘接回来,只是她此刻不良于行,最好
是雇一辆车子,再有两个女子扶着她较为妥当,而且我也得带点药去,立刻为之诊治。”
  王铁牛道:“叫我跟二虎的浑家去接大姐好了,疗伤的事,还是麻烦这位秦先生吧,这
方面我们都一窍不通。”
  聂政想想也不错,遂请秦璞继续费心,由钱二虎去雇车叫人,则由王铁牛陪着上药铺去
买药。
  把他们送走后不久,严遂轻车简从,陪着季薇来了,还带了一份极为隆重的厚礼,聂夫
人接待季薇十分亲热,也非常喜欢,并且,感谢他们父女对聂政的成全,也对季高之死,表
示由衷的惋惜与哀悼,但对严遂送来的礼物,却坚辞不肯收下,同时疾言厉色道:“严先生
我们家一向清寒惯了,小儿虽操贱业,尚足温饱,黄金白璧对我们毫无用处,绫罗丝绸,也
不如布帛称身,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儿子,不想叫他为豪门卖命。”
  严遂惶恐地道:“老夫人言重,严遂呈此薄仪,仅是一片敬意,别无用心,老夫人请别
误会!”
  聂夫人沉声道:“严先生,如果你无所求于小儿,送这些礼物是侮辱他,我这儿子虽然
不成器,却还不是个能为富贵所动的人,如果你对小儿有所求,这份礼又太轻了,黄金有价
生命无价,我这儿子不会这么贱的。”
  严遂惶然失色,不知怎么说才好,季薇在旁道:“伯母!您误会了,严先生绝无此意,
请您放心。”
  聂夫人一叹道:“孩子!你年纪轻,有很多事是你不懂的,如果他是送你师父这份厚礼
还可以说是一片敬意,因为季老先生德高望重,朝野知名,可是政儿才二十多岁,早年还沦
落为市井游侠,声名狼藉,那一点配当他的尊敬?政儿又是个一介不轻取的人,受赠则必须
回报,像我们这种人家,除了一条命之外,有什么可以报答人家的?”
  季薇也没有话说了,聂夫人又叹道:“有了令尊的遗命,我不便说什么,其实我也不赞
成你到他家里去的,好在只有三年,等你服满后还是快点到我家来吧,只是我们家清苦得很
你过得惯吗?”
  季薇连忙跪了下来道:“伯母!您放心,侄女绝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先父在世之日,隐
居南山,就是我们父女二人,操家缝织,都是侄女一身任之。”
  聂夫人慈祥地拉起她来,道:“好孩子,我知道,政儿能改变气质,完全是季老先生化
育之功,你是他的女儿,还错得了吗?严先生,东西请收回去,因为你是季老先生的朋友,
小儿授受于季老先生,理应竭忱款待你,以后你如不弃,时常来赐教诲,老身是非常感激的,
但如果你再要带这些东西来,老身就不便接待了。”
  严遂一身是汗,避座长揖道:“是!严遂愚昧,多蒙夫人赐诲,严遂汗颜无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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