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天玥,不管怎样,这是黄老板出的考题,如果你拒绝回答,那么……”柳老板从旁插言道,他倒是要看看池天玥到底是答还是不答。如果不答,他便有借口示意张大人认为池天玥的考核不合格。
“柳老板,既然您想知道,我就告诉您,煮茶的水,以山水最好,江河水次之,井水为差,我们天池居自然选取的是山水了。黄老板,您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天玥的眼神突然扫到黄老板的身上。
好厉害的眼神,黄老板居然为之一震,他连忙摇头。坐在一边的锦祥茶楼的林老板开口问道:“茶有九难,你说说看。”
“茶有九难,一是采造,二是鉴别,三是器具,四是用火,五是用水,六是炙烤,七是碾末,八是煎煮,九是饮用。”
“既然茶有九难之多,为何人们仍旧钟爱于茶?”
天玥思索片刻,恍惚记得自己似乎也曾经提过类似的问题。
“从采造到饮用,虽然步骤繁多,过程繁琐,可是一旦茶叶被沏好变成茶水时,通过品茶所表现出的便不再是简单的饮用,而是一种礼节、人品、意境和美的感受。《神农食经》有云,‘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我想这可能就是茶风盛行的原因。”
在座的人无一不点头颔首,他们发觉池天玥对茶的精通早已超出他们的想象。
柳老板为天玥出最后一题,他希望他这一题可以难住天玥。
“我大唐地域辽阔。产茶之地不胜枚举。池天玥,你就说说这各地茶的分布情况吧。”
天玥心中暗喜,这道题目洞庭前天正有所讲,虽然名称众多,但天玥早已铭记于心,于是天玥脱口说道:“茶之出,山南地区的茶以峡州上,以峡州上,襄州、荆州次,衡州下,金州、梁州又下;淮南以光州上;义阳郡、舒州次,寿州下,蕲州、黄州又下;浙西以湖州上,常州次,宣州、杭州、睦州、歙州下,润州、苏州又下;剑南地区以彭州上,绵州、蜀州次,邛州次,雅州、泸州下,眉州、汉州又下;浙东以越州上,明州、婺州次,台州下;黔中的茶产在思州、播州、费州、夷州;江西的茶产在鄂州、袁州、吉州;岭南的茶产在福州、建州、韶州、象州;思、播、费、夷、鄂、袁、吉、福、建、韶、象十一州情况不详,但往往得到这些地区的茶叶,品尝起来味道很好。”
当天玥把最后一个字吐完时,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上述这些他们都无法详细说出,而天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却行云流水般地一一道出,坐在正中的张大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池天玥,你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平日里我虽然喜欢喝茶,但是没想到这茶里居然有这么多学问,有你这样一个行家在,想天池居不火都难哪!”
“谢大人夸奖。”天玥一福,自信地微笑,然后又转头冲洞庭笑了笑,她看到洞庭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池天玥,你虽然得到了张大人的夸奖,但也别得意,别忘了,你还要给在座的诸位看茶呢。”柳老板气急地说。
“那就请您上茶具吧。”
下人将一张四方桌搬到大厅中央,又在上面依次摆放好茶具。天玥刚准备上前,洞庭走到天玥身旁,对张大人和柳老板抱拳说道,“在下胡洞庭,有一个请求,还望大人和柳老板允许。”
“什么请求?”张大人问。
“希望借洪福茶庄的古琴一用。这茶艺表演,音乐是少不得的,所以胡某愿为天玥抚琴伴奏。”
“好极了,倘若真是声色俱全,那不失为一桩美事,柳老板,你意下如何?”
“大人既然这么说,小的又怎敢有意见,来人,把琴端上来。”
“喂,你会弹琴啊,我怎么不知道?”天玥歪着头对站在身旁的洞庭小声说。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洞庭一丝得意地说,接着又补充道,“我抚琴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在这最后一关能和你并肩作战,一起打败他们。”
“谢谢你,洞庭!”天玥感动万分。
说话间,琴已摆好,洞庭冲天玥点头示意,然后一个开始抚琴,一个开始沏茶。琴声悠扬,行茶优雅,从未合作过的两个人配合得如此默契。在天玥的举手投足间,洞庭的手指拨动间,每个人都沉醉了。琴声渐消,茶水沏好,天玥手捧茶碗,依次献给张大人和各位茶行老板。
“好哇,真是好哇,能欣赏到此情此景,品尝到这般好茶,真是享受啊!池天玥,本官说你不仅考核合格,更是优秀啊,哈哈哈哈。”其他人见知县大笑,也附和笑起来,柳老板等人是无可奈何。他们本想通过考核让池天玥声名扫地关门大吉,没想到反而让池天玥得了势,心里是又气又急。就这样,天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开着她的天池居了。
[正文:第六章 池石被盗]
“干杯!”四个酒杯撞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考核后,天玥、洞庭、绮凝、舒儿便离开了洪福茶庄,来到一家饭馆吃饭庆贺。
“小姐,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那帮老头儿听得目瞪口呆。”舒儿兴奋地说。
“是啊,小姐,之前我们还担心来着,现在一看完全是多余。”绮凝也笑呵呵地说。
“我是谁啊,我可不是凡人。”天玥一下子说走了嘴,洞庭却是不以为然,完全当成了笑话听,根本没有多想。“这么快你就骄傲了,还不是因为有我这个好师傅在。”
“是是是,胡老师,谢谢你,徒儿这就敬您老人家一杯,以表感激。”说完一饮而尽,结果不小心呛到了,咳嗽不止。
洞庭见状马上拍打天玥的后背,边拍边说,“不能喝就不要喝嘛,你看你呛得,有没有事啊?”
“没,没事……”天玥擦了擦嘴角说。
“舒儿啊,记不记得刚才那一段?”绮凝看到眼前的画面突然眼前一亮。
“什么?哪段啊?”
“就是鸾凤和鸣的那一段喽。”
“哦,一个沏茶,一个弹琴那段。”舒儿说着不禁抬高了声音。
“绮凝,你说哪里去了,什么鸾凤和鸣,那是指夫妻,我们又不是。”话刚一说出口,天玥的脸登时红了起来,急忙闭口夹菜吃。
洞庭听了却心有触动,因为他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美丽聪慧的姑娘。
“天玥……”
“嗯?”
“如果,如果我是一只鸾鸟,那么你愿意做那只与我和鸣的凤凰吗?”洞庭说着一只手握住了天玥的手。
“洞庭……”天玥抬头看着他,脑海里不禁回想数日来的情景,她知道心底对洞庭是喜爱的,于是没有扭捏矜持,淡淡微笑着,轻轻颔首答应了他。
李立昌是日一袭紫衣来到天池居。他看到舒儿便问:“你家小姐呢?”
舒儿回答:“在内堂呢,我去通报一声。”
“啊,那劳烦舒儿姑娘了。”
舒儿来到天玥的卧房,天玥正在看《茶经》,见到舒儿,笑着问她:“你找我啊。”
“不是我找,是李公子找。”舒儿亦笑呵呵地说。
天玥放下手里的书,“找我何事?”
“小姐见了才清楚啊,不知李公子这次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呢。”
“唉,舒儿,不瞒你说,我现在见李公子都有负担了,他这样天天送东西来,我实在不好意思收下,任我如何拒绝,他都坚持要把东西留下,你说我该怎么办?”天玥犯难地说。
舒儿却笑得更加灿烂,“送东西还不好,他既然愿意送,那你就收下呗。”
天玥不赞同舒儿的话,她说:“话不能这样讲,凡人有句俗语,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样平白无故收下那么多东西,让我心里很是不安。”
“哎,小姐,那你这次就跟李公子说清楚,就算她把东西塞在你怀里,你也要毫不客气地扔出去。”
“呵呵,好,就按你说得办。”说完天玥走出卧房,来到大厅。
李立昌一见到天玥,便立即走上前去,脸上布满笑容,跟天玥打招呼:“天玥姑娘。”
天玥福了一下,“李公子。”
“天玥姑娘,这是在下的朋友从成都带来的蜀锦,想来这蜀锦之美唯有天玥姑娘的倾城之貌才配得上,所以特意送来,还望天玥姑娘笑纳。”
“天玥何德何能收您这份厚礼呢,李公子日日礼物相送,已经让天玥寝食难安了,承蒙李公子抬爱,天玥实在受之有愧,所以这份厚礼还是请您收回吧。”
“这点小礼物算什么呢,在我李某人眼里不过是九年一毛,只要你喜欢,你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天玥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对你实在是倾慕已久,倘若向你提出婚约不知道冒昧与否。”
天玥一听委实吓了一跳,难道李立昌在向她求婚,可是这也太仓促突然了吧。“李公子,我是不是听错了,您刚才说……”
“天玥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为妻,我李家财大业大,你若进了我李府,一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公子,我池天玥首先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其二我们之间认识不过半月,互不了解,您这样说未免造次了吧。”天玥不快地说。
李立昌垂涎于天玥的美貌久矣,伪装了半月的谦谦公子让他心急的他恨不得明抢了天玥进府,于是便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说:
“天玥姑娘,要知道我是扬州首富,有多少姑娘盼着进我李府的大门,可是那些粗枝烂叶我根本看不上眼。天玥姑娘,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第一天看见你,就被你吸引了,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嫁给我对你一点坏处也没有啊,再说你想了解我,婚后有的是时间来了解嘛。”
“李公子,这谈婚论嫁的事不是小事,但凡还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终使落花有意,可是流水无情,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还请李公子原谅,让您错爱了。今日生意繁忙,不便多招待您,请您自便吧。”说完天玥转身意欲离开。不料李立昌却一把拉住了她,天玥回头,把手抽了出来,说了四个字:“请您自重!”
李立昌望着天玥离开的背影,嘴里说着:“哼,我一定会把你弄到手的,池天玥!”
这边茶会仍有人坐立不安,柳老板想到当日考核那天,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心中算计着,难道她真的要一个外地人还是一个小丫头骑到他的头上不成,这丫头背后绝对有问题。柳老板越盘算越觉得成问题,于是急忙找来一个心腹下人柳三,对他耳语几句,柳三点头一一应诺。
三天后,柳三回禀,“老爷,经过这些天的探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会,你确定?”柳老板狐疑地问。
“不过倒是有一点很奇怪。”
柳老板一听眼前一亮,“是什么,你快说!”
柳三从怀里掏出几颗石头,说:“小的从早到晚都不敢离开那里半步,一直寻找机会,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这几颗石头,因为我看到它们被当作宝贝似的放在一个锦盒里,还被放在了柜子里,于是我就夜晚偷盗了回来。”
“石头?这是什么石头?……不管怎么样,明天去天池居看看再说。”
第二天刚蒙蒙亮,就传来舒儿急切的喊声,“小姐,小姐,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池石啊,池石不见了,我早上打开柜子发现锦盒里空无一物。我找过每一个角落都看不到那几颗石头的影子。”舒儿急得是满头大汗。
“舒儿啊,是不是你粗心大意放在哪里记不清了,怎么会不见呢?”绮凝说。
“没有啦,我记得很清楚昨儿个将池石放进水缸里,三个时辰后水缸里的水变得清澈纯净后我就取了出来放回锦盒,之后我便再也没碰过它们。”
天玥微微一笑,拍拍舒儿的间宽慰说:“舒儿别找了,你不用担心,我再回天池取一些池石就好了。”
“可是小姐,现在我们没有储备的天池水了,昨天客人太多,都用光了,我本想今早早些起来准备,可是没想到池石竟然不翼而飞,我找了好久,眼看现在天亮了,万一有客人来了,这拿什么水来泡茶啊!”
天玥的脸色有些沉暗,但很快她又露出笑容,说:“没关系,现在天还是很早,不会有客人的,我即刻动身,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回来,倘若真的有客人来,就暂时歇业让他们下午再过来喝茶。”
绮凝舒儿点点头,天玥旋身一转,就从她们眼前消失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天池居还没有客人的光顾,绮凝和舒儿还有店里小二擦拭着桌椅,打扫着店里的卫生。阳光透过窗棱,照耀在清洁的地面上。
这时,突然有一队浩荡的人马快步向天池居走来,不一会这些人就站到了天池居门口。绮凝和舒儿扔下手中的抹布走上前去,定睛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老板,一见是他便知来者不善。
“茶会不定时要到各茶楼抽检,看看是否存在不妥当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天到天池居是来检查的。”柳老板以茶会会长的身份说,边说边环顾四周到处打量。
“算算天池居开张已经两三个月了,是该好好检查一番了。”朱老板旁边补充道。
“舒儿,没想到这茶会的规矩真是多,只是很可惜,我们小姐现在不在,所以很抱歉不能招呼各位,各位老板还是换个日子再来抽检吧。”
“放肆,你一个小小侍女也敢这样和我们说话。”柳老板指着绮凝骂道,“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
舒儿听到这两句话恨不得一掌打死他,绮凝为了顾全大局只好哑忍,拉住急欲发作的舒儿。
“柳老板,随您怎么说,可是天池居的老板不在,老板不在,您不可以检查。”
“没关系,池天玥不在,我们也可以照检查不误。”柳老板说完就带领着人朝里走去,将前去阻拦的绮凝和舒儿硬生生地给挤到了一边,无奈之下,绮凝和舒儿最后不得不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检查。
他们在厨房里胡乱地翻弄着茶叶,将各种茶叶洒落一地,分明是在捣乱破坏。舒儿的肺都要气炸了,“姐姐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他们!”
“不可以舒儿,小姐说过我们不可以杀生的,现在小姐不在,我们就更不能轻易动手啊。”
“啊!”舒儿气得大叫一声,扭头离开。绮凝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又何尝不是又气又急,她只好说,“各位老板,你们不也是爱茶之人吗,你们不能这么破坏它们啊!”
可是根本没人理会绮凝的话。
“喂,你们看,这是什么水,混浊不堪。”绮凝听到里面有人喊道。她循声望去,与众人的视线一齐落到了那缸还未被池石净化的井水,今日降雨较多,所以城郊的井水比往日浑浊一些。绮凝心中暗惊不好,这恐怕就会成为他们的把柄。果然,他们在发现茶叶没有异样后,在水上做起了文章。
“哼,这就是你们用来给客人煮茶的水吗?”柳老板看上去十分生气地吼道。
“这个……”绮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是万万不行的,可如果说“不是”,那又是什么呢?总不能将池石的秘密告诉他们啊。
“怎么不回答,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天池居用劣等的水给客人泡茶,这严重违反茶会的规矩,所以,从今天起,茶会要查封你们的茶楼。”柳老板终于抓到了把柄,他在说最后一句时满脸得意。
“你们敢。”听到“查封”二字的舒儿从内堂冲了出来。
“哼,我们有什么不敢,小丫头,等你们小姐回来,你问问她煮茶之水何为上、何为中、何为下,问明白,你就知道我们有没有权利封你们的茶楼。”
“煮茶之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声音从舒儿身后传来。
舒儿转过身去,说话的人正是她的小姐。
“小姐--”
“池天玥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如果让扬州城的百姓知道你用最下等的水煮茶,想必天池居也会关门大吉的。池天玥,我看你是个姑娘家,也不忍真的给你贴上封条,所以不如你主动退出,以免你身败名裂。”
天玥冷笑一声,说道“柳老板你未免太言重了,我池天玥不图名求利,更何况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我也很清楚,你种种刁难无非是嫉妒我天池居生意兴隆,抢了你们的买卖,如今此番‘抽检’想必也是您策划的吧,从而使天池居归茶会所有。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承认过,那缸井水是我们的煮茶之水,你们不能查封,而我,更不会什么主动退出。”
“什么?”柳老板仿佛被人戳穿心事,说话也没了先前的那份底气,“那,那你说你们煮茶的水是什么?”
“我记得当日考核的时候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不过我今天想说究竟是什么不需要告诉您,每一个经商从仕的人都自会有其安身立命的方法所在,倘若泄露出去人人效仿,那诸如我天池居便将毫无特色可言,而我天池居生意兴隆的经营之道和从商机密便不再是秘密,希望您能理解。柳老板,这一大清早您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造访天池居,我深感荣幸,只是在未经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您擅自闯宅,破坏东西又恶言中伤,误了我上午的生意,若是告到官府,您恐怕也担待不起吧。”
天玥连珠炮似的话语让柳老板等人难以招架各个语塞,柳老板又羞又恼,满脸通红,最后无法,只好带着众人灰溜溜地走了。
“小姐,幸好你回来的早,要是再晚一步,我和舒儿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绮凝吐出一口气来说。
“难为你们了。”天玥拍了拍绮凝和舒儿的肩。
[正文:第七章 大战张天师]
茶会会长柳老板坐在书房里把玩着手里的那几颗盗来的石头,观察着,研究着,试图寻找其中的奥秘。当然嘴里也不忘咒骂着:“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这时下人来通报,说:“老爷,有个姓胡的公子想见您。”
“哦,叫他去前堂等我。”说完起身,而他手里的石子被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其中一颗被扔进了洗笔罐里。
前来拜访的人是胡洞庭,他收到父亲的信,胡老爷在信中告诉洞庭扬州茶会的会长柳老板是其昔日的旧友,如今他身在扬州,可以找柳老板谈谈生意,最好能成为扬州所有茶楼茶庄的茶叶供货商。因此胡洞庭带着父命前来拜访柳老板。
柳老板对于故人的儿子表示出了相当的热情,一口一个“贤侄”叫着。
“柳伯伯,家父让我代他跟您问好,他说您老人家喜欢喝酒,所以我今天来的时候特意给您带了两瓶上好的竹叶青,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贤侄你太客气了,我和你爹是老朋友了,你爹娘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