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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胡公子,打扰你了,现在你们都讲两个时辰了,我给你们拿点吃的。”
天玥笑说:“绮凝真是善解人意,我早就饿了,洞庭,你来那么早,想必也没有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点。”于是天玥接过吃食,放在桌上。
绮凝退了出去,天玥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洞庭。
“桂子园中落,天香云外飘,桂花最大的特点是香气浓郁,所以桂花糕也有着桂花的香气,平时我最爱吃了。”天玥自己也拿起一块边吃边说。
“是吗,我也是,看来我们蛮像的。”洞庭兴奋地说着。
“你看你,都吃到嘴外了。”说完天玥情不自禁地去给洞庭擦拭。天玥手指触碰到洞庭嘴唇边缘的那一刹那,指尖突然颤动一下,像有电流穿过。两个人默默对视着,天玥的脸颊绯红起来,急忙低下头,说:“继续给我讲课吧。”
太阳从东向西划下一条弧线,转眼间第一天就结束了。直到深夜,洞庭才收起书本。
“天玥,那我告辞了。”
“这么晚了,要不就在我这住下吧,隔壁有客房。”
“不了,我不回去秦伯会担心的,你快睡吧,明儿个还要早起。”说完洞庭离开了天池居。天玥望着洞庭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无限感怀,是感谢,感动,还是别的什么呢?
月落日升,金鸡啼鸣,开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要讲的是‘茶之造’。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间……自采至于封,七经目。自胡靴至于霜荷,八等……”
“洞庭,对不起我想打断一下,你可不可以讲得简单点,我听得有点吃力。”
“好,那我先以文言,再以口语讲,你要仔细听好。”洞庭想了想,接着讲,“刚才这段话是说自采茶至封茶,经过七道工序。自‘胡靴’至‘霜荷’分为八个等级……”
天玥不自主地小声重复着,洞庭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对天玥充满了十足的信心。
又是一天的奋战,天玥迎来了第三天。
洞庭的眼圈有些发黑,精神也不如前两天,但还是保持往日的嗓音。
“今天讲的是‘茶之煮’。凡炙茶,慎勿于风烬间炙,熛焰如钻,使凉炎不均。意思是说凡是炙烤茶饼,主意不要在有风火的地方烤,因为风吹使火焰飘忽不定,致使冷热不能均匀。持以逼火,屡其翻正,候炮出培塿状蟆背,然后去火五寸……”
突然“砰”的一声,天玥的头猛地磕到了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天玥因为这声巨响把自己吓醒了,她揉揉额头,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洞庭不禁厉声问道:“我刚才讲的你都记下了吗?”
“呃,记下了。”天玥有点心虚。
“那你再给我复述一遍,要是你回答不上,我就——”洞庭举起了手掌。
天玥仰起头,思索了一下,慢慢吐出几个字:“茶之煮,凡炙茶,慎勿于,勿于……什么来着。”天玥回忆起自己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睡着的。
“你过来。”洞庭命令道。
完了,天玥心想,自己不被他打得吐血才怪。
“快过来。”洞庭怒声呵斥。
天玥不情愿地走到洞庭面前,双眼一闭,“你动手吧。”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洞庭走到天玥身后,将手掌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天玥感到背部只是被轻轻拍了一下,天玥吃惊地睁开双眼,转过身来望着洞庭:“洞庭……”
洞庭紧绷的面容也松弛下来,微笑说道:“我知道这两天你很辛苦,好吧,今天就放你半天假,好好睡一觉吧。”洞庭其实比天玥还辛苦,为了白天能给天玥讲好,他不得不用大半个晚上备课,而他也只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洞庭,那今天让我安排好不好。”天玥说。
“好。”这个痛快的回答让天玥甚是意外。
在大堂,李立昌拿着一个礼盒坐在天池居的一隅。看着招呼客人的绮凝和舒儿,发现这两个女孩也是美丽动人的,一个文静端庄,一个俏皮可爱。
绮凝看见李立昌,便走上去,“李公子您来了,今天要喝什么茶?”
“绮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你们小姐嫁人的话,你和舒儿是不是要做陪嫁丫头啊?”
“这个,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问这个?”
“哦,没什么。对了绮凝,我想见你家小姐,她现在方便吗?”
“不好意思,小姐这几天不见客。”
“为什么?”
“小姐为了应付茶会的考核,这一周要天天读书学习,实在分身乏术。”
“既然如此,那请你把这个转交给你家小姐。”
绮凝好奇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颗名贵的千年人参。
在书房,天玥正对大堂说着她的提议:“首先,我们休息一下,你一定也没睡好。”天玥善解人意地说,“睡好之后我们就出去玩,你我都非扬州人,所以我们应该好好逛逛扬州也算不枉此行了,等晚上回来后我们再学习,好不好。”
“好。”洞庭想前两天所学甚多,耽误半日应该没有大碍,毕竟效率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欣然答应了。
得到洞庭的允许,天玥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天玥伸了个懒腰,看见窗外的阳光发出橙色的光芒。天玥从床上坐起来,回味一下方才做的美梦。
“啊,洞庭呢,还要跟他出去呢。”想到此天玥一下从床上蹦下来,来到客房,轻轻敲门没有人应答。于是天玥轻轻推开房门,看见洞庭还在床上酣睡。她走到床沿,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回想这两日他的悉心教导,没想到他认真的样子会那么可爱。为了她,他很疲倦,可是天玥还是把洞庭叫醒了。
“起来吧,睡虫,再睡太阳就落山了。”
洞庭慢慢睁开双眼,天玥秀美的脸庞一点点清晰起来。
天玥和洞庭走出天池居,在阳光明媚的下午,两人漫步在商旅往来的街道上。看到有街边小吃,两人就坐下来品尝。
“味道真的不错,下次我们一定要再过来吃。”天玥笑眯眯地说。
“我发现你真是很爱吃啊。”洞庭不禁感慨道。
“那是,以前不知道人间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天玥忍不住说。
“嗯?”洞庭一愣。
天玥自知这话说得不该,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走,我们泛舟去。”说完她一把拉起洞庭的手向湖边跑去。
“你对扬州挺熟嘛,竟然知道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洞庭坐在小船上望着湖光山色慨叹道。
“以前来过两次。洞庭啊,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是什么?”
“你叫洞庭,和洞庭湖有没有关系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祖籍湖南,生于洞庭湖畔,恰巧姓胡,于是家父给我取名为‘洞庭’。你呢,天玥,‘玥’乃神珠,莫非你是天上的神珠?”这后半句完全是玩笑。
天玥心中好笑,暗想我哪是天上的神珠,我是天池里的神珠啊。但是天玥嘴上说:“对啊,我就是天上的神珠,让你碰见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是神珠,我就是,就是……”洞庭一时间想不到他应该是什么比神珠更了不起。
“你是什么?”天玥追问,说笑间突然伸手从湖里撩起水泼在洞庭的脸上。
洞庭也不甘示弱,不断从湖中捞起水泼向天玥。
两人竟然在小船上打起了水仗,小船摇摇晃晃险些翻身。
“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洞庭对躺在草坪上的天玥说。
“洞庭,我们再呆一会吧,我不想那么早就看到你严肃的样子,好吓人。”天玥眨了眨眼说。
洞庭躺在天玥的旁边,“那你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
“嗯。”
“那我就在这儿给你讲吧,不用看我严肃的表情,只要用心听就好。”
“好主意。”
“上午你打瞌睡没听好,我就重新讲一遍‘茶之煮’。凡炙茶,慎勿于风烬间炙,熛焰如钻,使凉炎不均……”
繁星满天,倒影湖中,水波粼粼,星光灿烂。洞庭的嘴在不停地蠕动着,而每一字每一句天玥都牢牢记在心中。
而洞庭和天玥,两颗心慢慢靠近。
第四天.
“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齐有晏婴,汉有杨雄、司马相如,吴有韦曜,晋有刘琨、张载、远祖纳、谢安、左思之徒,皆饮焉……”
“洞庭,我有一个问题。”天玥突然插话问道。
“什么?”洞庭放下书本,看着天玥。
“人,为什么喜欢喝茶?”
“嗯,人们喜欢喝茶,不仅是因为茶有独特的味道,同时也有益于健康,更有是因为它有深刻的内涵。品茶可以陶冶人的性情,给人一种独特的心境,让人的精神世界得到升华,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悟。比如说宦官刘贞亮,他说茶有十德,就是:以茶散闷气,以茶驱睡茶,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让,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天玥,你既然开了天池居,想必也品过各种茶,你有没有什么感悟?”
天玥沉思片刻,摇摇头。
“那你只是简单的喝茶,是用舌头触碰茶水得到的味觉,而不是用心去品茶去体会。”洞庭看着还有些迷惑不解的天玥笑了笑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八五八书房,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我们接着往下讲。”
掌灯时分,绮凝和舒儿端着点心来到书房。这几天可谓是教者用心,学者用功。绮凝和舒儿看着他们辛苦的样子,懊恼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她们只好做些点心来慰劳他们。
“小姐,怎么样了,就剩下明儿个最后一天了,你准备好了吗?”绮凝关切地问。
天玥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禁抬头看看洞庭。
“你们小姐天资聪颖,这四天又倍加勤奋,可以说在理论上是能够应付考核的。”
“理论上?”
“因为你还需要练习茶艺表演,明天一天,就是实践。”
“好,我会全力以赴的。”天玥听到洞庭的话充满信心。
[正文:第五章 茶道考核]
今天是五天的最后一天,一大早舒儿就将准备好的茶具送到书房。
书桌上摆放好了茶巾、茶罐、紫砂壶、茶盅、茶杯、盖托、杯托、茶漏、茶匙、荷叶茶盘等。洞庭走上前,对天玥说,“我以乌龙茶为例,首先要清楚茶艺表演中的茶礼,一共有五个部分,分别是注目礼、端坐礼、置茶礼、奉茶礼、敬答礼。注目礼就是要求目光大方,真诚亲切;端坐礼要求双腿并拢,肩头身要正,双手合十放在膝上或胸前;置茶礼注意行茶时手不能碰到杯口,手拿下部,杯具不能碰出响声,随时保持茶盘茶具的整洁整齐;奉茶礼要求敬茶的时候双手奉上,既是对客人的尊敬,也是对茶的尊敬,对自然的尊敬;最后敬答礼表现茶人间的交流,要亲切自然,大方得体,呈现出良好的修养。那,天玥,你看好了,我示范一遍。”
于是洞庭开始了茶艺表演。举止优雅,动作娴熟,手腕的转动恰到好处,茶水如游龙,在茶壶和茶碗间恣意游走,天玥、绮凝和舒儿不禁叹为观止。
“天哪,我能做到吗?”天玥双眉紧锁。
“当然能,相信自己。我一个大男人都能做,你一个姑娘家做得一定更漂亮。来,天玥,试一试。”洞庭鼓励道。
天玥点点头,来到桌前,端正坐好,默默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首先整理一下茶具,然后是温杯洁具,天玥一边想一遍做,只是越做越没有头绪了。慢慢地,她突然感到一双温暖的收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子也向她倾了过来,而他俊朗的脸距离她的脸竟那么近,天玥不由得心跳加速,脸颊也泛起一丝红晕。
“别多想,你个笨丫头,瞧你做的,还是我手把手交你吧。”洞庭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事实上,当他的手握住天玥的手的时候,他的心也“噗通”一下。
洞庭于天玥仿佛融为一体,两个人互相感受到彼此手的温度。绮凝和舒儿见到此情此景不禁相视一笑,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轻轻阖上了门。
考核的日子终于到了——
“洞庭,谢谢你,无论结果怎样,你的这份情谊我是不会忘的。”
“好,这句话你要记得,日后要报答我啊。”
“喂,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天玥刚才笑意盈盈的脸立即变了色。
“喂,怎么变的这么快啊,刚才还对我感激涕零,现在竟是这副表情,唉,女人啊,永远无法理解。”洞庭将气叹得老长。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放心,我会报答你的,我要走了。”天玥刚要转身离开,谁料被洞庭伸手拦下,“我要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天玥看着洞庭,微笑着点头说:“好,那我们出发吧。”于是天玥、洞庭、绮凝和舒儿四人雄赳气昂地向洪福茶庄走去。
洪福茶庄的大厅里,端坐着茶会的会长、会员、各茶楼的老板以及官府的一些官员们,每个人都正襟危坐,神情严肃。看到天玥一行人来到,仍是无动于衷。天玥看到他们作威作福的样子有几分窝火,不过也不是你第一次领教,所以还算习惯。洞庭站在天玥身旁,看到厅堂内的气氛甚是阴沉。环视一周,洞庭心想今日他们定会刁难天玥,手心里不由得攥出一把汗。
“池天玥,五日期限已到,你今日准时赴约,想必早已准备充分,那我们的考核就要开始了。事先,我要声明一点,如果你的表现达不到考核的标准,那么你的茶楼今天就要被封,天池居归茶会所有,县衙的张大人在此,随时可以查封,你听明白了吗?”柳老板起身说道。
天玥冷冷回应,“那请您开始吧。”
“好,那就请旁人退下。池天玥,今天在座的是扬州八大茶行的老板,他们每人都会就有关茶道的问题向你发问,每人一至两题,最后,你要做的就是为在座的老板及张大人每人沏杯茶,而考核的结果就由张大人宣布。”
张大人捋捋胡子,边听边颔首。洞庭、绮凝、舒儿也退到了一旁关切地注视着天玥。天玥昂首挺胸,单手背在身后,表情淡定从容。
考核正是开始,第一个发问的是人悦茶楼的朱老板。
“池天玥,我问你,茶的名称有几种?”
“五种,茶之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天玥记得这时洞庭第一天给她讲的。
“茶者,何为上,何为次?”朱老板接着问。
“茶者,野者上,园者次。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叶卷上,叶舒次。”
轮到茗香阁的杨老板提问。
“茶之具有哪些?”
天玥张口便来,“籝、灶、釜、甑、杵臼、规、承、襜、芘莉、棨、扑、焙、贯、棚、育。”
“那么何为籯,何为规、黑为芘莉,何为棚?”
“籝,一曰篮,一曰笼,一曰筥,以竹织之,受五升,或一斗、二斗、三斗者,茶人负以采茶也;规,一曰模,一曰棬。以铁制之,或圆、或方、或花;芘莉,一曰赢子,一曰蒡莨,以二小竹,长三尺,躯二尺五寸,柄五寸。以篾织方眼,如圃人箩,阔二尺,以列茶也;棚,一曰栈,以木构于焙上,编木两层,高一尺,以焙茶也,茶之半干,升下棚,全干,升上棚。”天玥对答如流,在座的茶行老板不禁暗惊这个小丫头竟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光凭这些拗口的字就足见天玥是下足了功夫。
一品茶园的沈老板起身发问:“下雨天可以采茶吗?”
天玥想想说:“不行,采茶那天若下雨则不采,晴天有云也不要采,天气晴朗时才采。”
沈老板情不自禁点点头,他觉得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便坐下。
“池天玥,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茶的形状吗?”开口的是福雅居的元老板。
“茶的形状多种多样,大略说来,有的像胡族人穿的靴子那样皱缩;有的像野牛当胸肩肉那也难怪有褶皱;有的像浮云出山时的状貌,弯曲多变;有的像风拂过水面时激起的摇曳的波纹;有的像做陶器的人用水澄清膏土时膏面光滑润泽,这就是所谓澄泥;有的像竹皮笋壳,枝梗很硬,难以蒸捣,做成的茶表面像箩筛状;有的像荷叶被寒霜摧残茎叶凋坏,状貌全变了,其形状萎缩衰败,这些属粗老茶、劣质茶。”天玥几乎一口气说完。
“哇,我们的小姐居然这么厉害,姐姐你看,那些老头儿都傻眼了。”舒儿听完难抑心中的兴奋,便小声对绮凝说。
绮凝也激动地说:“可不是,看来小姐这五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那我们小姐可得好好谢谢胡公子了。”舒儿说完禁不住往洞庭那瞥了一眼,而洞庭正专注地盯着天玥,那神情紧张的样子仿佛接受考核的是他,绮凝和舒儿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池天玥,我这桌上摆放的分别是越州、洪州、鼎州、刑州所产的茶碗,你说说看,哪产的茶碗比较好?”鑫源茶楼的王老板边指边说。
天玥走上前,端起最左边的茶碗,说:“这茶碗以越州出产的为好,鼎州、婺州的为次;岳州的为好,寿州、洪州等出产的差一些。有人认为刑州比越州的还要好,其实不然,如果说刑瓷似银,越瓷就像玉,这是刑不如越一也;刑瓷似雪,越州就像冰,这是刑不如越二也;刑瓷白色,而茶汤呈红色,越瓷青色,而茶汤呈绿色,这是刑不如越三也。晋朝杜毓《荈赋》中所谓:‘器择陶拣,出自东瓯’。瓯,即是越州。瓯也是越州产品为好,它的唇口不反卷,底卷而浅,容量在半升以下。越州瓷与岳州瓷都是青色的,青则增进茶色,茶呈白红之色。刑州瓷白,茶色红;寿州瓷黄。茶色紫;洪州瓷是褐色的,茶汤就黑,都不适合作茶碗。”
“说得好!”王老板不禁夸赞道。
柳老板等人脸色愈发难看,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只用短短五天时间就能掌握这么多相关知识,看来他们是小看她了。
天玥说完转头望向洞庭,洞庭冲天玥点点头,天玥则报以微笑,两人眉眼之间,已传送了言语。
“池天玥,你天池居素以茶水特别、味甘清冽著称,那么我问你,你们煮茶的水是什么水?”文轩楼的黄老板问道。
天玥一听,心中暗惊,难不成他们知道了池石的秘密,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轻易被人知道。
黄老板见天玥半晌没有言语,便追问:“怎么,池老板这道题答不出来?”
“哼,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既然我天池居以茶水闻名,那这闻名的秘密怎能轻易外泄?”
“池天玥,不管怎样,这是黄老板出的考题,如果你拒绝回答,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