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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甚是惊讶。很有礼貌地跪地行礼,“见过公主……”他们胆怯地道。
玉宸缓缓站立,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前去。“几位哥哥姐姐不必多礼……叫我宸儿就好,何必如此生分呢?”玉宸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如沐春风,但醉佳人。
“草民等不敢。”东阁夕影双手抱拳,严肃地说。
玉宸乃金枝玉叶,当今陛下的掌上明珠。岂可与他们这等凡夫俗子亲近呢?
东阁夕影虽说只有十来岁,却是少年老成。从小他便跟随在父亲身边了,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他是懂得的。
“夕影哥哥是在拒绝宸儿么?”玉宸清澈的眸,黯然,渐至泪下。
他们见了此状,便乱了心神,“公主恕罪,家兄有无礼之处,还请您海涵……”西门吹雪六神无主,慌乱地道。
“那几位哥哥姐姐就莫要与宸儿如此生分,我唤你们一声哥哥姐姐,你们便唤我一声宸儿可好?”玉宸一字一句,慢慢道来。
孩子终究是孩子,接受能力往往比大人更胜一筹。
他们肩并肩,排坐在小溪边。“宫外可好玩?”玉宸开心地问道,博览群书时,她曾幻想过宫外的生活。
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自己则与母亲习女红。这日子亦是过得十分惬意的。
“宫外自是好玩得紧呢!”南宫楚每日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听到好玩的,玉宸便忍耐不住,想要出去看看了。
“那……我们今日溜出宫,可好?”玉宸小心询问意见。
可是东阁夕影与西门吹雪极力反对。
公主私自出宫,是何等大事,岂敢马虎。
玉宸与南宫楚达成了共识。他兄妹俩无奈,只得跟去。
他们四个人偷偷地来到了宫墙边。那高高的宫墙,仿如直冲云霄。
“那么高,怎么出去啊?”南宫楚看到这么高的宫墙,不禁气馁,他真后悔没有好好练功。
但这些对于玉宸来说,都是小问题。
她露出天真的微笑,然后,她便腾空而起,很轻松地就站在了宫墙之上。
“夕影哥哥,吹雪姐姐,楚哥哥,你们快上来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呢!”玉宸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她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
却不知道,人心险恶。
“好!马上就来。”东阁夕影应了一声,叫上西门吹雪。他们一一腾空而起,南宫楚急忙说道,“好你个东阁夕影。上去了也不带我!”
玉宸等人站在宫墙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玉宸站在宫墙上,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她便很轻松的飞身而下,伸出手拉住了南宫楚的手,腾空而起。
在这个过程中,南宫楚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刚刚站上宫墙,南宫楚就有些站不稳了。幸好玉宸拉着他。
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便将玉宸珍藏在了心底。
他们四人飞身而下,站稳后,便高兴地朝前走。
静雪园内,虽有很多人,却是一片静宓。
“雪儿,你可是想多了?”兰箬溪不确定地问。
刚刚,雪妃已将事情说出来了。
她口中的霜儿,她是知晓的。
她与雪妃共同学艺,她们之间的友谊谁也比不上。
“兰姐姐,雪儿的直觉从不会错的。最近,我的脑海中会常常浮现出霜儿的脸,以及,她说过的话……”雪妃说话,不及平日地镇定。
“雪儿,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直觉错了呢?”兰箬溪安静的问。对于她来说,雪妃已经不再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她把她当妹妹,亲妹妹。
“兰姐姐,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有错的。”雪妃很坚定地告诉她。
屋里弥漫着兰花草的香味儿,沁人心脾。
“但……”坐在兰箬溪身边的东阁洛杨一把拉住她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雪儿别无他求。只是希望,众位答应我一个要求。”雪妃突然从贵妃椅子上,扑通跪下。
天徽看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便也随她跪下。
“皇上,雪妃,你们这……是做甚?”东阁洛杨等人便紧张的站起来,扶住了他们。可是他们却坚决不起身。
“师兄,只要你们答应就好。”雪妃此时已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
“妹妹,有话就说,何必非要下跪呢?”兰箬溪上前一步扶起他们。
“妹妹有话就说,姐姐能做到的都尽量帮你做。”文施芫底声说。
“那雪儿在这儿先多谢各位了。”雪妃欣慰地说道。
“假若雪儿有事,还请各位替我好好照顾玉宸。”
雪妃终究是一个睿智的女子。在自己有可能遭遇危险的同时,还不忘给玉宸安排今后的道路。
“妹妹不会有事儿的。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兰箬溪哭泣着紧紧抱住雪妃。
天徽站在一旁扶住雪妃,但表情却是纹丝不动的。
其实,他一直在责怪他自己。怪自己给不了她们母女俩儿一个安定的生活。
他懊恼,沮丧。但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是天下之主,九五至尊。他可以保护得了国家,保护得了天下黎民苍生,却保护不了他心爱的女人与他疼爱的女儿。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先皇选择好的太子。若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游侠。那该多好。
但,天下何其大,他们之间的感情何其渺小。
“雪儿,这块四方令牌你交予宸儿。”东阁洛杨从腰间搜出一块梨花心木制作的令牌。递给雪妃,雪妃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东阁大哥……这……恐怕不太好吧?”雪妃沉吟,她早已哭红了双眼。
雪妃怎会不知那令牌的来历。
那四方令牌虽小,但它的作用却是很大的。
“师兄,不可。”天徽急切地说。
江南四世家的名声在江湖上是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任何人见到他们都要卖他面子,那四方令牌的效用亦是如此。
“小师弟,我知你在顾虑什么。但是,你莫要拿宸儿的性命开玩笑。”东阁洛杨柔柔地道。又继续说,“就当是我这做长辈的给她的见面礼吧!”
听到这些话,天徽便缓缓地垂下手臂。
“那天徽,多谢大师兄。”他的眸子中,水汽氤氲。
古人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他……他淡淡一笑。似是在嘲笑自己的懦弱。
“多谢各位。”雪妃福了一礼。
他们重新坐回座位上,转移了话题,像是朋友之间轻松的谈话,绝口不提刚才的话。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洁儿急冲冲地跑进屋子里。
却看到天徽等人端坐在屋内,甚是安静。
“何事慌慌张张的?”天徽微有薄怒。严厉喝斥。
“奴下该死!奴下该死!只是刚刚奴下去寻小公主,却怎么也找不到。”
天徽听到,微微颤抖。雪妃立即从座位上惊起来,“你说什么?找不到宸儿么?”她的面色苍白,眼神迷离。
玉宸失踪?难道她行动得这样快吗?
不,她绝不能这样做。绝不能伤害我宸儿!!
雪妃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呢喃,如果玉宸有什么事儿,我蓝雪儿定不饶你。
一滴滴泪自脸颊上流下,落到地上,天徽亦跪坐在地上。伸出手臂将雪妃拥入怀中,轻轻安慰他。“徽,雪儿终究是护不了……宸儿了。徽,你快派人救救宸儿吧!”
雪妃将头靠在天徽的肩上,他的锦衣被泪水浸湿了,绽开了一朵莲花。
“妹妹,你先别担心。或许是宸儿贪玩呢?还是先找找吧。”文施芫镇静地说。
“来人!”天徽表情阴冷,怒喝。
天徽扫了扫尚跪在地上的洁儿。“你先起身吧!”洁儿怔怔地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退到雪妃身边,扶起她。
“陛下。臣在。”一个着戎装,面色从容。
“暮颜,集结御林军。在宫中极力搜寻玉宸长公主踪影!”
“微臣遵旨!”说完便走出屋,号令御林军。
“不行!我也要去寻宸儿!”雪妃挣脱出天徽的怀抱,站立起来,欲往门外跑去,却被天徽抓住手。
“雪儿,你就在屋里好好休息,寻宸儿的事儿就交予我来做。”他坚定地说,放开手,又对兰箬溪等人道,“还请各位替朕好好照顾雪儿!”他随后奔出门外。他们扶着雪妃坐回椅子上,不断的安慰她。
可她就像一个失了魂的琉璃娃娃,面色苍白,眼睛失神。
他们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抚慰。
私自出宫
夕影,玉宸,吹雪与南宫楚,四个孩子走在繁华的帝京大街上。玉宸从来不知道,帝京是如此的繁华,街口巷道非常热闹。玉宸从未出过宫,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一出宫,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东瞅瞅,西瞅瞅。
玉宸看到一个小贩子在卖冰糖胡芦,她飞快地跑过去,欲拿到最后一串。谁知,却被一个少年捷足先登,她眼见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被抢了,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儿。她随即回头,那少年,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半张脸。
“把东西还给我!”玉宸气呼呼地说。
“大胆小女子!竟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还不速速跪下,向我家少主赔礼道歉!”一个面带凶相的男子从腰间抽出长剑,横在玉宸的胸前。
长剑冰冷的光震住了玉宸,她的心不禁慌乱,但还是假装镇定。
夕影,吹雪与南宫楚听到从不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看到街口人头涌动,从里到外十分拥挤。他们便知是玉宸出事儿了,便放下东西,飞奔过去,扒开人群,来到玉宸身边护住她。
“公子,我家小妹对您无理了,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家小妹计较。”夕影恭敬地向那面具少年作了一辑。
“哥哥,我想要糖胡芦。”玉宸扯扯夕影的衣袖,软软说道。
他软软的话语,让夕影忍不住心疼。“不知,公子可否忍痛割爱,把糖胡芦让予我家小妹?”
“我们少主看上的东西,绝不会让!”那一脸凶相地男子坚定地说。
“你们少主不让也得让,让也得让。”玉宸骨子里终究有一股傲气。
那是来自于皇家,独有的气息。
“哈哈哈……姑娘果真有胆色!”那面具少年终于开口了。要不,玉宸该把他当作哑巴了。
“即然姑娘如此有胆色,那么,请姑娘对出我的下联。”面具少年笑得云淡风轻,宛若出尘。
“公子是在为难小女子吗?天下没有赔本的买卖,不是吗?”这个小女子不仅有胆色,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她的意思十分明显,便是让他下赌注。好生聪明的丫头。
“若你赢了,这糖胡芦便归你!”
她想要的不就是他手上的冰糖胡芦么?那她要,他便给她!
“请公子出联!”夕影,吹雪和南宫楚不停地劝她,不要冒险。玉宸只是劝慰他们,不要担心。
“听好,一水飞泻惊涛拍岸风中雨里。请姑娘对出下联!”
夕影,吹雪不禁蹙眉。可见,这联是有些难度的。他们正为玉宸担心,谁知,玉宸说出了下联。
“二桥落成长虹饮涧天上人间。不知可对?”小小的玉宸不到三秒的时间,便对出了下联。
面具少年心中一怔。好一个小女子,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竟将困惑他许久的问题解决了。
“好!君子愿赌服输,糖胡芦予你。”那个面具少年将糖胡芦递给玉宸。
玉宸稳稳当当的拿着。
“姑娘竟能对出我下联。果真聪慧。但愿我们,后会有期。”少年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扬。
玉宸紧紧盯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街上。
玉宸怎会知晓,日后,便是这个面具少年,带领着她,踏入了这血雨腥风的江湖。却也是他帮助她完成了大计。同时,他与她纠缠一生。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夕影牵着玉宸的手,没入夕阳中。
自从玉宸失踪,尔后,天徽下令全面搜索玉宸的踪影。
都找了一天了,连半个人影儿都没看到。
天徽也随御林军四处寻找玉宸。在此之间,他没有停下一秒,没有喝过一口水、一粒米。他大汗淋漓,暮颜见着心疼,便缓缓走过去,将香帕递予天徽。
“陛下,您先休息会儿吧!这些就交给微臣吧。”暮颜善解人意地说。
“一刻找不着宸儿,朕便一刻不得安心。”
暮颜望着眼前的男子。双眼迷离,似历尽沧桑。以前的他,雄姿英发,比起如今,截然不同。
“徽哥哥,难道,在你心里,雪儿与玉宸真这么重要么?”她忘情了,在他的面前,她始终装不出那种淡定的样子。
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曾经是她最最爱的人。
“颜儿,你逾越了。不过朕可以告诉你,朕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雪儿与宸儿一根寒毛。”从天徽眼神中迸射出一种震摄人心的坚定,那股坚定让人害怕。
“暮颜,朕先回去,有什么事立即回禀。辛苦了!”天徽明黄色的龙袍,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神秘。
玉宸等人回到宫门,便又利用今日的方法,越过宫墙。
进来后,她便发现有很多御林军,似在搜索些什么。玉宸不以为然,朝静雪园方向走去。
“娘娘,娘娘。小公主归了!”洁儿高兴地跑进屋子里,向雪妃报告这令人振奋的消息。
“宸妹归了!太好了!”天逸与天衣异口同声道。
他们俩本是在一块儿的,见御林军在极力寻人,因好奇,便询问:寻何人?一位御林军官便道,寻玉宸长公主。
他俩慌乱了,就急忙朝静雪园跑去。
至静雪园时,就见许多人围着雪妃。他俩扒开人群,看着雪妃,道,母妃,你可还好?
“逸儿,衣儿……宸儿她不见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雪妃,那个骄傲如牡丹花的女子。
“母妃,你先休息会儿!宸妹很快便归。”天逸不住地安慰着雪妃。其实,在他的心中,他早已将雪妃视为亲母。“洁儿,将母妃带回房休息吧!”
洁儿得令,扶起雪妃。
有四个绝色女子也随即跟着雪妃,进了寝室,只余四个俊美男子留下。天逸暗肘:想必这四人,便是父皇请来的贵客!
他望着他们,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静静地等待……
玉宸一行人回到静雪园,见洁儿守在门外。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终于回来了。陛下娘娘都着急死了,奴下先进去通传一声。”玉宸心中满是疑问,自己不就是出宫玩了会儿吗!何必大惊小怪。
他们慢慢走进屋内,玉宸看到了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个个面带担忧之色。她才知自己闯下了大祸。
雪妃一步一步走到玉宸面前,望着她,突然,一巴掌打在玉宸脸上。
玉宸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五指印。她跌坐在地,她是忍不住痛的,故眼泪夺眶而出。
多年来,雪妃不曾打过她,骂过她,但今日……
“母妃息怒!儿臣想,宸妹定不是故意的。”天逸立即跪在地上,替玉宸求情。
“是啊!母妃,宸妹也许只是贪玩,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天衣双膝跪地替玉宸辩解。
“雪姨,都是我们不好,带公主出宫,您若要罚,便罚我们吧!”夕影等人亦跪下来。
“诸位哥哥姐姐,莫要替宸儿求情了。这原本是宸儿不好,惹母妃生气了,宸儿该罚。”玉宸看着母亲,心中一凛。昔日风华绝代的母亲,而今为了她,变得憔悴,人比黄花瘦。
“雪儿,即然宸儿已经认错了,你就原谅她了吧!”兰箬溪轻声道
雪妃顿时泪如雨下,蹲下来将玉宸紧紧抱在怀里。
“宸儿,对不起!母妃不该打你……还疼吗?”雪妃冰凉的指腹在玉宸的脸上游走。令玉宸颤抖。
“母妃……是宸儿错了!宸儿不该让母妃担心!宸儿错了!”玉宸这时候才敢放声大哭。
东阁珞杨牵着妻子的手离开,随即,其他人也离开静雪园。
“诸位,怎都走了?”天徽在御书房内批阅今日的奏折,批完后,早已夜幕低垂,明月高升了。
“公主归了,草民等也该离开了。”行完礼他们便离开静雪园。
房内,很安静,很祥和。雪妃正替玉宸上药,那冰凉的液体,在玉宸的脸上渐渐蔓延。那药还有一股菊花的清香。
“宸儿,可还疼?”雪妃小心地问,她在打玉宸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在滴血。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母妃,不疼了。”玉宸平静地说。她知晓,母妃打她,是关心她。她不怪母妃,真不怪!
“以后,不要在乱跑。你必须每时没刻都呆在母妃身边。”
“为何?”
“宸儿现在还小,待你长大了,母妃再将所有告诉你!你脸上印明天便会消失。”
雪妃抱起玉宸,放至床榻上。亲吻她光洁的额。
“宸儿莫要忘了过两日便是,你与你父皇的三月之约呵!”雪妃在踏出门坎时候还不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