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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何时下手?”一个清脆的女音,玉宸循声望去。她轻轻的走到房间门口,踮起脚尖,看到两个紫衣华服女子。
是皇后与莫妃。
从前她俩老死不相往来,如今,为何会坐在一起呢?
“他俩儿欠我的我一定要他们加倍偿还予我。”莫妃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让人毛骨耸然。
她好像不再是以前的莫妃了,纵使眼前人拥有与她一模一样的丽颜。
“宸妹,你怎在此?”天逸天衣不知何时站在玉宸的身后。
玉宸吓了一跳,却仍佯装镇定。
“宸儿来找哥哥耍的,谁知哥哥不在。”
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便停止了谈话,急急忙忙地快步走出来。
看到玉宸及天逸天衣。她想这玉宸定是偷听到她俩的士谈话了,若是这样,玉宸必死无疑。
“宸儿可听到了甚?”
“臣儿刚刚走进来便被二位哥哥叫住了。未听到母后母妃说些甚。”她是背对着她们的,不论她怎样假装镇静,却无法止住微微颤抖。
她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冷冷的光。
玉宸不禁向后转身,却看到天逸哥哥温柔地朝她一笑。“宸妹,天色不早了,让二皇弟送你回静雪园吧。”尔后转身吩咐了天衣几句。
“那皇妹先回宫了。臣儿拜别母后母妃。”当她转身的一刹那,看到地板上有一块血迹。
她转身便跟随天衣离开了大殿,谁也没有看到玉宸眼中的泪。因为,泪水早已被风干了。
她虽只有六岁,但终究是皇家女儿,终究要懂得,明哲保身。
直至许多年以后,玉宸才知道,当日就是这个男子救了她一命。
待到玉宸天衣安全离开,天逸也松了一口气。
“逸儿,你的手……让母后替你上药吧。”姜皇后看着儿子手臂上又长又深的刀伤,心中一痛。
她原本是想杀玉宸的,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她的谈话。正准备举刀朝她刺去时,站在一旁的天逸冲过来,替她挡住了那一刀。
天逸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母后,然后挥袖而去。
姜皇后还看到那鲜红的血从天逸的手臂上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那么的,怵,目,惊,心。
姜皇后的身子微微一颤,险些跌倒。
“玉宸倒长得非常像她娘。”日后必定颠倒众生。
一抹诡异的笑自她的脸上荡漾开来……
沈氏暮颜
玉宸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天衣的搀扶下回到静雪园的。
她一直在想着皇后与莫妃的谈话,玉宸希望,她们口中所说的‘他俩’不是父皇与母妃。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奴下担心死了。还以为殿下出了啥事呢……呸呸呸,奴下不是有意诅咒殿下的,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洁儿在门外镀着步子,十分焦急。
“奴婢参见二皇子殿下。”洁儿因为过于担心玉宸了,便没有注意一旁的天衣。
“不必多礼。”他扶起跪在地上的洁儿。道,“既然我已将宸妹安全送回,那我也不叨扰了。”他说毕转身就走。
“二哥且慢……”玉宸叫住了天衣。
衣哥哥是否知晓,刚刚她们谈话的内容呢?如若他知道,她该怎办呢?玉宸暗肘。
“宸妹还有事儿要交待不成?”天衣止步,调槛道。
“没什么,还请衣哥哥万事小心……”她只能做到这么多。
天衣不懂,今日的玉宸十分怪异。
以前每次他送她回来,她都会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今日,她沉默了许多。
而今她又跟他说万事小心的一些话。她究竟怎么了?
纵使他听不懂,玉宸话里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表示他已会意。
“父皇母妃呢?”看着天衣逐渐消失的背影。玉宸开口询问。
“皇上娘娘已经歇息,她们吩咐奴婢,待公主回来,便给您用膳,伺候您歇息。”洁儿一一道来。
“说起来我还有些饿了呢。”玉宸回屋,看到晚膳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那些,都是她喜欢的膳食。
“公主,这是杏仁酥,您最喜欢的。”洁儿把那雪花花的杏仁酥呈上来。
杏仁酥,她从小就喜欢。特别是母妃亲手做的,在屋后,有几棵杏树。每当杏仁成熟之时,母妃都会精心收集起来,给我和父皇做杏仁酥。
玉宸拈起一块放入口中。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母妃的手艺永远都是这么好……”玉宸轻笑。
如果母妃永远都能陪伴在她身边,那该多好。
“公主回房歇息吧,奴下替您更衣。”玉宸走进自己的卧房,坐在梳装台前,端详。
这张脸承袭了母妃的绝美容貌。虽只有六岁,却也看得出,日后倾城貌。
“公主跟娘娘一样,不施粉黛,也是绝妙世无双呢。”洁儿一边替玉宸更衣,一边赞许道。
“对了,洁姨,你给母妃上的胭脂似乎与其他胭脂有所不同……”
玉宸有时候偷偷躲在门外,看着洁儿给母妃上妆。
母妃用的胭脂色泽艳丽,香远益清。似乎闻到石榴花的清香。
“奴下不才,娘娘说喜欢奴婢亲手做的胭脂。”
洁儿说,那石榴花做的胭脂是天下极品。
“我累了,洁姨也去安歇吧。不用管我。”玉宸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那洁儿是和聪明伶俐的丫头,便也不多说,安静的退下,并带上了门。
屋内烛光,幽暗昏惑,暗香浮动。玉宸慢慢爬上床,盖上锦被,尔后闭上双眼,沉睡……
只有在梦里,她才不会感到难过。
翌日清晨,雪妃早早就唤醒了床塌上的玉宸。
“玉宸,该起来了呢。”雪妃坐在床塌上,轻轻扶起了正在熟睡中的玉宸。
雪妃纤纤玉手撩开纱帐,此时,洁儿已经踏着莲步走进屋内,她手中端着一盆热水。
她轻轻将铜盆放到雪妃触手可及的地方。
雪妃用手探进水中,试试温度。
水冒着热气儿,水汽氤氲。
“好舒服哦……”玉宸梦呓。
雪妃笑靥如花,摇摇头。心想:这宸儿终究是一个孩子。
“看来,宸儿是长大了,不愿与母妃溺在一块儿了。”雪妃捂着嘴轻笑道。
玉宸迷迷糊糊地听到雪妃说话,以为自己在幻听。可那声音,清清晰晰,真真实实,怎会是幻听呢?
她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雪妃那张绝世容颜。
“母妃……”玉宸恍当一声惊起来。怔怔地道。
“宸儿不必拘礼了,快快起身洗漱更衣,随母妃走。要不你父皇该等急了……”雪妃朱唇轻启。
“父皇……等急了?为何?”玉宸一边思考,洁儿和几名宫女一起为她更衣。
“娘娘,奴下已经为长公主更好衣了。”洁儿作了一礼。然后退到一边。
然后雪妃便拉着玉宸的小手朝门外走去。
此时,朝阳刚刚升起,几束温暖的光照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其中一束光照在雪妃身上,熠熠生辉。
雪妃带领玉宸来到了训练场地,刚刚进入,在场的文武百官便很识礼的跪下,大声道,“微臣参见雪妃娘娘,玉宸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是玉宸第一次体会到百官朝拜,带给自己那不舒服的感觉。
“免礼!”雪妃抬起高傲的头,轻声道。
“谢娘娘,谢长公主。”百官闻声回礼,然后又坐到座位上。
雪妃拉着玉宸到了天徽的不远处。
“臣妾参见皇上。”雪妃单膝跪下,朝拜。
“臣儿参见父皇。”玉宸亦跟着雪妃跪下。
天徽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雪妃跟玉宸。
“雪儿不必多礼。”雪妃著白衣,跪在地上,裙摆绽开了一朵花,如御花园里高傲的白牡丹,让人不敢直视。
她拉着玉宸的手坐在天徽龙座的右侧,皇后与莫妃坐在龙座的左侧。
开始,宦官一声大喊。
众人直直望前。
只见黄沙漫天飞扬,迷蒙了众人的双眼,随后便听到那沉闷却直击众人心底的声音。
黄沙渐渐消退,视野逐渐清晰。
一队士兵喊着威武的口号上场,他们手执长棍,气势状大。
场下的众人竖起大拇指,暗暗叫好。
第二队上场的是穿着铠甲的战马和士兵。
这是玉宸唯一一次见到大练兵。
最后出场的便是幕后统帅。
她骑着战马,身姿绰约风华。不知道的人定会认为,马背上的人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孰不知,马背上雄姿英发的将军乃一女子。
沈暮颜一喝,停下战马,一身戎装,踩着马蹬下了马,一步一个脚印来到了皇上龙座不远处。
“末将沈暮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震摄四方。
“哈哈哈……沈将军果真没令朕失望!”天徽起身上前一步。
沈暮颜低着头,云淡风轻,微微一笑。
“皇上谬赞了。”她始终不敢抬头,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再陷入这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玉宸见父皇上前了一步。
玉宸是第一次见到沈暮颜,她姣美的容貌蕴藏了刚毅。
“父皇,日后,臣儿定要像沈将军这般,替您统一了这中原。”
这话竟是从一个六岁女娃口中说出,不止是跪在地上的沈暮颜感到惊诧,就连天徽也是如此。
天徽哈哈大笑,伸手抱住玉宸。道,“宸儿,那父皇就等着那天的到来。但宸儿也别忘了三月期限。”
玉宸猛然忆起当日答应过他的事,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七日后,宫中大宴,各卿家可携家眷。”
江南世家
夜幕降临,残月初升,周围一片静宓,安宁。
金銮殿内,天徽屏退了各宦官,只余下今日刚风尘朴朴赶来的四个男子。
“草民东阁珞杨参见陛下。”一名紫衣男子单膝跪下。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傲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草民西门钦云参见陛下。”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下行礼。他态度温和,易于相处。
“草民南宫谨参见陛下。”一名灰衣男子亦单膝跪下,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温文尔雅,却,孰不知,表面上无害的东西,实际上是天底下最毒之物。
“草民北堂墨参见陛下。”一名青衣男子也单膝跪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天徽疾步迈下玉阶,站定。伸出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四名男子。“四位师兄不必多礼。”
他为太子时,曾去往九阳山学艺,这四人,与他师出同门,于礼,他是该称呼他们为师兄的。
“陛下您乃九五之尊,草民等人岂敢逾距呢。”东阁珞杨低下了头,道。
“你们……诶……”天徽无奈,叹息。眉头深锁。
他知晓,自己已不是他们眼中的小师弟了。如今,他乃天佑朝国君,身上肩负重任。
“去看看雪儿吧!”他轻轻绕过他们的身侧,出了金銮殿。那四人随后起身,跟在天徽身后。
静雪园内,一片祥和的气氛。雪妃端坐在主座上,左右两边坐着四个眉目如画的妇人,与四个天真活泼的孩子。
“妹妹近来可好?”问话的是一个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由于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所以,便像一个豆蔻少女一般。
“多谢姐姐关心,雪儿一切都好,勿需挂念。”雪妃优雅说,目光便瞟到了兰箬溪身侧,那个神情镇定的孩子。她眯眼一笑,道,“姐姐,想必这儿郎便是夕影吧。”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妹妹还是记得夕影的。”盈盈话语中些许无奈,些许凄凉。
兰箬溪推攘着夕影,让他向雪妃请安。
夕影虽是一稚儿,却颇晓世间的人情世故。
“夕影给雪姨问安。”夕影半跪在地,用小手撑住地面。
“夕儿请起。”雪妃抬抬手。
夕影缓缓地站起来回到娘亲身侧。
雪妃唤来心腹宫女,洁儿。凑到她的耳畔,道,时间不早了,去竹楼将长公主请回来。
洁儿得令,便不紧不慢地出门去,没入夜色之中……
“妹妹怎了?”一个年逾三旬的妇人,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没事,只不过宸儿在竹楼看书,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便唤洁儿去寻她回来……”
“原来如此。”随后杜筱芙便拉着一十岁左右的小娘子到雪妃身侧。让她给雪妃请安。“吹雪见过雪姨。”
“吹雪请起。”
雪妃伸出纤纤玉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吹雪。那西门吹雪很有礼貌的道,“多谢雪姨。”
雪妃听了,自然心花怒放。道,“吹雪真是乖巧得紧啊。”
“妹妹这真是好茶!”一个绯衣妇人,约摸三十来岁。皮肤白皙,乌黑秀丽的长发,眉如钩,眼如星。她端起桌边的茶,喝了一口,便觉着清香缭绕,茶雾散发出来,弥漫整个屋子,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史清华亦是识茶之人。心中清楚这茶的制法,便也不细问了。
她唤一个大约十岁的儿郎,见过雪妃。
“楚儿见过雪姨。”南宫楚跪下行礼。
雪儿便扶起南宫楚,道楚儿真乖。
“他们怎还不来呢?”一名黄衣妇人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她约二十几岁,面容沉静,苍白,显示出一种病态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姐姐是在担心四位师兄么?”雪妃轻轻走到文施芫身边,安抚她。
雪妃与她同龄,又是好姐妹,自然多亲近些。
“徽呆会儿便会将四位师兄带来,还请四位姐姐别担心。”
雪妃看着文施芫手臂中抱着的孩子,不由得笑笑。“姐姐,这孩子是小儿郎……还是小娘子?”雪妃询问,看这孩子约两岁左右。小孩子,尚在襁褓时,终究是分辨不出性别的。
“呵呵,是个小娘子。她唤做,北堂青萝。”
青萝,青萝……好一个北堂青萝啊。
“皇上驾到!”屋内的人听到,便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请起,都是自家人,何必拘礼呢?”
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坐在座位上。
他们个个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母妃,臣儿回来了。”玉宸跑跑跳跳地踏入静雪园。
彼时,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却听到洁儿在门外喊叫。玉宸知道,母妃是吩咐过的,除了玉宸,天徽和她自己,别人是不许踏足这儿一步的。
她拉开门,便见到了洁儿。
“公主殿下,洁儿奉雪妃娘娘之命,来接您回去。”洁儿行了一礼。便请玉宸上了凤辇,玉宸是鲜少乘辇的。
“那便劳烦洁姨了。”说完,玉宸便上了辇。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四位当家及其妻都跪下行礼。
玉宸茫然的看看天徽与雪妃。
“宸儿竟如此无礼,居然让四位叔叔婶婶给你行礼。”天徽端坐在主位上斥责她的不是,玉宸不曾还嘴,只是低着头。
“四位师兄嫂嫂起来吧。你们莫见怪,是朕太宠她了。”天徽无奈地说。
“哇!宸儿真可爱,不宠都不行啊!”兰箬溪站出来捏捏她的小脸蛋,高兴地说。
“宸儿给四位叔叔婶婶请安,刚才是宸儿不对,请你们原谅宸儿。”玉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草民不敢怪罪公主。”他们齐齐跪下,不敢抬头。
四方令牌
“四位师兄,姐姐。玉宸是晚辈,理应让她向你们行礼的。”雪妃劝慰道。
雪妃的话是有用的,他们也不再说什么,默默起身,然后扶起玉宸。
“时候不早了,雪儿已给各位师兄,姐姐备好了房间,还请早早歇息了。”雪妃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叫宫女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那草民先去睡了。”四位当家携妻子上楼。
第二日,清晨,玉宸早早就起床,来到了小溪边,盘腿坐着,闭上眼睛,感受这大自然的神秀。
夕影,吹雪和南宫楚。他们也早早的起床,走出来。到处走走。
在来之前,母亲是嘱咐过的,进宫之后,不许乱跑。
他们终究还是个孩子,无论怎样,都掩盖不了他们的光芒。
他们三人走啊走,到了小溪边。吹雪刚想上前一步,却被夕影,南宫楚抓住。
因为,他们看到了玉宸。那个小公主。
虽说她才六岁,但她周身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震慑力。那么震憾心灵。
“谁?”练武之人,向来五觉最为灵敏。
玉宸发觉有人,便轻喊了声。
他们知道躲不了了,就乖乖地走到小溪边,玉宸面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与她正面接触。
她幼稚的脸庞上,掩藏着绝世之容颜。
或许,就在这时,东阁夕影,爱上了她吧。爱上了就爱上了,没有为什么。
但命运早就为他们今日的相遇写好了结局。
“你们可是夕影哥哥,吹雪姐姐和楚哥哥?”玉宸小心翼翼地询问。
三个孩子甚是惊讶。很有礼貌地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