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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春承受着那份令人窒息的痛苦,咬着牙,不吭一声!
她是静月楼的人,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林珑在一侧,看着锦春,又看看影怜。她的心果然是冷的,自己身边的婢女被毒打,她依然能平静如水!
为什么,当看着她平静如水的样子的时候,她却笑不出来呢?
雨,淅沥沥地下着,清凉了这炎热的夏日,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衫,那大汉依旧很尽职责地继续毒打锦春。
在雨里,她的脸、她的身上各处已无一处完好。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混合的雨水。
影怜身上湿透了,她缓缓地走过锦春的身边,握紧她的手,源源不断的暖流注入到她的体内。锦春感受到那份温暖,悠悠醒转,瞅着影怜绝美的脸庞。
她流下了泪水,是喜,抑或是忧……
四十鞭就这样打完了,大汉离开了芙蓉楼。
润物细无声!
影怜心里,满满的是心酸与泪水。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影怜真恨不得将林珑与李秀宁千刀万剐。
锦春昏睡了过去,她累了,那四十鞭打下来,她没有叫喊,她一直咬着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锦瑟快速将绑在锦春身上的绳子扯下,将她扶进了屋子。
雨水打击着影怜的面庞,痛苦与仇恨交织……林珑、李秀宁二人见状,轻笑,原来,她们二人就是你的软肋!
雨水荡涤着尘埃,天依旧灰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翠竹在雨水的浇灌下,渐渐成长。
芙蓉楼,一片冷漠的气息。
“啪!”顿时,空气都冷得冻了起来。
林珑、李秀宁的脸庞多了两个五指印。
那冷漠,阴冷的俊美脸孔出现在她们面前。若不是暗卫告诉他,他也不会来芙蓉楼!
“王爷饶命啊!”林珑与李秀宁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污水染了那绝美的华服,损了美丽的容颜。
影怜冷冷的旁观着,眼神淡漠。
“谁让你们来的!”吟欢阴狠地问着,不留一点余地!
影怜不想听他们的对话,转身离开,却被吟欢抱住,他凝视着她的眸,依旧冷淡,清幽,那美丽的眸子没有他的身影。
“放开我!”影怜怒吼。
你的女人与我无关!
吟欢顿时感觉她的身子,滚烫的体温,苍白的脸色,那般骇人!
“怜儿,你发烧了!”他的声音柔和了起来,近乎乞求。
林珑与李秀宁见状,呆呆立在那里,一步不敢动。
影怜不理会他的怒吼,那些,对她都没有用!
月影怜,你这傻女人。
如果你肯先软下心来,事情就绝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影怜甩开他紧紧握着的手,不带一丝表情。“王爷请回吧!还有,你的女人,如果她们下次再出现在芙蓉楼,那么,我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她的心,总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影怜一步步走上台阶,吟欢去扶着她,却被她一阵凌厉的掌风击中,他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一口鲜血喷出,就这样,与风雨共舞。
三名女子赶紧去搀扶着吟欢,查探他的伤口,但,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那么单薄的身子,却有那么坚强的毅力支撑着她,活下去!
若不是为了讨回公道,她早就成了天外的一缕芳魂了。
她紧紧的关住门,进入内室,锦瑟正细心地给锦春清理伤口,血水与雨水交汇。
锦春还陷入昏迷中,久久不肯醒来,是累了么?
锦瑟无意间碰到影怜的身子,十分火热,有摸摸她的秀额,额头滚烫,她惊呼,“姑娘,这里的一切事务交由奴婢来做,您去歇息吧!”她像一个姐姐般呵护着她。
影怜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在静月楼中,若不是楼主用真气为她护体,她恐怕就很难活下去了。如今,她又发了高烧,锦春又躺在床上。
“锦瑟可怨我?”是她将她们带入了这场纷争,如今,看着床榻上那虚弱的脸庞,心就疼痛起来……
锦瑟低首,脑海中,是她们十年以来尽心尽力照顾影怜的画面。
“姑娘,就算现在您杀了奴婢,奴婢也无一丝怨言!”
锦瑟默默地替锦春擦干血迹,看着她疼痛地低吟,却不能做些什么。
影怜缓缓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木盒,拿出白玉瓷瓶。
她递给了锦瑟,吩咐她给锦春吃下。
“姑娘,万万不可!”那白玉瓷瓶里装着的是绛雪丸!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这绛雪丸对于正常人来说,是无害的……”她中了蛊毒,若是服用绛雪丸,便没有几年可活,而锦春是正常的,她可以活下去。
锦瑟震惊地看着,一直将白玉瓷瓶塞回影怜手里。
眼眸一直不离她的脸庞,苍白虚弱,嘴唇失去了原本的红润,这时,锦瑟才发现,她的湿衣衫一直未更换!
“姑娘,去换身衣衫,奴婢去熬碗姜汤,驱驱寒气……”
影怜单薄的身子一直站立着,她用最坚强的意志支撑着。
她无奈地接过白玉瓷瓶,给锦春服下,影怜一直看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头晕晕沉沉的,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那么痛苦,却又那么地轻松……
“锦瑟,你好好照顾锦春,我去歇歇……”她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她快撑不下去了,但是,她不可以在她们的面前倒下,不可以……不可以让她们担心。
锦瑟颔首,看着影怜落寞的身影渐渐离开,屋中回复了平静,香气氤氲。
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倾盆的大雨,寒风瑟瑟。吟欢已经离开,院落中除了那些翠竹,就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那寂寞与满庭的清冷。
两两相忘
凌云阁中,婢女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宫中的王太医都被紧急召进王府。
那金碧辉煌的阁楼,床榻上镂空的美丽花纹,莫不是精品。
一个俊美的男子虚弱的躺在榻上,眼眸微闭,看不到那慑人心魄的眼神。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纸,几个如花一般貌美的女子掩面哭泣,泪水沾湿了手帕。
王太医提着药箱,快速地赶到了王府,他替吟欢诊脉,脉象虚浮,是内伤所致,并无大碍,他开了药方拿给管家。
然后又从药箱中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一根银针,下人把烛台拿了过来,王太医将银针置于火烤,插进吟欢各个穴道,不久,她悠悠醒转,那眼眸承载着痛苦与忧愁,没有了之前的深邃。
“王爷醒了!”李秀宁笑着,停止了哭泣,她从榻上起身,扶住他的身子。
幸好王爷醒了,刚刚在芙蓉楼外,被王妃打了一掌,不断吐着鲜血。
肩上的掌印泛青,看来伤地很重,她们扶着他回了凌云阁,还谴了管家去宫中请了太医。
“来人,将林夫人,李夫人押到大牢,严加看管!”伤了影怜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要她们付出代价!
两名彪形大汉走进屋子里,抱着拳,将李秀宁、林珑绑了起来。
“王爷,妾身二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她们二人面面相觑。
她们不愿意进大牢,进去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吟欢的脸色苍白、阴鸷,那样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
她巧笑道,恢复了往日的狂骜不羁。
雪白的衣衫清新淡雅,多了一丝飘逸。
王太医早已退下,屋子里只剩下吟欢与三名侍妾而已。
“王爷饶命啊!看在妾身伺候你多年的份上就饶了妾身吧!”二人抱住吟欢的腿,哭喊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如残花一般凄凉……
“你最好祈祷王妃身边的丫鬟没事,否则本王便将你千刀万剐!”吟欢咬着牙,愤怒地说,眼里散发着傲人的气息,如狼似虎……
“不会出事的,那小蹄子不会出事的……”此时的李秀宁与林珑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她们跌坐在地面上,冰冷入髓。
“王爷!王爷!”门外一阵呼喊,甚是清晰。
吟欢听了许久,听出了是锦瑟那婢子的声音。清新悦耳,她来有什么事情么?
“让她进来!”吟欢套上了红纱,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衫,墨玉一般的黑发垂落在胸前,如画一般绝美。
锦瑟款款而来,如一个仙女般清尘靓丽,那如水般的温柔,如风一般的性情。
锦瑟进入凌云阁,见着这般情景,便已了解了几分。但她怒,不仅是因为他放纵自己的侍妾伤害了锦春,更因为影姑娘!
如今姑娘有病在身,他却还有心思依花偎柳,而对她不闻不问。
果然是绝情至及!
她如一朵傲然直立的雪梅,在寒冰中傲然开放。
吟欢淡下眼眸,“来找本王何事?”
“没事,奴婢只是来求王爷,请您放了我家姑娘吧!”她的心已千疮百孔,禁不起任何的伤害。
如今她还躺在病榻上,承受着那份痛苦,烈火蚀骨的痛苦……
吟欢猛地抬首,瞪着眼前如梅一般高傲的女子,她的头抬得很高,如此骄傲。
她要他放过影怜!她竟然要他放开她?
不,绝不可能!
“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绝不会放开她,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本王的怀里,下辈子,下下辈子,本王都要与她纠缠一生一世!”锦瑟看着他的眼眸,那深邃地可怕,让人胆寒,只一个眼神,便可将人打回原形,永无翻身之日……
强烈霸道的爱,让人窒息!
“她在发烧……”锦瑟微微叹息,她来,就是要将这消息告诉他。
如果他爱姑娘,他定然会不顾一切去看她。
她想要看到,他的真心,对影怜的真心。
“锦瑟只想问王爷一个问题。”
吟欢的心如刀绞一般,一刀一刀的将他凌迟,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外面的雨停了,几束暖阳露出了脸,继续普照大地,普照这锦绣江山。
“说吧!”此刻,他的心在颤抖着,他真希望自己有一双翅膀,这样他就可以赶快到她的身旁,照顾她,给她温暖。
“如若让您在江山与王妃两者中选其一,你会如何选择?”
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如若要江山,那么必须得舍弃美人。
他的野心,锦瑟看得出来,日后,他或许便是一国之主!
吟欢沉默了,整个房间都如死一般的寂静。
江山与美人!
自古两难全!
锦瑟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心里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男人始终是以天下为主。
“锦瑟知道了王爷的答案,奴婢告退!”她朝门外飘然而去,如莲的步子轻快淡雅。
江山是他必须要得到的,影怜也要得到!谁说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他萧吟欢偏要二者兼得!
回到了芙蓉楼,锦春沉沉睡去,里屋内青铜焚香,清静恬淡,床榻上,一个虚弱的人儿眼眸紧闭,脸色苍白。
几许纱帐随风飘摇,没有阳光的照耀,屋内就显得十分的清冷。
看,就连日光也不愿意涉足着华丽的芙蓉楼!
锦瑟撩开纱帐,锦衾下的人儿安然地躺着,额上的手帕已经热气冒出……
她轻轻地走过去,将额上的手帕换下,滚烫的额,滚烫的身子……以及多年的心酸。
她已经修书回了静月楼,她希望,楼主能够来看看,来安慰影怜那颗受伤的心……
“姑娘……”锦瑟口中不断的昵喃,连心都碎裂开来。
“母妃……宸儿好累啊……”影怜的声音很小,很难听得清楚。
母妃,你知道么?宸儿真的好累!
“父皇……”
吟欢自窗口进来,大掌扶住了肩膀,深吸一口气,剧烈的疼痛,却抵不过心中的伤痛!
房间的阴冷出乎他的意料,纱幔下,隐约可以见到躺在榻上的绝美人儿,那淡淡的呼吸声,如此的动听。
他穿过纱幔,静静地走向影怜,她的脸庞失去了颜色,鬓发如雾,额上的手帕渐渐温热,吟欢挽起衣袖,把手帕从她的额上拿下来,浸入水中,然后生硬地扭干水,复而敷在她的额上。
吟欢冰凉的指腹滑过影怜的脸庞,苍白如玉,透明无瑕,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吟欢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奈,在命运下感觉到无奈。
眼眸不再冷寞,不让人觉得害怕,深情与疼惜。
他亲吻着影怜如玉的手掌,柔弱无骨,像那河岸边的杨柳,随风舞动着,如一个舞姬一般柔美。
“吟欢……父皇……”原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想的是他、念的亦是他。
只此一个名字,便让他如此高兴。
只此一个名字,便可以让他为她倾尽所有,覆尽天下!
只此一个名字,便可以让他为她负尽容华!也在所不惜!
一滴清泪,自影怜的眼角滑落,隐匿在枕上。
一个紫色的身影自窗外窜了进来。翊寒在收到锦瑟的修书时,心里不禁柔软了起来,不是不在乎了么?为什么在得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心还如此的痛……
月影怜,你总是可以掌握我的情绪,让我情愿为你付出!
罢了,罢了。此生,我注定与你纠缠一世。
“云翊寒!”吟欢看到银发紫衣的他,心中一阵醋意。
他的绝美,不似吟欢的阴柔,他的美,是冷峻,清傲的,他给人的感觉不同与他。
“放心,我只是来看看影儿,并无他意!”云翊寒越过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榻上的影怜,他从腰间拿出白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他扶起虚弱的人儿将药丸喂了下去,那动作是如此的熟络。
“这是退烧的药丸。”云翊寒可以感受得到身后那股凌厉冷冽的气息,冷如千年的寒潭!
“萧吟欢,若是还有下次,你还让影儿这样痛苦,那么,我云翊寒发誓,我即便倾尽所有,负尽天下也要将她带离你身边!”
他说的话,吟欢是相信的!
为了她,我可以负尽天下!负尽世人!
云翊寒淡淡的眸子少了那份冷厉与寒彻。多了份深情!
窗外的风静静地吹着,风动,将屋内的纱幔吹起,隐约可以看到两个绝美的男子,遗世独立。
一个高贵淡雅,一个邪魅惑人。
“不必你挂心!”吟欢的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
“别告诉她,我来过,对了,十日后,我与芙儿成亲,你携她去吧。……”云翊寒从怀里拿出请柬,递到吟欢的手里。
那红,红得刺眼!
影儿,我成亲的时候你一定要来,你必须看到,因为,这是你心心念念的,你的寒与你的木姐姐就要成亲了。
从此你我相忘于天涯!
“好!……”吟欢静静地拿着请柬,依旧巧笑道。
然后,看着他落寞地离开了芙蓉楼,那一转身便是天涯。
多年以后,吟欢依旧清晰的记得,他那银色的长发,与那华贵的紫衣在阳光下耀眼的光芒。
负尽容华
夜幕下星辰闪烁,弯月如钩。
桌案上的香茗换了一次又一次,锦瑟默默地叹息着,看着烛光下那俊美的男子,苍白的脸庞,期盼的眼神一直在望着榻上绝美的人儿。
她的烧已经退了,但是却一直没有醒来。
“王爷,您吃点东西吧。”纵使锦瑟多么怨他,但是却狠不下心来,责怪他。
吟欢不理会她,只是默默的期盼着她醒来而已。
如此炽热的爱,让姑娘感到窒息,她的心冰冷得像死去了一样。
王爷,你能让姑娘再次活过来么?
如果能,您一定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爱护她,温暖她!
那样,你才不会辜负楼主的一片苦心。
她知道,楼主来过,她一直都知道。
“若再不吃些东西,恐怕王妃还没醒来,您就先倒下了!”她可不希望让姑娘伤心呢?
吟欢这时才有些表情,他跌跌撞撞地到了桌案,执起象牙筷,把所有的饭菜都吃了。
在锦瑟看来,是如此的狼狈。
只不过半天而已,他便憔悴了不少。
“呃……”自内室传来这声低吟,是如此的虚弱。
吟欢听到,脸上便绽放出如花的笑靥,是她醒来了吧。
他立即放下象牙筷,飞奔到内室。健步如飞。榻上的影怜,如玉的手指微微抖动,眼眸依旧紧紧闭着,没有一丝的动静。
吟欢重新坐到榻上,“怜儿,快醒来……”他低声昵喃,突然,影怜的玉臂缠住他的腰身,下巴抵住他坚实的臂膀。
“影怜好累啊……”影怜迷迷糊糊中搂住吟欢,浅声低吟。
这让吟欢措手不及,他轻轻拍着她的玉背,安抚她。
她睡了有多久?影怜记得,她发烧了,还未躺在榻上就已经昏倒过去。
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光亮。她要醒来!她要醒过来!
她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侵袭全身。
她悠悠醒转,看着四周,原来她还在芙蓉楼,一层层的纱蔓越显神秘,微弱的烛光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红衣如血,此时,她就已经知晓那人是谁了。但她却不愿意挣脱那温暖的怀抱,也许,是她贪恋那片刻的温暖吧!
“怜儿既然已经醒了却为何不愿意说明呢?莫不是喜欢上本王了?”见她醒来,吟欢的脸上微有笑意,看着她柔弱的样子,竟有些想作弄她的心思。
影怜立即挣脱他的怀抱,恢复一贯的冷漠表情,“王爷来干什么?”她把脸庞偏过一边,不看吟欢,烛光将影怜的侧脸照得绝美。
吟欢巧笑道,“本王来看王妃,有何不可么?”他的眼神温柔如水,不似平常的阴鸷。
影怜并不反驳,也不看她,便将锦衾包裹住身子,安躺在榻上,吟欢自架上拿下狐裘,将包裹住影怜的锦衾缓缓褪下,给她披上了狐裘,然后横抱着她出了芙蓉楼。
夜晚的风很冷,如刀子一般凌冽,吹在身上,彻骨的冷。
穿过了亭台楼阁,一盏盏红灯笼悬挂在九曲回廊上,明亮无比,寒风将它们吹得摇曳。
影怜随他抱着,不消片刻,他们来到了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