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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色 荷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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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念生看了一眼里面的魔骨琴弦,道:“你猜。”

    平笙道:“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个会修的。”

    藏念生只笑着不说话,许久问:“为什么要修琴,看你也不像是个会弹琵琶的。是帮别人修的吗?谁?与前几天为之求药的是同一个人吗?”

    平笙道:“是的。”

    “哦。”藏念生抬看了看天,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平笙看了他一眼,道:“你猜。”

    “算了。”藏念生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平笙,道:“你帮我舀着。”平笙伸手接过来,藏念生便舀过一边的竹蒌,从中取个把小匕首,将匣中的魔骨舀出来,对着原来的琵琶面慢慢削磨。

    平笙转身在他旁边坐下,认真盯着他的动作看。但终究百无聊赖的,不过几刻便靠着槐树干看天空。

    旁边的藏念生慢吞吞地修理着罗灱的魔骨,这魔骨不是非凡之物,藏念生也不问从哪来的。平笙只告诉他“修琵琶”,这人就知他所想般地知道怎么做。

    平笙想:这人真是通透,令人省心。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轻松非常,远处飘荡着的青筝,在湛蓝清明的天空里如将散的一抹风。平笙将那风筝线系在脚踝上,半躺着身体呆呆看着。

    暮冬时节,头上的白槐花却开得正盛,一簇簇圣洁无瑕地轻摇。是因为那个女子埋在这树底下的缘故,才开得这样香吗?清风吹过,白花散成雨似地落下来,平笙拈起来看,那白花瓣在阳光下如昨日女子的脸,轻玉纯白,笑意盈盈。
 


55分道


    平笙陪着藏念生在树底下坐了一个下午;那些从魔骨上削下来的骨屑在树底下散了一圈,偶有微风吹过,便浮空而去,在目及处化成流光消散无踪。

    平笙看着,想到一些事;不知不沉便睡着了。他打了一会的小盹;醒来时天还没黑;远处的夕阳还暖融融地挂着。平笙直了直身体;发现系在脚踝上的风筝线不见了。

    藏念生还在他身侧;低头慢慢修磨着罗灱的骨头。

    “我刚刚睡着了;你的风筝飞走了。”平笙有些难为情地道。藏念生抬头看了一眼,道:“没事,我会去找回来。”

    平笙还以为他会出言责怪;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

    此时有人从院子外面的篱笆旁走过去,平笙的的余光瞥到,下意识便站了起来。

    此处平时就少有人来,前些天下了雨,山道被泥石堵住后,便更少人来了。他看那人背着一捆细柴,想来是在附近打柴的人。

    平笙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不自觉般地走了出去。他也没跟藏念生打什么招呼,只在院门口看了一会那人的背影,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好多天没食人血了,没闻到人味的时候不觉得难受,但现在他看着那三十出头的壮年人,全身都如饥似渴地燥热起来。

    那人一直没发现平笙跟在他身后,直走到山脚下的河道旁,离镇中只有几里了,突然觉得有人在背人拉住了他,河道边的石路靠着山壁,起初他以为是山壁上的树藤勾住了他的柴火,还使劲挣了挣,直到那柴禾都要散开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人转过身来,赫然就看见平笙站在他身后。

    平笙与他面对面站着,凤眼直勾勾盯着他看。两人的身体只半臂之距,那人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一时如个傻子般僵着。

    无事降绮靡,荒郊野外,非妖即鬼。

    那人看着平笙,半天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是……本地人吗?”

    平笙的呼吸越发紊乱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没回答那人的话,只慢慢起手,将修长的指尖朝那人的心口伸了过去。

    “平笙。”突有人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平笙受惊似的一缩,转过头,看到藏念生正朝这边走过来,他转头又看了一眼背柴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将伸出去的手拢了回来。

    “我一个没留神,你就走得这么远了。”藏念生走过来对着背柴的男人笑了一笑,对平笙道:“你跟着一个陌生人干什么?”

    平笙道:“我饿了。”

    藏念生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道:“你饿了跟我说嘛,我们回去,我烧饭给你吃。”

    平笙道:“我不想吃饭。”

    “那还有菜。”藏念生转身对一旁背柴的男人道,“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看不见路了。”

    那人愣愣地哦了一声,复又看了平笙一眼,乱着脚步转身往下游走。藏念生在背后喊道:“下次别走这条道了,过几天又要下雨,河水涨上来会淹没这条岸道。”那人转头看了一眼藏念生,含糊地应了几声,加快脚步走了。

    平笙看着那人消失在视野里,心下有些怨懑,又无处发泄,于是没理藏念生,皱着眉走了开去。藏念生问他去哪,平笙淡道:“回山里。”藏念生连忙拉住他,道:“我把你的琵琶修好了,你跟我回去看看。”

    平笙顿了一会,才想起琵琶这事,于是乖乖跟藏念生往回路走。

    藏念生这样笑意盈盈的,与他走在一起,总让平笙莫明感到心安。等走到院门口,平笙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那琵琶就倚在槐树底下,藏念生舀起来递到平笙手里,道:“你饿了是吗?我看到后院里种了萝卜番薯,我去烧给你吃。”

    平笙左右打量着手里的黑琵琶,没回藏念生的话,藏念生便真的转身去给他拨菜了。

    罗灱的魔骨泛着黑紫,做成琵琶面,看上去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那几根琴弦冰莹玉质,令人爱不释手。平笙落手上去拨了一拨,入耳一阵滚玉之声。他觉得这声音特别好听,于是在树底下坐下,叮叮咚咚地拨弄起来。

    藏念生洗好了几个蕃署,打开窗格站在屋里看着平笙。平笙感觉到他的目光,便转过头来朝他笑了一笑。

    藏念生觉得这情境似曾相识,可惜事过境迁,平笙不再是当年的妖王,他藏念生也已不再是当年的古见刹。

    那番薯在锅里烧了一阵,平笙在树下闻到了香味。他走到屋里去挪开锅盖,好奇地往里望了望,此时一阵水气扑出来,熏得他一脸湿意。

    藏念生在旁边看着,忍笑道:“还没熟。”虽然这样说着,却仍拣了一块,仔细剥了外皮递给平笙,道:“你想吃就给你吃吧。”

    平笙怀里抱着琵琶,没接手,只就着咬着一口。藏念生问:“好吃吗?”平笙想了想道:“没我想像的难吃。”他话音落下,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流魅的气息朝这边来。

    平笙走出门去,一眼便看到鹤眉正站在院门口。他有些吃惊,问:“你怎么来了”

    鹤眉问:“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盘涂洞。”平笙没来得及回答,便见藏念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还舀着一个热乎乎的番薯,看到鹤眉并无多大吃惊,只笑着问平笙:“这位是谁啊。”

    鹤眉的眼光落在藏念生身上,瞳孔蓦然缩了一缩。他几乎是瞬间呆愣了,许久试探着问平笙:“王,这人是谁。”

    “藏念生。”平笙道:“之前你受的伤,就是用他的药治好的。”

    鹤眉盯了藏念生许久,突得笑了:“藏念生?”他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藏念生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道:“好名字呀……”

    藏念生微微笑着,道:“过奖。”

    “王。”鹤眉上前牵过平笙的手,温柔着声音道,“我们回去吧。”平笙点了点头,旁边的藏念生却拍了拍平笙的肩膀,道:“你还没吃完饭,就要走吗?”

    鹤眉转头来,眸中是如刀的深冷,“吃饭?”他哼笑了一声,眼光落在那番薯上,于是劈手夺了过来,“你让平笙吃这个?笑死人了。”说完随手一扔,那番薯便落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行了!”平笙出口制止道:“别这么为难人。他并没有得罪你。”

    “没有得罪……”鹤眉闻言笑着,眉间隐有怒气,却是刻意敛了,他温柔了声音,又将平笙搂过来,轻声道,“王说得对,说得对,我犯不上为难他。我们走吧。”

    平笙不知道鹤眉脑袋里在想什么,便想先依了他回去再说。不想身后的藏念生却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藏念生道,“我前几天送给你的药丸你吃完了吗?你这里还有,你带几颗回去吧,觉得饿的时候,吃几颗就不会难受了。”他话音还没落下,鹤眉突然转身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几乎是控制不住地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笙一惊,手中的琵琶一旋,顺势便打在鹤眉的肩膀上。鹤眉措不及防,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那琵琶轸子擦破了他的护甲,在他下巴上划出几道红痕,一抹,手上便沾了几丝鲜血。

    平笙没想到这琵琶的力道这样大,当即一愣,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摸了摸鹤眉的下巴,道:“没事吧?我刚才心急,不是故意想伤你。”

    鹤眉抓住平笙的手,气息隐隐腾动,显然是带着极大的怒气。他看了藏念生一眼,问:“王,你是不是喜欢他?”平笙眼光闪烁了一下,道:“没有这回事。”

    “王。”鹤眉道,“我讨厌这个人,极其讨厌。你能不能为了我,以后再也不见这个人?”

    平笙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不曾为别的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但看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鹤眉颤抖着声音,似乎有些说不下去,“我不想再说什么……除非在你心里,我的分量还不及一个相识几天的陌生人。”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你是你,他是他……”平笙看了一眼藏念生,道,“算了,我们回去再说。”他说着主动来牵鹤眉的手,却不想被鹤眉后退一步避开了。

    鹤眉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平笙愣了一下,道:“你烦不烦啊……天快下雨了,到底走不走。”

    鹤眉不说话,但那执拗的样子看着真令人窝火。“我遇到什么人,想与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什么要管。你不走便不要走,就在这淋雨吧,淋清醒了再回来找我。”平笙冷着语气轻说了几句便往院门口走,他想独自回盘涂洞,眼不见为净。但走到门口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走,鹤眉可能会杀了藏念生。

    天已开始下雨,平笙回身看着鹤眉,却是走过去拉起藏念生的手进了屋。他转过身来把住两边的木门,怒气腾腾看了一眼鹤眉,毫不留情地将门砰地关上了。

    天很快暗下来,雨也越下越大。藏念生打开窗格往外面望了一眼,道:“他还没走。”

    “你少说话吧。”平笙坐在屋中的木椅上,眼睛盯着那门闩看,好似透过那厚厚的木板门能看到鹤眉一样。

    门外吹起了寒风,卷着滚珠大小的雨滴打在窗格上,将窗下的地面都弄湿了。藏念生便走过去,轻手将那窗格关上。

    平笙看着他动作,突问:“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也许会下个几天。”藏念生道,“也许过一会就停了。”

    平笙静了一会,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将那窗格打开一条缝,偷眼去瞧。外头风雨交加,时不时还有闷雷,初冬的雨落在手背上,如小针似的渗人。平笙但愿他已经走了,可惜鹤眉还在。

    平笙走回桌前静站了一会,转头对藏念生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藏念生心下略惊,道:“为什么?”平笙看了一眼门口,问:“难道你看不到吗?”

    “我不是铁石心肠。纵然是铁石心肠,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对他。”平笙舀这桌子的琵琶,微微笑道,“谢谢你给的药,也谢谢你帮我修好这琵琶。”

    他说着打开木门,抄过门边的纸伞,撑开走了出去。

    鹤眉正低头,听到门声抬起头来,正见平笙抱着一把琵琶往自己走过来。他的面庞已被冬雨浸得苍白,此时却露出难以言说的喜悦。

    “王……”他刚想说什么,平笙已开口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讨厌他。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鹤眉看着平笙,激动之下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别哭……”平笙将手中的伞往他头上倾了倾,道:“多丢人啊,走吧。”

    藏念生倚在门口,看两人共撑一把伞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落寞啊。
 



56、雪貉 。。。 
 
 
  
  鹤眉替平笙撑着伞;走过山外的石子路;忍不住偷偷去看平笙的脸色。平笙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笑了;道:“看什么?”
  
  鹤眉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你当时站在门外淋着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生气。你这个人;哪里会怕我生气。”平笙语气轻淡淡的,顿了一会;又道,“我都跟你回来了,还生什么气。”
  
  鹤眉抿了抿嘴唇;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给平笙拢上。平笙的妖体并不惧寒,但耳颈触到那一圈的黑色毛绒,便也顺势拢了拢。
  
  天色昏暗,河岸边的矮灌木下有一只幼猫在躲雨,纯净的毛色在雨中泛着雪光,平笙注意到它,走上前去将它抱了起来。
  
  “原来是只小貉。可能是死了母亲,这雨天怎么不在洞穴里呆着呢。”平笙顺了顺这雪貉的毛,这东西全身都湿漉漉的,一下子把平笙的手给弄湿了。平笙的眼神却仍是宠溺。“你小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他道,“多讨人喜欢。”
  
  “我现在不讨人喜欢么?”鹤眉问。
  
  平笙只笑着,却没回答。他将这雪貉抱在怀里,一边逗着一边往回走。鹤眉看着他的笑容,心中稍安,这人好像真的没在生气了。不过走了几里路,好像已经把藏念生的事忘在了脑后。
  
  也是,凭平笙那样薄情的性子,能对一个相识才几天的人生出多少感情呢?而且以后这两人也不会见面了,他还怕什么?
  
  鹤眉与平笙并肩走着,笑着问:“王是准备将它带在身边么?”
  
  那雪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窝在平笙怀里,两只前爪抓着平笙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啃。平笙笑着,道:“是啊,哪天你不在或者离开的时候,有这东西陪着不也挺有趣的。”
  
  鹤眉酸溜溜地问:“我怎么会不在或者离开呢?”平笙不以不然地道:“总会有那么一天,怎么可能有人会永远在另一个人身边呢。”
  
  “王你真不讲道理……”鹤眉道:“可我永远在你身边的。”
  
  平笙闻言轻笑了一声,也没看鹤眉一眼,只低头逗着怀里的雪貉。
  
  “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鹤眉停下来抓住平笙的手臂,道,“我鹤眉发誓这辈子永远在王的身边。”他道,“你笑我陪你,你哭我陪你,你死我也陪你,妖也好魔也好人也好,我说过,无论变成什么样,平笙永远是鹤眉的妖王。”
  
  平笙听了又笑,问:“这些话你自己信吗?”鹤眉道:“我信啊。”
  
  平笙愣了一会,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要说什么,却只道:“好啊……”
  
  平笙抱着这雪貉,不消两天,这雪白的小团子便与平笙处得极为熟络了。鹤眉从外面回来,总能看到平笙支头躺在盘涂洞的石榻上,那东西便窝在平笙身侧的羽衣里,抓着平笙的食指轻轻地啃。
  
  盘涂王养着的那三只的绿衣鹦鹉化成人身,懒懒趴在洞外的草丛里晒着太阳。洞里的那只雪貉正在与平笙亲昵,这新夫人只对那小东西温柔宠溺,却对其它妖物没有半点好脸色,那三个绿里女子半阖着眼睛看着,心里未尝没有嫉妒埋怨。
  
  洞外围着成群的妖精,没有一只敢近到洞口来,自从前日鹤眉将那只亲近平笙的猫女大卸八块后,众妖便对平笙敬而远之了。平笙每次走出洞口,周围嘻闹的声音便会戛然而止,妖兽精灵一哄而散,方圆几里连妖息都闻不到一丝。
  
  好在平笙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以前在青海的时候也不喜欢与别的妖物亲近,这襄山的众妖对他退避三舍,他也乐得清静。
  
  鹤眉从外间回来,平笙已在洞里的石榻上睡着了。那只雪貉窝如常窝在平笙身侧,睁着一双圆眼看着鹤眉。鹤眉伸手去逗它,不想这东西身子退了退,张口便在鹤眉指尖咬了一口,鹤眉小痛,伸手一拨,那东西一下翻滚出去,在石阶上栽了几个跟头滚到了洞口。
  
  那雪貉警惕地看了鹤眉一眼,呜呜几声朝洞外退了出去。
  
  平笙被这动静弄醒,睁眼便见鹤眉正坐在床边。他笑了一笑,侧过身体继续合着眼睛,随口问:“去哪了?”鹤眉去了前日的那个小院,去看那藏念生是否走了,那院里无人,想来是真的离开了。但他压根不想在平笙面前提起那人,于是道:“去镇外。”
  
  平笙嗯了一声,懒懒地也不想追问。鹤眉坐在他身边,瞧他闭目慵懒的模样,忍不住俯□下搂住了平笙的身体。平笙任他楼着也不动弹,鹤眉的身体温暖,平笙枕着他的手臂,半睡着突然想到鹤眉说的“永远会在你身边”,他心里一阵心安,嘴角都不觉挂上了笑意。
  
  鹤眉觉得他此次的反应于以往不同,于是将平笙便紧地搂到怀里来,斯磨着他的耳垂轻声说话:“王……暮冬过了,快要入春了呢,我今天在路上,看到河边的白迎春都开花了……”
  
  平笙闭着眼睛,耳根处被他的气息弄得发痒,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轻道:“你想说什么……”
  
  鹤眉糯糯地说了几个字,平笙并没有听清,却觉鹤眉的嘴唇轻印在自己的颈边,粘湿湿的舌头在自己的皮肤上的舔了舔。平笙心里有阵恍惚,他想睁开眼睛拍开鹤眉,说一句“别烦啊,小心我打你。”,但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
  
  鹤眉吻了吻平笙的脖颈,见平笙没有推开他,起初他还有些吃惊,但紧接着便是一阵气血冲涌,忍不住便将手伸进平笙的衣襟里去。
  
  平笙闭着眼睛,任鹤眉的手在他身上放肆地游离,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鹤眉迷离着眼睛看平笙,情难自抑地剥开了他的羽衣。
  
  鹤眉吻着平笙的胸口,还想再低头下去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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