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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御七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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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遗憾归遗憾,但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相当不错了,他心里也明白很多事情其实是不能够强求的。

    虽然见侍卫们都在恭贺皇上杀得老虎,可永璋却还是担心皇阿玛到底有没有受伤,所以赶忙下马疾步跑到了龙隐天的身边,顾不上自己还有些气息不稳,就下意识的抓住了龙隐天的胳膊,很是担忧的开口问道:“皇阿玛,您没事吧?有没有被老虎伤到?”

    龙隐天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永璋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别担心,朕没事。”

    看得出来永璋也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吓得不轻,所以龙隐天也就没有再继续今日的狩猎活动,而是吩咐侍卫们带着这只老虎,一路和永璋慢悠悠的骑着马溜达回了营地当中。

    随着狩猎队伍的陆续归来,皇上猎得猛虎的事情也很快就在营地当中不胫而走,待到晚宴的时候,某些个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大臣自然是又有的说了,又是什么大清之福又是皇恩浩荡之类的,听的龙隐天是心中一阵好笑。

    倒是那几位蒙古王爷说出来的实在话颇得他的心意,高兴之余,他自然也封赏了不少东西给各部的王爷。

    本来嘛,这木兰秋狝就是一项政治活动,借机和蒙古诸王接触交流才是真正的目的,狩猎什么都只不过是附带的而已。

    解决完了正事儿,龙隐天倒也没忘记他之前说过的话,对于今日狩猎表现出色的人,他不但给予了口头的赞赏,而且还特别赐了他亲手烤制的羊肉以示褒奖,在臣子们心里这可比那些个金银之物贵重的多了。

    当然了,他也同样没忘记给三位阿哥一人赐了一块,只不过相比之下给永璋的就稍微少些,给永琪和永瑢的略多些罢了。

    虽然龙隐天只是因为迁就着永璋的身子,所以才会如此分配的,但在那些个大臣的眼中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尤其是那些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想的东西就更多了。

    虽然龙隐天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和那些蒙古王爷以及王公大臣们说话,但他也细心的注意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永瑢那有些反常的沉默和永琪神采飞扬的高兴模样。

    坐在永瑢身边的永壁倒是自始至终都在围着永瑢转,好像是在想办法让永瑢开心,甚至于连他的阿玛那边他都很少关注;不过永瑢却好像并不怎么给永壁面子,依旧一言不发的抿着嘴,感觉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这个画面倒是让龙隐天来了点兴趣,因为他很清楚永壁的性子,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没想到今日永壁却不辞辛劳的在围着永瑢转,这怎么看都是有蹊跷啊,说不定永瑢这孩子还真有办法拿捏得了永壁这只猴精呢。

    结束了这极其无聊的宴会,龙隐天在回到大帐之后就派人通传了永瑢、弘昼和永壁,想要问问今天白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永瑢一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的,而且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一个正统的阿哥过不去。

    片刻功夫过后,永瑢就和永壁一同应召前来,很显然永瑢还在对白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脸上也就没有平日里那种开朗的笑容,紧绷着的小脸儿倒也让他身上的稚气减了几分,并且还多了些皇族中人的气势。

    行过礼之后,永瑢还没等龙隐天发问就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开始忍不住诉起苦来:“皇阿玛,儿臣今天真是走了霉运了,不但让一个假仁假义的家伙坏了兴致,而且还没能抓到原本想要送给皇阿玛的猎物。皇阿玛,您……不会怪罪儿臣吧……”

    龙隐天以为是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让永瑢心里不痛快了,所以也没有细想,就开口安慰道:“永瑢,你今儿个是第一次来木兰狩猎,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也是正常的,再说你年纪还小,能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朕是不会怪你的。”

    永瑢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马上就开口反驳道:“才不是儿臣技艺不精呢,儿臣都已经抓到了,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结果被别人给放跑了。”

    “哦,居然有这事儿?”龙隐天在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难以理解。

    按说永瑢也是个受宠的阿哥,没想到还真有人放着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不用,反倒和永瑢唱对台戏的;退一步讲,就算是那人不知道猎物是永瑢射到的,但至少也该知道那箭羽上的黄绸所代表的是什么吧。

    实事若真是如此,那这种人还真算得上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呢。

    倒是站在一旁的永壁一直都恪守规矩的没有说话,可视线却始终都在关注着永瑢和皇上的互动。

    毕竟这皇上虽然是他的叔叔,可君臣之别却远比那些个血脉亲情要重要得多,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能够和永瑢玩闹、能够在弘昼的面前没大没小,但却绝不能够在皇上的面前放肆。

    不过,龙隐天也没打算就只听永瑢的一面之词,毕竟永瑢以前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窝火的事情,此番故意说的夸大些也是正常的。

    随后,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永壁,不紧不慢的问道:“永壁,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那……臣侄就照实说了。”永壁倒也一点都不憷,神情自如的将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甚至于就连永瑢要抢他的手铳玩这件事他都没有隐瞒,而且听得出来他在言语上也并未偏颇任何人。

    这事儿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永瑢想要用来送给皇上的白狐被硕亲王的世子富察皓祯给放跑了,而且那富察皓祯非但不知自己过错,而且还指责永瑢年纪小小的就如此残忍狠毒,这才把永瑢给气得够呛。

    龙隐天听罢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两声,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永瑢为何会如此气恼的原因了,面对着这种表面假仁假义,而且还非常自以为是的人,说道理是根本就说不通的,再加上永瑢的口才还不是太好,会吃亏也实属正常。

    “好了,永瑢,别撅嘴了……”,龙隐天一边安抚着永瑢,一边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你是阿哥,犯不着和那种没品的人置气。”

    虽然永瑢的神色有所缓和,可他还是没能够彻底放下心中的怨气:“可五叔说,那种白狐是极少见的,今儿个没抓到,后几天恐怕就再难碰上了。儿臣还想着送给皇阿玛做寿辰的贺礼呢……”

    其实通过永壁的叙述,龙隐天倒是对永瑢今天的表现挺满意的,所以他也不想让永瑢因为这点小事而败坏了后几日的兴致,所以抬手搂住了永瑢的肩膀说道:“你能有这份心思,朕已经很高兴了,礼物什么的那都是其次,不如……等下次再来木兰的时候你再猎只更好的送给朕?”

    永瑢听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来木兰,心中不禁一动,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嗯,儿臣一定会亲手猎只更好的送给皇阿玛!”

 兄弟会面

    龙隐天点了点头,转而看了看永壁,意有所指的问道:“永瑢,方才永壁说你很喜欢他的手铳,可有此事?”

    他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完全是永壁之前的那句大实话给闹的。

    虽然永瑢年纪小、任性是事实,可再怎么说这也都是他龙隐天看重的皇子之一,就算私下里有些事儿做的不是很尽如人意,但也还轮不到外人在他的面前如此品评,说白了,他就是很护犊子的一个人。

    永壁一听皇上又再度问起这件事儿,立刻心知不妙,恐怕今儿个他的手铳是想留都留不住了。

    虽然他的确是打算把这手铳作为礼物送给永瑢的,可却并不是现在,毕竟永瑢现在年纪还太小,那手铳也有擦枪走火的危险,所以他是打算等永瑢大几岁之后再送出手去的。

    不过,永壁更担心的是怕皇上误会他给永瑢上眼药儿,天可见怜,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真的是一丁点儿旁的意思都没有。

    归根结底,今天的事儿全都是那个富察皓祯给惹出来的,永壁这回算是彻底的记住那个家伙了。

    永瑢并没有听出来他的皇阿玛问此话的真正意思,只是照实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儿臣只是看永壁用着觉得很新奇,所以也想试试看而已。谁想到他那么小气,根本就不让我用,还说了一大堆道理……”

    永壁此刻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不让永瑢玩这危险的玩意儿也是为了永瑢的安全着想,没想到到了永瑢眼里就变成小气和罗嗦了,他可真叫一个冤啊。

    现在他可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阿玛总是对皇上的传召百般推脱的原因了,长此以往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哇。

    心里虽然百般无奈,可面儿上永壁仍旧是一脸微笑的说道:“臣侄原本就是想着要送个新鲜的玩意儿给六阿哥的,既然六阿哥喜欢这手铳,那臣侄索性就送与六阿哥做见面礼好了。”

    永瑢听罢挑眉撇了永壁一眼,显然是不相信永壁的话,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永壁的敷衍之词。

    龙隐天在心里暗笑了下,将这两个小家伙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永壁倒也真是个精明的,不愧是弘昼看好的儿子,看得出来他对永瑢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让他们两个私下里多亲近些也好,至少永瑢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呢。

    “永瑢,既然人家都说要把那手铳送你了,你也就大方些,把那些个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吧。”

    永瑢见皇阿玛都发话了,心知这手铳就算是永壁不想送也得送了,所以开心的抿嘴一笑,很爽快的说道:“嗯……那好吧,儿臣就听皇阿玛的。”

    虽然把永瑢哄开心了,但龙隐天却也没忘记正事儿,话锋一转就直接问道:“永壁,弘昼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朕可是记得已经派人传召过了的?”

    永壁早就想到了皇上会问起他的阿玛,所以神色很是沉稳的回话道:“阿玛他喝的多了有些醉,所以就没和臣侄同来。阿玛说等明儿一早,他再亲自来向您告罪。”

    龙隐天听了不以为然的抿嘴一笑,什么喝醉了不能前来,那全都是推脱的借口而已。

    自从弘昼被从礼部给扔到了刑部之后,龙隐天十次传召那家伙得有七八次都不来,各种各样的借口简直都被弘昼给用遍了;而且这半年多来,有很多事儿都用不着他这个王爷亲力亲为的,他却反倒是上赶着接手,然后忙不迭的往外地跑,说白了,他这就是为了一个字——躲。

    弘昼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完全是因为最近这一年多来皇上反常的有些厉害所导致的。

    按说皇上以前也经常时不时的抽那么一会儿子,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月的热乎劲儿,等过去这段也就正常了;可这次皇上很明显的不是抽了,而是彻彻底底的变了心思,至于皇上心底里面究竟是如何想的,没人能够猜得出来,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已经开始为日后做打算了。

    再者,弘昼也确实是被皇上使唤的有些抗不住了,这才想办法躲清闲的,先前刚把宗室那头的大麻烦解决掉,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皇上就直接一道旨意,把他给调进了六部之中事务最为繁琐的刑部里来了。

    这可真是让清闲了大半辈子的弘昼是叫苦不迭啊,每天起早贪黑不说,还要时不常的就去应付一下那些难于管制的八旗弟子,他现在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当年庄亲王奉旨整治刑部的难处了。

    所以,谁知道下一次皇上传召又会派给他什么麻烦事儿,就这样弘昼不躲着点儿才怪呢。

    不过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龙隐天今儿个是铁了心不打算放过弘昼了,所以他也就没再和永壁多废话,直接用半威胁的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永壁,你今儿个就做一回传旨的,告诉弘昼,若是半柱香之内他还不出现在朕的面前,那他下半辈子就哪儿也甭想去了。”

    “呃……臣侄遵旨。”永壁被龙隐天那凌厉的目光一扫,顿时心底就打了个哆嗦,虽然面儿上仍旧恭敬的应了话,但心里头却是欲哭无泪。

    这分明就不关他的事儿,可到头来他却也得跟着吃挂落,而且始作俑者还是他的亲阿玛,他就算是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也真别说,龙隐天的这番威胁之词还确实挺管用的,在永瑢和永壁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弘昼就气喘吁吁的匆忙跑了来,虽然他的脚步还有些不稳,但明显的他对这位皇帝四哥还是有那么一点惧怕的心理在的,毕竟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若面对的是皇上,那就更别提了。

    弘昼在进了大帐之后刚行完礼,龙隐天就一边喝着手中的热奶茶,一边头也没抬的问道:“五弟,终于舍得来见朕了?”

    “瞧皇上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弘昼一面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面陪笑道:“臣弟这不是怕自己喝多了,万一说些个什么胡话出来冲撞了皇上,可就不好了不是?”

    龙隐天将手中的瓷碗放到了桌上,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毫不给面子的回了句:“你少给朕瞎贫,就那些个胡话你说的可还少了?这满朝文武的,论荒唐谁能比得过你去?”

    弘昼一时间也摸不准皇上叫他来的意思,所以字字句句都极其小心谨慎,尽量顺着皇上的心思来:“呵呵,那是,臣弟就是这性子,以后怕也实在难改了。”

    “行了,你也少跟朕这儿犯浑,过来陪朕说会儿话,别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哪儿了。”说着,龙隐天就随手指了下这矮桌的另一边,那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弘昼这下可就犹豫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若他就这么直接过去坐下了,那不明摆着就是和皇上平起平坐吗?这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话去,到时候他这个爵位能不能保住都两说的;可若他开口推脱的话,那往小了说就是不敢而已,但要往大了说就是抗旨不遵。

    龙隐天见弘昼居然半天都没动静,直接瞪了他一眼,佯装恼怒的说道:“怎么,还要朕亲自请你不成?”

    “这哪儿能呢。”弘昼虽然面儿上仍就是笑嘻嘻的模样,但他心里明白今天他是说什么都逃不过这一劫了,索性就直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神忐忑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他倒也没敢坐实了,而是略微侧着点儿身子,就礼节解上来讲基本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如此小心翼翼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看了眼弘昼这幅如坐针毡的模样儿,龙隐天倒是悠闲自得的很,亲手倒了一碗热奶茶放到了弘昼的面前,看似关心的说道:“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吧,你刚喝了酒又吹了会儿夜风,回头别再折腾病了。”

    龙隐天的话是听得弘昼心里那叫一个憋闷,这大晚上的又不是他自己愿意折腾的,还不都是您这位皇上一句话的事儿。

    “多谢皇上。”心里虽然憋屈得很,但弘昼还是得表现出来一副感激的样子,毕竟那可是皇上亲手端过来的东西,虽然话没有明说,但实际上这就是赏赐。

    意味深长的瞧了瞧弘昼,龙隐天淡淡的一笑,就开始拉家常似的随口说道:“朕看你前些年不是挺爱办丧事儿的嘛,怎么最近这段时日也不见你再办了?朕还寻思着等什么时候得空了,也好去凑凑热闹呢。”

    听了这话,刚说喘口气、喝口茶的弘昼,差点一个没忍住把口中的奶茶给喷出来,虽然他好不容易把茶给咽了下去,但也很悲剧的被茶给呛着了。

 君臣之间

    “咳咳咳咳……”,弘昼咳嗽了小半晌,这才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顺着气儿,本就因为喝多了酒而有些泛红的脸颊这下子倒是显得更红了,“臣弟这不是一直都在忙着,还没得着空闲来办丧事儿呢嘛。”

    龙隐天只是淡淡的瞥了弘昼一眼,显然对于自己这个五弟的定力并不是太满意,一句话就能把他吓成这样,怕还是有待磨练啊。

    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奶茶,龙隐天这才继续说道:“朕看你最近也是挺忙活的,隔三差五就往外跑,等这回十六叔把病养好了,朕就给个长假,让你好好的歇俩月。”

    “呦,那敢情好。”弘昼一听皇上要给自己放假,心里头自然是期盼的紧,曾经的那种闲散生活他可是盼望很久了,但是随即他又想起了一个大问题,刚刚好转些的心情瞬间又沉了回去:“可在来木兰之前臣弟刚去看望过十六叔,他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养了大半年都不见好转,臣弟实在是有些担心啊……”

    “这也怪朕不好,明知道十六叔年纪大了,还给他派了件那么麻烦的事儿……”,龙隐天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歉意,对于庄亲王允禄这位他名义上的十六叔,他可以说是喜厌参半的。

    因为允禄是康熙爷的儿子,不但受过康熙爷的教诲,而且也经历过九龙夺嫡那会的事儿,所以在政事上的眼界绝不是那些年轻些的官员可比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龙隐天会调允禄去刑部的原因。

    但另一方面,龙隐天却并不放心他这位十六叔,毕竟允禄不是没有动过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尤其是在巨大的权力面前,只不过他是有些生不逢时而已,所以错过了夺嫡的好时候,这才潜下心来安心的做了个王爷。

    相对于允禄来说,弘昼的性子和想法更好拿捏一些,所以龙隐天是打算让弘昼接替庄亲王的位置,在任职刑部的同时,接下这正黄旗满洲都统的位子,如此一来日后他再继续推行自己的计划也会更方便一些。

    端起瓷碗略微低头沉思了片刻,龙隐天意味深长的说道:“五弟,等回京之后你再去十六叔那里看看,顺道儿送点上好的药材过去,就说……是朕的意思。”

    皇上这话明显是有话外音儿的,但弘昼一时间也实在是想不通透,所以只得就着话面儿上的意思回道:“这个您放心,回京之后臣弟一定会尽快前去十六叔府上的。”

    龙隐天略微点了点头,他敢肯定弘昼是绝对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来的,但十六叔允禄却能够猜的出来,所以让弘昼做个跑腿传话的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了十六叔的事儿,龙隐天倒也没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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