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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轻寒站在苏慕凉的身后，伸手轻捻着她的发丝，低笑道：“自然是一切顺利了。”
苏慕凉点了点头，想起寿宁公主，却又是忍不住担忧。
“可是四姐那……”想到这里，她还是觉得有些焦急。
“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那也是玄歌有事。”墨轻寒不可置否。
话音刚落，大门却是被推开。
窗前两人不由自主的瞧着门口看了过去，不由得对视一眼。
来人，是玄歌。
玄歌进屋之后，身后的大门便是自动关闭了。
“玄歌？你怎么来了？”墨轻寒轻咳了一声，明知故问。
玄歌上前几步，直接问道：“四公主在哪？”
“……”墨轻寒不由得看了苏慕凉一眼，苏慕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玄歌却是笃定的说道：“我知道，是你们藏了她，你们到底将她藏去了哪里？”
苏慕凉轻嗤，看向玄歌，道：“玄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质问我们？四姐失踪，我们比谁都着急，但是，着急不是你冲动的筹码！你大白天的跑这里来质问我们，你脑袋没坏吧？”
玄歌的眼神不由得一暗，这的确是他疏忽了。
“皇上命我寻找四公主，可是，我什么都查不到。”玄歌看向他们说道，“这整个皇城，我找不到的人，只可能是被你们藏起来的，旁人若是动了什么手脚，我绝对能找出来。”
“你太高看我们了！”苏慕凉冷声的说道，“四姐嫁给墨濯，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为什么要藏她？”
“……”玄歌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四姐若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苏慕凉说道，“前天晚上，我让你跟上去瞧瞧你不去，结果四姐失踪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真的失踪了？”玄歌拧眉，不由得追问道。
“四姐被墨濯选中，同时得罪了明家和沈家，你觉得她的失踪会是偶然吗？”苏慕凉继续冷淡的说道，“现下也好，反正，她心中有你，也不愿意去和亲，被谁抓了不用和亲也不错，最好别回来了。”
“……”玄歌心中生出了几分担忧，看向苏慕凉，不解的道，“世子妃，她是你姐姐，如今她失踪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若是真的回不来，你真的能心安吗？”
“我有什么不能心安的？”苏慕凉瞪了玄歌一眼，“没有我，她依然被德妃和苏灿虐待，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我救了她，我给她安排了美好的未来，可她心中有你，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既然如此，她有什么样的结果，与我何干？”
“你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玄歌有些不可置信。
“呵！我一直如此，你才知道吗？”苏慕凉不以为意的回道，“这个世上，我谁都可以放弃，包括她，也包括你！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她，是你心中没有她才会让她心生绝望，她的失踪完全是你的错！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何须为了她来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玄歌再一次语塞。
苏慕凉每一句话都说得格外刻薄，逼得玄歌无处可逃。
玄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空了一块，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空洞，疼痛无尽的蔓延。
本以为长痛不如短痛，本以为会不在乎，可是如今想想，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深入骨髓了。
也许，是在那一次她挺身而出，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的时候开始，也许，是那一次误会之后深深的自责开始，又也许，是那一次聚会为她夹菜看着她满脸幸福的时候开始……
太多的也许，可如今，他却是那么的希望有假如。
假如他没有逃避，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
“玄歌，我对你很失望，你所有的冷静，如今都烟消云散了！你已经不再合适任职天道阁统领一职了，你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没兴致了，就请辞吧！”苏慕凉盯着玄歌，冷声说道。
墨轻寒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苏慕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墨轻寒的手轻轻放在苏慕凉的肩上，苏慕凉缓缓抬手，按在墨轻寒的手背之上。
她的手很冰很冰，一如此刻她的心情。
墨轻寒扣住她的十指，温柔的覆上，只期望她不要再生气了。
玄歌不了解她，可是墨轻寒却很了解。
关心则乱，就如同苏慕凉现在这般。
她太过担心寿宁公主，因此，在玄歌面前，才会暴跳如雷，失了分寸。
玄歌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慕凉，却是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他低头，沉声道：“等寻到了四公主，我会去跟皇上以及云中天请辞。”
苏慕凉没理他，别过脸去。
玄歌又是抬头看了苏慕凉一眼，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墨轻寒对着他使了个眼神，玄歌微微点头，先行退了下去。
墨轻寒见玄歌离开，忙低下身，耐心的哄着苏慕凉，道：“媳妇，别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苏慕凉瞪了墨轻寒一眼，不理他，别过脸去。
“玄歌这木鱼脑袋，你哪能跟他计较呢？”墨轻寒小心的劝道。
“谁跟他计较？我是替四姐不值！”苏慕凉没好气的说道，“难怪都说男人没一个好的。”
“……”墨轻寒顿时有种躺枪的感觉，忙伸过另外一只手，给苏慕凉捏捏肩膀，好哄道，“媳妇乖，别气了啊，多大的事儿啊，回头再收拾玄歌就是了！”
“现在先找到四姐才是正事！”苏慕凉不由得愁眉苦脸。
“好吧，爷知道四姐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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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第442章 就这么被你抛弃
“你说什么？”
苏慕凉一听墨轻寒这话，便是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转向墨轻寒。
墨轻寒收回手，看着苏慕凉，闷闷的说道：“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真的是你把四姐藏起来了？”苏慕凉眉头一蹙，有些不悦的问道。
“……”墨轻寒颇为无奈，道，“爷冤枉啊！”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慕凉势要问到底。
墨轻寒低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初三和初四暗中跟随四姐，却发现四姐生无可恋，竟然寻死。所以，他们救下四姐之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爷不就让他们先将四姐藏起来了么？”
“四姐寻死？有没有事？”苏慕凉忙问道。
“没事，不过精神状态有点不好，如今在城西一户农家休养着，初三在照顾她。”墨轻寒解释道，“反正，这样的四姐，就算送去和亲你也不放心，还不如先不要告诉你。”
“那如今该怎么办？”苏慕凉想起眼下的状况，不由得有些无奈。
墨轻寒想了想，安慰道：“别急，这样，等晚上的时候，带你去看四姐，如何？”
“好。”苏慕凉迫不及待的点头。
“和亲大典应该结束了，我们先回王府吧！”
“嗯，跟父皇说声便回去吧！”
“嗯。”
……
两人去御书房和胤帝说了一声，便是一同离开皇宫。
回到王府之后，战南王妃早早让人将晚餐备好，等他们回来，立刻派人送了过去，同时，送过去的还有安胎药。
每次看见一碗浓浓的药汁，苏慕凉都万分纠结。
自从战南王妃以为她怀孕之后，每天都会送一堆补品来，如今，在他们的房间里都堆成了小山了。
趁着侍女们离开之后，墨轻寒又一次将安胎药倒进了花盆里。
“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母妃知道，到时候……”苏慕凉站在一旁，看着墨轻寒的动作，也着实无奈。
“等她知道再说，怕什么！”墨轻寒不以为意，抱着空碗回来，放在桌旁。
苏慕凉走到桌边，随意坐下，看着满桌的菜，却是没有食欲。
“随便吃点吧！”墨轻寒也跟着坐下，帮着苏慕凉夹了些菜。
苏慕凉也不出声，便是随便吃了点。
“媳妇，你现在也不爱笑了，是不是我冷落你了？”墨轻寒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禁不住问道。
“……”苏慕凉抬眼，看了墨轻寒一眼，也不知道他这句话从何说起。
她素来不爱笑，只是与墨轻寒在一起之后，反倒是多了些笑容。
可如今，没能除掉云中天，她的身上还困扰着一堆问题，她真的无法放下心。
“我其实没什么志向，不过，我希望，将来你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地盘，这样，无论你走多远，都还在我身边。”墨轻寒低声说道，“所以，白天我得出去，早日垄断大业的经济。”
苏慕凉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抬头看他，凝视着，格外认真。
终究，她点了点头，道：“好。”
其实，墨轻寒哪有冷落她，他就算是再忙，都会抽空陪她，再说了，每天晚上还在一起呢！
虽然，他们之前始终没有过那道线，但，多少也有些亲密的举动。
只不过，最终的结局以墨轻寒去冲凉告终……
“等解决完云中天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墨轻寒又问道。
苏慕凉眼神不由得一暗，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解决完云中天之后，她必须要回雪域一趟，可是，她不能带墨轻寒。
“你要去桃源？还是雪域？”墨轻寒微微一笑，问道。
苏慕凉一惊，不由得抬头看向墨轻寒。
她自始至终好像没有跟墨轻寒提过雪域，墨轻寒又怎么会知道？
“别管爷怎么知道，只不过，要去哪，咱们一起。”墨轻寒低声说道。
“不行。”苏慕凉想也不想便是拒绝道，“雪域那些长老你不是对手，你去了，只能是枉送性命！”
墨轻寒低低的笑着，道：“可是，爷若不去，万一你不回来了呢？”
“我……”苏慕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
回雪域，是为了与自己的命运抗衡，还要解决血契一事，她真的没有把握。
墨轻寒对付不了那些长老，难道她就能对付了？
她也不成，就算十个她加起来，也对付不了那些长老！
“媳妇，无论如何，别丢下爷。”墨轻寒语气中多了几分伤感，看着她，说道。
“……”苏慕凉禁不住有些沉默。
一般，这种话不应该是女人说的吗？
“爷太了解你了，到时候，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爷，然后，爷就这么被你抛弃了……”墨轻寒看着苏慕凉，低声说道。
苏慕凉一听这话，怎么都觉得墨轻寒有些幽怨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墨轻寒，看着墨轻寒满脸的委屈，顿时无语。
她这什么事没干呢，墨轻寒就一副铁定被抛弃的模样了……
“行了行了，答应你就是了！若是我去雪域，一定带着你。”苏慕凉拧起眉头，无奈的说道。
先答应他便是，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反正，女人说话就没一个准。
苏慕凉想着，便是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送死这回事，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她还是希望墨轻寒活得好好的。
“好，来，媳妇，吃菜。”墨轻寒立刻正色，殷勤的给苏慕凉夹菜，刚刚的委屈刹那间烟消云散。
“……”苏慕凉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坑坏了的感觉？
“来，吃点青菜，营养要均衡。”墨轻寒自顾自的给苏慕凉夹菜，就当刚刚的事完全没发生一般。
“……”苏慕凉默默无语，缓缓吃着碗里的菜。
吃过晚饭之后，墨轻寒命人将屋中打扫一下，便是带着苏慕凉出了门。
他们此行，自然是往城西而去。
月色朦胧，他们也没有去牵马车，据说路程也不远，便一起散散步了。
他们刚走不远，玄歌便是跟上了他们，暗中跟随。
☆、443。第443章 有情人
夜，静谧，月光，微凉如水。
苏慕凉与墨轻寒没走多远，便是到了目的地。
苏慕凉看得仔细，这附近的建筑和之前老六叔那里差不多。
也难为墨轻寒了，这么些地儿也能被他找到。
“四姐就在这里吗？”到了一户农家的门口，苏慕凉出声问道。
墨轻寒点头，道：“嗯，四姐的屋里亮着灯，你先去找她吧！”
苏慕凉先是有些疑惑墨轻寒为何不一起进去，但下意识想想，她和四姐同是女子，说些体己话，墨轻寒在场也的确是不大方便。
念及此，苏慕凉便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迈步进了小院。
墨轻寒一直目送苏慕凉进了屋里，脸上的表情慢慢敛了起来。
“既然来了，还不现身？”墨轻寒负手而立，容颜孤傲，说出的话格外的冷静。
不远处的玄歌听罢，心中虽有些意外，但却还是现身了，缓缓朝着墨轻寒走来。
玄歌的轻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墨轻寒能发觉，苏慕凉若是一个人的时候也能发觉，只是，苏慕凉与墨轻寒在一起的时候，危机感便是自然而然的弱了几分，也自然没有察觉到玄歌的跟踪。
“世子爷。”玄歌低低的出声，走近了一些，停住了脚步。
墨轻寒缓缓转身，看向玄歌，不无意外。
“四公主的确是在这里。”墨轻寒毫不隐瞒的说道。
玄歌直直的盯着墨轻寒的眼睛，隐忍难耐，问道：“为什么要藏起她？”
“藏？”墨轻寒不觉一笑，道，“爷何必藏她？爷只是派人看着她，免得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什么意思？”玄歌不解的问道。
墨轻寒踱了几步，道：“玄歌，你可知什么叫生无可恋？”
玄歌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墨轻寒又接着说道：“四姐如今就是如此，生无可恋。”
“她怎么会生无可恋？”玄歌拧眉，追问道。
墨轻寒眼神微闪，道：“因为，她受了重创。如果，你现在进屋的话，你看见的话……就会明白了。”墨轻寒透过小院指向那间亮着灯的房间，若有所思的说着。
玄歌更是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重创？她到底怎么了？”
墨轻寒侧过头，道：“那天夜里，爷派初三初四去寻找四姐，找到四姐的时候，四姐她……”
墨轻寒说着，却是故意停顿了下，摆出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
“她怎么了？”玄歌心头一紧，忙追问道。
墨轻寒越是这般，玄歌便是越担忧。
“具体发生什么事，爷就不知道了，反正，初三初四回来禀报爷的时候，就说四姐投河自尽，他们是从水里把四姐救上来的……”墨轻寒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玄歌再一次追问。
“四姐她……醒过来之后一言不发，种种迹象显示，四姐似乎遇见了歹人……”墨轻寒做着推测，接着又道，“当然，爷自然不可能去问四姐，但是，她如今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好！”
玄歌只觉得心头一阵揪紧，简直无法想象寿宁公主的遭遇。
墨轻寒看了看那边亮着的屋子，只叹道：“如今四姐生无可恋，这几天都是这个状态，爷这才带媳妇过来……”
玄歌听了墨轻寒这话，再也忍受不了了，朝着小院门口，快速奔去。
墨轻寒见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了进去。
小屋中，灯火昏暗。
寿宁公主靠着里墙，蜷缩在床里边，容颜憔悴，目光呆滞。
苏慕凉侧坐在床外边，看着寿宁公主。
她进屋来，喊了几声“四姐”，寿宁公主都没有回应，这让她很是无奈。
忽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
苏慕凉面色闪过几丝不悦，扭头朝着门口瞧去。
接着，她便是瞧见了玄歌那张布满焦虑的脸。
苏慕凉不由得起身，冷下脸，说道：“你来做什么？”
玄歌没有回答苏慕凉，只是看着床上的寿宁公主。
墨轻寒随后进屋，忙上前来，小心的牵过苏慕凉的手。
“媳妇，咱们先出去……”墨轻寒低低的笑着，牵着苏慕凉往门外走去。
苏慕凉有些不情愿的随着墨轻寒出门，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玄歌一眼。
她也明白，墨轻寒这是要用玄歌解开寿宁公主的心结。
墨轻寒牵着苏慕凉走出了屋子，顺便将门带上了。
走到院子里，苏慕凉掷开墨轻寒的手，转头看向墨轻寒，面色不悦的说道：“你还瞒着我什么了？四姐到底怎么了？”
墨轻寒一脸无辜，道：“没怎么啊！”
“你还装！四姐怎么会变成那样？”苏慕凉怒斥道，“我刚进屋，喊了几遍，四姐都没有反应！”
“……”墨轻寒忙小心哄道，“媳妇，你别气，这不是有玄歌嘛！你放心……”
“你还不说实话！”苏慕凉拧眉，打断了墨轻寒的话。
“好吧，实话就是，四姐她真的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墨轻寒无奈，慢慢解释着，有些纠结。
“……”苏慕凉看着墨轻寒这模样，真的不想理他！
“媳妇，你放心好了，玄歌如今只怕是明白自己的心了，四姐自然就不会再难过了。”
“他明白自己的心，我却不想让四姐跟他在一起！”苏慕凉气鼓鼓的说道。
若不是玄歌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又何来这么多的麻烦！
最好寿宁公主是没事，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玄歌！
苏慕凉越想越觉得气愤！
墨轻寒忙上前，抱住苏慕凉，温声劝道：“媳妇，感情这回事呢，没那么简单，你呀，还是看看四姐自己的选择吧！”
“……”苏慕凉又是一阵沉默，她知道，她不懂感情，她什么都不懂！
她只是郁闷，只是生气，只是替寿宁公主不值！
可是，感情这回事又岂是旁人能勉强的？
苏慕凉想着，不由得又是一阵烦闷。
不自觉的，她闭上眼睛，抱紧了墨轻寒。
统统不要想了！
墨轻寒看她这般，不由得伸手搂紧了她，目光略过那间小屋。
希望玄歌别让他失望……
☆、444。第444章 不要同情
记忆里，那个柔弱而坚韧的少女似乎不复存在了。
如今，落入他眼中的，只剩下寂寥和死气。
一时间，玄歌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身后，是紧闭的大门，眼前，却是不发一言的寿宁公主。
许久之后，他终于上前，一步步的靠近床边，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若不是他的绝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