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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凤磐凰千叶莲-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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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那又如何?我的事与你无光!无需你假好心!”顿了顿,还不等素衣回过神来,她又连珠炮似的说开了去:“就算殿下对我全无半点男女之情,那又怎样?我唐翥儿这一生便就认定了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素衣与她的交道不多,在朱祁钰中蛊毒之时,曾领教过她的刁蛮急切的性子,但当时情势危急,也没有太过在意,而今,她这么直率地表明心迹,倒反让素衣一时哑口无言了。
  
  “为爱痴狂之时,同生共死,也不过是说说便罢的小情趣。”错愕之后,素衣忍不住失笑,可嘴里仍旧是尖刻的嘲弄:“这些话,我李惜儿在欢场上听得多了,时至今日,还从未见过能履行诺言的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爱恨生死的,说得不中听些,那都是用来骗无知少女的。”说完,她掩唇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般,几乎弯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唐翥儿为之气结,情急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口不择言地驳斥道:“我对殿下的情意,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欢场女子,又怎么会明白?” 
  
  素衣因她的言语而略略一颤,止住脸上那刻意而为的笑,表情也逐渐地认真起来了:“这么说来,你对皇上的情意倒真有些两,他对你如此冷淡,你竟然也肯为了他去死?!”
  
  唐翥儿倔强地瞪着她,紧紧咬着牙,即便泪水已经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可她却命令自己,一定不许哭,尤其是,不能再这个女人的面前哭。“我唐翥儿今日说得出,他日就必然做得到,否则,天地不容!”铁一般的誓言一出口,她转身紧紧闭上眼,泪水扑簌簌地滚落在衣襟上,很快便没入了那粉色的绫罗,只剩下淡且圆的点点水渍。
  
  素衣看着那背对着自己微微抽泣的肩,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痴傻得可爱,却也可敬。这样的她,何尝不想当年的自己?
  
  “唐姑娘今日的一番话,我定然会牢记在心的。”默然许久之后,素衣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以确保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唇角露出几不可察的笑意:“不日,我将会为唐姑娘准备一份大礼,一偿姑娘多年来的夙愿,只希望,唐姑娘往后莫要后悔才是。”
  
  语毕,她摇摇头,也不去理会唐翥儿错愕惊诧的表情,只管徐步离去。
  
  有人说,如果害怕失去,那么,就最好永远不要得到,只因,失去的痛苦足以摧毁一切。
  
  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得到的不管多好,都是无关紧要的,而那些永远得不到的,才是一生恋恋不忘的。
  
  有所得,必然要有所失。
  
  茫茫红尘之路,舍与得的难题,总有那么多人看不破,为之痴狂,为之神伤。
  
  究竟,是怎样重要的东西,能使得一个人愿意舍弃一切去追求而无怨无悔!?
  
  执念,于她而言,已然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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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朱祁钰批完礼部呈上的关于杭皇后葬礼事宜的折子,回到独倚殿之时,却见素衣正对着棋盘上的黑白两色的玉石棋子冥思苦想,连他进来了也顾不上抬头看一眼。他兴致盎然凑过去一看,原来那魅力比他更具有吸引力的是一局“珍珑”残棋。如今,白子已是四面受敌,八方被困,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看来是绝无任何反攻的契机了,即便是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溃败的结局。
  
  他蹙起眉,有些吃味于她的视而不见,耍赖地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给搅了个乱七八糟,语带笑意地开口:“我为何从不知,你对博弈也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对于他如此的无赖行径,素衣无可奈何,只能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怎么,就只允许你玉蕴珠藏,不允许我有所保留么?”看着他晶亮的眼眸,她突然慧黠地一笑,慢条斯理地将手心里握着的白玉棋子放到玉钵里,不紧不慢地挑衅:“听说,你也算得上是个博弈的高手,不如——”
  
  对于这样的提议,朱祁钰颇有点求之不得。说到博弈,他可是尽得了前朝宫廷棋士的真传,未尝有过败绩。而素衣的棋艺他还从未有机会领教过,此番又机会,正好分个高下。“素衣,你可要当心丢盔弃甲哦!”他刻意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就连傲气十足的话语也像是意有所指。
  
  “骄兵必败,这可谓是兵家大忌,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对于他的自信,素衣报以一笑。直到双方摆开了战局,即将开始一场不见硝烟与血腥的厮杀时,她却又突然开口了:“就这么对弈,实在有些无趣,不如,我们约定个赌注,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朱祁钰微微挑起眉,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了起来。“哦,什么赌注?”他漫不经心地垂下头,随口询问了一声,便用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玉钵里的墨玉棋子。
  
  素衣粲然一笑,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紧张,借着笑让自己的语气听来与平素无异:“谁输了,就要应承对方的一个要求。”
  
  朱祁钰半晌也不搭腔,只管继续将那些墨玉的棋子拨弄着哗哗响。“素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要求,只管开口不就行了么,难道我还会推辞不成,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眼眸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像是一片湛蓝的深海,全然不见底,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素衣被他异常敏感的自觉给弄得哑口无言,只能臻首低垂,不再言语,借以掩饰自己的无力反驳。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徒然想到了什么,很受伤一般停下手里的动作,连语音也带着微微的颤动:“难道,你又要走——”
  
  “我哪儿都不去,你多心了。”素衣无声地叹气,为了不让他误会,只得开口辩解。在听到他松懈一般地长吁了一口气后,她复又开口,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表情却极其认真:“不过,我今日向你要求的这件事,我料想你是定然不会轻易答应的。”
  
  “你这般笃定?!”朱祁钰眯起眼,表面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在心里却暗暗揣测着,素衣所要求的必定是什么棘手的事,否则,她无需如此为难。不过,退一万步说,只要她不再轻言离开,那么,即便是再棘手的事,也不过尔尔。“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不妨说来听听?”他起身,辗转到坐塌前,盯着几上冒着袅袅轻烟的白玉茶盏,等待她开口。
  
  素衣踌躇了好半晌,心中始终有些纷繁不定,终于深吸一口气,将那难以启齿的要求诉诸言语:“我希望你能够册封唐姑娘一个名分。”
  
  这倒的确是个他定然不会轻易答应的要求!
  
  阴鸷之色随着她的话语一字一字侵蚀了眼眸,听完她的话,朱祁钰神情一冷,眉头蹙了一下,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静。“给我一个够说服力的理由。”他转身看着素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唐姑娘对你痴心一片,在这深宫里一住便是数载,为了你殚精竭虑,对你也算是情深意重。”素衣小心翼翼地措着辞,那种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忐忑,眼神一直落在几上的那盆花团锦簇的紫茉莉上,显得很有些不着边际:“封她一个妃位,即便是有名无实,也强过让她一个女子,在这是非之地徒然落人口实,被他人肆意讥嘲。”
  
  “你为他人倒是素来打算得极其周到。”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坐到榻上,动了动手指示意她过去。直到将她实实在在地搂在怀中,他才开口,声音低哑浑厚,字里行间皆是凄凉之色,像是有太多的感慨,而苦涩的滋味早已尝试咀嚼了百次千次:“你素来便知我心意,我之所以一直对他不闻不问,不过是惟愿她早日觉悟,断了这份痴想,寻觅真正属于她的归宿。我这一世,福薄命薄,怕是担不起她的终身幸福。”
  
  素衣眉峰低沉,言辞低婉:“倘若要觉悟,恐怕早就觉悟了,何需痴守到今时今日?我也是个女人,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女人的心思,她对你,今生今世,恐怕也难以自拔了,既然你已经放任她桎梏在了这宫阙之中,至少该成全了她的名分,你说呢?”苦笑不已地,她将视线投向几上已经盛开的紫茉莉,只见那叶间瓣蕊上,那不知何时凝结的露水正缓缓下滑。
  
  “世间女子,倒是极少有像你这般无私的。”似乎有很久很久,他不曾这么半褒半贬地揶谕她了,如今,话语中的揶揄依旧,乍一听来,仍旧让人辨别不出他的本意究竟是讽刺还是赞赏。
  
  他近似于喟叹的揶揄原本是想缓和此刻凝重的气氛,不料,素衣听了这番言语,只觉得心尖一窒,升腾而起的内疚感沉沉压上来,连嗓音也随之暗哑了:“其实,我很自私,否则,也不会累得你——”
  
  “罢了,罢了,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你明知我一向就最怕你这副模样。”朱祁钰知她又在懊悔那些曾经的无谓挣扎了,连忙出声打断,避免她陷入那些桎梏之中无法自拔。此刻,他的表情很是无奈,连笑意也显得很有些勉强。“给她一个名分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丫头素来倔强执拗,又甚是任性,我倒是有些担心,一旦我撒手人寰,她恐怕会做出什么傻事也不一定。”见素衣以眼神示意他放心,他又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带着迟疑:“你既然有此要求,想必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只要你能为她安排好退路,那么,我待会儿就传兴安过来罢,封妃的诏书由你来草拟,一切,都由你来定下来罢。”
  
  他的这番言语,很明显是有些推脱的意味,而她也明白,他曾在她面前起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封妃,而如今,一旦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无异于是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不管是无奈也好被逼也好,都颇有点自扇耳光的意味,很有些尴尬与难堪。如今,即便是封了唐翥儿妃位,想来也必然只是空有一个名号。 但是,这封妃的诏书决不能由她来草拟,否则,消息一旦外泄,她的身份便有可能被识破。“我如今似乎不太适合做这样的事。”素衣自他的怀抱中抽身而起,满脸堆砌的笑容暗藏玄机,似乎是在提醒他,此刻,她是教坊妖姬李惜儿,并不是大明皇后杭卿若,所以,有的事,她实在不方便也没权利去做:“民女不敢随便越矩。”
  
  朱祁钰略微愣了一下,许是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顾忌。“尹素衣,你是思量着朕不敢册封一个教坊女子么?”待得他回过神来,双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意里已经有了几分威胁的味道,很明显带着不悦:“只要朕高兴,就算你如今的身份是个教坊女子,就算是下旨封你做皇后,天下人又敢如何?”
  
  “这世间自然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只是,册封一名教坊女子为皇后,这举措,别说是在大明朝,就算是历朝以来,恐怕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素衣看着他满脸的不悦,只觉甚是有趣。长久以来,习惯了他深藏不漏的各种面具表象,这么率真且孩子气的时刻,实在是不多见。“陛下您身为一朝帝君,这么随便胡来一气,难道就不怕在青史之上徒留笑柄么?”她半是打趣半认真地逗着他,想看他醒悟过来之后懊恼的表情。
  
  谁知,他即便是立刻反应过来了,也全然没有一丝不自然。他探过身子,拉着她坐在软榻上,笑得好生悠闲,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几分市井之徒的痞子相:“循规蹈矩,实在是既累又无趣,偶尔做做这种骇人听闻之事,也算是一种消遣!”他缓缓凑近她的耳边,故意用低沉的声音配上容易令人产生歧义的言语,撞击她的耳膜:“要不然,我们试试?”
  
  “昏君!”她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以眼神唾弃他的如此行径。
  
  “做昏君,那也未尝不是一种能耐!”他一幅很无所谓的模样,只管循着她的腿,就势枕着躺了下去,语气中尚带一丝嗔怨和调笑:“我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最喜欢做的便是醉卧美人膝,纵情豪饮,醉死方休!”躺在她的腿上,他仰视着她,本该是处于劣势,可他犀利的眼神即便是含笑,也具有独特的压迫感,能让自己于无形之间处在上风,顺便再抛出那么小小的威胁。“倘若你再这么出言挑衅,小心我今晚不饶你。”
  
  素衣不再说话,只看着他慵懒而满意地闭上眼,就此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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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皇后的所谓葬礼,不仅礼数繁复,更是牵扯甚多,礼部一筹备便是筹备了近四个月,直到六月里才算将事情给了结了。虽然素衣之前只是顶着杭卿若的身份,但是,朱祁钰仍旧赐予了“肃孝皇后”的谥号,并且听说杭卿若的养父还有一个儿子杭敬,便封他为锦衣卫百户,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素衣身担草拟唐翥儿诏书一职,她细细思索了好些时候,才草拟好封妃的诏书,属意将唐翥儿册封为贵妃,朱祁钰既不过问也不表态,只是事不关己般吩咐兴安将此事交由礼部处理,甚至无需什么典礼仪式,直接差人将贵妃的金宝金册给送到了唐翥儿手里。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唐翥儿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等待在这世间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可是,等来等去,该有的封赏一件件地送到了她面前,的确是样样不缺,可是,独独缺少的,是她一直以来渴望见到的心上人。
  
  原来,今生今世,她即便是一心执着,能够等来的也不过是名分罢了。
  
  仅此而已。
  
  而时至此刻,朱祁钰被寒蛊反噬的病态症状,已经开始越发地明显起来了。原本是全身疲惫无力的嗜睡,尔后是毫无缘故的肢体僵冷,再后来,便成了镇日毫无知觉的昏迷,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
  
  素衣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彼岸无缘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和往年不一样,迟迟地不来,可是,一旦来了,却又是出乎意料的寒冽。
  
  全无任何征兆地,立冬才不过几日,便就突兀地风雪凄迷起来,从夹杂在冷雨中的零星小雪到肆意纷扬的大雪,就这么延延绵绵的,直到腊八节,也不见几日消停,没完没了,仿似一辈子都不会再停一般。柳絮状的雪花恣意飞舞,洋洋地飘洒,无声地落下,将整个世界包裹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白,如同丧礼上飘扬的招魂白幡。
  
  独倚殿里此时自然是极暖的,鎏金的火炉里,红彤彤的炭火正在燃烧,将整个大殿熏烤得暖洋洋的,除了这扇开启的窗户,其他门窗的缝隙之处都密合得严严实实,将寒气完全隔绝在外。朱祁钰躺在独倚殿的床榻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偶尔有那么一两片飘进屋里来,落在他摊开的掌心里,也不过瞬息就融化了。
  
  他知道,雪之所以会融化,只不过是因为大殿里因炉火而升高的温度,而并不是因为他的体温。即便床榻上铺着的是极暖软的银鼠紫貂的锦被,即便怀里还揣着鎏金的小手炉,他仍旧觉得自己全身冷得近乎僵硬地刺痛,整个下肢麻木得全无知觉。这种冷很是奇怪,像是从骨血当中直接透出来的一种寒气,即使外界再怎么暖和,也无法抵御,无法缓解。
  
  唯有当素衣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能借着肢体的接触感觉到一点点温暖。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敢确信,自己的的确确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可是,至少他的心还残留着那么一点点热度。
  
  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一日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十个时辰是在不省人事地昏睡,就连进食也很有些勉强,用凤羽绯的话说,倘若他能挺得过这个冬天,也算是这辈子积了大德。至于国家政务,他自然是无法再处理了,一切的奏折都交由司礼监和文渊阁代为批红,除非有什么极其重要的决策需要他下达口谕。是的,朝务方面只要有忠肝赤胆的于廷益在,那么,便全然毋庸担心。
  
  他用了近八年的时间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如今,大明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四方无不朝奉,如此太平盛世,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当年土木堡战败后被瓦剌进逼的窘状?如今,就算没有了他,大明也亡不了。所以,他也算是谨守诺言了罢。
  
  他从未曾忘记,他答应过素衣,要给她什么。即便,这一切,需要他拿命去交换。
  
  但,他不悔。
  
  他能够为她做的也仅仅就是这些了。
  
  一旦入主金銮,他便活不过而立之年,这是预言,更是宿命。他早就预料自己会有这无法逃避的一日,索性早早地便做好了准备,这样,才不至于牵连无辜的人,毕竟,一旦他撒手人寰,整个朝堂不知又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已借机免除了晁天阙与沈莫言的官职,让他们远离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到民间去过平静的生活。至于其他人,他也都预先做好了妥善的安排。
  
  如今,就只剩下素衣了。
  
  依照素衣那倔强的性子,恐怕只好去求两个师父善后了。早前,儿子还在,他本还思量着故技重施,就如同“风湛雨”自尽时那样,用儿子做责任牵制素衣,让她不能做傻事。可如今,儿子已经不在了——
  
  一思及那短命夭折的儿子,他心里更是不断翻涌起辛酸与苦涩的滋味。
  
  见济,这一世,是爹爹连累了你,不知你的魂魄是否已经投生去了平常百姓之家,倘若还没有,那么,就等着爹爹吧。黄泉路,奈何桥,爹爹会一直陪着你……
  
  他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却听大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站在门外的正是素衣。她一身素白的单薄衣裙,向来就消瘦的脸颊更像是被寒风凛冽给冻得血色全无。不知朱祁钰已经醒了,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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